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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你若这么走了,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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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漠雪带着巧雁进来的时候,云璇玑榻上的东西还没有收起来。

      冥漠雪一眼就看到了云璇玑榻上的骑服和马鞭,道:“若不是听巧雁无意中说起,我竟不知道二姊还是马术高手,过几日的马赛,二姊为何不一起去?”

      云璇玑听了一笑,道:“就我这身子,风吹一吹都要倒,哪里还能骑马。”

      冥漠雪可惜的道:“我也是猜到了的,只是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四妹妹今日怎么到我这里来了?”云璇玑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便开口道。

      冥漠雪红了红脸,道:“弱水今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适才常妈妈过来,说本来给我定制好的马鞍,可能来不及到了,我又听说二姊原先最喜欢骑马,就想厚着脸皮来问二姊借用一下。”

      云璇玑听了冥漠雪的来意,便道:“我正吩咐彩鹮,让她将这些东西给你送去,没想到四妹妹这么巧就过来了,倒是让这懒丫头少跑了一趟。”

      云璇玑将那套骑服和马鞭塞到了冥漠雪的手里,又道:“马鞍还没有取来,四妹妹稍等一会儿。”

      冥漠雪见了赶忙道:“二姊,我只需马鞍便好了,这些二姊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云璇玑摇了摇头,“我这身子,只怕以后再也不能骑马了,若是四妹妹嫌弃,那我就不强迫你收下了。”

      冥漠雪赶忙摇头道:“二姊说笑了,这些东西一看就是极好的,我怎么会嫌弃。”

      “那就好。”云璇玑正说着,彩鹮便将云璇玑的马鞍取来了。

      云璇玑不禁伸手摸了摸,而后再也不看一眼,对冥漠雪道:“四妹妹只怕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我也就不多留你了。”

      冥漠雪也不愿在这里多待,点了点头,又同云璇玑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巧雁离开了。

      “娘子,这些可都是二娘子一直很宝贝的东西,怎么会这么轻易就送给娘子了呢?难道二娘子本是不想给的,但是看娘子去了,便给了?”巧雁纳闷的问道。

      冥漠雪听了一笑,道:“不,二姊确实是想给我的,但不是现在,二姊是想寻个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送去给我。”

      巧雁微微皱眉,显然是不明白冥漠雪的意思。

      “若是这些东西是悄悄到了我手里的,等马赛那日我的衣裳或者别的什么有个三长两短,我自然会取出来用,到时云琳琅若是看到我身上穿的,用的,都是二姊的,你觉得她会如何?”

      巧雁想也不想便道:“以六娘子的脾性,只怕当时就忍不住同娘子嚷起来了,说不定还会大打出手。”

      “分析的很对,云琳琅肯有可能会如此。”

      巧雁听了又道:“若是那样,六娘子的名声岂不是全毁了,要知道马赛那日整个皇城的王公贵族都在的。”

      冥漠雪听了只是笑,“不止云琳琅,就是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同嫡妹抢东西,说不定还会被传出故意损害嫡妹名声的谣言来。”

      “这,这是二娘子想要的?”巧雁反应过来,忍不住叫道。

      冥漠雪停住了脚步看向巧雁,道:“不然你觉得呢?”

      巧雁大惊,“婢子一向觉得二娘子人很好,虽然是嫡出的娘子,但是对下人一向好得很,不像六娘子似的,而且二娘子对六娘子也很好啊,原先六娘子多次惹出祸事来,都是二娘子跟着求情的。”

      “我记得我问过你,二姊的病,是怎么得的,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冥漠雪问道。

      “婢子说的是,二娘子的病可能同六娘子有关”

      巧雁说到这儿,不等说完就自己住了口,而后惊恐的对冥漠雪问道:“娘子的意思是说,二娘子”

      冥漠雪点了点头,“自然,没有云琳琅的骄纵跋扈,又如何衬托出云璇玑的善良大度,云琳琅的过错越多,方氏等人对云璇玑越是愧疚。”

