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8走村入户

  [第3章第一卷秘书情1]

  第9节8走村入户

  村花走过，他们继续朝前走，一条高低不平的崎岖小路通往那户。没等近前，就看见两间碎砖和茅草搭建的简陋房屋，外面看尽是窟窿，窟窿眼用塑料薄膜遮着。一扇狭小的窗户，从窗户口冒出一股柴烟来。

  到了门口，郭村长说，就是这家！说完，对着里面喊了一声：赵生，赵生，领导到你们家视察来了。

  我家就这么些家当，你们要搬就搬吧。男人以为是执行计生政策的。

  是县领导来看看你家。

  没等里面再出声，赵亮亮等人已经弯着腰从低矮的门走进屋里去了。进去后，先被柴烟呛了一口，几个人一阵咳嗽。

  进屋的郭村长叱道，金花，金花，你还忙什么，还不快来接待领导。

  灶下那个叫金花的女人便起身出来。她的腿脚明显不便利，一瘸一拐的。看得出这是一对残疾人家庭。

  拿什么接待领导？我屋里连热水瓶都没有，总不能叫领导喝凉水吧？男主人赵生口气生硬地说。

  你不是在烧茶吗？郭村长问金花。

  赵生说，烧什么茶，她是在烧猪食。人填了肚子，总不能让猪饿死吧！

  你这个东西真是茅缸里石头又硬又臭。你过得这个样子是我弄得呀？郭村长有些恼了。

  赵亮亮顺势坐在赵生刚推过来的一张有些歪斜的条凳上，招手让赵生也坐下。赵生不坐，不知是不敢坐还是不愿坐。

  赵亮亮又让他坐，他便坐在了稍远的床上。赵亮亮和颜悦色地询问他一些关于家庭和生活的情况，就像和自家人拉家常一样。

  见来人一副书生模样，说话挺和蔼，不像是拖东西的，赵生的对立情绪稍稍缓解下来。他带着愁颜将自己的收入和生活一一作了回答，只是不肯说家里共有几口人。他不说，进来的人其实也看见了。灶边金花一边烧火，手里还搂着个两c三岁的女孩，另有一个五c六岁和一个更大些的女孩跑进跑出，像是在玩捉迷藏。赵生几次想喝止那两个女孩，但看看赵亮亮，又忍住了。

  郭村长说，你看看你过的日子。这能叫日子吗？政府的国策你不执行。你两个人三条胳膊三条腿，还要跟下猪崽一样生啊

  小虎他们都生了三个，凭什么我就生坏了？赵生又叫了起来。

  郭村长马上用更高的声音堵他的嘴：他们罚得起款，你上次生老三的罚款还没交清呢，这回不是我们工作做得早还想生四胎，你不知道计划生育一票否决呀！

  赵生不做声了。

  离开赵生家之前，赵亮亮掏出二百元钱放在赵生床头，说，一要响应国家号召，二要送子女上学，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赵生嘴里嗫嚅着，金花和几个孩子也愣愣看着。他们从没有经历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天来，郭村长带着赵亮亮在他们村组调研，赵亮亮看到是矮墙，灰瓦，黑洞洞的房间，老百姓吃的是小米粥，睡的是石砌床，穿的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粗麻布，他越看越是心酸，越看越是泪眼模糊。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真想不到，在中国的土地上，还生活着这么贫困的一群人。如果自己把相机带来，把这些人的生活状态拍下来去和非洲难民比较，相信除了肤色不同外，这些村民的日子并不会比他们好到到哪里去。

  赵亮亮感到自己的扶贫担子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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