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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 爱意乍现or虚情假意?

  果然不出她所料

  成功的男人到哪儿都会是焦点,也都会是花花草草黏贴的对象,阎擎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男人他没有变,从来没有变没有女人比她更了解他只不过这个女人真是太好运了点,居然能成功生下他的种儿

  不过。她应该还不了解他,太黏腻的女人,只会离他原来越远

  放下酒杯,宋芳菲轻哼着小曲,瞥了舞池最后一眼,选择了提前退场。

  而舞池中备受瞩目的两人,却也是的的确确地痛并快乐着。莫晚心底,被他承认是一种进步,而阎擎宇眼中,外人眼底的羡慕就是他的骄傲,特别是来自那所谓无往不利的花花公子的震惊,更让他比打了一场胜仗还兴奋,女人,很多时候,在男人心底就是战利品,而无疑,莫晚是最让他心仪骄傲的

  本来还有喧宾夺主的计划,可这一刻的温馨满足。竟让阎擎宇无意识地选择了放弃,她不想破坏两人刚刚建立起来的和谐,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倒打一耙,让她对阎心成再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包括愧疚

  步出舞池,晚宴还没结束,阎擎宇便牵着莫晚走了出去,刚出了宴会厅,脱离了万众瞩目的视线,他便一把打横抱起了莫晚。

  惊若寒蝉,莫晚身体一阵僵涩,小手紧张地抓握着他颈间的衣物,踢打着小腿,压低了嗓音:

  “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让人看到,会被人说闲话的”

  “怕什么刚刚不是还有人嚷嚷着累得不会走了吗我造的孽。当然要由我来负责”嬉笑着在莫晚的脸颊亲了下,转眼阎擎宇抱着她已经迈入了电梯。

  丝丝甜蜜心底荡漾,见电梯里没有人,莫晚也没在继续争执,伸手按下楼层号,静静享受被他呵护的幸福。轻轻倚靠在他的颈窝,身心放松之余,莫晚只觉得身旁的男人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坏

  一路被抱进了房。阎擎宇才将她放下,褪去单根细带的银色高跟鞋,果然,莫晚白嫩的小趾一侧已经被磨出了丝丝的血迹,打量了下,阎擎宇随即吩咐佣人去帮她取创可贴。

  床上的孩子还在呼呼大睡,望着面前的一大一小,阎擎宇的心也被填的满满的。

  片刻后,一阵孩子的哭闹声嘎然而起,莫晚快步抢到床头,轻哄着将孩子抱了起来,而这时佣人也拿了创可贴进来,示意莫晚坐下,阎擎宇便轻轻抬起了她的小脚,自然地为她贴了上去。

  宝宝到了莫晚的手中,便神奇地不再哭闹,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还大笑着流出了口水。

  直起身子,阎擎宇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胖乎乎的宝贝儿子踩在莫晚的腿上,一颠一颠地,快乐地仿佛连眼睛都要找不到了,而莫晚不时出声逗着儿子,面容慈祥,眉开眼笑,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让人着迷的暖暖光芒,不自觉地伸手轻扯着莫晚的手臂,阎擎宇将她抱到了腿上,一手牢牢地圈在她的腰间,一手探出一指逗弄地让儿子攥入了手中。

  凝望着怀中的娇妻爱子,嗅着女人独特的馨香,感受着爱子微弱的力道,他的胸怀,瞬间成了他的整个世界,拥抱着,保护着,心底幸福的满足滋滋膨胀。

  四目相望,倚靠在阎擎宇的肩头,莫晚的明眸也眯成了浅浅的月牙,这一刻,幸福,不需要任何言语一家人积聚在一方无人打扰的小天地,整个宇宙仿佛只剩下三人,莫晚跟阎擎宇的眼中都只有彼此,不自觉地缓缓靠近,额头对着额头,亲昵地磨蹭着,嘴角流泻会心的微笑,微微抬首,阎擎宇情不自禁地给了莫晚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来叉贞划。

  “嗯呀”

