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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个壮志凌云的我还在么?

  那晚我一直喝酒,喝得烂醉。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睡在一家宾馆里,旁边躺着一个女孩。

  她还穿着那身衣服,紧身的T恤,还有短得离谱的折边裙。她睡得那么熟,以至于全然没有顾及到自已的睡相,我一起身就看到了她的裙子不能遮住的白色蕾丝花边内裤。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更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希望我没有跟她做过什么离谱的事情,因为我觉得第一次就这样糊里糊涂在昏迷状态下发生了我可能会遗憾一辈子。

  我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整钱都轻轻地放在她枕头边。

  细细地看着她,不论是脸还是身材,都那么让人怜爱。如果她有一份正当的工作,或则根本就没有工作,我一定会拼了命追她。

  回到学校的宿舍,疯子坐在我的床边削水果吃。

  疯子说:“你小子太没用了,怎么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你就醉成那样了?”

  我问:“我怎么去的宾馆?”

  疯子说:“我们叫那小姐送你去的啊。”

  我问:“你们就不怕她在路上把我杀了?”

  疯子说:“放心,九哥的朋友,没有人敢动。再说,那小妹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都很熟的。”

  疯子站起来,准备出去,边走边说:“我就是等你回来,好吃个定心丸,我们都怕你昨晚上被玩死,哈哈。”

  我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疯子一脸yíndàng地笑着说:“你走了后,包房里很精彩,我相信你那边也不差吧。我特地给那小妹叮嘱了,要把你侍候舒服,不然,九哥会找她麻烦,我猜她肯定不敢偷懒。”

  疯子走了,我瘫坐在床头,没想到,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疯子这个贱人,以为是为我好,而我,恨不得杀了他。

  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昨晚那个女孩打来的,她说她昨晚偷偷用我的电话拨了她的电话记下了号码,她说她要把我放在枕边的钱还给我。

  我说不用还,那是你该得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抽泣着哭起来。

  我说好吧,那你找个地方等我,我去找你。

  我们约在嘉陵江边的乱石滩。事实上,我到的比她早。初夏的阳光,和煦的江风,让人感到非常舒服。宽阔的江面上,漂浮着几只渔船。有鸟飞过,掠过水面,留下圈圈散开的波纹。

  这一切,让人感到那么惬意,让人忘记所有的烦忧。

  她来的时候,远远地就冲我招手。飘逸的长发在河风的吹抚下高高地扬起。她还穿着那件紧身的T恤衫,只是下半身换成了牛仔裤,高跟鞋也换成了运动鞋。我惊异于同一件T恤在昨晚和今天给我的迥异的感觉。

  她看上去那去清纯,那么活泼,那么可爱,那么典雅。我想,任何一个人看到她这个样子,绝对不会想到她是做那种工作的。

  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跳到我的跟前,双手把钱伸到我的面前。

  我没有接,转过身去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你醉得很厉害,一回去就睡了。”

  “真的吗?”

  “真的,不过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不然,就害死我了。”她一幅可怜的样子。

  我微笑着,接过钱装进钱包,因为她说她不想把照顾我当成一笔jiāo易。

  我们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聊了一个下午。

  她叫江月,自贡人,17岁。江月考上了当地的重点中学,可是,没有去读成。因为家境不好,而且她还有个弟弟,弟弟成绩并不好,但是却是家里的掌中宝,家里决定把钱存起来,将来jiāo高价送弟弟到重点中学去读书。

  江月不吃不喝哭了三天,但是并没有感动家人。后来她病倒了,送到了医院。有同学来看她,告诉她,听说她不是父母亲生的,是捡来的,所以才会这么狠心地对她。

  江月更难受,自已活一辈子,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抛弃自已,让自已在别人的家里受苦?难道,就因为自已是个女孩子?

  万念俱灰,江月逃离了医院,在没有票的情况下混上了火车。她并不知道这趟车的去向,她只想逃走,越远越好,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也不认识任何人的地方开始自已新的生活。

  中途,她怕被查到没有票,在一个小站下了车。稀里糊涂,就到了这里。

  她甚至不知道这里到底离家有多远。

  经过了几天的流浪,江月尝尽了辛酸。她有些后悔,她终于明白,原来,世界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残酷,而不是她梦想中的美好。

  在她几近无路可走的时候,认识了红月的客户经理凤姐。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客户经理就是传说中的老鸨。

  最初,凤姐在她饥寒jiāo迫之际救了她,给她吃,给她穿,给她住。然后,就要求她到红月上班。

  她不肯,死活不肯。

  凤姐原形毕露,把她关在屋里,然后以1000元的价格强行卖掉了她的处女之身。

  又是三天,不吃不喝,只哭。

  也是这三天,她想通了,无法改变的,只有去接受。

  处女之身,为什么这么在乎?还不是为了男人?

