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拖油瓶为情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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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一卷我的初恋回忆

  第10节 第十章拖油瓶为情跳江

  有一段时间拖油瓶很反常,她约我去公园,都被我婉转拒绝或托故推辞,她频繁来照相馆找我,让我恼火,她在母亲面前有意无意暗指我迷恋干姐,母亲笑她异想天开,高中快毕业她想得太多,经常打探母亲口气,母亲好像还没考虑到我的未来,等大学毕业后再说,女人本能让她敏感,我和干姐不是一般关系,她要治治我的变态                           区工会有个夜校,无非是文化课程,师傅每星期有一堂2小时摄影课,夜7点到9点,借用我们学校的教室,我提前半小时准备幻灯,讲完课还要把幻灯机送回库房,库房在操场一角有二间木板房连着,一间放着体育用品,一间放着教具,中间有门但总锁着,用钥匙放着教具的房可以进入放着体育用品的房,另外各有各的门,库房的钥匙在教导主任手里,因为我是学生会主席又因为夜校要用教具,所以也给了我一套库房的钥匙,放学后4一6点学生可以借运动器材玩,我们班体育委员也是学生会体育委员,他负责放学后体育用品出借事务,他只有放着体育用品的房的钥匙今夜师傅有课,我像往常那样去准备幻灯,刚开门就听见咳嗽声,体育房里有人影晃动,好像是体育委员,叫了声他的名字,没有回应,进了屋发现隔壁有动静,借助路灯光亮,清楚看到上身裸露的拖油瓶的苗条身材,16岁美少女,她轻声问道;"妙福哥,是你吗?把门打开,我进去好么?”,"太大胆,这是学校别胡闹” 我心惊肉跳口中嘟囔,但毅然回过头,拿着幻灯机出门,走了半截迎面来了门房老张头拿着手电筒他问我:”体育房有人?”,”那有?,我刚从那儿来”我停顿一下;"教室插座坏了”,我不由分说把老张头拉到教室,同时故意把幻灯机插头捏紧,使其接触不良第二天午间我责问体育委员:”胡闹”,”跟我无关,我只望风”放学后我把拖油瓶领到家,没等我开口,她就低声哭泣,本想训斥,言不由衷安慰道;"不立业何以成家等大学毕业后工作了,我才会谈恋爱”她哭的更厉害,”如果谈恋爱,我第一个先考虑你,好吗?”,她笑了抱住我狂热亲吻,我想到前不久浴室的事,把她开:"我这儿人来人往,不安全,走吧”她不肯走,急不可待表白:”我只想和心爱的人生儿育女,养家糊口,这就是我的理想”,”你不想上大学””不想上,现在就想和阿姨一起管店”,话声未落,传来干姐毃门声,干姐抱来一堆毛衣看着她问我;”同学?”,”嗯,回去吧”我几乎是把她推出去最近都反常,师傅尽可能不去大光旅馆,而干姐找各种借口来我家,她在躲师傅,不到很晚不回照相馆,我也只好呆在家里,一周后又是师傅上课日,我一进放教具的房就很紧张,生怕再看到那场面,先从缝隙里看,见到没有人,才放下心同样,课后往回送幻灯机,本能从缝隙里张望,惊慌看到敞开上衣的拖油瓶,她急迫催促道;”开门,时间长了会引人注意”天哪,这是要我的命,我心里想着,但嘴上还是说:”没人看见?””没人,他在望风,妙福哥我要你,嫁不嫁无所谓,做情人也行,你喜欢我,”她疯了,我说了句:”快回家”,不加思考,头也不回迅速离开,半路上正遇老张头;他问我:”体育房里有人?”,”我刚从那儿来,没有人”我强压心中慌乱想挡住老张头去路,但挡不住,此时我们都看见体育委员慌张身影,老张头来到体育房门口,体育委员想挡住老张头没挡住,老张头刚拉门,门开了,穿好衣服拖油瓶走了出来,老张头检视一下房内没有丢失东西;说了一句”明天你们自己向老师解释”就走了,回家路上我们反复商量如何处理这件事,想了半天,只能承认谈恋爱,而且由体育委员把一切揽下来,他的意见一定不能把我牵扯进来,人越牵多越乱,越说不清楚拖油瓶很内疚,想实话实说,那样谁是流氓,是她?是我?,这一夜我也不知怎么过,第二天我主动向班主任,教导主任报告,反复解释,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这件事提出不给处分,保密,以此为戒,下不为例,可老张头不同意反驳说:”这是流氓行为,虽然没抓到现行,但可想而知”,第二天,在我请求下,母亲借买菜偶遇机会塞给老张头一包二角八的飞马牌烟和一包三角二的大前门烟恳求道:"拖油瓶虽不是亲生胜过亲生,小孩子懂什么恋爱,只是好感谈得来",回学校老张头口风就变,他平时抽的是再生烟,捡来烟头重新制成,5分钱就可以买一包,当学校再次征求意见,他改口了,本来吗,小孩子懂什么学校也同意不处分,可惜晚