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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3 章

  屋子吗?”

  张元青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他单手将我搂在怀里,笑道:“那晚若不是你收留了我,我估计已经冻死了。虽然,那晚我没看清你长什么样,也不晓得你用方言叽叽歪歪说了些什么,只听到‘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当时我特别感激你,又十分羞涩,所以没跟你说一句话。”

  “你也有羞涩的时候?”我有点好奇,心想张元青羞涩会是什么样子,又撅起嘴质问他,“那你跟我一个班级后,为什么总欺负我,扯我的头发,给我桌上撒粉笔灰?”

  张元青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嘟哝道:“谁叫你没认出我就是那个小乞丐来?再说了,男生……不就是用这种低劣的手法把妹的吗,后来我刻意说你给我写情书,其实就是……暗示你……”

  男生的思维果真跟女生不大一样!

  他若不说,我怕是一辈子都研究不透他“小时候”的怪异举动了。

  我又带着他俩进了堂屋看了看,许久没住的房子,里面满是蜘蛛网跟灰尘,一副萧索落寞模样,倘若在这拍鬼片,根本不用布置场景。

  我给他们介绍了一下我的“卧室”一间砌着粮仓,平时堆满红薯、土豆的破屋子,建了一个简陋的床,甚至连褥子都没有,铺着晒干的稻草当褥子。

  “平安,你之前过得真苦啊。”钟铃铛不由感慨,“我满以为我们家够穷的了,但三年前建了新房,只是为了建新房把我爸爸累死了。”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道:“还好我遇到了张元青,他给了我新的生活。”

  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张元青,他是我的命,遇到他后我过得更好,倘若离开他,会死的那个人是我!

  张元青将我搂地更紧了,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从屋里出来,我看到隔壁孙寡fù站在院子里喂鸡,三年不见她好像老了很多,身子略微佝偻,皮肤更加粗糙,整个人瘦小的像个老太婆,我记得她不过四十出头,怎么老成这副模样。

  宋大成没死的时候,她还跟宋大成悄悄混过一段日子,她除了爱嚼舌根了些,其实没什么大问题,我站在院子里叫了她一声,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cāo着方言问我是谁。

  我牵着张元青来到她的院子,欢笑道:“孙婶子,我是野草啊。”

  孙寡fù惊愕地扔下手里的鸡食盒,两只手在腰间擦了擦,这才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我,欣喜说道:“野草啊,你真的是野草啊,自从你爸爸死了我再也没见过你,你现在美得像电影明星呢。”

  说着,又热情地招呼我进她屋里坐坐,然后不待我反驳率先进屋倒水去了。

  我在张元青耳边低声道:“她是个寡fù,曾经跟宋大成……”

  张元青暧昧地朝我笑了笑,问:“宋大成那副病恹恹的样子,那方面的需求还很旺盛?”

  我笑着在他身上拧了一把,他在我耳边低喃,“我计算着呢,你大姨妈昨天就结束了,我们……”

  “你们说什么呢?”钟铃铛突然冒了出来,一副很八卦的样子。

  “我们说,你跟李扬挺合适。”张元青斜睨她一眼,竟然开起了玩笑。

  他恢复的很不错,我特别欣慰。

  进了屋,孙寡fù热情地跟我东拉西扯,说了一个多小时,我看张元青脸上露出厌烦的神色,这才起身道别。

  我从兜里摸出所有现钞,大概将近一千块的样子,全部塞进孙寡fù手里,叫她买点好吃的,逢年过节帮我给宋大成烧把纸,别叫他在下面太过凄苦。

  孙寡fù摆了摆手不打算要,情绪突然低落下来,说:“我知道你们忙,这三年里,每逢宋大成忌日跟清明之类的节日,我都给他烧过纸。”

  我把钱硬塞给了她,又说了些感激的话,她对宋大成算是不错了,最起码比叶晓芳强。

  临走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拍了拍大腿,对我说:“野草,我发现昨天村里进了一群人,他们好像跟别人打听你的下落,你现在是不是改名了,叫平安?”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来,一群人来找我们,到底是谁的人?豹哥、秦爷还是陆星河?

