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大口，徐双端着果汁，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家中的几个女士收拾好桌子在沙发上坐好，徐双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去学校，约好了晚上钟雨嫂子请大家去吃大餐。
“双全，有件事得跟你们商量一下，你们大舅家的大奇哥要结婚了，你们姥姥这些年一直都在你们大舅家生活，这一次大奇结婚，家里住不下想要买套房，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想要多拿点出来，一是老人在人家照顾着也算我们尽尽孝心，二是当年我和你妈结婚的时候，就不曾真正给过彩礼钱，这么多年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结，你们都大了，成家的成家在外打拼的在外打拼，家里的事也该正式跟你们商量一下，明天大奇会亲，这事也该定一下，你们的意见呢？”徐德胜很正式的将这件事跟儿子女儿通报，征求他们的意见。
徐雅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了徐斌，这就是家庭地位的转变，几次的春城之行，徐雅在弟弟的面前早没有了姐姐的霸道和专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不止吃了，又是摩托车又是借钱又是手机的，还不事事以其马首是瞻。
徐斌笑了：“爸，这事你们不用问我们，你们拿定了主意就好，是不是家里缺钱用了，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们取一些。”
马荣芝马上抢口道：“不缺不缺，你赚那两钱也不容易，要省着点，多攒点钱，不然到时怎么娶小雨。”
徐斌开了句玩笑，搂住钟雨的肩膀：“没事，大不了她娶我就完了呗，爸妈你们还不知道吧，人家那也是小富婆，今天拿回来的礼物可都是她买的。”
钟雨嗔娇的推了他一下：“我可娶不起你。”
徐斌看了一眼徐雅，笑道：“这样吧，爸，我给你拿两万，你给拿过去，这算你们的，到时大奇哥结婚，我该随礼还会随礼。”
马荣芝：“多了多了。”
毕竟只是个侄子结婚，马荣芝和徐德胜这姑姑和姑父要是能够给拿一个整，已经足够意思了，徐斌一下子就给提了个档次。
徐斌摆摆手：“老人在谁家谁都不容易，我妈拿点钱是应该的，别说什么女儿之类不用拿钱什么的，我们做我们自己的，甭管别人怎么想，妈你以后每个月拿出个二百三百，咱们家现在不缺钱。”
徐德胜出自农村，马荣芝是实打实的城里孩子，只是她这个城里孩子的生活环境反而不如农村的徐德胜，作为家里的大姐，马荣芝当年嫁给徐德胜除了感情之外，减少家里负担并得到铁路职工家属身份到铁路当临时工的资格，或许是更为主要的原因，多年来马家就没翻过身，始终都生活的很苦，在城市边缘拥有的菜地房屋也始终没有被政府征用占地，最终也只能继续生活在那里。老爷子故去之后，老太太归了大儿子家，马荣芝这些年多说也就是买一些水果时不时的去看一看，养活三个儿女还要保证一定的生活质量，即便她和徐德胜是双职工经济方面也是捉襟见肘，好不容易狠下心要帮助一下亲戚，还担心这些钱的使用影响到儿子未来结婚女儿未来上大学。
谁不想扬眉吐气，谁不想腰杆挺直，谁不想成为别人羡慕嫉妒的对象，谁不想从某些事情上将自己的成功展现给别人看。
马荣芝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腰杆是如此的直，徐斌和钟雨选择了梅城最好的宾馆入住，晚上一家人到外面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又一起去汗蒸按摩，看着两人开的豪华房间，徐德胜和马荣芝谁也没提回家住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钟雨就带着母女三人到商场去各自挑了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徐斌也给父亲和未来姐夫一人买了一身衣服，劲霸的冬季夹克，品牌休闲裤，高档的棉皮鞋，人靠衣装立时两人精神起来，徐斌自己和钟雨则还是来时的衣服，钟雨是一顶貂绒的纯白色帽子，一件亮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塑形的牛仔裤搭配一双白色半截绒半截纯皮的及膝长靴，没有多么的贵气逼人，却在哪里都有着让人羡慕的回头率，到了马家，也是众人视线集中的焦点。
很多亲戚都以听说双全发了为话题的开头与徐家人jiāo谈，徐斌自己反倒表现的很低调，跟谁都是热情的打招呼，人太多了也没有一一给钟雨介绍，他也是看到了钟雨喜欢类似大家庭的氛围才带她过来，不然会让人觉得很尴尬，还没有怎样就开始与一大家人见面，多数人会选择抗拒会觉得很别扭。
以马家目前还在梅城温饱线上的生活水准，想要给孩子买房子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女方都承诺了装修和家电承担一半，男方必须jiāo出首付，哪怕以后是夫妻俩共同奋斗偿还贷款。
马荣芝拿出了两万块钱作为姑姑给侄子的结婚贺礼，在南方一些地方或许不算什么，可在东北，至少这算是不多的一种行为，那些家里有钱亲戚关系又走礼走的很大的不在此列。
