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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5 章

  些血淋淋的话,叫我更加纠结、难过。

  这样复杂的关系,会不会影响我跟张元青未来的道路?

  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豹哥十有八九知道陆星河带着什么任务而来,倘若叫他知道我是陆星河的女儿,他不但会拼了老命阻止我跟张元青的婚事,甚至还会用我威胁陆星河。

  说来说去,我只是一柄毫无能力却极其好用的利刃。

  张元青不屑一笑,“既然已经死了,顾南风就不再受人蛊惑,他一定会放平安一马,毕竟平安没有害过他,而他是否害过平安,你们心里有数,平安的生、父。”

  他把“生父”两个字咬的很重,既愤怒又痛苦,不禁叫我想起死去的小波跟那个才存活一个多月的孩子。

  对于那个孩子,张元青十分愧疚、自责。

  我也是。

  但取走孩子xìng命的人,偏偏是我的生父以及曾跟我同甘共苦的男人。

  陆星河面色微变,镜片后的眼睛微眯,yīn沉说道:“有些事不用你提醒,追根究底,这一切是谁引起的,你不自知吗?”

  “豹哥当年到底跟你发生了什么,倒不如趁现在说清楚,,免得误会越来越深。”我有些激动地看着陆星河,对他的行为极为不满,“别一天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叫人厌烦。话不说不明,说开了,也许关系不会这么差。”

  陆星河深沉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我看到他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抗拒和痛苦,他的过往应该……有些痛苦吧。

  在我以为他要拒绝我时,他对门外驻守的属下道:“你到地下室去,把顾南风带出来。”

  “你绑了顾南风?”我有些震惊,他到底是帮顾南风报仇的,还是接着为顾南风报仇的名义干坏事?

  张元青冷笑一声,“我果真猜的没错,你拿野草要挟我,顾南风并不同意。”

  “走,去我书房,我把来龙去脉仔细讲给你们听。”陆星河率先走了出去,我跟张元青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走到书房门口,张元青却停下了,“陆老板,我知道你依旧拿我当外人,你们一家人说些私密话,我就不进去了。”

  陆星河转身看我一眼,笑着问:“我若把他当外人,你还会把我当父亲吗?”

  他的话有示好的意味,但“父亲”二字,并没给我亲切感,反而叫我觉得陌生以及一丝丝羞涩,也不晓得害羞什么,只觉得这个词落在我身上,特别奇怪。

  或许跟我从没感到过父爱有关。

  我其实,也是渴望父爱的吧。

  只是,谁都没想到,我的父亲竟然是被我诅咒千万遍的陆星河。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低着头,总觉得头顶有道热烈的目光,逼得我不敢跟他对视。

  “张元青,你也来听听,你们都是小辈,很多事假如没个公正的长辈告诉你们,你们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陆星河推了推眼镜,再次转身走了进去。

  他抽出一支红酒,倒了四杯,自己率先拿起一杯慢慢品了起来。

  不多会儿顾南风上来了,他看上去极其憔悴,嘴边胡子旺盛,头发油腻腻地贴在脑袋上,他一进门就看到我跟张元青,迫切朝我走来,在离我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却突然停下了。

  他耸拉着肩膀,颓废地低下头,像一株没有生气的绿植,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微微弯曲,像是极力抗争着什么。

  “南风……”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想告诉他,我原谅了他。但,又想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话,他应该更好过些。

  “平安,我对不起你。”好半天,顾南风才挤出这句话,他的声音喑哑,语气悲恸,比我还要难过。

  两三年时间而已,我们竟成了这副模样。

  “好了,南风,你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你们年轻一辈却是受害者。今天我就把曾经的过往告诉你们,至于后面的路怎么走,你们自己定夺,我再也不随意chā手,叫你们都厌烦我。”陆星河递给顾南风一杯酒,示意他坐在自己身侧的沙发上。

  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们都厌烦他。

  我依偎在张元青身侧,平静地看着他,看他如何将自己洗白。

  “我祖籍广达市偏远山沟赵庄,18岁考入清华大学22岁毕业,毕业后顺利进入一家大型商贸公司上班,老板姓沈。后来得老板赏识,23岁成了他们家准女婿。我本以为此生就能平顺安稳,可上天总喜欢跟我作对,在我跟沈心慈办婚礼前一个月,出了一些小意外,我被沈心慈的表妹下了yào,跟她发生苟且之事,还被沈心慈撞见了。沈心慈没有原谅我不说,在婚礼前几天悲愤难当,跳楼自杀了。我只好离开帝都,南下打拼。”