  但我知道,他们来者不善。

  抬头看了张元青一眼,他的表情并无太大变化,还不断安慰我,没事的,不要怕。

  我们赶紧告辞,回了顾家祖宅,我把新得的消息告诉在家准备晚饭的李扬,他想了想,严肃说道:“不管来的人是谁,这地方待不得了。”

  张元青叹了口气,道:“要不,我们住回市里吧,一直躲着也不是个法子。”

  他现在病情还不稳定,我不想他过早回到喧嚣且凶险的名利场,但我又不方便反驳他的意思,怕他生气,只好婉转说道:“咱们暂时不适合回去,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找我们,而你还没准备好,局势对我们大为不利,咱们不能冒然回去。”

  就在我们纠结之时,我接到穆源的电话,他说他打听到一位专门医治抑郁症的老中医,不过那人现在已经退休且住回老家,他的老家在挽县桐沟寺村,他现在过来接我们去桐沟寺。

  我怕张元青排斥继续就医,挂了电话对张元青道:“我听说桐沟寺环境不错,咱们过去住上一段时间吧。”

  话音刚落,钟铃铛惊喜地叫了一声,“要去桐沟寺啊,我带路,那里的风景的确不错,我家就是那的,咱们过去就住我家。”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欣喜地抱住钟铃铛,激动说道:“真是太好了!”

  张元青不晓得我为什么激动,又不好拒绝我的意思,再加上他的确还没部署好,不能冒然重返名利场,我们快速收拾了一下行李,踏上前往桐沟寺村之路。

  出发前,张元青向我承诺,半年后他要结束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崇敬地仰视他,笑道:“只要你完全康复,我愿意跟着你过任何生活。”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自责说道:“你看你,又瘦了。”

  我们的轿车跟对面驶来的奔驰房车在村口相遇,宋家沟里没人有钱到能买得起奔驰房车的地步,十有八九,那车主不是什么善茬,若是秦家或者豹哥的人,今天少得来场恶战。

  我叫李扬加速行驶,不要停留,最好甩开那辆车。

  或许是我们多想了,那辆房车缓缓驶入宋家沟,并没掉头追我们。

  但李扬并不放心,在路上兜兜转转了许久,从这个县晃到别的县,晚上我们才到了挽县。

  好在有钟铃铛给我们指路,很快我们来到桐沟寺村,从村中的道路跟路灯情况来看,桐沟寺比宋家沟富裕。

  钟铃铛家的房子三年前才修的,虽然是红砖瓦房,却很整齐,一楼有三个卧室,一个室内卫生间,二楼是放杂物的储存室,住不了人。

  我跟张元青住一间,李扬住一间,她自己住一间。

  两三个月前她回来过一趟,家里只是有点灰尘,打扫起来比较容易。

  就在我们打扫屋子时,穆源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说他在来的路上跟人发生火拼,为了甩开那些人,他耽误了些时间,这会儿才到桐沟寺,他问我们到了没有。

  我赶紧叫李扬去接他,二十分钟后李扬搀着一身是血的穆源走了进来,我怕张元青看到这场面绷不住,想带他进屋,他面色铁青地拒绝我的意思,大力地捏着拳头,沉声问:“谁干的?”

  李扬把穆源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道:“他说是裴家人干的。”

  “呵呵!”张元青冷笑两声,“这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现在连裴家都出动了,都想着我死啊!”

  说完,暴躁地踹翻面前的茶几,茶几上的水杯茶壶全部砸在地上碎成片。

  我的心跟那些破碎的玻璃一样,忧虑荒凉凌乱,心想完蛋了,张元青离受控之路越来越远了,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别人逼着他发狂啊。

  第287章 赶紧逃吧

  黄舒 | 发布时间:2017-05-19 12:00:00 | 本章字数:3182

  眼见张元青情绪失控,我给李扬使眼色,李扬将穆源扶进卧室,钟铃铛去卫生间给热水器通电,方便我们洗澡。

  我叫张元青先回卧室休息,他重重叹了一口气,说:“我进去看看穆源,现在还跟着我的兄弟,才是真正的兄弟。”

  说完,他朝李扬那间屋子走去,我怕穆源身上的伤和血勾起他的痛苦,遂叫住他,“元青,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沮丧说道:“野草,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但是,我不想辜负你的爱,你是这样好的女人,我舍不得你难过。”

  “对,你说对了,你若不快乐,我也会难过,所以凡事想开些,只要我们俩不分离,天底下就没有痛苦的事。至于孩子,还会有的。”他其实特别特别在乎那个流掉的孩子,而我只在乎他,若知道那孩子的死对他的影响这么大,我宁愿从来没有怀过他。

  他进屋后我蹲在地上收拾客厅内的狼藉,钟铃铛家跟普通农村人家一样,饭厅就是客厅,没了茶几明天吃饭都没地方搁碗筷,还得麻烦李扬大清早去就近的集市置办些桌椅回来。

  一边收拾破碎的玻璃片一边想着元青什么时候康复,等他康复后又是一大堆破事缠着他,不晓得他要如何应对。

  不管怎样,他以后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疯狂工作了,一定要有一个健康的作息时间。

