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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本身作战,这又作何解释呢?”萨迪克瞪了我一眼,冒出了一句话。“这是萨阿德·沙兹利的口气。”(第2军团司令萨阿德·马蒙将军和第3军团司令阿卜杜勒·穆奈姆·瓦西勒将军事后分别向我询问萨迪克是什么意思。我向他们说明了六月六日会议的情况。)

  萨迪克在汇报其莫斯科之行时说,格列奇科告诉他,埃及必须使其武装部队、老百姓和整个国家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埃及必须得到为确保胜利所需的武器供应。接着,勃列日涅夫说:

  一、埃及的国内局势尚未稳定。有些人指望东方,有些人指望西方。

  二、中东的局势复杂。以色列正在提出我们双方均无法接受的解决办法。

  三、苏联认为,被武力夺走的东西只能通过武力夺回来。苏联将支持埃及。

  四、我们两国必须在联合国第242号决议所允许的范围内进行合作。

  五、一个国家要想收复失地,首先必须建立防御部队,然后才能着手建立进攻部队。但是在这样做之前,它必须清楚这些部队是否真正准备打仗。

  六、苏联顾问在埃及的存在是国际形势的需要。

  七、苏联决不会在损害埃及的情况下与美国达成协议。

  八、解放埃及领土是埃及自己的责任。帮助它的叙利亚朋友也是埃及的责任。

  萨迪克的印象是莫斯科不太积极。苏联的政策未变;另一方面,莫斯科希望国际局势保持六个月的平静,直到十月份美国总统选举结束。如果尼克松象莫斯科预期的那样再次当选,苏联将解除疑虑,放慢对我们的武器供应,以期同华盛顿一起促成和平解决。同时,他们依然关注埃及的国内局势和保住他们在埃及的地位。他们甚至要求埃及领导人清除所有可能被认为是反苏的人。

  人们很难相信勃列日涅夫会要求萨迪克让埃及领导人消灭所有可能被认为是反苏的人。勃列日涅夫肯定知道萨迪克是埃及主要的反苏分子。然而,在写这部回忆录时,我有责任照录原话,而不管原话是否合乎逻辑。

  七月九日:前往沙特阿拉伯大使馆出席为其国防部长苏丹亲王举行的晚宴。萨迪克和哈桑也去了。在欢乐的晚宴中,萨迪克把我们俩叫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他说:“总统已经决定驱逐俄国人。”

  “他星期五〔七月七日〕打电话给我说:‘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说:‘总统先生,除了去清真寺参加午祷和晚间出席一个宴会外,别无其他安排。’他说:‘那你就到巴拉吉来吧。你可以在这儿作祈祷。’我说:‘好吧,总统先生,我马上就来。’

  “我到了那里以后,他告诉我说,他已经决定把苏联顾问和苏联部队赶出埃及。他将在几天内公布这项决定,但想首先通知我,以便我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他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过去四十八小时内,我一直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今天,我决定告诉你们俩,特别是因为我已经觉察到这里的其他人似乎知道此事。”

  我大吃一惊地说:“可是您想必明白这项决定有多危险。我们大家肯定都知道,这无疑将会影响我们的作战能力。苏联部队在我们的空防和电子战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这时,我看出,连苏联在埃及的头号对手萨迪克也不高兴。他说:“我知道。我曾经试图说服总统不要这样做。但是我未能说服他,他仅仅说:‘这是最后的决定。我召你来是为了将我的决定通知你,而不是同你讨论这个决定。’”萨迪克迷惑不解地说:“我一向主张给他们施加压力,以便得到我们所需的东西。但是我从未想过我们会走得这么远。”哈桑同样感到惊愕。

  我发现自己在思索勃列日涅夫上个月对萨迪克说的一句话:“苏联顾问在埃及的存在是国际形势的需要。”根据我的经验,苏联的一言一行都是有原因的。我推断,苏联的情报机构得到了即将作出此项决定的风声。我的另一个想法是:为什么现在作出这项决定呢?这是由于一时冲动而对苏联某个新的立场声明作出的反应吗?若系如此,苏联新的立场声明是什么呢?或是总统早就在原则上作出了此项决定,只是等待合适的时机付诸实施?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埃及国内外有谁知道总统的决定呢?(萨达特在他的回忆录中声称,他的决定是对苏联断然拒绝某项要求作出的迅速反应。但是,根据过去七年中所发生的一切,我完全可以肯定,这项决定是萨达特和某些人预先密谋之后蓄意作出的,而萨达特仍想隐瞒这些人所起的作用。)

