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还是闺女好
认真思忖一下，吴勇说道：“好是好呀，不过要违反计划生育。”
“这倒也是。”蒯凤轻轻叹了口气，陷入沉思之中。
为了安慰她，吴勇说：“我抽空打听打听，像我们这种情况生二胎，算不算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如果算，无非是罚款，那就让他们罚吧。”
“吴勇，你真好，勇。。。。。。”蒯凤娇滴滴说罢，主动和他使劲亲吻。
无数次这样拥抱着凹凸分明的胖大女人，吴勇他还是像每次的心情一样，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
平息下来时，吴勇催促她尽快去医院探望亲娘，表示随她一起去。他并且关照她，抽空多陪陪亲娘。
蒯凤觉得，这个丈夫吴勇心地善良，座为可托付的男人，放得下心。
在医院里治疗了一个星期，韩凤英出院了，老头子蒯德林，小蛮子刘桂花专程接她回家，同去的三毛特地叫了出租车，蒯凤特地请了假，积极参与。
生病住院期间，来探望凤英的人不少，照料她的人也有，其中表现最突出的是蒯凤。
每次小凤她来，除了大包小包好吃的，还认认真真为凤英擦拭身子，再给凤英敲敲背，捏捏腿，其他时间就和凤英唠唠家常。因此呢，每次看见小凤她来，凤英她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望着蒯凤汗水晶莹的脸蛋，凤英深有体会地对她说：“小凤呀，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闺女，但是你对我比对亲生母亲还要好！”停了停，摸摸她椭圆形脸蛋，“实事求是的说，我们蒯家有了你这个闺女，真是我们做长辈的福气！”
得到亲娘高度评价，蒯凤谦虚地说道：“我做的还不够，我还需要继续努力。”整整自己衣裳，“嗯，我知道，长期以来，亲娘对我一直很好，现在亲娘老了，身体不舒服了，我作为小辈，应该好好对你尽尽孝心。”她心里嘀咕，亲娘呀，你老是老了，可是你还要和那个老裁缝孙聚山轧姘头！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凤英有感而发：“小凤，你真是蒯家子女中最有孝心的一个。呵，小凤呀，你也是个苦命人呐。嗯，现在和小吴过日子怎么样呀？”
“挺好的，亲娘！”
扫视一下病房，凤英压低嗓音对她说：“小吴他是杨五爷大外孙子，当年杨五爷可是浦汇塘大人物哟！五爷呢，除了他个人有实力开店，还和其他人合伙，开了几爿加工厂。呶，浦汇塘前面河浜过去，嘉兴电影院旁边的豆制品加工厂，就是五爷当年为主开的。”
“嗯，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他外公的事情。”
“你和小吴都年纪轻，五爷过去的事情你们不清楚。”凤英身子往后面松软枕头上一靠，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五爷他旧社会神气的不得了，到了造反派运动，他苦头吃了不少。”
看看病房里其他人，身子靠近亲娘，蒯凤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问道：“那个时候，这个五爷是不是很坏？”
“嗯——”凤英摆摆手，“五爷这个人不坏，他不坏。”
“他不坏，造反派运动为什么吃苦头呢？”
凤英笑嘻嘻说道：“那是一帮子红卫兵听上头的话，想出风头，就把五爷揪出来开批斗会。”
脑子转了转，蒯凤对她说：“他在旧社会神气活现，肯定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人家红卫兵要批斗他嘛。”
听她这么说，凤英欠起身子，对她说道：“这个倒不一定，你看，3号的朱根妹，她一个女人，在旧社会也是神气的不得了。现在新社会，她不是照样混的像模像样呀。”停顿一下，告诉她，“这个戞女人，那个时候跟五爷关系还真不错呢！”接着，凤英努力回忆，简单扼要介绍了杨五爷点点滴滴事情，她充满真情地说，这个杨五爷呀，为人仗义，出手大方，对浦汇塘（现杨家浜）的人历来客客气气，还愿意帮助有困难的人家。
听亲娘她这么说，蒯凤冷不防支她一句：“嗯，那个时候，亲娘你跟这个五爷关系怎么样呀？”
“我跟他没有关系。”凤英叹了口气，“五爷这种人眼光高，像我这样的人，他没有眼睛看，哼！”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哦，3号的朱根妹，他倒有眼睛看？”蒯凤脑袋一歪。
凤英手臂一挥，告诉她：“那个时候，这个女人是个狐狸精！”想了想，补充一句，“就是现在，她也像个老妖婆！”
