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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这事,越急效果越差。

  但他没权利批评领导,只能挑何其丰感兴趣的来做说服,“书记,项目虽大,但可以分块进行。我跟市旅游局开发科的同志沟通过,这次长丰旅游规划通过,他们也有意先把桑榆的旅游开发搞起来。”

  “有这事?”何其丰吃惊不小,他可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啊!

  他不由认真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如果孟谨行的消息确切,那对何其丰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机会!

  他对官场路数太清楚了,如果上面想做某件事,下面又恰好投上所好,上位就是迟早的事。

  他沉吟良久,才缓缓开腔:“小孟啊,我理解你想把观山村建设好的决心。但是!市里的事情可不是儿戏,千万不能随便拿来说,万一谁把道听途说当了真,后果会很严重。”

  “书记,我明白!”孟谨行道,“要不这样,您抽个时间,我陪您去趟市里见见市旅游局的崔科,听听他怎么说。”

  何其丰想了想终于说:“去见见面也好。不管成与不成,多了解点信息总是对桑榆有益的,你安排吧。”

  孟谨行立刻答应着给崔牛挂电话,很快约定了去申城见面的时间、地点。

  打完电话,何其丰示意孟谨行再坐一会儿,并说:“小孟,我看你抓紧跟姜炳才做好jiāo接,回乡里上班吧!梁畅的事还没个准信,明学一个人管理党政办太吃力,你回来可以帮他一把。”

  “我听您的!”孟谨行说。

  何其丰点点头,“送走外商后,你就回来,接下去很多工作等着你做。万一,县里同意直接提拔你当副乡长,你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书记放心,无论在哪个岗位工作,我都是您的兵,都会尽全力把工作做好,不辜负您的期望。”孟谨行大声言道。

  何其丰很满意孟谨行的态度,正想再鼓励几句,刘明学敲门进来,说外商到了。

  二人赶紧起身去相迎。

  ……

  刘明学向梁敬宗汇报外商到时,梁敬宗直接挥手让他把人带何其丰那儿去。

  “干吗不在你这儿谈?”梁敬祖正和梁敬宗商量事,听得这话,不解地问,“现在招商这块工作在哪儿都是重头戏,你这不是把功劳往外推吗?”

  “你不懂!”梁敬宗道,“就我们这穷地方,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水电不通的,谁来投资谁陷里面,我压根就不相信姓孟的瓜娃子真能把钱弄进来!”

  他双脚高高搁在桌面上,仰头长长吐出一圈烟,脸上挂着冷森的笑,“退一万步,真让他们把钱弄来,怎么用,还不是我说了算?”

  “这倒是。”梁敬祖立刻点头。

  “继续刚刚那话题。”梁敬宗说,“姜忠夏到底怎么说的?”

  “说是经侦队把梁坤带去找的姜忠华。”

  “经侦队?”梁敬宗面色一凛,“难道上次小畅他们撞着李红星和蔡匡正,真让李红星怀疑上了?”

  “不可能吧?听徐明的意思,李红星这个人,捞过界的事一般不做。”

  梁敬宗收回腿,坐正了身子,凝视着梁敬祖道:“这事,我看八成与姓孟的有关!”

  “他有这个胆,才来几天?”梁敬祖不太相信。

  “那你说,这之前,你几时见李红星、蔡匡正来过观山?”

  梁敬祖无语了。

  “你马上找人去诈诈那姓卜的婆娘,从她嘴里掏出来的,多半不会假。”

  梁敬祖不多言,立刻起身要去安排,梁敬宗又叫住他说,“小畅的事,该花钱就花,让他早点出来,明学一个人斗不过姓孟的!”

  ……

  梁敬宗兄弟俩密谋的时候,孟谨行与何其丰已经陪着付成名一行去观山,雷云谣因为崴了脚不能回观山,暂时借住在刘爱娇的家。

  两天后,一行人原车从观山返回,孟谨行与何其丰又匆匆去了申城。

  崔牛自从得了徐旸指点后,回去就把先行开发桑榆旅游业的规划,向局长蒋凯丰提了出来,并得到了默许。

  孟谨行与何其丰跟他的见面相当顺利,双方一拍即合,由崔牛牵头把蒋凯丰约出来,一起吃了晚饭,酒桌上商定:先由桑榆乡和长丰县建设局联合向长丰县委打报告,再由长丰县委出面跟市旅游局接洽,共同出具报告给申城市政府,要求对桑榆旅游试点区进行立项。

  临分手时,崔牛又提醒他们,双方把报告打给市政府前,最好由长丰县主要领导跟市里一二把手先汇报沟通一下,以便报告能顺利通过。

  虽说事情仍有很多不确定,但和市旅游局联手运作,让何其丰立刻有信心百倍之感。

  当晚,二人入住申城宾馆,何其丰说要看望两位老战友,让孟谨行晚上自由活动。

  百无聊赖的孟谨行一个人躺床上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穿上衣服离开宾馆,去逛申城的夜市。

