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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5章节 跟踪

  车子终子驶回了安家,陆尘早早在大门口等着,安少的车刚停稳,陆尘立刻迎了上去。

  “安少,安太。”陆尘笑眯眯地对他们点头打招呼,并体贴地把车门打开,请安少和晏晨下车。

  安少明显地不高兴,径直下车,理也不理晏晨。

  同样,晏晨的脸上也没有笑容,向陆尘点了点头,抱着安安与左玲向屋子里走去。

  陆尘一头的雾水,刚想说些什么,他突然发现后面车上下来一个鼻青脸肿,嘴角破裂,看起来有些面熟的男人。

  “蒋寒”陆尘失声叫了出来。他怎么也跟着来了?陆尘一脸的疑惑,看了一眼安少再看看同样从车上下来的安心,一片不解。

  蒋寒笑嘻嘻地来到陆尘的面前,对陆尘点头哈腰叫了一句,“陆哥。”

  陆尘的目光闪了闪,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视线投在安心的身上,眼中全是询问。

  安心心不在焉,面容呆滞,抬脚向屋里走去。

  “陆哥,你和安少聊,我先进去了。”蒋寒一点也不在意陆尘的态度,他向陆尘和安少打一个招呼,抬腿就要向里走。

  “谁允许你进去了?安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陆尘赶紧让他从爷的眼前消失,消失的越远越好。”一直脸色不悦沉默不语的安少开口了,一脸嫌恶地看了一眼蒋寒,挥手对陆尘下了一个命令。

  陆尘听了安少的话,对一旁的兄弟们使了一个眼色,兄弟们会意,二话不说,上前架起蒋寒拖着他就走。

  “安少,你不能这样对我,安心,你快向安少说一句话啊安心。”蒋寒急了,扯开喉咙大声地叫了出来。

  安心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慢慢转身看着蒋寒。

  蒋寒一看安心转过身,心中大喜,叫得越发使劲了,“安心,你快告诉他们,是你同意我跟过来的。”

  安心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她看着蒋寒说道:“安家不是由我说了算,你暂时先找个地方住,到时我自会派人联系你。”

  安心看蒋寒的眼神有着说不出来的厌恶,她冷冷地丢下几句话,转身离开。

  蒋寒看安心又要走,急得在后面大叫,“安心,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们早就说好的,我现在身无分文,你让我去哪里?”

  安心的脚步缓了缓,从包里掏出钱包,随手抽出一叠钞票,看也不看,手一扬,红色的钞票在空中飞舞,慢慢地落在地上。

  蒋寒眼中泛着光,使劲地挣脱出来,弯着腰开始捡地上的钞票,眼中的饥渴与贪婪一览无遗。

  小弟们正欲上前把他拖走,安少向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他一脸鄙夷地看着地上的蒋寒,眼中全是不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踢着鞋子晃悠悠地向屋里走去。

  陆尘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蒋寒,吩咐兄弟们把门看好,别让人随意地闯进来,交待完这些之后,这才急匆匆地向安少追去。

  蒋寒捡钱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安少的背影,眼中阴森森的,早晚有一天他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厉害,他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一声,旋即垂下眼,继续装出欢天喜地的样子捡地上的钱。

  客厅里晏晨陪安安在玩玩具,安少进来,她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和安安玩耍。

  “爸爸。”安安看到爸爸,扬起小脸脆生生地叫了一句。

  “安安乖。”安少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笑容,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晏晨,各种疼。

  这个女人是打算和自己冷战了吗?好啊,冷战就冷战,看谁先低头。安少的心里憋着一肚的火,伸手在安安的头轻轻地摸了一下,随后踢着鞋子向楼上走去。

  心中不忿,脚踩在地板上咚咚地响。

  晏晨自始自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安少,一直低着头,只是在安少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

  陆尘一眼就看出了安少和晏晨之间的不对劲,这小两口在闹矛盾呢就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事情。不过,这不是陆尘关心的,陆尘最感兴趣的是谁会先低下这个头。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最先低头的那个人一定是安少。

  唉,可怜啊陆尘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脸上堆满笑容,向安安挥挥手,跟着安少一起上了楼。

  书房里,安少阴着一张脸坐在书桌后面,双腿叠放在桌子上,脸色阴沉沉的,明显地心情不悦。

  陆尘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安少凉凉地看了一眼陆尘,阴阳怪气地说道:“爷有说让你坐下吗?你有什么事情快说,说完赶紧给爷滚。”

  陆尘微微愣了一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然后说道:“安少,我来想和你商量一下安风的事情,需要通知警方吗?”

