正文 第十五回，娘和闺女的恩怨

  第十五回，娘和闺女的恩怨，哥和弟弟的仇恨

  六二年，北京召开了县委书记以上的干部会议，史称七千人大会，极左的错误路线得到了纠正，农村食堂解散，粮食产量实报，不再夸张，农民有了自留地，中国经济迅速发展。

  杜小远，赵辉，张婉雅，重新执政北店村，原来的支委王福生继续留任副村长，又增加了新的支委，陈天地担任村公安员，李国真任副书记兼民兵连长。张婉秋是婉雅的远房的堂姐，任妇女主任。

  支部第一次会，就讨论发展生产的事。杜小远说；‘‘安咱们村的实际土质情况和水源，一亩地年产量也就是平均400斤，除了交公粮剩下的粮食，也就够吃多半年，如何让村民吃饱有钱花，是我这一届村支书的责任，大家讨论下，怎么办吧’‘。赵辉说；’‘上边的政策是一人一分自留地，能不能扩大，一人二分地，再加上队里分的粮食，粮食就够吃了’’‘李国真说；’‘把屋前房后，闲散的院子也利用起来，种北瓜，种豆子，种点菜，也顶半年粮’‘。婉雅说，妇女们养猪养鸡，有肉吃，来客人煎鸡蛋。杜小远说；’‘大家说到我心理去了，咱们给队长开会，鼓励社员安咱们支委会上的决定去办，咱们村再也不愁吃穿了’’。

  大贵二贵，经过他哥不断地来信，对他们的教育，不生事惹非，在队里好好劳动。他们天一亮，就拿了铁线掘他们的自留地，他娘在屋前种了二十几棵北瓜，到了秋天，爬到房上的地下的瓜，有百十来个，那瓜又面又甜。

  队长宋福来，一家五口，分了一亩的自留地，种得小麦，晚上全家人，换着拧辘轳浇地，到麦熟时打了六百斤麦子。　婉雅在家养了几只鸡，吃什么呀，全靠她起早贪黑给猪挖野菜，下了蛋给爹娘送过去。

  那时人们还是穷，一个男劳力一天挣八分，早晨也出工2分，10分，为一个大工，到年终分红时，有的队一个大工一盒佳宾烟钱，三毛钱，好点的队，也就是五毛钱。北店村因为采取了一些措施，能吃饱肚子还有零花钱。

  再说，杜福愧媳妇，李胜花，老公前年胃癌走了，孩子们也大了。大女儿十八了，儿子十六岁。

  她虽然色衰香尽，但女人吗，总有人喜欢。夜晚村里的老少光棍，吃过了晚饭陆续到了。炕上有人坐着聊天，也有躺在炕上睡觉的，地下有坐在板凳上吸烟的。

  那时，没有电视，有收音机，也买不起，黑了天，有家室的和老婆孩子，聊聊天，孩子睡了，大人也就睡下了。最难受的是那些老少光棍们，吃了晚饭，先后到胜华那里，和她数数骚嘴，有时还摸摸她，找点乐趣。

  她也喜欢男人到她这来，来者不拒，没了老头，这些人来，也解除她的寂寞，家里有事或有活，让这些人帮忙，他们还挺积极的，她也明白这些男人的意思。

  过了麦熟，天逐渐热了起来，可是这些臭男人，也不嫌个热，还是凑在胜华这里来。她穿得很单薄，穿了个低胸的衬衫，显露出来。

  她靠在窗户那的被子上，两腿伸直。

  李嘎子二十多岁，掀开门帘，进来了，看胜华那娇柔的样子，上了炕和她并排坐好。胜华说；‘’小子，你靠老娘这么近，热不热？‘’嘎子说；’‘婶子，侄子不怕热，我喜欢婶子吗’。’’去，去。离我远点，太热，别嘴总那么甜，怎么孝敬你婶子，那才是真的喜欢，给婶娘买几斤肉，婶子给你煮肉吃‘‘。

  大贵进来了说；’’婶子是我的，你离远点’’。说着上了炕，把身子紧紧地挨了胜华的另一边。二贵进来了，二话没说，一头枕在胜华的大腿上。胜华骂道；‘’你们这群小王八羔子，欺负老娘，都离我远点，老娘怕热。三个人谁也不动。

  胜华抄起个笤笜就照二贵头上打去，二贵跑了，去另一间房粘糊胜华的女儿娇娇去了。大贵和嘎子，看胜华来真的，赶紧离开了她。胜华哈哈大笑说；‘’都说喜欢老娘，原来怕打，真喜欢就别跑，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哄骗老娘，没真心，以后少理我‘’。

  麻子六来了说；’’嫂子，别和他们生气，老六我，才是真心喜欢嫂子‘‘。一只胳膊就去搂胜华，胜华将他手打开说；’’你看看你那德行，你那长像，满脸的麻子坑，你再看看他们三个小伙多帅，我要嫁人也不嫁给你‘‘麻子六碰了一鼻子灰，坐在板凳上抽烟去了。

  没五分钟，孙大柱来了，王四来了，麻子虎来了。他们有的坐在炕上，有点躺在炕上。大家说村里的事。麻子虎说；’’咱们村还真不错，粮食比别的村多一半还多，这杜小远比国青强，他总是变法让村里里人富起来，国青把心思用到跑娘们那去了‘’。麻子六说；‘’听说他和徐翠翠有那个事，还勾引李小蝶让刘福增玩，把人家灌醉了，强奸了小蝶，这回过了隐了，到了公安局去了，坐牢房了‘’。

