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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我们俩都用了好几年的棋,还是我前几年在哈尔滨捎回来的,真是的,老头儿惦记了十几年,你说我咋就没让他赢一局呢。”

  说到这,老纪和小护士纪雨也都是一阵的摇头叹息,小白还是不吭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那个”,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我说:“这样吧,你把那天的棋摆出来,就是老头儿差点赢了那盘,我看看到底你们谁能赢。”

  三德子一愣,随即脸上也露出了一种说不清的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没做声,低头就摆了起来。他摆的速度很快,就仿佛那副棋局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深刻,三下两下,就摆出了一副残局。

  大家都围了过来,而那个老头儿也凑了上来,还是站在三德子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幅棋。

  我一看这残局,就气坏了,指着棋局就瞪他,这还下什么啊,老头儿的黑棋都已经兵临城下了,一个车两个卒都把他的红老帅围住了,往哪跑啊,就这还不认输,还要苦思对策,难怪老头活活急死,我看那不是急的,就是气的啊。

  三德子说:“哎哎,先别那个表情,看清楚,我这头还有一个pào,现在轮到我走,我可以把他的上面的卒子干掉的,然后我的老帅就能动了啊。”

  说着他啪的一声就用pào把我那个卒子吃了。我挠了挠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该咋走呢,哎,我这有个马可以跳上去将军,我刚把马跳了过去,三德子瞪眼睛看了看我,说:“我去,有你那么跳的么,马腿别折了,敢情你也是个臭棋篓子啊……”

  呃,好吧,其实我也是个臭棋篓子……

  老纪兄妹俩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心里面忽然传来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就像是没牙老太太说话似的,跑气漏风,那个声音说:“别跳马,走后头那个pào……”

  嗯?我抬头看了一眼,就见那老头儿紧盯着我这后面的pào,伸出手来,指向了一个位置。

  好家伙,这么下棋可有意思了,我就按照老头儿指的地方,把pào支了过去,三德子都没当回事,继续按他的步骤走。而我则按老头儿的指示,出车,上马,拱卒,支pào,几下就又把三德子的老帅给逼到了死角。

  三德子神情大异,瞅着这残棋左端详右端详,又抬头看了看我,说:“你这路子怎么跟老头儿一样,每次都想用两个pào将死我,虽然说双pào不垫子,可你看看我这头老帅左右都是空的,一个士都没有,你怎么将死我啊?你就不能用那个车,加上马将我的军啊,你那卒子都过来两个了,放着好棋不走,非要玩双pào不垫子,我了个去,你们一对臭棋篓子……”

  我也没吭声,他说他的,我走老头儿的,反正这是老头儿最后的棋局,输了赢了都是他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替他完成心愿而已。

  旁边的老纪也一个劲的给我支招,大巴掌直拍我后脑勺,我也不听他的,我就要用双pào不垫子……

  又走了几步,哎,说也奇怪,也不知怎的,我这头的两个卒子居然就占据了他两个士的位置,而他的双车大军此时也把我的老将逼的左支右绌,就在这最关键的生死存亡时刻,老头儿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目不转睛的指了指一直被逼在角落里出不来的另一个pào,我眼前一亮,刚要出手,小白忽然抢在我前面,猛的抓起那个pào啪的拍在了老将的前面……

  阎王爷在下……就在差一步就要被他将死的时候,就在他的车终于把路让开的时候,小白得意的笑着喊道:“双pào不垫子!”

  哇哇哇,三德子那嘴里都能塞进去灯泡了,他吃惊的看着棋局,不停的抓着头发,他身后的老头儿脸上露出了得意和安心的表情,拍了拍三德子的头,就像是一位慈父,宠溺的拍着自己的儿子。

  三德子一捂脑袋:“怎么这么冷?我说你这棋路子够野的啊,居然真给我来了个绝的,可惜老头儿看不见了,他要在这就好了,让他看看那天的残局,他是可以赢的,唉……”

  我忍着笑,心里却有一丝伤感,我心想老头儿现在就站在你背后呢,还摸着你脑袋,嗯,这回我也放下了心,没想到无意中替孤独的老人完成了他唯一的心愿。

  此时,外面的天空隐隐有些发白了,一声鸡啼响起,我们不由得一起伸了个懒腰,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却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夜晚。

  三德子怔怔的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也不是不想让他赢,我是怕他赢了之后,就又不愿意跟我玩了,那个老爷子,只要赢人家一次,就总觉得自己高手寂寞,那样的话,虽然他赢了,可他还是会寂寞的……”

