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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第027章 官场之

  [第6章第三卷一幅春江花月夜官场图]

  第265节第027章官场之图

  “嗷嗷嗷,满胜利,我要吃了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陈世美男人哇哇哇哇”

  满胜利不习惯跟女人唇枪舌战,也没再搭腔,他被动的接受女人的热情——满胜利只想要逃离,逃也似跑出了这间充满了女人彪悍,还有些许死亡气味的房间。

  他没有跟女人温柔相处的经验,他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去当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现在,无可奈何的满胜利,只是强迫着自己去做索菲亚满意的事情。可是,面对着得了失心疯的索菲亚,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索菲亚,我不行啦,我是个男人,精力有限的,好了,放我走吧。”说话的功夫,满胜利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心神早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怎么会这样,有这样的女人;对于情谊很是在意,失恋了就不依不饶的女人,还真是可怕啊。

  此刻,他却再也不觉得十分性感而漂亮,皮肤白嫩嫩如笋的索菲亚,很可爱,很动人了——索菲亚要疯了,她根本就无法压制自己的冲动,还有报复这个负心男人的意图。

  其实,索菲亚本来也算长得十分美艳,身材高挑,精致的五官糅合得天衣无缝;和孔瑜雀比较起来,并不算是逊色的。

  像一朵来自异域漂亮雪莲花一样,带着青春的雨露气息,明朗芬芳充满诱人的韵味,特别是发情以来,更觉得她身上焕发着一种成熟迷人的风韵。

  尤其是,索菲亚胸前那浑圆高耸白嫩的酥胸,就像又软又白的棉花糖一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十分可口。

  这么完美的女人,如今却是要变疯了——真是让男人头疼。

  满胜利只好深深地咽下口水,这样的遐想和美色,还是迫使他身体的某一部分,对着这个女人,再一次蓬勃发展,站立敬礼了!

  满胜利心里在思索,索菲亚,不会真的向她说的那样子,只要满胜利敢于变心,就会要了他的小命吧?

  满胜利和索菲亚,午夜里,在玩夺命爱情游戏。

  孔瑜雀在玩命的加班工作。

  站在北国极寒的午夜里,用滴水成冰来形容,一点不夸张的。空中,炫舞晶莹的雪花像轻盈的玉蜻蜓,逍遥自在在翩翩起舞,在街灯下发出蓝盈盈的光芒。

  下了大半夜的大雪,城市街头积起了一层厚雪;刺骨的风在空中肆孽,站在警车旁的孔瑜雀,觉得自己一阵风就能被囫囵个吹跑了似的。

  有条不紊的现场勘察工作,和以往无数个场景一样,渐次的上映。

  按说,一个普通的抢夺案子,也没有大的人员伤亡,不用大半夜的这么多警察出警。只是“115飞车抢夺案子”,性质恶劣,影响极坏,成了压在分局刑警队每个人心中的顽石。一天不抓获犯罪嫌疑人,一天不放松警惕。

  也因此,这时候出现的任何飞车抢夺有关系的案子;关乎犯罪嫌疑人的任何蛛丝马迹的信息,都很重要的。

  匡大成从警车上拿出工具箱,配合分局技术组的警员,一步一步的在勘查工作。

  孔瑜雀和红河派出所的同事们,负责现场警戒和勘察。

  雪花,薄薄的遮盖着路面。数滴冰冻的血迹被小心的收集起来了,脚印清晰无比。

  空中飘着轻轻白羽毛一样,零零落落的雪花儿。大地褪尽余温之后,连地壳都似乎是实心的,全部冰冻三尺,阵阵冰凉的夜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带着冻结人心扉的暴戾和呼啸的呐喊,让在场的人,无法抵挡那种极寒。

  很快,现场勘查完毕,红河派出所的同事们,和刑警队的同事们握手告别,准备先期开车离开了。

  红河派出所的所长于洪波,离开的时候,满脸严肃,紧紧地捂住孔瑜雀的手说:“孔警官,一定要配合好我们,侦破这次案子。咱们肩头上的担子,还是不轻的。这案子,连市局的孟铁林局长都过问了,咱们不重视不行的”。

  “劳烦你亲自来出现场。真是辛苦了。”孔瑜雀说道。

  “哪里哪里啊,你们刑警队才辛苦。咱是一家人,原该相互帮助的。”于洪波所长点点头说道。

  “该是你们帮助我们;我们刑警队配合协助我们。你放心,于所长。”孔瑜雀郑重说。

  孔瑜雀,让席益辉和匡大成开车离开了,带着物证和勘察结果,先回去警队。

  孔瑜雀顺着隐隐约约的足迹,沿着事发地周边一遍遍看着。她有一种直觉,总觉得什么东西是被遗漏的。

  女人的直觉,最是灵敏的。

  这,又是一个冰冷魅惑而人仰马翻,血红雪白西北风翻腾的夜。明亮的雪,把大地一片,把城市的街道,也是照的如同白昼一样的。

  在离案发现场七八步远的地方,一棵大树下,摩托车痕迹旁边,孔瑜雀捡到一大朵枚红色的塑料桃花。带着雪花的塑料桃花,轻轻握在手中,发着深夜而惑人的气息,看起来那没生命的桃花朵朵在笑——诡异极了的。。

  受袭击的也是一位女孩子,初步询问,也是附近夜场的一名女公关。

  女孩子叫于珊珊,很年轻,被歹徒刺了一刀,但是意识清晰,思维和语言能力还有。呼救之后,凶手迅速骑着摩托车逃窜了。

  被抢走的除了包包和项链手机等物品,甚至还有于珊珊大衣口袋里的一包烟,和打火机。

  第二天一大早上,孔瑜雀和席益辉,两个人一起去始发地所在的银行,调取了监控录像。

  上午的案情分析会,还是在刑警队二楼的大会议室举行。

  监控录像的画面,一次次的在大屏幕上播放。反复调看的结果,尽管案犯使用的摩托车和兰璧静案子里的不一样,但是案犯的身高和体貌特征,和基本信息,还是有一点类似的。

  综合分析下来,案情还是一团乱麻。

  孔瑜雀去医院,给受害女孩子做笔录。

  事发时的女孩子于珊珊,正打算在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取钱,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做汽车离开此地,回老家去。没想到出了这事情。

  女孩子被歹徒刺了一刀,扎破了胳膊,缝了几针。好不要紧,只是受了惊吓。

  看到孔瑜雀,于珊珊哭个不停的:“警察姐姐,我害怕啊。我要回家。”

  “不怕。等你出院了,我送你去汽车站坐车啊。”孔瑜雀看着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子,安慰道。看着于珊珊,孔瑜雀陪着流眼泪。看别人家的女孩子,却心里想着自家的妹妹。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就出来做酒吧女郎,或者是按照她们自家的说法,酒吧女公关——不知道是幸c与不幸。

  警方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到处寻找线索和头绪,不断地传回各种各样的消息。

  孔瑜雀的四组,和李一宁的二组,在二楼大会议室里联合办公,听从康盛副队长的直接调配。

  孔瑜雀,和同事们不放过任何一个信息和机会。

  很快,全部发出协查通告。包括发出给各个市局以下的分局,派出所,巡逻队,包括各企事业单位和大型国企的企业编制警力,铁路派出所,还有神符新区这样,有着数十人警员的郊区派出所,一个都不能少。

  慢慢的,有了回馈了。

  负责在各个交通要口,还有街头巡逻协查的市局交警队和巡警队,不断的反馈回来信息。

  各路派出的协警和线人也不断的反馈回来信息。一个个的排除和排查,直到中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没有新的进展。

  晚上六点钟,刚到自己办公室的孔瑜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闭目养神立刻片刻。

  筋疲力尽而浑身酸痛的感觉,让她这个非医务工作者,也能准确判断出自己的感冒,绝对是重感冒的范畴。

  该补充点能量了,加加油。趁着休息的时间,多休息一下。孔瑜雀知道,接下来还是个不眠夜,一场硬仗要打的。

  泡了一碗方便面,冲了杯咖啡,坐着歇一歇。

  孔瑜雀觉得自己这一天,就靠着咖啡养着了。咖啡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咖啡壶里头,孔瑜雀自己亲手用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不加糖的浓度,味道也是恰恰好的,最是提神。

  这咖啡豆的香味还没闻够,孔瑜雀的手机响了。

  “瑜雀,在哪里?我出事了,被人打了。哥求你了,求你帮个忙”。

  “赵夷狄,怎么了?”