      冥漠雪说道这里顿了顿,“云琳琅看起来很聪明,却也比云画眉好不了哪去,是个没脑子的,方氏虽然手段厉害,但是她若真是个了不得的,也不会让阮氏欺在她头上,换了另一个主母,阮氏早不知死多少次了,别说她还能如此护着她的两个女儿。所以,我一直怀疑方氏等人的背后,还有一个厉害人物,当初我以为是周婆子,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竟是深藏不漏的云璇玑。”

      冥漠雪说到这儿,冷笑一声,“云璇玑想要一道除了我和云琳琅两个,只是她想得美。”

      云璇玑几次给方氏出主意,还鼓动云琳琅害她,冥漠雪是个睚眦必报的,怎么会轻易饶了她。

      巧雁听了这些,只觉得冷的忍不住想要打哆嗦,她从没想到过,二娘子云璇玑竟是如此的伪善。

      巧雁自从到了东偏院,就一心向着冥漠雪,这才听了云璇玑的计策,焦急的道:“可是娘子拿了这些物件,等六娘子看到的时候要怎么办婢子不明白,为何娘子明知有陷阱,还主动要了这些东西。”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此时也回了东偏院,冥漠雪进了房门只一笑,道:“你等着看便是,月芽。”

      月芽正给冥漠雪抱了手炉来,才一进门就见巧雁手里的这些东西,纳闷的道:“娘子要的骑服的颜色,不是由红色改成了绿色了吗,怎么又变了颜色,还是几年前的样式?”

      冥漠雪一笑,“你的眼睛还挺刁钻,这不是我的骑服,你先来看看这马鞍。”

      月芽这才放下了骑服,抱着马鞍左右看了半晌,这才对冥漠雪道:“娘子让婢子看什么?”

      “你看这里,若是拆开了,还能缝补上吗?”冥漠雪指着马鞍下的一侧道。

      月芽一听这个,仔细的看了半晌皮革连接处,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只怕拆改过后,这马鞍就没有原先那么结实了,皮革的连接处可能会在骑马的时候断掉。”

      冥漠雪听了笑道:“无碍的,你去拆开,将这个给我放进去”

      *

      *

      *

      时间一晃几日便过去了,今日冥漠雪早早就起身换好了衣裳,由巧雁给她梳妆过后,就立即去了同辉堂。

      今日正是马赛的日子,卯时末各府可参加马赛的,就都要到安善坊的教弩场。

      安善坊同云府所在的光福坊,只隔两条街,冥漠雪到同辉堂的时候,云琳琅还没有过来,云老夫人也不理会她,只一遍一遍的嘱咐冥漠雪一些规矩,等到云琳琅到了,就立即让常妈妈和周婆子,带着两人到二门,上了云府唯一的一辆马车。

      车上,云琳琅根本理都不理冥漠雪,只兴奋的向车外看去,冥漠雪只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阖眼养神,因为今日还有出好戏要上演。

      马车才刚行驶过了一条街,外面突然传来一队飞奔的马蹄声,云琳琅还没反应过来撂下帘子,就被飞奔而来的马扬了一脸的灰尘。

      云琳琅顿时被呛得猛地咳嗽了起来,正想发怒跟那些人评理,就听前面“吁”的一声,一队人都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几匹马纷纷向一旁闪开,让出了一条路来,只见打头的一个骑着白马,披着织锦滚白狐毛大氅的男子打马过来,道:“都是某不好,惊到了小娘子,某这厢赔礼了。”

      听到这沉着的声音,冥漠雪也睁开了眼,就见云琳琅看着这骑白马的男子,脸红红的道:“无c无妨的,郎君无需这般多礼。”

      那男子用余光扫了冥漠雪一眼,在看到冥漠雪栗色的眸子后,便收回了视线,对着云琳琅一笑,道:“多谢小娘子不计较,某告辞,以后有缘再见。”

      白马男子说完,潇洒的策马而去,留下云琳琅水波盈盈的大眼,一直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

      不知为何,看着男子胯下的白马,冥漠雪就实在想笑,云琳琅听到小声,回过头来见冥漠雪唇边还没消失的笑意,恶狠狠的道:“云弱水,你是不是见个男子,不一下就心里不舒服,好在人家郎君不介意,不然我们云府的脸都要让你给丢光了。”

      冥漠雪听了不怒反笑,道:“六妹妹,你还是先擦擦口水在说我吧。”