  我笑着说:“这次老爷子该闭眼了,他终于凭自己的实力赢了你一次。”

  三德子摇了摇头:“唉,可惜老爷子看不见了……”

  我和小白对视一眼,嘿嘿笑了笑,***向了窗外,老头儿正站在那里,含着笑对我们招了招手,又深深的看了三德子一眼,身形淡淡隐去了。

  窗外的景物渐渐清晰,一个不算怎么惊心动魄的夜,终于过去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哈尔滨了,也许,到时候又会发生很多故事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哈尔滨之夏

  知己是什么?就是无论你想什么他都了解,你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会感到无比合拍,会互相理解,而且愿意分担你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那才算知己。

  知己,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天彻底的亮了,我们吹熄了蜡烛,走出了屋子,面对着周围的群山,纷纷伸展开手臂,大大的舒了个懒腰。

  在山村里,清晨的空气是无比的清新,让我们这几个闻惯了城市汽车尾气的人,精神为之一振。三德子走到院门口,拾起地上的铁锹,咧了下嘴说:“真是的,昨天炉灰都没撒完,多亏没出啥事……”

  我和小白异口同声的说:“是啊是啊,多亏没出啥事……”

  三德子忽然神神秘秘的说:“其实吧…我还欠着老头儿二百块钱呢,这回好,谁也不知道了,哎我说你们可得保密,那嘴上都有个把门的……”

  我们:“……”

  村里很多人都彻夜未眠,为了那个孤独倔强的,非要双pào不垫子的老头儿,忙活了一整夜,按照惯例,要停灵三天,因为老人还有远方的亲戚,好歹要来送葬,给老人料理后事。

  叶子也起来了,她今天精神出奇的好,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她却竟然记不清了。

  吃早饭的时候,没有看见小翠和三姑,去请她们的人回来说,她们两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还说这真是高人,不愧是有本事的大神,来无影去无踪,连报酬都不要了。

  可我总觉得,这里面不会那么简单,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大叔的儿子完颜超凡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卧床静养。私下里,唯一知道内情的完颜大叔和完颜族长一个劲的对我们道谢。我跟大叔说,山上的陷阱抽空就去填了吧,别不小心在害了人,还有,那个地宫的入口,一定要彻底的封死,虽然里面那些巨鼠很可能另有别的通道,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的食物供应,但是它们既然不出来扰乱人类的世界,那就让它们按照它们的方式生存吧。

  终于该走了,我们告别了村里的所有人,坐着三德子的车回到了小翠所在的学校,因为叶子的车还在那里。

  路上,小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在三德子旁边问:“哎,三哥,我记得你送我们上山的时候,不是说你叫王兴安吗?”

  三德子噗嗤一声笑了:“我就随口一说,你不说小白岭都是你的么,你三哥大名叫王德,排行老三,别那么看我,我本姓是完颜,但是现在很多在外面跑的人都愿意叫我们的汉姓,王,就是完颜族在外面的汉姓,因为我们本就是王族嘛。现在的族长,那是我亲二叔,族里大排行其实他是老疙瘩,别看对我凶,实际上我可是他在外面的眼线……”

  在他的滔滔不绝中,我们回到了学校,叶子的车还停在校门口不远的地方。而此时的学校,看上去也是那么的阳光明媚,一点也没有那天透着的诡异,我问三德子:“三哥,你见识多,你说我前几天看着这学校,咋就感觉盖的像个坟呢?你看这形状,跟棺材似的,这门口的石碑,跟墓碑似的……”

  三德子不以为然的说:“那是你想的太多了,你觉得像棺材,人家没准盖的时候想的是升官发财呢,你看着像墓碑,人家还觉着立碑树人呢,凡事啊都别一厢情愿。哎,前几天这里头有个女生跳楼你们知道不?哎呀,这个我得好好讲讲,据小道消息说,那女生的尸体都死了好几天了,结果法医都没验出来咋回事,就含含糊糊的当自杀糊弄过去了,所以说,你觉得是那么回事的,其实可能不是那么回事,你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的呢,偏偏人家就说是那么回事,你说乱不乱……”

  乱……是挺乱的……

  这个三德子满嘴跑火车的,偶尔还真整出几句人生哲理出来。不过我是没那个心思多琢磨了,出来了好几天,经历了生死磨难,现在我最想的还是回家,虽然有点老套,但,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经历了怎样的旅程,家都是最终的复活点……

  很快,我们就又散伙了,还是各回各家,尤其是李小白,他上次出来的时候跟家里说来我这玩,这都过去很久了,他二哥都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找他了,再不回去也实在不像话了,人家大人不得以为让我给拐卖了呢。