  直至一阵咯咯的娇笑声响起,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调向了腿上的宝贝儿子,随即又不约而同地一左一右各自朝宝贝儿子的脸颊亲了一口,前所未有的默契让两人都有些震惊,孩子脸上的笑意越咧越大,阎擎宇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这一刻,连心都不受控制地仿佛被深深紧紧揪住了

  同样的,莫晚也有同样的感觉,凝望着身旁的男人,主动地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很长的时间,两人静默地没有言语的交流,屋内却充盈着满满的幸福

  直至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莫晚才笑着从阎擎宇的腿上站了起来。

  “进来”

  起身,阎擎宇也瞬间恢复了一派冷凝,气势冷傲威严,却宛如帝王尊贵不可侵犯。

  房门缓缓被推开,随即一个身着服务生服饰的女子捧着超大一束红玫瑰挤了进来:

  “莫晚小姐您的花,请签收一”

  突然被点到名字,望着那近乎将人淹没的花束,莫晚的心却突然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抬眸瞥了瞥身旁的男人,差点没被吓瘫。

  这个时候,谁跟她开这种玩笑

  走上前,阎擎宇伸手接过了孩子,他难得的体贴,却惊得莫晚出了一身的冷汗。偏偏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时候,她真的一点都看不透他的心思,甚至连他的情绪是好还是坏都看不出

  阎擎宇没有反应,服务生又殷切期盼着,机械地,莫晚迈着步子走了过去,连名字都不知道是怎么写下的。

  抱着塞满胸怀的红玫瑰,莫晚只觉得刺眼地很,可当着阎擎宇的面,想扔又不敢扔,只能苦着脸强撑着抽过了上面的卡片:

  一朵太寒酸,九百九十九朵刚刚好答应过你的人

  瞄着卡片上那张狂有力的字迹,莫晚就仿佛看到了那个嚣张又细腻的人,倏地转过身子,眼底满是惊诧:

  “花是你送的”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莫晚心底的激动可想而知。

  “要不你更希望是谁送的”一手抱着孩子,阎擎宇一手搂过了她,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些猜不透。

  “才没有所以我才觉得比较奇怪谢谢,我很喜欢”

  没想到他对自己这么有心,顷刻间,他那些逢场作戏的画面变得模糊,逢场作戏的解释变得真实了起来。能在这个时间将花送到,显然,至少在他来找她之前,花就该准备好了,何况是他亲手写得名片,一定比这儿要早上太多。

  拿开花,倚向他硬朗的身躯,莫晚紧紧抱着他,脸上漾起开心的笑意,两个人再度将孩子围在中央,一家人,一束花,营造一方圆满的浪漫

  这一天,是昔日恋人大喜的日子,本该伤心失落的莫晚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反而经历了一连串喜怒哀乐的跌宕,这一天,真真正正成了她永世难忘的日子,更多的,却并不是因为伤感,而是让她刻骨铭心的感动

  回到家,哄睡了宝宝,一回到卧房,两个人便像是连体婴一般,亲密的黏到了一起。

  从没像今天这般地渴望,第一次,莫晚竟然一点都不排斥阎擎宇的亲近,甚至还带着些许热切的期待。浴室里,两人迫不及待地探索着彼此,如鱼得水,卧房中,阎擎宇依旧霸道如昔,却也不忘温柔,而莫晚,更难得地对他的要求百依百顺,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不管自己羞到了何种程度,都全然地顺着他只为讨他欢心

  这一晚,阎擎宇疯狂的过火,也温柔的过火,莫晚,柔顺的过分,也幸福地失魂,重复的运动反反复复地精彩演绎,两颗心,在彼此的身体交融中也渐趋和谐而完整

  迷离的夜,幽暗的动作尽回原始

  而此时此刻,另一边满是喜庆的红色卧房中,充斥地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不管曾经多么大胆,多么敢赌,洞房花烛,对音音而言,还是极度陌生的,从进了房间,只剩下她跟阎心成开始,她的心跳速度就是失衡的,甚至浑身的弦都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以致于连身上最后敬酒的红色旗袍,她都一直未敢换下。

