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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零五四章 大结局(五)

  总裁密爱,女人别想逃,第零五四章大结局(五)

  清明时节雨纷纷。呦观昶晓

  从前天开始,雨就下个不停,不大,淅淅沥沥的。

  后天就是清明,何蔚蓝早已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齐全,今年清明,她要看望的人又增加了两个,想着,心就像外面飘着雨丝凉飕飕的。

  陆承佑清明那天要出去,这两天就加紧工作,很晚才回来。

  午饭过后,何蔚蓝在上躺了会儿,但总觉得睡得不踏实,便起身坐到窗前的躺椅上看着窗外的雨出神。

  不知道过来多久,张妈进来,说闻郁歆来了,她心喜,应了一声,换换衣服便下楼了。

  闻郁歆也是闲着无聊,在家里又被牧晟闹得心烦,便偷偷溜了出来,两人来到何蔚蓝的房间,又叫张妈端上些茶水点心,坐在地毯上随便聊着。

  闻郁歆说的最多的就是儿子怎么调皮捣蛋,父子俩怎么惹她生气,而何蔚蓝只是静静的听,偶尔还替牧晟辩护几句。

  “孩子嘛,那是天性。”

  闻郁歆无奈的翻白眼,干脆转移话题,不知道怎么地,就扯到了陆承佑和何蔚蓝身上。闻郁歆说话和邡昀陌笙一个调调都是直言不讳。

  “蓝蓝,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要一个?”

  这句话她早就想问了,可是话到嘴边了,硬是被咽了下去。

  何蔚蓝愣住,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但立即又被掩饰掉了,她笑着嗔怪。

  “还没结婚呢,要什么孩子。”

  “这和结婚没关系,未婚先孕的多了去了,你之前不是也怀过两个孩子吗?”

  何蔚蓝半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慢慢的削着苹果,头发垂下来遮住她的脸,但是周身散发的悲痛是怎么也无法遮掩的。“所以我才害怕,害怕拥有了再失去。”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窗外的雨丝,闻郁歆听了,心里生生感到悲凉,又想哭。

  她忍忍,还是没让泪流下来,坐过去一点,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却哽咽了。

  “傻丫头,想什么呢,谁敢动你的孩子,先不说佑,我就不饶他。”

  何蔚蓝沉默着不说话,闻郁歆拉她起来,果然她又哭了。

  “你怎么了?”

  “闻姐姐,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可是,我害怕,真的害怕,那个孩子我,我无法忘记当时他是怎样的狠心闻姐姐,我也不想这样。”

  闻郁歆看她哭得厉害,心想,是不是一想起那个孩子,她就会这样悲痛得心如刀绞?

  “蓝,看着我,听我说,”闻郁歆忽然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何蔚蓝看着她,还在抽噎着。

  “不是佑的错。”

  一声抽噎就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了,何蔚蓝呆掉了。

  “爷爷给佑的两个选择:一是把你赶出陆家,二是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佑肯定不会让你离开,就忍痛选择了第二个,是你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心里的痛可以想象。可最痛不是这个,是没了孩子,他还是没有保住你。”

  “这件事本来只有爸爸爷爷和佑知道,但是在佑离开的那三年里,爷爷悔恨不已,有一

  天晚上喝得有些醉,我们就知道了。佑不准我们将事实告诉你,担心的全部的罪过。”

  那个下午,闻郁歆说了很多,走的时候,何蔚蓝还是那个姿势,那个表情,闻郁歆不放心将她扶到上躺下,又叫张妈熬了些汤,看着她喝下,闻郁歆才放心的离开。

  陆承佑回来就发现何蔚蓝有些不对劲,眼睛红红的,他以为逢至清明,她心情不好所致,劝慰了几句也没多想。

  何蔚蓝见他满脸疲惫,心里觉得难受,陪他吃过晚餐,又帮他放好洗澡水,他洗完澡,又要去书房,被何蔚蓝拉了回来。

  “今晚上早点休息,你看你都瘦了。”

  她说着,眼圈就慢慢的红起来,陆承佑知道她心情糟糕,便顺着她的心意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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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到了四月份,因为下了雨,夜间还是很凉的,何蔚蓝感到冷,缩着个身子打颤,忽然整个身子被抱进一个怀抱里,她本就睡得不熟,这下全醒了,睁开眼睛看到黑夜里一双明亮的眼眸。

  “冷吗?”