      云琳琅下意识伸手去擦嘴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再看冥漠雪又闭上眼睛歇着去了。

      要说刚才那白马男子,倒是一顶一的英俊,但是不知为何,在看过虞非离的脸后,冥漠雪只觉得还真的没有一个男子能同他相比了。

      想到虞非离,冥漠雪不由得蹙了蹙眉,这个男人太不简单,让冥漠雪感觉到了危险。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马车便到了教弩场门口,马车才刚挺稳,车帘便被撩开。

      “琳琅表妹,弱水表妹。”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道。

      云琳琅同冥漠雪一同看去,来人正是当日被虞非离教训了一顿的梁融。

      梁融的身后还有做派落落大方的梁聪,和一脸傲然的梁欣,另一个女子冥漠雪不认识,不过见她的穿着打扮和桀骜的模样,冥漠雪就猜得出,来人定是方家最小的娘子方妙了。

      果不其然,云琳琅立即下了车,一口一个欣表妹c妙表姊,拉着梁欣和方妙就说笑了起来,将冥漠雪扔到了一边,甚至将梁聪和梁融都一起拉走了。

      冥漠雪也不在意,独自下了车,常妈妈和巧雁跟了上来,常妈妈见云琳琅早不见了影子,便有些脸色不好。

      冥漠雪也懒得多说,带着两人向内走去。

      才走到门口,侍卫就将三人给拦下了,不等那侍卫开口,冥漠雪便将虞非豫派人送来的令牌递了过去。

      那侍卫接过一看,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立即放了行。

      整个教弩场布置的像是角斗场一般,中间手持长枪的侍卫围了一圈,右面一眼望去,都是少年郎们,左边则是一群小娘子,中间高台上的位置空着,大概是留给虞非豫等人的。

      冥漠雪四处看了一眼,便带着常妈妈和巧雁两人,向左边走去。

      因为只有冥漠雪是带着两个下人来过来的,她又长了一双栗色的眸子,这一路过来,不少小娘子都在她背后偷偷议论着。

      冥漠雪的耳朵尖,听她们无非是互相询问她是谁家的小娘子,怎么会独自一人来之类的无营养的话。

      “四娘子,六娘子在那边,娘子是不是过去?”常妈妈一眼看到了云琳琅,对冥漠雪说道。

      冥漠雪一笑,“自然要过去。”

      听了冥漠雪的话,常妈妈暗自点了点头,只觉的冥漠雪听话懂事,不像云琳琅这般,连云老夫人的话都不放在心上。

      梁欣远远的就看到了冥漠雪走来,只装作没看见一般扭过了头去,倒是方妙看到冥漠雪时微微笑了笑,算是见了礼。

      “六妹妹走的好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若是六妹妹走丢了,回去我也不好向祖母和阿母交代。”冥漠雪说着,又对梁欣道:“欣表妹近日可好?”

      梁欣的怒意顿时窜了上来,才刚想要对冥漠雪吼一声,但看见梁聪在一旁不怀好意的笑着的模样,强忍着忍了下来,道:“云弱水,别以为上次的事就这么算了!你敢不敢同我塞一场马,若是你输了,便向我磕头认错,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退避三尺,若是我输了,我再也不找你的麻烦,敢不敢!”

      梁聪和方妙都站在一旁看好戏,倒是梁融急忙道:“弱水表妹哪里会骑马,梁欣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梁欣见自己的亲阿兄竟然帮冥漠雪说话,气的不行,还没等她开口教训梁融,倒是云琳琅道:“融表兄不必担心,祖母给我四姊定制好了一整套的骑服马鞭什么的,若是四姊不会骑马,今日怎么会来这里出这个丑。”

      梁融听了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白让我担心了。”

      云琳琅听了,笑的得意的看着冥漠雪,冥漠雪也不反驳,只道:“多谢融表兄帮我说话了。”

      梁融听了脸一红,一直摆手道:“没c没什么的,不,不必谢。”

      梁欣暗恨梁融不给她做脸,竟然被云弱水迷惑了去,凶恶的道:“云弱水,你不敢回答了吗,若是你没胆量,你现在给我磕头赔罪,离开便是。”

      云弱水会不会马术,冥漠雪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冥漠雪又岂会不会。

      冥漠雪听了这话一笑,道:“欣表妹真会说笑,不过是赛一场马,一会儿我陪欣表妹玩玩便是,六妹妹,你要不要一起?”

