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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2我爱着你【1W,嘿嘿。。】

  秦年问她的心里,还有没有他。

  怎么可能没有?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之后,她的心就再也没有把他忘记过。

  每每想到便心口发疼,无法呼吸。

  就算是现在也一样,感受着他灼热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心口,看着他专注而认真的眼神祧。

  她不愿意撒谎,却也不希望自己输得更加彻底。

  所以她也只是轻轻地抬起了手,贴在他的胸前:“那么你这里呢,又有没有过我?有没有一个位置,是留给我的?你又有没有或许一秒,喜欢过我,爱过我?”

  她曾经问过一次,她问他,你爱我吗咴?

  他没有正面回应,也从来没有说过任何我爱你,连喜欢这两个字也吝于出口。

  可她没有怪过他,因为他们很像,都像是刺猬一样把软弱的地方藏起来,从来不对人敞开真心,因为不确定是不是会受到伤害。

  所以带着刺拥抱,两人都浑身是血。

  有时候看似柔软,可只不过是将刺收了起来,仔细去看,依旧存在。

  他们都是这样。

  她也从来没有向他吐露过真心,即使是在两人甜蜜而又幸福的时候。

  所以她不怪他。

  他们只是太小心翼翼。

  可是现在,她已经彻底将刺都拔掉了,展露在他面前的是柔软和稚嫩的肌肤,轻轻一刀就能让她血肉四溅,所以她不顾一切,只想知道他心中是不是有过她。

  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他微微垂头,伸手覆在她的手上,紧紧地抓住,而后抬眼,看着她的眼睛,俯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贴着她的唇瓣,他低声说:“嗯,有,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他微微离开一些,看着她的眼睛:“不止一秒,很久很久以前,在你还不知道,在我也不知道的时候。”

  在你爱着我的时候,在你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时候,在你看得到或者看不到的时候,我大概都一直在爱着你。

  傅倾城有些怔愣,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承认:“你”

  话刚出口,他就已经含住她柔软冰凉的双唇吸吮着,如同那是世间最美好的食物一般。

  傅倾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闭着的眼眸,忽的心中一阵酸痛,她知道自己推拒不开他,便闭了眼睛,咬紧牙关,不让他进入。

  秦年在她的下唇轻轻一咬。

  她吃痛,微微启唇,湿滑的舌尖便蓦的钻进了她的口中,舔舐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不觉,她竟也被他带动,沉入了这个吻中。

  两舌如同追逐一般在口中翻涌着,抵死缠绵。

  那么,就让她再最后放纵一次吧,最后感受一次他带给她的温暖。

  一吻过后,秦年抵着她的额头,唇微微离开她的,轻轻的喘息,看着她略显迷离的眼睛睁开,忽然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沉声说道,“就这样留在我身边,不可以吗?”

  看着她神色为难,似是要拒绝的样子,忙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唇马上就印了上去,辗转缠绵,不愿意她说出他不想听的答案。

  秦年越发用力,整个身子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手却肆意的在她的身体上游移。

  毫无知觉中,傅倾城的衣襟已经被他打开,那双冰凉的手滑进她衣服里。

  他将她的内衣推上去缓缓地揉捻着她胸前的温软。

  热烫温度的刺激和身体上的酥麻难忍的感觉让傅倾城不停颤抖着,头猛地后仰,两唇交接处溢出一丝呻吟。

  傅倾城的衣衫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全都脱落,两人几乎赤诚相见。

  秦年滚烫的双手游移在她曼妙的酮体上,点燃她所有激情,手缓缓往下。

  经过她平坦的小腹,移到她的大腿根部,伸出手指,缓缓进入,轻揉慢捻,惹得她一阵激颤,伸手就推上他的胸膛,“唔”她被堵住的唇低吟。

  秦年也不管,依旧自己的动作,见她脸红身颤,他缓缓把手指抽了出来,而后将自己的坚硬抵着她柔软的下身,猛地一沉身,埋进了她湿润冰凉的身体。

  他伸手搂着她单薄的双肩,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红唇,不停地抽动着身子,嘴里低喃,“我不会放手的,再也不会!”

