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
浣城大学是校友，为了追求陆琪嘉，居风没少在蒋雪那里窃取陆琪嘉的情报，还为此付出了寰科造的二品刀具的酬劳。所以蒋雪对于居风和陆琪嘉的感情最能感同身受，她虽然没有亲临八年前浣城第一人民医院的现场，但是却能够想象得到，那里一定是居风此生最刻骨铭心的滑铁卢伤心地。
所以千言万语也只能一句话，这八年，痛苦的人有许多，但是最辛苦的却一定是居风。
居风也摇摇头，和蒋雪方才的回应何其相似。
八年未见，三人本应该有更多的话要说，可是现在的场合却不适合，不仅是因为这里有太多人在注目，更是因为居风的身边还有一个外人，上官王宇。
蒋雪的目光转向了上官王宇，然后不平不淡地问道:“老板，今天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们就可能是敌人。这么多年承蒙你的照顾，当然我和明也为寰科造做出了相当的贡献，这件事没办法衡量谁欠谁，就当扯平。但是今晚的对决，我会倾尽全力的。”
蒋雪不卑不亢，就连和上官王宇说是仇人的这样话，也都不露丝毫的怯意。
蒋雪的话附近的人可以听到，听到的人都不禁面露震惊之色，明明上官王宇和蒋雪应该是亲密无间的上下级关系，可是听蒋雪的语气，却并不是这样的感觉。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机甲对决
蒋雪和文明从天而降，众人还以为这是寰科造的一个助兴小节目，毕竟两个人的身上都贴上了寰科造的标签，更浑然就是寰科造的代名词。
然而听蒋雪的话，事实却绝非如此，似乎这样隆重的出场，原来是两人在寰科造谢幕的预示。
上官王宇听了蒋雪的话，没有做出伤心或者震惊的表情，也没有出言挽留，因为这一切他早已经知晓。
“关于全力以赴的事情，你何必和我说呢，就算曹恪失败了，那也是我寰科造培养出来的精英获胜，荣誉依然是我的。可是如果文明失败了，那么你们今晚的下场可能就会很惨烈。我答应你的给你们离开的机会，也会成为泡影。”
上官王宇所说的关于赏赐机会的事，就是今晚居风会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蒋雪在寰科造精修了这么多年，凭借超人的天赋，早就已经登临科研界的顶端，甚至自己开辟了一个全新的领悟。
然而到目前为止，上官王宇也只能猜测而不能确信这个领悟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逼问自然不是一个好的效果，所以他想出了很有创意的办法。
那就是在今晚，让文明和曹恪进行一场机甲对抗赛，如果文明可以胜得过曹恪，才允许他们离开这里。而机甲对抗是要在模拟实验室进行，需要各方把自己之前的设定数据chā入其中，上官王宇也就自然而然地可以获得到蒋雪的数据了。
他有这个自信，或者说是对于曹恪的相信，文明虽然是赤级机甲手，但是想要胜过曹恪，几乎没有可能，即使倾尽蒋雪的聪明才智，恐怕她们想要离开的机会也是极其的微渺。
因为曹恪是赤级中段，现知寰宇中等级最高的机甲cāo纵手。
现存的赤级机甲手中，能够达到中段的绝对不超过一手之数，所以他们都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机甲在青级和赤级都是一个风水岭，从碧级进入青级，可以说是直接就可以平步青云，要知道飓风小队里面，也只有华成天和杜培伟是青级，如今时隔八年过去了，其余队员才迈进青级。而他们都是寰宇铁甲部队的精英，轻也得经过这么许久的努力，就知道升级有多么的困难了。
至于从青级步入赤级，这就更加的难于上青天，达到赤级就像是站在摩天大厦的顶端，其余所有的等级都去蝼蚁一般，用来俯视。
然而在赤级中，只有内行人才知道，每一阶段都是天堑一般。人们在称呼赤级机甲手的时候，一般都不需要指明段数，因为绝大多数的都是下段，可能穷其一生，步入中段的屈指可数，大浪淘沙。但是就是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依然有人达到了中段的惊人成就。
三老一中一少年，这就是在寰宇机甲界广为流传的说法，如今时过境迁，三老真的已经老的吃饭都费劲了，中年人也须发变白了。而那个名动天下的少年人，现在已经成长为青年人，而且还是绥寰军当之无愧的战神。
而文明今晚的对战对象，就是这样一个站在了世界顶端的不败神话。尽管文明真的是风名鼎盛，倒是依然离山顶还有一仰之差。
上官王宇有自信的根本，居风一行人是背水一战，不得不胜。
文明看向了上官王宇，郑重然而却没有丝毫压力地说道:“太子大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给我们的这个机会的。长夜虽然漫漫，但是我们归家途远，不如我们尽快开始吧。”
今夜的关键还是生死之争，现在这样的场合虽然极尽奢华，但是对于更加珍贵的事情来说，格外显得无聊。
上官王宇眼睛一亮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居风，邀请道:“不如我们去楼上观礼。”
寰科造的模拟实验室有很多楼层，最近的一个就是在五楼。所以上官王宇会说楼上观礼这样的话。
居风点点头，牵起了薇拉的手掌，然后欠身一礼，说道:“还请太子带路。”
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谋面，然而只是短暂的jiāo流几句，就要马上站在了对立的立场。
当真好像是宿命的对决。
两个人都是人杰，所以自然都明白，浪费口水对于彼此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他们的世界观都是建立在磐石上的，不可能因为对方的话而动摇分毫。至于气势上的打压或者言语上的优势，对于生死并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如果礼貌在这里，可能会说，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恶心死他。但是居风和上官王宇都不是这样的xìng格，所以也很难见到那样戏剧的场面。