见她一脸不高兴，蒯凤安慰她：“亲娘，她朱根妹其实跟你不好比，你吃苦耐劳，她好吃懒做，就凭她能说会道混日子。你在我们蒯家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我们做小辈的对你都很尊重。”
得到夸奖，凤英禁不住满面笑容，拍打着她肩胛说道：“哎哟，小凤呀，还是你懂事情，五个小子都不如你，亲娘总算没有白疼你一场，呵呵。”
蒯凤心里想，你说人家当年是狐狸精，现在像老妖婆，这个我不反对。当年你不是狐狸精，现在也不像老妖婆，我也承认。可是，你和那个老裁缝暗地里勾勾搭搭，爸爸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你毕竟一把岁数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来俏！
说来说去，说到吴勇的妈妈作为杨家长女，没有取得应有的家庭地位，蒯凤自言自语：“我们做女人的，总归是赶不上男人。五爷虽然算是我们这里大人物，但是他还是和这里多数人一样，有重男轻女封建思想。”
凤英低头想了片刻，说道：“说到底，其实还是闺女好，我们蒯家的例子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生儿子只不过是个名气，生闺女才是个福气。”
蒯凤没有理由反驳亲娘的理论。
兴趣上来了，凤英举例子说明，杨五爷两个儿子，两个闺女，造反派运动他吃苦头时，除了他老太婆照顾他，两个闺女，特别是大闺女，也就是吴勇他妈妈，对他关心体贴，两个儿子怕受到牵连，对他很少搭理。大儿子，也就是志梅和志兰的爸爸，还算可以吧，小儿子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
等到落实政策，五爷重整旗鼓，哎哟喂，两个儿子那是对他好得不得了。这个五爷，满脑子封建意识，自己身体不行时，订遗嘱分配家产，明显倾向于两个儿子，对他一向孝敬的两个闺女所占份额摆不上台面。大儿子自然分的最多，五爷他大度地说，小儿子那时候年纪小，还不懂事，他做老子的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于是分给小儿子的财产也相当可观。
杨家财产分配情况，凤英说的和蒯凤听到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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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蒯凤轻轻叹了口气，陷入沉思之中。
为了安慰她，吴勇说：“我抽空打听打听，像我们这种情况生二胎，算不算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如果算，无非是罚款，那就让他们罚吧。”
“吴勇，你真好，勇。。。。。。”蒯凤娇滴滴说罢，主动和他使劲亲吻。
无数次这样拥抱着凹凸分明的胖大女人，吴勇他还是像每次的心情一样，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
平息下来时，吴勇催促她尽快去医院探望亲娘，表示随她一起去。他并且关照她，抽空多陪陪亲娘。
蒯凤觉得，这个丈夫吴勇心地善良，座为可托付的男人，放得下心。
在医院里治疗了一个星期，韩凤英出院了，老头子蒯德林，小蛮子刘桂花专程接她回家，同去的三毛特地叫了出租车，蒯凤特地请了假，积极参与。
生病住院期间，来探望凤英的人不少，照料她的人也有，其中表现最突出的是蒯凤。
每次小凤她来，除了大包小包好吃的，还认认真真为凤英擦拭身子，再给凤英敲敲背，捏捏腿，其他时间就和凤英唠唠家常。因此呢，每次看见小凤她来，凤英她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望着蒯凤汗水晶莹的脸蛋，凤英深有体会地对她说：“小凤呀，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闺女，但是你对我比对亲生母亲还要好！”停了停，摸摸她椭圆形脸蛋，“实事求是的说，我们蒯家有了你这个闺女，真是我们做长辈的福气！”
得到亲娘高度评价，蒯凤谦虚地说道：“我做的还不够，我还需要继续努力。”整整自己衣裳，“嗯，我知道，长期以来，亲娘对我一直很好，现在亲娘老了，身体不舒服了，我作为小辈，应该好好对你尽尽孝心。”她心里嘀咕，亲娘呀，你老是老了，可是你还要和那个老裁缝孙聚山轧姘头！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凤英有感而发：“小凤，你真是蒯家子女中最有孝心的一个。呵，小凤呀，你也是个苦命人呐。嗯，现在和小吴过日子怎么样呀？”
“挺好的，亲娘！”