  傅倾城承受着他狂风暴雨一般的爱,慢慢地回应他,神智逐渐混沌。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又都不一样。

  她将这当作和他的道别。

  秦年,再见。

  她太投入,高/潮之后便直接昏睡了过去,只是习惯性地张开手,逐渐沿着她的身体往上,手掌搭在她的腰侧,紧紧地抱住,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她的声音太模糊,他听不清楚,便往上挪了挪身体,想听清楚。

  他的耳朵刚挪到他的唇畔,就听到她呢喃着又说了一遍:“秦年”

  秦年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她心里是有他的。

  同时,他微微转了转身体,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胳膊上,稍稍侧过身,便是脸对脸,胸口对胸口,她呼出的气息就弥漫在他的鼻尖。

  秦年伸出手,抚上她的眉毛,睫毛,鼻梁,薄唇。

  他在她唇上停留的时间最长,他摩挲了许久,那种温热的柔软感觉让他痴迷,以至于让他不舍得缩回手来。

  他又覆过去,轻吻她的唇瓣。

  浅浅一吻便离开,而后紧紧地抱住她,肌肤相贴,带着灼热和黏腻。

  秦年也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一觉就睡到了天亮,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时间醒来了。

  低头看了一眼傅倾城,她还睡着,也睡得很熟。

  他要去医院,当然不想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却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最后俯身,在她的额角留下一个再轻不过的吻。

  他轻轻地开门出去,没想到正好对上坐在餐桌吃早餐的时容。

  时容有些尴尬,笑了笑:“早安,要吃早餐吗?”家门口多了一双男鞋,她当然知道是傅倾城带人回来了,只是她没想到秦年会留一夜。

  秦年倒是没有任何尴尬的表情,只是笑着说:“不用了,我赶着去医院。”

  “再见。”时容僵硬着手,摆了摆。

  秦年出门,时容松了一口气。

  在他面前,时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矮上一头,连他让自己通报傅倾城的信息也乖乖照做了。

  傅倾城其实在秦年亲吻她的额角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听到了关门声,她就坐起身来,披上了外衣。

  靠在床上,她怔怔地,发着呆。

  无意间侧头一看,傅倾城便看到了床头柜上那支还没萎蔫的蓝玫瑰。

  她拿过来,再一次轻轻抚摸,看到花蕊中透出的点点璀璨光芒,她一愣,轻轻地掰开花瓣。

  果然,在被花瓣丛丛包围的蕊心,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很简单而又朴素的戒指。

  她小心翼翼,在不破坏玫瑰花的前提下拿出来,素戒上镶了几颗碎钻,并不显眼,只有在灯光的照射下才会耀眼。

  她忍不住戴上自己的无名指,刚刚好,量身定做一样。

  她不是没有戒指。

  结婚的时候,也有互换戒指这个环节。

  戒指是赵珊量了他们的指围去买的,买了她自己喜欢的款式。

  大概是觉得钻越大越好,傅倾城的女戒上,镶了一颗斗大的钻石,每一个切面都那么完美,整个j市都找不出第二枚。

  可是傅倾城只戴过一次,就是结婚那天。

  婚礼之后,她立刻将戒指摘了下来,放回红色绒布盒子里,扔进了抽屉的最里面,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因为她心中的婚戒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朴素而经看,戴上一辈子也不会厌倦。

  她从来没有对秦年说过这个,他却找到了她想要的戒指。

  但是这个时机太不对。

  她已经想和他分开,他却将戒指送上,大概就是所谓的糖衣炮弹。

  她猛地醒悟过来,用力将戒指抽了出来,扔在床头柜上。

  戒指打着圈地转,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

  她觉得烦闷,起身去冲了个澡,将床单掀了下来,开门想去洗衣服。

  没想到时容还没走,正坐在沙发里边看新闻边喝咖啡。

  她有些尴尬,匆匆跑去阳台将床单塞进洗衣机,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来。

  时容拍拍自己身边,示意她过来坐。

  傅倾城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坐过去,猛地灌了一口,不小心呛到,咳嗽起来。

  时容探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笑着说:“我又没说怪你带男人回来过夜,你自己先那么紧张干什么?”