  “通知警方干嘛?来抓他?你没看到那个女人正在为安风的事情跟爷闹别扭吗?”安少一提起安风的事情就炸毛,呼在一下子把腿放了下来,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又敲。

  一想到晏晨的态度,安少心中的火就蹭蹭地向上冒,这个女人,为了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男人,居然要和他分床睡,岂有此理,真是太过份。

  安少手插在腰上,气呼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一屁股又坐在椅子上,一抬眼看到陆尘站在那里,眼睛又疼了,顺手从书桌上拿起一枝笔扔在陆尘的身上。

  “安家是穷的买不起椅子还是怎么地?你放着椅子不坐是几个意思?”

  陆尘心里一片苦笑,重新坐了下来,腰板挺得直直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到安少了。

  “来,你说,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她竟然让爷救安风,安风是一个什么玩意,爷凭什么要救他?爷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救他?他给爷制造的麻烦还少吗?爷是绝对不会救他的。”

  安少一边说一边用手拍桌子,情绪很激动,很愤慨,斩钉截铁地对陆尘说道,态度非常地坚定。

  陆尘抿着嘴唇一句话不说,他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安少吼过一顿,心中的郁闷顿时消了不少,手在头上抓了抓,然后起身踢开椅子向外走。

  “安少,去哪?”陆尘愣了愣,赶紧站了起来,对安少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

  “你脑袋进水还是被驴踢了?你来找爷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安风吗?赶紧的给爷备车。”安少照着陆尘就是一脚,脸上一片不悦,嘴里不住地骂道。

  陆尘被安少踢得身体一晃,不敢怠慢,赶紧稳住身体,急急忙忙地向外走去。

  心中的苦笑更浓了。

  安少心中忿忿不平,咬牙切齿,心里的火滋滋向外冒,他黑着脸手插在口袋里踢着鞋子向楼下走去。

  在楼梯口与晏晨了迎面相撞。

  晏晨的脸上一片淡然,看到安少,微微把脸迈了迈,把安风当成空气,与擦身而过。

  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差点没吐出一口鲜血来。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有劲了是吧

  安少心头的火滋滋地向外冒,他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直接把晏晨拽进房间,随后“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女人,你是什么意思?”安少把晏晨压在门上,手撑在门上,咬着牙齿恨声说道。

  晏晨轻飘飘地看了安少一眼,把视线落在一旁,不理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安少的脸越发阴了,身上向外滋滋地冒着寒气,他微眯着眼睛盯着晏晨的脸足足有一分钟,最后头一低就去吻晏晨的唇。

  晏晨的头微微一偏,安少的吻就落了一空。

  安少这下是真正彻底地生气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晏晨的下巴,另一手托着晏晨的后脑勺,扑天盖地的吻就向晏晨吻去。

  落在她的脸上,眉毛上,鼻子上,唇上,脖子上。

  晏晨的心中暗暗在笑,但是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淡然,目光一片清明,瞪大眼睛默默地看着安少。

  安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一把把晏晨紧紧地抱在怀中,咬牙切齿地她耳边说道:“老婆,你赢了,爷认输了,爷现在就去找安风,如果他有悔改之意,并且答应从此以后不再制造麻烦,爷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晏晨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来,手在安少的胸口轻轻地推了一把,嘴角含着笑意对安少说道:“那你快去快回,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吃晚饭,今天我亲自下厨。”

  “那晚了呢?”安少松开晏晨,一脸期待地看着晏晨。

  “我既然答应和安安睡,就不能失言,晚上你一个人睡吧”晏晨伸手理了理安少稍微缭乱的衣服,轻轻地说道。

  安少刚刚才缓和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脚一抬,重重地踢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晏晨一把拽住他,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别生气了,今天我们三个人一起睡这总行了吧?”

