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为子女操心
性感小女人蒯凤对单纯小男子王君好感倍增，父母亲以及热心肠亲娘，紧锣密鼓忙着为闺女操办婚姻大事。
失过身闺女终身大事总算有了着落，蒯德林和大小老婆还不能高枕无忧，他们开始为老大难小儿子蒯五毛费心思。
五毛读书成绩历来不好，进个理想工作单位那是异想天开。
小蛮子刘桂花盘算过，劝老头子早点退下来，让五毛顶替进厂当工人。
在厂里技高一筹的蒯德林不过55岁，却愈发感到力不从心了，主要表现在两条腿上，走起路来又酸又疼，躺在床上翻个身，也感到腰酸背痛。
大老婆和小老婆对他这种状况说法一致——常年在外奔波，吃不好，睡不好，年龄毕竟上去了，造成这个样子属于正常现象。
嚼舌头邻居背地里对此议论纷纷，说他对付两个老婆，入不敷出，现在垮下来并不奇怪。
公婆娘韩凤英难得和老头子同床，望着他一副死气沉沉样子，心里头说，你这个老东西，身体好的时候顾不上我，现在身体不行了，我也懒的理你！我问题有那个骚老裁缝孙聚山负责解决呢，哼哼！
和老裁缝勾搭成奸后，凤英也独自一人遐想过，自己从来都是中规中矩良家妇女，和丈夫之外男人做这种事该不该？再仔细想想，老头子自从有了桂花，自己曾经得到老头子的器重便大打折扣，小蛮子在老头子心目中的位置，她不可能憾动。
凤英她对自己引见的桂花内心真有点嫉妒。
等桂花进入纺织厂拿高工资，以致给蒯家生了六个孩子，桂花家庭主妇地位更加不可动摇，尽管她一直顾及凤英面子。而凤英隐藏的嫉妒心则更加强烈。
凤英头脑十分清楚，凭自己的条件，这辈子要在蒯家实质性赶上桂花，那无疑是天方夜谭。
公婆娘她有时候这么想，我被德林冷落，我和孤独孙聚山那是同命相怜。这个老裁缝乡下老婆长期得不到他这方面照应，她在乡下就太平无事？没有人会相信她为城里丈夫守贞洁。很有可能她就不是个正经人，否则她不会一直不到城里丈夫身边来。
公婆娘承认自己赶不上小蛮子，完全接受老头子在夫妻生活方面冷落自己，她与婚外男人偷鸡摸狗，不但不觉得耻辱，反倒觉得有一种自豪感。
小蛮子刘桂花身子骨向来健壮，老头子蒯德林以前也是身体强壮。时过境迁，她还没有明显消退，可他却今非昔比喽。
和她同床的时候，蒯德林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勉为其难，只得抱歉地对她说：“呵，桂花，我，我不中用了，对不起。”
桂花抚摸着他松垮垮的身体，安慰他：“不要紧，德林。跟你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直尽心尽职，我很感激你。现在你身体不好了，我们也都已经老了，应该休养生息了。嗯，老法里说得好，‘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们就老来伴吧。”
“老来伴，对，我们老来伴！”德林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年岁不饶人呐，我想，我应该提出退休了，在家好好陪你过日子。”
“退休？”桂花一怔，问他：“你55岁，退休可以吗？”
德林摆摆手：“我办病退，有医生证明就可以了。”
桂花一喜：“好呀，你退休在家，我们开开心心过日子。”想了下，“你抓紧时间搞病退，好让五毛顶替你，他这个孩子，靠招工考试够呛。”
欠欠身体，德林说：“他不单单是招工考试够呛，就是找老婆也真够呛。房子给他弄好了，不知道哪个女人会跟他，唉！”
眨巴几下眼睛，桂花告诉他：“我听他说，他已经看上一个女子，这个小家伙心里明白着呢。”
“他看上人家，那么人家看得上他吗？”
坐稳身子，桂花对他说：“问题不大。只不过，对方比他岁数大。”
“大多少？”
“大一岁吧。”