  “那几年,只要努力、有头脑、敢拼,都能挣点小钱。但我运气不好,虽然挣了点小钱,却被当地一个势力极大的官员,看上了。对,他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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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恩怨由来(下)

  黄舒 | 发布时间:2017-05-10 21:00:00 | 本章字数:3443

  陆星河说到这时,目光yīn鸷暗沉,悲痛又仇恨。

  他强行揭下自己的伤疤,露出鲜血淋漓的一面。这种狠辣的心境,没几个人达的到。

  我惊诧地看着他,顿时心生怜悯之意,酸酸的又痛痛的。或许,这就是奇特的父女之情。

  顾南风似乎知道点这方面的事,闷声劝道:“陆先生,别说了!”

  陆星河重重呼出一口气,故作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不,我要说。容市的局势已经被我搅乱,为了给你父母报仇,我孤注一掷,打算成功后带着你离开。哪料到峰回路转,出现怎么多意外。目的没有达成,我还树敌无数,说不好今晚就要带你离开容市,回帝都躲避一段时间。在我临走前,我想把曾经发生的事告诉平安,叫她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让她评价,我到底配不配做她的父亲。”

  顾南风的身子徒然一僵,惊愕地看向陆星河,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是陆星河的女儿,所以觉得惊诧,却没有细问,只是目光深沉地扫了我一眼,似有纠结,又有欣喜。

  “沈心慈的表妹正是你熟悉的叶晓芳。”陆星河朝顾南风简短解释一句。

  继而道:“我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的穷小子,那大官为了逼我就范,设计陷害我,令我破产不说还叫我锒铛入狱。最后,我只好委身于他。那是我最肮脏、最黑暗的几年。好在官员有些本事,这段过往如我不说,没人查得出来。”

  听到这里,我不禁捂住嘴,眼里噙着泪花。他的过往,跟我一样,艰辛无比。

  张元青似乎有些动容,一直拧着眉头,表情越发严肃。

  “跟了官员整整两年,在此期间我天天酗酒,活得生不如死,丧失所有斗志,连狗都不如,满以为此生就这么废了时,我遇到来南方考察玉石市场的顾向南夫fù,他俩跟官员认识,知道官员的特殊癖好,大概跟我聊得投缘,他们得知官员即将北上升职,便给官员送上大礼,和平换取我的人生自由。”

  “又以‘借’的名义,给我一百万叫我翻本。我只是他们萍水相逢的一个可怜人,他们却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这是我欠顾向南夫fù第一个人情。”

  “我很快靠那一百万翻本,又过了两三年,打听到顾向南夫fù在帝都的住所,准备本北上给他们还钱。哪知这个时候遇到亚洲金融危机,我的钱又打了水漂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黑社会上门逼债,差点砍了我的手脚,我认识的有钱人只有顾向南夫fù一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他们打电话,请他们搭救我。”

  “他们接到我的求救电话后,果真带钱来了。不但帮我还完所有债务,还又一次‘借”给我五百万,叫我翻本。这是我欠的第二个大恩情。”

  “他们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对他们的恩情没齿难忘。那时候我暗自发誓,只要将来他们用的上我,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作为男人,必须有这样的觉悟!”

  “我再次迅速翻本,攒了一些钱后立即去缅甸看望他们,想分批把钱还给他们。哪知缅甸之行,便是我跟他们的最后一面。”

  “当时,他们有个矿坑负责人,名字就叫张天豹,我去缅甸的时候,他因家中有事准备回国,我跟他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所以他对我没什么印象。但我跟顾向南夫fù聊天时,他们把员工名册拿出来给我看,建议我以后也这样管理员工,而张天豹职位最高在名册第一页,所以我对他的印象极其深刻。”

  “也就是缅甸之行,我们遇到了小许,他被当地政府驱赶,差点被无良的警察崩了,顾向南夫fù出手救了他,他们又叫我带小许回国混口饭吃,临走前还分别跟我们照了一张合影。”

  “结果我们回国没有多久,就传来顾向南夫fù在国内隧道遭遇车祸的事。小许当时提醒我,他在矿坑附近工作时,总觉得张天豹有些yīn险,不像好人。我俩便顺着这条线索慢慢调查,历时六年终于查出当年的凶手就是张天豹。”

  “在我生意完全稳定后,我带着小许回到广达市,慢慢接近顾南风,想扶持他。没想到他也深处泥淖之中,过得并不顺利。我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并不是对他有所图谋,只是报答顾向南夫fù的恩情。”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豹哥就是当年谋害顾向南夫fù的凶手?”张元青总是在第一时间抓住主要问题。

  陆星河淡淡地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用了六七年时间,慢慢调查出来的东西岂会有假。”

  说着从书柜里拿出几个文件袋,“这里面是我这六七年的心血,你自己看。里面包括张天豹前后十年的动向、资金运转模式、投资方向、每年收入估算、以及某些相关人员的口供。你觉得豹哥突然成了广达市数一数二的巨贾,还轻松来容市发展,不需要强大的资金来源?”

