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的老人了，曾经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后来因为工作上犯错误，被“发配”到我们这里，一待就是十几年。我不在的时候就是他在主持工作。支队得罪了那么多人，却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遭受打击，很大程度上是这位老人家的功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支的面子在那里，很多以前他的老部下，现在也都是一方大员，所以，很多人还是给他这个面子的。现在他突然病倒了，等于支队里塌了一片天。
“好，我马上就到！”放下电话，带着女朋友们，赶往第一医院。
我火烧火燎的赶到高干病房……那个我认为得了重病的刘支，正坐在床上吃苹果呢。
“刘老爷子，你不是病了吗？”
“是呀，昨天吃坏了东西，拉肚子到早上，结果身体太虚，有点头晕，就被儿子送到这了。”
“哦，那你可要多注意点呀。昨天你都吃了什么了？”
“晚饭吃火锅，喝了点酒，饭后有点渴，又吃了点西瓜，酒劲上来了有点热，又吃了点冰激淋，后来觉的嘴里没味道又吃了点榴，后来……”
听着老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个一个吃的东西的名字，我不禁一阵狂汗。
“我要是吃了这么多的东西，我也会拉肚子的。”小护士趴在我的耳边说。她身旁还站着两个捂着嘴笑的家伙。
我点点头。
“那么你先现在好点了么？”我问。其实我这话是白问，看这位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有事，果然……
“哦，我没事了，好多了。对了，看看你身边女孩子，你在约会吧？呵呵，我老人家就不打扰你们了，快走吧，快去约会吧！”
出了病房，刘支的的儿子来送我们，“张哥，我有点事想和你谈。”
我示意小护士她们去门口等我。
“张哥，说实话，我父亲的病并不是很严重，但是，我们这些做孩子希望，我父亲别太cāo劳了，可是他老人家又不听我们的，你看是不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一片孝心而已。
结果是我没有料到的，刘支病倒然后挂职退养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让市委书记知道了。用他的话来说，治安支队是一个担子很重的差使，只让你一个人挑这副担子太苦了你了，市委研究决定，给你配一个副手，帮帮你。我们派去的这位同志是我们的骨干，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把他jiāo给你，我还是放心的。
那张油光锃亮的脸上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上演了一部电影“变脸”：
一、“治安支队是一个担子很重的差使，只让你一个人挑这副担子太苦了你了”，这时书记大人，眼圈微红完全是一副家长心疼孩子的样子；
二、“市委研究决定”，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换句话说，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三、“给你配一个副手，帮帮你”，语气平稳，却用眼角看我的反应；
四、“我们派去的这位同志是我们的骨干”，语气稍扬，很有自豪的感觉，后来我知道，他派给我的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这个人很给他长脸，放在哪里都是金子，所以提起这个人，他的语气有点自豪；
五、“虽然很舍不得”，据我所知（后来知道的），这是实话，他提拔起来的人，这几年，因为各种原因，被抓的被抓，降级的降级，只有少数几个人像他派给我这个人这么长脸的，用别人话说，这个市委书记，没有识人之能；
六、“但是把他jiāo给你，我还是放心的”这也是实话，不过这话应该这么理解：把他放在你那里看着你，我还是放心的。
书记大人这么卖力的表演，如果不配合，也太不会办事了，于是我赶紧表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了无数我自己听了都不信的话，大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书记”的架式。最后还留下了，以后书记旦有差遣，无不从之类的话。
书记大人，戏份做得更足，手拉手一直把我送出市委大楼，那亲密的架式，一度让我对他的xìng取向产生了怀疑……
第三部 第十三节 去找碴