“这个不要紧。”德林坐起来，摸摸嗦嗦拿出一支香烟来，“本地人还喜欢讨大娘子呢，怕什么？我就担心五毛讨不到老婆呢。”让小蛮子为自己点燃香烟，叹息一声，“我们几个孩子，我就为小凤担心思，还有这个五毛，那是因为两个人都长的不怎么样嘛。”大吸一口香烟，“现在好了，小凤有了对象，五毛也有目标，真不错呀，呵呵。”
说办就办，第二天上班，德林跑到厂医务室看病，再转到外面市级医院，开出了疾病证明，然后到厂里有关部门办理病退手续。
也就一个星期工夫，事情办妥了。厂领导对他提早退休，感到十分惋惜！
蒯家小儿子按照国家政策，顶替老头子成为纺织机械厂一名员工，只不过是在该厂附属部门。说是最后一批享受国家政策，今后顶替不搞了，傻头傻脑蒯五毛赶上了末班车。
傻人有傻福，有了婚房，有了工作，五毛开始向自己选定目标冲刺。
身高马大的范玉琴，在学校念书就被老师同学低看一等，不说她长的又黑又粗，也不说她学习成绩糟糕，师生们还说她痴头怪脑的。
她喜欢在外面东游西荡，一旦打起架来，瘦小的男子还不是她对手。工作分配，由于她一个姐姐在农场，一个哥哥碰上“一片红”插队落户，她属于硬档，可老师从中作祟，把她分至丢人现眼的菜市场，气的她哭了一天一夜。
粗黑的她又在菜市场工作，许多人不约而同认为，没有人会讨她做老婆
可不，已经24岁的她范玉琴，无人问津。
想当初，只要从17弄前端偶尔到17弄和大弄堂结合部光顾的她，被五毛碰见，五毛总是冲她点头微笑，说一句：“你好！”
每次这样，她若无其事应对一句：“我好什么好呀？”
日积月累，两个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彼此熟悉起来哩，各自都产生了不错印象。这么着，他俩也就顺理成章地会站下来，面对面交谈会儿。
正因为这样，那个赖根强扬言要重创徐国华，五毛受徐惠珠委托，莽莽撞撞去找她，希望她利用关系说说情，不要为难国华。
性格直率的她向他拍胸脯保证：“没有问题，我去跟赖根强说，保证让他不找那个徐国华麻烦！”
习惯说没有问题的范玉琴，这回在他蒯五毛面前犹豫不决了。这是因为，她接受五毛邀请，和五毛到茶室喝茶，闲言碎语过后，这个蔫蔫乎乎的五毛居然向她提出要和她谈恋爱！
欲知晓黑大姑娘玉琴怎么应对突如其来的事情，不妨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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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过身闺女终身大事总算有了着落，蒯德林和大小老婆还不能高枕无忧，他们开始为老大难小儿子蒯五毛费心思。
五毛读书成绩历来不好，进个理想工作单位那是异想天开。
小蛮子刘桂花盘算过，劝老头子早点退下来，让五毛顶替进厂当工人。
在厂里技高一筹的蒯德林不过55岁，却愈发感到力不从心了，主要表现在两条腿上，走起路来又酸又疼，躺在床上翻个身，也感到腰酸背痛。
大老婆和小老婆对他这种状况说法一致——常年在外奔波，吃不好，睡不好，年龄毕竟上去了，造成这个样子属于正常现象。
嚼舌头邻居背地里对此议论纷纷，说他对付两个老婆，入不敷出，现在垮下来并不奇怪。
公婆娘韩凤英难得和老头子同床，望着他一副死气沉沉样子，心里头说，你这个老东西，身体好的时候顾不上我，现在身体不行了，我也懒的理你！我问题有那个骚老裁缝孙聚山负责解决呢，哼哼！
和老裁缝勾搭成奸后，凤英也独自一人遐想过，自己从来都是中规中矩良家妇女，和丈夫之外男人做这种事该不该？再仔细想想，老头子自从有了桂花，自己曾经得到老头子的器重便大打折扣，小蛮子在老头子心目中的位置，她不可能憾动。
凤英她对自己引见的桂花内心真有点嫉妒。
等桂花进入纺织厂拿高工资，以致给蒯家生了六个孩子，桂花家庭主妇地位更加不可动摇，尽管她一直顾及凤英面子。而凤英隐藏的嫉妒心则更加强烈。
凤英头脑十分清楚，凭自己的条件，这辈子要在蒯家实质性赶上桂花，那无疑是天方夜谭。