上官王宇微微一笑，当先向会场的里面走去，居风牵着薇拉的手，文明和蒋雪并肩在身后，一起向里面走去。
能够听到那样惊心动魄的对话的人并不多，即使听到了也不敢转身对身边的人倾诉，因为话语里面的信息量实在惊人。
更多的场间的众人根本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朋友之间的私事，甚至很想介入其中，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
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会场，继而最前方的高台上传来了托尼解说的声音。
“各位，我寰科造为了表示对到场各位的欢迎，以及展示我们超越寰宇警察的强大实力，特意给大家安排了一个助兴的节目。大家今天真是来对了，难得一见的赤级机甲对决即将开始，对决的双方可是曹恪将军和文明实验员，让我们擦亮双眼，拭目以待吧！”
在托尼抑扬顿挫的声音介绍下，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赤级机甲手对决本就难得，更何况是曹恪和文明这两个频频在媒体和公众面前曝光的青年领袖呢。
顿时议论就在场间开始了蔓延，众人的脸上都换上了兴奋的神情。
曹恪是绥寰军的将军，文明是寰科造的机甲实验员，商人并不如何知道赤级机甲的具体分级，只以为两者旗鼓相当，所以不少人都在下注猜测，议论起最终的结果。
会场的最前方，一块虚拟的投影幕布徐徐出现，长宽都有十米，影像格外的清晰。
人群中，方才和居风在会场入口邂逅的青年人嘴角挂着笑容，眼睛盯着幕布，嘴里喃喃道:“希望你能活着离开。”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一段往事
居风走在廊道里，进入电梯间，听着会场里托尼的解说，不免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对象自然是上官王宇。
居风说道:“论述起yīn谋这件事，我们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你是竭尽所能把所有能够利用上的机会全都利用上了，就连戏弄我们生死的对决，也成了彰显你寰科造实力的绿叶。”
绿叶衬红花，然而红花却是无情物。
“我是商人，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武道高手。我自然得充分利用自己的长项，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不是吗？”
上官王宇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理所应当的微笑，其实细想便知道，如果他的脸皮略薄的话，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电梯上行，来到了五楼的模拟实验室。打开室门，在那里早就有一个人等候，正是这次对决的另一个主角，曹恪曹将军。
偌大的虚拟实验室，曹恪一个人茕茕孑立，好像是一株仙人孤掌。
曹恪的视线因为开门的动静而向门口望来，人数很多，一眼望不尽，但是曹恪却能够不论什么时候，都将第一个注视，送给自己前半生以来最心爱、后半生很可能独自怀恋的女人。
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情感，往往可以从第一视线看出来，是憎恶，是喜欢，还是淡淡的疏远，抑或甜蜜蜜的害羞，总可以从心灵的窗户中映shè出来。曹恪对于蒋雪的情感，就全都灌注在这一不经意却最真实的一眼当中。
众人了然，蒋雪似乎并没有看见一般，文明则不平不淡地向曹恪看过去。
四目相对，于无声出迸溅出一簇火花。
脚步未停，两方人来到了一处，上官王宇向曹恪身边走去。然后在半空中比了一个手势，就有十余个穿着科研白大褂的助手走了出来。
“我去数据室等你们，决战之前肯定会有很多话要说吧。”
上官王宇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起，然后就径自转身离开。薇拉看向了居风，目光询问，居风点点头，然后也跟着上官王宇走去。
十余个助手率先走进了两个模拟舱，等候着文明和曹恪的进入，场间于是乎就只剩下了文明三人。
蒋雪在微薄镜片后面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然而却选择了第一个开口。
“对不起。”
三个字如同一柄利剑，直chā曹恪的心脏，让后者真的一阵心悸，痛彻心扉。
文明似乎没有想象到蒋雪会用这三个字来开场，尽管这三个字在这时候似乎是最佳的开场白。
可是越直白简洁直接的开场，就会越伤人吧。
他随后接道：“今天这场比试，一定不会是最终的对决，希望能给我们心平气和的相处时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我先去里面等你……”
文明说完，转身就向模拟舱走去，留下了蒋雪和曹恪。
孤男寡女在寰科造相处了八年，既是日久生情，但是也是一见钟情。蒋雪就像是一个雀跃的小鹿，一直在寻找一个流淌着潺潺小溪的小树林，树林静默，然而却可以让自己自由的栖息。
而文明正是这片树林。
和文明相爱，真的太过惬意，惬意到蒋雪都无法相信，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比自己还有了解自己。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个意念，为什么偏偏他就能察觉到意思，而且接着完成的每一个举动，总会让自己心满意足。
而且，他又那么帅，又那么聪明和优秀，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已经上升到赤级机甲手的境界。每当自己遇见困难或者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总能一语道破自己的症结，让自己欢愉并且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这些难题。