大女儿一家成为了今日的焦点，徐斌和钟雨是看着徐德胜和马荣芝成为焦点被人围着jiāo谈的，始终没有往前去，直到订婚宴的饭菜吃饭，两人悄悄的跟父母打了声招呼，跟亲戚们道别，开车离开，目前七号的情况两位当家主事人两天不在会积压很多事情，况且在回去之前，徐斌也不想浪费回来一趟的机会，趁着还有些时间，驱车前往梅城的手机市场，准备将这里的二手机来一次大规模的通收。
也正是因为吃完饭了，大批的客人离开，留下都是自己家人喝茶聊天，姐姐妹妹的坐在火炕上陪着老太太聊天，徐德胜和张大伟跟一帮男丁到另外的屋里去小赌怡情，这时候都是自家人，聊天的内容就深入许多，对马荣芝大出血的行为妹妹弟媳侄女外甥女什么的，多多少少会以羡慕的口吻开一句玩笑。
马荣芝那叫一个自豪的说：“我可没出什么血，钱是双全拿的，看老徐开那捷达没，也是双全送的。”
一句话顿时引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先不说双全是不是在省城发财了，领来的小对象可真漂亮，怎么没在这多呆一会儿，匆匆忙忙的。心里，都多多少少有些小市民心态，羡慕嫉妒恨呗，接下来的时间大家不断的围绕着徐斌来聊，正面侧面去了解他在省城到底干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发财了，都以为有什么捷径和窍门，马荣芝倒是收敛了一点，徐雅没抻住，在人质疑她老弟铺那么开能撑住吗之时，直接将徐斌在省城拥有了千万房产一事说了出来，换来了母亲暗中的怒眼，死丫头，胡说什么，你这不是给你老弟和我找麻烦呢吗？
马荣芝都没想到，麻烦来的这么快，或者说自己家里的亲戚隔个几日的耐心都没有，还没等离开，就已经有凑上来要借钱的了。
徐德胜和马荣芝是左躲右闪各种搪塞推脱总算是脱了身，回家路上一身热汗都没消下去，这扯不扯，这帮人怎么这样。
做好打算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马荣芝做的就是不断的应付家里的亲戚，以儿子房子是贷款每个月好几万还款数额为由拒绝那些来借钱的，徐斌的手机号码没有告诉任何人，生怕这些亲戚打扰到儿子的生活，每每谈及此事不是怪自己就是怪徐雅，大嘴巴乱说。
孰料第二天，就来了一个突然袭击，两人早上逛早市归来，就看到楼道里蹲着两个男人，就蹲在自家门口，一个稍微年岁大点的见到徐德胜和马荣芝开口就叫大姑大姑父，而那个即便从前见过可再见还是会被对方长相弄得很无语的年轻人，咧着大嘴：“大姑nǎi……”
第一百二十八章不死恶鬼
少年秃顶，毛发枯黄。大嘴厚嘴唇搭配一口残缺不全的大黄牙。浑浊双目在右眼皮上还有一个黑色的大痦子，塌鼻梁大鼻孔，鼻毛探出鼻孔。招风耳外搭满脸大疙瘩，与那五短身材和黑糙皮肤组合在一起，成就了一个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丑男。
“欸，有为，快进来。”
马荣芝看到这丑到无法形容的少年，眼中满是疼惜怜爱，这孩子也够可怜的，父母给他取了一个很有志向的名字有为，却不曾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先天制约他的长相。
作为马荣芝的远亲，麻建国与她走的不算近，只是小的时候由于年纪相差不大，麻建国总是跟在马荣芝的屁股后玩，小时候的这点情意始终延续到了今日，这才斗胆带着儿子麻有为来到徐家求助。
“大姑，大姑父，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有为年纪不小了，我不想让他一直在家里种地，想让他出去学点手艺，他双全叔有手艺，能修家电手机又能修汽车，我想让有为过去跟着他学点手艺，有为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本来这不算事，学徒不会有店里嫌多的，况且徐家都收了那么多人，我老马家来一两个人又如何？让马荣芝犹豫的是这麻有为的孩子在外的恶名，从小到大仗着天生神力是到处惹是生非，同龄的小朋友都被他打怕了，稍微大一点家里附近的人都被他打了个遍，谁也不敢惹他，那拳头有着一拳将成年大牛打翻在地的辉煌战果，这样的人弄到双全店里，会不会给他招惹麻烦。
麻建国焉能看不出徐德胜夫fù的犹豫，一排胸脯子，抬手照着儿子的后脑勺就给了一下：“大姑大姑父，孩子我送来，那就是对双全老弟放心，在他手里就跟我一样，不听话该打打该骂骂，打死打残都行。”
“大姑nǎi，我听话，我想学修车，我也想学开车，我叔开车太帅了，我保证听话，我叔让我干啥就干啥。”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马荣芝还能说什么，这边给徐斌打了电话得到应允，那边麻建国当天就带着麻有为出发前往省城，下午就到了七号，为此徐斌还专门从车行那边回来电器行，迎接这个小时候的玩伴。
“双全老弟。”麻建国满脸堆笑，尽是谦恭。
“叔。”麻有为傻笑着，可即便是再憨厚的笑容，放在他的脸上你也看不出任何的憨态，只会让人觉得可怖，什么时候看到他都会联想到恐怖片。
麻有为只比徐斌小两岁，在农村他这个年纪都有成家的了，可作为他，整日打架斗殴惹事胡闹，附近的邻居乡里乡亲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别的不说，半夜醒了都容易自己把自己吓一跳。
徐斌却一直很喜欢这个大侄子，小时候甚至对方都没少帮他出头打架，小个现在不过一米五多，拳头不大身体不壮，可就在这样的身体内，却拥有着让人想象不到的天生神力。
“五儿，想学修车？”徐斌摸了摸麻五脑后那枯黄的头发。
“嗯。”小名麻五的麻有为点点头，一旁的麻建国更是连连点头帮着解释：“双全啊，这孩子放你这我最放心了，他要是不听话你就给我打，我不在，你就是他爹……”
麻建国的话引得刘丽等人低头捂嘴浅笑，还爹呢，就这位的长相，绝对是少年老成的典范，你说他三十多岁都有人信，太丑了，套用一句话，麻有为绝对算得上是丑到灵魂深处。