  孟谨行到桑榆报到时到过市委组织部,因为时间匆匆,对申城只是一瞥之间的印象。

  此刻,夜色迷离之下的申城虽不及省城都江繁华,却别有一番小山城的恬淡,唯有市中山建国路上的夜排档真正显现出市井的喧闹。

  孟谨行东看西逛,发现夜市上最多的是各类煎zhà后出售的虫子,每个摊档都是生意火bào。

  他凑近看了几次,最终都没敢掏钱买来一尝。

  一路走一路看,不自觉穿了两条街,竟一路走到申城著名的仿古街。

  他忽然想起,当日跟着蔡匡正到观山村来的邬晓波,开了一家无极草堂,位置就在仿古街。

  正想着是不是上门拜访,从街道远处跑来一位红裙女孩,长长的马尾在她的跑动中有节奏地甩动着,明亮的路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孟谨行看到一张洁白如瓷的脸,稚嫩而生动。

  “你不要飞啦,快给我停下来,停下来……”

  女孩的动作很夸张,甚至有点张牙舞爪,她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很快经过孟谨行的身边。

  孟谨行恍惚间看到女孩的前面飞舞着几只虫子,她经过的时候一缕yào香钻进他的鼻子,很淡,却令人心神一振。

  他不由自主闭上眼,耸动鼻翼,试图再吸一吸这令人舒心的味道,耳中却忽然传来一声声孩子的嚎啕……

  第025章学姐雅沁

  孟谨行回身看见,红裙女孩停在一对父女面前,父亲约摸三十出头,女娃儿不过五六岁,胖嘟嘟的小手正拼命挥舞,父亲正一脸焦虑地弯着腰,手伸在女娃儿脸上,像是在捉虫子。

  红裙女孩越过那位父亲,抬手在女娃儿的脸上快速一拂,笑意便在她脸上dàng漾开来。

  女娃儿依旧哭着嚷嚷,“痛痛,老汉儿,痛痛!”

  那位父亲又是心痛,又是恼怒,抬手一掌朝红裙女孩挥出,饶是隔了些距离,孟谨行还是清楚地看到,红裙女孩洁白的脸上瞬间显出五道粗粗的指印。

  孟谨行皱皱眉,举步走过去,经过一辆缓慢停下来的大奔,到红裙女孩身边站定。

  “当着孩子的面打人,不太好吧?”他说。

  “我就打了,管你啥事儿?”那位父亲大有横眉怒目之势,朝红裙女孩伸出粗厚的手掌道,“我女儿被你的虫子蛰伤了,你得赔医yào费!”

  “这位先生,她也只是个孩子,就算真有错,你也不该动手打人!”孟谨行提高了声音。

  那位父亲极度不耐烦地推了孟谨行一把,“不能打她,那我打你怎么样?让你好管闲事!”

  孟谨行只轻轻一侧身,右手轻抬,手腕翻转,便扣住了对方的手腕,沉声说:“去派出所处理吧!”

  “哎,算了算了!”红裙女孩拉了孟谨行一下道,“这位大哥哥,是我有错在先,你就放了他吧。”

  她说完又朝着那位父亲鞠了一躬,赔礼说:“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自己的虫子,吓着这位幺妹儿。你放心,这虫子蛰过后只要擦些淡盐水就好!”

  莽汉未必就是坏人,女娃儿的父亲刚刚也是关心则乱,才动手打人,孟谨行劝架时,他火气未消就难免犯冲,但凡这种人往往就是吃软不吃硬。

  他听红裙女孩轻轻柔柔地道歉,看她脸上根根分明的指印,口气立刻软了几分,“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红裙女孩抬手往来路指了指道:“无极草堂是我爷爷开的。你如果不信,我带你们去问爷爷!”

  那位父亲愣了一下,摸摸女儿的脸,对红裙女孩说:“你莫要霍我们!”

  “我可以替她证明。”

  婉转之声轻轻响起,一张淡绿色的名片同时递到那位父亲面前。

  孟谨行全神贯注于争执,没有留意到身边何时多了一男一女。

  说话递名片之人是位芳龄二十六七的女郎,披肩直发,藕色深v薄毛衣配烟灰色一步裙,前凸后翘的体形再衬以修长的双腿,火辣惹人。

  与吐血身材相反的,是女郎精致动人的脸庞上冰冷的表情。

  她在说出那句话以后,便不再多言一字,直接拉起红裙女孩的手就走。

  和她一起的男子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边拿钱边问:“要赔多少,说个数吧。”

  这情形,弄懵了那位父亲,却点着了孟谨行。

  他一把按住男子的手,声音冰冷地说:“双方都有错,你再用钱砸人,那就更是错上加错!”他说着一把抱起小女孩,对那位父亲说:“走,去无极草堂,让他们当场擦一下淡盐水确认一下,如果真是没有大碍,你也给那小姑娘道个歉。”