  七月十六日下午:向部队宣布了总统的决定。此项决定将于第二天生效。

  七月十七日:萨迪克、奥库涅夫和我举行会谈。议题:遣返苏联人员。在埃及的苏联人员分为四类,其中有些人比其他人对我们更重要。首先,我们约有八百七十名苏联“顾问”。顾名思义,他们只就战术、训练和行政管理提出建议。他们的离去对我们影响不大。其次,我们有一百多名苏联“专家”——培训我方人员使用新式武器装备(从T-62坦克到新型夜视器材)的技术人员。在我方人员受训结束之前失去他们将使我们很为难。最后,我们还有“友军”,它们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cāo作已由埃及买下的装备的部队。这些部队包括两个歼击机旅和二个防空师的相当大一部分。第二部分是cāo作仍归苏联所有的装备的部队,其人员和武器都是苏联的。这一部分中有一些是我们正在购买的,如“瓜得拉特”式(萨姆-6)导弹旅。但其他部队的装备是苏联始终拒绝卖给我们的:四架米格-25飞机,电子战部队,以及电子侦察与干扰中队。

  为了既遵守总统的严格指示,同时又减少对我们的作战能力造成的损害,萨迪克和我向奥库涅夫提议区别对待每一类苏联人员。立即终止顾问和专家的合同。cāo作埃及装备的友军应在一周之内将装备jiāo给我方人员。但是cāo作那些我们既没有替补装备也没有替补人员的苏联装备的苏联部队应当留下来,条件是它们今后归埃及司令部节制。

  不过,所有已经同意遣返但要拖到八月一日以后才走的苏联人员,将从八月一日起停止一切活动。这是一种绝望之余作出的努力。奥库涅夫将军是合作的。他同意了所有的条件,但是那个至关重要的条件——将我们不能取代的苏联部队留下来——除外。他说,他接到的命令是每一个苏联人都应离开。但是,他答应转达我们的请求并将答复告诉我们。(不出所料,答复是否定的。)

  除政治方面的问题外,遣返活动的后勤工作也很繁重。苏联在埃及的人员包括顾问、专家、野战部队人员以及他们的家属,共计不到八千人。苏联野战部队人员(cāo作埃及和苏联自己的装备的人员)共计六千零一十四人,包括空军、防空部队和电子战部队。我们提出帮助运输,但奥库涅夫说他接到严格的命令,遣返只能用苏联的运输手段完成。在尔后的两个星期内,各种问题通过书面报告或电话纷纷涌到我的面前。每个军种都打电话来报告新问题,请求新指示。“俄国人正在拆除贝尼苏怀夫和贝尔阿里达空军基地上的雷达。我们怎么办?”“俄国人正从向我们移jiāo的单位中运走成吨的零配件。我们怎么办?”与此同时,奥库涅夫又打电话来报告,苏联人在给阿斯旺附近的一个空军部队装箱时,一种最先进的而且是埃及空军未装备的空对空导弹“失踪”了。

  我遵循的唯一准则(我将这一准则反复告诉了所有打电话的人)是:苏联人有权搬走属于他们的一切装备。我们只应留下那些已经列入合同的装备。这个令人不愉快的时期未发生严重事件就平安地渡过了。回顾这一时期的情况,我虽然略带几分伤感之情,但又为下述事实感到自豪:埃苏双方高级指挥官都同样渴望解决双方易于冲动的青年军官提出的问题。

  到七月底,七千七百五十二名苏联人中只有二千五百九十人乘船或乘飞机离开了埃及。我们从七月二十八日至八月十一日暂时关闭了军事学院,把它作为那些在八月一日最后期限之前无法离开的苏联人的临时住所。剩下的五千一百六十二名苏联人——五百二十九名顾问及其家属以及四千六百三十三名友军——在八月上半月返回了苏联。这时,我们不得不着手弥补因苏联人撤走而带来的损失了。我们失去了四架米格-25飞机,干扰敌“霍克”式地对空导弹制导系统的“斯马尔塔”式电子装备,可干扰敌方机载雷达的“塔肯”式装备,以及苏联电子侦察与干扰中队。

  八月十五日:最后一个问题涉及“瓜得拉特”式导弹。它们完全归苏联所有并由苏军cāo作,一直用于守卫阿斯旺水坝。我们已经签订了购买两个导弹旅的合同,所以苏联人没有把它们视为秘密,并且提出移jiāo给我们。由于缺乏cāo作导弹的人员,我们拒绝了。然而,在空军力量不足的情况下,这些机动萨姆导弹对我们的进攻计划如此重要,以致我们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因此,萨迪克将军召集会议(包括我、防空司令法赫米和奥库涅夫)重新审议后萨迪克告诉奥库涅夫,总统现在同意“瓜得拉特”式导弹旅可以逗留到一九七二年底,条件是不执行任何作战任务,专事培训埃方人员。奥库涅夫说他将请示莫斯科。

  八月二十九日:上述办法没有成功。阿斯旺军区司令打电话说,苏联人正在撤走“瓜得拉特”式防空导弹。奥库涅夫向我证实了这项决定。

  八月三十日:我打电话给总统,将苏联的决定告诉了他。他的唯一评论是:“祝他们诸事如意!”