  安少听了晏晨的话脸上的表情这才稍稍有些好转,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傲娇地看了一眼晏晨,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然后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尘一直站车旁等着安少,只有他一个人,跟来的小弟全让他打发走了。

  蒋寒也走了,他把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以后,对着守在门口的兄弟们笑了笑,转身抬腿离开。就在他刚一转身之际,他脸上的笑容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

  他们一个个都跑不了,安心安少带给他的屈辱,他会一一还给他们,这一对狗男女,他一定会让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还有安风,这个害他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老天有眼,听说他在美国坐了牢,真是大快人心,哈哈,蒋寒在心中得意的狂笑。

  蒋寒一步步向前走,他心中的复仇火焰在熊熊燃烧,这个机会他等了很久,在他们蒋家破产黯然离开他们生活很多年的地方时,他就下定了决心,总有一天他要回来的,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他将以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有一辆车从后面驶了过来,蒋寒伸手拦住了,他刚坐上去,后面一辆车呼的一下子从他的面驶去,借着眼睛的余光蒋寒瞥到陆尘和安风在里面。

  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要去哪里?平时安少出门总是前呼后拥,很大的排场,为什么今天只有他和陆尘两个人?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蒋寒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立刻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指着前面的车对出租车司机说道:“紧紧地跟前面的车。”

  司机的面色有些为难,这样太危险了,他只想好好地开车,不想惹麻烦。

  蒋寒又拿了一百块钱出来,看司机脸上还在犹豫,他又拿出一百。

  司机的眼睛一亮,心动了,把钱收起,对蒋寒说了一句坐好,然后脚底狠狠地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呼的一下子向前驶去,紧紧地咬住前面的车不放。

  陆尘开着车载着安少在城市的车流中穿梭,然后拐上了高速。

  “还跟吗?”出租车司机扭过头看着蒋寒。

  “跟。”蒋寒的脸上一片兴奋,随手又给了司机一张百元钞票,“紧紧地跟着,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我知道了。”司机眉开眼笑把钱收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的车,一刻也不放松。

  陆尘的车只在前面高速口下了,接着拐进一条小道。

  出租车司机不敢跟得太近,在路口停了一会儿这才跟了上去,前面的车越越偏,一直走到了一处废旧的房子跟前这才停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远远地把车停上,扭过头看着燕寒,说道:“不能再向前了,再近的话就要发现了。”

  蒋寒点点头,坐在车里头向外伸出去张望,远远地,他看到陆尘和安少下了车,随后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他们大老远地来到这里干什么?这里地处偏僻,荒凉,附近全是废弃的房屋,方圆几乎没有什么人烟,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是见人还是取什么东西?

  蒋寒的大脑快速地转动,觉得安少和陆尘行踪诡异,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师傅,我们回去吧”蒋寒想了想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你不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司机对蒋寒说道。

  “不了”蒋寒对司机摇头,心里其实早有了主意,他要等安少和陆尘离开以后,他自己再来探个究竟,现在不能打草蛇。

  安少,你最好别让我查到什么,要不然你的死期到了。蒋寒在心中狠狠地说道,脸上全是一片阴冷。

  陆尘和安少顺着楼梯慢慢地向上走,地上全是垃圾和灰尘,这让安少的心中非常不满,脸上一片嫌恶。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安少十分不悦地说道,眼里全是厌恶,有一种想要扭头就走的冲动。

  陆尘的脸上全是歉意,他知道安少有洁癖,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安风的脸太引人注目了,只要他一出现,立刻就会有人认出他来。为了他的安全,他只能把他弄到这个地方来。

  这个地方的人早就搬走,整个村子现在只是一片废墟,残墙缺壁到处可见,这里到处长满了荒草,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这里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安少,再委屈一下,马上就到了,上面就是他们所住的地方。”陆尘小心翼翼地对安少说道。

  安少不再说什么,强忍着踹陆尘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向楼上走去。

  “谁?”安少和陆尘刚到二楼,立刻听到一声冷喝,接着枪拿栓的声音。

  “你看看这群废物,老子们都走到了,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要是坏人,你们他娘的早就被人给干掉了。”安少把全部的火撒在守卫身上,一顿好骂。

