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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第035章 噤若寒蝉

  [第6章第三卷一幅春江花月夜官场图]

  第273节第035章噤若寒蝉

  秦家英因为这一次非法拘禁和绑架勒索事件,着实是受了惊吓,加上忙着善后,动用所有社会关系,来摆平这一次的艳照门风波,忙的半死不活的,于是,很快就生病了,

  在医院住了两天,打了吊针,输了氧气,还输了血——说是气血不足,脑供血不足。孔瑜雀去看望他的时候,秦家英全没有了半夜在床上驾驭双骄时候的霸气,眼窝深陷,脸颊晦暗,眼睛都是红肿着的。

  看着孔瑜雀,就像是看着亲人了。拉着孔瑜雀的手,就不放了,老泪纵横:“瑜雀,我错了。这一次是多亏你帮忙。我就知道,你会帮我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

  “别这么说,我当不起。”孔瑜雀冷冷的说道。甩开了秦家英的手。

  “我这是上当受骗了,落入圈套了。这一次,真是失误,你放心,这是,都是因为官场黑暗啊,哈文章设定局让我钻进去,真是用心歹毒啊。瑜雀,你放心,以后干爹我,我可是再也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孔瑜雀看着秦家英的眼泪,突然就觉得,那是鳄鱼的眼泪吗?

  她无比怀疑这个男人的情商和智商;她无比郁闷和这个男人的那些孽缘;这个男人,她看不到他的内心,也不了解他,丝毫不了解——难道,和秦家英一样的官员们,屡次陷入艳照门风波的智商,都是这样的?都是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只因为看见女人就走不动?

  “彪中楼阁”洗浴中心大老板蔡瑁,在洗浴中心被孔瑜雀带人端掉,查封之后,出面请客,还请了几个人认识的朋友出面,邀请孔瑜雀吃饭,试图斡旋和道歉,转圜这事情。全被孔瑜雀婉拒了。

  彩云居的孙豹子,觉得自己和孔瑜雀还算是熟悉,还能够说上话,舔着脸去了刑警队,给他亲弟弟孙彪子帮忙拉托说话,被孔瑜雀骂了一顿:“孙豹子,好好干好你自己的生意,别以为你们楼上,那个知名的“面具淫窟”,牛郎和小姐们接客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好自为之吧。难道,那么好的生意,你不想干了?”

  彩云居酒吧,算是相对正规经营的。只是,酒吧楼上是一家酒店。孙豹子出面承包了酒店其中的一层,没有挂牌和登记,暗地里经营管理一个娱乐场所,作为老板的孙豹子,底下有一批相当于妈妈桑的管理人员。

  孙豹子的组织,负责提供房间和小姐c牛郎,收取费用。这个“淫窟”,只是在熟人间流传,相当于过去半开门的“妓院”,游离于监管层掌控范围之外——作为欢场的销金窟,给他手下的女郎和牛郎提供出卖灵魂和的场所,拉皮条。

  事实上,韩青羽和薛菲,那个她后来爱的要死要活,最后不顾所有人反对,毅然决然结婚牵手的牛郎,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孔瑜雀自己,也和小牛郎白小勇,那那里有过时刻——传说,这个孙豹子一手办起来的“面具淫窟”,是这座城市有点钱财,还想要的女人们,尤其是事业有成的中年女人们,口耳相传的世外桃源。

  孙豹子被孔瑜雀刺了一顿,没说话,转身走了,离开前,只说了一句话,“孔队长,还是你厉害。江湖上都说你是女流之辈,在我看来,你还是有魄力的,巾帼英雄。这事情,就算我没说。”

  蔡瑁这个一手导演秦家英艳照门的小老板,送礼都直接送到蝴蝶谷别墅,孔瑜雀的家里去了。

  蔡瑁亲自出马,带人给孔瑜雀高调示好,巴结她。送去了燕窝之类的补品,化妆品,整箱子的进口水果,包括一副真假不辨的字画。这些西装革履,戴着墨镜,所谓送礼的“朋友”,七八个帅小伙子,齐刷刷站在蝴蝶谷八号院的门前。门口按了门铃,之后集体朝着来开门的老太太鞠躬敬礼的时候,把孔妈妈吓得够呛。