  何蔚蓝点点头,往他怀里缩缩,感觉暖和了很多。

  两人睡不着了,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你说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何蔚蓝趴在他怀里悠悠说道,自从陆老爷子离开后,就没再和他们联系过,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陆承佑想起两天前的越洋电话,杜远的沉痛的声音里难掩哽咽。

  “少爷,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但是老爷毕竟年龄大了,身体的各项机能衰弱了,目前处在重度昏迷中,能不能醒过来全看老爷的意志了。”

  陆承佑叹息一声,呼出的气热热的,湿湿的,她的脸颊先是热,一会儿就冰凉冰凉的。肆夜红楼帝女不为后

  “爷爷一定会挺过去的。”

  两人沉默着,这样的雨夜里,不是静谧,却也是一份安适。耳边是雨拍打窗户的劈啪声。

  “佑,我以前错怪你了。”

  陆承佑挑眉看了她一眼,她柔顺的模样,真让他心怜,大手抚上她的长发抚摸着。

  “嗯?”

  他只发了一个单音节的字,醇厚浓重像是雨幕下的夜色。

  何蔚蓝咬咬唇,忍了忍,要不,她一定会被他看穿的,咧咧嘴,抬头笑道:“因为我骂你是个不孝子啊!”

  她的眼睛清亮得很,眉眼弯弯的,很是高兴,只是长长的睫毛上的一点水光,让陆承佑心里一缩一缩的疼。

  “其实,你比谁都爱他们。”

  陆承佑忍不住去吻她的眼睛,她顺从的闭上眼睛,今夜她特别渴望他的怀抱,他的温暖。

  他一路吻下去,在她纤白的脖颈里流连吸允,何蔚蓝微微带喘,手指紧紧抵着他的胸膛。

  “佑,我今天不是安全期。”

  她艰难的说,身体里蹿升起一股股燥热。

  陆承佑一把扯掉她的睡衣,埋在她胸前肆意起来,含糊的说着:“用套子。”

  何蔚蓝听了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滋味,还来不及辨别,就被一b一b一的情潮淹没了。

  何蔚蓝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陆承佑已经走了,昨晚上太激烈了,现在她动一下就全身酸痛,看外面还下着雨,起来也没什么事做,索性就裹着被子窝在上。

  她的思绪飞过来飞过去,慢慢的就飞到了昨晚上,也慢慢体会到了那份异样滋味是什么了。

  失望一一一一淡淡的,像蚕丝一般轻轻绕在心尖上。

  如果那时没有套子,她会拒绝吗?

  问完自己,何蔚蓝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既烦躁又难受,心里憋得慌,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全部被雨给浸润了一般,沉重潮湿得腻成一片,都呼吸不到肺里了。

  她又勉强在上呆了一会儿,洗洗,换好衣服,下楼。

  已经准备好午餐了,她连着两顿没吃,昨晚又做了激烈运动,看到食物食欲就上来了,坐到餐桌前。都是她爱吃的菜,手边还有刚煲好的热鸡汤,她舀了一勺,香浓美味,不淡不腻,恰到好处。

  张妈见她喝得高兴,就在一旁笑道:“小姐,汤是少爷亲自煲的。少爷走之前,特意交代我放在锅里热着呢。”

  何蔚蓝笑笑点点头,心里却比喝了鸡汤还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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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这天,早晨的时候停了会儿雨,车行到半路上,又下起了雨,开始的那阵下得挺大,雨滴落在车顶上劈啪作响,何蔚蓝都担心这样的雨不停的话,他们要怎样上山,还好,雨下得大,走得也快,慢慢的又变成了的细细春雨了。