  二楼的拐角处走出两个人来,一个人手里端着一把枪,看到安少和陆尘,两人的脸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们把枪收了起来,跑到安少的面前,弯腰叫了一声安少,然后立在一旁不说话了。

  安少一看他们眼睛都是疼的,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抬脚慢慢地向前走去。

  安风和席慕儿安慕然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屋子里,屋里的东西虽然简陋,但胜在有个栖身之处,不受别人限制,这对安风席慕儿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安少进来的时,席慕儿正在教安慕然认字,安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全是笑意。

  安少站在门口抿着嘴巴一言不发,陆尘赶紧让人给安少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垫地椅子上,这才请安少坐下。

  安少坐在椅子上,大腿跷在二腿上,双臂抱在胸前,一只手闲着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发丝。

  陆尘对安风没什么好感,他以前是怎么伤害的,他现在记得一清二楚,他主张对安风不闻不问,弃之不管,最好是让警察发现,抓回去继续坐牢。

  席慕儿看了一眼安少和陆尘,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她领着安慕然来到安少的面前,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缓缓地安少的面前跪下下来。

  席慕儿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怔住了,愣愣地看着她。安少的脸上一阵错愕,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跷起二郎腿也放了下来。人端端正正地坐好。

  安慕然有些不知所措,眨着眼睛看着妈妈。

  席慕然轻过脸看着安慕然说道:“慕然,跪下,给大伯磕头,感谢大伯的救命之恩。”

  安慕然很听话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一低就向安少磕头。

  安少脸上更别扭了,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然后照着陆尘踢了一脚,“你还是愣着什么了?手断了?还不赶紧把他们扶起来?”

  “哦哦”陆尘回过神来,伸手就把安慕然抱了起来,然后去拉席慕儿。

  “陆哥,等我把话说完。”席慕儿推开陆尘的手,对他摇摇头。

  陆尘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他看看一眼安少,脸上有几分为难。安少对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他想听听席慕儿到底想要说什么。

  安风自始自终没有吭声,一直微低着头,他默默地从陆尘的手中过安慕然,静静地站在一旁。

  席慕儿恭恭敬敬地给安少磕了一个头,然后看着安少说道:“安少,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不计前嫌伸手相救,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家现在不知道还在什么地方遭罪。”

  席慕然说到这里,眼泪缓缓地地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心有余悸,傅杰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亲眼看到他毫不留情,谈笑之间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射杀在自己的面前。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安少出手相救,他们会遭遇到什么磨难。她死不要紧,可是安慕然,他才四岁啊

  “你要感谢就去感谢晏晨吧这是她的意思。”安少轻咳一声,十分别扭地说道。

  “不,我们同样也要谢谢你。”席慕儿固执地说道,然后朝着安少又磕了两个头。

  安少一下跳到一旁,脸上的表情很怪,他对一旁的陆尘大声嚷嚷道:“你眼睛瞎了?还不赶紧把她扶起来了?”

  陆尘从来没有看到安少这个样子,有些狼狈,有些别扭,有些害差羞,他在心中暗笑,伸手把席慕儿从地上拽了起来,“起来吧要不然安少要发火了。”

  席慕儿抬眼看了一眼陆尘,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安少松了一口气,挠了挠头皮,然后又在椅了上坐了下来。

  席慕儿对陆尘深深地鞠一个躬,陆尘同样的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席慕儿扶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用谢我,我都是听安少的吩咐。”

  陆尘说的都是实话,他一切都是听安少。如果就他而言,他是绝对不会出手去救安风的,因为这是安风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席慕儿不再说什么,她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感激,不管是晏晨,还是安少,还是陆尘邵博,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他们的恩人,她会感谢他们一辈子的。

  安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安风的身上。经过这一次变故,安风整个沉默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再也不似之前,眼中时刻都充满着算计。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安少对安风问道。

  安风缓缓抬头看着安少,慢慢地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来,“我现在是逃犯,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想等他们安顿好了以后,我去自首。”

