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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零零三章 灾难,翩然而至 (11000)

  她们玩到很晚,何蔚蓝回到家时,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沾就睡了。

  一阵急促的铃声还是将她吵醒了,她摸到手机,接通电话,还没等她说话,小倩惊恐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蓝姐,不好了,小蕃出事了”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心手背都是汗,声音紧张:“发生什么事了?”

  小倩应该很害怕,断断续续说不清楚,到最后竟然呜呜哭了出来。

  何蔚蓝问了地址,便跑了出去。

  夜店里很喧闹,灯晃得人眼花缭乱,舞曲震耳欲聋,她快速的从人群里穿过,托她这一身古板老土的打扮的福,她一路畅通无阻的穿过舞池。

  她顺着昏暗的走廊,走廊上有穿着暴露的女郎,有喝醉酒的男人,嬉笑怒骂,无一不带着挑/逗,她匆匆的往前走,心里一直担心着小蕃。

  直到快走到走廊尽头时,一声叫骂声传来,她的心脏忽的缩了一下,便什么也不顾的就冲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包厢。

  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林蕃上半身,雪白的肌肤上淤青红肿,嘴角还留着血丝,脸颊有着明显的指痕,此刻

  她正倔强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桀骜不驯。

  “你们这群肮脏的狗,令我觉得恶心!”

  “妈的,践人,找死!”

  清脆的一声落下来,像是打在何蔚蓝的心里,在下一个巴掌再次落下时,她扑了过去,抱住林蕃。

  “不要打她,不要打她!”

  “那就打你!”

  一个巴掌落下来,何蔚蓝只觉耳朵嗡嗡作响,身子也像破碎的布娃娃一样摔倒了一边。

  林蕃看着她,有些惊讶,见她又要上来护她,忙推开她。

  “不要管我,从哪里就回哪里去,你知道我讨厌你出现在我面前,快滚!”

  何蔚蓝拉着她,林蕃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碎裂,她脱掉自己的外衫为她披上,对于她的使性子,何蔚蓝也有些生气。

  “你说什么傻话,楠姐不在了,我就有义务照顾你,你不要以为你大声吼几句,我就怕你,我那是让这你,不想和

  你计较!”

  林蕃也可能被她的疾言厉色震住了,一时间不再反抗,任由她扶起来。

  “真是姐妹情深啊!”

  一个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到何蔚蓝愣怔的表情,笑了笑,不过那笑里却参杂了一丝怒气。

  “怎么了?不认识我吗?”

  “杨,杨总。”

  杨尚昆是寰宇建设的总经理,自己没多大才能,又总是嫉妒贤才,怪不得寰宇建设在他手里不到两年就被收购,像这种人能坐上总经理的位置,百分之百靠得不是实力。

  杨尚昆一脸淫邪的笑,盯着林蕃裸露在外的肌肤,一本正经道:“何小姐,这是你妹妹,俩人不太像啊!”

  何蔚蓝不想理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她又是他的员工,只得点点头。

  “是。杨总,求您给个面子,我妹妹还小,不懂事,唐突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你为什么要求他?我又没做错什么,他是个人渣,我。”

  林蕃不顾何蔚蓝丢来的眼神,只顾的发着心里的怒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搧你一个耳刮子,是给你面

  子,如果你在敢造次,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小蕃,住嘴!”

  眼看着杨总的连成为猪肝红,她出生阻止,连忙将她拉到自己后面,一步步后退。

  “小践人,看来受的教训还不够!”

  杨尚昆使了使眼色,刚才的那位甩巴掌的彪形大汉,立即冲了上去,一把拉住林蕃扔了出去。

  “啊!”

  “小蕃!”

  何蔚蓝跑过去护住林蕃,惊恐的注视着朝她们逼近的彪形大汉,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死死盯着那举起的手落下,

  她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痛没有出现,她却听到了一道声音。

  “杨总,你今天来是请我喝酒的,没必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伤了兴致!”

  只见刚才还怒气冲冲,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的杨总,此刻却点头哈腰的走过去,笑着道:“是是,荣大少说的

  是,让您见笑了,见笑了。”

  杨尚昆说着,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算你们走远!”

