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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就开始了由他监督实施的唯一的一项准备工作:在运河西岸构筑沙垒。我们从西岸提供掩护火力的决定,意味着——正如瓦西勒在那次造成创伤的武装部队最高委员会会议上提醒总统的那样——我们需要构筑比以色列的沙垒更高的沙垒,以便用作shè击阵地。(我们实际上在一九六九年下半年就开始构筑沙堤了,以对抗以色列八至十个月之前开始构筑的沙堤。他们加高沙堤,我们也就加高,虽然他们的沙堤总是比我们的更高、更完善。)在萨迪克被解职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要求从应急资金中拨出二千三百万埃镑来完成这项工作,但是没有成功。

  现在,伊斯海尔上任几天之后,这笔款子就拨下来了。到一九七二年底,我们的工兵没有修好一条连绵不断的沙堤,而是在五个地段上修筑了三十个沙垒,每个沙垒高约七十英尺,使用沙土约二十三万立方码。这些庞大的工程建筑在突击的开始阶段成了我方坦克和反坦克导弹的良好shè击阵地。一九七二年十月二十九日十七时:在这之前,人们对萨迪克被解职一事开始议论纷纷,普遍表示不满。没过多久,我们就获得了证据,证明他的观点得到了广泛的支持。pào兵部长赛义德·马希将军打电话说,pào兵学校的一名青年军官公开批评了总统。当时,pào兵学校的校长正向集合起来的青年军官们解释萨迪克为什么被解职。(他的讲稿是萨迪克的继任者仓卒下发的情况简介。)一位青年军官说道:“总统对军事一窍不通。”多可怕呀!但是,当仓卒组织调查时,这位青年军官否认——我相信是根据精明的忠告——他说过这句话。他的否认被接受了;这次事件可喜地结束了。但随后又出现了严重得多的不满。

  十一月十一日十七时四十五分:总统把我召到吉萨,接踵而至的有内政部长马姆杜·萨利姆和国家情报局副局长伊扎特·苏莱曼。一个yīn谋被发现了。

  事发于几天以前。当时,国防情报部的一名上尉偶然有所发现,从而对一伙军官产生怀疑。他没有告诉他的上级,而是直接报告了总统。萨达特听了他的报告后,开始怀疑国防情报部的某些参谋人员卷入了这个正在进行中的yīn谋,因而求助于国家情报局来粉碎这一yīn谋。国家情报局的监视活动证实,某些军官(其中一些以亲萨迪克而闻名)正在开会,而且他们采取了如此严密的保密措施,以致国家情报局无法了解会议的内容。这时,萨达特疑心大发,决定甚至在拿到确凿证据之前就打击这伙军官。所以,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听取伊扎特·苏莱曼介绍国家情报局掌握的与yīn谋组织有关的一切情况。

  该组织的名称——“挽救埃及”——就表现出它的天真无知。明显的事实是,这伙军官接受了萨迪克的观点。他们还相信,某种力量正试图在我们尚未作好准备的情况下把我们推入战争,这将导致我们武装部队的毁灭,政权的垮台,从而导致政治混乱以及在埃及出现共产主义并扩大到整个阿拉伯世界。

  我不同意这种分析。这正是我和萨迪克将军产生意见分歧的一个原因。但是,萨迪克和我是二十年的朋友,从我们还是下级军官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我从未怀疑过他的勇气或爱国热忱,而且现在我也毫不怀疑。我不赞成他的追随者们目前的所作所为;但我完全可以肯定,萨迪克不是任何人的代理人。所以,当萨达特总统谴责萨迪克是沙特阿拉伯的傀儡时,我一边听着,一边感到伤心。萨达特说,萨迪克是费萨尔国王的代理人,接收了钞票、金条和贵重的礼物,并以执行费萨尔的命令作为报答。马姆杜·萨利姆赶紧证实总统所说的一切。我一言不发地坐着,无法反驳这些细节,但默默地回想起仅仅一年前萨达特给费萨尔的那封信,要求费萨尔招待萨迪克就好象他是萨达特本人一样。费萨尔不正是这样做的吗?

