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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梦菲,本王想你。”

  “是想我还是想念我的身子”有些讽刺地勾起嘴角,身上的男人明显的一僵

  “有区别吗”

  目光已经逐渐适应这黑暗的室内,眼前男子的脸愈发清晰起来,炽热的目光一点点地冷却,泛着寒意。他死死地盯住她的小脸,手却是不动了,那面无表情的俊彦上,覆上了寒霜,全然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入心扉,让她整个人也犹如坠入冰窖。

  气极地咬牙,怒火在胸口蜿蜒,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冰冷的眸子星火升起,进而那整双眸子都布满了怒火,唇扯着,却是笑了。笑声夹杂着凄凉和悲哀,连室内的氛围都被渲染。

  燕王眼角抽搐着,削薄的唇吐出无情的话语:“记不记得本王和你说过的话”

  她怎会不记得,不就是不会爱上她嘛

  她也没犯贱到要他廉价的爱啊,她只是不甘心罢了,只是心中难过想要发泄

  “于你而言,我至始至终,只是你的床上工具。我又怎么会没有自知之明呢”好笑地说道,心中却有苦涩在蔓延。

  燕王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却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难以压制的,他咬牙:“你若是不愿意,本王自不会逼你”

  抑制不住思念之情。他竟让她来青楼会面。他该死的压根就不该冒险这么做,没有去江南,若是事情败露,就是一个欺君之罪,这可不是闹着好玩的。

  死女人,不知道他在宫中有眼线吗,只要皇帝敢对她下手,他的人会马上出击,她倒好。误会他就算了,竟问出这样的话来有区别吗他不懂,她也说过不会爱上他的不是吗。

  难道,各取所需也不行女人,真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费尽心思去猜女人的想法,更是愚蠢之极。

  她还不值得他去花这样的心思

  “是吗,我们的燕王爷大发慈悲了,竟不再用强了”讽刺的话语,如一根无形的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他的脸,愤怒地扭曲成一团,变形之后变得狰狞而又可怕。

  不错,以他的个性,想要得到的,就会不择手段,强势地掠夺,霸道的索取,才是他的手腕。

  可如今,他竟对她下不去手。

  “不要以为本王宠你了,你就能骑在本王的头上。”眸中迸射出阴冷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王爷的宠,只是贱妾的负担。”心有些酸,她怕心中不能掌控的感觉,此时,只想做一只鸵鸟,逃得越远越好,她几时变得这样脆弱了

  浑身气得颤抖,是真的火大了,气息喘得厉害,“好好好,只要本王招招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对本王趋之若鹜,你竟不稀罕本王的宠爱,本王也自然不屑。”

  扯下一块碎步,将她两只手绑在床柱上,他站起身,将烛火点亮,一室的光明,梦菲也看清了燕王,黑色的衣已被匕首划破一道口子,血迹将衣渗了个湿透。

  温暖的烛光该多么的温暖,可是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寒意。

  他拿起桌上的铁色面具,扣在脸上,拍了拍手。

  方才那名年轻的老鸨即刻推开门,迎了上来,“公子有何吩咐吗”

  燕王的声音字字清晰,说得极其的缓慢:“苏娘,将这里的头牌叫来。”

  苏娘微微一怔,眸中浮起几许惊讶,自公子入住来,可是从未叫过一名女子,现在把飘姑娘叫来,却要其他的姑娘来伺候,也不知发生何事

  燕王不耐烦地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这就去叫,公子息怒。”苏娘忙不迭地点头,临走前,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叹了叹气。

  燕王举手,在白玉杯中满上一杯酒,一仰头,杯子见了底,喝了一个干净。

  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狂躁,剑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想念她柔软的身子,留恋她身上的荷香,怀念和她拥抱的感觉&ash;&ash;

  自然的水乳交融,有什么错吗

  她恨他将她送进皇宫,这他能理解,可是她若不是想他,不在乎他,刚才的匕首为什么不刺下去

  不是不用去想这些的么,为何失控了,眸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他举起酒杯,对着壶嘴大饮特饮起来,烈酒入喉,当真是快意。

