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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6 章

  这段时间,接受了手术。

  438.江姐偷看我

  当时躺在手术台上,她们给我打了麻醉;迷迷糊糊间,我看到头顶上挂了好多血

  袋,身上也chā了好多管子。

  后来我就睡了,睡梦中,我又梦到了那个女人,她的身影特别模糊,挺着大肚子;

  当时我特想看清她的面容,可每次当我向前的时候,大脑就止不住地痛。

  以前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都会被痛醒;可这一次,我竟然没醒,而那种剧烈

  的脑痛,也在一点点减轻。

  我开始向前追,想看清她的样子;可虽然脑袋不如以往痛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

  抓不住她;她似乎和我,隔了很遥远的距离……

  渐渐地,我醒了,浑身出了好多汗,都湿透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病房

  里,当时南婆婆端着淡盐水,喂我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喝完之后,婆婆就问我说:“小炎,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有些脱力地坐起来,靠在床背上说:“没…没什么感觉……”

  她就说:“那你试试,试试回忆一下,以前的人和事。”

  听到她的话,我微微闭眼,那一刻,我竟惊奇地发现,当我努力回忆以前的时候,

  脑袋不怎么痛了;虽然还有那么一丝痛麻的感觉,但都在我的承受范围以内。

  慢慢地,我记起了江城的包租婆刘姐,记起了李局长,就连金老狗,都若有若无地

  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但虽然是短短一瞬间,因为疲劳,我额头的汗又下来了!婆婆就赶紧拿手巾,给我

  擦着汗说:“孩子,不用着急,没了yào物的抑制,你的记忆,早晚都会回来的。”

  说完,她又推着我腰说:“来,翻过身,婆婆给你做个针灸;你的神经里边,还有

  一些残留,这些都必须清除干净!”

  我就很配合地翻过身,婆婆就拿出一个布袋,里面大大小小放了很多针头。

  她一边跟我针灸,一边继续跟我讲以前的事,尤其当她讲到关教授,讲到那个方子

  的危害,我又为何会出现在恐怖组织的基地时;有一些断续的记忆,似乎猛地连上了!

  我开始明白,我为什么要养那些狗,要毁掉那个基地,要制定那个计划!脑海里,

  似乎大体的框架已经连上了,可很多的人,南婆婆口中,说的那些我特别亲近的

  人,在脑子里还是有些模糊。

  看看手上的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当婆婆给我拔掉针以后,我就说:“婆婆,您

  帮我联系一下,那个叫江阳的先生;问问哒玲有没有被放出来!”

  婆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他就在门外,一直守着你呢,生怕你出了事;要不…我

  把他叫进来吧!”

  说完,婆婆把针收起来,就走到门口,叫了一声。

  江阳那个老人,走进来以后,赶紧就冲到我面前说:“小炎,怎么样了?你记得我

  了吗?”

  我摇摇头,但这次再见他,我心里那种亲切的感觉,又加深了好多;抿着嘴,我有

  些不好意思地说:“哒玲被放出来了吗?”

  他摇头说:“那个女人的身份很可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释放;至少要等到

  明天下午吧!”

  听他这样说,我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婆婆,您现在,可以信任我了吗?我

  管您要那个方子,其实是为了完成一个计划,并不是要送给那些人!”

  婆婆一愣,接着皱眉说:“什么计划?!”

  深吸一口气,我就把脑海里,重复了上万遍的计划,跟她清清楚楚说了出来。

  听完以后,婆婆猛地攥住我的手说:“傻孩子,你还要回去啊?!千万不要了,那

  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你该待的!而且你这个计划,万一被他们发现了,那你可就再

  也回不来了!”

  看着她,我微微一笑说:“关教授能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到!而且我会比他,做

  的更好!”

  “你…你能记起老关了?”南婆婆一愣!

