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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怕领导们看了她吐!”

  孟谨行皱眉道:“你说话一直这么刻薄?”

  丰玉儿愣一下,红着脸道:“我说的是事实嘛!现在的客商、领导,谁不喜欢看养眼的?派她出去,人家去一趟就能办成的事,说不定到她那里就要十来趟,还不定办不办得下来。过去,人家那都是怕着魏忠奎手上的权利,尊称她一声大姐,现在,她倒过来叫人家大爷,人家都不一定想搭理她!”

  “你们都这样想的?”孟谨问。

  “不是我们想不想,是现实如此。”丰玉儿瞥孟谨行一眼,“不然,陶斯亮为什么招一堆女人来招商?为什么我们股里个顶个都是美女?”

  孟谨行闭上眼睛道:“那行,以后你们股招的项目,一律没有优惠政策,看你们这帮美女的本事了!”

  “什么啊!”丰玉儿立刻大叫起来,“主任,你可不能这么害我们,你这样和逼良为娼有什么两样!”

  赵涛“噗”一下笑出来,“丰股,就怕最后白让人piáo了,也没能把资金拉进来,那才叫真惨!”

  “你别跟着起哄!”丰玉儿恶狠狠地瞪赵涛一眼。

  孟谨行依旧闭着眼,不温不火地说:“你说得那么牛气哄哄,我还以为你们几个的美貌可以横行天下了,原来还是要借着政策才能突显水平啊?”

  “主任,你不是认真的噢?”丰玉儿推了推孟谨行的胳膊。

  “不要跟我发嗲,这套对我不管用。”孟谨行睁眼睨她。

  “我承认自己错了,主任!”丰玉儿双手合掌,冲着孟谨行一个劲儿的拜着,“以后我再也不背后说白凤了!你高抬贵手,千万别取消我们股的优惠政策。”

  “不能这么简单。”孟谨行摇摇头。

  丰玉儿急了,“那还要怎样?”

  “那就看你的领导水平了!”孟谨行扯扯嘴角,坏笑道,“只要再让我看到或听到,有谁故意孤立白凤,我都算在你头上,政策照样取消。”

  “这太不公平了!”丰玉儿土着脸嚷道,“我们自己股里就算了,别的股我怎么管得了?”

  孟谨行挑眉撇嘴道:“你原来也是个没上进心的啊!这样看来,局里的培养对象得换换!”

  丰玉儿嘴一下张老大,赵涛把车都开出百来米了,她才突然“哇”地大叫一声,一下抱住孟谨行的脖子,在他脸上又是“叭叽”响亮地亲了一口,“主任,我太崇拜你了!你看我的,我保证让局里这帮婆娘不再势利眼儿!”

  孟谨行伸手擦擦脸上的口水,摇摇头再度闭上眼,没有像上次那样训斥她。

  丰玉儿在局里倒还真有几分煽动xing,没过几天,白凤在局里的ri子一下改善许多,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人再故意疏远她,至于暗地里的工夫,孟谨行是不会再去管了,毕竟白凤也不是三岁小孩,连这点应变处事能力都没有,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只长岁数不长阅历。

  节转眼就至,蔡匡正的调查工作还没有进展,章广生却雷厉风行地,以搜救工作不力、严重违反jing纪的名义,处理了凤山镇派出所一班人,所长齐雄被扒了衣服,其他人从指导员开始,都受到了党纪政纪的处分。

  县委常委也开会讨论了凤山镇瞒报事故的处理意见,方天岳、詹福辉等人都受到了党内jing告处分,姜庆chun作为下令抓捕秦婉华及其他民工的领导,受到严厉的党纪处分——撤销党内所有职务,同时还受了政纪处分——撤销副镇长职务,具体工作待节后另行安排。

  孟谨行也因为示范区的安全防范工作不到位,受到了jing告的政纪处分,有点冤,但因为是所有与事故有关部门中受处罚最轻的领导,而且翁灿辉那个免职决定并没有最后落到孟谨行身上,也就没有人觉得这个处分有多不合理。

  倒是谁也没想到,姜庆chun会被一下撸了个jing光,而且姜德才、姜佑才都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

  凤山镇、筹建办领导都受到处理后的第二天,市委也就麻岭隧道突水事故召开常委扩大会,以安监、jiāo通、建设三方专家的报告为依据,认定此次事故系天灾所致。

  在确认事故原因的基调上,葛云状宣读了省委省zhèngfu领导的严厉批示,常委们又就灾后搜救工作中所暴露出来的种种问题,对长丰县委提出了严肃批评,肖云山在会上做了深刻检讨,会议最后以举手表决方式一致通过对肖云山的党内jing告决定。

  长丰县各级机关在临近放假前,都开展了最后一次党委学习活动,其内容就是吸取麻岭隧道事故的教训,传达学习省市县三级党委、zhèngfu的文件。

  一办一局和筹建办也分别召开了学习会。

  在筹建办开完会后,孟谨行在徐旸办公室小坐。

  徐旸感叹道:“肖老大做梦都不会想到,都要临门一脚了,还会被截球!”