  部分酒水顺着下巴,流下湿了衣襟。

  一婀娜多姿的女子,身材修长,媚眼娇容。

  薄如蝉翼玫瑰红抹胸,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脚登一双白靴子。

  行走间,风情万种,妩媚风骚,大冬天,真是不怕冷呢。

  “柳玉莹见过公子。”女子双手交叉别在腰间,螓首微低,这个动作,嗯,煞是勾人。

  燕王嘴边勾勒出一抹笑意,“过来。”眉眼微挑,斜睨着床上的女子,却是无动于衷,心中不免恼怒起来。

  柳玉莹莲步走去,燕王大手一拉,她就跌坐在了他的身上,燕王冷哼一声,“你就是醉烟楼的头牌”

  柳玉莹微微地点头,“回公子,是的。”声音嗲嗲的,酥骨的很。

  燕王举起桌上的酒杯又是饮下一杯,看也不看她道:“是因为床术好,是也不是”

  怀中女子微微一怔,“公子,玉莹只卖艺陪酒,却不卖身。”

  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冷笑道:“穿成这样不是勾引是什么,嗯”抬了她的下颌,让他对上自己戴着半边面具的脸,只消另外半边,便可以

  将人迷得七晕八倒了吧,他对自己的容貌,从来都不曾怀疑过。

  看清楚了他的容颜,柳玉莹眸中闪过一道明亮,伸出纤细的双手搂住燕王的脖子,头枕靠在他的胸膛上,“苏姐说公子是贵人,玉莹自然应该好好伺候。”

  不屑地冷哼一声,做妓的还不都是一样,除了梅玲霏,她是处子,第一次给的人,却是他。亚场叼划。

  听到他的冷哼,柳玉莹变了脸色,难道说错什么了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却是仰首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

  温香柔软,的确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只可惜&ash;&ash;他此时真是看谁,谁都不顺眼

  “混账。”一声暴喝,顺手一推,美人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疼得呜咽,燕王咬牙,“就你这种姿色也配做头牌给本公子滚,马上。”

  凌厉的眼神,暴戾的语气,吓得柳玉莹浑身哆嗦,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不懂怜香惜玉之人,惊魂未定,双手撑靠在地退了几步,一转身,跑也似地消失了。

  燕王拿过桌上的酒壶,却是一滴不剩了

  “苏娘,上酒”

  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似乎并不忌讳让苏娘看到。

  一坛坛的美酒被送上来,摆在他的面前。

  连续灌了好多酒,桌上的酒坛更是东倒西歪,坛口的酒滴滴滚落在地上,形成一摊水渍。

  他更是喝得酩酊大醉,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向了床榻。

  他醉眼迷离,身上酒气熏天,伸手扯着腰上的玉带,腰间松松垮垮的,外袍褪了下来,落在地上。

  梦菲死死地盯住他的脸,他打了一个酒嗝,身子一歪,躺在了她的身边,一只腿半垂在床沿。

  过了一会儿,翻身下,将腿架在她的修长的腿上。

  “雁痕天你这混蛋,给我起来。”

  绑着她的手,压着她的腿,是想难受死她吗

  一手搭上她的腰,头往着她怀里蹭,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薄唇间逸出,“不要生气了。”

  低吟,更像是恳求。

  梦菲蹙眉,根本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燕王的声音闷闷的,冷哼了几声,梦菲只以为他是在说胡话。

  良久,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他起身,将她的手给解开了,女子双手手腕上一圈泛红。

  眸中闪过几许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此同时,梦菲倏地坐起就要下床。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柳腰,死也不放手。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想到他方才和妓女卿卿我我的画面,就觉得难以忍受。

  脸部肌肉微微绷直,眉纠结,“你要和本王生气到何时”

  “天荒地老”无极限,梦菲眸中闪过绝情的光芒。

  嘴角抽搐了几下,颇有些得意的说道:“为了要去江南看我,把额头磕成这样,你以为本王会感动吗”

  没错,就是演戏可是,从他口里说出来,针扎一样的难受。

  她真的不懂自己了,为何在他面前,所有的防线都要崩塌

  飘梦菲,别忘记,你只是一个戏子,而他,是你恨之入骨的人

  如鲠在喉,鼻子酸酸的,心里,很委屈:“是,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我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自作多情,自我作践我,我”。

