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原来是这样
幽暗阴森的天坑底部，不见天日，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老妖怪不再理会吴昊，独自闭目修炼。这里本就是一处绝地，他自然不担心吴昊会逃走。
吴昊起初只是安静的坐在白骨堆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肚子实在太饿，便起身在四周转悠，准备找寻点食物。
发现老妖怪并没有在意他的举动，吴昊便向远处隐约可见的一面崖壁走去。在崖壁上吴昊找到一些野果，这些野果是生长在那种巨大的藤蔓之上的。
他不知道这些野果能否食用，有毒还是无毒，但是实在是饿的厉害，想想自己反正也只有两天活头，中不中毒也就不再那么在意。
吴昊摘了些野果，远远的找到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盘膝而坐。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那遍地的白骨已经没有了多少恐惧，但是也不愿意再坐在其中。
仔细观察白骨堆，吴昊发现这些人类的骨骸大多都不够粗壮，显然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跟他现在的岁数应该相仿，可想而知这老妖怪千年以来祸害了多少云家的无辜生命。
也许其中很多人跟他一样，虽然来自不同的分家，但是出生就是为了祭祀的目的。想到这些他心中深深一叹，这样的命运是何其凄惨和可悲。
虽然心中激怒，但吴昊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也不再多想，一边吃着虽然味道苦涩但好歹水分充足的野果，一边思索着看向老妖怪背后的混沌气海。
这到底是什么呢？
金黄色和银白色的两种源气纠缠在一起，仿佛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在交战，谁都无法压谁一头。
伴随着两种气体的翻腾，每一次的碰撞都会产生一股股精纯浩大的气息弥漫开来。吴昊想起之前在山顶平台上感受到的气息，应该就是来自于这里。
大概填饱了肚子，吴昊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于是就索性闭目养神，细细感应这片气海。
时间不断流逝，就在吴昊进入一种深层次感悟的时候，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他脑海中响起“小家伙。。小家伙。。”
吴昊听清后心中一惊，这个地方除了他和老妖怪再无其他人，这个声音来自哪里！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吴昊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慌乱，细细倾听，不久后声音又再一次响起“小家伙。。小家伙。。”
“是谁！”
吴昊这一次可以确定这个声音属于另外的人，而且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不敢惊动老妖怪，于是在心中轻轻问了一声。
“太好了，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能听见。”陌生而苍老的声音显得的很是激动。
“你是谁？”忍住惊慌，吴昊继续问到。
“小家伙，不要乱动。老夫绝无恶意。我就藏身在这片母气之中，你看不见我，因为老夫只是一个灵魂体。但是你的灵魂力极为强大，所以能够感知到老夫的存在。”
陌生的声音说的这些，让吴昊非常疑惑。灵魂体？母气？
“老夫云败，小兄弟可曾听闻过！”
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一惊非同小可，吴昊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所谓的灵魂体居然会自称是云败。如若他是云败，那眼前的老妖怪又是谁？
“你当我三岁孩子好骗吗？你说你叫云败，那在那边的老妖怪又是谁？”吴昊虽然震惊，但还是不会轻易相信。
“哎。那人。。他是老夫的亲兄弟，云破。”灵魂体闻言叹了口气说到。
吴昊彻底懵了，这也太颠覆事实了吧。但是这个声音确实清晰的出现在脑海，这又由不得吴昊不信。不过随之而来，他心中也是疑问重重。
思索了片刻之后吴昊在心中问道：“你让我如何信你？你说你才是云败，而那个人是已经死了千年的云破。但是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理由却完全不是这样。你总得给我个解释。”
之后吴昊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经过了这么多年，事实却被扭曲成了这样。老夫就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
听了吴昊讲诉后，自称云败的神秘灵魂体非常吃惊，将事情的另外一个版本向吴昊娓娓道来。
一千多年前，云州大陆国家众多，各自为政没有一个超级大国能够一统天下。
云败从一个小小的武者崛起，带领云家族人，以及他的追随者，经过连番大战，征战于云州大陆。
终于他通过几十年的苦战，逐渐统一了云州，建立了直到现在仍然屹立不倒的出云帝国。