  白费精力

  俄国人离开后,我们与阿拉伯邻国的密切合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更有必要了。但是,尔后的一个月令人痛心地显示了理论和现实之间的鸿沟。

  九月九日至十三日;阿拉伯国家联盟理事会在开罗举行第五十八次会议,决定成立一个由五国国防部长和外jiāo部长组成的委员会,研究在战斗中加强合作的途径。该委员会的建议将提jiāo阿拉伯联合防御理事会在年底召开的下一次会议审议。(这个委员会不断扩大,直到包括阿拉伯国家联盟十九个正式成员国中的十三个,所以该委员会本身就成了一个小型的阿拉伯联合防御理事会。)该委员会的研究成果是重申根据我原先制订的计划由非前线国家派遣增援部队。

  九月二十七日:然而,我们几乎立即就看到,尽管成立了此类委员会,私人之间的关系仍然损害着我们的斗争。苏丹派来的步兵旅的旅长巴赫尔准将告诉我,他接到了喀土穆要他撤回其部队的命令。加法尔·尼迈里总统和萨达特闹翻了。

  对于两国不断发展的关系说来,这是一个令人痛心的结局。当苏丹南部的“阿尼亚尼亚”叛乱组织在一九七一年十一月构成真正的威胁时,埃及向喀土穆提供了一百吨zhà弹和空对地导弹,并且派去了培训苏丹人使用这两种武器的技术人员。作为报答,一个苏丹步兵旅于一九七二年春季到达埃及;埃及还被允许在苏丹建立若干个训练中心,以避开以色列空军的打击。

  现在,因为两个人闹翻了,这种合作正毁于一旦。(在尔后的一个月内,正当遣返苏丹人时,听说我们在苏丹训练的人员遇到了麻烦,所以我们也作出了将他们撤回的政治决定。)

  十月二日:还有一个阿拉伯国家白白消耗其力量的例子。也门于九月份bào发了内战。在支持阿拉伯也门共和国(北也门),还是支持也门人民民主共和国(南也门)的问题上,阿拉伯国家分成了两派。现在,阿什拉夫·马尔旺以总统的名义打来电话,要我们派出轰zhà机支持北也门。

  考虑到我们上一次卷入也门事务所带来的灾难,以及我们自己也迫切需要我们拥有的每一件装备,我感到此事不可信。但是当我给总统打电话时,他证实了此事,命令我们派出五架米格-17战斗机和四架伊尔—28轰zhà机。这些飞机将途经沙特阿拉伯的吉达前往也门的萨纳。我们的飞行员不得参战,但可以培训和指点也门人。当天,也门飞行员驾驶我们的战斗机南下。两天后,埃及飞行员驾驶的伊尔—28也飞去了。(两个星期之后,即十月十五日,又作出了派遣二十二辆T-34坦克的政治决定——总算宽宏大量,没有派乘员。)

  这是为什么呢?是与沙特作jiāo易而付出的代价吗?我从来不得而知。我只看到了又一个白白消耗力量的例子:阿拉伯国家相当大的一部分军事力量不仅未派往前线,而且实际上是在与其他阿拉伯国家军队(它们也是应当派往前线的)的冲突中消耗掉了。

  余波

  事实上,我们不得不恢复与苏联的关系。连萨达特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整个九月份,我们之间的关系处于最低潮,尔后又慢慢地回升。双方一致同意西德基总理于十月中旬前往莫斯科。与此同时,苏联人开始探索我们之间的裂痕究竟有多大。而且总统也看到了其政权潜在的不稳定xìng。

  一九七二年十月四日:苏联当局请求允许三艘海军油船在塞得港停泊。仅仅两个月之前,这三艘油船曾经一直以塞得港为基地,虽然它们与苏联所有的其他装备一起撤离了,但是它们在法律上仍有权返回。纳赛尔于一九六八年签订的为期五年的海军设施协定既没有到期,也没有废除。但是,我推测,苏联的请求实际上是想在西德基抵达莫斯科之前试探一下气候。我给总统打电话,建议予以同意,理由是西德基即将访苏。他说:“好吧,我们允许他们使用海军设施的协定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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