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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chapter26傲娇

  很多年之后,那时,万事万物皆已尘埃落定,千帆过尽再难回首。而曾经炽热青涩的岁月呵,也尽如枯木,朽了,霉了。

  昔日不可追。

  便是在那样一段枯寂时光里,不知是哪一日,过后,梦醒时分。她看着床头供养的扶桑花怔怔出神

  “hey。”她自身后环住他的肩,唇瓣在他耳畔处熨帖,缠绵,“当年送我这个,真的就是为了送朵小红花鼓励一下?”

  她知道他醒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肯出声。

  “即使到了现在还是不肯告诉我么?”强作孩童般任性天真的娇嗔,可言辞声调,早已是难以掩饰的沧桑,“你真吝啬。”

  他终于有所反应,轻轻一声叹息,披衣起身,点亮床头一盏微光。

  “不是。”他摇头。

  抬手,极为小心的拨弄那朵娇艳的花朵,花瓣掰开来,内里的瑰丽景致顷刻间泄露

  扶桑花的外表热情美艳,却有一个独特的花心,这是由多数小蕊连结起来,细细绵绵,只是大蕊包在外面,轻易不得见,其实内里结构相当细致,就如同热情外表下纤细的,不可言喻之心。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锦年。”他拥住她,极为克制的轻吻,“你就像是扶桑。”

  她沉沦在他的温存下难以自拔,轻喘调笑,“你终于开始发现我的魅力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嗯”了声,只是片刻,却又话锋一转,“只是扶桑,是应该盛开在太阳底下的”

  “你不要说了。”她突然推开他,固执的将被子高高蒙过头,闷闷的声响传出,“我想睡了。”

  “锦年。”他用极温柔的语气唤她,却残忍又强硬地拉下她的防御,“你知道的,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分手?”

  “不和我置气了吧?”

  锦年正在郁闷中,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有些茫然的顺口接道,“什么?”

  “今早的事情算我态度不好。”他说,“但现在这该你的我也一份不差的补上了,可不准再记仇了,嗯?”

  锦年愣了一下,缓缓低下脑袋,半天没有再出声。

  以为她因为一束花而生气,他就干脆再另外送她一束,甚至大方的再附赠一块草莓小蛋糕以示安慰友好。真当她还是八岁大的小朋友吗?

  可是他以这般形式态度宠着她,像是宠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也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越是这般想着,不觉连口中美味也有些酸涩。

  他为什么丝毫不在意,她为何会生气?

  安瑞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免疑惑的回过头,非但没有看见她满心欢喜的模样,反而撞见一张皱的苦不拉几的小脸。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不好吃?”

  锦年摇头。

  他目光扫过被她随意放在一边的扶桑,又问,“花不喜欢?”

  锦年依旧摇头,小声,“有点累了,不太舒服。”

  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迟疑着再度开口,“那你先休息下,回医院先洗个澡,让叶臻帮你看看。”她依旧没有回应,安瑞决定暂时不再深究,说完,准备专心开车早点抵达目的地。

  锦年轻垂着头,良久才声音闷闷的小声,“我还是不可以知道,那束花是送给谁了,对吗?”

  这孩子今天究竟是哪根筋没捋直,她为什么非得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安瑞的笑在脸上轻轻僵住,而后他索性尽数收了起来,变得严肃,“是,你还是不可以。”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锦年忽然抬起头,“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可以。”他这回答的出乎意料的爽快,可在她满面愕然掺杂着惊喜中又慢慢补充,“那也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锦年咬咬唇瓣,慢慢转过头,最终没有回答,“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安瑞拿过车座上搭着的薄毯给她覆上,亦是不再言语。

  事态陷入僵局,原本好好的一车温馨气氛渐渐稀薄。

  从学校到医院的路程不短,她拙劣的演技骗不过他,分明没有睡着,却一直固执的别着脸,不看他,更不同他说话。甚至再往后,用晚餐时,她干脆背对着他。连一个说和的契机都不给。

  安瑞很恼火,安瑞很郁闷。

  他何时这样低三下四的哄过谁?而她这回是青春期叛逆还是怎么的?换作从前,何时同他这么拽过?小熊孩子这是想造反么?

  几次想要拉下脸上前询问情况,可是想一想下午自己已经发过誓那是最后一次纵容她了。不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又有些迟疑。

  这一迟疑,便耽搁到了夜深人静。

  他迷迷糊糊翻了几个身,却依旧没有睡意,听着隔壁床的吱呀作响,估计也是一样。心底那份别扭劲儿有点松弛,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她一个台阶下,这时,他听见一声啜泣

  脑袋有些发懵。怎么着,至于么?她这还哭上了?

