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 心诚则灵
14心诚则灵
李春江毫不气馁,第三天夜里依旧带领儿子前去拜访,外甥打灯笼——照旧(舅)被拒之门外。父子二人在门外苦苦等待。
子夜时分,正当父子二人沮丧之时,四位黑衣蒙面人向他们抱抄过来,李盼好听到异常声音,说:“爹,有情况。”
李春江说:“这是意料中的事。”
说话之间,四位黑衣人持剑逼近了他们。
李盼好说:“爹,你对付东边的两个,我对付西边的两个。”说完像好斗的公鸡率先持刀出击迎敌。
李盼好年轻气盛,心想,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与我们为敌,真是欺人太甚!所以出招招招凌利无比,式式刚猛有力。
原本李盼好是对二人中间出击,可是接近目标,一个侧转身,来到南面敌人侧翼,形势急转直下,此时李盼好与二黑衣人在同一直线上,由原来的一对二变成一对一,让北面的黑衣人当了电灯泡。
李盼好迅捷出招,一把鬼头刀自上而下猛劈下来,黑衣人忙去招架,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黑衣人一接招,心中骇然,招是接住了,但双臂被震得发木发麻发酸。
李盼好一不做二不休,使出连环鸳鸯刀,把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幸亏另外黑衣人及时调整侧击,解了他的围。李盼好岂容他们前后夹击,他动若脱兔,灵若猿猴,倏尔之间又到挨打黑衣人侧面,李盼好意在先消灭一个敌人,再消灭另一个,只要打倒一个,别一个必定心虚,难逃失败的命运。李盼好不仅要与他们斗勇又要与他们斗智。挨打黑衣人也看出对方意图,欲打败自己再收拾自己的伙伴,因此他开始制造两人夹击的形势,时时往另一黑衣人的身后退,李盼好将计就计,他撇开挨打黑衣人,猛然又向另一个黑衣人攻击,那黑衣人猝不及防,慌忙招架,虽然架开了对手的招式,胳膊被震得几乎失去作用。
李盼好忽然间向后一退学起杜局长的一招,大喝:“你们被包围了,跑不了啦!”
黑衣人猛听一愣,就在愣神的功夫,李盼好迅速掏出铁弹子向二人发射,李盼好并不想要他们的命,只是向他们的腿部射击,二人感到小腿骨如同钢刀刺入一般疼痛难忍,“啊啊”着蹲下。
另两个黑衣人听到叫喊也是一愣,李春江迅速出击,制服住一人,另一人一见不妙,抽身拔腿欲跑,说时迟那时快,李盼好的铁蛋子如影随形的飞到击中那人的后背,因为距离远受伤稍轻,尽管如此,也会让他翻江倒海难受一气!
李盼好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知道我们是谁吗?说实话放你们一条生路,说一句瞎话,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其中一人说:“我说实话,我们是四人帮,江湖称四大金刚,我们想,如果能够打败你们,我们在武林中的地位就可以直线上升,我们怕别人抢占了先机,经过密议就率先出击了,请好汉高抬贵手,饶我们一条小命,我们当感激不尽!”
李盼好怒斥:“一群糊涂的东西!你们上了别人的当,幸亏是我们,若换别人早做了你们的剑下鬼!你们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不负责任的行为是为武林所不齿的!幸亏大爷有好生之德,否则早教你们见了阎王!你们几个给我牢牢记住,今后再也不要做做这种偷偷摸摸鸡鸣狗盗之事!如果想比武就正大光明地下战书,行正道,方不失英雄本色。如果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让我知道了,我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滚!”
四个黑衣人得赦令后一瘸一拐一拉的消失在黑夜里。
李盼好说:“爹,咱别学这个劳什子东西了!咱辛辛苦苦求教,连门都不让进,还受这些下三烂的气。”
李春江说:“心诚则灵。只要咱们诚心诚意就能打动法师的心。再说咱在家,他们就不找麻烦了吗?照样。不管在哪里,该来的总要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说不定还会有更厉害的人物出现,有更大的更多的麻烦接踵而至。在此地总比在家好,这里有少林大师,他们不能眼睁睁地见死不救!”
李盼好反对说:“不对吧,咱们苦苦对敌,没有一人帮咱。”
李春江说:“咱对付得了,他们就没有必要现身,我敢说,他们一定在一个咱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咱。”
李盼好说:“可能吗?凭咱们的眼光,哪地方有暗哨还能不知道?”
李春江教训说:“别自以为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信你仔细观察一下。”
李盼好左盼右瞧,就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
李春江指点说:“还经常看孙子兵法c三十六计什么的,连这么浅显的常识都看不出,倘若让你带兵打仗,还不是常败将军!你看街南往西七八米处有一两层小楼,那是一个极妙的监视点,街北往东十米处有一两层楼,也是一个绝妙的监视点,还有比这更隐蔽的,你仔细观察。”
李盼好打断李春江的话说:“爹,你说这些对咱有什么用?”