  孔妈妈把这些人轰出去了,厉声呵斥,顺便把东西也扔出别墅的院子,之后就给女儿孔瑜雀打了电话:“瑜雀,瑜丫头,你老妈妈我,虽说是没钱,贫穷了半辈子,做了半辈子悲催的工人,廉耻之心还是有点的。你在外面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告诉你,别让那些黑社会,拿着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来吓唬我。”

  孔瑜雀当时正在单位。收到老妈妈的电话,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的。

  “对不起,老妈妈,你老人家啊,受惊了,你放心,没事,这是我处理过的犯罪嫌疑人,要行贿,不是去吓唬你的。”孔瑜雀赶紧诚惶诚恐的给老妈解释。

  她立马给蔡瑁打了电话过去:“蔡瑁,你要是再敢去找我妈,再敢去蝴蝶谷别墅,我让你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别以为我怕了你。打听打听去,我孔瑜雀怕过谁?别说是你这样的小混混。”

  吓得蔡瑁在电话里都结结巴巴了:“孔队长,我不是去吓唬你妈,我是诚心诚意的,去给老太太送礼,给你赔礼道歉的,你们那个刑警队,我也不敢去,我怕你直接把我给关起来了。好好好,我一定夹起尾巴做人,绝不给你添乱了”。

  “还打算有下次吗?”孔瑜雀厉声在电话里说。

  “不敢不敢。孔队长,该关的人,你也关了;该罚款的,我也交过去了。态度很好。那个,我们那个洗浴中心,什么时候啊,才能开业?”

  “你还想开业?先来我们刑警队,把情况说清楚。”孔瑜雀冷冷的笑着在电话里说。

  吓得蔡瑁赶紧挂了电话了。

  这次针对“彪中楼阁”洗浴中心的大检查,完全是孔瑜雀自作主张的行动,事先,其实没有请示分局领导,只和队里的几位同事,康盛和席益辉,匡大成,这些同事们通了气。

  不过,这一次行动还是卓有成效的。“彪中楼阁”里买春的,数名被抓了现行的男人们,全被送去劳教。其中包括两名来本市出差开会的,外地的小官员。

  开了警车,打算往劳教所送那两个嫖娼的倒霉官员的时候,两个人在上车的时候,痛哭流涕的,直接给孔瑜雀跪下了:“这一关进去,我们这仕途就完了。还要被当地纪委和单位处理。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家里十几套房子,送你几套,钱财也有,要多少,给多少,只要不把我们关到了劳教所去了。”

  孔瑜雀只瞪了一眼,没说话——早知今日c悔不当初?

  这次处理,孔瑜雀秉着公事公办的原则,铁面无私,谁说情面都不行。

  除了几名嫖客,洗浴中心的十多名坐台小姐们,也被关进“妇女教养所”,接受为期数月到两年不等的教育改造——其中,包括大娇和小娇。

  大娇和小娇被刑警队留置审查之后,来说情面,捞人的男人们,络绎不绝的。连分局的纪委书记,郑鮟鱇也打电话给孔瑜雀说情,“孔瑜雀,给个面子,放了那姐妹两个,行不”。

  孔瑜雀只客客气气的一句话,直接拒绝了:“对不起,郑书记,你说晚了,刚刚已经是送到妇教所去了。”

  送大娇和小娇去妇教所的时候,是孔瑜雀亲自去办理的。

  不得不说到,大娇小娇,这两姐妹,是真漂亮。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宛如皇宫里的赵氏姐妹,穿着简单的衣衫,也难掩那种迷人的气质。

  大娇的成熟和苗条,像极了芊芊一握的赵飞燕;小娇的小巧玲珑,恰如赵合德的珠圆玉润,真是“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装。”

  怨不得,好色的秦家英,过不了糖衣炮弹的美人关。

  从严处理了“彪中楼阁”洗浴中心,直接关停,限期整改了三个月。

  因为秦家英被敲诈勒索的事情,连出葫芦带出瓢,连带出“彪中楼阁”里面,从老板蔡瑁开始的一些工作人员,利用女色,转针对大大小小的官员们设套,用艳照和不雅视频,敲诈勒索的一系列案子。

