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温馨的岁月,儿时的回忆

  官场小说

  第1章 第一卷我的初恋回忆

  第7节 第七章温馨的岁月,儿时的回忆

  姑母死后,干姐首先想到攒钱防老,生子养老,当时银行利息高,100元存1年有13元利息,可买100斤大米,干姐有点金首饰,那年代私人不能买卖黄金,但可以去银行兑换,人们害怕审查,通常通过熟人间相互转让,她以每小两(16两为1斤)90元转让给母亲,我看见其中有允莲的金项链,允荷的金项圈,我吃了一惊,告知母亲千万保留好,这是三轮车那对姐妹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干姐手里,问干姐,说是师傅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问师傅,师傅说卖主不让说,我看到这些首饰有种莫名其妙的悲伤感,见物思人,想到干姐,我对母亲说:”你把女儿首饰都买了,也得给她留一件,再说你认干女儿,也没给什么像样的见面礼”,母亲觉得一边买,一边送不合情理,但我的话也有道理”好吧送她一个项链”母亲见我情不自禁,有点警觉”你可别胡思乱想,给首饰可以,做姐也可以,做媳妇没门,”我妈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拖油瓶经常唠叨,起到作用,我心里打起鼓不过我担心还是允荷姐妹俩的景况一上学我赶紧问允莲:”你的项链呢?”,她答非所问:”现在谁戴那个”,”放在家里?”我又问一声,”管得着吗?”她有点烦,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想见你姐”我还是不放心,她瞪了我一眼就走了放学后拖油瓶找到我,说她亲戚看见我和干姐看越剧,戏名叫”沉香扇”,还说;”你真想和那个老女人好,一张照片把魂勾走,我要照比她好看”其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对干姐的美,只是喜欢,还谈不上爱,女人只要是爱就爱的很深,看来我和拖油瓶都着魔了,从第一次给干姐针灸,我被她的美色俘虏了,我假托母亲请她和师傅看戏,一起看了"沉香扇",以后我单独请她,她也去,实际上师傅现在也没时间,最近每次针灸干姐都戴上母亲送的项链,表示她和母亲的亲密关系,她对病的治疗也认真必竟无后为大,经常扎针灸,她也不腼腆,我也坦然,留针时我们什么都聊,她说她自己的事很简单,父亲是私塾先生,教几个学生,维持生计,他能写一手好字,画点年画拿出去卖,,她就是跟父亲学的画,她最感兴趣听我的事听得很出神因为母亲33岁才生我,很宝贵,从乡下接来她的姐姐,我的姨娘专门带我,有一天新生儿洗浴,姨娘抱回来一个没有把的女儿,吓的母亲带领亲友满医院找,总算把我找回来,要不然姨娘就得跳楼因为儿子珍贵,母亲的小姐妹就拿我给她开玩笑,母亲有个好姐妹叫素珍阿姨,在日本开理发店,抗日战争时被赶回中国,就在虹口开个理发店,店交给儿子,儿媳经营,她自己请闲,她是一家电镀厂老板的情妇,经常来我家玩,这天她和我玩得很久,她告诉我,她才是我的亲生母亲,要带我走,临走时她和母亲只说上她家玩,母亲也没在意,反正放暑假,她家是三层砖房,一楼是理发店,我们住二楼,儿子一家住三楼素珍阿姨热情招待,使我乐不思蜀,过了三天我还不回来,我妈急了,叫了三轮车,来到素珍阿姨家,没等她回来,拉着我就上车,我还不想走便说;”我得和素珍姆妈打个招呼”,”什么姆妈,吃的好,什么人都认妈”,过了几天素珍阿姨来道歉,否则我妈就不认这个朋友可惜素珍阿姨和自己儿子关系不好,后者不愿意母亲做情妇,素珍阿姨和她的情人相濡以沐走过公私合营,反右,文化大革命艰难岁月,,最后因癌症先于情人离去,伴她走完最后一段路程还是她的情人干姐笑道:”没想到你还怎么容易被骗”母亲最能记住孩子的每一个值得一提的事,年幼时有一次坐火车,我突然把对座正在看报的老人的报纸拿走,在这同时老伯的钱包从口袋掉到地上,避免了一次失窃事件,钱包里有汇票,这是老伯卖掉老家土地,房产准备在上海开厂的钱,我等于救了他一家的命3岁时,母亲和亲友一起去新新游乐场看电影,看到关宏达,韩兰根扮演的角色在电影里大吃大喝,我吵闹也要去吃,周围人解释这是假的,我不信:”明明是真的,怎么是假的”,被我吵闹,母亲只好和我提前退场,亲友们没走,因为戒严她们被困在游乐场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家,回来就埋怨我为什么不提醒他们害得她们冻了一宵,还有次拉了空袭警报,因为哺乳,换尿布,半夜开灯,被误认为发信号,抓走我们母子俩,没等我母亲说明理由,我就在桌子上尿了,不用解释也就把我们放了干姐最关心,母亲是怎么发达,母亲从农村出来当过纺织女工,跑过单帮,然后和老乡合伙在顾家弄68弄弄堂口摆了一个五金摊,老乡回农村,摊子就成了母亲独家经营,母亲是个女流之辈,但买卖有方,因为不