  好痛

  锦年蜷缩在被褥间,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有冷汗不断渗出,逐渐浸湿了她的睡衣。小腹一阵阵冰冷的绞痛,沉沉的下坠感,愈来愈重,她痛的几乎死去活来

  真是糟糕,亲戚造访。

  她原本就有点痛经的毛病,这一下午,又是被泼凉水,又是吃了好一大块儿冰凉的夏洛克,晚餐干脆只吃了份蔬果沙拉,不作不死,这次简直是要命了。

  意识渐渐迷离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阵凉风袭来,是被子被掀开的感觉,接着感到颊边湿发被拂去

  “锦年?!”

  一声低低的惊呼。

  她本能的觉得大窘,想要抗拒,慌乱一片,慌忙将被子又拉上,“呜,你走开,不要看我”

  可忍受不住的,眼泪断了线般流淌,呜,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哭的这么难看,下午揍人那么没有形象的事情都做了,怎么现在还可是真的好痛啊。

  “呜”她缩成一团,几乎在打滚了,“好疼。”

  “怎么了?”安瑞听不清她在嘀咕什么,只看着被子下那一团似乎抖的很厉害,不由分说便将她拖了出来,可接下来又是完全手足无措,“你这是阑尾炎?不对,你不是已经割了一阑尾了么?”

  锦年好想一头撞死,“不,不是”

  “那是下午受了伤?”他又问。

  “切。”即使疼成了这样,锦年还是虚弱发出一句轻嗤,甚至还来了点精神,“小瞧我,我可是六岁就开始”可还没说完这句话,又没来由觉得有点沮丧,她嘟哝着,“啊嘶,真不知道calv叔叔在想些什么。小唯一直和她爸爸学设计,现在什么漂亮裙子都会做,纫玉跟着叶姨怎么说也能煮上一锅好菜,我就非得去学什么空手道!明明是女孩子来着,哎哟。”

  最后一声呻/吟,还是尴尬的暴露了她目前的窘境。

  “行了少说废话。”他打断她,一头雾水的干着急,“今晚还不是叶臻值班,我得去”

  “啊不要,千万不要。”她苍白的小脸急得出现两片酡红,要是叶姨就算了,换做其他人还给他这样满世界嚷嚷,太丢脸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安瑞快给她逼疯了,“你倒是说明白了啊。”

  “我那里痛。”看见他一副搞不懂怎么回事绝对不会善罢罢休的表情,锦年真的特别想抄起旁边的电水壶砸他脑袋上,明明平时什么事情想瞒他都瞒不住,怎么现在迟钝成这个样子,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可脱口而出的却还是软软怯怯的语调,“就是女孩子都会有的那几天,痛一天就会好的。”

  “喔。”安瑞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低下头去,硬是扯出一抹笑,怎么看怎么尴尬,“这样”

  锦年转过脸去,沉默。

  他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小手,“那,我去倒杯水?”

  她松开手,重新缩了回去,刚刚痛成那样也咬牙坚持的泪水,在这一瞬间一下子尽数落了出来,满面濡湿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下定决心的再也不要他管,可出了一点点问题,她却没了一点办法,那样软弱,没有一点自主能力,她是那样依赖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甚至都有些看轻自己了。不行,她这次一定要坚定立场。

  “先喝点热水。止痛药就别吃了,不好。”他很熟练的将她安置好,小心翼翼的将水喂到她唇边,关切的提醒,“乖,小心烫。”

  热热的触感一点点流入四肢百骸,小腹中那股冰凉的症结似乎好了些,虽然还是痛,却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她一边喝水,一边抵御眼眶中铺天盖地的湿意。

  她才不要哭呢,她才不要哭。

  “痛的话就哭出来。”他却偏偏火上浇油,轻柔的拥住她,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背脊,像哄一个未足月的宝宝。

  自我催眠失败无数遍,抵不上他的一句话。锦年还是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哗啦啦流淌,鼻涕蹭的他一身都是

  今天真是昏了头,太过焦急,反而有失冷静,才至于出这种乌龙。这种事情,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了。怎么还弄得咋咋呼呼的,彼此都好丢脸。

  锦年身体发育原本便比较迟,又因为小时候为了治病用过太多的药物,尽管医生已经尽量控制剂量,但是多多少少对她单薄的小身子造成了些许不可逆的影响。以致她的初潮来临时,已经十六岁了。

  依稀还记得,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她裹着染着血的床单,披头散发的冲到他房间里,哭着喊着抱住他,问他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当时的那一幕,把他给吓的差点儿没当场心脏病发作。自此给他留下的阴影,至今难以磨灭。

  明明已经不是毛头小子,却还是被她弄红了脸,心脏狂跳之后,他陷入短暂的尴尬,接着,他耐心的把她抱到一边,一本正经的和她解释了一大堆,精彩的几乎堪比生理课的讲师。就像是过来人一样。

  “我们还在吵架呢。”她很不开窍的忽然开口,从他的臂弯间抬起脸,气呼呼的,“你走开。”

  “”安瑞看着她,许久许久,轻声苛责,“孩子气。”

  她抽了抽鼻子,又将脸埋了下去,片刻,再度开口,义愤填膺的握拳,“我还在生气的。”

  安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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