麻建国说什么也要请客吃晚饭，徐斌没争只是在饭店的时候提前把账给结了，弄得麻建国脸红脖子粗的不高兴，拒绝了晚上留宿一宿的提议，昨晚上的火车返回梅城，留下浑愣完全对任何事都不太在意的麻五。
“行了，你爹也走了，跟我说实话，说你想要学习修理，我咋不信呢？”徐斌搂着麻有为的肩膀，丝毫没有嫌弃他长相难看的意思，对于他的到来，明显也要比赵虎那一群人要热情许多。
因为，两人之间有着唯有彼此才知道的小秘密，麻有为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浑愣，他是个聪明人，因为这样貌和天生神力，才让他用一种蛮横不讲理的状态来面对世人，徐斌小时候长相也是丝毫不起眼，也唯有他，才能跟麻有为玩到一起去，才能拥有这唯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叔，我想出来，想要混的好点，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玩最好的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麻有为是咬牙切齿，恨到牙根痒痒的一种决然，似乎不这么做就对不起自己，不这么做自己活着就没有意义一样。
徐斌能感受到他话语中那种愤怒的力量，生活在一个并不能够给予他自信的家庭，一副注定会让所有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长相，年纪也不小了，经受过的挫折该十分多，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情绪表现。
“那你有什么？”
想要得到，先要学会付出，你能付出多少，相应的才有可能得到多少。
麻有为坚定不移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我只有这个。”
徐斌笑了：“够吗？”
麻有为先是摇头又是点头：“只要有人给我个机会，命在我这里并不值钱，与其被人嘲笑的活着，不如拼一把，谁给我机会我给谁卖命，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这拳头，我想还能卖点钱。”
徐斌看着他，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或许自己会害了他，可谁又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呢？是烟花璀璨还是火苗微弱苟延残喘呢？
“你行吗？”
“我行，双全叔，你知道吗？就连我花钱到那声色犬马之地，那些女人都不愿意接待我，那种感觉是什么样子你能理解吗？”说这话的时候，麻有为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刚刚步入青春年华最为璀璨的时节，却没有享受这个世界美好的权力，那滋味，但凡有些野心的，都扛不住。
徐斌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凡点不好吗？”
麻有为坚定不移：“不好，我不要，我宁可死。”
徐斌喃语了一句：“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麻有为用自己的行为诠释了自己的决心，兜里掏出一把类似水果刀的小刀，没有任何停顿的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鲜血顺着刀锋的痕迹流淌出来，麻有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指了指手臂上那些沉积的伤痕：“嘲笑，鄙夷，躲避，恶嫌，对比这些，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徐斌叹了口气，这是个自尊心很强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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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家中的几个女士收拾好桌子在沙发上坐好，徐双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去学校，约好了晚上钟雨嫂子请大家去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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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笑了：“爸，这事你们不用问我们，你们拿定了主意就好，是不是家里缺钱用了，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们取一些。”
马荣芝马上抢口道：“不缺不缺，你赚那两钱也不容易，要省着点，多攒点钱，不然到时怎么娶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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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雨嗔娇的推了他一下：“我可娶不起你。”