  大概有11点　了，有的人困了，就回去了。剩下了大贵和嘎子，两人都盼对方早些走，好和胜华上床。

  大贵说；’‘嘎子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嘎子心知肚明，这是撵我走，他好与胜华干那事说；’’咱们一起走吧‘‘

  ‘‘好的我们一起走’‘。

  大贵到了家，看二贵还没回来，又返回来，到胜华那里，胜华的灯灭了，闺女娇娇屋子也没亮光。他偷偷地听胜华的房，屋里没有动静，看来没人在这睡觉。他又听娇娇的房，里面有微微的喘息之声，还有轻轻的女人声。他明白了是二贵和娇娇，他意马心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轻轻地敲胜华的窗户，大贵说，我是大贵，开门。胜华开了门，回屋里去了，二贵和大贵走了个碰头，哥两个心知肚明，没说话，大贵进了胜华屋子，二贵出了门回家了。

  江大贵二十八，江二贵二十三，虽然他们也是一表人才，因为家里成份是地主，没有大姑娘嫁给他们。这哥俩正在青春时期，对女人感到神秘，很想有男女那个事。他们成了胜华的常客，究竟他们和胜花有没有性的关系，别人也无从知晓。

  胜花的女儿娇娇怀孕了，肚子都显露出来了。人们议论纷纷，娘不正经，女儿也招人了，大家都在看，胜华怎么处理这个事，大家也在猜想这孩子是谁的那。

  胜华问女儿，这孩子是谁的，女儿说；’’是二贵的‘‘。

  生米做熟了饭，当娘的也没法，就让娇娇嫁给了二贵。

  第二年的春天，胜花的儿子小宝起得很早，和小锁约好了，要去临县玩。他掀开娘屋子的门帘，去拿衣服，进了他娘的屋子。看到大贵搂他娘睡觉。孩子十七了，懂事了，二话没说，回头就走了。把他姐夫二贵，叔叔红乾叫来了。

  二贵和红乾进了胜华的屋子，

  大贵还真胆子大，还在被窝里不动，爬在枕头上说；‘你们说怎么办吧，你们每天搂着媳妇睡觉，我们这光棍，找个后老婆，不行吗，这人我是要定了，你们不服，要管着事，我还真不怕，我死了无牵挂，我活着，就要有女人，我就要胜华，不服，咱到村子外边，拼个你死我活，我奉陪，你们敢吗‘’。

  ’红乾一看大贵是个亡命徒，我哥活着时都管不了嫂子，我这不是多余吗，我才不为这事玩命那。一甩手走了。

  剩下二贵了，大贵对二贵说；‘你把大闺女娶走了，我拣个四十多的后老婆不行吗’‘。他还满有理的。

  二贵一听，这叫什么事，哎甩手也走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贵和胜花让儿子女婿堵在被窝里了，整个北店村传开了。胜花觉得没脸再在杜家门住下去了，回娘家，父亲知道了，还不打断我的腿，那我去哪里呀。

  新社会了婚姻自由，找杜书记去。

  二贵想，哥，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娇娇她娘，你说，我叫你哥　还是叫岳父爹，可他又想，我们家成份高是地主，哥哥娶不到老婆，也难为他了。不管怎么着吧，顺其自然好了。

  娇娇想，了，我娘成了我大嫂子，这可怎么办吧。

  二贵和娇娇，他们两口子找书记去了

  杜小远和小雅正说，大贵和胜华的事，胜华走进了院。说；‘我要嫁人，嫁给大贵你批准吧’

  不到三分钟，娇娇和二贵进来了。

  娇娇说；‘’杜书记，我娘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嫁大贵‘

  二贵说；’这不乱套了吗，我管丈母娘叫大嫂子，管我亲哥叫岳父爹，‘

  书记还真为难了，从法律上看，胜花是受保护的，婚姻自由，别人不得干涉，从伦理上就说不通，闺女和娘做妯娌，天下奇闻。女婿管丈母娘叫大嫂子，从来没听说过，他很为难。说道，’你们去民政局吧，他们会解决的‘

  大贵和胜华到民政局去了，二贵和娇娇紧紧跟在后面。大贵和胜华进了民政局的登记室。一个女工作人员，有三十来岁问胜华和大贵，你们有事吗？大贵说；’’我们登记结婚’’

  ‘’单位的结婚介绍信‘‘女工作人员说。’‘我们没带来’’。大贵说。

  ‘‘你们回你们村开结婚介绍信才能登记，回去吧’’。工作人员说。大贵回去开介绍信去了。

  二贵和娇娇对民政局的人说；‘‘这个女的，是我娘，娇娇说，二贵说；’’走了的那人是我亲哥，我哥要和我岳母结婚‘’。娇娇说；‘‘我能和我娘做妯娌吗’’

  女工作人员做不了主，去找局长，局长也为难，最后决定安婚姻法办事，可以结婚。

  大贵找到了杜书记，小远介绍信上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能登记否，由民政局决定。

  大贵和胜华经过局长批准，可以登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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