  “瑜雀,快点啊,要被人打死了。求你了——凤求凰娱乐城,歌舞厅里头——”

  “在哪里,是凤求凰娱乐城吗?夷狄啊,你和谁打架了?”孔瑜雀急切问道。

  “是是是,就是在凤求凰娱乐城里头啊,瑜雀,苟冰冰那个花鑫女人,坏女人啊”赵夷狄在电话里惊呼着。

  “怎么了,苟冰冰怎么你了,夷狄,你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瑜雀救我”赵夷狄的声音,在手机里渐行渐远了,渐渐消散而沉闷了。

  最后,似乎那声音,渐渐的归于沉寂了。

  “喂喂喂赵夷狄啊,说话啊夷狄”孔瑜雀的声音,只有回音;再打过去,无人接听。

  赶紧打个电话给夏宇:“夏宇,歌舞厅里头,怎么了?一个朋友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好像出了啥出事了。你帮忙赶紧看看啊。”

  “我在大厅,怎么了,瑜雀,出了什么事?”夏宇急促的说道。

  “歌舞厅里头大约是出事啦,你去看看,夏宇,我前男友赵夷狄好像出事了。他在那儿的。你先帮我看看啊,谢谢了。”孔瑜雀说道。

  赵夷狄和他的新欢,雷美美,在凤求凰娱乐城小包间里欢乐的时候,被苟冰冰闻讯而来,抓个正着。

  苟冰冰早已踩好点了。带了好几个帮手,用大簸箩扣住野鸳鸯的强压,把赵夷狄和雷美美堵在包间里,一顿死揍,哭爹喊娘的。

  赵夷狄死命逃出包间,手忙脚乱,哆里哆嗦的掏出手机,赶着给孔瑜雀打电话求助。

  本能也还好,依赖也罢。赵夷狄第一时间想起来的,还是孔瑜雀的手机号码。

  夏宇带了几名娱乐城的保安,把苟冰冰和她带的几名小混混给堵住了,赶紧打电话给孔瑜雀:“瑜雀,我问过了,赵夷狄被那个姓苟的女人揍了一顿,怎么办?报警还是怎么地?放了她们,还是等你看看先?”

  “打得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有。赵夷狄和一个骚狐狸一样的小嫩鸡子女人,被姓苟的女人,带了几个小混混,打得鼻青脸肿的。倒也没事。那几个小混混我全认识,一见我就尿急了。点头哈腰的认错。”夏宇在手机里,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让她们走吧。报警干嘛?还嫌弃警察们不够忙,不过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打架,报什么警?算了,告诉苟冰冰,就说我孔瑜雀说的,仅此一次c下不为例。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以后,她敢于再要是和黑社会纠结起来,打这个打那个,仗着有两个臭钱,死命瞎折腾,别招的反贪局找上门。以为谁不知道她收受贿赂那些个事情?”孔瑜雀气呼呼的说道。

  这气,是生赵夷狄的气。夏宇知道孔瑜雀的脾气,却也是自然不在意的。

  “你放心,就这样的臭婆娘,也敢那么嚣张的?我说她几句。”夏宇答应着,挂了电话了。

  一会,赵夷狄打进来电话了,第一句话就是道歉的:“对不起的,瑜雀,给你添麻烦了。这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啊,只是个误会的,我给你解释一下啊。”

  “算了,赵夷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懒得管你,你和我也没关系。忙着,我挂啦。”孔瑜雀撂了手机。

  忙的三孙子似的,赵夷狄又出幺蛾子——真是添乱了的。

  说着,心里想着苟冰冰贪污受贿的,李曾经像是和孔瑜雀有心灵感应似的,电话追来了:“呵呵,孔瑜雀,孔大美女,有时间吗。出来吃个饭啊。”

  “我的李处长,忙的要死,还生病了,在单位加班呢。连续作战,哪里有时间去吃饭?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吃饭好了。”孔瑜雀客客气气的说。

  “说定了啊。瑜雀美女,你上次还问我有没有便宜的房子,认不认识地产商,怎么,是你要买房子?”李曾经在电话里窟问。

  “不是我,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想要便宜的房子,怎么,有合适的房源?”

  “嗯嗯嗯,这个没问题,我们检察院要新盖家属楼。到时候给你留一套,算是内部价格,最起码比市价低一半。”李曾经说。

  “你真是太好了,先谢谢你了啊。到时候吗,我好好谢谢你的。”孔瑜雀说道。她的声音是嘶哑的,感冒的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鼻尖发红,鼻子吸溜吸溜的,耳朵里像是塞满了棉花,嗡嗡嗡的发出回声来。

  腰膝酸软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老态龙钟的要迈不动步子啦。

  “美女,怎么谢我?我可是日思夜想你的热情和彪悍呢。知道吗,夜夜如仙女一样,入了我梦的瑜雀美女吗,是我最刻骨铭心的女人呢,我喜欢你,爱你的。”李曾经辣的话语说出来,让孔瑜雀觉得自己要晕倒了。

  “好了,李处长。改天再说吧,我先忙乎一会,行不?”李曾经这个狗皮膏药般男人,常常想着和孔瑜雀的一夜之情,总觉得意犹未尽。

  尽管觉得不爽,孔瑜雀也不横眉冷对千夫指;这李曾经是检察院的,和洛牡丹是一个单位的。在他嘴里,孔瑜雀知道许多洛牡丹的糗事。

  “好好好,改天,你可是答应了我的。我听说西山那边,新开了一家度假村,房子盖到和皇宫一样的,环境特好,菜肴也好。改天去看看去,住上个一天两天的度度假?”李曾经不依不饶的,要孔瑜雀答应。

  “好好好,知道,知道了”。孔瑜雀心不对口的答应着,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了。这个李曾经,像是个老太太一样,也是萝莉大姐大一样,好啰唆的。

  孔瑜雀用了一夜的温存,早已还清了检察官李曾经,曾经帮忙落实工作的情意。只是,于情于理,加上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需要帮忙,孔瑜雀一直断断续续的保持和这个胖男人的联系。

  挂了电话了,又发愁了,一套便宜房子,让谁先买?

  五姨妈想要买一套婚房;四姨妈也想给自己买一套,作为投资。她们医院分了一套房子,面积小,户型也不好。

  连亲姐姐海棠,上次也说了,说是二姨妈雀儿给她一笔钱,帮她在城中心买一套房子,住过来,好和彭城常常在一起。说是彭城后来忙得要命,十天半月的不回家。

  除了家人和亲戚,两个月前的中学同学会,几个同学也说起买房子的事情,说是有便宜房子了,让她留点心。说是要结婚了,也没房子,房价眼看要涨起来了,愁人啊!