  “闭嘴”他暴喝,眼中溢满着对她的心疼,只可惜她看不到。

  她不由得冷笑,“请你&ash;&ash;放开我。”软弱的语气,是恳求,说明着她的低微。

  放开她的话,似意味着永久的放开,她对他失望了吗,死心了吗,她要离开,他怎能允许,她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他认准的人,

  哪有放开的道理。

  “从你闯入本王的视线开始,就该想到,放开&ash;&ash;是不可能了”他的立场,坚不可摧

  “”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你个该死的女人,让本王这样对你牵肠挂肚,不解我相思之苦,反而在此跟本王生气。”

  怒极地扯回她,将她拉到床上,摁住她,让她躺下,“没有本王的准许,哪里都不准去。”语气是惯有的霸道,反手一挥,空中的凌厉风声将

  桌上的烛火熄灭,室内恢复黑暗,彼此看不到彼此的脸。

  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用力地抱紧着她,用嵌入身体的力道。

  梦菲挣扎了一下,可是她的挣扎在他面前就如蚍蜉撼树

  “本王真想捏碎了你。”他狠狠地一咬牙,说出的话,充满着杀气。

  母后说,当有人成为你弱点的时候,必须诛之。

  这是他对她讲过的话,她记忆犹新,他要杀她,是因为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弱点

  被他一直这样抱着,冰冷的身子暖和了起来,可是却是暖不到心坎中,一颗心,彻骨的冰冷。

  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缓缓地阖上眼睑。

  本该是彻夜缠绵的一夜,却因她的一句话,两个人只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一直到破晓。

  梦菲随着明玥离开,悄无声息地回到王府,他说,以后每夜都要去醉烟楼找他,她嗤之以鼻,她才不去

  昨夜,其实一夜未眠,所以回到雅轩的时候,她就躺下睡觉了,直到沐雪来敲门,也没起床,沐雪以为她不舒服,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是没发

  现异样。

  迷迷糊糊地睡去,日上三竿才起床。

  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梳头,长发为君留,散发待君束,绾发定白首,今生可有一人愿意为她绾青丝绾青丝,挽情思,醉梦浮生,地久天长。

  梳妆完毕,梦菲带着沐雪出门了,她让沐雪去找一个叫包打听的人,须臾时间,从包打听那里得知,蒋笙住在皇城的东大街蒲柳巷。

  走了许久,才看到一家破败的院子,用黄泥围成的围墙,有些已经坍塌,简陋的小屋,是用石头和泥土堆砌而成的。

  梦菲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一名女子从门里出来,扎着两个牛角辫,上面绑着两朵大红花

  她坐在门口的秋千上,荡啊荡的

  “吾本是,荷花女,梦里与君做诗侣。但愿天下有情人,总有一天成眷属。吾本是,荷花女,一片芳心请记取。他年荷花盛开日,朵朵带去我

  祝福,吾本是,荷花女,看尽人间多少事”挠了挠头,眸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好像错了啊,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呜呜,蒋笙,蒋笙”

  像个小孩一样,双手抹着眼泪。

  蒋笙从里屋跑出来的时候,梦菲隐了自己的身子。

  “秋秋,怎么了,怎么了”蒋笙急忙将她扶起来。

  “秋秋好笨,又忘记你教我的歌谣了”

  “秋秋是最聪明的,怎么会笨呢,来,告诉我,忘记哪里了,我教你”蒋笙呵呵笑着,给着她勇气和力量。

  那弩高的嘴巴,一下子就弯成了月牙:“蒋笙,你真好,你对我真好,嘿嘿”

  傻了,却是不再被情所困,因祸得福吗

  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梦菲从那老婆婆口中得知,蒋笙是寒窗苦读的书生,七年前来到皇城,三年一考,却都是落榜,平时出去卖字画赚点钱

  ,边养活自己边读书,而杨紫烟则是他在大街上捡来的,听说当时的她身无分文,凄惨无比,灰头土脸,衣衫破烂,俨然一个乞丐,因不知道

  她的名字,他便叫她秋秋,这蒋笙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说是要一生一世照顾她,所以和她私定了终生。