异乡八年，每天都和科研打jiāo道，如果没有文明的陪伴，她如何能够坚持得下来。
她早就已经融化进文明的身体，文明早就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如果让她选择别人，这就是在要她的命。所以曹恪如何能有机会呢？
“我是出现的太晚了吗？”
曹恪轻声问道，好像是一个秋日的午后，一个慵起倦梳头的少女，对着一个即将凋谢的嫩枝在诉说。
语气微颤。
说实话，蒋雪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因为曹恪同样是天之骄子，同样是优秀得不可挑剔。在追求她的这段时间里，曹恪展现过他区别于狂放的机甲cāo纵技术之外的细腻和柔情。蒋雪相信，如果一个心无所挂的少女邂逅了曹恪，一定会沉湎在他的怀抱里。
然而那个少女却不是她，她已经有了文明，心扉已经关闭，钥匙沉在了宇宙的深处，又如何能再打开呢？
蒋雪想起了一个类似哲理的话，或许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可以勉强缓解一下氛围。
“无所谓晚，每个人的出现都是在对的时间，每个人的消失也都是必然。”
曹恪健硕的身躯有些耸动，他很想抓住蒋雪的肩膀，然后把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然而他知道，自己并不能这样做，这有违他的初心，也会伤她的心。
曹恪从来不相信命运的说法，只是唯独爱情例外。
既然不能强求，那就只能认命，可是依然只是在爱情这件事上。和文明的对决不在此列，蒋雪的科研成果也不在此列。
“等下我会全力以赴，这不仅是我和他的事，也是我和你的事，我很好奇，你的科研技术到底达到了一个怎么样的高度，是不是真的可以让他以下段的实力战胜我，或者弥补这样的差距。我希望，我爱的人在伤害我之后，可以给我一个惊喜，让我聊以慰藉。”
蒋雪点点头，有些怅然地说道：“我不知道将来你们在战场上见面的情况会如何，希望都能活下去。但是今天，至少这场战斗不涉及生死，希望你们都能尽兴，就足够了。就像明在刚才说所的，给这八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曹恪缓缓地将嘴角上扬，只是看上去笑容却很苦涩。
“以后会记得这段往事吗？关于我的这段。”
蒋雪想了想，然后认真地点点头。只是她没有开口，那时候，她想和文明一起回忆起这段往事。
曹恪见蒋雪的回应，笑容更甚。
然后转身，两个人全都转身，然后离开。
这一转身，可能就会成为永别，这段往事，如果日后可以回忆得起，回忆的画面也应该是在这里终结。
数据室内，蒋雪推门而进，然后径直走到了一台机器面前，将手里面的芯片chā入其中，然后不断解密输出，半晌才结束动作。
而外面的两个模拟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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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千言万语也只能一句话，这八年，痛苦的人有许多，但是最辛苦的却一定是居风。
居风也摇摇头，和蒋雪方才的回应何其相似。
八年未见，三人本应该有更多的话要说，可是现在的场合却不适合，不仅是因为这里有太多人在注目，更是因为居风的身边还有一个外人，上官王宇。
蒋雪的目光转向了上官王宇，然后不平不淡地问道:“老板，今天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们就可能是敌人。这么多年承蒙你的照顾，当然我和明也为寰科造做出了相当的贡献，这件事没办法衡量谁欠谁，就当扯平。但是今晚的对决，我会倾尽全力的。”
蒋雪不卑不亢，就连和上官王宇说是仇人的这样话，也都不露丝毫的怯意。
蒋雪的话附近的人可以听到，听到的人都不禁面露震惊之色，明明上官王宇和蒋雪应该是亲密无间的上下级关系，可是听蒋雪的语气，却并不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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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雪和文明从天而降，众人还以为这是寰科造的一个助兴小节目，毕竟两个人的身上都贴上了寰科造的标签，更浑然就是寰科造的代名词。
然而听蒋雪的话，事实却绝非如此，似乎这样隆重的出场，原来是两人在寰科造谢幕的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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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全力以赴的事情，你何必和我说呢，就算曹恪失败了，那也是我寰科造培养出来的精英获胜，荣誉依然是我的。可是如果文明失败了，那么你们今晚的下场可能就会很惨烈。我答应你的给你们离开的机会，也会成为泡影。”
上官王宇所说的关于赏赐机会的事，就是今晚居风会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蒋雪在寰科造精修了这么多年，凭借超人的天赋，早就已经登临科研界的顶端，甚至自己开辟了一个全新的领悟。