  当我们三人于二十二时离开总统时,我们已经奉命逮捕和审问所有的嫌疑分子。我们来到国家情报局总部。我在那里呆到第二天早晨五时。我签署了逮捕有关军事人员的逮捕证之后,便回办公室睡了两个小时,然后开始一天的正常工作。审问将由我们的军事检察长负责,但在国家情报局总部进行。十一月十二日:总统解除了国防情报部部长米赫里兹将军的职务。随着国家情报局审讯工作的进行,更多的名字被提及,从而要求逮捕更多的军事人员。在这期间,我不得不前往科威特,出席两天的阿拉伯联合防御理事会会议。(我将在后面详细叙述这次会议的情况。)

  十一月十五日下午:我从科威特回来后,对“挽救埃及”案犯的审问仍在进行。(随着米赫里兹将军的去职,此案现已jiāo给国防情报部总部经办。)后来事情更糟、当晚,一军事检察长要求我下令逮捕前中央军区司令阿卜杜勒·哈比尔将军、师长奥姆兰上校,师参谋长艾哈迈德·阿卜杜勒·瓦哈布上校以及别动队指挥官马哈茂德·伊萨姆中校。军事检察长说,别人供出了他们的名字,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卷入了yīn谋。我同意了。一时三十分后不久,他们就被捕了。这时,我开始着慌了。局势看来比我最初想象的更严重。我采取了严格的安全措施,包括立即禁止一切军事调动。

  十一月十六日下午:前往国防情报部总部。他们给我看了阿卜杜勒·哈比尔将军和阿杜勒中校的全部供词,使我大吃一惊。

  看到阿卜杜勒·哈比尔遭到逮捕和审讯,我很难受。仅仅两个星期以前,他还是我的一位同僚和高级指挥官。他的供词正像我对一位勇敢的人所估计的那样:他自称负有全部责任。这显然是为了保全其他人。我从容地问他:“你签署的证词是真实的吗?是出于自愿吗?”他同样从容地回答道:“是的。”我招了招手,把军事检察长叫到另一个房间。我说:“我可以看出,阿卜杜勒·哈比尔将军仍然很健康。但是你要记住,绝对禁止使用暴力或威胁。除此之外,对他和其他所有的人都要尊重。”军事检察长说,他可以向我保证,他反对任何形式的暴力或威胁,而且丝毫没有使用过这些手段来逼供。

  我又看了一遍供词。它们是可以导致定罪的。这个组织计划在一个星期之前,亦即十一月九日采取行动。那天是我女儿结婚的日子,他们知道包括总统在内的所有要人都将参加当晚的结婚典礼。他们计划把我们一网打尽。只是在了解到结婚典礼戒备森严之后,他们才推迟了这次政变。

  事有凑巧,我下午离开国防情报部总部后,马上就去参加利比亚革命委员会成员之一阿卜杜勒·穆奈姆·胡尼少校的婚礼——我在会见卡扎菲时曾经见过他。婚礼在离金字塔不远的shè击俱乐部举行。萨达特总统已经在场,我把他请到一个角落,告诉他最新的口供。不一会儿,他就离开了我,在夫人的陪伴下向楼下走去。突然,屋子里有人高喊:“总统找您。”当我赶到楼下时,总统已经走了,留下了让我去追他的命令。我甚至没有让我的妻子知道,就动身前往吉萨,在他的官邸门口追上了总统。我们在台阶上徘徊了半个小时,总统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自言自语。

  总统真正担心的是萨迪克。yīn谋分子们没有提及萨迪克的名字,但显然是他的思想支配了他们的行动。于是提出了三个问题。萨迪克的观点具有多大的颠覆xìng?有多少军官支持这些观点?这些人都在什么地方?(在批准对高级职务的任命时,总统毕竟曾经倚重萨迪克个人的意见。)

  总统一边踱来踱去一边说:“他在用人方面欺骗了我。他安chā亲信,排除异己。”他转身对我说:“你对……的看法如何?”他提起一个被萨迪克贬到欧洲充任武官的军官的名字。我回答说,他是一个出色的军人。(实际上,他过去是装甲师师长,萨迪克曾经不想把一百辆T-62型坦克jiāo给他。)总统说:“把他召回来。明天就把他召回来。”

  我认为这种冲动是出于感情而不是出于理智。我说:“总统先生,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建议您将此事推迟一段时间。”

  萨达特问道:“为什么?”

  我说;“萨迪克将军指责任何一个与他意见不同的人都是共产党。我自己也曾被他恶语中伤。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就把人召回来,那么武装部队内将会产生误解。我们是给他们恢复名誉呢,还是让人怀疑他们是yīn谋分子?”

