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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2 章

  教我打游戏,并且大度地把游戏机让给我,我打游戏他写作业。

  年幼的我,被裴佩的“善解人意”俘获,被元贺的“友好谦让”感动,一度以为,裴佩的家才是我的栖身之所。

  直到某天,弟弟撞见我从裴佩家里出来,他愤怒地甩给我一记耳光,站在裴佩家门口扯开嗓子痛骂裴佩跟张元贺,说裴佩是不要脸的小三,说元贺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甚至捡起石头把裴佩家的玻璃砸了,惊得裴佩家周围的邻居纷纷出来看好戏,看着弟弟对裴佩大吵大闹时盛气凌人的模样,元贺站在门口yīn冷又不屑的表情,裴佩无助又温和的神情,我只能默默地站在门口的葡萄树下,看着他们争执、吵闹,自己安静地像个傻逼。

  而我心中,却是有点恨的。

  恨元青脾气差、恨沈秋新懦弱、恨裴佩抢走我的爸爸、恨元贺比我过得幸福,当然最恨豹哥,对我们漠不关心。

  可惜,我无力改变现状,并且我也是个遍体鳞伤又内向自卑的弱者。

  回家后元青在沈秋新面前状告我的“背叛行为”,沈秋新只是抱着元青哭泣,似乎伤心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再次被沈秋新忽视,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元青了,我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或许是心情差,yīn郁成疾,沈秋新病倒了,我在床边伺候,元青心疼沈秋新痛苦难受,打电话把豹哥逼了回来,我乞求元青,“一会儿爸爸回来了,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再跟爸爸吵架了。”

  元青野蛮又气愤地推开我,“你别跟我们说话,你就是个胆小鬼,分不清敌我的大傻子,张天豹不是我的爸爸,那只是你跟张元贺的爸爸。你的妈妈不是沈秋新而是裴佩,快去找你妈去吧。这个家不需要你,你跟张天豹一样都是多余的。”

  他的话彻底激恼了我,我猛地把他推倒,冲上去跟他打架。

  可惜,我不是他的对手,他在学校是打架好手,人比我高大强壮,且他叛逆凶猛,没两下,我就被他压在身下,他狠狠地把我的头按在地上,气势嚣张地骂我,“吃里扒外的东西,张元贺才是你的弟弟,你出去找他吧。”

  他虽然气愤、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打我,其实我知道,一点都不疼,他自己掂量着力气,怕把我弄疼了。

  那晚豹哥始终没有回来,反而是接到保姆通知的外公连夜赶了过来,他见我跟元青打架,严厉地指责我们,而元青主动承担所有过错,外公罚他跪在书房的角落里反省,罚我回卧房写作业。

  可我悄悄贴在沈秋新的房门外偷听外公跟她谈话。

  屋里的两人似乎谈得很不愉快。

  “秋新,你带着两个孩子跟我回沈家,我不会亏待你们,虽然沈家没有现在的张天豹有钱,但依旧养的起你们三个。”外公似乎铁了心要带我们离开,在我看来,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爸,我生是张天豹的人,死是张天豹的鬼,我不会离开他的。他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坏,他依旧在乎我们母子三人,给我们钱花、给我们最好的物质生活,他对我们还不错。”沈秋新中了豹哥的dú,她似乎醒悟不了了。

  很快屋里发生争执,接着外公摔门而出,迅速到我来不及逃回卧室。

  听到响动的元青从书房冲了出来,跪在外公面前,“外公,裴佩才是罪魁祸首,你帮我弄走她。”

  外公思考良久,道了声,“好。”

  我有些诧异外公的态度,他竟然答应元青,跟他一起胡闹。

  接着,外公进了元贺的卧室,两个人把我排斥在外嘀嘀咕咕商量许久。

  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有什么打算,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过了没多久,豹哥冲回家揪住元青一阵暴打,抢走保姆手里的长条扫帚,死死抓住元青,发了疯一样打元青,打得元青上蹿下跳像只无助的猴子。

  我很想上去抱住豹哥的腿,求他不要打元青,但愤怒的豹哥五官狰狞表情骇人,吓得我躲在保姆身后动都不敢动,那一刻我内心无比煎熬,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胆小、自私、没用的男生,恨不得从三楼跳下去死了算了。

  二楼养病的沈秋新听到声响,连滚带爬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她死死护住元青,扫帚杆挥来的伤痕统统落在沈秋新身上,那皮开ròu绽的声音,比深夜中沈秋新的哭泣还叫我害怕、恐惧。

  我躲在保姆身后瑟瑟发抖,以至于外公来了都没注意到。

  刚进门的外公就看到豹哥发了疯一样打元青跟沈秋新,他cāo起一枚花瓶朝豹哥砸了过去,豹哥吃痛转身给了外公一拳,两人瞬间打红了眼,不管不顾地扭打在一起,用最歹dú的话语、最狠辣的拳脚招呼对方。