  带男人回来

  过夜

  这句话让傅倾城更为尴尬,忙躲开她的手,抽了张纸巾擦擦唇边的奶渍:“我,我只是”

  “我知道啦,你知道旧情难忘嘛。”时容笑话她。

  傅倾城不肯认输,瞪回去,道:“你呢?还把我的消息告诉他!”

  时容便捞不到好处,乖乖求饶:“好啦,我们不要说这件事情了,是我不好,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还有以后?”

  时容忙摆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还有。”

  见傅倾城逐渐恢复正常,时容忍不住又问一句:“那什么,你们该不会真的在我家”

  傅倾城猛地站起来,脸红得一塌糊涂,匆匆跑回房间。

  时容啧啧两声:“又没怪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傅倾城跑回房间,又看到了床边那支玫瑰,犹豫一下,还是拿起来,走出去问时容:“有花瓶吗?”

  时容哎了一声,拿出一个细细长长的透明玻璃花瓶来,看着傅倾城把花插进去,“是秦年送的?”

  傅倾城点点头。

  “他就送你一朵花?!我”时容惊叫出声之后想起什么,匆匆忙忙跑回房间,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本来想昨天晚上给你的,可是看到家里有男鞋,我就”

  傅倾城脸微微一红,忽略她的那句话,接过:“是什么?”

  “你自己看。”

  傅倾城拆开一看,是一只宝蓝色的钱包,搭扣处是一块深灰色的宝石,很漂亮。

  她张开手抱了抱时容:“谢谢你,我很喜欢。”

  时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秦年真的就送了你这朵花?他好像不是那么抠门的人啊。”

  傅倾城回到房间将那枚被她遗忘的戒指拿出来:“还有这个。”

  “我说呢,原来还有这个。”时容接过一看,“可是,你怎么会收戒指”

  “我也是才发现的,他把戒指藏在花里”

  “没想到他还蛮浪漫的。”时容将戒指还给她,“你不戴一下吗?”

  她盯着戒指看了几眼,摇摇头:“不用了。”

  因为不想再迷恋。

  她收好:“等我出差回来再给他。”

  傅倾城是下午的飞机前往云南。

  是为了报道那边的一项工程,因为是直播连线的,所以其他时间倒也空闲。

  在午间新闻里报道过之后,她今天就空出来了,只需要等第二天就好。

  她脱离了队伍,一个人打车去了那个湖。

  和几个月前不一样,这会儿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在湖边已经没有冰冷的感觉,反而觉得温暖而又和煦。

  她呆呆地坐在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移不开眼神。

  现在再来到这里,她已经不会哭,手再一次从水里轻轻抚过,很温暖。

  晗晗,你在哪里?

  妈妈一直在等你回来,你知道吗?

  “哎,那位姑娘!”

  傅倾城不知道那是在叫自己,没有回头。

  直到有人搭上自己的肩膀,这才恍然回头,看到近在眼前的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一时间说不出话。

  “你不是又要跳湖吧?”