  总统点了点头说:“我想你是对的。那就推迟一下吧。”

  我们转而谈到将在埃及采取的其他安全措施。当我离开依然在台阶上踱步的总统时,我已经受领了命令。一个小时之后,我才开车从婚礼上把我的妻子接回家。

  对未来的希望

  十一月十三日:在处理上述事件的过程中,我不得不前往科威特,出席阿拉伯联合防御理事会的又一次会议。由于刚刚目睹了持续备战的负担正在给埃及社会造成的伤害,在我到达时,没有心绪奉迎那些敦促我们打持久战而自己又不作出相应牺牲的人。因此,我作为阿拉伯国家联盟负责防务的副秘书长所作的报告,直截了当地讲出了我一年前想说的话。

  我批评非前线国家提供的财政支援不足。自从一九六七年以来,埃及花费了四十一亿二千五百万埃镑。如果加上我们的物质损失,则约达四十五亿埃镑。这些年来,我们有二千八百八十二名军民丧生。埃及的国民生产总值仅占整个阿拉伯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二十六,但它付出的防务费用却占整个阿拉伯世界防务费用的百分之五十。然而,一九六七年以来,埃及总共只从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和利比亚收到五亿六千六百二十万埃镑,仅占埃及开支费用的八分之一,这还不包括人的损失。我说,我们需要制订两个阿拉伯防务政策,即一个近期政策和一个长远政策。从近期来讲,某些国家将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二十二点七用于防务,而其他国家(名义上的盟国)则仅为百分之三,这是不公平的和不能容忍的。每个阿拉伯国家至少应当将其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十五用于防务。如果它用不了这么多的拨款——因为其人口太少而无法开销这笔款子,或者出于任何其他原因——它应当将多余的部分拨作阿拉伯防务基金,以支援前线国家作出的努力。

  我说,从长远来看,除非我们在阿拉伯领土上建立军火工业,否则我们将永远象目前这样远远落后于以色列。以色列的军工生产,一九六六年产值九千万美元,到一九七二年则增长了四倍,达四亿二千八百万美元。与此同时,阿拉伯国家的军工生产一直停滞不前,现在的产值为九千三百万美元。为了说明差距,我谈到了我们在空中力量方面的弱点。以色列空军具有在一天之内投掷二千五百吨高bàozhà弹的能力。把阿拉伯前线国家的空军全部加在一起,即使在理论上,也只能投掷七百六十吨。而鉴于当前的现实——我们的大多数飞机航程短,而航程远的飞机则速度慢——这一数字还要大打折扣。没有我们自己的军火工业,就绝对不可能弥合这一差距。

  我提议建立集体的军火工业。它应当独立于任何一个阿拉伯国家之外。在五年之内,每个国家应当每年拿出其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二予以资助。股份按比例分配。五年之后才分红。军火工业的各个部门设在何处,应当根据战略、技术和经济标准来确定。

  十二月十二日:我的计划结出了第一个硕果。阿拉伯国家的参谋长们在开罗开会。除了作出三点改变之外,我们一致同意非前线国家的军事义务——它们将派遣的增援部队——保持不变。沙特阿拉伯将在埃及的帮助下,立即派出一个“闪电”式飞机中队,并在一九七四年派出另一个中队。科威特也将在埃及的合作下立即派出一个“闪电”式飞机中队,并在双方同意的日期派出另一个中队。利比亚将立即派出两个“幻影”III型飞机中队,并在双方同意的日期派出另一个中队。我们一致同意,非前线国家的军事义务是将其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十五用于防务,并将用不了的多余部分支援前线国家。我们批准了阿拉伯各国连续五年每年用其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二资助集体军火工业的计划——军火工业将独立,并根据经济和商业尺度经营。

  我仍然认为这是一个历史xìng的决定。它使全阿拉伯一致对敌的口号具体化了。参谋长联席会议和阿拉伯联合防御理事会的决议都不是最后的决定。(一九七三年一月底,阿拉伯联合防御理事会在开罗开会,正式通过了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报告。)但是,各国高级军事领导人的一致意见必将对阿拉伯世界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六年之后,某些阿拉伯国家仍然没有将其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十五用于正在继续进行的斗争。但是,现在至少有了一把衡量的尺子。

  最后的jiāo易

  一九七三年二月一日:我已经得到了能从阿拉伯同伴那里取得的一切。现在,我们更迫切关心的是恢复我们与苏联人的关系,这个过程是去年十月由西德基博士开始的。幸运的是,苏联人和我们同样热心。现在,一个由拉什涅科夫将军率领的军事代表团来到开罗。经过一系列的磋商之后,他们离开时带走了一份双方商定的我方所需武器的清单。一九七三年三月:伊斯梅尔将军前往莫斯科,签订以那份清单为基础的新的武器协定。根据这项协定,我们将得到。

  ——一个中队的米格-23飞机,埃及飞行员将于五、六月间前往苏联受训;

  ——一个旅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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