  刚才雨大,路况又不好,陆承佑要专心的开车,这会儿雨小了,他扭头望右边看了看,

  何蔚蓝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他们想晚上就赶回来的,早上就起得早些,她一定没有睡好。

  陆承佑找到一个开阔的地方把车停下,将外套脱下,给她盖上,才发动车子继续前进。

  到达西陵山的时候已近中午,他们不得不将车停在脚下,特意的换上那些专用的军用车

  上去。

  何蔚蓝早就见识过山路的崎岖,一坐上车,还没开,就抱着陆承佑的腰不放,一路颠簸,一路晃荡着,终于到达了山顶,何蔚蓝的身子都快散架了,陆承佑呢,虽然被晃得也有些不舒服,不过,美人在怀,他最多的还是享受。

  何蔚蓝想一鼓作气爬到心圆寺的,陆承佑看她死撑的模样,将她拽到了酒店,吃过饭,又好好的休息了一番,下午两点左右,开始由酒店出发去心圆寺。

  同样的路,同样的景色,身边还是同样的人,心境却和上次完全不同,何蔚蓝紧跟着陆承佑身后,披着雨衣,烟雨蒙蒙的,她冷得很,全身上下只有右手是暖的,被他紧紧的攥着。

  又行驶了大约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到达了心圆寺,何蔚蓝心里松下一口,腿就不由得松

  软下来,差点歪倒。

  陆承佑扶着她,发现她胳膊冰凉,嘴唇也青得发紫,连忙将她附近屋里,对立在一旁的小师傅道:“师傅,麻烦去准备些热水来。”

  等到何蔚蓝好了些,他们才去拜见韩叔雪姨,和上次一样,陆承佑也只是默默的上了根香,又停了一会儿,便出来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顺着屋檐哗啦啦的泼水似地往下倒,方丈走过来,叫了声:“陆施主。”

  陆承佑想着何蔚蓝一时不会是出不来的,便和方丈进了屋,屋里已经备好了茶水,他们坐下来。

  “小寺多亏又施主这样的好心人给予帮助,不然是很难存活下去的。”

  方丈由衷的感激陆承佑,自陆承佑将他们父母的骨灰送来,他就帮了心圆寺很多。

  邪少都市行唯我武神

  “方丈客气了,我只是做了该做了,我父母托你们照顾,才有个安静的休憩之地。”

  陆承佑喝了一口清茶,淡淡说道。

  “心圆寺的香火越来越旺了,只是上来的这路太难走了,所以我想想重新整修一下。”

  方丈当然乐意了,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的皱纹折成一条条的埂子,活像一个个核桃皮铺开了连在一起。

  何蔚蓝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出陆承佑所料,眼睛肿得像胡桃,脚步虚浮,陆承佑扶着她,外面还在哗啦啦下着雨。

  “雨下得好大。我们怎么回去?”

  陆承佑还没有说话,方丈已经上前一步了。

  “两位施主,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留宿一宿,老衲命人收拾房间。”

  “那就麻烦方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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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里不比酒店,又加上山风急雨,裹了两层被子,何蔚蓝还是觉得寒气直往皮肤里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的。

  陆承佑在外面听电话,已经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一定又是工作的事情,何蔚蓝这样想着,心里不禁起了一丝埋怨,在家不陪她就算了,出来了还是工作,待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要把他的手机关掉。

  她这样想,其实也就是冷得受不了了,因为如果陆承佑不去接电话,一定会抱着她,他的身体就像个大火炉,和他平日里的冷淡表情完全相反,可能是习惯了那份温暖,一冷,她就下意识的想起他的怀抱。

  何蔚蓝翻来覆去几圈,身子缩得都可达成缩骨功的效果了,还是冷,干脆一掀被子不睡了,穿上外套下。

  没有灯,他们的照明只能靠烛火,房间里点了两个红红的烛火,风从窗棂缝隙里刮进来,吹得烛火来回的翻腾,她担心烛火灭了,便走过去,用手捂着,烛台在窗台下,她一抬头就透过窗棂缝隙看到屋外的陆承佑。