“支队长，我们的人被打了。”
呃？还有这种事情，在这个城市现在还有人公开挑战我们刚刚成型的权威和制度？基本上这件事很恶劣。
打人的是一个大型洗浴中心的人，被打的是支队下属的一个民警，叫刘晓天是负责给不听话的洗浴中心录像的。
我的命令：第一，组成工作组，对事件进行彻底调查；第二，无条件查封洗浴中心；第三，传唤法人；第四，以暴力抗法罪，妨碍公务罪拘留打人者；第五，写一份书面材料jiāo给局长。
我先打电话问了问刘晓天的情况，听说没什么大问题，那就等会在处理，先要报仇！！！
“喂？是警卫处吗？我找刘政委，刘政委，对，是我，没什么事，借我三百人，对，要武警，穿便装，在XX地方等我，对，我马上就到，好，好，对，你就别去了！”
如果说，有什么人比我还生气的话，那就是这个刘政委了，因为这个刘晓天是个政委的侄子，而且是他们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所以，呵呵，我估计我不打这个电话，他也会利用它的手段报复的，这件事找他最保险了。
我到指定地点的时候，武警已经到了。我没什么废话，带着人就往洗浴中心走。呵呵，看过《庙街十二少》的可以想象，一个人带领几百人找碴的时候是多么壮观的场面。
“先生几位？”门口的保安也不是傻子，看到这个场面早跑没影了，问我们是一个高挑的女迎宾。
“洗澡的不算，女的不算，其他人给我打，不要打成重伤！”我没理那个女的，对旁边的一个武警士官说。
“是！给我来。”然后三百多只猛虎就放出去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准则，这话一点也不错。今天我就看到了，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武术功底……当然伴随着无数和A片里有明显不同的“啊啊”声———今天的，听起来比较凄惨。
“你们这里几层楼？”我叫过在旁边看傻了的女迎宾问道。
“这座大厦都是我们洗浴中心。”
哦？这可很厉害呀，刚进来的时候，我瞟了一眼，这座大厦有二十几层，我以为其中只有几层是洗浴，其他的应该是别的，可没想到……
我拿过服务单：洗浴88，泰浴268，韩式 488，港式……农家菜1500。农家菜？我不是白痴，我看也知道这里说的农家菜，绝对不是摆在餐桌上的东西。
我正想着，刚才走的那个士官在我的耳边说，“队长，有点事来一下。”
我和他来到了23楼的一间房，那里一地的衣服，床上有个女孩子，长得也太小了，和一个小学生差不多，身上除了薄薄毯子就再也没什么。
我眉头一皱，刚想问，那个士官把卫生间打开，里面一个一个四十多岁男的，身上比床上那个女的还干净。
那个男的一看我，双手捂着裆部对我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日本公民。”古里古怪语气，听着让人别扭。
我走出房间，很不满意那个士官，就对他说，“不就是个日本人吗，你现在又不是警察，你是来找碴的，给我打，怕什么？”
“是这样的，你看看这个户口簿。”
我一看：赵XX，1992年6月14日……
“旁边有几个房间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两个字：雏妓！！！！！
第三部 第十四节 埋下隐患
我突然冷静下来，原来在我的工作范围内有如此大的纰漏，不管这是谁的管区，我的领导责任难辞其咎。看来有效的监督机构势在必行，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去打电话”，我一指那个武警的士官“所有的副支队长，主管这个地区的治安科负责人，当地管片民警都要来，我要开现场会！告诉他们，我在等。”
我没有去别的地方，让人给我开了一间房，就在刚才那间房的旁边！
大约十分钟左右，分局局长领着治安科科长，一头汗的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愣，但是一下子我就明白了，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分局局长是要负领导责任的！
一会儿人都来齐了。
“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在站在我面前噤若寒蝉的几位大员。
“……”
“……”
“……”
这个时候谁敢有什么想法，谁都怕我这把火烧到他们身上，虽然看火势来讲，在场的谁也跑不了，不过，能少被烧一点还是好的。
当地管片民警，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这个声势，张了几次口却没说什么，可是我看到了（屋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我又不是近视眼）。