      云琳琅见冥漠雪竟然敢当众挑衅她,又岂会拒绝,立即道:“自然要,就怕到时四姊输得太难看。”

      冥漠雪一笑,也不做声。

      “阿姊,阿易可算又见到你了。”

      一声亲切的叫喊声,冥漠雪回过头,就见韩易向她奔来。

      冥漠雪一把将韩易揽住,道:“跑这么急做什么,也不怕跌了。”

      韩易听了只是笑,冥漠雪见了韩易就觉得亲切,见他不答也不见怪,点了点他的鼻子道:“下次别这么淘气了。”

      冥漠雪说着,就感觉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曾离去。

      冥漠雪抬头,就见以为身着霞影半臂蜜色襦裙的夫人看着她,一脸的诧异之色,眼中似乎还含着眼泪。

      “柔儿,娘的柔儿”那位夫人喃喃自语着。

      韩易见冥漠雪一直看着他的身后,也顺着冥漠雪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便睁开了冥漠雪的手,跑到那夫人的身边,拉着那夫人走了过来。

      “阿姊,这是某的阿母。”韩易对冥漠雪道。

      冥漠雪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端庄的叉手向那夫人行了一礼,道:“云家四娘,给韩夫人请安。”

      这位韩夫人,正是韩易的阿母,当朝右相韩龄的夫人,虞非豫的岳母。

      韩夫人见冥漠雪向她行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将冥漠雪扶了起来,道:“四娘子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韩夫人说着,竟然忍不住掉了眼泪。

      冥漠雪明白,韩夫人见到她的模样,便想到了已故去的韩皇后,她的女儿韩柔。

      冥漠雪也不好说什么,只默默的递了块帕子上前,道:“韩夫人被沙子迷了眼,这帕子还算干净,韩夫人擦一擦吧。”

      倒是梁欣同方妙等人觉得莫名其妙,一时也没有开口。

      韩夫人接过帕子,眼泪又掉的急了一些,赶忙用帕子拭了脸,道:“今日的风有些大,一个不留神就迷了眼,多谢四娘子了。”

      “韩夫人客气了,阿易同儿有缘,阿易叫儿一声阿姊,若是韩夫人不嫌儿高攀,便唤儿的名字弱水吧。”冥漠雪浅笑着道。

      韩夫人很快便从失态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拉了冥漠雪的手,道:“什么高攀不高攀,当ri你救了易儿一命,我们都还没有好好谢谢你,若是你愿意,我认你做我的干女儿可好?”

      冥漠雪没想到韩夫人会如此,听了这话当即就愣住了,韩夫人见了有些失落的道:“你可是不愿意?”

      韩易更是拉了冥漠雪的手叫道:“阿姊,你不愿意做阿易的阿姊吗?”

      冥漠雪这才回过神来,刚忙对韩夫人道:“儿身份低微,怕有损夫人名誉。”

      云弱水只是一个外室生养的庶女,又带着明显的胡人的特征,而韩夫人身份贵重,冥漠雪哪敢率性而为。

      韩夫人当即一绷脸,故作不悦的道:“什么身份卑微,什么名誉不名誉,我只问你可愿意。”

      韩夫人说完不等冥漠雪开口,又叹了一口气,道:“我实话告诉你,你实在太像我过世的女儿了,你又救过易儿的命,易儿还这般喜欢你,我也很是喜欢你,这就是你我的缘分,只要你愿意跟我圆一场母女的缘分,其他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冥漠雪见韩夫人这话说的毫不作假,果真是真心喜欢自己的模样,当即笑道:“难得夫人看重儿,这是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韩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冥漠雪是愿意的,刚笑了笑,就听冥漠雪又道:“只是夫人,弱水上有祖母和爷娘,弱水虽然也喜欢夫人,只是这件事还要家中长辈同意才可。”

      韩夫人一听,立即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件事的确不可这般草草,明日一早,我亲自准备了礼物上门拜见云老夫人。”

      冥漠雪立即笑道:“多谢夫人厚爱。”