  “平安,你……”钟铃铛的声音蓦地响起,将心事重重的我惊了一跳,玻璃碎片立即划伤我的手指,鲜血直流。

  “啊!平安,你流血了!”钟铃铛再次尖叫起来,又急忙找来卫生纸帮我止血。

  她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在寂静的深夜。正在屋里跟穆源说话的张元青闻声出来,看到我手指鲜血直流,懊恼地差点撞墙,我赶紧朝他笑道:“没事的,都怪我不小心。”

  “野草,我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了。”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脸上挂着自责的神情。

  他意识到乱发脾气不好,说明他又有了点小进步,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

  晚上他亲自打了一盆水进来,蹲在床边帮我洗脚,我受宠若惊,搁在以往他正常的时候,这些事情微不足道,因为那时的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我,但现在的他思维跟行动刚恢复不久,就想着照顾我,我的心顿时化作一汪春水,全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野草,为了你,我会努力恢复,叫你少吃点苦。我本想着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安逸的环境,没想到反而连累了你,谢谢你的不离不弃,谢谢你细致入微的照顾。”说着说着,张元青突然哭了起来,他趴在我的腿上,难过的隐忍的哭泣,泪水渗透我的裤子、皮肤,流进血液直达心脏。

  见他哭,我特别慌乱又特别无助,我可以直视他的鲜血,却无法面对他的眼泪。

  良久,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的。

  “野草,我明天就去穆源说的那位老中医家里看病。”

  听到他的话,我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我一直思考如何跟他说就医这件事,我怕他排斥,怕他多想,怕他以为我嫌弃他。

  现在他自己主动提出来,我顿时轻松一大截。

  我捧着他的脸,柔声道:“吃了yào,你的病才能痊愈,这段过程不管多么艰难,你一定不要放弃,我更不会放弃。”

  第二天一大早,穆源就带我、张元青、钟铃铛去那位姓何的老中医家,我们到达何大夫家时,他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他是位很精神的老年人,但气色很好,行动之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因为穆源之前跟何大夫通过电话,他知道我们的来意,只是随意扫视我们四人一眼,便对张元青道:“小伙子,我教你打太极拳吧。”

  我跟穆源相视一眼,不得不惊叹何大夫的厉害,他一定是看出张元青就是需要医治的那个人,所以才点名张元青陪他打太极拳。

  张元青倒也没有拒绝,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只会自由搏击,不会太极拳。”

  “你戾气重、肝火旺、经脉不通、血气不顺,夜里睡得极不踏实,最近一周时常做梦出汗,尤其是半夜三点以后虚汗旺盛,且你食yù不佳,就连房事都有心无力。你说说,你不跟我打太极修身养xìng,还想做什么?”何大夫轻轻瞥了张元青一眼,语速很慢,语调平缓,声音中透出一份阅尽千帆后的睿智跟特属于医者的慈祥。

  我跟张元青都惊呆了,他说的症状完全符合张元青的现状,尤其夜里出汗这一点,简直太神了。

  我立即上前一步,带着希冀看向何大夫,祈求道:“请您帮他治疗。”

  何大夫停下来,伸手扣住我的手腕,我知道他正帮我号脉,立即纠正道:“何大夫,你误会了,生病的是我爱人,不是我。”

  不过五六秒的时间,何大夫放下我的手腕,和善一笑,“小姑娘,在我眼里你也是病人。你血气不顺,心血不足,失眠多梦食yù不振,乃思虑过重心血耗尽之因,且你fù科不调,湿热下至经期后延,你也需要调理一二,否则将来不易有孕。”

  这人真是神了!他说的症状跟我的现状完全相符。

  张元青急忙走了上来,对何大夫道:“请你帮野草开几副中yào调理一下,我想跟她有个孩子。”

  何大夫又替他号脉,约莫半分钟时间,继而又号另一只手腕的脉,语重心长道:“小伙子,你更需要医治,否则……”

  他没有继续下文,却叫我心中一惊,忙问:“否则怎样?”

  何大夫笑了笑,“否则,有精无子。他之前吃的yào物对身体有损,需要静养,否则不易有子。”

  说来说去都是不易有子,张元青的心结就在孩子身上,倘若将来真不能怀孕,岂不是对他打击很大。

  “他们都不大,调理一下应该没问题吧?”钟铃铛似乎被何大夫的话唬住了,赶紧往好的方面引导。

  何大夫祥和地看着我跟张元青,缓声说道:“要按时吃yào才能见效,中yào来的慢却治本,你们年轻xìng子躁,耐得住xìng子,才能治大病。”

  从那之后,每天早上我起床熬好张元青的yào,看着他喝下,然后他在李扬的陪同下,去何大夫家打太极拳,中午饭前继续喝yào,午休后又去何大夫家,何大夫给他针灸治疗,下午又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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