  何蔚蓝立即低头查看林蕃的伤势,林蕃注意到了,被杨尚昆叫做荣大少的男人走到门口时,听了下来,回头看了她

  一眼,对她微微一笑。

  很漂亮的一个男人,明亮的眼睛,温暖的微笑。

  那一刻,林蕃愣住了,心却怦怦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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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蓝被开除了,至于理由可以找一大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离开的时候,小谢好像比她还要伤心,哭得梨花带泪,一直送到了大楼外面了,还不肯放开她的手。

  “好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干嘛哭成这样啊!赶快回去吧,要是因为我连累了你,我可就真的罪过了。”

  小谢还是不肯放手,可怜兮兮的哽道:“蓝姐,你,你打算怎么办?眼看着小蕃就要上大学了,还有孤儿院的那些

  孩子,吃喝穿住,哪一样不需要钱啊!”

  何蔚蓝拉开她的手,将她朝公司里推。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好好工作就行了!”

  终于劝走了小谢,她肚子一人走在街上,忽然心生一种悲凉,差点哭了出来。

  小谢说的对,没了工作,她该怎么办?

  想想她也很久没有见到那群孩子了,以前是时间忙,现在她剩下的好像就只是时间了,给小蕃打了个电话,她便踏上了去孤儿院的旅程。

  这个小镇似乎没什么变化,青石板的街,狭窄而潮湿,街两旁的院落墙壁上爬满了不知名的青藤,虽然是夏季,走在这样的小道上,竟能感到一丝丝的凉气。

  青石街的尽头就是孤儿院,一个简单的院落,十来间瓦房,院落里载满了植物,空旷的地上摆满了小朋友玩乐的工

  具,可能都在午睡,院落里静悄悄的,她在一个秋千上坐了下来,看着这熟悉的一切,鼻头竟慢慢的酸了起来。

  这是林楠倾尽心血所换得的一切,也是她单薄可怜记忆中最美的一环,充满温情,充满温暖,也许她以后再也不会

  有这样一份幸运来拥有这份真情,她怎么能任它在她手里毁掉呢

  她在那里呆了三天,轻松自在的和孩子们嬉笑玩乐,她都不想回来了,但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想保住孩子们脸

  上的笑容,她就必须得时刻紧绷着自己。

  回来的时候,看到姜明等在她的楼下。

  天已经微微暗,他一身白衣的站在梧桐树下,身材修长,但略微削瘦,双手插在裤袋里,靠着树,仰着头,他正对

  的方向正是她的窗户。

  其实,她对姜明的了解不多,但是除了林楠,要说还有谁对她好,脑子里首先浮现出来的就是他的音容笑貌。

  也许是因为他是医生,天生有种亲和力,周身散发的阳光般温暖气息总是让她在不自主间就放松心,在他身边,她流年不曾说

  觉得自己是个完整的人,不是那个记忆残缺,过去一片空白的人。

  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好像他们是相熟多年的老朋友了。

  他看着他,眼神再认真不过,开玩笑的说说不定我们以前真的见过面。

  如果他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就这么告诉她,或许她真的会傻到相信。

  只是现在,她笑笑,问,什么时候?

  他则是神秘的笑笑,他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弯弯的,闪着光。

  上辈子!

  姜明感应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朝她一笑,那一笑,映得身后天都亮了几分。

  她走上去,“你怎么在这里?”

  姜明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朝楼里走去。

  “本来是想去接你的,但是想到你会不同意,而我又想见你,便到这里来了。”

  林蕃不在,看屋里的摆设,她在孤儿院的这几天,小蕃也没有回来。

  她拿出手机,正准备拨电话,被一只手抢了过去,她不解:“你干什么?”

  姜明把手机合上,笑道:“小蕃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你这样像护小鸡似地护着她,只会让她厌烦,再说,你也不能保护她一辈子,她需要的不是你的保护,而是如何自立,如何自保。”

  何蔚蓝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小蕃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太叛逆,太倔强,这样的性情。一不小心就会惹出事情

  来的。

  “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已经八点了,你还没有吃晚餐吧,先去洗洗,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

  姜明不由分说的将她推进浴室里。

  晚餐吃的是西餐,她不喝酒,配了一杯橙汁。

  姜明忽然说道:“你的手镯很漂亮。”

  何蔚蓝愣了愣,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镯,点点头。

  “需要密码的,取不下来。”

  “别人送的吗?”