了,老张头嘴快,在出事当夜不经意和在区教育局工作的邻居说了,为此教育局的一个处长和校长通了电话关心此事,知道处理结果,认为轻了,不利于抵御社会上不良风气学校最终决定对主管部门汇报是按退学处理,对外讲是转学实践上模棱两可的处分反害了体育委员,加上教育局局长在一次会议上发言;"今年社会上流氓,阿飞不良风气也刮到学校,以谈恋爱为名行流氓之实的苗头有所抬头,一露头,就要处理”他的一番话,结果使体育委员求学遇阻,那个中学也不要,只好去了郊区的一家化工厂,刚去不久,对车间不熟悉,有一天快下班时,2号阀门出现跑,冒,滴,漏,班长让他关上,他戴上防毒面具,拿上关阀门的铁棍,(前头焊有二个爪),错误关上5号阀,这样加重2号阀跑料,他自己浑然不知,下班后在淋浴时他听到控制台喊:”2号阀跑料”,跑料的胺充满整个车间,连淋浴室也闻到胺味,他马上敏感到闯祸了,他对周围淋浴的工友说:”2号阀,5号阀都是出料阀,别人不知道我关上5号阀,如果现在关上2号阀,同时关上二个出料阀,反应炉会爆炸”,他穿上裤子直奔5号阀,迅速将其打开,胺味散了,人们在5号阀前看到他的尸体,他的手因为用手关阀,皮被撕脱露出鲜红肉,沾在阀上的皮还滴着血,在他死后不久,拖油瓶收到他生前写给她的信,信中写到他刚到厂发生的第一次胺中毒情景,那次也是2号阀跑料:"我迷迷糊糊,看到不远处有很多人在关2号阀,他的身子变轻在飘,飘到天空,拖油瓶接住他,呼喊他的名字,他笑了,他避免了一次事故,他没给心爱的人丢脸,学校不要他,他在工厂一样干得很好他醒过来发现自己戴着面罩在吸氧,护士拍着他的脸喊着他的名子”,体育委员因公死亡,人们又重新审视过去处理对否,人们用异样眼神看拖油瓶,她跑到我那儿大哭一场,我不能给她任何承诺,也不能违心承认和她有恋情,更不能说出真相体育委员是广东人,墓地在闸北林家花园,那儿树多,松,柏,枫,樟,碧绿苍翠,儿时每逢立秋过后,在那儿捉蟋蟀,曾几何时,故人西去和阮玲玉作伴给体育委员送葬时,拖油瓶也来到墓地,戴着黑布套,站在远处,内心悲伤,体育委员的妹妹拿起一桶事先准备的粪尿,哭骂道:”不要脸,还来”,没等我拦,就泼在拖油瓶身上,拖油瓶不躲,见我拦阻反冲我嚷;”不嫌臭,还往前凑”,她一回头,就用墓地附近阴沟里水洗身上,等粪冲洗干净就爬上来,大步离去,不知什么时候允莲在我身旁,递给我一卷报纸小声说:”一会伯母来,走一路给我丢一角纸作记号”我接过报纸紧随拖油瓶,我劝她忍,我告诉她母亲给她联系虹口,普陀二所中学,转学可以避开闲言碎语,最坏回老家的中学,这是她们家的安排,无论我磨破嘴皮,讲多少道理,她都听不进去,她只想听的一句话,我说不出口,走到苏州河与黄埔江交汇处的岸边,我有种不祥预感,果然她下了河堤跳进苏州河,,吓的我连滚带爬,赶到河边,大声喊道:”我娶你快回来”,身后传来更多人喊声:”快回来”,我回头看见允莲在扶着母亲下堤,后面是拖油瓶的父母,拖油瓶回头像是看到允莲和母亲间亲呢动作,反到游得更快,水性好的人想淹死也难,她在拼命向黄埔江游,她是在消耗体力,消耗殆尽也就自然下沉,我找了一条船,催船工快划过去,后面传来允莲声嘶力竭喊声:”不要快,不要追”,允莲和父母们也上了一条大船追过来,清楚听见她在和船工说:”你让对面船游过来挡住她”,在她指挥下,船工用手语,让对面几条船划向拖油瓶,围住她,同时有几个船工跳到江里向她游去,拖油瓶只好调头向我们游来,她爬上母亲的船大声哭起来,母亲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话,她仔细听着,抽泣着第二天再也找不着她,连她父母,学校都不知道她的去向,所有一切都有母亲料理事后我才知道,允莲第一次登我家门,她告诉母亲,今天拖油瓶有难,她留下墓地地址,她先去墓地等母亲到来,母亲坐上三轮车拉上拖油瓶父母,赶到墓地,那儿己经没有人,只有允莲,允莲凭着人行道上的一角报纸作为向导,追上我们没想到允莲和拖油瓶这对儿时冤家,反到是允莲救了拖油瓶的命,正像她对母亲说的:”我们拼命追,拖油瓶拼命游,游到精疲力竭,她非死不可”母亲告诉我允莲这孩子穷得连买份报纸钱都没有,她向母亲只要了5分钱,多一分她也不要,我感到心痛但也无奈后来我问过允莲:”你怎么断定拖油瓶会游回来”,允莲的回答让我吃惊”她很封建,她不会让船工像抓小鸡似的抱住扔到船上,那怕是尸体,要死也死在心爱人的怀里”我对拖油瓶还不如她了解得透回头再想想拖油瓶的事,当初她要和老张头处好关系,也许结果跟本不会是这样,小人还是不要得罪,躲得远点好,端午那天拖油瓶逞能水中捞戒指得罪了船工,当年船工如今反到救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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