懂五金,只要顾客喜欢说个价钱,母亲认为合适就卖,大厂淘汰五金零件,母亲不论行市全收,相信卖主也不会讹人,母亲的诚心赢来了人气,生意兴隆就得罪相邻摊位,摊主姓季是个瘸子,以环境卫生,交通等诸多理由上告法院,要求撤消母亲的营业许可,他们通过熟人买通法官,法官看了巻宗,十分有把握说:”就凭摊主是九岁娃娃,就可以让他停止营业”,母亲考虑到将来把家业传给我,摊主写的是我的名字,当时抗日战争刚结束,又处在内战初期,上海经济秩序混乱,人民生话困苦,开庭前母亲逢人便诉苦,买菜时说给菜贩听,上庙里烧香说给尼姑听,见到法警也唠叨没完,菜贩又说给法官家的佣人听,佣人回家告诉了法官的母亲,老太太见了儿子就说:”积点德吧”,儿子不好说什么,儿媳忙说:”上面托的,他也没办法”,师太上法官家化缘,又一五一十把来龙去脉说给老太太听,又讲了因果轮廻报应一类佛家经典,老太太一听,怒中心生:”儿大不由妈,我的话不中听,那一天,我也上法庭助威去”,师太双手合一:”善哉,善哉,不瞒你老,她儿子法名妙福还是我起的,是我俗家弟子,论佛缘他还是你师弟”,老太太虽在家修行四十余年,也只是”妙”字辈人,开庭时法官没想到来了不少旁听者,内中还有妻子和女佣搀扶他母亲进来,我母亲也没想到压根不让她申辯,法官只是核实摊主姓名,年龄就冷冷说:”噢,9岁,怎么摆摊”,眼看就要宣判,这时我突然嘟哝了一句:”罗成十二岁就当宰相”,法官没听清反问了一声:”当什么相”,旁边法警补充道:”罗成比他大不了多少,都当了宰相,”,众人还没愣过神,法官母亲似乎明白了大喊道:”宣统3岁就当了皇帝,一个国家都管得了,一个五金摊有啥了不起”法庭顿时喧闹起来,法官控制不了局面,又怕老太太兴奋过度,患上脑中风,挥挥手冲我发火道:"去当你的老板”,说着就退庭,书记官低声问法官:”怎么判”,”退钱吧”,干姐听到这儿笑得捂肚子,我提醒她:”小心别断针”,干姐每天都扎针灸,这样我们有更多时间聊天,除了聊儿时趣闻,也聊点别的,比如弄堂里有一个老伯有大小老婆,民警上门说::”解放了,一夫一妻制,必须离一个,三个人都不愿意离,老夫老妻有感情分不开,把她(他)们一个一个叫到派出所谈话,还不行,最后只有派出所领导定,考虑到先来后到,决定留大的去小的,等到办离婚手续,大老婆不干了,说我活不了几年,于其过几年他们复婚,还是我离吧,最后大老婆离婚,离婚不分家,只是多了一张床,晚上他(她)们怎么睡也没法核实流于形式,民警回答居民疑问就说:”历史遗留问题,特殊处理”干姐笑了,笑的很甜,我又告诉她,不是所有父母都为儿女着想,我家邻居有一个女孩快30岁,一到晚上就打扮得花枝招展,是个暗娼,前不久从良嫁了个工人,父亲嫌女婿穷不愿意,头过门用菜刀砍在女婿头上,出事那天我正好在场,女婿拿着礼品看丈人,我侧过身子让他进14号门,5分钟不到,他捂着头就从门里冲出来,满脸是血,他刚跑到北京路顾家弄口就倒下,我一直看到救护车把他拉走,干姐急不可待问道:”后来怎么处理老丈人”,父女情深,女儿求情,女婿不告,也就没处理我们也聊到最近社会上抓流氓,只要男的穿花衣花裤,裤脚管小就会当作流氓抓走,公园里阴暗角落里只要有男女在亲嘴,就会被当作流氓抓,查身份,是学生送学校,不是记过就是退学,是工厂的看和领导关系,不听话,调皮捣蛋就会被开除,没有单位的,有前科,就会送劳教所,女的如果抓到二次,同时被抓的男的不是同一人,女的会被认为卖淫,通常都是劳动教养抓的多就会错抓,相当多的是谈恋爱,上海住房拥挤,老少三代住一屋,有一次纠察很兴奋抓到一个现行大案,男的还没穿好裤子,女的来不及穿,为了保持现场,就这样被带到办公室,男女声称他们是夫妻,警察不信,夫妻还到大庭广众耍流氓,和所在派出所联系确认是夫妻,写了检讨只好把人放了也有一些不良纠察利用被抓男女恐惧,就威吓:”要想不被劳教,就让我们流氓,流氓”,本来只是亲嘴,他们一流氓就来大的,弄不好还要替他们养孩子,有些坏人就冒充纠察去抓流氓,然后干流氓的事,他们有时也会被抓到,也就按流氓处理,不良纠察被抓到,单位马上说他们是临时工,纠察,流氓,流氓,纠察,有时候还真不好区分干姐有些孤陋寡闻,她平时看报不多,瞪大眼听我说,不过社会上好人还是多,我5一6岁时,为了找妈妈,自己从家中出来,走呀,走呀,走到都是农田,不知路在何方,看到一间房进去发现是单位的厨房,里面老师傅问我:”你干吗”,我说:”我找妈妈”,他们给我端来饭菜,让我吃饱,问我家在那儿,我回答:””离苏州河,北京路不远”,开了一辆车,拉着我沿路找,快到家门,我认出家,家里正急得不得了,看见来人把我领进来,过于高兴,都不知道谢谢人家,来人确认是我家,就走了,连杯茶都没喝,后来家里人跟据我的描述认为是电厂,人家没有要我们谢,我们也无法确定好人是谁,只能祝愿他们一生平安干姐听到这儿:”你真可以把这些写成小说”我给干姐扎针灸的那些日子真是温馨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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