  何蔚蓝切着牛排,蘸着酱汁,不以为然道:“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带着的。”

  她忽然放下刀叉,扳着手镯看了半天,忽然道:“楠姐说这是白金,很贵重,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

  姜明低头喝着酒,口齿不清的嗯嗯了两声,神色之间略见沉思。

  何蔚蓝却来了兴致,自顾自的说个不停:“会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能打开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当了换钱!”

  姜明一下子被呛着了,连连咳嗽着,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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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雨露瞪大双眼看着餐厅的牌子,震惊变为嫌恶,她埋怨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娇怨道:“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看着就没有胃口,我不喜欢,我们换个地方吧!”

  陆承佑看了一眼餐厅,径自踏上台阶,淡淡道:“如果你不喜欢的,就自己再找家喜欢的吧!”

  祁雨露满腹不情愿,但没办法,一跺脚,跟了上去。

  “佑,等等我嘛!”

  这次他可是看在她爸爸的面子上才带她出来吃饭的,要是等他主动来请她吃饭,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的。

  姜明等了大半会儿,不见何蔚蓝出来,不禁担心起来,只是去个洗手间,怎么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刚要放下刀叉,一抬头,就看到推门而进的陆承佑,刀叉就那么落了下去,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先生,要不要再为你换副新的?”

  服务员礼貌的问着,只是得不到回答,客人像是被电击一样的愣住。

  他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打扮时尚,一看就是名流的女人走了进来,那个明艳,那个妖娆,只不过一脸的

  厌烦,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丽,怪不得这个客人的眼都直了!

  服务员还没有从眩晕中回神,只听哧啦一声响,他回头,那位先生已然慌慌张张的走了。

  姜明走得很快,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心几乎堵在了嗓子眼儿。

  陆承佑和祁小姐怎么出现在这里?他们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想到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西餐厅来?

  他一路疾走,不断思索,想着千万种可能,又都被自己推翻。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

  他突然停了下来,以至于撞到了身后行走的人,忍不住骂了他几句,姜明似是没有听见,一径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里。

  难道是因为何蔚蓝?

  不,不可能!绝对不会是因为她!

  难道真的只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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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蓝在洗手间接了个电话,费了点时间,害怕姜明等急了,急忙的走出来,就看到他在外面徘徊着,一脸的焦虑茫然。

  “你怎么在这里?哎,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

  “嘘,别说话,跟着我。”

  见他表情严肃,何蔚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得点点头。

  他们借着桌子和椅子的掩护,悄悄潜行,姜明看起来紧张得很,眼睛始终盯着大厅,而相对的,何蔚蓝就显得轻松

  多了,在桌椅缝隙间,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一个男人所牵引。

  虽然只是看到侧脸,但是那鲜明的轮廓如罗马时期的雕像,只一眼就难忘记。

  他很俊美,又像是荒原里一只孤独的狼,既高贵,又冷漠。

  她慢慢的跟着姜明行走,一路走来,她走得小心翼翼,眼睛却始终注视那个男人,直到走出去,直到又被姜明拉着跑了好远,她才得以喘口气,拉着他气喘吁吁的说:“姜明,我刚才在餐厅里见到一个男人,他可真冷漠,女朋友

  都那样讨好他了,他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姜明一愣,不自觉的脱口:“哪个男人?”

  “就是那个靠窗的男人,看上去很冷酷,女朋友却很漂亮。”

  一连串的惊雷打在他的脑袋里轰隆隆的作响,她看到陆承佑了!!

  何蔚蓝见他的脸色不对,担心的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哦,没什么可能是累的。那,那个男人他有没有看到你?”

  他最担心的是这个。

  何蔚蓝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如实的摇摇头,“没有,他一直看着窗外。你为什么这么问,好像不能让

  他看到我似的。”

  姜明一愣,这才恍然起来,是啊,她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那等于把陆承佑也忘记了,可能就算陆承佑站在她

  面前,她也会当他是陌生人,擦肩而过吧!