在这期间云败最得力的战将，就是他的几位亲生兄弟，而其中也包括云破。
云败非常信任他的这些兄弟，委以重任。不过在连年大战之中，除了云破，其他的兄弟都相继陨落了。等到云败建立起出云国之后，自然是更加看重这个硕果仅存的嫡亲兄弟。
之后，云败称帝，大肆封王。
他将那些逝去的兄弟的后人都分封到了云州各地，建立云氏分宗独霸一方。就在那时云破提出要求希望封地云中。
云中距离出云帝都十分遥远，又不隶属于出云国，起初云败不答应，但是云破坚决要求。云败虽然心中不舍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于是云破就带领自己一脉的人马来到了云中。
之后的岁月，出云国在云败的治理之下，空前强盛。整个云州大陆，万国来朝。而就在这兴兴向荣的繁华气象之下，云破一脉却从此销声匿迹。在云中府很少有人知道，这一脉乃是出云国皇室的嫡亲。
但其实在云败心中，一直都记挂着这个唯一的嫡亲兄弟。到了晚年的时候更是思念愈甚，所以就亲自来到云中探望这个兄弟。这一来却让他发现了云破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早在为帝国征战的时期，云破就曾来过这里。并且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一处上古秘境，这就是源穴。
所谓源穴，乃是天地间的两种源气，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聚集到一处所形成的巢穴。这样的源穴在整个玄阴大陆极其罕见，数量不会超过十个。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源气的聚集。因为众所周知，源气孕育于天地之间，本身就相生相克，要想把两种源气凝聚在一起，根本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源穴自身就是一个夺天地造化的存在。
而在这源穴之中，由两种源气凝聚而出的混沌，被称为母气。
据上古传说天地初开之时，世上本无玄烈阴煞之分，天地间充斥的就是母气。可是随着沧海桑田，大道变幻，母气最终分成了两种源气。再要想把它们凝聚一体，除非通天彻底的大神通，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
可想而知，这样的本源母气，对于一个武者拥有着何等巨大的吸引力。能够在这里修炼，吸纳母气，最终能够达到的境界，必将是他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但是这世上的万物，本就是阴阳对立，有好的一面就一定会有坏的一面。
因为母气太过于精纯，它是天地初开时的造化，就算是这种后天形成的母气，要想要吸纳修炼，也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上古尊神，毕竟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
而最重要的一点，这种因为种种原因而后天形成的源穴母气，并不是天地初开时就存在，所以其中的大道秩序是缺失的。
云破想要炼化母气，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用自己的道则来填补这一缺失。
他自身的境界当然不能和上古尊神相提并论，所以云破只有不断补充道则，而仅仅靠他自身显然远远不够，所以他需要身体中和他流有一样血脉的族人，因为这些道则碎片就蕴含在血液之中。
当云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云破已经残忍的牺牲了许多自己分宗的后人，随着修炼加深更是变得暴虐疯狂，偏执成性。而云中云家那个时候也因为云破的所为，衰败凋零，族人苦不堪言。
看到这一切，云败想要阻止云破的疯狂举动。
可惜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远远不是炼化了部分母气的云破的对手了，而云破的疯狂也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所以不败的云败败了，而云破想要继续让族人提供他新鲜的血液，就假借云败之口，通知了整个云州的云氏，制定了这二十年一次的族祭。
云败以往的辉煌，使他对于整个云氏来说，是犹如战神一般的存在。能够保住这个老祖宗不死不灭，就相当于为云氏留下了一个不败的底蕴。
所以当时的皇室以及其他各个分家，毫无疑虑的接受了这个决定，一直延续至今。
当年云败虽然败了，但是他毕竟修炼境界也不低，侥幸保住了一缕残魂逃入了母气之中。母气对于灵魂并没有伤害，反而使云败在其中得到滋养，活到了今天。
“这就是事实的真相。苍天不负，今日老夫终于等到了你这个小家伙。若你我联手，老夫有五成把握除掉云破，你也有希望活着离开这里。”讲诉完故事的云败随后说到，声音有些颤抖。
“你骗我！”
吴昊虽然已经基本相信了云败所说，但是心中还有一些疑问。所以他准备使用警察审犯人时常用的方式，诈一诈云败。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
“既然当年你败给云破，显然他的境界高于你，这么多年过去想必他应该更加厉害，为何没有把你揪出来杀掉？这么多年云氏不知道送了多少人来，你为何直到今日我来了，才与我说这些？你说你只是一缕残魂，我区区一个荒体，你要我跟你联手击杀云破，你这所谓的五成把握从何而来？最重要的一点，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云败？”