  任公安局分局长的副局长,白先勇,成立由孔瑜雀带队的专案组,抓获了拍摄视频的孙彪子,还有数位同伙。与此同时,专案组还搜出了一批官员的不雅视频。

  因为这个案子影响太大,各级涉案官员层层施压,连局长白先勇也顶不住了。于是孔瑜雀的专案组,只好直接把办案的审讯笔录,上交局领导,封存,不再透露这个案子的任何内容。

  艳照门的案子,被雪藏了。结果在孔瑜雀预料之内,也在她意料之外的。

  主犯蔡瑁直接在逃,没敢再轻易露面。只是派出他的兄弟和情妇门,四处活动,求情找人帮忙。

  直到三个月之后,在各方说情的情况下,孔瑜雀才将整个案子,彻底完结。让蔡瑁的洗浴中心,继续营业了。

  蔡瑁回来之后,颇有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意思。大摆宴席,接风洗尘,连着三天三夜的狂欢。

  不过,他从此算是服了孔瑜雀。

  明里暗里,他托人给孔瑜雀带话,表达歉意和心服口服的意思。

  后来,在孔瑜雀的妈妈几次生病住院的时候,蔡瑁都派人送去了礼品和礼金——这也算是这个捞偏门的男人,对于女警花表达的全部敬意。

  这一次的铁面无私行动,说白了,也是假公济私。

  之所以不留情面,原因有两个。

  其一,孔瑜雀要借着这件事情,杀鸡给猴看,奠定在黑道白道的人气。因为,曾经的师傅王启明,他说过一句话,“瑜雀,咱们这个职业很特殊。免不了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记住了,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也不要得罪人。合适的时候,烧上一把火,以后,就没人敢于招惹你了。”

  果然,这一次事情,算是孔瑜雀烧的一把不大不小的火。这把火之后,这道上的大神小鬼,都知道孔瑜雀女警花的名气,也果然没人再敢在她办案子的时候,说情面,阻挠,背后使绊子——该威严的时候,还是要拿出一些手段来。人,无论是在黑道还是白道的,其实都是欺软怕硬的。

  尤其是黑道的小鬼们,尽管彪悍而不怕死,也是很有分寸,绝不会轻易和白道对着干的——这是孔瑜雀贴身的体会。

  所谓邪不压正,就是这个道理。

  之外,还因为这次事情,确实把孔妈妈吓得够呛,让孔瑜雀无法释怀。在经历最初坚持的几天之后,她终于生病了,住在医院里。

  心脏不太好,冠心病;还有高血压的毛病。

  孔海棠去医院陪着亲妈妈。

  以至于晚上忙里偷闲的时候,孔瑜雀去看望亲妈妈的时候,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瑜丫头,原本我挺为你自豪的,谁知道,你在外面装神弄鬼的,和不三不四的男人们来往,真是让我失望。幸亏,我还要个海棠。你忙着工作,忙着鬼混,别来医院烦我了。”

  孔瑜雀听着妈妈的指责,心里很难受;她只能用故作镇定的语气和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孔海棠腼腆的看着妹妹孔瑜雀,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陪着生病的老妈妈,还有姐姐,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语,刑警队的电话就一个个催过来了,还是那个拐卖妇女的案子,没结案。

  这个案子,是由孔瑜雀,包括康盛和匡大成,还有几位同事们组成的专案组,负责主抓破获的。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康盛带着几位警员,南下北上,把被孟燕霄拐卖的十多位妇女,尽数寻找回来。

  孔瑜雀为了这案子,抛下生病住院的妈妈,和男警员一样,天南海北的出公差。脚扭伤了,还是半肿着。狠狠心,摸了红花油,使劲揉了揉,就带伤出发了。

  孔瑜雀扑在这个案子上,一个月里,倒是有大半月都在外地,和当地警察联络,找到被拐卖的妇女,带回犯罪嫌疑人。

  一个月后,孔瑜雀脚上的扭伤也好了;而孟燕霄拐卖妇女的案子,也成功结案,所有十多名上下线犯罪嫌疑人,都归案了。

  这也是孔瑜雀做了刑警队的队长之后,破获的最大一起拐卖妇女案件。

  完成了前期的侦破工作,孟燕霄等犯罪嫌疑人都被移送检察院,被提起公诉之后,案子也算是基本上完成一大半了。

  二零零二年五月的最后一天。晚上七点多钟,白先勇亲自打电话和孔瑜雀,表示祝贺。他语气轻松而快活的说:“瑜雀,这次的案子,干的漂亮啊。表示对于你的敬意和慰问的。”

  “白局,这都是我们刑警队里,男同事们的功劳,哪是我的功劳?再说了,慰问我,是代表单位,还是代表你自己?呵呵,说清楚了。”孔瑜雀笑着说。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咬文嚼字的,我是说不过你了。”白先勇笑笑说道。

  “白局,找我,有事吗?”孔瑜雀在电话里,笑着说。

  听着她银铃般的声音,她清美而而久违的笑容,渐渐会浮现在白先勇的脑海里。一点一滴积累的情怀,也会随着那呼吸的潮起潮落悸动不已。静静地,静静地等了片刻之后,白先勇的心情,还是无法平复,他最后说:“瑜雀,干嘛你,还在队上?”

