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我叹了口气，他干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今天早晨，江城新闻都报了，说服用这批假yào的病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腹泻；不过还好，没有出人命；否则大头，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听了大头的话，方律师赶紧说：“先前审讯的时候，这些你都说了吗？”
大头摇摇脑袋说：“还没轮到我，说是下午审。”
听到这个，方律师一拍巴掌说：“好！你记住，回头不管怎么审，打你也好，吓你也罢；你就咬死了，说自己刚入职没几天，公司安排什么，你就做什么，更不知道yào是假的！毕竟你刚毕业，没有社会经验很正常。”
听了方律师的话，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大头也很配合，问什么就说什么。后来他们聊了很多，当大头提到面试时，他们口头开高薪，其实拿到手的只有一半的时候；方律师立刻又说：“这个好！回头你还可以反咬他们一口，就说自己被骗了，你也是受害者！”
我站在旁边，真的对方律师很佩服；本来我们头疼的难题，经过他的分析以后，大头竟然成了有利的一方。
从局子出来以后，我问方律师怎么样，大头会不会被判；他哈了口白气说：放心吧，只要你那朋友扛得住审讯，无罪释放都有可能。
54.真是个好女孩
听到大头有无罪释放的可能，我瞬间有种无法形容的喜悦！方律师在前面走，我就赶紧从兜里，掏出500块钱塞给他说：“方律师，真是太感谢了！”
看到钱，他没拒绝，把钱收好以后，他扶了扶眼镜说：“王炎，虽然你的朋友，有无罪释放的可能，但我也不敢打包票；还有，你回去以后筹些钱，姚勇毕竟是这件事的参与者，罚款赔偿，肯定是少不了的。
我赶紧点着头，只要能把大头弄出来，花钱又能算什么呢？我问他说：“方律师，大约需要多少钱？”
他一边上出租车，一边说：“先凑个七八万吧，这个我也说不好，得看最后的审讯结果。”进了车里以后，他又对小雅说，“小雅，回头让你那表哥，在里面活动活动关系；看看能不能在开庭之前，就把姚勇放出来；毕竟很多事，一旦上了法庭，事情就不大好办了。”
小雅赶紧点点头，“放心吧方哥，我一会儿就给我表哥打电话；今天的事麻烦您了，改天到我家吃烧烤，我让我哥亲自给你烤。”方律师摆摆手，笑着摇上了车窗。
出租车开走后，我和小雅彼此对视了一眼，又长长舒了口气；我说：“小雅，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雅抿着嘴，满含笑意地打了我一下说：“咱们是朋友，说这个干嘛？还有啊，你什么时候回公司？她其实挺想你的，有次她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你知道吗？她做梦都在叫你，还哭了呢，睡着哭的。”
听到这个，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感动；她真的那么想我吗？我有什么好的？！当初她冤枉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我想，如果不是她太维护李恩旭，我早就回去了；可她xìng格太倔，还带着点强势，自己认定的事，别人说什么她都不听；而且现在，她竟然还跟李恩旭走那么近。想到这个，我心里就跟堵了块石头似得，不上不下。
见我不说话，小雅拉了拉我胳膊说：“小炎，你回来吧，再不回来，可能真的就给某些人，创造机会了。虽然他看上去比你优秀，但在我眼里，我觉得你跟江总挺合适的；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就是看着顺眼！”
我一笑，捏了下小雅的鼻子说：“再说吧，现在我朋友，一个被关在局子，一个躺在医院里，根本走不开。还有啊，我连个毕业证都没有，回公司人家还能要我啊？我拉不下那个脸。”
说完，我把小雅送到公jiāo站，临上车的时候，我又赶紧嘱咐说：“小雅，那个…帮我照顾一下她，有什么事情，赶紧给我打电话。”
小雅撇了撇嘴，很欢快地跑进了车里，正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突然站在车窗前，朝我笑着说：“王炎！你那么在乎她，我可是会吃醋的！王炎，我恨死你啦！”
“小雅，对…对不起！那个…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的……”那个时候，我生怕小雅因为感情的事，心里恨我、生我气；万一她不帮我了，大头可就没希望了。
“哈哈！”小雅笑着，朝我摆手说，“跟你说着玩儿的！你跟她蛮好的，既然彼此相爱，就不要拖拖拉拉；否则啊，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yào的！”
我还想说什么，公jiāo车已经离开了；站在路边，我望着小雅远去的方向，无限的歉疚，瞬间涌上了心头；小雅那么好的女孩，我怎么就不喜欢她，而偏偏却要爱一个遥不可及的女人呢？
她那么高贵、优雅，我们之间有着看不见尽头的差距；可我偏偏就是喜欢她，日思夜想、心力jiāo瘁……
我想小雅和江姐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她们都是特别好的女人；可能只是在我落魄的时候，遇到的是她，而非小雅吧。
回到医院后，我把大头目前的情况，大体跟杜鹃讲了一下；当我提到大头有可能无罪释放的时候，杜鹃开心死了！她从床上挪下来，又打开钱包掏出银行卡说：“小炎，这里面有10万，是我和大头，当初准备买房的钱！你拿着，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出来啊！”