“哦，李强（片警的名字，我一向认为，能够直呼下属的名字是对他的尊重），你有什么要说的。”
李强看看周围的领导们，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这里早就有问题，但是我们不敢查，而且当时我们收到消息也说这么严重。”
“哦？为什么？”
“这里的老板是一个日本人，年初时开的，那时防火不合格，我们派出所开出不准营业、限期整改的通知，可是第三天，就被市委批评成‘破坏投资环境’，让我们撤销处理结果，没办法，我们只有撤了，后来有几次别的问题，情况也是这样，时间一长，就没人愿意来这查了，吃力不讨好，而且没准还要受处分……”
我把目光转向那位分局局长，那位局长点点头，正要开口说话……
“哐！”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不允许我这里营业，还打伤我的服务员，告诉你们，我和你们市里的领导可是很熟的……”
话没有说完，我上去对着那个人就是一巴掌。他没料到有人敢打他，被我这一巴掌打得坐在了地上“你敢打我？我要到你们上级那里告你！告诉你，我可是日本人，你麻烦大了。你，你等着受处分吧！！！我告诉你，我……”
我看他还在那里废话，从卫生间里找来了拖布，对着这个家伙就是一顿狠揍，打得他除了发出一些单音节的字母外，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我把拖布一扔，叫来几个武警，把这个家伙拖走了，告诉他们，带回支队，没我命令，谁也不能放！
因为背对着他们，我没有看到，那个年青的片警，眼里满是崇拜，可是那些老成的人，眼中却有一丝不安。
第三部 第十五节 卖花（一）
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传唤24小时之后，办理了拘留手续，那个日本人就不在我的监管之下了。依照有关手续，这个日本人被移jiāo到了外事部门。
于是，日本领事馆就中国执法人员对日本公民的暴力行为提出了抗议。接待抗议的外jiāo人员，拿出一本高中的政治课本，翻到了其中一页指给他看：警察，国家的暴力机构。
日本人一肚子气的走掉了。那名接待的人，依照惯例写了一份报告jiāo到了上级那里。
大约一个月之后，中央派了一个工作组，目标就是本市。
工作组到来之前，真的是山雨yù来风满楼。首先，我被双规了（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jiāo代所犯的问题），理由是程序不合法，而且有暴力执法的嫌疑。其次，那个日本人回到日本转了一圈，护照上换了个名字又回来，而且那家洗浴中心居然又营业了，开业时我居然收到了请帖。最后，市委书记找我谈了好几次，希望我“对自己错误有认识”，虽然我犯错误期间，他因公“到外地学习”……我倒，天知道，下午他还在市委开会呢。
除了那个洗浴中心开业之外，我别的倒不是很在乎。那个人的的确确是犯了我们中国的国法，可是在国外，在他们国家的法律下，他是“无辜的”。
这口气我咽不下，虽然，我远没有汉武帝那种“犯大汉者，虽远必诛”的气魄，但是，我要让某些人明白，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按理说，我是不能和外界连络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的。于是，某天的下午来了几个人和我在房间里说了半天，然后……
＊＊＊＊＊＊＊＊＊＊＊＊＊＊＊＊＊＊＊＊＊＊＊＊＊＊＊＊＊＊＊
小井纯二半躺在老板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家伙，居然敢和我斗？不但把自己给打了，还让自己不得不回国换了个名字，好在现在已经让自己给摆平了。不过，将近一个月没开张真的少了不少客人，看来还要多找几个小姑娘……
铃……铃……
“喂？？”
“老板，老板，出事了！”
“什么事？”
“来个几个人卖花？”
小井一皱眉，差一点就破口大骂了。
“来几个卖花的，你都处理不了？”
“可是……，你过来看一眼吧！”
放下电话，小井气得够戗，真是笨蛋，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了！
到了楼下，小井看到了真的有几个人拿着几束花，一问，是来卖花的。虽然看起来并不像是卖花的，不过做生意和气生财，有人送花来也是好事。于是小井指着工作人员就骂：“你们真是废物，这几位先生来卖花，你怎么不收？”说着拿出来三百块钱，来到几个人面前。
第三部 第十六节 卖花（二）
拿花的人摆摆手，说：“我们不是来要饭的。我们这花品种极为珍贵，经过董事会的决定，每支市场零售价是100元。看在你是我们第一个大客户的份上，每买一百支，我们额外赠送一支……”
“什么？每支一百元？你不如去抢？”小井青筋暴露。
“的确比抢好。你买不买？”那个人点点头.