连珠炮似得问话，其实也道出了吴昊自己心中的疑虑。
吴昊脑海中一阵沉寂，显然云败也在思索这几个问题。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当年老夫被云破所杀，一缕残魂遁入这母气深处。这么多年我也在不断感悟，可惜就连处于其中的我，都没有真正洞悉这母气的奥秘。而他云破，直到今日都无法将其彻底感悟，想要探索这母气的根本，想来他还做不到。所以，藏于深处，他无法感知到老夫。这么多年来，无数的云氏后人被送到这里，老夫都在试图找到一个灵魂强大到足以感知老夫存在的人，可惜直到你之前，没有一个能够做到这一点。老夫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于云破之手。也正是因为你的灵魂感知极为强大，老夫才提出要与你联手。因为只有灵魂感知足够强，你才能引导老夫进入你的身体，从而借助你的肉身。要不然老夫此刻只是一个灵魂体的状态，没办法也不可能出手击杀云破。这又是一个二十年的轮回，因为修炼，云破的气血已经快要干枯，现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所以老夫才说有五成的把握。至于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老夫确实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云败，不过你还有选择吗？相信老夫你还有一线生机，若不信到头来也是一死，何不赌上一把。”
闻言吴昊在心头也是细细斟酌了一番。确实如云败所说，反正现在也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赌上一把。
而且之前云败说的那些如果都是真的，那么云破这个老妖怪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人神共愤，没有他也不会有自己今日的劫难。如果能够将之除掉，对于整个云氏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好，我信你。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被他或是被你搞死，也没多大区别。”言罢略一沉吟，吴昊接着问道：“你也看的出来，我只是一个荒体，就算我把身体借给你，一样还是个荒体，这，能行吗？你自己都说只有五成把握。还有，我应该怎么来引导你？”
“正因为你是荒体，灵魂力却又极为强大，才正好适合。虽说只有五成把握，但是老夫等待了千年，再不出手，下一次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继续拖延下去不知道云破还要造多少杀孽，所以今日即便拼着身死道消，老夫也要一试。具体要怎么做，你无须担心，老夫自会把握。”
在得到了吴昊肯定的答复之后，云败如此回答到。声音颤抖，显得极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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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老妖怪并没有在意他的举动，吴昊便向远处隐约可见的一面崖壁走去。在崖壁上吴昊找到一些野果，这些野果是生长在那种巨大的藤蔓之上的。
他不知道这些野果能否食用，有毒还是无毒，但是实在是饿的厉害，想想自己反正也只有两天活头，中不中毒也就不再那么在意。
吴昊摘了些野果，远远的找到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盘膝而坐。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那遍地的白骨已经没有了多少恐惧，但是也不愿意再坐在其中。
仔细观察白骨堆，吴昊发现这些人类的骨骸大多都不够粗壮，显然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跟他现在的岁数应该相仿，可想而知这老妖怪千年以来祸害了多少云家的无辜生命。
也许其中很多人跟他一样，虽然来自不同的分家，但是出生就是为了祭祀的目的。想到这些他心中深深一叹，这样的命运是何其凄惨和可悲。
虽然心中激怒，但吴昊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也不再多想，一边吃着虽然味道苦涩但好歹水分充足的野果，一边思索着看向老妖怪背后的混沌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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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昊这一次可以确定这个声音属于另外的人，而且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不敢惊动老妖怪，于是在心中轻轻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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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不要乱动。老夫绝无恶意。我就藏身在这片母气之中，你看不见我，因为老夫只是一个灵魂体。但是你的灵魂力极为强大，所以能够感知到老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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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云败，小兄弟可曾听闻过！”