  那位父亲脚跟着走,嘴里却说:“无极草堂了不起吗?大人还不及小女娃懂事!”他被女郎和男子的傲慢再次激起心头的无名火。

  男子根本不理会孟谨行与那位父亲的态度,眉毛一挑,将皮夹塞回口袋,也跟着往无极草堂走。

  进得无极草堂,阵阵yào香扑面而来。

  孟谨行轻轻放下小女孩,让她跟在父亲身边一起进大堂。

  晚上的大堂里依然有不少顾客,四个值班的营业员忙得不可开jiāo,红裙女孩正拿着一个布袋子,趴在高高的柜台上探头看着,嘴里叽哩咕噜说个不停。

  营业员出声招呼孟谨行等人时,红裙女孩转过头来,明亮的眼睛里闪出惊讶,她一下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他们跟前问:“你们连我姑姑说的话都不信啊?”

  孟谨行朝她和蔼地笑笑,伸手摸摸她的头顶说:“妹子,我们每天都会遇到许多事情,闯了祸知道道歉是对的,但主动处理后果同样重要。你说哥哥说得对吗?”

  红裙女孩歪着头想了想,随后很老成地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她随即转脸对小女孩的父亲说,“叔叔,你带幺妹儿坐会,我去取盐水给她擦,你观察半小时,她脸上肿消了再回去。”

  看着红裙女孩跑开,孟谨行朝那位父亲笑笑说:“你觉得她是不是比大人懂事?”

  那位父亲刚刚用这话噎过男子,这回听来,知道孟谨行一语双关,让他也拿出点大人的风度来,当即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红裙女孩很快拿着一个纸杯和棉棒跑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女郎和邬晓波。

  邬晓波看到孟谨行一愣,但没有急着寒暄,而是先看了小女孩的脸,又郑重地向女孩的父亲道歉,接着才笑问孟谨行:“小孟主任就是大哥哥?”

  “邬老,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来您的无极草堂,竟是这种方式。”

  看到红裙女孩拿着盐水,同时把邬晓波也请出来赔礼,孟谨行认定这个女孩年龄不大,却拥有这般教养,与邬晓波的言传身教应该分不开,因而对邬晓波敬重更甚。

  “哈哈,没关系。”邬晓波挥挥手说,“小菡毕竟才14岁,遇事想得不周全。你把他们带过来是对的,检查过、处理好,大家都放心,这是负责任的态度,也有利于我们无极草堂的名声。”

  邬晓波话音才落,那女孩的父亲就冲着红裙女孩欠身说:“女娃儿,叔向你道歉,不该动手打人!”

  红裙女孩的长睫扑闪着,向他展开一个甜甜的笑容,“没事,睡一觉,明天起来全都好啦!”说着还很老练地学孟谨行先前摸她头的样子,也摸了摸那个小女孩的头。

  邬晓波和孟谨行见状,都大笑起来。

  女郎不知何时已经送走了同行的男子,重新回进门来。

  邬晓波这才给孟谨行介绍,“这是我的小女儿邬雅沁,现在在创天集团工作,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学姐。”他又指指红裙女孩说,“这丫头是我二儿子的女儿邬菡。”

  他说完又向女儿和孙女介绍了孟谨行,邬菡闻听孟谨行的大名,立刻指着他说:“原来你就是爷爷这些日子常唠叨的小孟主任啊!”

  孟谨行没料到自己会给邬晓波留下那么深印象,一时间有点不知如何应答。

  邬菡少女心xìng,已经兀自哇啦啦开讲,“爷爷老是拿你教育我,要好好读书,以后也考燕大。还要学你不怕吃苦的精神,做一个心系百姓,活得有意义的人!”

  孟谨行闻言,很是汗颜。

  他的确不怕苦,但说到心系百姓、活得有意义,他觉得自己远远够不上这样的高度。

  他为观山村做的每件事,都仅仅只是从有利于工作,有利于未来发展的角度着想,离邬晓波所褒奖的道德层面绝对是有差距的。

  “邬老,我哪有这么好!”他直言,“我根本没想过那么多。”

  “哈哈,年轻人谦虚了。”邬晓波招呼孟谨行落座,“你是特意来找我?”

  “那倒不是。”孟谨行实话实说,“一个人闲逛走到这里,本来还犹豫,第一次来空着手不像话,倒没想到您孙女误打误撞给了我一个空手上门的机会。”

  “这种客套,在我这儿用不着。”邬晓波笑着摆手。

  俩人闲聊起观山最近的情况,邬雅沁端了茶过来,表情已不像先前一般生冷,还坐下来静静地抿茶,听他俩摆龙门阵。

  邬菡起初也在听,听着听着就觉得无聊,又去柜台上拿了那个布袋来玩。

  邬晓波毫无长者架子,与孟谨行聊到观山的野生yào材时,兴头大起,让营业员拿了各种中yào材过来,一样样指给孟谨行看,说哪些是他在观山看到的,现在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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