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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表露心意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莫亦,却见封凌天连一秒的迟疑都未有,笑着答道,“那实属在下孤陋寡闻。”

  凝神看了片刻,实在是瞅不出有何异样,而且仅凭这点就怀疑别人,也的确不像她的作风,莫亦尴尬的有些脸红,小声道,“是我多心了。”

  未放在心上的封凌天看着莫亦,仰天长笑了几声,见莫亦询问的目光,解释道,“小亦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被这番话惊吓到的莫亦慌了神,脸却越发红了,目光躲闪埋着脸娇叱道,“你给我闭嘴!”

  哪知这句话却是起了反效果,对方笑得更是狂妄大声,莫亦微恼瞪了一眼封凌天,将盒子放回到上官荀的房间,逃一般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平日里一直对自己冷颜相向的莫亦,今日居然被他看到这样一面,望着远去的背影,封凌天嘴角轻笑目露柔光。

  回了房的莫亦微喘的坐了下来,趴在桌上脸埋进胳膊里,不禁责怪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哪知封凌天却不请自来,径直走进了房间坐在了一旁。莫亦不敢抬头轻咬着嘴唇等着,却听封凌天难得认真的语气道,“你为何讨厌我。“

  将头抬了起来,莫亦看向封凌天,见他没了笑意紧盯着自己,慌乱中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没有。”

  封凌天苦笑道,“是么?”

  为难的看着身旁的人,莫亦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觉得你很让人不安。”顿了顿看向封凌天,见对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偏着头补充道,“我们对你的来历与背景全然不知,荀儿因秦容当你是自己人,但我却做不到那般,我觉得你总在隐藏着什么。”

  封凌天听了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莫亦低了眼帘又道,“其实我见你的第一面不是在中秋那晚,而是在很久之前的花满楼,不知你可有印象?”

  问完就觉有丝不对,平日去花满楼都是一身男装,即使封凌天有印象也不会将男子联系到自己,果然见封凌天摇头,莫亦不管继续说道,“与我甚好的柳艳告诉我,你只是一名奇域的药材商人,但是到底是什么地位的药材商人,竟然能让花满楼的花娘在听闻你来之后亲自迎接,而头牌秦钰似乎与你关系有甚好,还有就是那晚你知道我是莫亦之后眼神的微变,这些我都觉得很奇怪。”

  “其实。。。”听了很久封凌天开口道。

  “嗯?”

  封凌天忍着笑,那双极美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弄得莫亦有些摸不着头脑,笑过之后封凌天轻抚额头,佯装苦恼道,“我还真不知道小亦儿竟是在意了我如此之久。”就知道不该说出来,莫亦有些后悔面色开始微冷,封凌天连忙收了打趣,认真道,“我家的确在奇域做着药材生意,说起来我与秦容的关系倒是和你与徒弟的关系一样算是世交,秦家在秦容年幼时因信了小人而导致生意一度惨败,是我的父亲出手帮助了他们,而秦钰。。我以为你们都能发觉。”封凌天轻笑了几声,“她是秦容的妹妹,我也一直把她当妹妹关系自然好,花娘的话其实花满楼本身的主人并不是她而是秦钰,不然秦容怎会让自己唯一的妹妹去青楼抛头露脸,所以花娘看在秦钰的面子上自然是不敢怠慢我,小亦儿还有什么好奇的么?”

  半信半疑的莫亦咬着唇思索着,封凌天笑着倒了两杯茶,自顾的拿起一杯饮下,悠然的在一旁候着。莫亦也跟着喝了一口茶,手指轻转着桌上的空杯,又问道,“那为何你知道我名字时那么惊讶?”

  “如若你从他人那听过名字,然后亲眼看见此人想必你也会有一丝惊讶。”封凌天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幽幽道。

  莫亦停了手中的动作,将手中的杯子抓紧了几分,懊恼的低头想着,果然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多。将头垂的更低,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些。封凌天皱眉看着莫亦指尖已有些泛青,伸手将她手中的杯子取过来放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低头的人。许久,莫亦闷着声道,“小时候有个人待我极好,有好吃的会给我吃,有好看的会给我看,有好听的故事也会和我说。可是有一天我发现她待我好,仅仅是因为我是将军的女儿,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希望我爹能够注意到她。”说到这莫亦不再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后,抬头看向封凌天,“之前一直那样看你真的很对不起。”

  封凌天心疼的望着莫亦,他曾经派人打听过将军府的事,所以莫亦口中的人他知道几分。那人是莫亦奶娘的女儿,比莫亦年长几岁。人虽小,但野心却很大,一直希望能吸引到莫广的注意,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后来她成功了,成了莫广的妾。大婚那晚,她笑着告诉莫亦一切多亏了她。几个月之后,她怀上了身孕,终于露出了嘴脸的她得意的告诉莫亦,如若她生了男孩,莫亦与她娘白亦嫣在将军府便不再有之前的地位。想到娘亲在大婚那晚独自黯然落泪,莫亦望着远去人的背影闭着眼冲了上去。当丫环端着茶水回来之时,莫亦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朦胧中听到丫环的尖叫与娘亲的哭声。醒来后,白亦嫣抱着莫亦边哭边说,“都过去了,有娘在,有娘在。”后来莫亦知道,那女人死了同样死了的还有肚里小孩,而这些全是因为她。好在那一日只有她俩,谁都不会想到这桩惨事是由于一个听话的孩子,对外将军府一致宣称是不慎滚下了楼梯致死。

  封凌天长吁,庆幸莫广在最后还是选择了莫亦母女,温柔的看向莫亦,只见她还有些低沉。将手附过去安慰性的拍了拍,莫亦收了神嘴角微笑。却见封凌天看着他俩交叠的双手,悠悠的说道,“荀徒弟说,中原的女子若是被男子碰了手,无论对方是谁都是非君不嫁的。”然后玩味的看着莫亦,嘴角上扬,“你看,我们。。。”

  莫亦收回了笑意,将手抽出,淡淡的道,“那只是其一,还有另一个办法你可知道?”

  封凌天笑着摇头。

  莫亦回笑,道“那就是砍下男子的手,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乱碰!”

  从外回来的上官荀听到打闹声,走近了莫亦的房间,望着屋内的两人颇感欣慰的点了头,悄声离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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