扫视一下病房，凤英压低嗓音对她说：“小吴他是杨五爷大外孙子，当年杨五爷可是浦汇塘大人物哟！五爷呢，除了他个人有实力开店，还和其他人合伙，开了几爿加工厂。呶，浦汇塘前面河浜过去，嘉兴电影院旁边的豆制品加工厂，就是五爷当年为主开的。”
“嗯，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他外公的事情。”
“你和小吴都年纪轻，五爷过去的事情你们不清楚。”凤英身子往后面松软枕头上一靠，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五爷他旧社会神气的不得了，到了造反派运动，他苦头吃了不少。”
看看病房里其他人，身子靠近亲娘，蒯凤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问道：“那个时候，这个五爷是不是很坏？”
“嗯——”凤英摆摆手，“五爷这个人不坏，他不坏。”
“他不坏，造反派运动为什么吃苦头呢？”
凤英笑嘻嘻说道：“那是一帮子红卫兵听上头的话，想出风头，就把五爷揪出来开批斗会。”
脑子转了转，蒯凤对她说：“他在旧社会神气活现，肯定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人家红卫兵要批斗他嘛。”
听她这么说，凤英欠起身子，对她说道：“这个倒不一定，你看，3号的朱根妹，她一个女人，在旧社会也是神气的不得了。现在新社会，她不是照样混的像模像样呀。”停顿一下，告诉她，“这个戞女人，那个时候跟五爷关系还真不错呢！”接着，凤英努力回忆，简单扼要介绍了杨五爷点点滴滴事情，她充满真情地说，这个杨五爷呀，为人仗义，出手大方，对浦汇塘（现杨家浜）的人历来客客气气，还愿意帮助有困难的人家。
听亲娘她这么说，蒯凤冷不防支她一句：“嗯，那个时候，亲娘你跟这个五爷关系怎么样呀？”
“我跟他没有关系。”凤英叹了口气，“五爷这种人眼光高，像我这样的人，他没有眼睛看，哼！”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哦，3号的朱根妹，他倒有眼睛看？”蒯凤脑袋一歪。
凤英手臂一挥，告诉她：“那个时候，这个女人是个狐狸精！”想了想，补充一句，“就是现在，她也像个老妖婆！”
见她一脸不高兴，蒯凤安慰她：“亲娘，她朱根妹其实跟你不好比，你吃苦耐劳，她好吃懒做，就凭她能说会道混日子。你在我们蒯家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我们做小辈的对你都很尊重。”
得到夸奖，凤英禁不住满面笑容，拍打着她肩胛说道：“哎哟，小凤呀，还是你懂事情，五个小子都不如你，亲娘总算没有白疼你一场，呵呵。”
蒯凤心里想，你说人家当年是狐狸精，现在像老妖婆，这个我不反对。当年你不是狐狸精，现在也不像老妖婆，我也承认。可是，你和那个老裁缝暗地里勾勾搭搭，爸爸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你毕竟一把岁数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来俏！
说来说去，说到吴勇的妈妈作为杨家长女，没有取得应有的家庭地位，蒯凤自言自语：“我们做女人的，总归是赶不上男人。五爷虽然算是我们这里大人物，但是他还是和这里多数人一样，有重男轻女封建思想。”
凤英低头想了片刻，说道：“说到底，其实还是闺女好，我们蒯家的例子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生儿子只不过是个名气，生闺女才是个福气。”
蒯凤没有理由反驳亲娘的理论。
兴趣上来了，凤英举例子说明，杨五爷两个儿子，两个闺女，造反派运动他吃苦头时，除了他老太婆照顾他，两个闺女，特别是大闺女，也就是吴勇他妈妈，对他关心体贴，两个儿子怕受到牵连，对他很少搭理。大儿子，也就是志梅和志兰的爸爸，还算可以吧，小儿子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
等到落实政策，五爷重整旗鼓，哎哟喂，两个儿子那是对他好得不得了。这个五爷，满脑子封建意识，自己身体不行时，订遗嘱分配家产，明显倾向于两个儿子，对他一向孝敬的两个闺女所占份额摆不上台面。大儿子自然分的最多，五爷他大度地说，小儿子那时候年纪小，还不懂事，他做老子的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于是分给小儿子的财产也相当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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