  这么多人要房子,僧多粥少,给谁合适?

  孔瑜雀自己也没房子呢。

  说起房子,孔瑜雀总想起蝴蝶谷那套漂亮的别墅。那别墅刺在她眼睛里,出不去呢。

  蝴蝶谷的别墅,成了孔瑜雀的眼中钉c肉中刺了。

  原本在之后,孔瑜雀发誓不再和李曾经来往的。两个人也却是很久没见。不过一次和秦家英外出参加应酬的时候,却是意外邂逅了在同一家饭馆吃饭的李曾经。

  李曾经的饭局在另外一个包间。因为孔瑜雀的缘故,特意拿了一瓶茅台,跑过来和孔瑜雀,秦家英这些人敬酒。

  秦家英和李曾经原本就认识。彼此很热烈的交谈说话。尤其是秦家英,看见李曾经也是客客气气的。这让孔瑜雀明白了,官场原本就是一张看不见的网络,蜘蛛网一样的链接着每一个网中之人,无论是谁,都是硕大蜘蛛网上的那只长了无数触角的蜘蛛。

  孔瑜雀自己,倒是压根也没有觉得自己是那只蜘蛛。只是,变得相对事故和圆滑的美女孔瑜雀,明白了李曾经这样的人物,尽管没做多大官职,也绝惹不得。何况,也犯不上去得罪。

  权欲攻心的男人们,媚俗绝艳的女人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和需求,在拼命的索取或是付出。

  华丽的外衣之下,裹藏着一具具魑魅魍魉的躯体。没人知道这躯体里包裹着的,是什么样龌龊或是高尚的灵魂。

  金钱至上是大形势下,人们的思维抛锚的太快,以至于灵魂都要跟不上了。

  私事处理完了,就只剩了案子。

  一碗泡面和两杯咖啡,让孔瑜雀和同事们熬夜到两三点,才疲惫的各自去休息了。

  捻转在折叠床上,孔瑜雀思索着每一个可能漏掉的细节。她瞪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却是睡不着的。

  “115飞车抢夺案”的犯罪嫌疑人,经过痕迹和足迹鉴定,和红河派出所辖区发生的那一起飞车抢夺案件,证实是同一个人所为。

  犯罪嫌疑人,藏在哪里呢?

  像是插翅飞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刑警队的四组和二组警员,全扑在这个案子上。

  连着几天,孔瑜雀和她的同事们,都在上夜班。

  凌晨时候,孔瑜雀自己开车去了一趟案发现场。

  她穿了便服。一身黑色的羽绒服。简单的牛仔裤和冬靴。踩着积雪被清理过的路面,她顺着在监控录像里看到过的,犯罪嫌疑人的摩托车来来去去的方向,一遍遍的走着。

  这座小城市当时还没有天网。只有银行和大超市,国企大单位这些个地方,有监控录像。所以犯罪嫌疑人的踪迹和方向,在某一个路口消失之后,很难被追踪和发现。尽管孔瑜雀去和她的同事们,无数次的看过那监控录像,还是没有结果。

  孔瑜雀的手心里攥着那枚塑料玫红桃花,看来看去的,觉得面熟。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这桃花的?

  这枚桃花,她判断是在夜晚落在现场附近。她因此特意请教了附近负责保洁的保洁员,说是这东西,白天开始,直到她下午七点下班前,也没有的。

  一团团的西北风,裹挟着一簇簇树上积存的雪片儿飞落下来,吹在她脸上,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击打的她脸蛋儿,生疼生疼的。

  忙忙碌碌的忙着寻找线索,孔瑜雀走访了数家没关门的路边小店。手里拿着那一枚塑料桃花儿,直到晚上点钟时候,她才回了单位了。

  第二天中午在单位搞案情大会战,所有人都在大会议室里。没想到,秦家英打来电话,说是想见一见她:“瑜雀,在干吗?”。

  秦家英的声音虽不大,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的被人听到了的。

  当时孔瑜雀正在和同事们,看着监控录像找线索。听秦家英的电话有点焦躁的意思,赶紧往会议室外面走着。

  三步并作两步走,边走边说:“等一下,稍等。”

  “瑜雀,有些事,我要和你谈一谈的。”秦家英急躁的说着。

  “干爹啊,你这是怎么了?听你情绪不大好的。昨晚是没睡好吗?”孔瑜雀直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椅子上,才说。

  “唉,不是情绪不大好的,简直是要死了。你不知道哦啊,瑜雀,洛牡丹那个女人,真是得寸进尺的。我给她一套房子了,她还不满足,要蝴蝶谷的房子;我给她帮忙办理贷款,让她办起来私人公司。现在公司挣钱了,好多业务也是我一手帮忙介绍的。她不说给我说声谢谢,还背后捅我刀子,说我背后乱搞女人,三妻四妾的”秦家英在电话里唠唠叨叨的,听着似乎要哭出来了。

  蝴蝶谷?

  孔瑜雀突然想起,她衣袋里的塑料花,在蝴蝶谷小区里的那些树上,看到过的。小区的物业,为了使小区在冬天看起来漂亮而高档,在几株院子里矮矮的桃树上,扎上了这样的塑料桃儿花。

  “干爹,你不急,不急,慢慢说。”孔瑜雀在手机里这么安慰他。

  嘴巴里说着,孔瑜雀想着案子的事情,想着这枚桃花。可是这样的塑料花,到处都是,绝不是只有蝴蝶谷别墅小区一处有的。

  难道,就这么巧,犯罪嫌疑人就真的藏在蝴蝶谷吗?

  “你有时间吗?能来陪我吃一顿饭,说说话吗?瑜雀,你不知道,好多事啊,我又不知道该去和谁说。事业上和政治仕途上,也是停滞不前,遭遇滑铁卢;单位里,别说是篡权夺位子,怕是连组织部三把手的位子,也岌岌可危的”秦家英沮丧的说道。

  “干爹,你在哪里?”

  “蝴蝶谷。我昨晚喝多了,在这里休息。”秦家英说道。

  “那你等着我。我二十五分钟赶到那里。”孔瑜雀一口就答应了。

  给康盛和薛奎元队长请了假,说是案子上的事情要去核实一下,孔瑜雀开车离开了单位。

  开着秦家英送她的车子,在不断拥挤的城市道路上缓缓前行。一出来市区,车速就快了。不足二十五分钟,孔瑜雀就抵达了郊区的蝴蝶谷别墅。

  车子开进小区的时候,孔瑜雀注意了路边的塑料桃花。

  她特意下车摘了一朵,发现颜色和品相都一模一样的。连新旧程度c都很是相像的。这让她且惊且喜的——莫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开门的秦家英,看到孔瑜雀的时候,那种激动的样子,很让孔瑜雀感动。

  敞开了褐色长款羽绒服外套,露出里面穿着的低胸白色羊毛衫,真空上阵,媚笑着大秀性而感的孔瑜雀,范儿十足呢。

  孔瑜雀在秦家英面前,大秀最美警花的醇美气质。

  “美女,你来了?有日子没见你了。忙啥呢,都忘了你干爹了吧?”秦家英上来就抱着了孔瑜雀,用他那保养的白胖光泽的脸,连胡子都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蹭孔瑜雀的脸蛋儿。

  “哈哈哈,干爹啊,坏啊你。讨厌,好痒痒的。外面好冷的,把门关上先。”,孔瑜雀笑着说。尽显致命诱之惑。顺便带点大女人的气场,优雅得体,十分有范儿。

  两扇塑钢木门,在身后重重的关上了。秦家英把孔瑜雀揽在怀中。孔瑜雀在他那肉多而高高的鼻梁,嘻嘻笑着来个重重一吻,让他乐的当场来个笑容满脸开花。

  “宝贝啊,想你,想你啊。我到现在才知道,你是多么的好,善解人意,多么的美丽,多么的让我不忍放开,须臾想要和你在一起。”秦家英疯狂而厚实如熊掌的胖手,在她身上,开始上上下下的求索而抚摸着。

  “真的?”