  他呵呵一笑:“没什么。”

  “倒是你,看到什么了,那么慌张。”清熙宫渡靖风华

  姜明想了想,道:“哦,以前一个老同学,我们之间有些摩擦,再见面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就躲着了。”

  何蔚蓝了然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就伸手去拦车。

  “刚才小蕃打电话,说有事和我商量,我去一趟。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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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蓝看着眼前闪烁的几个大字,觉得头有些眩晕。

  夜色明媚。

  意思矛盾的两个词放在一起,不仅不先得突兀,反而有种恰到好处的韵味。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里面很嘈杂,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在这里,只要你付得起钱,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她被灯晃得有些晕,这里太大,她甚至分不清方向,正当她胡乱摸索时,手被人抓住,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哪个登徒

  子,刚要张嘴喊,林蕃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蕃!”

  林蕃笑笑,拉着她,望里面走去。

  “跟我来!”

  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在这里应该是称为包间,不大,但很精致。里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孩,见他们进来,笑着走过去。

  “小蕃,蓝姐。”

  林蕃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小凤。”

  “来,坐下来,先喝杯茶!”

  小凤招呼她们坐下,自己去倒茶。

  何蔚蓝不喜欢这里,不禁拢了眉,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蕃略微不耐的撇撇嘴:“拜托你不要老是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瓜,知道自己在做什

  么。”

  小凤将茶递给何蔚蓝,笑着接腔道:“蓝姐,这次你可能真的冤枉小蕃了。”

  她又看了林蕃一眼,“小蕃是来应征工作的。”

  几乎是一秒不差的,她的话刚落,何蔚蓝就将茶重重放下,脸色一沉。

  “还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征工作?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跑来应征工作!走,和我回去!”

  林蕃甩开她,“我不回去,我就是来工作的。”

  何蔚蓝气极,“难道上次在夜店的教训还不够让你吸取经验吗?”

  眼看着两人就要变脸,小凤赶紧劝道:“蓝姐,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小蕃她是来应征服务生的。”

  “不错,我们这里,不但需要小姐,也需要服务生啊!”

  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她们扭头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四十岁左右的年龄。

  “项姐。”

  小凤笑着叫道,随即回头向她们介绍:“这是项姐,这里的领班经理。”

  项姐坐下来开始介绍:“这里的服务员其实和别处酒吧的服务员没什么两样,端盘子,倒酒,打扫卫生而已,只要不得罪客人,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最重要的是,我们这里的薪水,要比别处的高处十倍。”

  何蔚蓝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可是,小蕃,她就要读大学了,我不想她分神。”

  “实不相瞒,来这里工作的都是大学生,只是晚上工作而已,不会耽误学业的。”

  见她还在犹豫,林蕃干脆威胁:“我来这里工作是为了赚钱,供自己读书,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就不读大学了。”

  “我可以供你读大学的!”

  “你拿什么供啊!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还是想想怎么去赚钱照料那十几个孩子吧!”

  何蔚蓝一时答不上话来,林蕃说的都是事实,她现在连自己的工作都解决不了,又怎么还敢说供她上大学?

  项姐沉吟片刻,笑了笑。

  “不如这样吧,何小姐,如果你觉得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工作!这样一来照顾小蕃,徒个放心,二来有了收入,

  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对啊,对啊,这个办法好,蓝姐你就答应了吧!我可是求了项姐好久,她才答应给我们开这个后门的啊!”

  林蕃撇撇嘴,看着她,不以为然的道:“不管你答不答应,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何蔚蓝一时难以决定,对处于困难时期的她而言,这么高的月薪,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是,在这种场合工作,她

  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犹豫片刻,道:

  “项姐,能不能给我两天的考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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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明媚”,这座名震全国的夜总会,以其奢华的装潢,高素质c高品味c高学历的“红粉军团”而声名海外。

  这里保密性非常强,和其他许多高端娱乐会所一样,都遵循着一个雷打不动的原则:越是声色糜烂的风月场所,表面越要风平浪静,即便地底下已经腐烂成泥,血流成河,你看上去的绝对依然还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祥和气象。

  就这一点来说,在老板成非铁血管理下的“夜色明媚”,无疑是业内的翘楚。

  何蔚蓝知道这样的地方从来就不乏故事,只是这里的故事向来讳莫如深c守口如瓶。

  最见不得人的发生在帷帐后面,最肮脏龌龊地深藏在地板底下,而那些最无耻c最卑鄙c最残忍的戏码则化作屡屡怨气,消散在糜烂的空气中,无声无息。

  何蔚蓝就是嗅着那样血腥糜烂的气息,熬了下来,一度,她以为自己撑不过一个星期,但是她撑了下来,她闭着眼睛,塞着耳朵硬是撑了下来。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残忍的,残忍到你无法认同,但又不能不融入它!