  直至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望着自浴室走出的阳刚男子,音音的脸色瞬时像是掉入了染缸,阎心成每向前一步,她就不自觉地会挪动下地方,以至于从床的一角移到了另一角。

  明显感觉到了音音的拘谨,抽过枕头,阎心成自柜中拉出了一条薄被:

  “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我帮你放了热水,洗个澡换了衣服,就早点睡吧以后你睡床”

  说完,阎心成转身走向了一侧的沙发。

  抽过睡衣,望着沙发上已经仰躺下的高大身影,瞥着周遭刺目的红,他的意图已经显而易见,轻轻抿了下唇,音音缓步往浴室走去,心里千番滋味,这一刻,却真不知道到底该为自己感到高兴还是感到可悲

  这场婚姻并不是自己所愿,也怕音音会尴尬,借由工作的原因,两人便取消了蜜月之旅。即便如此,两人还是腾出了三天的时间准备回访亲朋好友,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事实上,大概除了一纸婚约,两人的一切,都没有实质上的改变。

  第二天,难得地,早餐,一家人便齐聚了一堂。

  很显然地,阎思静对霍音音这个弟媳很满意,她刚一进餐厅,她便笑嘻嘻地替她拉开了身边的位子,还在她耳边问起了各种悄悄话,羞得音音半天没敢抬头。

  片刻后,早餐陆续端了上来,而阎擎宇也拥着莫晚缓步走了进来。霎时,餐桌的气氛瞬时变得沉冷了几分。莫晚一如往昔地坐下后,或是跟众人打着招呼,或是点头示意,而阎擎宇的眼中,除了她,就只剩下面前的早餐,这样的方式,似乎所有人也都习以为常。

  深夜的和美让阎擎宇心情颇佳,也让莫晚极度的容光焕发,两个人目光的亲昵,更是极度的羡煞旁人。捕捉到阎擎宇望向莫晚的目光,瞥到她深幽锁骨处微露的青紫痕迹,阎思静的脸庞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几个耳光,拿起一块面包涂好沙拉酱便殷勤地递到了音音的面前:

  “音音,多吃点你跟心成新婚燕尔的,昨晚一定累坏了吧来,多补充些体力,可千万别像某些娇滴滴的狐狸精似的,什么都拿出来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

  说着,阎思静的眸光还意有所指地只望莫晚身上瞄,她讨厌她那儿浑身发骚的模样,特别讨厌这个时候,阎擎宇望向她那目不转睛的宠溺眼神,一看,就知道,两人做了什么好事。

  手一顿,莫晚的脸色突然有些乍青乍白的难看,顿时也没了食欲。

  知道她总是喜欢对她冷嘲热讽,所以一直以来,能不跟她同桌,莫晚都尽量避讳了,不知道今天又哪里招她惹她了,抿了几次的唇,莫晚都想骂回去,可一瞥到面色沉重的两老,对面的阎心成跟音音,她还是只能故作不知,咽下这口气,难得一家人都在,她也不想破坏这一家的好心情。

  望着女儿,阎父跟阎母都眉头紧拧,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音音,被她一调侃,脸色也有些乍青乍白的难看,更惊讶竟然从她这样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口中听到这样洗理不饶人的言辞,而且还分明带着没事找茬的味儿

  本来对阎思静并没有偏见,可这一刻,音音竟然对她产生不了好感。

  微微皱了下眉,阎擎宇瞪了阎思静一眼,随即伸手拉起了莫晚:

  “宝贝,我早就说过这家里的饭乌烟瘴气地让人难以下咽特别还总要对着某些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来,让人倒尽胃口走吧,我们出去吃,省得消化不良”

  从没见阎擎宇如此直言多话地维护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如此针锋相对,霎时,像是丢下一颗重磅炸弹,闻者皆惊,连莫晚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敢置信。阎思静目瞪口呆,半天没说出话来,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阎擎宇居然为了维护别的女人当众辱骂她