  “摸摸我的心脏。丫头,你摸摸啊,是热的。”秦家英说着,抓住她的手,去触摸他的心跳。

  “呵呵,好,真是的。你摸摸我的,也想你了。”她说着,抓过他的手去触碰她的胸脯部位,让这个来男人感受着自己年轻的身体,滚烫的内心,还有肥满的前胸,享受来自美女的,这种别样的刺激。

  孔瑜雀的主动和热情,一时间让秦家英整个人也醉了,很沉醉的那一种。

  “宝贝,真爱你,想死你了。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还活着的。”秦家英喃喃自语着说,“丫头,午饭你是吃了没。要不,我们先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吃过了再玩,好好过过瘾的。好吗?”

  “不吃了,吃饱了,你那大肚子挤着我的胃,不舒服的,再说,我还忙着工作,下午还要出气走访调查,抓紧时间,来一次好了,犒劳犒劳你我摸摸,干爹的那个,是不是更厉害了”孔瑜雀大笑着,伸手去抓男人的那个。

  秦家英温尔热情的双手,厚重如熊掌的抚摸着她,这种感觉,似乎给连日劳累的孔瑜雀,带来新的感官享受,因为从她不停的低声呻吟声中,能将看出,她从被动接受,到主动渐渐的情动了,身体紧紧的贴了过来,两个人相拥着就退后几步,孔瑜雀顺便把脚上的鞋子蹬掉。

  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脆生生呻吟之后,孔瑜雀拥着秦家英,嬉笑着,就双双倒在一楼客厅的大沙发上。

  两个人谁也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秦家英驾轻就熟,很轻易就扒开了孔瑜雀身上仅有的轻薄开襟印花羊毛衫,作动,秦家英的大嘴巴从她的唇齿,猪猪的嘴巴一样拱到了她前胸,并一下子噙住允吸的时候,一种电流从上半身传到了下半身,电闪雷鸣,痒痒酥酥的难受,更是让孔瑜雀的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

  “干爹,往下,往下,求你了,痒痒的好难受”孔瑜雀把秦家英少毛发的头颅,朝着身下压去。

  秦家英从前,是少有绅士风度的嘛,在床上是猛虎一样彪悍的。可是这一次孔瑜雀自投罗网,送货上门c千娇百媚c春光尽现于是招惹的秦家英更是意气风发,老夫聊发少年狂,这算不算是孔瑜雀,缺心眼的,勾引老男人去了?

  秦家英的嘴巴,狂躁的划过女人花瓣湿滑的地方,在一大片丛林中停留了片刻,花核的蕊儿。

  “别停别停嗷嗷嗷,要要要要,要你,干爹,,好刺激,好痒痒”伴着孔瑜雀如此具有挑逗性的话语,在这个诱人而硕大,空气充足地方和空间里,秦家英嗓子眼被花蕊堵住了似的,几乎是失去了呼吸,唇齿与花蕊;手与胸脯之间的碰触,没有任何的隔断,变得十分的自然与生动。

  激动而难自禁的孔瑜雀,在把自己的双手,触向男人的那个绵软,而终归带着些许坚硬活宝贝之时,只有前胸和后背连绵不断的起伏曲线,波动的吸引,异样的呻吟和呼吸,在空气中流传——何止是诱之惑,更是某种程度的追逐和情爱,最大化的体验,好缠绵。

  她和他的爱情,如踏青于大自然的祼足与花花草草间的弹压,经过男人和女人细心而主动的爱爱和抚摸,他的武器斗志昂扬,跃跃欲试了;而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明显的是——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一定的燥动

  在这个肆孽爱爱的私密空间里面,那种无所顾忌的呐喊和呻吟,仿佛早就告诉了外面冷冽的寒风——这里爱爱和爱情的主战场,一场爱情大戏火辣辣的,来了个现场直播了。

  面对再次熟悉的对方身体,孔瑜雀像是熟悉自己身体一样的,熟悉这男人的身子。在一番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中,秦家英明显体力不支,武器不中用。

  孔瑜雀退出来了,俯身下去,半跪在地毯上说:“干爹,还是我来,你究竟是老了,尝尝我的箫声阵阵,我曾经是大学里出色的古筝手,弹得一手好古筝。你试试,是我的古筝弹得好,还是我的箫声好听。干爹,箫声阵阵,会是你喜欢的味道和感觉吗?”

  “嗷嗷嗷,我喜欢你弹奏古筝的手,细细长长如风儿吹过。你的箫声,更是伴着萧萧落木而下的叩击声音,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忽如峡谷一阵旋风,奔袭我的小心肝。”秦家英的身子如电流拂过似的,大幅度震撼着,脸色红润,嘴巴大张开了。

  “喜欢吗?”

  “喜欢,喜欢。我的宝贝瑜雀,我要死了,死在你怀中,一辈子不后悔的啊啊啊啊,求求求你了,我的瑜雀小甜心,用力啊,用牙齿去它,对对对,就是这样的。真他妈的过瘾啊,熬啊,嗷嗷哦啊”,秦家英肆无忌惮的张嘴大叫着,武器再次威武,产生了一种要进去花开四季,鸟语花香,沼泽遍布的女人森林里一探究竟,再次探秘一番的想法。

  而孔瑜雀也愉快的接受了二进宫。

  她也抑压不了这种强大的气场,接下来很自然而然的,两具焚烧而炽热身体,猛烈的撞击和碰撞在一起后产生的火花,要把两个人燃烧殆尽,焚烧在在这个流淌着;和伪装爱情的空间里面。

  合适的武器,盛放在恰到好处,爽滑紧致的蜜罐里;就像是合适的杵子,放在合适的钵子里,紧紧抽动,不大不小的真真好。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带着水声的皮肉击打的声音里,带着女人“嗷嗷嗷啊啊,疼疼疼,依依呀呀”的动听声线里,由浅入深,再深到浅的抽而插和挺送着。

  孔瑜雀的嘴巴里,除了哼哈哈哈的声音,就是一直喊着“干爹,干爹,豪爽,好爽啊,弄死人家了,嗯嗯嗯,使劲啊,嗷嗷嗷”,孔瑜雀的指甲牢牢的插入男人的肌肤,留下道道抓痕。

  光天化日的阳光,透过红黄棕色的窗纱而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那种太阳照在两个圆月亮上的感觉,白晃晃的耀眼呢。

  秦家英的双手,紧握着圆圆软软而晃悠悠的球球,卖力的耕耘着女人身子,双眼微闭着,看着女人在身下哼哼唧唧的摇晃着身子,迷醉而快活的媚姣姣笑着,享受浮生难得半日闲的,午后爱爱的美好。

  那一阵的剧烈运动,让秦家英的心脏也是胡要受不了了。老牛拉慢车的模式,是他想要让女人先于自己到达的快乐。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前后c左右上行下效c环路无数花样子,沉醉的两个人从沙发上战斗到地毯上;再从地毯上鼓作气斗争到沙发上,孔瑜雀还是盈盈一握的张着小嘴喊着:“快点呀,大力拉,干爹啊,深点,近点,紧一点啊,快快快快”

  筋疲力尽的秦家英,究竟是年过五十岁了,早已过了年富力强的好日子了,尽管平时也是大鱼大肉,鲍鱼海参的大补吃着,茅台c五粮液喝着,到底战斗不过年轻的孔瑜雀。

  软榻稀松之后的秦家英躺在沙发上,瞪着眼睛喘气。到底被孔瑜雀骑在身上,多套着弄了那么回,才算放过了他,作罢了。

  意犹未尽的孔瑜雀出了一身汗,居然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感冒症状,好多了。

  难道说,爱爱这样的重体力劳动,纯粹的体力劳动,也能够治愈感冒吗?