我赶紧说：“钱的事先不急，具体赔多少，现在还没消息；总之你不要担心，大头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你养好身体就行了。”
杜鹃点着头，又说自己饿了；这两天来，她还是头一次主动开口吃饭；我赶紧去楼下给她买，那天天气很好，虽然有些冷，但我们心里都暖暖的。
下午的时候，杜鹃就出院了，回到了住处以后，我躺在自己狭小的屋子里，手里捏着这半年卖菜，挣的2万5千块钱；只要大头能出来，倾家dàng产我也愿意！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我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江姐给我发的短信：忙什么呢？今晚我吃了烤鱼，可香了呢！恩旭请的客。
看到“恩旭”两个字，我本来有些激动的心情，瞬间又凉了半截！我说：跟我说这个干嘛？你们就是一起去吃屎，也跟我没半点关系！
“你！你才吃屎呢！你怎么说话的啊？我惹你了吗？要我说，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来啊，你请我吃烤鱼不好吗？”她给我发了一长串的话。
我直接说：“把你美的，我为什么要请你？你们家恩旭那么厉害，让他天天请你吃呗？还有，你们恋爱了是吧？恭喜！”
信息发过去之后，她过了好长时间才回我说：“是！恋爱了，行了吧？谢谢你的恭喜，我很开心！”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猛地把手机扔在一边！她可真厉害，她竟然真的跟李恩旭恋爱啊？她疯了吗？喘着粗气，我愤恨地摇着头，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她这么坏，这么刺激我，我凭什么要想她？她就应该被李恩旭和金胖子，给活活骗死！这个傻女人！
那天过后，她就每天都给我发短信，告诉我她跟李恩旭一起，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多么幸福之类的。我觉得这个女人有病，她跟我说这些干嘛？我会吃醋吗？会伤心吗？
“我不会！”擦着眼泪，我咬牙告诉自己。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江姐正在下一盘大棋……
55.大头的消息
在江姐每天的短信刺激下，两个星期眨眼就过去了；那天小雅和方律师，来了我租的地下室，谈起了大头的事。
因为我租的屋子比较小，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后来只能去小区的花园里，坐在石凳子上谈。
记得那天特别冷，还差一个月就过年；小雅裹着羽绒服，方律师哈着气说：“事情已经有结果了，姚勇那小子够硬，死活没招什么；再加上小雅表哥在里面帮忙，差不多能提前放出来吧！”
听到这话，我开心地差点从石凳上跳起来！见我高兴，小雅却拉着脸说：“王炎，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表哥说了，你那朋友，最少要赔偿20万！钱要是拿不出来，肯定还得走法院的程序；到了那时候，不但得赔偿，还得判。”
“20万？！”听到这个数字，我的心瞬间拔凉！这么多钱，我上哪儿去弄啊？方律师就拍着我胳膊说，“这算是少的了，人家局子里，就是念在他是初犯，又刚毕业没经验，存在被洗脑和哄骗的嫌疑；再加上小雅表哥的帮忙，这才从轻处分。”
我咬牙点着头，虽然方律师说的轻松，但我知道，他们为了大头，肯定做了很多很多！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最后我说：“行！钱我们出，不过得给我点时间。”
那个时候，我想到了江姐，她那么有钱，我可以找她借；可后来，我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如果是以前，我刚认识她，还没对她产生情愫的时候，借也就借了。
可现在，我不仅喜欢她，而且在她身边，还出现了个李恩旭；他们恋爱了，我再出现的话，几乎是多余！而且李恩旭那么优秀，我本来就比不过人家，如果我再舔着脸，去管江姐借钱的话，我他妈真的连个乞丐都比不上了。
见我紧皱眉头，小雅赶紧拍着我的手说：“小炎，如果没钱的话，找江总借吧，她一定会借给你的！”
“不借！”我直接咬牙回绝了她，我说，“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方律师，这钱他们什么时候要？”
方律师哈了口热气说：“后天就要开庭了，钱的事，最迟明天上午就得送过去；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
“这么着急？！”听了方律师的话，我脸都白了！小雅赶紧说，“小炎，那不行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万块钱存款，明天上午我拿给你；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我抿嘴看着小雅，这个善良的女孩，为了大头的事情，费了那么多心，我怎么可以再要她的钱啊？！摇着头，我强撑着面子说：“钱的事jiāo给我吧，我会尽快筹到的。”
那天他们走后，我窝在地下室里，把脑袋都想破了，除了江姐，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借到钱的人。