  这一刻,她后悔地要死,只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阎擎宇对她有了坏印象。

  见阎擎宇牵着莫晚就往门口走去,阎思静倏地站起了身子:

  “哥对不起我收回刚刚说过的话”

  步子一顿,莫晚更差点惊掉了眼珠子她有感觉阎思静对阎擎宇有特别的感情,只是没想到她那样目空一切的人,对阎擎宇竟然容忍到不能想象的地步,想比刚刚,简直是三百六十度的逆天转变。

  微微扭头,望向阎擎宇,莫晚等待着他的决定。

  冷漠一笑,阎擎宇连头都没回,俯身在莫晚嘴角重重亲了一下,便拥着她出了门。

  身后,片片落寞而受伤的心洒落一地。

  目送两人离开,阎家两老也无话可说,而阎心成,紧攥的拳头颤颤地有着想要爆发的冲动

  莫晚眼底的深情,望向他那目不转睛的全然信赖与感动,都是他心底无法释怀的刺儿。她太单纯了,压根就不是阎擎宇的对手她不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她不知道,她所沉溺的,是一个海市蜃楼的幻影那个男人背着她,根本不是这样,她被他骗得团团转

  想着昨天婚礼上看到的一幕,看着莫晚弥足深陷的征兆,两厢对比的讽刺,瞬间拧成两股强大的力道,在他的心底疯狂打架,纠结,挣扎,仿佛要将他活活撕成两半

  那天之后,莫晚跟阎擎宇的关系更进了一步,虽然他的维护让阎思静更加恨她了,可她并不在乎,对一个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的女人,她不觉得自己有忧愁善感的必要,而除了她,对她而言,一切都美好地无可挑剔,脸上自然洋溢的愉悦幸福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极致迷人的光芒,越发晶莹剔透的夺目。

  而越是见她如此,阎心成的心底的石头就越是沉重了几分,几次三番,他都想暗示她些什么,却都无法说出口,毕竟,现在的莫晚,美得是他都没有见过的,她的笑,也让他有种害怕打破的错觉。他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承受不起天堂地狱落差的打击。

  事情一拖再拖,日子也一天天的得过且过。

  万利银行的总裁办公室里,阎擎宇跟两名特助相对而坐,翻看着手中的资料,面色有些凝重,见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夹,看了聂煊一眼,林一肯随即开了口: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农建这块肥肉,是狼是猫都想啃一口,只是没想到,宋氏财团会突然插一手来搅局农建的ca,是私有银行撅起乃至称雄的重要契机,谁先拿下这块肥肉,以后谁就可能成为银行界名副其实的龙头。宋芳菲这个时候跟毛利银行的少东频传绯闻,来往亲密,甚至传出宋氏财团将与毛利银行联姻的消息,摆明了是给你下战书如果她真的有意放弃影后,入主豪门,还会等到等到今天吗宋氏财团的势力不容小觑,万利跟毛利一直以来都是势均力敌c最强的竞争对手如果宋氏财团在这个时候介入,对我们很不利宋芳菲很聪明,他是在借这个契机给你施压”

  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抬手丢进一侧的笔筒,聂煊紧随其后,言语冷漠却有些隐隐地幸灾乐祸:

  “这个女人聪明c美丽,野心不小,最重要的是,很懂得利用自己身边的资源一样的不容小觑我突然有种感觉,她玩男人的手段跟我们阎大少应该不相上下就是不知道棋逢对手会鹿死谁手”

  抓起笔,抬手,阎擎宇又砸了回去:

  “我请你来是帮我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挖苦我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身边出现过会让她掉价的男人那个胖冬瓜,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可能性的确不大她的目标更多的可能是我如果没有宋氏财团的影响,这个ca还要多久能拿下”

  “三个月到半年还要看上方的政策变动及行动力,你知道越是这种机构,程序越繁琐所以,这件事,怕是有些棘手”