  心中很是疑惑,她怎么会从那么远的琅琊山来到皇城,在她身上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叹了叹气,梦菲折回了王府,既然现在,她过得很好,而且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足以对自己造成威胁,她又何必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

  才回王府,苏嬷嬷前来,说是有事禀告。

  “回禀王妃,老奴已经找到害王妃流产的凶手。”苏嬷嬷毕恭毕敬的,竟是比平时和蔼上三分。

  握住茶杯的手几不可见地一颤,梦菲故作激动地站起身来,声音布满着怒火:“是谁害死我儿”

  苏嬷嬷抬头,望着梦菲:“梅夫人。”

  指甲扣在桌面的绸布上,梦菲浑身颤得厉害,“可有证据”

  苏嬷嬷郑重其事地点着头:“目击者已被老奴找到,老奴万万没想到梅夫人是这种人。”她的语气中似有着失望。

  而梦菲很清楚,苏嬷嬷她不喜欢自己,所以决定扶持玲霏,当日她来告诉燕王玲霏怀孕的时候,看自己的那种眼神,便让梦菲明白一切,可是

  如今,她查到凶手,却不包庇,只能说明着她对燕王的忠心

  “沐雪,去请梅夫人,苏嬷嬷,将那名丫鬟带进来。”冷静下来后,梦菲马上安排道。

  不一会儿,这些人便全部到齐了,全部站在雅轩的大厅内。

  苏嬷嬷带来的那名丫鬟叫小菊,是厨房里的粗使丫鬟。

  “小菊,事发当日,你亲眼见到梅夫人在厨房鬼鬼祟祟是不是”梦菲面若寒霜,眸如利剑地盯着她看,看得小菊浑身泛起凉意。

  眯着眼瞳,道:“你若是敢撒谎,下场如此&ash;&ash;”话落,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小菊的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回回王妃,奴婢亲眼所见,句句属实,如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奴婢准备去厨房择菜,看到梅夫人放下一个药罐,那药罐是用来熬药的,她又不熬药,所以一定是在上面动了手脚”

  “那你为何当日不站出来说话”

  “奴婢卖身王府三年,期限已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小菊忙磕着头:“请王妃饶命,奴婢不知道梅夫人这么恶毒,居然害死王妃

  的孩子”

  是啊,即使告诉了,又能如何呢,她不知道梅玲霏害的人是自己,而且即使告诉了她,孩子的命也无法挽回了。

  冰冷的目光落在梅玲霏的身上,梦菲走了过去,目光逼视着她:“梅夫人,请问你当日清晨,人在何处”

  “在梅香居。”梅玲霏不动声色地道,面无波澜。

  梦菲眉眼一挑:“可有人证明”

  “我的丫鬟锦衣。”梅玲霏依旧是泰然自若。

  “锦衣,是你的人,你让她说什么,她便会说什么,这不足以为证”梦菲寒了脸,如霜似雪。

  “王妃,不知道奴家是否能做梅夫人不在此的证明人呢”门外,一道妖娆的声音传了进来。

  梦菲抬眸,攥紧了衣袖,她本想借此机会,将玲霏逐出王府的,让她远走天涯,永远都不要被师傅找到

  她答应过玲霏,放过她肚里的孩子,可是师父不会答应,王府中有师傅的眼线,她到底是心有不甘,玲霏害死她的骨肉,她恨所以想

  让师傅亲自来处置玲霏,可是事过境迁,那种恨早已被十多年的感情冲得烟消云散

  她不想到时候一尸两命,她的计划就快完成了,可是诸葛茜茜

  恨恨地咬了咬牙,“此话怎讲”

  诸葛茜茜微微一笑,“辰时一刻,奴家去竹林练剑,经过梅香居的时候,听到梅夫人和她丫鬟锦衣的谈话,若书也一直陪在奴家的身边,她可

  以证明,奴家没有撒谎,而且奴家还清楚地记住了梅夫人和她丫鬟说的什么话。”

  这的确是很有说服力,梦菲只得命人上文房四宝。

  诸葛茜茜将梅玲霏和她丫鬟所说的话,写在了纸上。

  而梅玲霏也将那些话写在纸上

  结果一对比,居然是一字不差的吻合

  “奴家只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不希望有人冤枉无辜。”诸葛茜茜盈盈笑着:“王妃,奴家告辞。”