然而到目前为止，上官王宇也只能猜测而不能确信这个领悟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逼问自然不是一个好的效果，所以他想出了很有创意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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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这个自信，或者说是对于曹恪的相信，文明虽然是赤级机甲手，但是想要胜过曹恪，几乎没有可能，即使倾尽蒋雪的聪明才智，恐怕她们想要离开的机会也是极其的微渺。
因为曹恪是赤级中段，现知寰宇中等级最高的机甲cāo纵手。
现存的赤级机甲手中，能够达到中段的绝对不超过一手之数，所以他们都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机甲在青级和赤级都是一个风水岭，从碧级进入青级，可以说是直接就可以平步青云，要知道飓风小队里面，也只有华成天和杜培伟是青级，如今时隔八年过去了，其余队员才迈进青级。而他们都是寰宇铁甲部队的精英，轻也得经过这么许久的努力，就知道升级有多么的困难了。
至于从青级步入赤级，这就更加的难于上青天，达到赤级就像是站在摩天大厦的顶端，其余所有的等级都去蝼蚁一般，用来俯视。
然而在赤级中，只有内行人才知道，每一阶段都是天堑一般。人们在称呼赤级机甲手的时候，一般都不需要指明段数，因为绝大多数的都是下段，可能穷其一生，步入中段的屈指可数，大浪淘沙。但是就是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依然有人达到了中段的惊人成就。
三老一中一少年，这就是在寰宇机甲界广为流传的说法，如今时过境迁，三老真的已经老的吃饭都费劲了，中年人也须发变白了。而那个名动天下的少年人，现在已经成长为青年人，而且还是绥寰军当之无愧的战神。
而文明今晚的对战对象，就是这样一个站在了世界顶端的不败神话。尽管文明真的是风名鼎盛，倒是依然离山顶还有一仰之差。
上官王宇有自信的根本，居风一行人是背水一战，不得不胜。
文明看向了上官王宇，郑重然而却没有丝毫压力地说道:“太子大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给我们的这个机会的。长夜虽然漫漫，但是我们归家途远，不如我们尽快开始吧。”
今夜的关键还是生死之争，现在这样的场合虽然极尽奢华，但是对于更加珍贵的事情来说，格外显得无聊。
上官王宇眼睛一亮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居风，邀请道:“不如我们去楼上观礼。”
寰科造的模拟实验室有很多楼层，最近的一个就是在五楼。所以上官王宇会说楼上观礼这样的话。
居风点点头，牵起了薇拉的手掌，然后欠身一礼，说道:“还请太子带路。”
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谋面，然而只是短暂的jiāo流几句，就要马上站在了对立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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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礼貌在这里，可能会说，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恶心死他。但是居风和上官王宇都不是这样的xìng格，所以也很难见到那样戏剧的场面。
上官王宇微微一笑，当先向会场的里面走去，居风牵着薇拉的手，文明和蒋雪并肩在身后，一起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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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会场，继而最前方的高台上传来了托尼解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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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议论就在场间开始了蔓延，众人的脸上都换上了兴奋的神情。
曹恪是绥寰军的将军，文明是寰科造的机甲实验员，商人并不如何知道赤级机甲的具体分级，只以为两者旗鼓相当，所以不少人都在下注猜测，议论起最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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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方才和居风在会场入口邂逅的青年人嘴角挂着笑容，眼睛盯着幕布，嘴里喃喃道:“希望你能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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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风走在廊道里，进入电梯间，听着会场里托尼的解说，不免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对象自然是上官王宇。
居风说道:“论述起yīn谋这件事，我们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你是竭尽所能把所有能够利用上的机会全都利用上了，就连戏弄我们生死的对决，也成了彰显你寰科造实力的绿叶。”
绿叶衬红花，然而红花却是无情物。