  一时间整个别墅里充斥着母亲无助的哭喊声、元青无力的痛骂声、豹哥霸道的挑衅声、外公的愤怒的呵斥声。

  而我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没用至极,废物一样。

  若不是保姆们见情况恶劣到要出人命的地步,她们也不会齐齐冲上来,冒死拉开豹哥跟外公。

  之后豹哥跟外公齐齐住院,一般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外公住院后意外地发现他得了血管瘤,在打架中血管bào裂,必须及时动手术。

  对于我们来讲,这是一件巨大的噩耗。

  沈秋新跪在医生面前,乞求医生救好我的外公。但是那个年代,手术尤其是大型手术就像赌博,生和死必须在手术后才能知晓。

  不幸的是,外公死在了手术台上。

  沈家埋怨沈秋新气死了外公,逼迫沈秋新离婚,才准她参加外公的追悼会。

  我以为沈秋新不管再怎么懦弱,外公的死应该能唤醒她心底的坚强跟果决,可惜,我看错她了。

  她依然选择跟豹哥在一起,懦弱的、低贱地在一起。

  外公死后,豹哥在裴佩的劝导下渐渐回来住了,但是,他每晚回来都要带着形形色色的女人一道回来,有时候带一个有时候带两个,还有时候带三个。

  因为看了张元贺送我的漫画,我隐约知道豹哥带她们回来做什么,半夜那些女人放纵的叫喊声是我听过最恶心的声响,就像魔音逼得我无法入睡、逼得我想去偷窥,等我冷静下来又叫我觉得恶心。

  以至于,我一看到豹哥回来我就害怕、焦躁,甚至失眠。

  从那个时候起,我似乎有点讨厌女人,包括我们班的女生,看到她们我好比看到了猛兽。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肮脏不堪的jì nǚ。

  我跟元青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会隐忍、伪装、收敛,而元青冲动、霸道、嚣张。

  豹哥这种放dàng行为持续了一个多月后,元青实在受不了了,在豹哥夜夜笙箫时站在他们房门口破口大骂,骂张天豹无耻下贱yín乱,骂他不得好死。

  豹哥只穿着一条裤衩跑出来打元青,元青仗着自己身子灵活小巧,飞也似的在别墅里跑圈圈的,豹哥又想着回去跟“美人”继续快活,追上几下又退了回去,而元青继续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五六天,既可笑,又可悲。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其实不是个安分的人,在元青高声大骂豹哥时,我有两三次都没忍住,差点从卧室冲出来跟他一起畅快地释放自己的情感,但每次都被豹哥的呵斥打断了心中的悸动。

  一天下午放学,裴佩说她有事,叫我带元贺回家住几天,我跟元贺相处的不错,便对裴佩说:“元青脾气不好,只要元贺不怕元青恶言相向他就跟我去吧,我妈xìng格好,不会为难元贺。”

  裴佩自信一笑,“你放心,我的元贺修养好脾气好,一定不会跟元青吵起来的。”

  事实证明元贺是没跟元青吵起来,在元贺住了三天离开时,元青却找不到了。

  我站在门口送走元贺,礼貌地跟前来接元贺的裴佩打招呼告别,刚回别墅,沈秋新就忐忑不安的走到我面前,面带焦躁之色,问我:“你看到元青没有,今天一下午我都没看到他了。”

  自从外公死了,沈秋新在懦弱胆怯的基础上变得敏感、多疑、焦躁,有时候特别狂暴,一旦看不到元青就对我拳脚相向,揪住我的短发,把我的头朝地板、桌角、柱子上磕。

  我想若她这样心里舒服一点,那就这样做吧。

  我不会反抗,亦不会求饶。

  刚开始也许觉得委屈,会默默流泪。现在我逐渐习惯,咬着牙默默忍受这一切苦难。

  沈秋新每次打完我,心里似乎都能舒坦些了,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暴躁变态,继而抱着我痛苦给我道歉,可她从没改过。

  如此,恶xìng循环。

  我不怪她。只是可怜她。也可怜自己。

  这次,沈秋新打完我,继续抱着浑身是伤的我痛哭、道歉。

  我麻木不仁地靠在她怀里,祈祷上苍赐我一个意外,叫我死了算了。

  那会儿的我以为死亡就是解脱,可我又十分怯懦,不敢自杀。

  我已经没用到连自己都想放弃自己的地步了,就叫自己如行尸走ròu般苟活下去吧,做个没有思想不愿思考,别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低能儿吧。

  不幸的是,那天元青一直没有出现,晚上沈秋新发了疯一样带着保姆到处寻找元青,就像一只随时会失控暴走的野兽。

  夜里,一个胆大的保姆在家里后院的泳池找到了泡胀的元青的尸体。

  沈秋新,疯了。

  番外之张元青3

  接到消息的豹哥迅速回来了,他厌弃地瞥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沈秋新一眼,怒声责骂,“这就是你给我cāo持的家,老子辛辛苦苦挣钱打拼,好吃好喝地供养你,你看你给我教育出个什么儿子来,大的跟你一样无能,小的跟你一样不讲理。现在好了,大的快成傻子,而小的也死了。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家折腾散,你才舒坦?”