  她恨男人,因为她的亲生父母因为她不是男孩而遗弃她,因为她的养父母因为她不是男孩而不让她上学,因为男人,她失去了清白之躯。

  世界就是这样了,认了吧。

  于是,她找凤姐谈。于是,她开始在红月上班。

  我听着听着,竟然好想哭。因为同情?因为感到共鸣?还是其他?我说不清楚。

  最初遇到疯子,我也是贪图一时恩惠,最后掉进无底陷阱,而江月,也是被人诱之以利,最后毁掉终生。

  江月抱着头抽泣,我搂着江月流泪。

  岁月流逝,我渐渐习惯了这种觥筹jiāo错加刀光剑影的生活。

  不过,我跟疯子还是有区别的,我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持理xìng。而疯子,他就是一头野兽。

  九哥很有钱。他家里本来就有钱,他带着一帮小弟,帮人打打杀杀,别人是需要付钱的。一般的“订单”上会注明打肿脸,买一根手指或一条胳膊。一条胳膊的买家并不多,除非有杀父之仇,一般还是较难下这样的大注。至于买胳膊的事,我也只是听说。

  也就是说,我第一次干的,就是圈子里较大的买卖。

  于是,九哥对我还是比较器重的。而我,也可以有比较风光的日子过。

  渐渐地,我也了解了一些圈子里的动态。在这个小县城里,有两个真正的“大哥”,一个江湖人称刘麻子,一个人称虎头王。他们的主要的收入来源于两个部份,一是接受“订单”,二是各个娱乐场所的“保护费”。事实上,九哥也是跟虎头王的。只是,我们谁也没有见过虎头王。

  九哥说虎头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见的。

  刘麻子和虎头王在这个小地盘里各自尊大,为了争夺利益,常有火拼。

  那天,疯子叫上我,说九哥叫接待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叫维哥,是虎头王的什么亲戚。

  其实维哥并没有在圈子里混,他是一个赌徒,输光了钱,就到下面的小弟这儿来,仗着是虎头王的亲戚,耀武扬威。

  但是,虎头王的面子还是要给。九哥把事情jiāo给菜花蛇,菜花蛇安排经常在一起混的几个兄弟一起陪陪。

  还是红月,那是那个包间。

  叫来一批姑娘,江月竟然也在其中。

  维哥一眼就看中了江月。我的心头一紧。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担心江月,更那么害怕看到江月被别人抱在怀里摸来摸去,甚至做什么更过份的举动。

  疯子知道我的心事,故意拉大噪门说:“既然你不舒服,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维哥一听就有点来气:“今儿个谁都不许走啊,别扫了哥哥的兴,今儿个哥哥要在这里对这骚娘们儿就地正法。”

  我拍拍疯子说:“没事。”然后过去对维哥说:“维哥有兴致,兄弟我就是死也得在这儿陪好啊。”

  我尽量不去看他们,但是又忍不住。而江月,我看到她也一直在看着我,她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一面不断地慢慢推阻维哥,一面僵硬地陪笑。

  我看得到她眼睛里的无奈,还有恐惧。

  我知道,这恐惧来自于我的存在。

  其实认识江月后,我常过去点她。但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就坐在一起聊聊,喝喝酒,唱唱歌。江月说跟我在一起她很开心,也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最自然,最真诚地笑。在这个城市里,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也希望自已能是个“好”女孩,能挺起胸膛做人,但是她走不出来,这是个可怕的牢笼。

  “啪”,在一记耳光声中,我缓过神来。

  是维哥,他打了江月。我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疯子赶忙挡在我的前面。我看见江月在捂着脸哭。而那个什么维,揪着江月的头发怒吼:“他妈的,臭娘们儿,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你他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疯子过去拉住那个什么维说:“维哥,这娘们儿不行,要不换个好的吧。”

  维哥一脸yín笑道:“我还不信有老子制服不了的女人,老子今天还真就上定她了!”