  这就是生存!

  她刚化好妆,手机响了,是陌笙。

  陌笙是她在“夜色”认识的女人,长她一岁,她不想被叫做姐姐,显得人老,她们便以名相称。

  “蓝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到?老板在这黑着脸呢,你快点过来。”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明显是偷偷打来的。

  “好,我马上过去。”

  她是赶在星期天,去了趟孤儿院,本来可以早点回来,但是不放心那里的一位食物中毒的孩子,一直等到孩子没事,她才赶回来,竟是这么晚了!

  她一边收拾东西,又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才拿起包包出门。

  只要是“夜色”里的人,无论是小姐,还是服务员,都要以最美的面貌出现在客人面前。

  你可以不漂亮,但是你的妆要够精致,要让客人觉得你是在用心的服务于他!

  在“夜色”三个多月了,虽然没见过老板成非的庐山真面目,但多少也听说了他的铁血手腕,对不守规矩的下属可是从来都不留情的。

  她紧张的脸都变了色,一边看着时间,一边催促着司机。

  所幸的是,她连奔带跑的到“夜色”,老板已经走了,陌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不禁松了口气,开始工作。

  端盘子,送酒,打扫卫生,倒垃圾,这就是她所有的工作内容重生日日与君好

  听起来很简单,看起来也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其实,不然。

  在公司当白领,也难免会遇到心怀不轨的上司,何况“夜色”又是何等风月场地,再加上何蔚蓝的倾城容颜,即使她再安静,再想被淹如尘埃里,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眼尖的,不过还好有项姐和陌笙,至今她还没遇到什么大的灾难。

  那些小打小骂,在这里算不了什么,对她来讲也已习以为常,只要告诉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忍一忍就会过去

  了。

  她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正看到陌笙朝这边走过来,她下意识的拨了一下头发,不过还是被眼明手快的陌笙发现了她的异样,她歪头看着,突然伸手拨开她的头发,雪白的脸上赫然呈现鲜明的手指印。

  陌笙的脸白了红,红了白,几欲把持不住冲了进去,还是何蔚蓝拦住了她。

  “陌笙,你知道这里的规则,我不想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你牵扯进去,如果你进去了,不是就我,而是害我,知道吗?”

  是的,进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这里客人就是上帝,同时上帝是宽厚的,所以客人的要求你可以拒绝,只要你的拒绝不能惹怒了上帝!

  只是来这里的通常非富即贵,哪一个不是掏空腰包,将眼放到头顶上,会容忍你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说不?

  陌笙长长的松口气,摸了摸她的脸,道:“用冰块敷一下会好些!”

  陆承佑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听到手机响了,他拿起来。

  “时间约在了下个星期的周三晚上,你看有没有时间?”

  陆承佑走到桌前,打开电脑,在看到一封邮件时,眼睛里依稀有光划过,打开邮件浏览,却见眸色越发的沉了下去。

  他注视着电脑屏幕,良久,淡淡的开口道:“知道了。”

  “真的不用我去?”那人的声音有点迟疑。

  陆承佑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外面,还浸着水的发丝垂下来,幽黑的眼睛好像吸纳了所有的夜色,找不到一点光亮,他淡淡道:“不用,我自己去。”

  他站起来,来到窗前,习惯性的抬头。

  今夜月色朦胧,不见点点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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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蓝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就感到肚子饿得慌,随便做了点什么吃下,她看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随便梳洗了一下,走了出去。

  姜明已经站在楼下等着了,见她走出来,笑着打开车门,她没说什么,坐了进去。

  “很累吗?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姜明看着后视镜,问道。

  何蔚蓝笑笑,“没什么,可能是没休息好。哎,你又是翘班来的吗?”