李春江说:“如果有人在那两处安插射箭手,咱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想射杀咱易如反掌。”
李盼好这才感到此地危险,不宜久留,说:“爹,咱走吧,我不学了。”
李春江说:“晚了,今后不知有多少高手找咱比试,没有真功夫,遇到二三流高手尚且对付得了,倘若遇到一流高手只有挨打的份。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咱是被逼上梁山了!如果法师不开恩,咱没什么好说的,挨打就挨打,那就怪咱命运不济!”
李盼好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让您老人家恁大年纪跟着我受罪!你走吧,我自己在这里等。”
李春江说:“现在分不得,毕竟两人力量比一人的力量大,咱不能让人各个击破!”
李盼好问:“法师会答应吗?”
李春江说:“心诚则灵。”
老爹的坚韧,鼓舞了李盼好,让他又坚持下来。等待的闲暇,他又在内心研究起大仙的拳法。
天快亮了,他们不得不回家,白天他们的目标太大了,不知有多少黑白两道的人会向他们发难。不是怕事,其实没那个必要。
李春江父子毫不气馁,晚饭后父子二人又上路了,到得县城,已经是城门紧闭,吊桥高挂。父子二人纵身跃过护城河,拣一僻静处攀墙而入。
父子二人又为明空法师当起门头军。
家家户户熄灯休息,城内到处一片黑暗,县城内没有通电,没有路灯。
在这黑暗的夜里,飘动着一群白影,是那样的别具一格。
李春江发现这一奇观,心下大吃一惊:冥帮五鬼。
李春江说:“劲敌来了。”
李盼好看到了白影幢幢,问:“爹,这是哪帮哪派?”
李春江说:“这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冥帮,擅摆五行阵。”
李盼好问:“啥是五行阵?”
李春江说:“五行即是金木水火土,是按五行生克摆的一种阵势。如果不懂其中奥妙,只有死路一条。你且记住: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这是五生。五克为: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说话之间,白影已经到了李家父子跟前。
李春江抱拳施礼,朗声问道:“请问阁下是冥帮五老么?”
白影哈哈大笑说:“好眼力!”
李春江说:“不知五老有何见教?”
白影说:“听说你要立自己为盟主,既然有此雄心大志,何必又要向老和尚讨教呢?”
李春江解释说:“那都是小人挑拨离间要害我们。”
白影说:“无风不起浪,狡辩是没有用的,想掩盖事情真相是办不到的!”
李春江问:“你们想干什么?”
白影说:“很简单,就是要你们协助我们五老做武林盟主。”
李盼好说:“你们想当就去当好了,我们不拦你们也不与你争!”
白影说:“我们必须借助你们的名誉,你们必须听我们的,我们才有希望当上盟主。”
李盼好问:“我们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白影说:“凭实力,如果你们能打败我们,我们听你们的,如果我们打败你们,你们必须听我们的。”
李盼好说:“我们还未交手,你咋就敢说羸我们?”
白影说:“除了几大门派,还从未遇到过对手。”
李盼好说:“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咱们可是棋逢对手了!”说着用力一推,客栈门左边的狮子头应声滚落在地,尔后说:“你们如果能把另一个狮子头推下,咱们这一局就是平手,接着玩下局,但有言在先,不能用兵器,必须是。”
冥派五老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全凭借五行阵打天下,他们没练过硬气功,谁也没有把握能打掉狮子头,若用兵器还是能轻而易举的,但人家规定是用,这就限制了他们,所以冥派五老面面相觑,没人敢应战。
白影说:“那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真英雄就闯过我们的五行阵看看,若闯出去,我们就听你指挥。”冥派五老用了激将法。
李盼好说:“五行阵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五打一吗?有本事单挑!”
白影说:“我们五个就像五个手指是分不开的。”
李盼好说“好吧,我把你们这五指给剁掉!”
李春江制止说:“不可莽撞,别上当!”
李盼好说:“我看他们都是纸老虎,连石狮都不敢打,没什么了不起。”
李春江说:‘人家是在扬长避短,用的是示弱法,引你上当!”
李盼好说:“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我就不信这个邪!”说完大踏步闯进五行阵。
白影观这小子上套,心中大喜,各自手持兵器转动起来。
李春江一看小儿上当,干着急没办法,随时准备接应。
李盼好细心观察,这五鬼虽说衣服统一,但兵器各不相同,一人用棍,一人持蛇形剑,一人拿大刀,一人使双环,一人握有月牙铲。
从五鬼使用兵器上来看,他们分别代表五行,用棍的代表木,持剑的代表水,拿刀的代表金,使环的代表火,持铲的代表土。前三者容易想到,后两者有些隐秘。环者,太阳也,骄阳似火;月牙铲者,月亮也,月亮称玉兔,兔,土谐音。
李盼好识别了他们各自的角色,心中笃定下来。他虽然明白了五行生克,但还不明白这五行中还设有五门,即生死杜景伤。
初生牛犊不怕虎,李盼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什么门,按照自己的心思就开始了攻击。
李盼好一动,五鬼随他而动,他们战在了一起。
李春江时刻关注着儿子,一旦发生危险,拼上老命相救。
李盼好有意试试大仙叔的套路如何,一上阵就变成了一跛子蹒跚逶行,出招怪异,指东打西,虚虚实实,难辩真假。
冥帮五鬼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拳法,堂堂驰名武林的五老,竟被这黄毛小儿赤手空拳逼得险象环生,手忙脚乱。往常被困敌人东闯西突寻找出路,而今这小子无意突围,只是一个劲的发功打人,大有不消灭他们誓不罢休的气概。
的确,李盼好并不想闯阵,他要砸阵,他想,把这几个人都揍趴下,人倒下了,阵还有什么用?