      云琳琅同梁欣等人,一直远远看着冥漠雪同韩夫人说话,只是距离太远了些,她们并不能听到冥漠雪同韩夫人说了什么,只是云琳琅一见韩夫人对冥漠雪喜欢的跟什么似的的模样,心里就恨的牙痒痒。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乱了起来,冥漠雪抬头一看,正是虞非豫的圣驾到了。

      虞非豫骑着一匹黑的发亮的黑马,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龙纹的骑装,身边跟着的,一个是着浅紫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骑装,骑着棕色高头大马的虞非离,另一个则是适才那个骑着白马披着织锦滚白狐毛大氅的男子。

      韩夫人见冥漠雪的目光落在了白马男子的身上,便道:“原先都是宁王陪在圣上身边,如今宁王不在了,也就只有昭阳王同晋王了。”

      冥漠雪这才反应过来,这骑白马的男子,竟然就是当今晋王虞非沂。

      “适才晋王打马太快,扬了家妹一脸的灰,晋王还亲自给家妹道了歉,难怪让人觉得一表人才,原来竟是晋王。”冥漠雪解释道。

      韩夫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道:“晋王还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的好。”

      韩夫人没前没后的说了这么一句,冥漠雪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

      “儿只是一个小人物,到不会同王爷们有什么瓜葛,倒是不用担心。”冥漠雪故作没心没肺的笑道。

      韩夫人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道,如今注意到她的,又岂是王爷这么简单。

      早在那日虞非豫将韩易送回府去时,韩夫人就察觉到虞非豫对这位四娘子有些不一般。

      今日再看这位四娘子同她那苦命的已经去了的女儿如此相像,韩夫人心里就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的。

      圣上驾临众人纷纷跪拜迎驾,马上的虞非豫并没有像往日一般立即喊起,而是扫视了一遍所有来人,直到虞非豫的目光落在了冥漠雪的身上,虞非豫这才微微露了笑意。

      而虞非离并没有刻意寻找冥漠雪的踪迹,不过只一眼,只凭着一种感觉的牵引,他就找到了这个另他很是难忘的女子。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虞非离的目光才落在冥漠雪的身上,冥漠雪就恰好抬头向虞非离看去。

      两人目光相撞,一个不自然的匆匆挪开,一个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非离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竟然呆呆的都笑了出来,这么难得,还不快说给咱们听听。”虞非沂见虞非离傻笑,便忍不住问道。

      虞非离听了这话一愣,这才察觉到自己在笑,再看虞非豫也一副好奇的样子,便道:“不过是在想,若是狩猎也不错,要是猎到一只尖嘴小狐狸倒也有趣。”

      虞非离这话一边说着,一边往冥漠雪的身上瞟。

      冥漠雪虽然同圣驾所在的距离远,然而虞非离这话却是故意放大了声音,让她听了个正着。

      尖嘴狐狸,这是在说她?

      冥漠雪不满的瞪了虞非离一眼,心里暗道,你自己就像只狐狸似的,干脆将你自己关在笼子里算了,长着一双狐狸眼乱瞟什么。

      再看虞非离,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笑的更是厉害了,狐狸眼睛弯弯的很是好看。

      虞非豫到了,马赛自然也就要开始了,第一场自然要虞非豫亲自下场,才算全了众人对天子的敬意。

      身子一向不好的虞非豫,果真下场上了马,独自一人骑着他的御驾,在场上绕过一圈之后,这才算全了仪式。

      紧接着的便是那些男人们的较量,这马赛才算真正开始。

      韩夫人带着韩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冥漠雪并没有跟过去,而是回到了云琳琅等人的跟前。

      云琳琅一见冥漠雪过来,立即讥讽道:“呦,刚刚还亲热的跟亲母女俩似的,这会儿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是上面的位置,你不够资格坐吗?”