  傅倾城忙起身,摇头:“不是,我就是来看看。”

  “不是就好,我刚刚远远地看到你,觉得眼熟,还以为你又想不开了呢。”

  她笑笑:“那个时候,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你想开了就好。”

  离开那里,傅倾城再一次来到了古镇。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家玉石店,出乎意料的,门居然开着。

  傅倾城走进去,和第一次来时的场景一模一样,也是有一个老人坐在柜台后面。

  他如第一次一样抬起头来。

  傅倾城迎上视线。

  “你又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想见唐玮。”

  老人定定地看她:“进来坐吧。”

  上次是毫无准备的,这次是意料之中的。

  又是那阵香味,醒来的时候她靠坐在汽车的椅背上,戴着眼罩,眼前一片黑暗。

  傅倾城动了动,有人注意到她醒过来,笑着说:“嗨,醒了?”

  听声音就听出来:“于涛。”

  “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怎么会不记得你。”她咬牙切齿。

  于涛反应了一下,回过神来:“那什么,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本来没想伤害你的那个儿子,是他自己跑了出去,没拦住,我们也没想到”

  傅倾城没说话,只有大口地喘气才能抑制住内心的怒意。

  于涛看她一眼,不再说话,专心开车,还是把事情留给老大解决吧。

  到了地方,傅倾城便自己将眼罩解开,开门下车,把于涛落在了身后。

  于涛啧啧两声,忙追了上去。

  傅倾城大步跑向那个只来过一次的房子,推门进去,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房子那么大,没什么声响,她直接大叫:“唐玮,你出来!唐玮!”

  有一阵瓷碗摔碎的声音之后,傅倾城便看到满手是面粉的他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带着一点诧异。

  傅倾城走近,仰着头看他,牙齿都快咬碎,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你把我的晗晗还给我,还给我!”

  于涛进来就看到这吓人的一幕,忙跑过去把傅倾城拉开:“说了我们不是故意的了,我们也一直在找你儿子,这不是没找到吗”

  “不是故意的?”傅倾城转头瞪他,“如果这都不是故意的话,那什么才是故意的?是你们把我的晗晗带走的,如果没有带走他,他会出事吗?会吗?这还叫不是故意的吗?!”她大声吼道。

  “这还不是因为”

  于涛想反驳,却因为唐玮的一句话给憋了回去。

  他只不过说了两个字而已,用低沉而又有力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于涛!”

  于涛抬头看了唐玮一眼,讷讷地闭了嘴:“我不说还不行吗?”

  “你先出去。”唐玮说,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

  于涛转身出去,心不甘情不愿的。

  傅倾城回头看向唐玮,唐玮微微垂头,而后进了厨房,继续去做他刚刚没做完的事情。

  她的怒意还没消,也没有那么容易消,如果说秦年是祸首的话,那么他就是源头。

  唐玮将地上摔碎的碗拾了起来,又清理干净,而后继续做饼干,等做出来,像是上次那样放在餐桌上,看向傅倾城。

  傅倾城却跑过来,狠狠用胳膊地一甩,将桌上的那叠饼干甩在地上,继续瞪他。

  他一愣,蹲下身收拾起来,收拾完了,这才走到她面前:“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

  傅倾城看他:“我要白苓也母女分离,你做得到吗?”

  他没有半分犹豫就说:“好。”

  反倒是傅倾城发愣,对于他的决绝她有些搞不明白,他真的是白雪的父亲吗?

  她想说话,他却已经拿出手机,拨出号码,走了出去。

  傅倾城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恍然坐在了沙发,有些昏头昏脑。

  唐玮很快进来,却没有跟她说话,反而又去了厨房。

  她莫名地站起来,看过去。

  他居然又开始做起了蛋糕饼干之类的东西。

  傅倾城就这样被他晾在了这里,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她也不知道来这里是对是错,但当时她怒意上头竟是没有忍住,现在想来其实是不理智的,可是想走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走到厨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玻璃门。

  他回过头来看她。

  “我要离开。”

  他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两眼,而后又重新把视线收了回去,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

  她自己没有办法离开。

  只能重新坐回沙发上。

  傅倾城坐立不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从厨房出来,她抬头去看,没想到他竟然端着一个蛋糕。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他将蛋糕放在桌上,看她一眼,示意她过去。

  她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不解地看他。

  “昨天是你的生日。”他说。

  她更加惊诧,没想到他居然还会知道她的生日,可他又是为什么会知道她的生日?