  “额,累得半死,在办公室整理案卷。很累,今天想回去歇一歇的。”孔瑜雀终于不再笑了,显出疲惫的语气。

  “额,还记得我呢吗?”白先勇轻轻的,暧昧的在电话里说道。

  “呵呵,白局,想我了吗?”孔瑜雀的丹凤眼朦胧中,似乎看到白先勇就笑着站在眼前,脑中时时浮现梦幻的爱与欲的情境,鲜活浮现。

  “呵呵,要不,晚上见个面?”白先勇轻轻地说道。他眼前,全是孔瑜雀的样子。孔瑜雀笑语嫣然的容貌清晰可辨,露出的皓齿的每一个微笑,在他看来就是一种安静的挑逗,让他想念。

  白先勇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丝c漂亮,爱撒娇的小女人。这个私生活不是很检点,有一些缺点的女人——还是让他喜欢而愿意亲近。尤其是她娴熟的功夫,她在床上乖乖女一样的小摸样,还有她所有的小脾气和浅笑欢愉。

  窈窕淑女c君子好逑。男人要是不喜欢女人,和太监不是一样了?

  再说的香艳艳一点,自古英雄爱美人。白先勇算不上是英雄,可是他和全天下的男人们一样,喜欢漂亮而聪慧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很解风情的女下属。

  放开了身份和地位的羁绊,白先勇素净了很久的身子,算是矜持不苟了。

  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是喜欢孔瑜雀的什么?漂亮的容貌,年轻的气质,还是她无与伦比的曼妙身材;或者,是她在床上,风情万种的样子?

  的作用,使得他放弃了矜持和底线,放下了身段,主动和孔瑜雀打电话约会。脑子开始了浮现联翩,想着和孔瑜雀在一起嗨咻时候的场景,那都是很是香而艳的桥段。

  白先勇一直在关注着孔瑜雀的一举一动。她每一个案子,她每一个表现。包括每一次他也参加案情分析会上,美女孔瑜雀的表现和发言,都让他喜欢和欣赏。听着孔瑜雀娇滴滴如金丝鸟的声音,此时幻想着自己已经把瑜雀美女抱在怀中,吻和抚摸,还有爱,都近乎疯狂,让他无法自制了的。

  “好呢。我的白局,咱们,要去哪里?”

  “去水云苑度假山庄吧。明天周末,我休息。”白先勇简答说。他的说话,和他办事一样,雷厉风行的,从来不拖泥带水的。

  “好吧,怎么去,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分局外面,那家超市前,你等我。我马上开车过来了。”白先勇笑着说。

  二十分钟后。

  一身纯白色束腰蕾丝连衣裙的孔瑜雀,笑容可掬的上了白先勇的车子。

  “美女,你今儿真美啊。”上上下下看了美女一遍,白先勇差点用眼神把美女剥光了;瞧着,赞叹着,开车往郊区走。

  孔瑜雀这晚上是美不胜收的。她身上这种小伞裙很能遮掩粗腰,漂亮的玫瑰花堆花儿刺绣,在裙摆上异常生动,俏皮活泼!短裙飘动间,更加让开车的白先勇,心猿意马的猜想裙下的风景,胸前那抹暗藏一片隐隐约约,白而嫩嫩的山峰,此刻看起来了,也是如此让男人们迷恋。

  “呵呵,白局,我黑了啊,晒黑了。这一个月,忙的要死,总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黑了吧,呵呵。”孔瑜雀笑着说,摸摸自己瘦了一点的小脸蛋,小女人一样在,白先勇展示出最动人而妩媚的一面。