  “安风,不要。”席慕儿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安慕然紧紧抱住爸爸的脖子,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要离开爸爸,我不要离开爸爸。”

  安风的视线落在席慕儿和安慕然的身上,心中如针扎一样的难过,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视线挪开,不忍再看。

  陆尘一阵嘘唏,眼中有些潮湿,大人犯下的错,为什么要让孩子和女人来承认痛苦呢?第一次,陆尘动了恻隐之心。不是对安风,是对席慕儿和安慕然。

  当初如果不是他去找席慕儿,让她踏入了这场浑水,想必她现在依旧过着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日子吧

  终究,还是他的错,席慕儿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当初一手造成的。

  “安少,能不能想个办法?”陆尘向安少问道。

  安少斜了一眼陆尘,陆尘赶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微低着头退到一旁。

  安少的视线又落在安风的脸皮,微眯着眼睛足足打量他有一分钟,随后这才开口说道:“有时间去看看奶奶吧走的时候她虽然没有提到你,但是我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担心你。”

  安风的身体猛地一震,把安慕然放下,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半天没出声,泪水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安风是彻彻底底地醒悟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一生追求权利地位金钱,可是到头来他转过身看去,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他之前一直鄙夷的亲人,却在最紧要的时刻救了他,也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亲情是那么的可贵。

  安风呜呜地哭着,身子不停地颤抖。是他错了,真的是他错了,如果有机会让他选择,他一定不会再走这条路。

  安少看了一眼安风,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向外走去。

  席慕儿看着安少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想说一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安风的头搂在自己的怀中。

  安风像个孩子似的在席慕儿的怀中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安少上了车一直没有吭声,他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

  陆尘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安少,什么也没说,发动车子慢慢地驶离。

  过了好一会儿,安少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车顶发了一会儿呆以后,这才对陆尘说道:“给阮飞打电话,让他给安风整容。”

  陆尘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他点点头,“我知道了,回去以后我就给他打电话。”

  安少不再说什么,又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座上小憩。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当黑夜吞噬最后一丝光亮,安少终于回来了,晏晨早就是做好一桌菜,等着安少归来。

  阮飞一家四口也来了,安宁携带着诗子齐父子也回来了,这是自安老太太去世以后,家里第一次这么多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他们还没有从安老太太的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默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展上沉默不语。

  最高兴的要数孩子们了,他们不懂大人的悲伤,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洒了一室的笑声。

  邵博一直跟在安安的身后,默默地保护着她,他的性子变得沉稳了许多,邵哲和诗博翰靠近安安,他虽然不高兴,却不表露出来,他不再只是单纯地用拳头说话,而是不露痕迹地永远地把安安护在自己的身边,一步也不离。

  安心自从回来以后,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不出来。晏晨去叫了她几次,她都以累了想睡觉为借口把晏晨打发走了。

  晏晨本想找她好好谈一谈蒋寒的事情,看她的意思,好像不愿意谈,只好作罢,希望找个时间再与她好好地谈一谈。

  安心一直躺在床上,她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房顶,心中一片凄苦。她知道晏晨来找她的目的,她也想找个人倾诉,可是她要怎么说出口那段不堪的往事?她又怎么向晏晨启齿说自己以前爱上了自己的堂哥?

  她没脸说,所以她只能把所有的苦一个人品尝。

  外面的天气渐渐地暗了下来,室内一片漆黑,安心的肚了咕咕地叫着,她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房间的灯,踢了拖鞋去了一趟卫生间,她用冷水浇了一下脸,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安心对着镜子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说道,她不能这样任由自己下去,颜兴生死不明,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她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所吓倒,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安心取过毛巾擦了一下脸,又梳了一下头,略微化一个淡妆,这才步出卫生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晏晨一眼就看到了安心,她起身站了起来向安心走去,伸手扶住她,“小心一点儿。”

  “嗯谢谢嫂子。”安心向晏晨缓缓地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好啦,人都到齐了,大家洗洗手都到餐厅吃饭吧”晏晨招呼着客厅所有人都去餐厅吃饭。