公婆娘她有时候这么想，我被德林冷落，我和孤独孙聚山那是同命相怜。这个老裁缝乡下老婆长期得不到他这方面照应，她在乡下就太平无事？没有人会相信她为城里丈夫守贞洁。很有可能她就不是个正经人，否则她不会一直不到城里丈夫身边来。
公婆娘承认自己赶不上小蛮子，完全接受老头子在夫妻生活方面冷落自己，她与婚外男人偷鸡摸狗，不但不觉得耻辱，反倒觉得有一种自豪感。
小蛮子刘桂花身子骨向来健壮，老头子蒯德林以前也是身体强壮。时过境迁，她还没有明显消退，可他却今非昔比喽。
和她同床的时候，蒯德林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勉为其难，只得抱歉地对她说：“呵，桂花，我，我不中用了，对不起。”
桂花抚摸着他松垮垮的身体，安慰他：“不要紧，德林。跟你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直尽心尽职，我很感激你。现在你身体不好了，我们也都已经老了，应该休养生息了。嗯，老法里说得好，‘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们就老来伴吧。”
“老来伴，对，我们老来伴！”德林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年岁不饶人呐，我想，我应该提出退休了，在家好好陪你过日子。”
“退休？”桂花一怔，问他：“你55岁，退休可以吗？”
德林摆摆手：“我办病退，有医生证明就可以了。”
桂花一喜：“好呀，你退休在家，我们开开心心过日子。”想了下，“你抓紧时间搞病退，好让五毛顶替你，他这个孩子，靠招工考试够呛。”
欠欠身体，德林说：“他不单单是招工考试够呛，就是找老婆也真够呛。房子给他弄好了，不知道哪个女人会跟他，唉！”
眨巴几下眼睛，桂花告诉他：“我听他说，他已经看上一个女子，这个小家伙心里明白着呢。”
“他看上人家，那么人家看得上他吗？”
坐稳身子，桂花对他说：“问题不大。只不过，对方比他岁数大。”
“大多少？”
“大一岁吧。”
“这个不要紧。”德林坐起来，摸摸嗦嗦拿出一支香烟来，“本地人还喜欢讨大娘子呢，怕什么？我就担心五毛讨不到老婆呢。”让小蛮子为自己点燃香烟，叹息一声，“我们几个孩子，我就为小凤担心思，还有这个五毛，那是因为两个人都长的不怎么样嘛。”大吸一口香烟，“现在好了，小凤有了对象，五毛也有目标，真不错呀，呵呵。”
说办就办，第二天上班，德林跑到厂医务室看病，再转到外面市级医院，开出了疾病证明，然后到厂里有关部门办理病退手续。
也就一个星期工夫，事情办妥了。厂领导对他提早退休，感到十分惋惜！
蒯家小儿子按照国家政策，顶替老头子成为纺织机械厂一名员工，只不过是在该厂附属部门。说是最后一批享受国家政策，今后顶替不搞了，傻头傻脑蒯五毛赶上了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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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在外面东游西荡，一旦打起架来，瘦小的男子还不是她对手。工作分配，由于她一个姐姐在农场，一个哥哥碰上“一片红”插队落户，她属于硬档，可老师从中作祟，把她分至丢人现眼的菜市场，气的她哭了一天一夜。
粗黑的她又在菜市场工作，许多人不约而同认为，没有人会讨她做老婆
可不，已经24岁的她范玉琴，无人问津。
想当初，只要从17弄前端偶尔到17弄和大弄堂结合部光顾的她，被五毛碰见，五毛总是冲她点头微笑，说一句：“你好！”
每次这样，她若无其事应对一句：“我好什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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