      别说云琳琅,就是梁聪等人的目光,适才也都落在冥漠雪身上,不知为何往日都如贵妇一般,从不爱与人多言的韩夫人,会寻冥漠雪说了这半天的话,还如此的亲热。

      冥漠雪听了,只淡淡的看了云琳琅一眼,道:“我答应祖母要看着你,自然不能食言,我可不像六妹妹,才一出门,就将祖母的话给扔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云琳琅简直不能相信,之前一向隐忍的冥漠雪,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泼辣的话来,让云琳琅一口怒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

      “云家妹妹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琳琅还小,自然贪玩,若非如此,云老祖母也不会特意嘱咐云家妹妹照看琳琅了不是。”一直没有开口的方妙,见云琳琅吃瘪,梁欣又是个不顶用的,便开口说道。

      冥漠雪倒也诧异方妙会站出来,不过冥漠雪只一笑,道:“妙儿表姊,我同六妹妹一般大,我能记得这么清楚,还是临行前,祖母对我二人谆谆教导了多遍。”

      方妙见冥漠雪回嘴,便笑道:“琳琅一向被姑母娇寵惯了,就是欣表妹都时常要让着她,云家妹妹是琳琅的亲姊,自然不会在意琳琅小孩子脾气是不是。”

      方妙这话的意思,不过是在激冥漠雪回去之后不向云老夫人,告云琳琅的状。

      冥漠雪见方妙果然是了不得,想到方家这个唯一正当妙龄,还云英未嫁的方妙,就不由得多想了想。

      方妙的五姊,正是当今圣上虞非豫,后宫为数不多的宫妃中,四妃之一的惠妃方茵。

      按说方家在大兴早就如日中天,方妙人如其名也是个妙人,再加上她这样的出身,什么样的人家寻不到,若是方家肯点头说一句肯嫁,只怕方家的门槛都要让媒人给踢破了,可为何方家一直留着方妙,迟迟不肯给她订下婚事呢?

      想到当今方太妃所生之子,如今仅有九岁的齐王虞非珺,冥漠雪不由得眯了眯眼。

      当今圣上,虞非豫的身子不好,更是至今未能有子嗣傍身,若是虞非豫哪日真的一病不起,没有子嗣的他,只能将皇位传给他的几个兄弟。

      当初宁王还在时,这皇位要传给谁,自然不用多说,肯定是同虞非豫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宁王,可如今宁王失踪,十有是活不成了,那这皇位到底会由哪个亲王来继位?

      当年太子被废枉死,众皇子在夺位之争的时候,多少个先帝的多少个儿子死无全尸,剩下的不过还只有,当初的五皇子如今的晋王虞非沂,八皇子如今的圣上虞非豫,九皇子宁王虞非珩,还有十二皇子,方太妃所处的齐王虞非珺。

      如今虞非豫病,宁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晋王和齐王。

      若说这二人没有非分之想,冥漠雪是一点都不带相信的。

      若是这样的话,方家留下一个,不但模样出挑,还这般聪慧心思颇深的方妙,就一点都不难理解了。

      方妙不知冥漠雪心中所想,只看冥漠雪听了她的话,一直但笑不语,目光放空,就看出冥漠雪是走神了。

      云琳琅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方妙一拉,正当这时,下面赛场上突然热闹了起来。

      几人向下一看,就看到原来是晋王同昭阳王一同下了场,两人这会儿胯下一棕一白两匹高头大马,正并驾齐驱驰骋飞奔。

      一声欢呼声,将陷入沉思的冥漠雪惊醒,冥漠雪一见场上的这二人,便不由扶额。

      一位亲王一位郡王相互较量,本就是让人激动的不得了,让看台上的众人都不禁叫了起来。

      冥漠雪一听简直苦笑不得,给虞非离助威的竟全都是小娘子们的声音,愣是将晋王那边的欢呼声给压了下去。

      晋王向来心高气傲,总是什么事情都爱争个高低,昭阳王虞非离一向慵懒,往日根本见不到他快马疾奔的模样。

      不得不说,专注认真的虞非离,竟然完全没有了往日总带着女子才有的媚态的模样,看起来竟然多了几分男子的刚毅。

      冥漠雪的目光一直落在虞非离的身上,追随着他那飞驰着的淡紫色的衣衫。

      就在这时,虞非离突然向看台上看了过来,快马疾奔,不看前面本就很危险,然而虞非离竟是毫不在意的去搜寻冥漠雪所在的地方,当他对上冥漠雪的目光的时候,则对着她灿烂一笑。

      两匹快马本是并驾齐驱,就在这时,虞非离突然一鞭子狠狠的打在了他的爱马的臀上,马儿嘶鸣一声蹭的一下窜了出去,一下子将晋王落在了身后十几米。

      冥漠雪见了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就听旁边议论纷纷道:“昭阳王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这般拼命,往日可不见昭阳王如此。”

      “许是圣上拿出来的彩头,刚好合了昭阳王的眼。”

      “圣上的彩头是从西域进贡来的白玉碧蕊孔雀簪,那是小娘子才会用的东西,昭阳王拿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回去自己戴?”