  经历了剧烈摇晃的孔瑜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的,整个人清醒了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爱爱这样东西,让女人可以很快恢复精气神。

  以后再生病感冒了,拉个男人做一次,感冒准好——孔瑜雀的头脑里有了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好笑。

  孔瑜雀半躺在沙发上,靠着秦家英的怀里。她热浪的呼吸声直扑男人的鼻尖,而他也只是浅浅的笑笑,然后什么都没有做,两个人慢悠悠地说话。

  “干爹,你还行啊,这么一把年纪了,我怎么觉得你比从前,似乎是更加的持久有力量了?”孔瑜雀轻轻笑着说道。

  “还行吧?美女不嫌弃我这个老牛吃嫩草,老牛拉慢车就好了的。”秦家英笑着说。心里却窃喜。

  看起来,最近狂补药酒,还吃了不少底下人孝敬来的鹿鞭,驴鞭,虎鞭什么的。吃的他看见那些个干干瘦瘦,长长如狗尾巴的玩意,就反胃——居然是这么管用的。

  看起来,这各种鞭泡出来的药酒,还有活物,还是要继续吃下去。

  “干爹,你说,你说那个洛牡丹她,怎么你了?要你房子了?你老人家不是把这个房子,已经是给她了?我的干爹啊,那家伙不要来个突袭,和上次一样的,一会再来捉奸吧?”

  她整个身子,像蛇一样开始在秦家英身上缠绕起来,她的身上泛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皂味儿,纵欲过后的汗珠,居然会是整个染湿了她的头发,并在她身上留下点点晶莹剔透汗珠儿。而她有些淡淡漠然的呼吸,在秦家英的脸上漂浮着,述说着这个女人的,一些还未曾完全宣泄的不满。

  “不会不会的,你不知道哦,我和洛牡丹好了好几年了。想当年,三年前,她老公在银行信贷部工作的,乱发贷款,收受贿赂出事了,被人举报到市纪委,极为初步调查后,后来直接转到检察院了。”秦家英说道。

  “嗯嗯,后来呢?”

  “后来,那案子是市委派我督查,亲自去过问办理的。洛牡丹的老公啊,涉嫌挪用公款,贪污公款,数额虽不大,可也足以让他无法翻身,是她洛牡丹求到我这里,说让我放她老公一马。我心一软,再说了,我也不瞒你了,洛牡丹的手段极好。出手送礼从不手软,加上舍得身子骨,外带着年轻和能干,那种魅惑地样子,几个男人拒绝得了?”秦家英叹口气说。

  “她老公,是叫慕容鑫乾的吗?”孔瑜雀吃了一惊,她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的大舅,不就是洛牡丹的男人吗?也是银行工作的。难道,那个从小在孔瑜雀眼里看着正统而严肃的男人,也是个前犯罪嫌疑人?

  “是啊,你认识?”

  “没怎么,你接着说。”孔瑜雀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我后悔了,真不该和这个野心勃勃,欲火中烧,生活极不检点的女人。贪欲也大。这也是我后来找了私人侦探去调查,才发现的。”

  “干爹,你找私人侦探,调查洛牡丹?”孔瑜雀一下子从秦家英怀里坐起来了,惊呼一声。

  “唉,我们之间的好多事儿,你不明白的。”秦家英叹口气。

  “干爹,这是为什么,你们怎么会弄这样子呢?为了钱?为了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吗?”孔瑜雀双手抱拳,冷冷的看着秦家英。这个老男人究竟多少女人在身边,他数十年的人生旅途中,究竟有着多少红颜知己,手中有多少红粉过客,谁才是他心中最喜欢和难忘的女人呢?

  或许,他的心中并没有值得惦记的女人呢?就像是曾经的三皇五帝,武力之治天下,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了。

  “其实,也不为了什么,闹翻了。前几天狠狠的吵了一次架。”秦家英吞吞吐吐说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别那么吞吞吐吐的说话。还有什么和我不能说呢?你究竟和她之间,有什么?你说,你把房子给她,给了她哪一套房子呢?”

  “唉,算了。那个女人啊,洛牡丹那个女人,心眼歹毒,野心也大,真的就不是个好女人的,要是放在过去,她就是妲己一样的女人,只为了来人间祸害男人的。我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算了,不说她了,闹心啊。”秦家英脸色晦暗的说道。

  凭着直觉,孔瑜雀知道秦家英,怕是碰到难题了。再说了,不年不节的,也不是周末,这个市委组织部的三把手,不用去上班?

  平时公务繁忙的秦家英,何时这么悠闲自在过呢

  她没有直接再追问。孔瑜雀她一直是个有分寸的女人,秦家英不愿意说道真想,她,又何苦去追问?

  孔瑜雀只是躺在男人怀中,只是风情万千地看了看这个一脸官司的男人,咬着自己红润肥厚的双唇,食指在他胸前勾画着图案。

  “干爹,好了,我该走了。单位还忙。我这也是忙里偷闲的。干爹,你老人家不知道,我都是要忙死了。”孔瑜雀慢慢的起身,准备走人了。

  手机一直在她的包里响个不停的。她不知道是谁在找她,谁在催她。反正她准知道的,不打开手机,天下太平,安安生生的;打开手机了,全是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啊。工作的,生活的,感情的,还有郭树强和郑鮟鱇这样想吃她豆腐的。

  “瑜雀啊,瑜丫头,你这一天啊,忙忙碌碌的,挣不了几个钱啊,图个什么?干脆,辞职不干,干爹我养着你。”

  “算了,干爹。你身边那些个女人,多了去了,除了洛牡丹,我的家英干爹,谁知道你还和谁在一起?”孔瑜雀伸手摸着秦家英松弛大肚皮,笑着揶揄。

  “没有,真没有了。”

  “好了,别哄我了,我的好干爹。对了,你好像给我说过,说是这蝴蝶谷的房子,想要给我住住。怎么,干爹,说过的话啊,全忘了?”孔瑜雀半躺在秦家英肥壮的大腿根上,笑着撒娇。

  摩挲着他的武器,软绵绵的起不来。她不由得想——这玩意儿,曾经得到过多少怜爱;又有多少女人,得见这个见不得人的宝贝儿真容呢?