  听着这清脆响亮的声音,凌宇微微一笑,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满眼惊讶:“你怎么知道?”

  “真的吗?姜明,你不能这样,我不是和你说过,你是医生,对你来讲病人才是最重要的,你怎么能”

  何蔚蓝急了,但是一见他唇角蜿蜒的笑纹,她愣住了,他在耍她!

  她伸手捶了他一下,他哎呦一声,脸都皱了起来,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何蔚蓝迟疑的伸出手,拍拍他颤得厉害的肩膀,问:“很疼吗?”她也没用多大力气啊!

  他好久没有做声,只是抖得更厉害了,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忽然大声道:“你又在骗我是不是?”

  谁料姜明突然抓住她要离开的手,放在胸口,一脸正色的望着她,何蔚蓝愣住,下意识的缩手,却被抓得更紧,他的眼睛很清很亮,她甚至可以看到那里面的她,呆呆的表情。

  “我疼。”

  他说,说得很轻很慢。

  “心疼。”

  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愣愣不知该怎么回答,嘴唇蠕动了半天,只是吐出了两字:“姜明。”

  他忽然一把将她搂住,将她的头放在心脏的位置,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沉痛的语调。

  “蓝蓝,我知道我说服了不了,我也不会再试图劝服你,但是不管怎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照顾自己。”

  鼻头酸得厉害,眼泪眼看就要流出来,她猛的闭上眼睛,点点头。

  她不是傻子,岂会不知姜明对自己的心意?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通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感激,感动,特别是他看着她无意间流露出的那种悠远的神情时,那种让她有种穿越时空的注视,看的好像是她,又不是她,她就会莫名的心酸,甚至想过去回应他的心。

  只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不是她没勇气,也不是她自私。

  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她的心都无处安放,又怎么去接受别人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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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犹如阿鼻地狱,孤魂野鬼伫立四野,魑魅魍魉油走人间。

  烟花易冷,但难散,笙歌响起在夜色降临的那一刻,在这座繁华的滨海城市,某些人类,刚刚睡去,某些生灵,刚刚苏醒

  “三号包厢。”

  动作麻利的酒保将一瓶高浓度的伏特加放在吧台上,又不放心的回头嘱咐道,“小心点,这酒贵着呢。”

  何蔚蓝将酒放在银色托盘上,像捧着圣物一样,小心翼翼。

  她端着酒瓶穿过dis酒吧大厅,炫目的灯光,震耳的音乐,红男绿女穿梭游戈,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声色迷离,眼花缭乱。

  跳钢管的女孩摇曳生姿,穿兽皮的女郎火辣热烈,领带男与露背女打情骂俏,火热。

  舞池中无数男女搂搂抱抱,凄凄艾艾,痴痴怨怨。

  而那些高挑靓丽c温柔可人的气质美女,在吧台边,在卡座上,眉眼弯弯地俯在锦衣夜行的男士耳边柔声报价,“聊天五百,出场一万,包夜三万。只要现金,不收支票,谢谢”

  何蔚蓝托着银盘,万分小心地从这群光鲜亮丽的牛鬼蛇神之中穿过,发现这里每天都像过万圣节,地狱之门肆意大开,妖魔鬼怪倾巢而出,祸乱人间,生灵涂炭。

  当她送完酒,拿着托盘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旁边四号包厢的门没有关,她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林蕃正端着盘子走进去。

  她不放心,就站在门口,不一会儿,林蕃出来了,看到她,大吃一惊,二话不说将她推走了。

  “你不想我被挨骂的话,就赶快走,这么长时间了,我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吗?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快走,快

  走!”

  八号包厢的客人搂着一个杨柳细腰的小姐,心满意足地走了。

  何蔚蓝进来收拾满屋狼籍。她将酒瓶c烟盒c粉色的保/险套,白色的药袋诸如此类的垃圾,放进一个黑色的塑胶袋里,准备拿到后巷扔掉。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声音很大,脚步凌乱,有人骂,有人吼,还有人惊声尖叫。

  听声音,应该是又有小姐被人打了。

  这里本就是一个绝对的男权世界,有些事情见多了不怪,处变自然不惊,何蔚蓝最初只是忙着自己的事,并没在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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