  他的话像一根带dú的冰刺,猝不及防地隔开沈秋新遍体鳞伤的身体,直到脆弱的心脏。

  同时也刺痛了麻木不仁的我。

  沈秋新抱着元青已经腐烂的尸体,哭得悲痛yù绝,她无力反驳豹哥的话,只是一声又一声地低喃,“对不起、对不起。”

  不晓得她这个对不起是给谁说的,我悲痛地蹲在她身边,轻声劝道:“妈,元青已经死了,我们把他埋了吧,入土为安。”

  “啪!”沈秋新似乎用尽所有力气甩给我一掌,猩红着双眼瞪我,“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诅咒我的儿子。我的元青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死掉的是那个没用的元野。”

  仿佛一根冰刺突如其来地从我头顶chā入,直到我的心脏,冻住我的血液,叫我全身冰凉。

  我竟然多余到这个地步,连我的母亲都希望我去死!

  大颗大颗的眼泪无能地从眼眶中溢出,我紧紧掐住大腿,用疼痛逼迫自己不要哭出声,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作为人的尊严。

  “胡闹你麻痹!”豹哥丢下手里的烟头,像抓小鸡似的把沈秋新提了起来,对身后的助理说:“把那臭小子给我拉出去火化了。”

  就这样,元青彻底远离了我们。

  事后裴佩过来看望过我们,此时的沈秋新神志有些不清了,整日抱着我叫我元青,继而又给裴佩哭诉她的元野死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在滴血。

  在沈秋新心里,她多么渴望死掉的是我啊。

  我的确是个多余的人。

  裴佩顺着沈秋新的话茬哄她开心,说我就是元青,是最乖最懂事的孩子。

  沈秋新抱着我笑的合不拢嘴,还温柔地亲我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元青啊,你要乖乖的,千万不要像那个不懂事的元野学习,喜欢胡闹、打架、骂人,上天会惩罚不听话的孩子,所以早早地收走了他。”

  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沈秋新把我叫元青,而她嘴里死去的“元野”的特征偏偏又是火烈的元青的xìng格特征。

  后来长大些我才明白,沈秋新喜欢为她出头的元青,也喜欢xìng格跟她一样温和的我,潜意识里,她希望我成为元青跟元野的优点相结合的孩子。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

  而我又是个善良心软的男生。

  在沈秋新得病的这些日子里,她完全把我当着元青,将所有的母爱跟温柔都用在了我身上。

  以至于,我特别感动,故足勇气对出去办手续的豹哥说:“爸爸,妈妈既然把我当元青,那我就是元青,你把张元野的户籍注销了吧,就当死的那个人是张元野。”

  听了我的话,豹哥诧异地扫了我一眼,在我记事起,这是豹哥第一次郑重其事地打量我。

  他拍了拍我的肩头,低声道:“好。”

  但那时的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元青的死处处透露着诡异和离奇,豹哥并没有把这件事闹大,也没有报警,只是对外宣称,元青在家游泳不慎溺水身亡。

  他并没有给元青一个公道,只是把后院的泳池填平,里面种了些花花草草。

  不但如此,元青死了没多久,他又领着一个叫阮唐的小女生住进我家二楼,她是个安静的小女生,只比我大了五六岁,却十分懂事,白天她跟着我一起照顾沈秋新,晚上伺候豹哥睡觉,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从不会发出一些怪异的声响。

  因此,我不是很排斥她。

  元青死后,我要在家时刻陪伴敏感脆弱的沈秋新,因此我耽误一年学业,后来我又变成了元青,开学时我不得不去小学四年级报到。

  换了新的学校,再加上诸事不顺心情低落,我更加内向少言,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老师不喜欢我,就连同学都想着欺负我。

  我渐渐成了班上最被同学排斥、孤立、甚至霸凌的对象。

  而元青不在了,再也没人护着我,没人为了我跟别人打架。

  我时常被同学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回到家又怕沈秋新发现脸上的伤痕,我一直带着帽子。

  直到有一天,我被高年级同学推倒,他们逼我钻裤裆,我突然忍无可忍,胸中的怒意彻底迸发,从地上跳了起来,跟他们打了一架。

  瘦小的我并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被他们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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