后来杜鹃下了班，我俩就挤在我那小房子里，商议着钱的事。当时杜鹃抿着嘴唇，劳累了一天，她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想我王炎但凡有钱，我都不会让她为这些事cāo心；可是我没钱，20万我压根儿拿不出来……
“买房的钱十万，你那里还有两万五，这才十二万五。”杜鹃精心算计着，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特忧愁地说，“还差7万五，这么短的时间，咱们去哪儿弄啊？！”
我拍着脑袋，手里的电话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我说：“杜鹃，你怀着孩子呢，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打个电话，钱应该不成问题的。”
听我这样说，杜鹃突然一喜：“真的？你能借到钱吗？”说完，杜鹃看我脸色不大好，随即又说，“小炎，要是很为难的话，咱们就想别的办法吧；我不能让你因为大头的事，受委屈的。”
我摇头一笑，朝她摆摆手说：“没什么的，你不要瞎想；先回去吧，你放心，明天我绝对会把大头，完完整整地给你领回来。”
杜鹃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因为我们都知道，时间这么仓促，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杜鹃走后，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好半天，才拨了江姐的号码；可电话刚一通，走廊里就传来了手机铃声。
下一刻，门被推开了，她拎着红色的包包，穿了件nǎi白色貂皮大衣，就那样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我有些慌张地站起来，胡乱整理了一下发型，又赶紧说：“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她语气冰冷地说着，眼睛左右看着我的小屋。
我想她来了也好，省得我再打电话管她借钱了；我往后让了让，她沿着床和墙的缝隙挤进来，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说：“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呵！蛮好的，很宽敞！这么大的房子得不少钱吧？五千？六千？”
“一个月四百五。”我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我想要不是管她借钱，我绝不给她羞辱我的机会；可没办法，有的时候，自尊心再强，人也要低头。
“一个月四百五？呵！”她冷笑了一声，随即把手里的包一扔，疯了一般就去扯我床上的被子；她一边拽，一边往地上扔，嘴里不停地说着：“我让你四百五！我让你要面子！你没钱，你过得不好，难道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我猛地抓住她胳膊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干嘛管我？你是我什么人？！”
她一下甩开我的手，眼睛里含着泪说：“这…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连个窗户都没有！你看看这墙，这是发霉了吗？有老鼠吗？你住这种地方，你脑子有病吗？”
“你脑子才有病！你凭什么管我！”我朝她吼了一句，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我知道，我比不过李恩旭，但至少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而她，她凭什么来践踏我的生活？！
“我凭什么管你？！”她含着眼泪，一下扭住我的耳朵说，“我就是要管你！你太不听话了，总是这么任xìng！你无论做什么，总是瞒着我，把姐当成傻子一样！在你眼里，我真的很傻吗？”
56.谁不是人
我觉得她真是个疯女人，不仅骂我，扔我被子，竟然还动手了，把我耳朵拧得生疼。
“江韵，你给我松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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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摇摇脑袋说：“还没轮到我，说是下午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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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真是个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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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点着头，只要能把大头弄出来，花钱又能算什么呢？我问他说：“方律师，大约需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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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赶紧点点头，“放心吧方哥，我一会儿就给我表哥打电话；今天的事麻烦您了，改天到我家吃烧烤，我让我哥亲自给你烤。”方律师摆摆手，笑着摇上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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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抿着嘴，满含笑意地打了我一下说：“咱们是朋友，说这个干嘛？还有啊，你什么时候回公司？她其实挺想你的，有次她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你知道吗？她做梦都在叫你，还哭了呢，睡着哭的。”