李盼好生性聪明,搏斗起来,尽量避开大刀c蛇剑等利刃,对于棍c环c铲,他毫不畏惧,能避则避,不能避则接,一接招不要紧,震得对手双臂发麻发酸,心生怯意。但李盼好并不知道。
李盼好久攻不下,他要下手了,忙里偷闲,从头顶帽子上急速抽下一根银针,银针长眼睛似的飞向握月牙铲的人,银针极小极细,是不容易觉察的暗器,那人果真因中针疼痛伸右手去摸,李盼好来了一个空手夺白刃,从那人手中夺过月牙铲耍将起来,他改变战术,专打持剑和拿大刀的,兵器相撞震得他们手臂不是滋味。
“都给我住手!”李盼好一声大喝。紧接着命令:“后退十步,我要放毒了!”
白影们听后急退三尺,屏住呼吸,李盼好迅速从帽子上摘下四根银针,另外四人,每人赏给一根。那四人因紧急预防毒气,没防备银针招呼了他们,白影们中针后不敢再战。
李盼好说:“还不快走,闻到毒气后,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
白影们拔下面部银针,迅速退去,他们可不想被毒死。
敌人退走后,李春江父子松了一口气。
李春江小声问:“盼好,你啥时学会的放毒气?”
李盼好轻声说:“我哪会放毒气,是我着急时放了一个臭屁,是屁提醒了我,我诈他们吓他们,他们果真中计。若不如此,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
李春江听后哈哈一笑说:“你真鬼!总是不按常规出牌!”
李盼好说:“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管那么多干嘛?羸了才是原则。甭说,大仙叔这套拳挺管用!”
李春江说:“这老东西还留一手,我从来没见过他打这种拳,也从来没提过这种拳,你和敌人搏斗我都看呆了。你在大仙那里艺福不浅,竟学到了如此深奥的套路!在法师那里可就不知如何了?”
李盼好说:“学艺不可强求,不可不求。为学一点武艺我们遭这么大的罪,吃这么多的苦,不时时刻刻提防着坏人的侵袭,我都心灰意冷了!”
李春江挺有信心的说:“好事多磨吗!”
李盼好突然问:“爹,你恨儿子吗?”
李春江说:“你个傻儿子,我恨铁不成钢!”
李盼好说:“不是我连累您,您应该在家里被窝内睡着安稳觉,看到您老人家跟我一起遭罪受苦,担惊受怕,我心里就挺难受c想哭。”
李春江说:“想哭就哭吗,哭出来就好了!”
李盼好铁打的硬汉,竟真的呜呜咽咽哭起来。
这一切都没逃过一双明亮的眼睛。
父子二人又坚持了两夜,待到天明回转时,有一个和尚出院对他们说:“今天夜里请小施主到城西乱坟岗等候消息。”
是夜,李盼好忐忑不安的早早来到相约之地,他不知道是凶是吉,他不知道老和尚为他布置的是陷阱还是馅饼。按说是凶少吉多,如果他真想为难自己,在客栈不就被制服了么?再说还有大仙叔的见面礼烟幕弹,大师若真想害自己,可以借烟雾逃遁。他自宽起来,心渐渐平静。
乱坟岗的树林内,猫头鹰叽叽呱呱一会儿叫一会儿笑,煞是瘆人,如果是胆小之人,早就吓得拔腿就跑。
李盼好左顾右盼,就是不见法师到来,直到子夜时分,他心灰意冷之际,法师终于现身。
法师近前大喝一声:“好大胆,竟敢来此地,接招。”
说着迎面就是一拳,李盼好本能地出手相搁,未等他接招,法师又变换另一招袭来,李盼好忙乱的应付,眼看就要着道,法师却又收回换成另一招。此时李盼好明白,法师并不是刁难他,而是以特殊方式教授他武艺,于是他心平气和的积极应对,细心观察大师的一招一式。
法师十二招过后收住手,说:“此乃少林十二散手,学之受用无穷。这一遍你能掌握多少?”