  晚饭过后,女人们带着孩子去了外面玩,男人们都在客厅里看电,安少和阮飞吃过饭就进了二楼的书房。

  “安少,你疯了是吗?你居然让我给安风做整形手术,你是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一进门阮飞忍不住对安少叫了起来。

  “你看爷像疯了吗?”安少的脸阴了下来,身上向外冒着寒气。

  “我看你就是疯了。”阮飞没好气地对安少说道,随后一屁股坐在安少对面的椅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安少说道:“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给他做整形手术的。”

  阮飞的态度很坚决,他打定主意绝对不会给安风做整形手术。这个家伙是个什么玩意,一肚子的坏水,他得有多闲才会给他动手术,他现在巴不得他去坐牢。

  “一百万。”安少盯着阮飞的脸缓缓吐出三个字来。

  阮飞的脸上有些烦躁,“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给多少钱我都不会答应,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现在给他做了手术,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他要是死性不改,继续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这不是为虎作伥吗?”

  “他已经变了,已经悔改了。”安少对阮飞说道。

  “他会悔改?我才不会相信呢”阮飞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你他娘的做还是不做?不做现在立刻跟老子滚蛋,还有,你家的那两个小兔崽子以后也不准来找安安玩。”安少怒了,手拍在桌上拍得咚咚地响。

  “你?”阮飞被安少的话气得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你什么你?做不做?一句话。”安少不耐烦了。

  “算你狠,居然用这一招来威胁我。”阮飞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脸憋得红红的,最终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安少的脸上一片得意。养个闺女就是好,什么也不用做,就有人跑前跑后,为其服务一切。

  想想这心都是美的。

  阮飞的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两个臭小子,居然是为别人养的,现在这两个兄弟两,他们的眼里只有安安的存在,哪里还有他和秋语千?

  这还不算,现在为了这两个臭小子,他又要干自己不愿意看的事情,想想心都是疼的。

  “你什么时间有空?定个时间,到时我把人秘密地给你送来。时间最好是越快越好。”

  安少得意过后一脸凝重地对阮飞说道。

  “明天晚上,把人送到我以前住的地方。”阮飞看了一眼安少,没好气地说道,随后起身踢开椅子向外走去。

  脚步很响,一看就知道在生气。

  安少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慢慢起身向房间走去,这几天他实在是太累了,他要好好地睡一觉。

  与此同时,在大西洋的另一边,颜兴终于醒来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相信,他居然还活着。

  被子弹射中心脏居然还活着,这真的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你终于醒来了。”杰斯看到颜兴醒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了。

  “你救了我?”颜兴说道。

  “不是我,是一个叫阮飞的,是他救了你,不过我害怕你出什么事情就是向头汇报了一下情况,然后把你弄回基地,不过还好,你福大命大,终于醒来了。”

  杰斯呵呵地对颜兴笑道。

  颜兴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有阮飞出手,就算他一只脚就是踏进阎王殿,阮飞也一定把他救回来。

  “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小子要当爸爸了。”杰斯突然凑到颜兴的面前,一脸神秘地对颜兴说道。

  “呃”颜兴的脸上一片愕然,对杰斯的话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到底在讲一些什么。

  “安心怀孕了,你可别告诉我她的肚子不是你搞大的?”杰斯一本正经地颜兴说道。

  “啊”颜兴兴奋了叫了一声,声音扯到了伤口,他禁不住脸上皱成一团,倒吸了一口冷气。

  “杰斯,他现在不能激动,心脏负荷不了。”猎鹰走了过来,一看颜兴一脸的痛苦,她板着脸训斥杰斯。

  杰斯摊摊手,耸耸肩,对着猎鹰讪讪一笑,然后离开了。

  猎鹰在颜兴的病床前坐了下来,一脸的严肃地看着颜兴,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颜兴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安心怀孕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可是高兴之余,他的心中又升起一股怎么也无法化解的忧愁。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一直陪在安心的身边,给他们一个稳定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颜兴盯着天花板,缓缓地说道,眼中一片空洞。

  猎鹰气得差点没一巴掌甩在颜兴的脸上,他们这些男人果然真的都不是东西,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现在居然说不知道怎么办,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就没打算娶她吗?还是你只是想和她玩一玩?”猎鹰咬牙切齿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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