  寺里的客房是个环形建筑,陆承佑就站在与该房间相对的屋檐下,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生气,还时不时的怒喝几声,不过她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说了差不多一刻钟,陆承佑挂断电话,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狠狠的捶在柱子上,一脸的愤怒。

  何蔚蓝见他走过来,赶紧跑到上装睡。

  陆承佑的时候,呼吸还有些不平,和何蔚蓝预料的一样,他将她搂在怀里,温暖就密密实实的从他身体里向她度过来,她假装不经意的翻了一下身子,面向他,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何蔚蓝从眼缝隙里看到他闭上眼睛了,才敢睁开眼睛。

  许是累了,他睡得很沉,以前他的呼吸都是轻而浅的,此刻却略显得粗重,她的手指在他脸上滑动,最后停留在额头上,那里淡淡的印着一个川字。

  什么事让他这么忧愁?他很少因为公事烦心,更别说愤怒了,难道是因为别的事,她不知道的事?

  她看到桌案上他随手放的手机,又看了看他,便小心的挪开他的手,翻身下,她拿起手机,找到通话记录,一个熟悉的名字。

  秦炀。

  何蔚蓝回头看了沉睡的陆承佑一眼,心里纳闷,难道真的是因为公司里的事情?

  因为下雨折腾,他们回到韩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今天是没有办法扫墓了,只好明天去了。

  吃过饭,洗洗,何蔚蓝就趴在上了胡乱的翻着书,忽然手机响了,她下意识的去拿自己的手机,才发现不是自己的,顺着声音,看到尾陆承佑的手机,信号灯亮个不停。

  陆承佑还在浴室,她拿起电话,叫了他两声,许是淋雨开得太大,他没有应,何蔚蓝见电话好像催得很急,便自行接下,还没等她开口,秦炀的声音惊慌的传来过来。

  “陆先生,出事了,方智杰逃了。”

  秦炀见对方一直不说话,就叫了两声:“陆先生?陆先生?”还是没反应,他感觉不对劲,心里同时打了一个咯噔。

  “何,何小姐?!”

  何蔚蓝愣了半天哦了一声,又等了一会儿,有些结巴的解释道:“佑他,他在洗澡,我,我叫他。”

  何蔚蓝正要去拍门,陆承佑从里面走出来,见她一脸惊慌紧张样,问:“怎么了?”

  何蔚蓝把电话给他,笑了笑。

  “没,没有,你的电话,是,是秦炀。”

  陆承佑疑惑的接过电话,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

  “快接吧,他找你好像有急事,响好一会儿了。”

  何蔚蓝爬,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继续翻书,陆承佑拿着电话走进书房,关上房门。

  “什么事?”陆承佑边擦着头发,边问。

  “陆先生,方智杰逃走了,目前不知所踪。”

  陆承佑停下动作,又一个大力甩,毛巾被狠狠的仍在地上,他的目光立即变得阴寒可怕。

  “严把各个关口,即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魔君大人别吃我王牌花痴无限爱

  “另外,我要见一见那个叫叶凉的,你安排一下。”

  “是。”

  切断电话,又拨了一通电话给宋雨农。

  “于,替我去办件事,小心着点,别让绛姑娘知道。”

  那头笑得春风拂面一般,温润如玉:“二哥难得求人,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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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佑说有事,何蔚蓝便自己一人来到墓园,其实,她心里明白,有事可能只是借口,不想来或许是真的。听他说不能来的时候,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她本来想借这个机会介绍他给妈妈认识呢,看来,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了。

  天还在下着雨,她打着伞走在墓园里的小道上,一路上走过,几乎每个墓碑的前面都放有花,水果之类的。转了两个弯,来到妈妈的墓前,草长得很茂盛,几乎都爬到墓碑上了,与其他的墓碑相比,这里要先得荒凉寂寞得多。