听到这个，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感动；她真的那么想我吗？我有什么好的？！当初她冤枉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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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撇了撇嘴，很欢快地跑进了车里，正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突然站在车窗前，朝我笑着说：“王炎！你那么在乎她，我可是会吃醋的！王炎，我恨死你啦！”
“小雅，对…对不起！那个…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的……”那个时候，我生怕小雅因为感情的事，心里恨我、生我气；万一她不帮我了，大头可就没希望了。
“哈哈！”小雅笑着，朝我摆手说，“跟你说着玩儿的！你跟她蛮好的，既然彼此相爱，就不要拖拖拉拉；否则啊，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yào的！”
我还想说什么，公jiāo车已经离开了；站在路边，我望着小雅远去的方向，无限的歉疚，瞬间涌上了心头；小雅那么好的女孩，我怎么就不喜欢她，而偏偏却要爱一个遥不可及的女人呢？
她那么高贵、优雅，我们之间有着看不见尽头的差距；可我偏偏就是喜欢她，日思夜想、心力jiāo瘁……
我想小雅和江姐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她们都是特别好的女人；可能只是在我落魄的时候，遇到的是她，而非小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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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点着头，又说自己饿了；这两天来，她还是头一次主动开口吃饭；我赶紧去楼下给她买，那天天气很好，虽然有些冷，但我们心里都暖暖的。
下午的时候，杜鹃就出院了，回到了住处以后，我躺在自己狭小的屋子里，手里捏着这半年卖菜，挣的2万5千块钱；只要大头能出来，倾家dàng产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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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才吃屎呢！你怎么说话的啊？我惹你了吗？要我说，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来啊，你请我吃烤鱼不好吗？”她给我发了一长串的话。
我直接说：“把你美的，我为什么要请你？你们家恩旭那么厉害，让他天天请你吃呗？还有，你们恋爱了是吧？恭喜！”
信息发过去之后，她过了好长时间才回我说：“是！恋爱了，行了吧？谢谢你的恭喜，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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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她就每天都给我发短信，告诉我她跟李恩旭一起，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多么幸福之类的。我觉得这个女人有病，她跟我说这些干嘛？我会吃醋吗？会伤心吗？
“我不会！”擦着眼泪，我咬牙告诉自己。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江姐正在下一盘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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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姐每天的短信刺激下，两个星期眨眼就过去了；那天小雅和方律师，来了我租的地下室，谈起了大头的事。
因为我租的屋子比较小，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后来只能去小区的花园里，坐在石凳子上谈。
记得那天特别冷，还差一个月就过年；小雅裹着羽绒服，方律师哈着气说：“事情已经有结果了，姚勇那小子够硬，死活没招什么；再加上小雅表哥在里面帮忙，差不多能提前放出来吧！”
