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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司卫

  花满楼外

  “你也快些回去吧,别玩得太晚。”莫亦抱歉的看着上官荀,小心叮嘱道。如若不是爹爹城外忙于操练士兵,导致家里感染风寒的娘亲没人陪伴,自己是绝不会丢下好姐妹一人的。

  上官荀频频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一副受不了的模样,“真希望赶紧有人娶了你,我的耳朵就能少受点苦了。”

  用食指硬戳了下对方的额头,莫亦没好气的说道,“你呀,真是好心没好报。”

  “是,是,是。”上官荀帮莫亦转了个身,双手推着其后背,“莫公子,慢走不送啊~”

  无奈的笑,莫亦说了句“走了”便朝府邸走去,上官荀冲着离去的背影摆了摆手,然后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连颗星星都找不着,自知无趣低头正准备回二楼继续喝,眼前却出现了一面黑墙。

  “没想到真是你。”眼前的“黑墙”居然开口说话了。上官荀有些犯酒晕,摇了摇头退后了几步,正对上司卫一副饶有兴趣的脸。简单的劲黑操练服打扮,衬托出司卫眉宇间的气势与挺拔如苍松的身姿,长期在烈日下训练的身体,不似其他男子的白净,却是有着野性魅力的小麦色,如此的意气风发让大晚上有些酒醉的上官荀看着有些呆了。

  望着平日话多的人顷刻间居然一言不发,司卫有些疑惑,凑近些不经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

  语气不是疑问句,倒有点责备的语气,上官荀没有回答看了下司卫,“你这是刚从军营训完操回来?”

  司卫微点头,又想面前人儿状态似乎看不清自个的回答,想来还是“嗯”了一声。

  这么晚,上官荀心想果然还是当女儿身舒服,忽又眼前一亮拉着司卫便向二楼走去。

  刚想回去歇息的柳艳,见本以为随莫亦一起回去的上官荀又折了回来,身后还拉着铁青着脸的司卫,不经内心发笑,还不忘向其行了礼。上官荀见柳艳站着,有些不解,“姐姐去哪?”然后把板着脸的司卫按在了座位上。

  “我以为你也回去了,正准备歇息去。”柳艳回答着落了座。

  上官荀虽然醉了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看着楼下的李顺一直往这边瞅,识相的笑道,“那姐姐去休息吧,反正我也拉了个酒伴来了。”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李顺。

  柳艳自知是何意思,佯怒道,“真是个人精。得,也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起身会情郎去了。

  柳艳走后便只剩下上官荀和司卫二人,两人皆是一阵无话。拿起酒壶司卫斟满了两个杯子,然后自顾自的喝下其中一杯,上官荀嘿嘿一笑,忙拿起另一杯仰头一饮。二人皆是你一杯我一杯,不久酒壶便见了底。司卫唤来小二又添了一壶,一旁的上官荀拿着酒杯把玩着,突然道,“艳姐姐的那对耳饰真好看,只可惜我连耳洞都没。”

  虽不解为何凭空冒出这番话,司卫还是回答道,“那玩意儿打了不就有了,到时我再去寻些好看的耳饰送你。”

  “才不要。”上官荀连连摇头,“你是不知道打耳洞有多疼,看着就害怕。”语毕,还保护性的摸着自己的耳垂。司卫一时笑着无语,上官荀也跟着傻乐。

  “行了,说吧,发生了什么。”司卫直直盯着面前的人,深邃的眼睛似乎要把上官荀看穿。这有意要把自己灌醉的行为,实在不是平时她的作风。

  本来倒是没事,被这一问上官荀一下憋不住了,借着酒劲竟哭了出来。这可让司卫一下窘然了,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更何况现在上官荀还是穿着男装,这在外人看来实在是怪异。情急之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撑着桌子扶额小声道,“大小姐,你再哭下去这楼可要塌了。”

  说止就止住的上官荀拿下司卫的手,然后随性拿着他的衣袖擦了擦脸,幽幽的道了句,“哭的好累。”司卫一时气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着今年的中秋恐怕要自己一人过了。”上官荀叹息道。本是答应一定会在中秋之前回来的爹爹和兄长,今早接到信知道路途出现了问题,虽是不大,但也是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暗示着中秋是赶不回来的意思。信里皆是歉意,可是这些上官荀都不愿看,倒不是气恼,更多的是失落。这些也不能和莫亦说,不然一定会被邀请去将军府做客中秋,这点是上官荀最不愿的,毕竟自己属于外人。藏着这样心情的她内心及其憋屈,好在方才发泄了一通让身体好受了些。

  被这一提醒,司卫才想起过几日便是中秋了,不过每年都是随父进宫看些歌舞,要不就是看着官员之间的阿谀奉承,着实对这节日没多少重视之情。却看一直因为上官老爷长期在外经商无法和家人相聚的上官荀,竟如此期待着,不经百感交集。

  “中秋那日,你可有空。”司卫就是那样,每次都用肯定的语气来询问。

  上官荀痴痴的点头,司卫宠溺的看着,含笑道“那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也许是真有些醉,上官荀看着司卫的颜竟有些心动,还没有答应,却听不远处有人喊道,“哟~这不是司公子么。”

  听声音似乎也知道来人是谁,司卫皱眉极其反感被人打扰,那人却不死心拍了下司卫的肩膀,并坐了下来,期间看了眼上官荀,似乎觉得在哪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来的人上官荀也认识,程安,近安城有名的霸王,仗着自己是当今皇后的侄子经常为非作歹。上官荀不知司卫是怎么招惹上这号人物的,而司卫也是极其不耐烦,二话不说领着上官荀准备走。却不料程安竟拉住上官荀的手,“我就说哪有男子长得如此水灵,看这手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女的。”上官荀还没来到急抽回,就见司卫一掌将程安的手拍开,右脚将其踹翻在地,然后脚踩着方才抓上官荀的右手,掏出腰间的匕首,冷傲的看着脚下的人,动作极快以至于上官荀和程安的手下都没有反映过来。

  “啊!”一声惨叫划过天空,花满楼里的人皆都停下手头上的事往二楼看去,只见一名少年抱着另一名黑袍少年。上官荀抱着司卫惊魂未定,好在程安的右手只是被深深的划了一条血痕,如若自己稍晚阻止恐怕那右手已是保不住了。趁程安的手下还没动手,司卫连忙带着上官荀飞身离开。倒地的程安按着流血的手臂冲着手下怒喊,“追!快给我追!杀了他们两个!”一楼角落处的秦钰看着离去二人的身影,若有所思

  司卫一路的轻功飞驰,怀中上官荀只觉耳边呼啸的风,等到回过神来时已是在了自家大院。见放下自己就要走的司卫,连忙双手抓住,“你准备怎么办?他可是皇后的侄子。”

  司卫笑,他自然知道,可是看着面前的人,不经打趣道,“我倒是想问你了,方才我只是亮匕首吓唬吓唬他,你倒好扑上来给了别人一刀。”

  微一愣,上官荀惊得瞳孔放大,她哪知掏刀只是为了吓唬,看刚才他那模样任谁都觉得是要把手砍下来,自以为是救了人,哪知是害了人,一时竟心乱得无语。

  见本是玩笑话而弄得认真起来的人,司卫不经觉得有些可爱,眼神带笑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的确,以他现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以及最近边疆的动乱,连皇上现下都需要他,更别提谁能动他了。

  “中秋那日,记得我的约。”临走前司卫还不忘提醒道。

  这会还提这件事,上官荀不经有些微怒,但又见司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竟然也安心下来,笑着点了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司卫满足得离去,留下上官荀一人站立院中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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