      “昭阳王就不能拿去送给旁的小娘子了。”

      “咯咯咯,你若说昭阳王去送给檀郎,我还相信。”

      冥漠雪听了几个小娘子的话,不由得向虞非豫所在的看台看了过去,只见看台前,一个内监捧着一个衬着黄缎的锦盒,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支白玉碧蕊孔雀簪。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虞非离已然首先冲过了终点。

      晋王追上来后,翻身下马拍了拍虞非离的肩膀道:“非离竟然还有如此精湛的马术,为兄当真是佩服,佩服。”

      虞非离只一笑,“先前我从马上摔了下来,这次若不风风光光的赢回去,别人当真以为我连个小娘子都不如了。”

      晋王听了这话哈哈一笑,“我当你是为了皇兄的彩头,原来是为了这个,既然这样,不如你将那白玉碧蕊孔雀簪送给我吧。”

      虞非离笑着摇了摇头,“这可是我赢来的,你若想要,再去皇兄那里讨要别的赏吧。”

      “你又不送小娘子,送与我去做赔礼可好。”晋王一边同虞非离,一边嬉笑,似乎两人很是熟稔,让在场众人都有些不解。

      “你怎知我没有小娘子要送,没的商量。”

      虞非离说完,也拍了拍晋王的肩膀,笑着走了。

      看虞非离平安,冥漠雪没发觉自己竟是松了一口气,然而等她再抬头时,就见虞非离在不远处看着她轻笑。

      “这个送你。”虞非离一边说着,一边扔了个东西过来。

      冥漠雪条件反射,利落的扬手一接,动作干脆利索,“这是什么?”

      冥漠雪这话才问出口,就看出手里多出的这个锦盒,赫然是刚刚虞非豫跟前的内监捧着的那个,也就是虞非离才赢回来的彩头。

      “这是刚刚赛马的彩头,那支白玉碧蕊孔雀簪!”冥漠雪吃惊的道。

      冥漠雪只顾着惊讶,并没有看到在她接着这锦盒的时候,虞非离发亮带笑的目光。

      “这,这为何要送我?这东西太贵重了,昭阳王还是收回去吧。”冥漠雪说着,就将锦盒往碰到了虞非离的眼前。

      “这可是本王特意赢过来送于你的,为何不收?”虞非离瞪着冥漠雪的眼睛问道。

      冥漠雪瞥了他一眼道:“谁人都知,这是昭阳王适才跟疯了一般非要赢回来的物件,若是放在我这里,旁人看到要怎么说我,说昭阳王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说我与昭阳王私相授受?”

      虞非离才听到冥漠雪前面的话时,本来已经冷了脸,毕竟昭阳王好男1色的名头太响亮了,可虞非离听到冥漠雪后面的话,这才得知自己想多了。

      虞非离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对冥漠雪道:“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不要扔了便是。”

      圣上御赐的东西,岂能随便丢掉,冥漠雪狠狠的丢给虞非离一记卫生眼。

      冥漠雪怕虞非离就这么走了,一边上前拉了他的衣襟,将虞非离按在了栏柱上,一边将锦盒往虞非离的怀里塞。

      两人所在之处本是拐角,旁边一处又是阶梯,因着路窄,两人挨着本就很近,冥漠雪这一伸手,从背后看上去,好像是冥漠雪要强行将虞非离如何似的。

      不过冥漠雪此时可没注意这么多,只恶狠狠的道:“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我该怎么办!”

      冥漠雪这话刚落音,就听背后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道:“云弱水,你当真是不知羞耻,还不快放开昭阳王!”

      这话正说着,冥漠雪就感觉背后有人从后面拉了她一把,冥漠雪顿时脚下一空,往一旁的阶梯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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