  这么想着,那脸色是盈盈的笑,眼神就有点发呆了。

  “丫头,想着蝴蝶谷房子的事?我可能给你说过。这套房子,是我一个曾经的老部下,后来调入国企去做一把手的,叫张东健的,给我的。这小区,蝴蝶谷就是他们企业出资,和一家房地产企业合办的。其实说到底,那房地产企业也是他自己亲戚办。算是用了公家钱,去谋求私人的福利。张东健别看是国企老总,那钱可是哗哗哗的。每年从他手里花出去,或者是划拨出去的钱,何止上亿?而且越是花的多,上头补贴的越多。就比着花钱的富庙里头,富和尚一个。”

  “干爹,你扯远了,直接说,这房子,你是给我不给?要是舍不得,反正是空的,借我住一阵子,可好?”孔瑜雀说着,看着思想抛锚的秦家英,娇滴滴的笑着。

  “额,还是我的瑜雀丫头批评的对啊。别看干爹平时不找你,这点惦记你的心思,还是有点。干爹绝对亏不了你,等这几天忙过去了。过一阵子,好好和你交流交流的。到时候,你就住到这蝴蝶谷来,干爹想你来,就来看你,好不好?”秦家英笑着半坐起来,摸着她脸蛋儿,说话。

  “干爹,你说什么呢?你不会想要把我孔瑜雀,直接包二奶呗?这可是忌讳啊。你这样的官员,多少双眼睛盯着的。还是注意一下影响的好。再说了,你不是三妻四妾的大财主,我也不想做小三,没意思,不自由的金丝鸟呢。”孔瑜雀坐在床边慢慢系着胸罩,说。

  “丫头,要是干爹我,想这两年就走。一有了风吹草动就走,移民去国外,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怎么了?我的老宝贝,怎么想起移民了?我怎么去,你老婆孩子在国外,我去了,不还是做你小三吗?”

  “傻丫头,到时候,我就离婚了。反正我接近退二线了吗,不在乎离婚不离婚的。也不在乎名声不名声的。呵呵,丫头啊,到时候,我的钱也足够多了。你和我去外国结婚,我们好好过一辈子,咱们两个,买上一个庄园,买一栋大大的别墅,我都想好了,买一栋中世纪贵族的老式房子,好好的,过好了下半辈子,去了国外,我帮你投资办个公司,我出钱,你经营管理,行不?”秦家英紧紧搂着孔瑜雀软热的身子,深情款款的说道。

  秦家英的语气,有一些悲壮和伤感,让孔瑜雀听着有一些感慨的——似乎是孔雀东南飞之前,那只悲剧的公孔雀的最后嘱咐。

  她不知道,在很不久的将来,秦家英和她,还是做了悲催的鸟兽散,天各一方——秦家英如今貌似开玩笑的话语,居然是一语成真。

  “我的亲亲好干爹啊,现在正是你一生中最好的时候,国内的钱多好赚,去国外干嘛?再说了,国外自由的生活,你不一定会喜欢。环境也不熟悉,英语你老人家也不会说。怎么,想起这个了?”

  “唉,在这里也不顺利的。你这是不知道官场上的事情,多少人当面对你笑,背后捅刀子。就等着我倒霉了,腾出位子来。家里,我老婆听了传言,从国外回来几次,和我闹腾,说我在国内包二奶弄个小三啥的。外头,洛牡丹不依不饶的,和我老婆还干了一仗,闹得乌烟瘴气的。”秦家英点燃一颗烟,叹气说道。

  “金窝c银窝,也不如自家的狗窝。要我说,干爹,还是把生活和工作中的事情理顺了,踏踏实实的呆在国内享福的好。”孔瑜雀淡淡的说道。

  她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职场摸爬滚打的时间虽不长,可她也渐渐的明白了,说话留三分的道理。

  “丫头,我觉得,要不,还是趁我在位,有点小权利,帮你调到市委组织部来工作。市委的女干部升迁起来,可能比你在公安局升职更快一些的。你想想,你这么能干的女人,在组织部混上几年,到基层挂职锻炼一下。回来起码是处级以上的干部。怎么样,你的仕途路,要是让我扶着你走上几年,以后会一帆顺风的。怎么样,丫头?”秦家英紧紧搂着孔瑜雀的小蛮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儿,突然觉得这小女人,让自己再也离不开了的。

  “算了,人生苦短,我还是坐我喜欢的警察工作。那种柳暗花明又一村,侦破案件的快乐和满足,是外行所无法体会的。我才不去你们那个局机关鬼混。再说了,专业不对口,专业所限,再被那些个老谋深算的组织官员们边缘化了,被干部c被同事边缘,那会使得仕途发展很受限制,然后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争斗;最后,就是混级别c争官职,没有什么正事可做,更做不出什么实实在在的事。”孔瑜雀笑着回答。她用手指轻轻的,温柔摩挲着秦家英今日似乎有了胡子茬的双下巴,心里纳闷,这个男人怎么今日变得有点不修边幅,邋遢了?

  “呵呵,瑜雀,你可是真是聪明的。我们组织部那些事,你还是知道一点皮毛的。丫头,你要是不当官,可惜了你这聪明的小脑瓜子了。”秦家英叹道。

  “干爹,你这是夸我,还是揶揄我,”孔瑜雀笑着,转身猴在秦家英身上,一下下揪着他脸上的赘肉,“你们组织部,除工作性质外,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一个单位就那么些个人,谁不知道谁呢?居然还拉帮结伙,闹的鸡飞狗跳,而且一个个闹的还很陶醉c很享受,乐此不疲,津津有味,凸显了人性中丑陋的一面,私欲膨胀c溜须拍马c相互诋毁c甚至陷害栽赃等。在我们这些个小人物看起来,显得是那么可笑幼稚。”孔瑜雀说道。

  “我帮你说话,让你提拔快一些,要吗?”

  “算了,干爹,我还是自己好好干了,警察这一行,和你们官场上那一套,不怎么一样。是靠实力和成绩的。我也是这警局的相对新人。还是慢慢干着,慢慢凭本事,朝上提拔的好。”孔瑜雀说。

  其实孔瑜雀很明白。公安局的人事关系,要是严格的说,和其他单位也差不多。论资排辈,拼爹拼关系,拼钱——不能免俗。

  孔瑜雀和秦家英的关系,也是司马昭之心c路人皆知了。刑警队的警员似乎也都知道。

  也因此,孔瑜雀更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实力和本事,来赢得尊重。

  “是啊,丫头。还是很怀念从前。很多年前,我才参加工作的时候,是个中学历史老师。后来进了教育局。现在想想,我之前从事教育工作的时候,是最心安理得而安安稳稳的,与世无争c”秦家英叹口气,摸摸孔瑜雀的发梢,思维回到了从前。

  “啊,干爹,你是老师出身。做到现在的官职,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也是很不容易的。”孔瑜雀点点头说道。

  “是啊,很不容易的,在职业发展选择中,我放弃了教书匠臭老九的工作,同时也放弃了自己坚守的底线,幻想着能够来到了这个所谓的权力单位,干出一番轰轰烈烈,流传千古的事业来。可是既要应付无聊没完没了的应酬,又要小心人际关系,很累很累。”秦家英深深叹口气,“我现在做梦都想离开这个党务工作的岗位。顺利度过接下来的几年,以后风平浪静的退休了。真是怕了鸡飞狗跳强的斗争了,我感觉好累c好累。”

  “干爹,可是啊,退休了,你会觉得寂寞和失落。”

  “失落也比现在这样前有阻力,后有追兵的好。等退休了,说不定,我去澳大路亚,追随我儿子。到时候,和我儿子一家子,在一起么,含饴弄孙的,也好。”秦家英说。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一些话。孔瑜雀能够感受到来自秦家英的焦虑感和危机感——尽管她并不清楚这危机感来自哪里。

  她,孔瑜雀,似乎从来没有和秦家英说过这么多的话。

  孔瑜雀头一次坦诚布公的说了要房子的事,也是第一次和秦家英平等而自由的对话交流。她终于觉得,其实从前在她心中威严,而很有距离感的秦家英,就是一个脱去西装革履后的小老头。一个满腹惆怅,各种纠结和,失落和憧憬交替的半大老头子。

  说了那么多的话,秦家英其人,她还是觉得不很了解。

  对于秦家英和洛牡丹的私生活,尽管好奇和嫉妒,她也懒得计较——洛牡丹,她自己的老公都不计较,孔瑜雀算是干嘛的呢?