  “呵呵,没有,是黑了点,不过看起来更是健康了,脸蛋儿更美,泛着素色的光芒,看上去,自然是更漂亮了。”白先勇笑着夸她。

  面容和身材,一半妩媚一半阳刚;性格双面,一半是海水半是火焰的孔瑜雀,自然有她吸引男人的天生美丽。

  白先勇在一家看起来很大,园林一样漂亮,挂满了红灯笼的度假山庄,水云苑度假山庄院子里,停下来了。

  远近驰名的水云苑度假山庄。

  这,是一家高档定位的度假山庄。

  位于远郊的这家水云苑度假山庄,据说从前是荒凉的地块。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数十家或简陋或豪奢的农家乐,和度假山庄,在如火如荼的营业。

  建起。丝丝绕绕的脚手架缠绕着的,除了钢筋水泥的束缚,似乎是还带着城市化进程中,土地日渐稀少的落寞。

  水云苑度假山庄里有人工湖水,还有鱼池。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湖水,在星光灿烂辉映着,不夜天灯火通明的夜幕下,发出深邃而蓝幽幽的光芒。

  从前孔瑜雀和赵夷狄,还有一帮子爱玩的朋友们,来过几次这个位于远郊的农家乐集散地。这儿每一家都是人满为患的,尤其是在周末和节假日,更是挤满了人,来得晚了就找不到合适的钓鱼位置。车龙滚滚,而人流来来去去的,每一家都停满了车子。

  白天垂钓的人虽说是很多,到了夜晚,这人群却是越加增多,多了一些忙碌一天之后的工薪阶层。

  喜欢吃野味的人们,驱车,来此吃烧烤。喜好饕餮,尤其是喜欢吃新鲜的,自己亲手钓上来的鱼儿的人们,更是趋之若蚁。

  偶尔有人在夜晚的时候,也是会像那姜太公一样的,静静的守在水边钓鱼,等待那鱼儿跃出水面,被鱼钩所勾引——于是那鱼儿在终于失去自由后,变成烤鱼,让人们去品位的快乐。

  旧地重游,孔瑜雀似乎还是从前的孔瑜雀,只是身边的男人们,不一样了。

  和白先勇来这里品味鱼儿烧烤,孔瑜雀更是多了一些快活的感触。

  彩云度假山庄的老板齐洪刚,亲自在大门口迎接。

  老板身后,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服务生,还有花枝招展的女招待。

  “白局长,你来了?呵呵,接到了你电话,早在这里等你了。我们水云苑的接待人员,很多都来了。”齐洪刚各种献媚的笑,带着数十个山庄的员工,点头哈腰的。

  “白局长好,晚上好,欢迎到水云苑度假山庄来。”齐刷刷的问候声音,异口同声的。

  “不用那么麻烦的。有服务生带着就好了。齐老板,你要是忙碌,你先走。我随意好了。”白先勇笑着说道。

  “这怎么行?我齐洪刚的今天,也是因为你白局长的帮助,你是我的恩人了。呵呵,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的。别说是在这里等着你比白局长了。”齐洪刚小心的开了车门,让孔瑜雀下车,不断地笑着,眼睛直瞅着她,嘴里说着,“你好c你好。”

  “有点晚了,你们食堂的饭菜还有么?”白先勇问了一句。

  “有,白局长真是说笑了,咱们这是开山庄,开饭馆子的,能没有吃的?什么都有的。这天上飞飞的,地上跑的,全有。你白局长刚刚打来电话,立马吩咐员工去准备了。”齐洪刚笑的眼睛都眯缝在一起了。紧紧地跟在白先勇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一副奴才相。

  齐洪刚尽管不知道孔瑜雀的身份,可也看出来了点端倪。不过这些男人,生意商场上的男人,个顶个的不傻,一下子就看出来白先勇和孔瑜雀的关系,不简单。

  想一想,大晚上么,已经是九点多钟啦,来这里的男人和女人,除了那种关系,可还能干啥?