李盼好说:“除了前两招,其余大部记住。”
法师说:“你给我演练一下。”
李盼好抛开前面两招,演练了以下十招。
法师看完后心说:这小子悟性挺高,是块料。他又把前两招传授给李盼好。
法师又让李盼好演练一遍,不足之处加以指点。
练完后又教给他一套解裁法,并教他背歌谣:
解裁法术广,贵在身法变。
玄妙是接取,审势最当先。
精神必贯注,劲法是关键。
迎吸送去呼,发声震敌胆。
高来用挑托,平来用搁拦。
低来用砍切,足来提膝变。
要破撩阴手,老猴把枝搬。
前抱用提腿,后搂取睾丸。
护心必屈肘,举来可用缠。
彼若靠我身,肩膀进击还。
敌要扑身来,避实就虚点。
不与来势顶,方显势中玄。
法师教过一遍,让李盼好背诵,这小子是天生习武的料,只听一遍就记个大概,法师给他补充一遍,便全部记住了。
法师不觉心中暗暗喜欢,随后又教他一套长拳。教之前,法师对李盼好称颂长拳的妙处:
少林长拳太祖留传,行家一见从不低贬。
内容丰富深厚无端,遇敌制胜变化万千。
姿架壮丽雄伟刚健,气势洒脱虎威神颜。
名曰短打类归虎拳,动恃爪牙追扑直前。
手眼身步精气力功,计为八法最为重用。
动作要求有形无形,轻重缓急节奏分明。
囚身似猫抖身如虎,行时如龙动时像闪。
声音如雷气发丹田,力注掌心霹雷惊天。
牙咬断筋舌能摧齿,运气还顶发能冲冠。
头劲要领肩劲要砸,内外要合裆根要卡。
阴阳气功高超技能,抖动发力疾速机灵。
一举一动一动一静,动静兼明天下任行。
习此拳者永远牢记,欲练成功确实不易。
功夫纯久方能奏效,明知规矩要守规矩。
拳打万遍神理自现,日日月月不能间断。
艺不压身用着方便,传世之宝勿丢一边。
怀抱双拳制敌不难,不遇诚者切莫轻传。
慎之慎之切记心间,先辈遗训莫当戏言。
法师称颂完这套拳法,开始从海底捞沙起手势,急欲制敌使妨方教起,一直教到最后,束住身子虚着步,怀抱双拳人人服。
法师教完,让李盼好自己演练。
法师看后暗惊:不服不行,有人练好几个月找不着北,而小施主仅一会儿的功夫基本掌握了精髓,如果今后勤修苦练,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能皈依佛门,那可是少林的福气!便有意试探:“小施主,你看老衲的功夫如何?”
“了不得,博大精深!”李盼好称赞说。
“你愿不愿意随老衲去少林寺学习武艺?”法师问。
“恕难从命。我为爹娘惹下了大祸,我要帮助爹娘渡过难关,暂时还不能离开。”李盼好推脱说。
“如果平息了这件事,你能不能去?”法师抱着一线希望问。
“此件事情平息了,吴家还会兴风作浪想方设法和我们李家斗。我走后,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这都是我一人惹的祸,我要自己承担。再说还有水仙姑娘在老家等我去接她呢,如果我走了,她该怎么办?”
法师听了李盼好的话,感到他尘根很深,不易被打动,叹了一口气说:“啥时想清楚了啥时去找我。”
李盼好谢道:“谢谢大师的垂青!”
“记住,习武不是逞强好胜,而是防身健体,但遇到恃强凌弱,该出手时要出手,不能滥杀无辜,如果走歪门邪道,随时有执法师傅进行正法。切记!”法师叮嘱道。
“徒儿记住了!”说完赶忙向前下跪。
“起来吧,时间不早了,老衲回去了。”
“徒儿送大师一程。”
“不必了。”说完,眨眼之间消失在黑夜里,身法之快让李盼好赞叹不已。
李盼好回家向李春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把法师约他去少林习武一事瞒住。
李春江听后暗自感叹:“没想到小儿因祸得福,竟得两派真传。从大师传授武艺来看,他们产一家化险为夷。四大门派可统领整个武林,少林派不与为难,其它武当c峨嵋两派也不会为难,因为这两个门派都与少林有源渊。”
武当派开山鼻祖张三丰,曾研习少林武术,得其精华,而又以道家冯一无穴道术三十六手,推阐长寿七十二路。并以华佗“五禽戏”的道理,扩充为七十二形(流传至今的形意拳),采用少林之内功,用自然呼吸法,使丹田之气,上达顶门(头顶),下通海门(肛门),充实皮肤以保五脏,发明太极拳,授徒于武当山,从此成为一大门派。
峨嵋后山,有许靖氏之子孙,精通少林武术,气功由其探讨研练,传至长眉老祖,方始授徒,为峨嵋派。
归根结低,三大门派属于同一源渊——少林。少林出面说话,其他两派当然不会有异议,至于另一大门派华山派,想必也不至于与三大门派唱对台戏。
四大门派再加沧州金派不与为难,其他小门小派翻不起大浪。
李春江像吃了定心丸,几天来的郁闷之气也一扫而光。
李春江一时心情舒畅,令李盼好拿酒喝两盅。李盼好自知惹祸不少,惟命是从,赶快拿出酒和酒具,为老爹斟上,李春江没用下酒肴,咕咚咕咚连饮四杯,高呼痛快。
李盼好见老爹心情如此之好,不觉自己的心情也由阴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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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江毫不气馁,第三天夜里依旧带领儿子前去拜访,外甥打灯笼——照旧(舅)被拒之门外。父子二人在门外苦苦等待。