  她也懒得知道那些鸡零狗碎。秦家英飞黄腾达也好,落败丝也罢,和她的关系,似乎不大。

  半小时后,孔瑜雀神清气爽的走出了蝴蝶谷秦家英的别墅,离开了。

  身后,留下心满意足的,躺着在沙发上的秦家英干爹,寂寞如烟去。

  车子离开蝴蝶谷小区,开出大门口的时候,她把车子停在大门外。

  她挽着自己那只白金双色c系镶钻的褐色手袋,踏着几何图案的别墅区林间小路,袅袅婷婷,摇摆着大屁股,朝着物业办公室走去了。

  “你好,请问女士,你有事么?”一名穿着保安服的小保安说道。

  “嗯嗯,有事的。其实也没事,只是我想问一下,咱们这院子里那几株桃树上的假花儿,是哪里买来的?”孔瑜雀轻轻笑着说道。她的一身时尚装扮,尤其是那手袋,和一身褐色色而不失贵气的羽绒长款大衣,看起来尽显浪漫优雅名媛气质——不由得让小保安看呆了。

  “这个,是我们物业部经理,孙经理买来的,你具体问他。”小保安笑着指指外面走进来的孙经理。

  孔瑜雀笑着问:“孙经理,我是园林局负责采购的供应科长。今儿路过,觉得你们这小区里的塑料桃花好看,想要采购一些,能提供一下供货商的电话吗?”

  “那还不简单?那是我一哥们塑料厂生产的。我打个电话过去,帮你搞定就好了。你们打算是要多少?”孙经理两眼放光的看着孔瑜雀。

  “要给一部分行道树,在年前装扮好。要的不少,至于那个啥,回扣的事情,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谈谈?”孔瑜雀笑着说,那笑容里是满含深意的。

  “嗯嗯,好啊,到我办公室说一说好了。”孙经理点头哈腰的答应着。

  从物业办孙经理哪里得来的信息,让她喜出望外。她在孙经理的办公室墙上,看到了十多名物业办的全体员工大头照,每个人下面都有介绍。顺便还有一些集体合影。

  孙经理不经意间告诉孔瑜雀,左上角那个叫杨标子的员工,一周前辞职了。在辞职后,物业办的员工们,才发现都丢了东西,丢了物品。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的欠账,大概几百块,杨标子也没还。

  杨标子有一辆红色的二手摩托车,旧货市场买来的,花了几百块。据说是偷盗来的车子。

  孙经理说出来杨标子摩托车的牌子,和孔瑜雀她们在现场鉴定的摩托车牌子,一模一样。

  仔细观察相片中的杨标子,孔瑜雀发现他的长相和身材,简直是和视频中的犯罪嫌疑人很相像。

  “丢了东西的员工,没报警,啊?”孔瑜雀问道。

  “报什么警呢?就是丢了几件外套和衣服,最值钱的是一块表。”孙经理漫不经心的笑着说道。

  “一块表,值钱吗?怎么不报警?杨标子在你们物业公司,是干嘛的?”

  “不值钱。几十块钱的地摊货。我们这干物业公司的,都是没钱的员工。保安什么的,就是杨标子啊,是个水电工,维护别墅区的水电之类的东西。”

  “杨标子,他住在哪里呢么,你知道吗?”

  “你怎么想起要问这个?”孙经理笑嘻嘻的看着孔瑜雀高高隆起的前胸,哈喇子都出来了,“美女,你不是要装饰塑料花吗?”

  “瞧你,我好奇啊。问问呢,不行?你到底知道杨标子住哪里呢?”孔瑜雀点点孙经理的鼻尖,浪浪的笑着问道,把身子靠近他。

  “嗯嗯嗯,美女吧,这个你问别人,还真不知道的。只有我知道。”孙经理色迷迷的看着孔瑜雀。

  “额,为啥?”

  “他租住的房子,是我帮忙找到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孙经理得意洋洋的说道。他看着孔瑜雀,满腹狐疑,“美女,你不会认识那个杨标子吧?就那个龌龊的酒囊饭袋,你不要会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会呢?实话告诉你,他把我表妹给拐带跑了,我正到处找他呢。你可别外传啊。”孔瑜雀笑着说道。

  “额,我不说,保证不外传。”孙经理直点头。

  笑着只几句话,孔瑜雀就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不显山不露水的,也不怕打草惊蛇了。

  十分钟后,孔瑜雀就扭打着大屁股,踩着高跟鞋,走出了蝴蝶谷别墅小区的院子,开车离开了。

  又下雪了。

  街道上,无处躲藏的黄叶在树梢徘徊,堆砌着雪花儿——呼一声,那雪花儿又被风吹散。

  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车窗外飞舞着六角分明的雪花,像千百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似的,扑棱着翅膀,前赴后继扑向窗玻璃,在玻璃上调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飞向一旁。

  孔瑜雀朝着西郊的十六街坊飞快驶去,还不忘忙着打给队里电话:“康队,有全新的发现,犯罪嫌疑人的具体踪迹,我好像发现了。”

  “你确定吗?孔瑜雀,人在哪里,说说,你别一个人赶过去,我派人支援你。”康盛急切的说道。

  “差不多,康队,我已经嗅到他的气息了。不过我不敢肯定。要不,我先去看看,入室调查一下。”孔瑜雀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不敢轻举妄动的。万一惊动了嫌疑人怎么办?等待,我马上带人赶过去。”康盛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康队长。我正在驱车去二十六街坊,很快赶到。麻烦你通知一下在家的同事们,支援一下啊。”孔瑜雀说着,开着车子正朝着二十六街坊奔去。

  二十六街坊,是个人员混扎的住宅区域,人员混扎。

  孔瑜雀找到杨标子疑似的住处。。

  六层楼高的旧时楼房,孔瑜雀装作要租房子,慢慢靠近了一楼拐角杨标租住的,一室一厅房子。

  使劲的敲门,没有应答。

  一直在门口等着,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足足等了五分钟。

  警车呼啸着驶来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手机也响了,席益辉的声音:“瑜雀,我们马上赶到,你没事吧?”

  “我在门口。没事。”孔瑜雀小声回答。

  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包包,想着是不是能找出一只枪来——没有。

  她从来只在队里的保险箱,看到过枪支。因为管理的严格,除非恶性突发事件,所有人出发外出都不配枪的。

  警笛呼啸的时候,她听到室内窗户洞开的声音。

  不好!