  妈妈的照片在雨雾中有些模糊,她蹲下去,细细的看,可是越看越模糊,最后,抹了一把脸,低下头开始拔草,和妈妈说了会儿话,又待了一会儿,才把花放下。

  她又来到林楠的墓前,墓前有两束花,应该是小蕃和陌笙的,她把花放下。

  看看天色有些暗,可能雨要下大了,便转身疾步离开。

  走到墓园门口的时候,雨下大了,她赶快躲在门口一个可以遮蔽雨的地方待着,想等雨小了点再走。

  远远的看到一辆车驶过来,豪华的轿车,来者的身份应该很尊贵。

  车在墓园门口停下,先下来几个黑衣打扮的保镖,打开车门,然后一个老人下车。

  隔的有些远,又个这厚重的雨雾,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何蔚蓝觉得那人熟悉,想要看清楚,忍不住就往前走了几步,只顾朝前看,没注意到脚下,一脚踩到了台阶下,没稳住,摔倒下去。

  黑衣人朝这边看,目光狠厉,何蔚蓝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

  听到身后有人叫她,何蔚蓝站住,然后转身。

  “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孔道贤?!

  何止是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何蔚蓝说不出话,是惊的,也不排除害怕这一项,他们在陆家见过一次面,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如果还记得的话,就现在他和陆承佑干得如火如荼的当头,不会对她出手吧!

  何蔚蓝这样想着,脚步忍不住想往后退,面上强装着笑容,点点头,也不说话。

  孔道贤似乎没有看出她的好怕,上前一步又仔细的打量打量她,忽而笑道:“我记起来了,我们真的见过,就在这墓园里。”

  何蔚蓝还能怎么说,扯扯嘴角,礼貌的笑道:“孔先生,您好!”

  “你认识我?”

  孔道贤有些吃惊,心里竟然还升出一丝很久不曾体会的隐秘的喜悦。

  这个女孩,第一眼看上去他竟然觉得莫名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他们就认识。

  何蔚蓝一愣,真想拍碎自己这笨脑袋!

  “哦,我,我有看财经杂志,孔先生是个名人。”

  孔道贤呵呵笑着,何蔚蓝抬眼看他一眼,虽然岁月的风霜在他的脸上无情的留下印记,但眉目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轮廓,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

  “请问小姐”

  就是因为那莫名的熟悉亲切感,孔道贤竟然就在雨中和何蔚蓝攀谈起来,等在一边的手下心里不无纳闷,不要说是和陌生人了,就算是熟人,也不见老板这么热心的,今个是怎么了?不会是被鬼魂附上身了吧?

  何蔚蓝知道他要问什么,接道:“我姓何。”

  然后,她有些紧张的等待着,她等待着他说:“哦,何小姐,我们在陆家见过的,你是陆家的养女。”

  可是,他没说,像是第一次听到似地点点头,她心里不由松一口气,她是瞎操心了,也许他根本就不记得了。

  雨势不见小,但何蔚蓝局促很要命,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了。”

  她说完,也不知道是她眼花,还是这雨下得太大,她竟然在孔道贤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失望,她略微一怔,再仔细瞅时,孔道贤已经恢复成刚才的样子,笑笑道:“我们应该早认识的,我觉得跟你聊天很舒服。”

  他说完,便转身朝墓园里走去,几个黑衣人也紧随其后,何蔚蓝站在门口,想着他临走前的眼神笑容,觉得很慈爱。

  那是他们口中狡猾歼诈狠毒阴险的孔道贤吗?她怎么觉得不太像呢?

  她迷糊了,也困惑了。

  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孔道贤一行人已经走到墓园深处,茫茫的雨雾中,黑色的身影在一片白色的墓碑里,竟生出一抹悲凉哀戚来。

  她一定是疯了!何蔚蓝暗自骂了一句,竟然为陆家的仇敌感到悲伤和难过,若是让佑知道了,那个别扭的男人指不定几天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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