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不白之冤
廖警官拿起电话的一瞬间，脸上呈现出无奈和自嘲的神情：“这都凌晨一点半了，哪个公司的员工会像我们这样不知道白天黑夜啊！”
李警官说：“还真是的，那就明天再联系吧。”
华青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沉重了起来，听李警官的口气，是准备等明天公司里的人上班了再打电话，那他的身份不就完全彻底地暴露了？
即便老板不炒他，他也没法再在公司待下去了。
如果现在能接通公司的电话，知道的人肯定是极少数，事情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要是电话没人接听怎么办？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拖的越久，他的麻烦就越大。
华青突然灵机一动地想到了颜丹，如果这件事情由颜丹出面解决，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要不你们打我们领导的手机吧。”华青用近乎乞求的口气对李警官说。
见李警官犹豫着，华青继续说：“我真的是好人，向来都没有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如果不能尽快把这件事澄清，我明天肯定就上不了班，无辜旷工，领导该怎么看我？”
“还有，同事们如果知道我被关在这里，他们会拿什么样的眼神看我，我自己也没法在公司呆下去。”
华青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悲凉。
廖警官被华青的情绪感染了，到底是女人，很容易被别人的感情左右，她以充满同情的眼光看着华青，问：“你们领导的手机号多少？”
华青说出了颜丹的号码。
接到廖警官打来的电话，颜丹火急火燎地叫醒了田佳沂，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花园路派出所。
李警官问颜丹：“华青是你们的同事吗？”
颜丹回答：“是，华青是个好同志，工作认真，作风正派，为人低调。”
颜丹觉得自己是在为华青致悼词。
李警官冷笑了一声：“哼！作风正派还往夜店里跑？为人低调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警察同志你可能误会了，华青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工作上的需要。”
这是颜丹在路上早已想好的说词，她清楚，华青只要进了派出所，他的性别肯定会暴露，要想让警察不怀疑华青的男扮女装是别有用心，就必须有一套令人信服的说法。
“你们的工作性质好像跟我们差不多嘛！还要搞个化装侦察什么的？”李警官语带讥讽地说。
颜丹羞涩一笑，很镇静地应对道：“警察同志，您又误会了，我们的工作怎么能跟你们比呢？”
“华青接手了一个俱乐部的宣传策划，他想以一个女性消费者的视觉体验一下那种带有娱乐性质的场所的氛围，没想到跟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李警官以一个老警察的眼神看着颜丹，说：“为什么一定要以一个女性消费者的视觉，以男性消费者的视觉就不行吗？”
“您说的没错，不过那些他以前已经体验过了，要想做好一个策划案，就必须全方位多角度地进行观察。”
李警官笑了笑，说：“我非常愿意相信你的说法，不过你的同事还不能走，最近发生了一桩男扮女装调戏妇女的案子，据受害者的陈述，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和你们这个同事差不多。”
颜丹心里猛的一惊，这下麻烦大了，听李警官的口气，华青一时半会还不能离开派出所，这样绝对不行，她不能让老板知道华青被派出所羁押的消息。
“警察同志，华青每天都和我们一起工作，而且我们还住在一起，我敢保证，你说的那件事，绝对不是他干的。”
李警官问：“你和华青住在一起？”
颜丹点点头。
“那么说你是华青的老婆或者女朋友了？”
颜丹刚才的意思，是说华青和她住在一层楼里，没想到李警官会那样理解。不过这样对证明华青更加有利，颜丹索性将错就错，羞涩地说：“我是他女朋友。”
李警官说：“既然你是华青的女朋友，那你刚才所有的证明已经毫无意义了，尽管我宁愿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颜丹差点没晕过去。
田佳沂说：“我是华青所在公司的人事部经理，我可以证明华青没有干过那些作奸犯科的事。”
李警官笑着说：“你是公司的领导，只能证明华青在公司的表现，可你又不是华青的女朋友，又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你怎么能清楚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
田佳沂无语了。
李警官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华青的问题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调查，最起码要证明今天晚上他没有任何不当的行为才能放他回去。”
田佳沂说：“是这样的，华青负责的那个策划案，明天···，不，更准确地说，是今天就要跟俱乐部交稿了，这是一桩价值上千万的广告案，为此我们公司投入了很大的人力物力，作为这个案子的策划负责人，如果华青不能到场，那我们所有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
廖警官同情地看了一眼田佳沂和颜丹，叹口气说：“唉！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
颜丹趁机说道：“是啊，警察同志，如果明天拿不出策划案，那我们公司所有人的奖金就全泡汤了，能不能辛苦你们一下，现在就把华青的问题搞清楚。”
廖警官看着李警官，说：“要不我去跑一趟吧。”
廖警官开着警车，和田佳沂颜丹一起来到了那家夜店。
夜店老板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骂骂咧咧地走向门口，“谁他妈这么缺德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夜店老板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看到廖警官的那身警察制服，立刻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
“警···察···同志，我可没有···犯什么事啊，这店里的各个角落，也都按你们的要···求安装了监控。”
廖警官铁青着脸走进店内，转回头问：“今天打架斗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店老板尴尬地笑着说：“你说被你们带走的那几位啊，他们只是闹着玩的，并没有真的打架。”
廖警官说：“把监控调出来给我看看。”
老板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这个···，这么晚了不太方便吧，管监控的人已经回家睡觉了。”
廖警官厉声说道：“难道我们就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
老板点头哈腰地说：“您是人民群众的好警察，您辛苦。”
“甭跟我那么多废话，赶快把监控调出来。”
夜店老板面有难色：“我不是不想给你们调监控，如果猴子知道了，又要找我们的麻烦了。”
“那好，”廖警官严厉地说，“监控我们就不看了，如果猴子再来找麻烦，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夜店老板着急了，“别呀，警察同志，别给我一般见识行吗，我还指望人民警察给我们保驾护航呢。”