  “尝尝。”他说着已经切下一块。

  她不由自主地吃了一口。

  和他曾经做的曲奇饼干一样,这个芝士蛋糕也很美味,入口便像是能化开来。

  不过她到底没有多吃,只一口就放下,然后看着他,继续说:“我想离开。”

  他重新把蛋糕移到她面前:“明天。”

  他的话里好像有一种魔力,让她不由得就去相信他。

  当晚,她睡在曾经住过的房间里,辗转难眠。

  心里依旧气不过,傅倾城猛地坐起来,下床出门,虽只来过一次也有些熟悉,直接往四楼走去。

  她的动作很轻,上去便看到了靠在躺椅里的唐玮。

  他背对着她躺着,手里有一个正正方方又扁平的盒子,正在打开又合拢,似乎没有听到她来的声音。

  她往他那里走了两步,依旧顿住,想了想,又回身下楼。

  有些注定赢不了的战斗,她不想开始。

  没想到他却忽然出声:“等一下。”

  她停下脚步,回身去看。

  唐玮已经坐起深来,正转头看着她。

  她等在那里没有说话。

  他低了低头,又说话:“过来。”

  虽然这样很像是被人提着线的玩偶,但当下除了听从她好像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所以,她又再一次来到了他面前,隔着一步的距离。

  他忽然将她的手抓过来,她还来不及挣脱,他已经把手中抓着的那个方正扁平的盒子放在了她的手心。

  随后,也不看她一眼,重新躺下,闭着眼睛说:“走吧。”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还在发愣的时候,他都已经在赶人了。

  她握住了手里的盒子,想要还给他,可是他紧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一样,明显是不接受人的打扰。

  她没有办法,只能拿着盒子重新下楼去。

  她没有回头,如果回头的话大概能看到那个装作在休息的人偷偷抬起脑袋来,看她。

  重新回到房间,傅倾城犹豫片刻之后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个玉镯。

  这个玉镯玉质干净,通透澄澈,纯净无暇,带着微微的绿光,透明得跟玻璃一样。

  即使她不怎么懂这一行,但也大概能知道一点,这应该是玻璃种翡翠。

  这一个玉镯定然价值不菲。

  她忙阖上,想要去还给他。

  刚刚站起来,放在包里的手机却传来震动的声音,她拿出来看一眼,是秦年。

  沉吟几秒,她接起来:“喂。”

  “你在哪里?”他立刻问道。

  “我在酒店”

  “你不在!”他立刻反驳,“我问过你的同事,他们说你下午就离开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去。”

  傅倾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去找唐玮了?”

  她握着手机的力道猛然加大,却依旧不吭声。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怎么敢,怎么敢一个人”

  “秦年。”她打断他,“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可是我担心你。”他急急叫道。

  傅倾城闷声不语。

  “我为什么会着急?你难道不知道吗?”

  傅倾城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显示着通话中的屏幕,抬起手指将电/话挂断。

  她也没有力气再出去找唐玮,躺在床上,看着再一次震动的手机,将它扔在了一边。

  有些话也要看时机。

  过了最适合的时机,再说出口,便不再是原本的感觉。

  在她已经下了决定之后,他的关怀已经成了负累,只会让她觉得累。

  换做以前,她大概不知道会因为他的一句担心而开心成什么样子。

  她一夜都没睡,天刚刚亮的时候就起来推门出去。

  只是没想到唐玮起得比她还要早,她下楼的时候他居然正在从厨房端出早点。

  她颇为意外,他却像是理所当然,看到她甚至还点头示意了一下。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已经让她赶到压力。

  她坐下,甚至连那个玉镯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说,就已经被他的眼神逼得开始喝起粥来。

  粥熬得刚刚好,也不知道他是几点起来的。

  猛然响起曾经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喝得那碗粥,味道太像,难道也是他亲手做的?