  出乎意料的,我妈居然没有骂我,只是说了句:“不管你出去做什么,记得回家就好,还有,不许在外面给我惹祸,不许干不该干的事,不许接触不三不四的人,不许……”

  一长串的不许,我听的头都大了,不过,她老人家最后一句话让我无比的兴奋,她说:“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看你那头发长的,去剪剪,明天,跟我去接你爸回家。”

  命运安排的真巧,刚好在这个时候让我赶回来。当下,我就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收拾的焕然一新,在家舒舒服服的看了一天的电视,连广告我都看的津津有味的,我妈满脸奇怪的看着我说,这孩子怎么跟刚从山里钻出来似的呢,我冲老妈一乐,嘿嘿真让她说对了,我可不就是刚从山里钻出来么。嗯,在家就是安心,什么都不用想,真好。

  第二天一早,我们七点多就出发了,打了个出租,直奔jiāo警队拘留所。

  拘留所的休息室里,老爸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在等我们,见到我们后很是高兴,激动的对着我们娘俩张开了双臂,一家三口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这一个月的拘留所生活,倒是让老爸开朗了许多,虽然他的驾驶证被吊销了,需要重新考试申领,不过看上去老爸并不在意。他笑着说:其实只要人在,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这是个大团圆的日子,再加上今天的天气非常好,虽然已经是晚夏初秋,但似乎又回到了盛夏的季节,老爸老妈都很高兴,破天荒的带我绕着哈尔滨玩了一大圈,上午去哈尔滨游乐园做娱乐大挑战,下午去和兴路那边的动物园看动物大巡游。

  这里要单独说一下,哈尔滨动物园早已经在2004年搬迁到了阿城市鸽子洞地区,现在的名字是哈尔滨北方森林动物园。世事沧桑,心境多变,尤其离的更远了,也就一直没有再去过,不知道这个在1954年就已经建立开放的国家级动物园,给我们这些生活在那个年代的孩子带来了无限遐想和无尽快乐的动物园,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心里很是怀念。

  当时的我都快玩疯了,记忆里自从上初中以后,就没来过这两个地方,此时故地重游,以前小的时候不敢玩的现在也敢玩了,小时候不敢看的现在也敢看了,这一天,我们又找回了曾经遗失的美好,那是永远都割舍不断的挚爱亲情,永远都享受不完的天lún之乐。

  黄昏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来到了松花江畔,坐在斯大林公园的座椅上,吃着马迭尔冰棍和大列巴面包,喝着俄罗斯格瓦斯饮料,看着落日的余晖映在起伏的江水中的波光粼粼,听着不远处防洪纪念塔那里的一支街头乐队演奏的俄罗斯舞曲。前方两侧沿着松花江边还有几拨群众自发组织的大众合唱团,民乐管乐西洋乐,独唱对唱大合唱,歌曲戏曲乐器演奏,一场艺术大杂烩热热闹闹的jiāo织在一起,充满激情的表演者,热情洋溢的观众,给哈尔滨这座音乐之都,给这条美丽的松花江畔,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夜幕降临了,对岸太阳岛上亮起了点点灯火,在夜色中犹如一颗颗灿烂的明珠,点缀在松花江中。路边的大排档开始热闹起来,我们要了几扎哈尔滨啤酒,一盘秋林红肠,几个小凉菜,再加上一些烧烤,伴着哈尔滨凉爽的夜风,无比惬意的大快朵颐。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今年的哈尔滨之夏音乐会已经结束了,但是仍然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乐队和歌手,还有一些美丽的异域舞者,他们流连在这座东方小巴黎,在夜幕低垂却华灯璀璨的松花江畔,上演了一幕幕精彩的表演。

  这一天玩的简直开心无比,我真有点后悔没有叫上叶子和老纪他们。当我们尽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下了出租车,我就兴奋的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家跑,这都是今天买的新衣服新鞋子,抓紧时间试穿呀。

  老妈在后面叫着:“慢点,衣服又不会长腿跑,你急什么呀……”

  我嘿嘿傻笑着,刚跑进院子,忽然看到左面墙角下站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那,对我招了招手。我借着昏暗的月色一看,这不是赵叔家的孩子小玲么,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

  我纳闷的往前走了几步,眼前忽然一花,再一看,那个孩子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墙角的连衣裙

  老妈走了过来,诧异的问我:“你这孩子,急三火四的往家跑,这咋又站着不动了?”

  我说:“呃,没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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