“我是商人，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武道高手。我自然得充分利用自己的长项，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不是吗？”
上官王宇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理所应当的微笑，其实细想便知道，如果他的脸皮略薄的话，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电梯上行，来到了五楼的模拟实验室。打开室门，在那里早就有一个人等候，正是这次对决的另一个主角，曹恪曹将军。
偌大的虚拟实验室，曹恪一个人茕茕孑立，好像是一株仙人孤掌。
曹恪的视线因为开门的动静而向门口望来，人数很多，一眼望不尽，但是曹恪却能够不论什么时候，都将第一个注视，送给自己前半生以来最心爱、后半生很可能独自怀恋的女人。
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情感，往往可以从第一视线看出来，是憎恶，是喜欢，还是淡淡的疏远，抑或甜蜜蜜的害羞，总可以从心灵的窗户中映shè出来。曹恪对于蒋雪的情感，就全都灌注在这一不经意却最真实的一眼当中。
众人了然，蒋雪似乎并没有看见一般，文明则不平不淡地向曹恪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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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未停，两方人来到了一处，上官王宇向曹恪身边走去。然后在半空中比了一个手势，就有十余个穿着科研白大褂的助手走了出来。
“我去数据室等你们，决战之前肯定会有很多话要说吧。”
上官王宇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起，然后就径自转身离开。薇拉看向了居风，目光询问，居风点点头，然后也跟着上官王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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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雪在微薄镜片后面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然而却选择了第一个开口。
“对不起。”
三个字如同一柄利剑，直chā曹恪的心脏，让后者真的一阵心悸，痛彻心扉。
文明似乎没有想象到蒋雪会用这三个字来开场，尽管这三个字在这时候似乎是最佳的开场白。
可是越直白简洁直接的开场，就会越伤人吧。
他随后接道：“今天这场比试，一定不会是最终的对决，希望能给我们心平气和的相处时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我先去里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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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明正是这片树林。
和文明相爱，真的太过惬意，惬意到蒋雪都无法相信，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比自己还有了解自己。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个意念，为什么偏偏他就能察觉到意思，而且接着完成的每一个举动，总会让自己心满意足。
而且，他又那么帅，又那么聪明和优秀，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已经上升到赤级机甲手的境界。每当自己遇见困难或者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总能一语道破自己的症结，让自己欢愉并且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这些难题。
异乡八年，每天都和科研打jiāo道，如果没有文明的陪伴，她如何能够坚持得下来。
她早就已经融化进文明的身体，文明早就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如果让她选择别人，这就是在要她的命。所以曹恪如何能有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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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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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雪点点头，有些怅然地说道：“我不知道将来你们在战场上见面的情况会如何，希望都能活下去。但是今天，至少这场战斗不涉及生死，希望你们都能尽兴，就足够了。就像明在刚才说所的，给这八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曹恪缓缓地将嘴角上扬，只是看上去笑容却很苦涩。
“以后会记得这段往事吗？关于我的这段。”
蒋雪想了想，然后认真地点点头。只是她没有开口，那时候，她想和文明一起回忆起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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