什么？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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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三岁孩子好骗吗？你说你叫云败，那在那边的老妖怪又是谁？”吴昊虽然震惊，但还是不会轻易相信。
“哎。那人。。他是老夫的亲兄弟，云破。”灵魂体闻言叹了口气说到。
吴昊彻底懵了，这也太颠覆事实了吧。但是这个声音确实清晰的出现在脑海，这又由不得吴昊不信。不过随之而来，他心中也是疑问重重。
思索了片刻之后吴昊在心中问道：“你让我如何信你？你说你才是云败，而那个人是已经死了千年的云破。但是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理由却完全不是这样。你总得给我个解释。”
之后吴昊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经过了这么多年，事实却被扭曲成了这样。老夫就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
听了吴昊讲诉后，自称云败的神秘灵魂体非常吃惊，将事情的另外一个版本向吴昊娓娓道来。
一千多年前，云州大陆国家众多，各自为政没有一个超级大国能够一统天下。
云败从一个小小的武者崛起，带领云家族人，以及他的追随者，经过连番大战，征战于云州大陆。
终于他通过几十年的苦战，逐渐统一了云州，建立了直到现在仍然屹立不倒的出云帝国。
在这期间云败最得力的战将，就是他的几位亲生兄弟，而其中也包括云破。
云败非常信任他的这些兄弟，委以重任。不过在连年大战之中，除了云破，其他的兄弟都相继陨落了。等到云败建立起出云国之后，自然是更加看重这个硕果仅存的嫡亲兄弟。
之后，云败称帝，大肆封王。
他将那些逝去的兄弟的后人都分封到了云州各地，建立云氏分宗独霸一方。就在那时云破提出要求希望封地云中。
云中距离出云帝都十分遥远，又不隶属于出云国，起初云败不答应，但是云破坚决要求。云败虽然心中不舍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于是云破就带领自己一脉的人马来到了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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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在云败心中，一直都记挂着这个唯一的嫡亲兄弟。到了晚年的时候更是思念愈甚，所以就亲自来到云中探望这个兄弟。这一来却让他发现了云破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早在为帝国征战的时期，云破就曾来过这里。并且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一处上古秘境，这就是源穴。
所谓源穴，乃是天地间的两种源气，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聚集到一处所形成的巢穴。这样的源穴在整个玄阴大陆极其罕见，数量不会超过十个。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源气的聚集。因为众所周知，源气孕育于天地之间，本身就相生相克，要想把两种源气凝聚在一起，根本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源穴自身就是一个夺天地造化的存在。
而在这源穴之中，由两种源气凝聚而出的混沌，被称为母气。
据上古传说天地初开之时，世上本无玄烈阴煞之分，天地间充斥的就是母气。可是随着沧海桑田，大道变幻，母气最终分成了两种源气。再要想把它们凝聚一体，除非通天彻底的大神通，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
可想而知，这样的本源母气，对于一个武者拥有着何等巨大的吸引力。能够在这里修炼，吸纳母气，最终能够达到的境界，必将是他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但是这世上的万物，本就是阴阳对立，有好的一面就一定会有坏的一面。
因为母气太过于精纯，它是天地初开时的造化，就算是这种后天形成的母气，要想要吸纳修炼，也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上古尊神，毕竟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