“不买！保安，保安，把这几个人给我轰出去！”
“哦，忘了告诉你了，在你来之前，这里的人已经每人都购买了本公司的花十支，那几位保安朋友，因为兜里的钱不够，已经由我的人陪着，去银行取钱去了！”
小井回头看看身旁的领班，领班点点头。
“你的人？”
“是呀，我们这次卖花公司很重视，外面那17辆金龙面包车上都是我们的人，虽然挤了一点，但是，我们克服了。”说完还一个劲的长吁短叹，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小井回头看看身旁的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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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支的面子在那里，很多以前他的老部下，现在也都是一方大员，所以，很多人还是给他这个面子的。现在他突然病倒了，等于支队里塌了一片天。
“好，我马上就到！”放下电话，带着女朋友们，赶往第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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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昨天吃坏了东西，拉肚子到早上，结果身体太虚，有点头晕，就被儿子送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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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先现在好点了么？”我问。其实我这话是白问，看这位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有事，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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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给你配一个副手，帮帮你”，语气平稳，却用眼角看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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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虽然很舍不得”，据我所知（后来知道的），这是实话，他提拔起来的人，这几年，因为各种原因，被抓的被抓，降级的降级，只有少数几个人像他派给我这个人这么长脸的，用别人话说，这个市委书记，没有识人之能；
六、“但是把他jiāo给你，我还是放心的”这也是实话，不过这话应该这么理解：把他放在你那里看着你，我还是放心的。
书记大人这么卖力的表演，如果不配合，也太不会办事了，于是我赶紧表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了无数我自己听了都不信的话，大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书记”的架式。最后还留下了，以后书记旦有差遣，无不从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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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队长，我们的人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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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的是一个大型洗浴中心的人，被打的是支队下属的一个民警，叫刘晓天是负责给不听话的洗浴中心录像的。
我的命令：第一，组成工作组，对事件进行彻底调查；第二，无条件查封洗浴中心；第三，传唤法人；第四，以暴力抗法罪，妨碍公务罪拘留打人者；第五，写一份书面材料jiāo给局长。
我先打电话问了问刘晓天的情况，听说没什么大问题，那就等会在处理，先要报仇！！！
“喂？是警卫处吗？我找刘政委，刘政委，对，是我，没什么事，借我三百人，对，要武警，穿便装，在XX地方等我，对，我马上就到，好，好，对，你就别去了！”
如果说，有什么人比我还生气的话，那就是这个刘政委了，因为这个刘晓天是个政委的侄子，而且是他们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所以，呵呵，我估计我不打这个电话，他也会利用它的手段报复的，这件事找他最保险了。
我到指定地点的时候，武警已经到了。我没什么废话，带着人就往洗浴中心走。呵呵，看过《庙街十二少》的可以想象，一个人带领几百人找碴的时候是多么壮观的场面。
“先生几位？”门口的保安也不是傻子，看到这个场面早跑没影了，问我们是一个高挑的女迎宾。
“洗澡的不算，女的不算，其他人给我打，不要打成重伤！”我没理那个女的，对旁边的一个武警士官说。
“是！给我来。”然后三百多只猛虎就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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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里几层楼？”我叫过在旁边看傻了的女迎宾问道。
“这座大厦都是我们洗浴中心。”
哦？这可很厉害呀，刚进来的时候，我瞟了一眼，这座大厦有二十几层，我以为其中只有几层是洗浴，其他的应该是别的，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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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一皱，刚想问，那个士官把卫生间打开，里面一个一个四十多岁男的，身上比床上那个女的还干净。
那个男的一看我，双手捂着裆部对我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日本公民。”古里古怪语气，听着让人别扭。
我走出房间，很不满意那个士官，就对他说，“不就是个日本人吗，你现在又不是警察，你是来找碴的，给我打，怕什么？”
“是这样的，你看看这个户口簿。”
我一看：赵XX，1992年6月14日……