  楚远也在,抽着烟唉叹,“所以,任命的红头文件到手,也不能高枕无忧,还有组织程序这一环!这下好了,一个党内jing告,年后上来想扶正的希望彻底泡汤了!”

  孟谨行和徐旸都不作声,楚远又道:“不是我在这里挑刺,那个专家报告也不靠谱!早些年申城城建、jiāo通两个系统就有说法,说这个麻岭隧道有胎里毛病。什么天灾不天灾的,搞不好就是原来设计施工有问题!”

  孟谨行立刻挥下手道:“越扯越远!传言能当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这种话老百姓茶余饭后说说没问题,你说就会出问题!”

  徐旸也点点头,“老楚,头说得有道理。你是搞城建的,这话一说,容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碰上几个居心不良的,到外面一传,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楚远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嘿嘿讪笑两声,与徐旸一同目送孟谨行走出办公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孟谨行把曹萍、韦霞和刘爱宝叫来,对节ri期间的工作又重申了一遍,然后四人一起到各部门转了一圈,给所有工作人员拜了个早年,然后就算是放假了。

  赵涛替孟谨行从县招取了换洗衣服过来,准备送他回都江,俩人刚走到门口,桌上电话一阵急响,孟谨行回进去接了,竟是葛云状的新秘书胡云舒打来的,让他立刻到申城见葛云状。

  “……书记让你直接去小白楼。”胡云舒最后补了一句。

  第136章坐过山车

  小白楼的门卫大爷因为挨过雷卫红的严厉批评,对孟谨行印象深刻,帕萨特被拦在外面,孟谨行上烟道歉递出入证都没被放进去。

  孟谨行无奈,打胡云舒手机。

  “咦,书记说你有出入证。”

  “呵呵,上次来过,大爷挨了批评,这回有证也不让进了。”

  “哦,那我出来。”

  不到三分钟,胡云舒出现在传达室,大爷终于认可孟谨行没撒谎,放他进去。

  胡云舒要去买些东西,借孟谨行的车一用,孟谨行立刻让赵涛陪他跑一趟,自己则单独往三号楼走去。

  短短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孟谨行走得有点沉重。

  他不知道葛云状为什么事见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在家里见他?

  按他内心对葛云状的认识,葛云状选择在家里见他,应该不是为公事。

  如果是私事,那应该就是与雷云谣有关,为什么雷云谣事先没有向他透露一点风声?

  在他和雷云谣的关系上,葛云状自始至终没有发表过意见,葛云状和雷卫红会一样持反对态度吗?

  这些问题,从长丰到申城,孟谨行想了一路,想不出任何答案。

  此刻,一步步走近三号楼,他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内心除了忐忑还是忐忑。

  走上台阶摁门铃前,他连着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勉强令内心平稳下来。

  开门的还是那位毛阿姨,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说不清是讨厌,还是鄙视,反正说不出来的一股味道,令孟谨行觉得浑身不舒服。

  厅里空无一人,毛阿姨让孟谨行稍等,她去书房向书记汇报客人到了。

  听了她这话,孟谨行倒有点想笑,原来,在领导家里当保姆久了,也会习惯xing用上“汇报”这样的词。

  很快,毛阿姨出来领孟谨行去书房。

  书房门虚掩着,毛阿姨推门让到一边,孟谨行定定神走进去,便看到葛云状坐在书桌后面,戴着老花镜正看书。

  “书记!”孟谨行站在桌前喊了一声。

  葛云状抬起头,将眼镜往下拉了拉,“来了朝依旧站门口的毛阿姨道,“小毛啊,给小孟泡杯茶。”说完又架起眼镜看起书来。

  孟谨行看见这架势,心里那点忐忑劲又上来了,根本没敢托大坐下来,依旧双手垂着站在桌边。

  直到毛阿姨泡了茶进来放下杯子,又出去替他们带上门,葛云状才重新抬起头看看还杵在那里的孟谨行,“怎么还站着?坐下说话。”

  孟谨行这才“哦”了一声,在葛云状对面坐下。

  葛云状摘下眼镜扔桌上,双手撑在太师椅扶手上,直视孟谨行问:“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孟谨行心道,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忐忑成现在这样?

  他只能老实地摇头。

  刚刚看上去还算和善的葛云状,见他一摇头,脸立刻拉下来,沉声道:“我都把你叫来了,你居然不知道为什么?孟谨行啊孟谨行,我真是小看你了!”