而最重要的一点，这种因为种种原因而后天形成的源穴母气，并不是天地初开时就存在，所以其中的大道秩序是缺失的。
云破想要炼化母气，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用自己的道则来填补这一缺失。
他自身的境界当然不能和上古尊神相提并论，所以云破只有不断补充道则，而仅仅靠他自身显然远远不够，所以他需要身体中和他流有一样血脉的族人，因为这些道则碎片就蕴含在血液之中。
当云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云破已经残忍的牺牲了许多自己分宗的后人，随着修炼加深更是变得暴虐疯狂，偏执成性。而云中云家那个时候也因为云破的所为，衰败凋零，族人苦不堪言。
看到这一切，云败想要阻止云破的疯狂举动。
可惜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远远不是炼化了部分母气的云破的对手了，而云破的疯狂也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所以不败的云败败了，而云破想要继续让族人提供他新鲜的血液，就假借云败之口，通知了整个云州的云氏，制定了这二十年一次的族祭。
云败以往的辉煌，使他对于整个云氏来说，是犹如战神一般的存在。能够保住这个老祖宗不死不灭，就相当于为云氏留下了一个不败的底蕴。
所以当时的皇室以及其他各个分家，毫无疑虑的接受了这个决定，一直延续至今。
当年云败虽然败了，但是他毕竟修炼境界也不低，侥幸保住了一缕残魂逃入了母气之中。母气对于灵魂并没有伤害，反而使云败在其中得到滋养，活到了今天。
“这就是事实的真相。苍天不负，今日老夫终于等到了你这个小家伙。若你我联手，老夫有五成把握除掉云破，你也有希望活着离开这里。”讲诉完故事的云败随后说到，声音有些颤抖。
“你骗我！”
吴昊虽然已经基本相信了云败所说，但是心中还有一些疑问。所以他准备使用警察审犯人时常用的方式，诈一诈云败。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
“既然当年你败给云破，显然他的境界高于你，这么多年过去想必他应该更加厉害，为何没有把你揪出来杀掉？这么多年云氏不知道送了多少人来，你为何直到今日我来了，才与我说这些？你说你只是一缕残魂，我区区一个荒体，你要我跟你联手击杀云破，你这所谓的五成把握从何而来？最重要的一点，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云败？”
连珠炮似得问话，其实也道出了吴昊自己心中的疑虑。
吴昊脑海中一阵沉寂，显然云败也在思索这几个问题。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当年老夫被云破所杀，一缕残魂遁入这母气深处。这么多年我也在不断感悟，可惜就连处于其中的我，都没有真正洞悉这母气的奥秘。而他云破，直到今日都无法将其彻底感悟，想要探索这母气的根本，想来他还做不到。所以，藏于深处，他无法感知到老夫。这么多年来，无数的云氏后人被送到这里，老夫都在试图找到一个灵魂强大到足以感知老夫存在的人，可惜直到你之前，没有一个能够做到这一点。老夫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于云破之手。也正是因为你的灵魂感知极为强大，老夫才提出要与你联手。因为只有灵魂感知足够强，你才能引导老夫进入你的身体，从而借助你的肉身。要不然老夫此刻只是一个灵魂体的状态，没办法也不可能出手击杀云破。这又是一个二十年的轮回，因为修炼，云破的气血已经快要干枯，现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所以老夫才说有五成的把握。至于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老夫确实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云败，不过你还有选择吗？相信老夫你还有一线生机，若不信到头来也是一死，何不赌上一把。”
闻言吴昊在心头也是细细斟酌了一番。确实如云败所说，反正现在也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赌上一把。
而且之前云败说的那些如果都是真的，那么云破这个老妖怪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人神共愤，没有他也不会有自己今日的劫难。如果能够将之除掉，对于整个云氏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好，我信你。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被他或是被你搞死，也没多大区别。”言罢略一沉吟，吴昊接着问道：“你也看的出来，我只是一个荒体，就算我把身体借给你，一样还是个荒体，这，能行吗？你自己都说只有五成把握。还有，我应该怎么来引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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