  诸葛茜茜根本不可能知道今日会她会来审查这件事情,结果只有一个可能,其一,诸葛茜茜说的的确是实话,可是既然如此,玲霏为何要认罪

  ;其二,诸葛茜茜和玲霏早就串通好了,以不变应万变,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后面一条,更合理化一些,毕竟玲霏没有让自己恨她的理由,

  如果不是她做的,她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揽罪名

  苏嬷嬷一脚踹向了丫鬟小菊:“你居然污蔑梅夫人,说,是谁指使你的”

  小菊痛得抱着肚子:“王妃明察,奴婢说的真的是实话”

  梦菲扫了一眼玲霏,玲霏也同时望过来,梦菲眼光复杂,而玲霏则是坦然。

  “小菊,你当日真有看清梅夫人的面孔吗”梦菲问道。

  “这”小菊倒是犹豫了:“奴婢看到了梅夫人脸上的桃花”

  “就是说你只看到她的侧脸”梦菲纠结着眉头道。

  小菊点了点头。

  梦菲头疼地扶住额头:“苏嬷嬷带她下去。”

  “王妃,饶命啊,饶命”小菊的声音越来越远。

  屋中只剩下梦菲,玲霏,以及沐雪c锦衣

  “你们退下。”梦菲挥了挥手。

  两名丫鬟同时退下,将门关上。

  “王爷还没回来,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我不走。”梅玲霏固执地道。

  “你知不知道王府中有师傅的眼线”梦菲火大地瞪着她。

  梅玲霏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隐没:“我不怕。”

  “你”梦菲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的人是师兄,可是为了我,不得不将这份喜欢转移,教中之人都说你喜欢的人是师傅,其实你是装出来是不是”

  梅玲霏的一番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怎么会这么想”

  梅玲霏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样是为我好,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可怜。”

  梦菲惊讶地瞪大眼睛:“我喜欢的人一直是师傅。”

  “你撒谎,你忘记了吗,你五岁的时候,说要嫁给师兄做新娘,你七岁的时候,和师兄交换定情信物,你十一岁岁的时候为了救师兄,自己甘

  愿冒生命之险,你十三岁的时候,亲口对师兄说你喜欢他”

  “我”梦菲想起了梅玲霏说的这些事,可是她好像全部都误会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可是今天玲霏为何要提这些旧事,发生什么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需要你们帮我做什么决定,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梅玲霏说完,转身走了。

  梦菲简直是听得云里雾里,今天的玲霏何以会如此的反常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偶想这个不对劲,童鞋们也难以猜到,呵呵,祝大家周末愉快

  千丝万缕结成网,将她网在其中,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何玲霏会说这些

  五岁的时候,也就是梦菲进入灵月宫的第二年,那时候师兄说,舞儿,你好漂亮,将来长大了做我的新娘。

  她笑得甜甜的,如此回答:“好啊。”

  结果墨风师兄高兴得脸都红了,可是她下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脸色都白了,一红一白的,像戏剧中的变脸,好不生动,她当时笑得肚子都痛

  了,她后面的一句话是:“师兄,我说的来世哦。”

  七岁的时候,她弄坏了师兄娘亲留给他的香囊,她用针线,绣了一个很丑的,岂知,师兄当做宝贝一样,说:“舞儿,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

  物。”

  十一岁的时候,她被蛇咬,师兄当时就帮她的蛇毒给吸出来了,结果师兄自己中毒了,梦菲为了帮他采草药,爬到山崖上,差点摔死,幸好师

  傅及时赶到。

  十三岁的时候,用毒高手师兄,自己以身试毒,结果差点死去,师兄说:“舞儿,今生若能听你说一句喜欢我,师兄真是死而无憾了。”

  “舞儿可以说,可是师兄你要答应我,你不准死”

  墨风点头道:“我答应你,舞儿,你说,你说,你说”

  “师兄,舞儿喜欢你,所以你不能死”违心又怎么样,只要能让师兄活下来。

  她没想到,这些往事,全部都被玲霏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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