  耸耸肩,林一肯回道,眼底却有过不解的目光飞射而去。他想到解决方法了

  “容我提醒你,宋氏财团可不是一般的小企业小心适得其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直起身子,聂煊怕他冲动坏事。

  “放心,硬碰硬,从来不是我的行事风格。绯闻而已,她会,我也会她要什么,我们就给她,只不过,时间要由我们来掌控,尽快拿下这个通知秘书,帮我约宋芳菲吃饭”

  对望一眼,林一肯跟聂暄都有些深沉不解,随后,聂暄审视地开了口:

  “你该猜到了她要的是什么现在,你真得给得起吗宋芳菲,看起来,可不像是好糊弄的人”

  “所以这就要靠你了”翻开文件,阎擎宇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靠我”伸手指着自己,聂暄差点没惊掉下巴。

  “越是自作聪明的女人,就越是会有致命的弱点三个月,我要一个名正言顺甩掉她的理由”

  摇着头,聂暄好想咬掉自己这多话的舌头:

  “你是我见过最无语的主子,也是我见过最无情的男人,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不,喜欢过她”

  “你很想知道”

  被人窥探,阎擎宇不止没有半分的怒意,挑起的嘴角还故意吊人胃口,片刻停顿后,才哂笑出声:

  “等你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自然也就得到了答案”

  脖子伸得老长,却等来这样的答复,翻着白眼,聂煊气得直想伸手捏碎他。这种废话,还用他说这男人,坏起来,绝对的六亲不认

  收回目光,聂煊也懒得再追问,他不想说得事,任人磨破了嘴皮,也绝对套不出半个字。

  “有没有想过动用睚眦城的力量如果他们肯帮忙,相信比十个宋氏集团都有效”没理会聂煊的憋屈,林一肯径自转移了话题。说不上哪里不对,他总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妥。

  “不就算万利跨了,我也不会让它跟睚眦城扯上半点的关系睚眦城不能因我坏了规矩,万利还不配”

  低喃着,阎擎宇轻缓的嗓音却无比坚定。万利集团,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心情好了,他就玩玩,心情不好,悉听尊便,可睚眦城不一样,那是他们一手建立起来,凝聚了他的心血,也是他的骄傲,更重要的是,睚眦城牵扯太广,给他的是成就感,而万利却截然相反,万利集团做得越好,想着有人白拿的越多,他心底隐隐滋生的不愤就越多。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农建的头筹,我们一定要拿下”即便万利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可他也依然没有认输的习惯。

  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林一肯跟聂暄对望了一眼,随即起身离去。

  这一晚,阎擎宇跟宋芳菲一起吃了晚饭,这是两人认识以来吃得最单纯的一餐,阎擎宇没有半点逾矩,也没有任何半点额外的暗示,只是简单的一餐。

  而对他的主动,宋芳菲自然也心知肚明,对这明显的进步,她心花怒放,也信心满满,只是对阎擎宇过于冷淡的表现,她急得心痒痒的,却无可奈何。

  走出酒店,两人便分道扬镳,阎擎宇甚至连送她回家的绅士询问都没有,这让宋芳菲颇为意外,也越发猜不透他这一餐的用意。越是如此,她的一颗心越被吊得高高的,满心满脑全被这个男人占据了。

  目送阎擎宇上车的一幕,她都痴迷得久久无法回神。

  他这样的男人,才是她心目中第一无二的完美跟那些点头哈腰,捧着大把票子求她笑一笑的小丑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们根本不懂,女人要的,从来都是一个可以仰望的英雄,而不是一个卑微的奴仆

  转身之际,宋芳菲深吸了口气,紧紧攥了下拳头。

  阎擎宇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刚过九点,一进门,就见莫晚窝在沙发上,抱着一个白色的纸包,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偌大的空间,却因为有她,而变得不再冰冷。

  放缓脚步,阎擎宇刚走上前,还未及探寻,却见莫晚蹭地一下收拢了纸包,掖到沙发一角,起身便拦截着扑了上去:

  “你回来了”