  “嗯!记起来了,还有我以前的同学,大头、键盘……”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思考yào方的问题时,不知不自觉就把关教授给回忆起来

  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些年的大学生活,以及那时身边的一些人。

  我说:“婆婆,方子您不用写下来,如果您现在能完整地记得,就直接口述吧!我

  把它记在心里,这样到了那边,只要我不开口,谁也不会知道。”

  听我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南婆婆思考了好久,这才点点头,把江阳支了出去。

  那天晚上,婆婆通过口述,把那第十张yào方,给我复述了无数遍;看来当初,我赌

  的没错;婆婆虽然销毁了那些东西,但她研究了那么久,其实早就了然于胸了。

  因为体内yào物被排除的关系,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好用了不少;仅仅三个小时时

  间,我基本就把那张方子,给记下来了。

  记完以后,婆婆又开始给我针灸;她这么大岁数了,没想到精神还这么好!后来,

  一直忙活到第二天,我的脑海里,也终于组装出了,完整的第十张yào方。

  中午出院的时候,在门口处,远远地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站在马路对面,怀里抱

  着孩子,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叫江韵,昨天见到她的时候,我几乎头疼的差点死掉;而且婆婆跟我说,

  她是我爱人,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但直到现在,我对这些仍旧毫无印象。

  看着她有些可怜地站在树荫下,我说:“她…她是来看我的吗?怎么不过来?”

  身旁的江阳,微微叹了口气说:“她怕你像昨天那样,一看到她就头疼;小炎,你

  真的记不起她了吗?当初你们,那么相爱,你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她啊?!”

  还不待我说话,南婆婆就立刻说:“恰恰相反,那种yào物,恰恰对印象最深的人,

  抹除的最彻底。或许将来的某天,小炎谁都能记起,可唯独不记得她吧?!都是难

  说的事,这要看命运怎么安排。”

  听他们这样说,我就抬起头,仔细地打量马路对面,那个漂亮的女人;她以前,真

  的是我爱人吗?不知为何,看她抱着孩子,躲在树荫下看我的时候,我的心竟然莫

  名地痛了一下……

  439.计划开始

  那天,我没和那个叫江韵的女人说话,而是跟着江阳的车,直接去了警察局。

  坐在车里,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叫江韵的女人站在路边,就那样看着我们的车

  子,一直看着、看着……

  在那一刻,我脑海里,猛地又出现了那个模糊的影子;那个影子是她吗?可为什么

  关于她的一切,我就是记不起来呢?

  到了警局以后,我跟江阳说:“叔叔,yào品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否则的话,我一

  旦回去,就是死,根本没机会,实施那个计划!”

  他听了以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放心吧,最迟明天,第一批yào品就能生产出

  来;到时候,你先带回去jiāo差。”讲到这里,他紧紧抓着我肩膀说,“小炎,不管你

  能否记起以前的事,爸爸都要告诉你:万事小心,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

  说完,他直接抬脚进了警局,我愣在原地,眼睛一热,竟然有泪水溢了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感动,因为在我的意识里,还没有找到关于他的记忆;可在那

  一刻,我确实哭了,那几乎是出于,烙印在灵魂上的本能反应。

  不一会儿,凤凰被带出来了;旁边的一个警察,还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啊先生,

  确实是搞错了!这位女士的身份证件,我们通过国际长途核实过了,确实叫哒玲,

  一切身份都吻合;给你们造成的不便,还忘谅解!”

  我赶紧拉着凤凰的手,跟警察说:“没事就好,我们初来乍到,配合你们检查也是

  应该的。”

  出了警局以后,江阳就跟凤凰说:“哒玲,你和小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谢谢你

  们救了他,至于那批yào品,我们这边,会分批次走水路,给你们运过去的。但至于

  小炎,您是不是能把他留下来……”

  “抱歉,我已经说过了,他现在是我未婚夫!”看着江阳,凤凰冷冷地说,“你们的

  待客之道,我真不敢恭维!yào品的事,赶紧解决吧,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国。”

  说完,凤凰拉着我,直接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后来我们坐车,去了一家酒店,房间是双人床。