子夜时分,正当父子二人沮丧之时,四位黑衣蒙面人向他们抱抄过来,李盼好听到异常声音,说:“爹,有情况。”
李春江说:“这是意料中的事。”
说话之间,四位黑衣人持剑逼近了他们。
李盼好说:“爹,你对付东边的两个,我对付西边的两个。”说完像好斗的公鸡率先持刀出击迎敌。
李盼好年轻气盛,心想,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与我们为敌,真是欺人太甚!所以出招招招凌利无比,式式刚猛有力。
原本李盼好是对二人中间出击,可是接近目标,一个侧转身,来到南面敌人侧翼,形势急转直下,此时李盼好与二黑衣人在同一直线上,由原来的一对二变成一对一,让北面的黑衣人当了电灯泡。
李盼好迅捷出招,一把鬼头刀自上而下猛劈下来,黑衣人忙去招架,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黑衣人一接招,心中骇然,招是接住了,但双臂被震得发木发麻发酸。
李盼好一不做二不休,使出连环鸳鸯刀,把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幸亏另外黑衣人及时调整侧击,解了他的围。李盼好岂容他们前后夹击,他动若脱兔,灵若猿猴,倏尔之间又到挨打黑衣人侧面,李盼好意在先消灭一个敌人,再消灭另一个,只要打倒一个,别一个必定心虚,难逃失败的命运。李盼好不仅要与他们斗勇又要与他们斗智。挨打黑衣人也看出对方意图,欲打败自己再收拾自己的伙伴,因此他开始制造两人夹击的形势,时时往另一黑衣人的身后退,李盼好将计就计,他撇开挨打黑衣人,猛然又向另一个黑衣人攻击,那黑衣人猝不及防,慌忙招架,虽然架开了对手的招式,胳膊被震得几乎失去作用。
李盼好忽然间向后一退学起杜局长的一招,大喝:“你们被包围了,跑不了啦!”
黑衣人猛听一愣,就在愣神的功夫,李盼好迅速掏出铁弹子向二人发射,李盼好并不想要他们的命,只是向他们的腿部射击,二人感到小腿骨如同钢刀刺入一般疼痛难忍,“啊啊”着蹲下。
另两个黑衣人听到叫喊也是一愣,李春江迅速出击,制服住一人,另一人一见不妙,抽身拔腿欲跑,说时迟那时快,李盼好的铁蛋子如影随形的飞到击中那人的后背,因为距离远受伤稍轻,尽管如此,也会让他翻江倒海难受一气!
李盼好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知道我们是谁吗?说实话放你们一条生路,说一句瞎话,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其中一人说:“我说实话,我们是四人帮,江湖称四大金刚,我们想,如果能够打败你们,我们在武林中的地位就可以直线上升,我们怕别人抢占了先机,经过密议就率先出击了,请好汉高抬贵手,饶我们一条小命,我们当感激不尽!”
李盼好怒斥:“一群糊涂的东西!你们上了别人的当,幸亏是我们,若换别人早做了你们的剑下鬼!你们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不负责任的行为是为武林所不齿的!幸亏大爷有好生之德,否则早教你们见了阎王!你们几个给我牢牢记住,今后再也不要做做这种偷偷摸摸鸡鸣狗盗之事!如果想比武就正大光明地下战书,行正道,方不失英雄本色。如果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让我知道了,我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滚!”
四个黑衣人得赦令后一瘸一拐一拉的消失在黑夜里。
李盼好说:“爹,咱别学这个劳什子东西了!咱辛辛苦苦求教,连门都不让进,还受这些下三烂的气。”
李春江说:“心诚则灵。只要咱们诚心诚意就能打动法师的心。再说咱在家,他们就不找麻烦了吗?照样。不管在哪里,该来的总要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说不定还会有更厉害的人物出现,有更大的更多的麻烦接踵而至。在此地总比在家好,这里有少林大师,他们不能眼睁睁地见死不救!”
李盼好反对说:“不对吧,咱们苦苦对敌,没有一人帮咱。”
李春江说:“咱对付得了,他们就没有必要现身,我敢说,他们一定在一个咱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咱。”
李盼好说:“可能吗?凭咱们的眼光,哪地方有暗哨还能不知道?”
李春江教训说:“别自以为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信你仔细观察一下。”
李盼好左盼右瞧,就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
李春江指点说:“还经常看孙子兵法c三十六计什么的,连这么浅显的常识都看不出,倘若让你带兵打仗,还不是常败将军!你看街南往西七八米处有一两层小楼,那是一个极妙的监视点,街北往东十米处有一两层楼,也是一个绝妙的监视点,还有比这更隐蔽的,你仔细观察。”
李盼好打断李春江的话说:“爹,你说这些对咱有什么用?”