  孔瑜雀使劲的撞门,没撞开。她想起什么,转身朝着后窗户包抄过去。

  眼见着红色摩托车从车棚里驶出,朝着门口夺路而逃。

  “快啊啊,杨标子跑了——”孔瑜雀冲着外头跑出去了。

  眼泪都跑出来了,等小区里刚下警车的康队他们,追上孔瑜雀,杨标子早已跑了。

  杨标子跑了。不过他的个人资料和人际关系,却是暴露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漯河分局刑警队,筛沙子一样的,细致的把杨标子和他身边的朋友和亲戚,全部过了一遍,试图寻找到杨标子可能落脚的,下一个落脚点。

  和秦家英光天化日之下那一次爱爱,出了很多汗,居然是真的治好了孔瑜雀困扰了好几天的重感冒。

  席益辉很诧异,特意跑到孔瑜雀的办公室里,打听打听的,追着问,问孔瑜雀吃了什么特效感冒药,这么快就治好了感冒。

  席益辉说,孔瑜雀一定是有什么祖传秘方,否则,怎么半下午没见面,就变得生龙活虎了?

  孔瑜雀尴尬不已——她总不好说,是因为下午和秦家英的爱爱,让她出了一身冷汗,于是感冒随着那疯狂的呻吟和尖叫,无影无踪了吧?

  “不为什么,就是抓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我猛跑了几百米。看起来,剧烈的运动,就是对于感冒是很有好处的。要是下次你感冒了,就这么办,围着咱们分局的院子,跑八圈,包你什么样的感冒,全好了。”孔瑜雀说着话的时候,满脸的认真。

  她清亮如钻石的眼神,让席益辉信以为真。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着包治百病的时候,满脑子的,都是和秦家英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剧烈运动之后的满头大汗,比蒙古大夫管用。

  “孔瑜雀,你真是人才啊。你要是去做医生,也绝对是个好医生的。”席益辉无限崇拜的这么看着孔瑜雀说。说着话的时候,席益辉的脸上是平平展展的,看不出来太搞笑的表情,很是严肃。

  等席益辉出了办公室,孔瑜雀笑的满肚子牙疼,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三天后。

  也就是腊月,二零零一年,旧历年底的,最后一周。

  上午,孔瑜雀和同事们已经是把杨标子的相片和资料图片,都被做成了通缉令,和市局上报,打算在全市区范围内,追捕通缉杨标子。

  全国通缉令的申请,也已经上报了。

  杨标子不抓获,看起来刑警队同事们,是过不好这个即将到来的年了。

  晚上九点多钟,孔瑜雀,想要回去看看老妈妈。

  连日的奔波和劳累啊,尤其是杨标子在她眼皮底下逃跑的窝囊,让孔瑜雀觉得很辛苦。

  老妈打电话来说,家里的暖气也坏了。要过年了的,要啥没啥,腰也闪了,疼得厉害。出门也不行,连走路都费劲的。

  唉!孔瑜雀坐在车子里,慢慢行驶在城市似乎已经是冰冻的道路上。怎么又过年了?

  吃喝拉撒睡的事情,是真烦的。

  聂磊的电话,又追来了。

  “瑜雀,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我聂磊对你还不好呢吗?隔三差五的往你们的刑警队送花。弄得那些个小年轻们,一见我就开我玩笑。还有你们那个小内勤,他叫什么,对了席益辉,小席同志,每次看见了我,恨不能差点要叫我‘瑜姐夫’了。你说说,我这是热恋中的剃头挑子一头热,热脸一不小心就蹭个冷冷的屁股啊,我这是图希什么呢?做人要厚道,尤其是做女人,可不许忽悠我这样的热血男人额。”聂磊的在电话里笑的咯咯咯的。

  “谁有空和你斗咳嗽,抖机灵?说一堆废话,累的不累得慌?好了,聂磊,有话快说说啊,我开车呢。”孔瑜雀干崩摧的回一句。

  “请你吃饭。什么时候,时间c地点你来定。好了,说吧,给个面子。”

  “没空,正加班呢。别说吃饭了,西北风我也没有时间吃吃了,”孔瑜雀温和的推辞了。

  “说是你啊,撒谎也不会?我早打给你们刑警队了,说你请假刚走。瑜雀,不带这么冷冰冰的。额,对了,我这里有一枚戒指,是我客串走穴一个小广告的时候,客户给的。送你,真漂亮的红宝石铂金戒指,好吗?”聂磊的语气很诚恳。

  “好吧,你非要送我,先给我留着,我没时间,该回家看看我妈妈去了,她老人家生病了。”孔瑜雀还是文化的说道。

  “啊,那我赶紧也开车去你家,看看你妈妈去。需要去医院的话,我一个姐姐就是医院的副院长,我帮忙找人,找最好的医生?”

  “聂磊,你烦不烦呢?正开车呢,差点和别人的车子擦挂了,真烦啊。挂了啊。”孔瑜雀说着,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却是和前面横穿马路的一个人影子,似乎是接触了。

  吓坏了的孔瑜雀,面如土色。赶紧下车子查看,老者躺在地上,睡在她车旁,大声哭喊着,“哎呀呀,哎呀呀,撞死我了要死人了,哎呀呀我的妈妈呀”那人大喊大叫的。

  那人大喊大叫的。

  “你怎么样,要紧不要紧,我帮你打120?”孔瑜雀蹲下来,试图去搀扶伤者。

  缓借着灯光,赫然发现这是薛羌笛的爸爸。

  孔瑜雀一下子生气了,一甩手就给了这人一巴掌,大喊着:“别装了啊,赶紧起来了。碰瓷有意思吗?今儿月亮也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是你一个人干活,你儿子,那个什么薛菲,还是薛羌笛呢?”

  孔瑜雀此言一出,薛羌笛的爸爸果然不喊了,却不认账,顺势一把就抱住孔瑜雀的大腿,叫喊着:“管你是谁,撞了我,就要赔钱。”

  “你真是个不要脸的老光棍。我撞了你吗?你碰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玩有意思吗?赶紧走开了。我给你儿子打电话。”孔瑜雀一脚踹在他屁股蛋子上,转身要打电话,却早已忘了薛羌笛的手机号。

  一通乱拨,打到韩青羽的手机上,果然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寂寞女人,和薛羌笛在一起。

  孔瑜雀冷冷的冲着手机说:“薛羌笛,你爸爸在这里,和我耍无赖,你来善后吧。”

  说完了,把手机递给薛羌笛的爸爸。

  说时迟那时快,薛爸爸转身,站起来,一溜烟跑离开孔瑜雀的视线,她连叹气的劲都没有了。

  这叫什么事呢?

  五分钟后,韩青羽的电话追过来了:“喂喂喂,瑜雀,没事吧,也太难请你吃饭啊,还有事要和你说呢。”

  “算了,你和那个什么薛羌笛在一起,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就当是我高攀不起你青羽姐,好了,挂了。”孔瑜雀老实不客气的,直接挂了韩青羽的电话。

  这个韩青瑜,孔瑜雀是看不懂了。虽已过了风华正茂的年华,花样年华是离她渐行渐远c而渐无书了。可也不至于下贱到要和一个小混混,鬼混着在一起吧?

  薛羌笛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说当年孔梅和这个傻小子谈恋爱,是因为没看清人,太年轻,少不更事的。

  可是,韩青羽倒是为了什么?孔瑜雀百思不得其解。

  韩青瑜,再怎么说也是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女记者。素以文笔犀利,才思敏捷,出稿子迅速而著称。被聂磊所在电视台都市频道的总监看中后,挖到电视台做记者,兼作主持人,换了几个频道,最近是在主持一档情感频道。

  事业顺畅的韩青瑜,怎么和薛羌笛混一起去了?孔瑜雀想来想去的,还是想不明白了。她就觉得,韩青羽一定是上当受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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