夜店老板无奈地把她们领到了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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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警官说：“还真是的，那就明天再联系吧。”
华青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沉重了起来，听李警官的口气，是准备等明天公司里的人上班了再打电话，那他的身份不就完全彻底地暴露了？
即便老板不炒他，他也没法再在公司待下去了。
如果现在能接通公司的电话，知道的人肯定是极少数，事情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要是电话没人接听怎么办？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拖的越久，他的麻烦就越大。
华青突然灵机一动地想到了颜丹，如果这件事情由颜丹出面解决，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要不你们打我们领导的手机吧。”华青用近乎乞求的口气对李警官说。
见李警官犹豫着，华青继续说：“我真的是好人，向来都没有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如果不能尽快把这件事澄清，我明天肯定就上不了班，无辜旷工，领导该怎么看我？”
“还有，同事们如果知道我被关在这里，他们会拿什么样的眼神看我，我自己也没法在公司呆下去。”
华青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悲凉。
廖警官被华青的情绪感染了，到底是女人，很容易被别人的感情左右，她以充满同情的眼光看着华青，问：“你们领导的手机号多少？”
华青说出了颜丹的号码。
接到廖警官打来的电话，颜丹火急火燎地叫醒了田佳沂，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花园路派出所。
李警官问颜丹：“华青是你们的同事吗？”
颜丹回答：“是，华青是个好同志，工作认真，作风正派，为人低调。”
颜丹觉得自己是在为华青致悼词。
李警官冷笑了一声：“哼！作风正派还往夜店里跑？为人低调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警察同志你可能误会了，华青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工作上的需要。”
这是颜丹在路上早已想好的说词，她清楚，华青只要进了派出所，他的性别肯定会暴露，要想让警察不怀疑华青的男扮女装是别有用心，就必须有一套令人信服的说法。
“你们的工作性质好像跟我们差不多嘛！还要搞个化装侦察什么的？”李警官语带讥讽地说。
颜丹羞涩一笑，很镇静地应对道：“警察同志，您又误会了，我们的工作怎么能跟你们比呢？”
“华青接手了一个俱乐部的宣传策划，他想以一个女性消费者的视觉体验一下那种带有娱乐性质的场所的氛围，没想到跟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李警官以一个老警察的眼神看着颜丹，说：“为什么一定要以一个女性消费者的视觉，以男性消费者的视觉就不行吗？”
“您说的没错，不过那些他以前已经体验过了，要想做好一个策划案，就必须全方位多角度地进行观察。”
李警官笑了笑，说：“我非常愿意相信你的说法，不过你的同事还不能走，最近发生了一桩男扮女装调戏妇女的案子，据受害者的陈述，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和你们这个同事差不多。”
颜丹心里猛的一惊，这下麻烦大了，听李警官的口气，华青一时半会还不能离开派出所，这样绝对不行，她不能让老板知道华青被派出所羁押的消息。
“警察同志，华青每天都和我们一起工作，而且我们还住在一起，我敢保证，你说的那件事，绝对不是他干的。”
李警官问：“你和华青住在一起？”
颜丹点点头。
“那么说你是华青的老婆或者女朋友了？”
颜丹刚才的意思，是说华青和她住在一层楼里，没想到李警官会那样理解。不过这样对证明华青更加有利，颜丹索性将错就错，羞涩地说：“我是他女朋友。”
李警官说：“既然你是华青的女朋友，那你刚才所有的证明已经毫无意义了，尽管我宁愿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颜丹差点没晕过去。
田佳沂说：“我是华青所在公司的人事部经理，我可以证明华青没有干过那些作奸犯科的事。”
李警官笑着说：“你是公司的领导，只能证明华青在公司的表现，可你又不是华青的女朋友，又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你怎么能清楚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
田佳沂无语了。
李警官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华青的问题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调查，最起码要证明今天晚上他没有任何不当的行为才能放他回去。”
田佳沂说：“是这样的，华青负责的那个策划案，明天···，不，更准确地说，是今天就要跟俱乐部交稿了，这是一桩价值上千万的广告案，为此我们公司投入了很大的人力物力，作为这个案子的策划负责人，如果华青不能到场，那我们所有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
廖警官同情地看了一眼田佳沂和颜丹，叹口气说：“唉！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
颜丹趁机说道：“是啊，警察同志，如果明天拿不出策划案，那我们公司所有人的奖金就全泡汤了，能不能辛苦你们一下，现在就把华青的问题搞清楚。”
廖警官看着李警官，说：“要不我去跑一趟吧。”
廖警官开着警车，和田佳沂颜丹一起来到了那家夜店。
夜店老板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骂骂咧咧地走向门口，“谁他妈这么缺德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夜店老板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看到廖警官的那身警察制服，立刻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
“警···察···同志，我可没有···犯什么事啊，这店里的各个角落，也都按你们的要···求安装了监控。”
廖警官铁青着脸走进店内，转回头问：“今天打架斗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店老板尴尬地笑着说：“你说被你们带走的那几位啊，他们只是闹着玩的，并没有真的打架。”
廖警官说：“把监控调出来给我看看。”
老板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这个···，这么晚了不太方便吧，管监控的人已经回家睡觉了。”
廖警官厉声说道：“难道我们就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
老板点头哈腰地说：“您是人民群众的好警察，您辛苦。”
“甭跟我那么多废话，赶快把监控调出来。”
夜店老板面有难色：“我不是不想给你们调监控，如果猴子知道了，又要找我们的麻烦了。”
“那好，”廖警官严厉地说，“监控我们就不看了，如果猴子再来找麻烦，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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