  她实在是有些看不透他,不怎么说话却让人满身压力,一个并不凛冽的眼神就能让人心里发慌,明明是一个身份神秘的老大,但是却总是进出厨房,而且做得还是女人喜欢吃的饼干蛋糕之类

  只是,这些疑惑只能留在她心中,一句话都不敢问出来。

  她恨他,但也畏惧他。

  有些人,知道他没有不会对你有任何危害所以敢为所欲为;

  而有些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只能战战兢兢。

  吃完早餐,还没等她开口,他已经领着她去停车场。

  她跟着他坐进去,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可直到他将车启动,依旧没有让她戴上眼罩。

  她不想因为知道太多秘密,便在车里找,没想到他却开口:“不用了。”

  她不解地看他。

  他没有给她任何答复。

  只是虽然没有眼罩,她依旧闭上了眼睛。

  该好奇的她也会好奇,可不该好奇的,她也并不是那么想知道。

  因为一夜没睡,她闭着眼睛竟然就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睡得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车子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醒过来是因为脖子有些酸疼,所以低吟着睁开眼睛,只是没想到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她吓得瞬间往后一仰,头便砸在了车窗上,闷闷地疼。

  她捂着后脑坐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古镇外。

  这个时节很适合旅游,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傅倾城想要下车,却想到了放在包里的玉镯。

  将盒子拿了出去,她递过去:“这个我不能收。”

  唐玮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接。

  她又递过去一些:“我不能收。”

  “道歉的礼物,,不够吗?”他问。

  她将盒子握紧:“它很贵重,太贵重,但如果是道歉,无论如何都不够,我的晗晗是无价之宝,绝对不是这个玉镯就能抵的。”

  只是他却依旧没收下。

  “你拿回去。”

  “罂粟花丛里,你救过我。”他忽然说,“这个,本来就是你的”

  她更加莫名,明明是他在他家四楼的罂粟花边救过她。

  “不管怎么样,我都”

  话还没说完,车门忽然被人打开,她来不及回头,手已经被人拽住,从车里拉了出去。

  玉镯盒子她没有握紧,便掉在车里,她回身去看,只见秦年满脸焦急地将她拉在怀里。

  她挣了下,没有挣脱:“秦年。”她叫。

  他像是没听到,只是紧紧地揽着她的肩膀,然后满眼戒备地看着从车里走出来的唐玮。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秦年蓦地收回眼神,紧张地看向她,似乎是在确认她有没有伤,发现没有之后便道:“我们走吧。”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已经被他扶着走了开去。

  两人都没有回头,唐玮却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眼前。

  秦年直接拽着她拦了一辆车坐上去:“你知不知道那多危险!”等坐上车之后,他压抑着,低声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气太大,大到她发疼,伸手掰了掰,轻声说:“疼”

  听到这个字,秦年马上松开手:“你你真是”

  “我知道。”她忽然说,“我知道那很危险,可是现在我好好的回来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放你回来,那怎么办?”

  她没有说话。

  知道他说的可能是存在的,如果可以,他可以将她禁锢在那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再也离不开。

  来到傅倾城原本下榻的酒店,他直接拉她进房间,等门一关,他便回身用力地将她抱住。

  像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默默地呼出一口气。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吗?”

  她摇摇头。

  “你没有受伤吗?”

  她继续摇头。

  “那就好”

  他将她抱得更紧。

  “你放开我。”她说,“我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真的。”

  他总算肯放手,只是依旧抓着她的肩膀,看她的眼睛:“不要再和他有任何关系,可以吗?”

  既然推荐了《素媛》,那就再推荐一下《熔炉》,罪犯一样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前一部藏着温情,后一部更惨烈一些。。另外,留言嘛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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