听到这话，我开心地差点从石凳上跳起来！见我高兴，小雅却拉着脸说：“王炎，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表哥说了，你那朋友，最少要赔偿20万！钱要是拿不出来，肯定还得走法院的程序；到了那时候，不但得赔偿，还得判。”
“20万？！”听到这个数字，我的心瞬间拔凉！这么多钱，我上哪儿去弄啊？方律师就拍着我胳膊说，“这算是少的了，人家局子里，就是念在他是初犯，又刚毕业没经验，存在被洗脑和哄骗的嫌疑；再加上小雅表哥的帮忙，这才从轻处分。”
我咬牙点着头，虽然方律师说的轻松，但我知道，他们为了大头，肯定做了很多很多！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最后我说：“行！钱我们出，不过得给我点时间。”
那个时候，我想到了江姐，她那么有钱，我可以找她借；可后来，我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如果是以前，我刚认识她，还没对她产生情愫的时候，借也就借了。
可现在，我不仅喜欢她，而且在她身边，还出现了个李恩旭；他们恋爱了，我再出现的话，几乎是多余！而且李恩旭那么优秀，我本来就比不过人家，如果我再舔着脸，去管江姐借钱的话，我他妈真的连个乞丐都比不上了。
见我紧皱眉头，小雅赶紧拍着我的手说：“小炎，如果没钱的话，找江总借吧，她一定会借给你的！”
“不借！”我直接咬牙回绝了她，我说，“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方律师，这钱他们什么时候要？”
方律师哈了口热气说：“后天就要开庭了，钱的事，最迟明天上午就得送过去；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
“这么着急？！”听了方律师的话，我脸都白了！小雅赶紧说，“小炎，那不行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万块钱存款，明天上午我拿给你；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我抿嘴看着小雅，这个善良的女孩，为了大头的事情，费了那么多心，我怎么可以再要她的钱啊？！摇着头，我强撑着面子说：“钱的事jiāo给我吧，我会尽快筹到的。”
那天他们走后，我窝在地下室里，把脑袋都想破了，除了江姐，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借到钱的人。
后来杜鹃下了班，我俩就挤在我那小房子里，商议着钱的事。当时杜鹃抿着嘴唇，劳累了一天，她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想我王炎但凡有钱，我都不会让她为这些事cāo心；可是我没钱，20万我压根儿拿不出来……
“买房的钱十万，你那里还有两万五，这才十二万五。”杜鹃精心算计着，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特忧愁地说，“还差7万五，这么短的时间，咱们去哪儿弄啊？！”
我拍着脑袋，手里的电话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我说：“杜鹃，你怀着孩子呢，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打个电话，钱应该不成问题的。”
听我这样说，杜鹃突然一喜：“真的？你能借到钱吗？”说完，杜鹃看我脸色不大好，随即又说，“小炎，要是很为难的话，咱们就想别的办法吧；我不能让你因为大头的事，受委屈的。”
我摇头一笑，朝她摆摆手说：“没什么的，你不要瞎想；先回去吧，你放心，明天我绝对会把大头，完完整整地给你领回来。”
杜鹃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因为我们都知道，时间这么仓促，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杜鹃走后，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好半天，才拨了江姐的号码；可电话刚一通，走廊里就传来了手机铃声。
下一刻，门被推开了，她拎着红色的包包，穿了件nǎi白色貂皮大衣，就那样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我有些慌张地站起来，胡乱整理了一下发型，又赶紧说：“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她语气冰冷地说着，眼睛左右看着我的小屋。
我想她来了也好，省得我再打电话管她借钱了；我往后让了让，她沿着床和墙的缝隙挤进来，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说：“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呵！蛮好的，很宽敞！这么大的房子得不少钱吧？五千？六千？”
“一个月四百五。”我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我想要不是管她借钱，我绝不给她羞辱我的机会；可没办法，有的时候，自尊心再强，人也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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