  张元青慢慢拆开一页页仔细查看,我看不懂这些,便问陆星河别的问题。

  “你跟苏蔚是怎么回事?苏蔚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帮的顾南风?她跟顾南风应该没什么吧。”我怕顾南风也跟他一样,有些痛不yù生的经历。

  陆星河将手里最后一口酒喝了下去,又慢慢说道:“我虽知道顾向南夫fù很有可能被张天豹谋害,但那时我并没有太大的能力,四次打听后才知道顾向南的妻子夏熏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那人就是苏蔚。”

  “只不过夏熏的母亲生了她便带着她去了别处生活,她们姐妹俩的感情淡漠的很。我央求苏蔚帮顾向南夫fù报仇,她并没答应,商人嘛,要的都是利益,谁会为了一个多年不亲近的妹妹,得罪别人。”

  “但苏蔚极其好色,身边有无数男宠,她老公是帝都一名了不起的大官,依旧拿她没办法。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婚,而我为了叫苏蔚帮我,也为了套取更多的商业情报,便陪了苏蔚几个月。她老公实在忍受不了她的放dàng,某天揣着qiāng闯了进来,本想一qiāng崩了她,我动了私心,想在她面前挣点表现,才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护住了她,她虽然没事,我却被打中,因此……废了。”

  说到这,他惆怅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空酒杯,“那时候想着报仇,也想着从苏蔚身上套取更多的利益,干了不少下贱龌龊事,所以,上天惩罚我,叫我下半辈子成了废人。好在……”

  他满足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初次见顾南风是在雷霆的宴会上,暗中找机会将他约了出来,将他父母的事简单的讲给他。之后我问他,是要我一开始就出手帮他,还是先叫他出去闯一闯,再扶持他。他却是个有骨气的,想着出去闯一闯,有点成就了,再叫我教导他。”

  顾南风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他肯定不会一开始就接受陆星河的帮助。

  我了解他。

  一般骄傲的人,总会吃很多别人吃不了的苦。所以,他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

  我也很心疼他。

  “我看雷霆不是个好东西,就跟苏蔚暗中设套,把顾南风弄去帝都,先帮他出道获取名声。而苏蔚前几年死了唯一的儿子,正需要一个亲人来寄托感情,所以她对顾南风比我还上心。在这次我跟张元青的斡旋中,苏蔚帮了不少忙,要不然,我也不会动用关系,直接端了白爷,彻底跟秦爷撕破脸。”

  陆星河站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抿了一口,对我说:“所以,我一开始,只是为了给顾向南夫fù报仇,没有半点私利。你跟顾南风曾经jiāo好,你说这仇该不该报?”

  他把问题丢给了我,我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顾南风,又看了一眼眉头越发紧蹙的张元青,咬了咬嘴唇,艰难开口,“上一辈的恩怨,不能叫晚辈承担。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张元青重重地合上手里的资料,突然站了起来,对顾南风道:“请你给我时间,你自己也再想想,要我如何还债。改日,我们重新聚在一起,仔细商量一下解决方案。除了宋野草,你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

  顾南风一直低着头,不晓得想着什么,至极他双手jiāo叉,紧紧扣在一起,好像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南风……”我低唤一声,特别想求他放弃之前的恩怨。

  就在这时,张元青的手机响起,他看了大家一眼,走到书房角落接通电话。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眼睛不自觉地湿润,这段恩怨争斗中,谁都没落下好处,他先后丢了一个小波跟李凯,倘若叫李扬知道我是陆星河的女儿,他会不会杀了我为李凯报仇?

  到时候张元青岂不是再次陷入两难境地?

  我到底,要不要,现在跟他一起回去?

  他挂了电话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不晓得裴家怎么知道豹哥跟陆老板的恩怨,现在闹着要给豹哥铲除异己,这群只会大献殷勤的狗东西!我现在回去看看,你先留在陆老板这里。”

  他是不要我了吗?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着问:“你什么意思?”

  张元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柔声安抚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流泪。现在情况不对,我不敢把你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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