  说完,维哥一把掀开江月的裙子,伸手去扯她的内裤。

  江月双手拉住内裤,苦苦的央求维哥不要这样。但他仿佛更加来劲,哈哈大笑着又扯内裤又撕衣服。

  终于,江月体力不支,被脱了个精光。只好一只手捂着胸部另一只手挡住下面,倦缩在沙发的一角。

  她在哭,她在看着我哭,她在看着我无助地哭。

  维开始脱自已的衣服,袒露出一身的肥ròu。

  “住手!”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知道这一喊的后果,跟那个什么维过不去,就是跟虎头王叫板。但是我真的再也看不下去。江月承受的痛苦已经太多,我见不得她受到伤害。

  维怒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他转身对着我的肚子狠狠地踢了过来。

  我措手不及,被踢倒在地,捂着肚子,痛得喊都喊不出来。

  江月已匆忙套上衣服,过来边扶我边关切地问我怎么样。

  维jiān笑着从他的包里竟然掏出一把匕首。我知道,他仗着虎头王的势力,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

  疯子赶忙过去抱住那个什么维:“维哥,跟小弟动气,值得吗?回去我会收拾他。”

  维根本不管,一个劲就要冲过来杀我。

  江月拉着我的手,疯一样的往外跑。

  江月租的房子,小,但是收拾得那么整洁干净。

  我坐在她的床边,她坐在我的旁边,紧紧地抱着我哭。

  她说:“你怎么那么傻,你以后还怎么混啊?”

  我说:“我不管,我就是看不下去。”

  她使劲地用拳头捶我,边打边哭。

  良久。

  她偎着我睡着了。

  我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我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多么美丽的女孩子,本是掉到人间的天使,如今却堕落到地狱。苍天啊,你如何忍心折磨这样一个可爱的精灵?

  那白?的脸庞,那么让人怜爱,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了她。

  她竟睁开眼睛对着我坏坏地笑。

  她竟然没有睡着。

  我不好意思地想起身离开,却被她抱住了脖子,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吻。

  我第一次如此激烈地跟一个女孩接吻,又惊又喜,顿时热血澎湃,全身赤红。

  她停下来,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惊魂未定地看着她,她坏笑着说:“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你先吻我的,只许你吻我,不许我吻你吗?”

  她突然收起笑容,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允许我今晚陪你睡吗?”

  我怎么会嫌弃这么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只是,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合适。

  她见我半天没有应承,竟然将我的手拿起来从她的衣襟里放了进去,我触碰到了她温暖而柔软的胸部,我的手开始颤抖,那曾经让我幻想了多少年的地方,我终于触碰到了,激动兴奋得难以名状。

  我再也按奈不住......

  清晨醒来,江月早就醒了,躺在我的身边望着我傻傻地笑。

  “你笑什么?”

  “我笑我终于成功地勾引了你,你后悔吗?”

  “我不后悔。”顿了顿,我望着她说:“我真没用,我没有办法解脱你,保护你,让你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不用再去那种地方上班。”

  “你别这么说,我不要你来解脱我,你也不许爱我,我是个坏女人,但是,我们可以做最好最好的朋友,最好最好的,你懂吗?”

  “我懂!”

  小强打来电话,说九哥要我的一条胳膊。

  我差点晕过去,那传说中的大买卖,没想到降临到我的头上。至于吗?我不就叫了一声“住手”吗?何况当时他还踢了我一脚。要一条胳膊,我以为只有有杀父之仇才能下如此狠手,原来我错了,在这个圈子里,有时,下狠手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平时称兄道弟的,原来都他妈的是假的。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不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丢弃。

  小强说虎头王给九哥说我是刘麻子的人,上次几个兄弟去“办事”,没想到被警察撞个正着,现在还拘留着,是刘麻子安排我故意报的警。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yù加之罪,何患无词?

  “小强你信我吗?”

  “龙哥,我信你也没用,九哥也不想这么做,估计是维哥故意陷害你。但是九哥没有办法,你快跑吧,越远越好,千万别说是我给你报的信啊!”

  “小强,谢谢你!”

  跑?我往哪儿跑呢?我跑了,如何向家里人jiāo待?这是个严峻的问题,可是却不得不去面对。

  那夜星光灿烂,我坐在校园里的北花园里,无助地看着过往的人群。他们,也许各有各的烦恼,可是他们至少不必担心自已的胳膊会被人砍掉。他们可以选择学习或不学习,可以选择爱或不爱,可是我,我却什么都不能选择。

  上天给我的选择题总是只有一个选项,这太不公平。

  我想到的是去找江月,跟她道个别。然后,去遥远的地方,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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