徐斌看了一眼徐雅，笑道：“这样吧，爸，我给你拿两万，你给拿过去，这算你们的，到时大奇哥结婚，我该随礼还会随礼。”
马荣芝：“多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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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摆摆手：“老人在谁家谁都不容易，我妈拿点钱是应该的，别说什么女儿之类不用拿钱什么的，我们做我们自己的，甭管别人怎么想，妈你以后每个月拿出个二百三百，咱们家现在不缺钱。”
徐德胜出自农村，马荣芝是实打实的城里孩子，只是她这个城里孩子的生活环境反而不如农村的徐德胜，作为家里的大姐，马荣芝当年嫁给徐德胜除了感情之外，减少家里负担并得到铁路职工家属身份到铁路当临时工的资格，或许是更为主要的原因，多年来马家就没翻过身，始终都生活的很苦，在城市边缘拥有的菜地房屋也始终没有被政府征用占地，最终也只能继续生活在那里。老爷子故去之后，老太太归了大儿子家，马荣芝这些年多说也就是买一些水果时不时的去看一看，养活三个儿女还要保证一定的生活质量，即便她和徐德胜是双职工经济方面也是捉襟见肘，好不容易狠下心要帮助一下亲戚，还担心这些钱的使用影响到儿子未来结婚女儿未来上大学。
谁不想扬眉吐气，谁不想腰杆挺直，谁不想成为别人羡慕嫉妒的对象，谁不想从某些事情上将自己的成功展现给别人看。
马荣芝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腰杆是如此的直，徐斌和钟雨选择了梅城最好的宾馆入住，晚上一家人到外面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又一起去汗蒸按摩，看着两人开的豪华房间，徐德胜和马荣芝谁也没提回家住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钟雨就带着母女三人到商场去各自挑了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徐斌也给父亲和未来姐夫一人买了一身衣服，劲霸的冬季夹克，品牌休闲裤，高档的棉皮鞋，人靠衣装立时两人精神起来，徐斌自己和钟雨则还是来时的衣服，钟雨是一顶貂绒的纯白色帽子，一件亮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塑形的牛仔裤搭配一双白色半截绒半截纯皮的及膝长靴，没有多么的贵气逼人，却在哪里都有着让人羡慕的回头率，到了马家，也是众人视线集中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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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荣芝拿出了两万块钱作为姑姑给侄子的结婚贺礼，在南方一些地方或许不算什么，可在东北，至少这算是不多的一种行为，那些家里有钱亲戚关系又走礼走的很大的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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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德胜和马荣芝是左躲右闪各种搪塞推脱总算是脱了身，回家路上一身热汗都没消下去，这扯不扯，这帮人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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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荣芝看到这丑到无法形容的少年，眼中满是疼惜怜爱，这孩子也够可怜的，父母给他取了一个很有志向的名字有为，却不曾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先天制约他的长相。
作为马荣芝的远亲，麻建国与她走的不算近，只是小的时候由于年纪相差不大，麻建国总是跟在马荣芝的屁股后玩，小时候的这点情意始终延续到了今日，这才斗胆带着儿子麻有为来到徐家求助。
“大姑，大姑父，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有为年纪不小了，我不想让他一直在家里种地，想让他出去学点手艺，他双全叔有手艺，能修家电手机又能修汽车，我想让有为过去跟着他学点手艺，有为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本来这不算事，学徒不会有店里嫌多的，况且徐家都收了那么多人，我老马家来一两个人又如何？让马荣芝犹豫的是这麻有为的孩子在外的恶名，从小到大仗着天生神力是到处惹是生非，同龄的小朋友都被他打怕了，稍微大一点家里附近的人都被他打了个遍，谁也不敢惹他，那拳头有着一拳将成年大牛打翻在地的辉煌战果，这样的人弄到双全店里，会不会给他招惹麻烦。
麻建国焉能看不出徐德胜夫fù的犹豫，一排胸脯子，抬手照着儿子的后脑勺就给了一下：“大姑大姑父，孩子我送来，那就是对双全老弟放心，在他手里就跟我一样，不听话该打打该骂骂，打死打残都行。”