  “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一手圈着莫晚,一手放下公文包,阎擎宇的眼神还不住往她身后的沙发上瞄。

  “女人的秘密,男人不宜你累了吧先去洗澡换衣服吧”

  笑嘻嘻的黏着他,莫晚愣是将他给强行推到了衣柜边,再强逼着推进了浴室,关门前的回眸一瞥,阎擎宇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沙发一角的白色纸袋。

  待他走出浴室,沙发上却早已空空如也,连莫晚也不在屋里,擦拭着头发坐到一侧的沙发上,阎擎宇刚拿起手机翻看了下,一股清甜的幽香飘然而来,下一秒,一个纤细的手臂侧圈到了他的颈项,面前还多出了一碗汤:

  “水芹鲫鱼汤我放了一点中药配料,熬了两个多小时呢,可以助消化,很适合晚上应酬多的人,会让你轻松舒服很多,我刚刚热得,试试吧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再给你换一种”

  扔掉手机,接过汤碗阎擎宇却是放到了桌上,一把拉过莫晚抱进怀中,阎擎宇低头在她脸颊快速亲了一下:

  “其实要让我轻松舒服,你有更好的方法”

  轻佻暧昧地说着,阎擎宇翻身将莫晚压到了沙发上,轻吻着,伸手就往她身上略显保守的两件式睡衣的纽扣解去,意图不言而喻。

  水润的脸庞顿时红得像是要滴血,莫晚一阵无语,这男人,脑子里不能装点别的吗

  快速压住领口,莫晚挣扎着推了推身上的重量:“嗯这是沙发”

  可惜身子还没坐起,整个人又瞬间被人给压了回去,而后又是风云残卷,狂风骇浪的惊涛一夜

  日子一天天过去,莫晚跟阎擎宇的日子如胶似漆,不亦乐乎;而另一旁,阎心成跟霍音音却始终原地踏步,他想要回归正常,他的目光却有了意识一般,根本无法自莫晚的身上抽离,每次看到她的笑,都像是又把刀,在他心口狠狠喇过。

  望着两人夫唱妇随的甜蜜生活,所有人都以为阎擎宇变了,也不禁为他的收敛c不再冷嘲热讽而感到高兴,甚至连阎家两老都开始有所期待。谁也没有察觉,这个家,变得不止是阎擎宇一个,阎思静跟阎心成也在变,一个变得越来越沉默,而另一个也总是满腹心事,甚至时不时地脾气会变得格外暴躁。

  这天下午,闲来无事,莫晚跟音音闲聊着,一起在厨房做起了特色糕点,两个女人喜甜,却知道男人多不爱甜,所以各色的酥饼,两人甜c咸各烤了一半。

  刚将酥饼端出烤箱,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客厅传来的窸窣声,动作一顿,音音唇角随即扬起一抹笑:

  “好像是心成回来了”

  “呵呵,这么快连他的脚步声都听出来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快去吧”一边打趣着,莫晚一边挑了几块烤好的咸酥饼盛到了音音手中的餐碟中。

  “那我先走了”

  不好意思的脸一红,笑了笑,音音却快速转身跑了出去,望着满满一烤箱的各色糕点,莫晚嘴角也禁不住流泻一丝暖暖的笑意。能为爱人入厨房,其实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趁热装了一盘,莫晚也打算拿出去给阎父跟阎母尝尝,片刻后,便也走了出去。

  兴匆匆的跑到客厅,见阎心成刚走到楼梯口,呼喊着,音音就跑了过去:

  “心成,我烤的糕点尝尝吧”

  扭身,瞥了下音音盘中精致的点心,阎心成刚想伸手,不经意的一抬眸,竟捕捉到另一抹同样喜上眉梢c手捧餐盘的丽影,一股烦躁涌上心头,阎心成瞬时拉下了脸;

  “以后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最好也看下对象,否则不止一片好心会被人当成驴肝肺,被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钞票呢”

  噼里啪啦训斥了一番,说完,阎心成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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