“旁边有几个房间也是同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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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冷静下来，原来在我的工作范围内有如此大的纰漏，不管这是谁的管区，我的领导责任难辞其咎。看来有效的监督机构势在必行，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去打电话”，我一指那个武警的士官“所有的副支队长，主管这个地区的治安科负责人，当地管片民警都要来，我要开现场会！告诉他们，我在等。”
我没有去别的地方，让人给我开了一间房，就在刚才那间房的旁边！
大约十分钟左右，分局局长领着治安科科长，一头汗的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愣，但是一下子我就明白了，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分局局长是要负领导责任的！
一会儿人都来齐了。
“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在站在我面前噤若寒蝉的几位大员。
“……”
“……”
“……”
这个时候谁敢有什么想法，谁都怕我这把火烧到他们身上，虽然看火势来讲，在场的谁也跑不了，不过，能少被烧一点还是好的。
当地管片民警，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这个声势，张了几次口却没说什么，可是我看到了（屋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我又不是近视眼）。
“哦，李强（片警的名字，我一向认为，能够直呼下属的名字是对他的尊重），你有什么要说的。”
李强看看周围的领导们，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这里早就有问题，但是我们不敢查，而且当时我们收到消息也说这么严重。”
“哦？为什么？”
“这里的老板是一个日本人，年初时开的，那时防火不合格，我们派出所开出不准营业、限期整改的通知，可是第三天，就被市委批评成‘破坏投资环境’，让我们撤销处理结果，没办法，我们只有撤了，后来有几次别的问题，情况也是这样，时间一长，就没人愿意来这查了，吃力不讨好，而且没准还要受处分……”
我把目光转向那位分局局长，那位局长点点头，正要开口说话……
“哐！”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不允许我这里营业，还打伤我的服务员，告诉你们，我和你们市里的领导可是很熟的……”
话没有说完，我上去对着那个人就是一巴掌。他没料到有人敢打他，被我这一巴掌打得坐在了地上“你敢打我？我要到你们上级那里告你！告诉你，我可是日本人，你麻烦大了。你，你等着受处分吧！！！我告诉你，我……”
我看他还在那里废话，从卫生间里找来了拖布，对着这个家伙就是一顿狠揍，打得他除了发出一些单音节的字母外，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我把拖布一扔，叫来几个武警，把这个家伙拖走了，告诉他们，带回支队，没我命令，谁也不能放！
因为背对着他们，我没有看到，那个年青的片警，眼里满是崇拜，可是那些老成的人，眼中却有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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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日本领事馆就中国执法人员对日本公民的暴力行为提出了抗议。接待抗议的外jiāo人员，拿出一本高中的政治课本，翻到了其中一页指给他看：警察，国家的暴力机构。
日本人一肚子气的走掉了。那名接待的人，依照惯例写了一份报告jiāo到了上级那里。
大约一个月之后，中央派了一个工作组，目标就是本市。
工作组到来之前，真的是山雨yù来风满楼。首先，我被双规了（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jiāo代所犯的问题），理由是程序不合法，而且有暴力执法的嫌疑。其次，那个日本人回到日本转了一圈，护照上换了个名字又回来，而且那家洗浴中心居然又营业了，开业时我居然收到了请帖。最后，市委书记找我谈了好几次，希望我“对自己错误有认识”，虽然我犯错误期间，他因公“到外地学习”……我倒，天知道，下午他还在市委开会呢。
除了那个洗浴中心开业之外，我别的倒不是很在乎。那个人的的确确是犯了我们中国的国法，可是在国外，在他们国家的法律下，他是“无辜的”。
这口气我咽不下，虽然，我远没有汉武帝那种“犯大汉者，虽远必诛”的气魄，但是，我要让某些人明白，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按理说，我是不能和外界连络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的。于是，某天的下午来了几个人和我在房间里说了半天，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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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老板，老板，出事了！”
“什么事？”
“来个几个人卖花？”
小井一皱眉，差一点就破口大骂了。
“来几个卖花的，你都处理不了？”
“可是……，你过来看一眼吧！”
放下电话，小井气得够戗，真是笨蛋，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了！
到了楼下，小井看到了真的有几个人拿着几束花，一问，是来卖花的。虽然看起来并不像是卖花的，不过做生意和气生财，有人送花来也是好事。于是小井指着工作人员就骂：“你们真是废物，这几位先生来卖花，你怎么不收？”说着拿出来三百块钱，来到几个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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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花的人摆摆手，说：“我们不是来要饭的。我们这花品种极为珍贵，经过董事会的决定，每支市场零售价是100元。看在你是我们第一个大客户的份上，每买一百支，我们额外赠送一支……”
“什么？每支一百元？你不如去抢？”小井青筋暴露。
“的确比抢好。你买不买？”那个人点点头.
“不买！保安，保安，把这几个人给我轰出去！”
“哦，忘了告诉你了，在你来之前，这里的人已经每人都购买了本公司的花十支，那几位保安朋友，因为兜里的钱不够，已经由我的人陪着，去银行取钱去了！”
小井回头看看身旁的领班，领班点点头。
“你的人？”
“是呀，我们这次卖花公司很重视，外面那17辆金龙面包车上都是我们的人，虽然挤了一点，但是，我们克服了。”说完还一个劲的长吁短叹，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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