“大姑nǎi，我听话，我想学修车，我也想学开车，我叔开车太帅了，我保证听话，我叔让我干啥就干啥。”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马荣芝还能说什么，这边给徐斌打了电话得到应允，那边麻建国当天就带着麻有为出发前往省城，下午就到了七号，为此徐斌还专门从车行那边回来电器行，迎接这个小时候的玩伴。
“双全老弟。”麻建国满脸堆笑，尽是谦恭。
“叔。”麻有为傻笑着，可即便是再憨厚的笑容，放在他的脸上你也看不出任何的憨态，只会让人觉得可怖，什么时候看到他都会联想到恐怖片。
麻有为只比徐斌小两岁，在农村他这个年纪都有成家的了，可作为他，整日打架斗殴惹事胡闹，附近的邻居乡里乡亲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别的不说，半夜醒了都容易自己把自己吓一跳。
徐斌却一直很喜欢这个大侄子，小时候甚至对方都没少帮他出头打架，小个现在不过一米五多，拳头不大身体不壮，可就在这样的身体内，却拥有着让人想象不到的天生神力。
“五儿，想学修车？”徐斌摸了摸麻五脑后那枯黄的头发。
“嗯。”小名麻五的麻有为点点头，一旁的麻建国更是连连点头帮着解释：“双全啊，这孩子放你这我最放心了，他要是不听话你就给我打，我不在，你就是他爹……”
麻建国的话引得刘丽等人低头捂嘴浅笑，还爹呢，就这位的长相，绝对是少年老成的典范，你说他三十多岁都有人信，太丑了，套用一句话，麻有为绝对算得上是丑到灵魂深处。
麻建国说什么也要请客吃晚饭，徐斌没争只是在饭店的时候提前把账给结了，弄得麻建国脸红脖子粗的不高兴，拒绝了晚上留宿一宿的提议，昨晚上的火车返回梅城，留下浑愣完全对任何事都不太在意的麻五。
“行了，你爹也走了，跟我说实话，说你想要学习修理，我咋不信呢？”徐斌搂着麻有为的肩膀，丝毫没有嫌弃他长相难看的意思，对于他的到来，明显也要比赵虎那一群人要热情许多。
因为，两人之间有着唯有彼此才知道的小秘密，麻有为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浑愣，他是个聪明人，因为这样貌和天生神力，才让他用一种蛮横不讲理的状态来面对世人，徐斌小时候长相也是丝毫不起眼，也唯有他，才能跟麻有为玩到一起去，才能拥有这唯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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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能感受到他话语中那种愤怒的力量，生活在一个并不能够给予他自信的家庭，一副注定会让所有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长相，年纪也不小了，经受过的挫折该十分多，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情绪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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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有为坚定不移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我只有这个。”
徐斌笑了：“够吗？”
麻有为先是摇头又是点头：“只要有人给我个机会，命在我这里并不值钱，与其被人嘲笑的活着，不如拼一把，谁给我机会我给谁卖命，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这拳头，我想还能卖点钱。”
徐斌看着他，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或许自己会害了他，可谁又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呢？是烟花璀璨还是火苗微弱苟延残喘呢？
“你行吗？”
“我行，双全叔，你知道吗？就连我花钱到那声色犬马之地，那些女人都不愿意接待我，那种感觉是什么样子你能理解吗？”说这话的时候，麻有为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刚刚步入青春年华最为璀璨的时节，却没有享受这个世界美好的权力，那滋味，但凡有些野心的，都扛不住。
徐斌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凡点不好吗？”
麻有为坚定不移：“不好，我不要，我宁可死。”
徐斌喃语了一句：“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麻有为用自己的行为诠释了自己的决心，兜里掏出一把类似水果刀的小刀，没有任何停顿的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鲜血顺着刀锋的痕迹流淌出来，麻有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指了指手臂上那些沉积的伤痕：“嘲笑，鄙夷，躲避，恶嫌，对比这些，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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