  进去以后,凤凰把门一关,转过头就问我说:“这段时间,你都做什么了?跟我说说。”

  我皱着眉,装作很疲惫地样子说:“那些人围着我,一直问东问西,昨晚我连觉都

  没睡好;凤凰,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吧,好多人,我只要看一眼,头就疼的厉害。”

  听我这样说,凤凰这才脸色一松,走过来摸着我脑袋说:“那你睡会儿吧,也难为

  你了;等这次yào品成功运达以后,咱们就再也不来了;我们去请求大长老,允许咱

  们结婚。”

  我点点头,接着一笑说:“如果写不出那个方子,大长老会同意咱们吗?”

  凤凰微微叹了口气说:“那要看你的表现,只要你能拿出,让组织满意的成果,大

  长老应该不会有异议的。”

  让组织满意的成果?那好啊,我这次回去,绝对会给组织,送一份儿大大的重礼!

  还有你凤凰,你欺骗了我这么久,差点把我害成植物人,这些我都记得呢!

  那天下午,我早早地就睡了;其实就是装睡,因为我不想跟凤凰,有过多的jiāo流;

  我怕自己渐渐恢复记忆的事情,被她看出破绽。

  躺在床上,我就试着回想曾经的事;南婆婆的手术很成功,没了那种yào剂在大脑的

  抑制,我回忆起来,不再如以往那么痛苦了;但是思维还是很紊乱,很多的记忆片

  段,因为缺少了一些人,而无法连接。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大通集团的安排下,跟着货运的船只,一起下海走了水路。

  海风吹起,远处的海鸥,不断地发出清亮的叫声;我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抽着烟、

  望着远方;对于大头和杜鹃的记忆,也渐渐变得明晰了起来。

  我记起了很多的事,我们的大学时光,后来又在江城地下室的生活;再后来,每当

  他们的身影,与我脑海里那个模糊女人有关联的时候,我的这段记忆,确是模糊的。

  而那个身影,是那个叫江韵的女人吗?我为什么无论怎么想,都记不起她呢?

  轮船航行了两天一夜,抵达港口的时候,大长老早已经派人,在岸边准备接货了。

  下了船以后,蝎子安排人过去运货,大长老就把我和凤凰,叫进了车里说:“凤

  凰,这次出去,没出什么岔子吧?”

  凤凰一笑说:“我可是组织首领,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听她这样说,大长老满意一笑说:“行,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一边说,他又看了

  我一眼说,“你也可以,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价值!”

  我就赶紧说:“大长老,那个…您看我能不能,和凤凰成婚?毕竟我们的事,已经拖

  了一年多了……”

  大长老眉头一皱,顿时一瞪眼说:“少给鼻子上脸!方子呢?写不出方子,你和凤

  凰的事情,趁早别想!”

  见大长老语气决绝,凤凰刚要说话,我就说:“大长老,这次去那边,我看到了一

  些人和事;脑子里对于那个方子的记忆,似乎有了些眉目。这样,等回去之后,您

  给我安排一间实验室,我想亲自cāo作,看看能不能把那个方子,给试验出来,怎么

  样?”

  听到这话,大长老猛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皱着眉说:“你这个小混蛋,不会是要

  跟我耍什么花样吧?记得当年,若不是那姓关的,自己在实验室里cāo作,最后把病

  菌放出来;我们组织的实力,也不会瞬间倒退几十年!”

  凤凰却赶紧说:“大长老,当年那姓关的,可没经过组织培训,跟小炎不一样的;

  如今他记不起来yào方,您杀了他也没用啊?他以前就搞yào厂,对这方面的知识了

  解,而且也是唯一见过方子的人;说不准,他能把这方子弄出来呢!”

  听到这话,大长老眼睛转了两圈,最后说:“那好吧,不过试验期间,你让蝎子寸

  步不离地跟着他!虽然他经过培训,对组织忠诚没有问题;但凡是都要以防万一,

  如果真有异动,你就让蝎子,就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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