李春江说:“如果有人在那两处安插射箭手,咱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想射杀咱易如反掌。”
李盼好这才感到此地危险,不宜久留,说:“爹,咱走吧,我不学了。”
李春江说:“晚了,今后不知有多少高手找咱比试,没有真功夫,遇到二三流高手尚且对付得了,倘若遇到一流高手只有挨打的份。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咱是被逼上梁山了!如果法师不开恩,咱没什么好说的,挨打就挨打,那就怪咱命运不济!”
李盼好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让您老人家恁大年纪跟着我受罪!你走吧,我自己在这里等。”
李春江说:“现在分不得,毕竟两人力量比一人的力量大,咱不能让人各个击破!”
李盼好问:“法师会答应吗?”
李春江说:“心诚则灵。”
老爹的坚韧,鼓舞了李盼好,让他又坚持下来。等待的闲暇,他又在内心研究起大仙的拳法。
天快亮了,他们不得不回家,白天他们的目标太大了,不知有多少黑白两道的人会向他们发难。不是怕事,其实没那个必要。
李春江父子毫不气馁,晚饭后父子二人又上路了,到得县城,已经是城门紧闭,吊桥高挂。父子二人纵身跃过护城河,拣一僻静处攀墙而入。
父子二人又为明空法师当起门头军。
家家户户熄灯休息,城内到处一片黑暗,县城内没有通电,没有路灯。
在这黑暗的夜里,飘动着一群白影,是那样的别具一格。
李春江发现这一奇观,心下大吃一惊:冥帮五鬼。
李春江说:“劲敌来了。”
李盼好看到了白影幢幢,问:“爹,这是哪帮哪派?”
李春江说:“这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冥帮,擅摆五行阵。”
李盼好问:“啥是五行阵?”
李春江说:“五行即是金木水火土,是按五行生克摆的一种阵势。如果不懂其中奥妙,只有死路一条。你且记住: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这是五生。五克为: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说话之间,白影已经到了李家父子跟前。
李春江抱拳施礼,朗声问道:“请问阁下是冥帮五老么?”
白影哈哈大笑说:“好眼力!”
李春江说:“不知五老有何见教?”
白影说:“听说你要立自己为盟主,既然有此雄心大志,何必又要向老和尚讨教呢?”
李春江解释说:“那都是小人挑拨离间要害我们。”
白影说:“无风不起浪,狡辩是没有用的,想掩盖事情真相是办不到的!”
李春江问:“你们想干什么?”
白影说:“很简单,就是要你们协助我们五老做武林盟主。”
李盼好说:“你们想当就去当好了,我们不拦你们也不与你争!”
白影说:“我们必须借助你们的名誉,你们必须听我们的,我们才有希望当上盟主。”
李盼好问:“我们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白影说:“凭实力,如果你们能打败我们,我们听你们的,如果我们打败你们,你们必须听我们的。”
李盼好说:“我们还未交手,你咋就敢说羸我们?”
白影说:“除了几大门派,还从未遇到过对手。”
李盼好说:“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咱们可是棋逢对手了!”说着用力一推,客栈门左边的狮子头应声滚落在地,尔后说:“你们如果能把另一个狮子头推下,咱们这一局就是平手,接着玩下局,但有言在先,不能用兵器,必须是。”
冥派五老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全凭借五行阵打天下,他们没练过硬气功,谁也没有把握能打掉狮子头,若用兵器还是能轻而易举的,但人家规定是用,这就限制了他们,所以冥派五老面面相觑,没人敢应战。
白影说:“那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真英雄就闯过我们的五行阵看看,若闯出去,我们就听你指挥。”冥派五老用了激将法。
李盼好说:“五行阵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五打一吗?有本事单挑!”
白影说:“我们五个就像五个手指是分不开的。”
李盼好说“好吧,我把你们这五指给剁掉!”
李春江制止说:“不可莽撞,别上当!”
李盼好说:“我看他们都是纸老虎,连石狮都不敢打,没什么了不起。”
李春江说:‘人家是在扬长避短,用的是示弱法,引你上当!”
李盼好说:“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我就不信这个邪!”说完大踏步闯进五行阵。
白影观这小子上套,心中大喜,各自手持兵器转动起来。
李春江一看小儿上当,干着急没办法,随时准备接应。
李盼好细心观察,这五鬼虽说衣服统一,但兵器各不相同,一人用棍,一人持蛇形剑,一人拿大刀,一人使双环,一人握有月牙铲。
从五鬼使用兵器上来看,他们分别代表五行,用棍的代表木,持剑的代表水,拿刀的代表金,使环的代表火,持铲的代表土。前三者容易想到,后两者有些隐秘。环者,太阳也,骄阳似火;月牙铲者,月亮也,月亮称玉兔,兔,土谐音。
李盼好识别了他们各自的角色,心中笃定下来。他虽然明白了五行生克,但还不明白这五行中还设有五门,即生死杜景伤。
初生牛犊不怕虎,李盼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什么门,按照自己的心思就开始了攻击。
李盼好一动,五鬼随他而动,他们战在了一起。
李春江时刻关注着儿子,一旦发生危险,拼上老命相救。
李盼好有意试试大仙叔的套路如何,一上阵就变成了一跛子蹒跚逶行,出招怪异,指东打西,虚虚实实,难辩真假。
冥帮五鬼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拳法,堂堂驰名武林的五老,竟被这黄毛小儿赤手空拳逼得险象环生,手忙脚乱。往常被困敌人东闯西突寻找出路,而今这小子无意突围,只是一个劲的发功打人,大有不消灭他们誓不罢休的气概。
的确,李盼好并不想闯阵,他要砸阵,他想,把这几个人都揍趴下,人倒下了,阵还有什么用?