  这话怎么说的?

  是不是葛云状觉得他和雷云谣的事已经满城皆知了,他却一直没有正式上门见家长,让葛大书记生气了?

  孟谨行一颗心立刻晃来dàng去,只觉得底下坐的那张椅子硬得简直硌屁股。

  他挪了挪屁股,想想是男人就得豁出去,都到这份上了,不就是正式亮明关系吗?

  这想法一旦跑进脑海,他立刻“蹭”一下站了起来,冲葛云状大声说:“我真猜不出您为什么事找我。但是,既然来了,我有一事向您恳求!”

  在孟谨行进门前,葛云状一直努力压制着自己心头的火气,刚刚那一句正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然而,孟谨行突然大声bào出这一句,葛云状倒想看看这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样!

  “哦,你倒是不放弃任何机会!”葛云状不无讽刺地说,“说说看。”

  葛云状说罢端起茶杯,揭开盖子,慢慢地吹着浮沫,借以平复自己的怒火。

  孟谨行深吸一口气,又大大地吞了一口干唾沫,才一脸真诚地看着葛云状道:“我爱上了您的女儿雷云谣,请您允许我与她发展正式的恋爱关系!”

  闻听此言,葛云状勃然大怒,茶杯被他重重地摁在桌上,“时至今天,你居然跟我说这话!孟谨行啊,孟清平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孟谨行浓眉微皱。

  他自认自己这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何以葛云状要如此生气?

  而且,他说的这句话,与父亲孟清平又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突然一颤,以葛云状的口气,应该和父亲是认识的!

  这一发现让他惊讶不已,为什么父亲从未提及?

  “没话说了?”葛云状的样子一看就是气得不轻,眼中蕴满了怒气。

  孟谨行再度吸口气道:“我只是在想自己这个请求哪儿不妥当,以至于令您如此生气?”

  “呵,你……你……”

  葛云状气得发抖,即使他身为市委书记,生活中依然只是位父亲,孟谨行的态度在他眼里不仅仅不端正,更对不起女儿的感情。

  他的手指朝着孟谨行点了又点,“你还真是让马大姐说对了,是个做得出却不敢认的人!”

  孟谨行一阵狂晕,怎么又和马列老太太扯上了?

  难道,让他来并不是谈私事,而是谈公事?

  “书记,您别生气!”他只能先道歉,把事情弄清楚再作计较,“我是晚辈,哪里做得不对,您直接批评就是,千万别先气着自己。”

  “你不用来这套!”葛云状道,“你和付成名这种人走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踏实。现在看来,不仅仅是不踏实,个人作风也相当成问题!”

  “咯噔!”

  孟谨行只觉得一块巨石从天而降,一下实实地压在心头。

  他开始急速地回想与钟敏秀在一起的每一个环节,排除一切可能被发现的因素,唯独那次在丰水河后,曹萍似是而非的问答,让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明明一心想着要娶雷云谣的,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陷进钟敏秀的温柔乡了呢?

  眼下,他该如何面对葛云状的质疑?

  连父母认可都没有获得就开始拈花惹草,任谁家父母都要发怒吧?

  何况,雷卫红从来就没有同意过!

  孟谨行的额头急出了一脑门的汗,手心也cháo得可以挤出水来。

  事已至此,逃避不是办法。

  “对不起,书记!我承认,我在这方面意志薄弱,没有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他说。

  虽然他认了错,葛云状一口气还在胸口难以咽下,手指重重地敲着桌子道:“你的确年轻,甚至比我们云谣还小两个月,但你的职务不低啊!年仅24岁的正科级干部,不要说整个申城难找第二个,就是全省、全国也没几个!肩负着国家jiāo给你的重担,你得时时刻刻清醒地认识自己的身份,检点你作为一名党员干部的行为!任何意志薄弱的借口,都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孟谨行这下连死的心都有了。

  葛云状这番话,等于是铁定无疑告诉他,发现了他的作风问题。

  作风问题,放到普通人民群众身上,那就只是家庭内部矛盾。

  到了领导干部身上,那绝对是能分分钟钟秒杀政治前途的利器。

  葛云状把他叫家里说这件事,说明并不想把这件事扩大化,但以葛云状的处事方式,也断不会这样简单地放过他!

  他悲哀地想,不会是以此逼我和云谣分手吧?

  他咬咬牙,坚决地看着葛云状道:“我不为自己的错误辩驳,恳请组织上对我进行处分!但是,也请您容许我继续和云谣在一起!”

  他这话出口以后,葛云状突然沉默了,身体重新坐进太师椅,再度捧起茶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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