李盼好生性聪明,搏斗起来,尽量避开大刀c蛇剑等利刃,对于棍c环c铲,他毫不畏惧,能避则避,不能避则接,一接招不要紧,震得对手双臂发麻发酸,心生怯意。但李盼好并不知道。
李盼好久攻不下,他要下手了,忙里偷闲,从头顶帽子上急速抽下一根银针,银针长眼睛似的飞向握月牙铲的人,银针极小极细,是不容易觉察的暗器,那人果真因中针疼痛伸右手去摸,李盼好来了一个空手夺白刃,从那人手中夺过月牙铲耍将起来,他改变战术,专打持剑和拿大刀的,兵器相撞震得他们手臂不是滋味。
“都给我住手!”李盼好一声大喝。紧接着命令:“后退十步,我要放毒了!”
白影们听后急退三尺,屏住呼吸,李盼好迅速从帽子上摘下四根银针,另外四人,每人赏给一根。那四人因紧急预防毒气,没防备银针招呼了他们,白影们中针后不敢再战。
李盼好说:“还不快走,闻到毒气后,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
白影们拔下面部银针,迅速退去,他们可不想被毒死。
敌人退走后,李春江父子松了一口气。
李春江小声问:“盼好,你啥时学会的放毒气?”
李盼好轻声说:“我哪会放毒气,是我着急时放了一个臭屁,是屁提醒了我,我诈他们吓他们,他们果真中计。若不如此,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
李春江听后哈哈一笑说:“你真鬼!总是不按常规出牌!”
李盼好说:“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管那么多干嘛?羸了才是原则。甭说,大仙叔这套拳挺管用!”
李春江说:“这老东西还留一手,我从来没见过他打这种拳,也从来没提过这种拳,你和敌人搏斗我都看呆了。你在大仙那里艺福不浅,竟学到了如此深奥的套路!在法师那里可就不知如何了?”
李盼好说:“学艺不可强求,不可不求。为学一点武艺我们遭这么大的罪,吃这么多的苦,不时时刻刻提防着坏人的侵袭,我都心灰意冷了!”
李春江挺有信心的说:“好事多磨吗!”
李盼好突然问:“爹,你恨儿子吗?”
李春江说:“你个傻儿子,我恨铁不成钢!”
李盼好说:“不是我连累您,您应该在家里被窝内睡着安稳觉,看到您老人家跟我一起遭罪受苦,担惊受怕,我心里就挺难受c想哭。”
李春江说:“想哭就哭吗,哭出来就好了!”
李盼好铁打的硬汉,竟真的呜呜咽咽哭起来。
这一切都没逃过一双明亮的眼睛。
父子二人又坚持了两夜,待到天明回转时,有一个和尚出院对他们说:“今天夜里请小施主到城西乱坟岗等候消息。”
是夜,李盼好忐忑不安的早早来到相约之地,他不知道是凶是吉,他不知道老和尚为他布置的是陷阱还是馅饼。按说是凶少吉多,如果他真想为难自己,在客栈不就被制服了么?再说还有大仙叔的见面礼烟幕弹,大师若真想害自己,可以借烟雾逃遁。他自宽起来,心渐渐平静。
乱坟岗的树林内,猫头鹰叽叽呱呱一会儿叫一会儿笑,煞是瘆人,如果是胆小之人,早就吓得拔腿就跑。
李盼好左顾右盼,就是不见法师到来,直到子夜时分,他心灰意冷之际,法师终于现身。
法师近前大喝一声:“好大胆,竟敢来此地,接招。”
说着迎面就是一拳,李盼好本能地出手相搁,未等他接招,法师又变换另一招袭来,李盼好忙乱的应付,眼看就要着道,法师却又收回换成另一招。此时李盼好明白,法师并不是刁难他,而是以特殊方式教授他武艺,于是他心平气和的积极应对,细心观察大师的一招一式。
法师十二招过后收住手,说:“此乃少林十二散手,学之受用无穷。这一遍你能掌握多少?”
李盼好说:“除了前两招,其余大部记住。”
法师说:“你给我演练一下。”
李盼好抛开前面两招,演练了以下十招。
法师看完后心说:这小子悟性挺高,是块料。他又把前两招传授给李盼好。
法师又让李盼好演练一遍,不足之处加以指点。
练完后又教给他一套解裁法,并教他背歌谣:
解裁法术广,贵在身法变。
玄妙是接取,审势最当先。
精神必贯注,劲法是关键。
迎吸送去呼,发声震敌胆。
高来用挑托,平来用搁拦。
低来用砍切,足来提膝变。
要破撩阴手,老猴把枝搬。
前抱用提腿,后搂取睾丸。
护心必屈肘,举来可用缠。
彼若靠我身,肩膀进击还。
敌要扑身来,避实就虚点。
不与来势顶,方显势中玄。
法师教过一遍,让李盼好背诵,这小子是天生习武的料,只听一遍就记个大概,法师给他补充一遍,便全部记住了。
法师不觉心中暗暗喜欢,随后又教他一套长拳。教之前,法师对李盼好称颂长拳的妙处:
少林长拳太祖留传,行家一见从不低贬。
内容丰富深厚无端,遇敌制胜变化万千。
姿架壮丽雄伟刚健,气势洒脱虎威神颜。
名曰短打类归虎拳,动恃爪牙追扑直前。
手眼身步精气力功,计为八法最为重用。
动作要求有形无形,轻重缓急节奏分明。
囚身似猫抖身如虎,行时如龙动时像闪。
声音如雷气发丹田,力注掌心霹雷惊天。
牙咬断筋舌能摧齿,运气还顶发能冲冠。
头劲要领肩劲要砸,内外要合裆根要卡。
阴阳气功高超技能,抖动发力疾速机灵。
一举一动一动一静,动静兼明天下任行。
习此拳者永远牢记,欲练成功确实不易。
功夫纯久方能奏效,明知规矩要守规矩。
拳打万遍神理自现,日日月月不能间断。
艺不压身用着方便,传世之宝勿丢一边。
怀抱双拳制敌不难,不遇诚者切莫轻传。
慎之慎之切记心间,先辈遗训莫当戏言。
法师称颂完这套拳法,开始从海底捞沙起手势,急欲制敌使妨方教起,一直教到最后,束住身子虚着步,怀抱双拳人人服。
法师教完,让李盼好自己演练。
法师看后暗惊:不服不行,有人练好几个月找不着北,而小施主仅一会儿的功夫基本掌握了精髓,如果今后勤修苦练,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能皈依佛门,那可是少林的福气!便有意试探:“小施主,你看老衲的功夫如何?”
“了不得,博大精深!”李盼好称赞说。
“你愿不愿意随老衲去少林寺学习武艺?”法师问。
“恕难从命。我为爹娘惹下了大祸,我要帮助爹娘渡过难关,暂时还不能离开。”李盼好推脱说。
“如果平息了这件事,你能不能去?”法师抱着一线希望问。
“此件事情平息了,吴家还会兴风作浪想方设法和我们李家斗。我走后,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这都是我一人惹的祸,我要自己承担。再说还有水仙姑娘在老家等我去接她呢,如果我走了,她该怎么办?”
法师听了李盼好的话,感到他尘根很深,不易被打动,叹了一口气说:“啥时想清楚了啥时去找我。”
李盼好谢道:“谢谢大师的垂青!”
“记住,习武不是逞强好胜,而是防身健体,但遇到恃强凌弱,该出手时要出手,不能滥杀无辜,如果走歪门邪道,随时有执法师傅进行正法。切记!”法师叮嘱道。
“徒儿记住了!”说完赶忙向前下跪。
“起来吧,时间不早了,老衲回去了。”
“徒儿送大师一程。”
“不必了。”说完,眨眼之间消失在黑夜里,身法之快让李盼好赞叹不已。
李盼好回家向李春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把法师约他去少林习武一事瞒住。
李春江听后暗自感叹:“没想到小儿因祸得福,竟得两派真传。从大师传授武艺来看,他们产一家化险为夷。四大门派可统领整个武林,少林派不与为难,其它武当c峨嵋两派也不会为难,因为这两个门派都与少林有源渊。”
武当派开山鼻祖张三丰,曾研习少林武术,得其精华,而又以道家冯一无穴道术三十六手,推阐长寿七十二路。并以华佗“五禽戏”的道理,扩充为七十二形(流传至今的形意拳),采用少林之内功,用自然呼吸法,使丹田之气,上达顶门(头顶),下通海门(肛门),充实皮肤以保五脏,发明太极拳,授徒于武当山,从此成为一大门派。
峨嵋后山,有许靖氏之子孙,精通少林武术,气功由其探讨研练,传至长眉老祖,方始授徒,为峨嵋派。
归根结低,三大门派属于同一源渊——少林。少林出面说话,其他两派当然不会有异议,至于另一大门派华山派,想必也不至于与三大门派唱对台戏。
四大门派再加沧州金派不与为难,其他小门小派翻不起大浪。
李春江像吃了定心丸,几天来的郁闷之气也一扫而光。
李春江一时心情舒畅,令李盼好拿酒喝两盅。李盼好自知惹祸不少,惟命是从,赶快拿出酒和酒具,为老爹斟上,李春江没用下酒肴,咕咚咕咚连饮四杯,高呼痛快。
李盼好见老爹心情如此之好,不觉自己的心情也由阴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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