  白先勇压根懒得和齐洪刚解释什么,大踏步前面走了;孔瑜雀亦步亦趋间,袅袅婷婷跟着在后面。

  水云苑山庄很大。面积虽不详,不过豪华的餐厅和后面十数个独院的客房,还有数个和大观园的院落一样的客房部;所有的院落和亭台楼阁前,全挂满了形态各异,大红大红的红灯笼在摇曳生姿,看上去却是有着前院点灯,后院逆天,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意境。

  霓虹灯的暧昧,掩映着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古董味道,却是全须全尾的书写了纸醉金迷的意思。

  “白局,那,咱们这就上菜了?”齐洪刚笑着,小声问白先勇道。

  白先勇只微笑点点头,在孔瑜雀的身边坐下来,他才解释说:“这是孔瑜雀,我们分局刑警队的。以后只要她来了,要招待好了。她呀,比我可活套;老在外头搞案子,比我的消息灵通多啦。”

  白先勇看着孔瑜雀的时候,淡然而快乐的呵呵笑着,风儿轻轻的吹在他的脸上,吹起了一丝发胶固定的发丝,看起来成熟中带着四十不惑的帅气。

  孔瑜雀站起了身子,特意微笑着和齐洪刚齐老板,轻轻地握了一把手,这个发福的暴发户中年男人,居然戴着金丝边眼镜,第一眼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给人的印象很好,全没有孔瑜雀想象中的庸俗气息。

  “齐老板好。”她笑着说道。

  齐洪刚一握住孔瑜雀的手,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就熠熠生辉的放光,笑迷迷的笑着,说:

  “孔警官啊,听说过的。好多朋友都说过,说是咱们分局来了个漂亮的女刑警。老早想要见一见,没机会,今日一见,果然是气质不凡,绝色美丽啊。”齐洪刚用巧舌如簧的嘴巴,夸赞着,啧啧啧的。

  咱们分局?

  孔瑜雀起初没听出来齐洪刚的意思,后来她才知道,齐洪刚年纪和白先勇差不多,也在一个派出所干过,算是半个同行了。

  齐洪刚曾经也是一名独当一面,年轻有为了的刑警,算是和孔瑜雀是十足的同行了。

  如此说来,齐洪刚曾经也是一名警察。因为曾经太讲义气的缘故,犯了错误,违规渎职释放了犯罪嫌疑人,进过局子,出来后,失去公职;于是,干脆做了商人了。

  孔瑜雀微笑着,礼貌的站起来,将手抽回来,和自己曾经的前辈师傅说:“齐老板过奖啦。太客气了你。”

  欠欠身子,孔瑜雀返身回原地坐下来。

  “今日就算是认识了,以后,孔美女,你可是要常来。白局,你们先坐了,我去安排一下。”齐洪刚说着,笑着,转身退了。

  孔瑜雀她们的饭局,安排在水云苑度假山庄,叫玉潇湘的院落里。

  齐洪刚,作为老板也好,朋友和战友也罢,白先勇来了,自然是全程作陪。还带了一名十岁的女孩子。漂亮的小女人,叫个什么那黛雯的的,倒也长得正像是鸭蛋一枚。圆滚滚的脸蛋儿,圆滚滚的身材,低眉顺眼的坐在旁边,等着陪酒。

  “这是那黛雯,会唱歌的。很会划拳,也很年轻,在这里帮忙倒酒。陪着你白局长,对了,还有孔女士,一起喝点小酒,活跃下气氛。要不然,就咱们三个,岂不无趣的很?”齐洪刚笑着介绍。

  “白局长好。孔姐姐好。”那黛雯笑着,欠身问好。

  她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小女人,笑笑。这也是孔瑜雀第一次看到那黛雯。

  只是,此时的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和这个那黛雯小女人,她们的明月如霜,总是蒙尘的命运人生,后来会发生一连串的关联。

  菜,自然是上的很快。一桌子的菜,蔬果点心,冷菜热菜,都是捡的最为精致的食材,看起来是厨师下了不少功夫的。

  菜肴是堆满了桌子,真是快要赶上满汉全席毒霸江湖的阵势了。

  无酒不成席。

  洋酒配着佳肴,是最佳搭档了的。

  孔瑜雀陪着白先勇喝酒,那黛雯的妆容是烟熏非烟熏的,花样银粉彩妆,在旁默不作声的作陪。齐宏刚出来进去的张罗着,伺候着。

  孔瑜雀的妆容是清淡如薄荷花的,脸上泛着亮彩非亮彩的色泽。整个妆容,是成熟非成熟,青嫩非青嫩的水样彩妆,在夜色下是美轮美奂的。丝毫没看出来孔瑜雀这丫头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了,恍如看上去才十八岁的,最是娇嫩嫩的年纪了。

  月亮的光,如江南细雨丝般的,撒在孔瑜雀的美脸蛋,还有那黛雯的脸上,漫不经心的投影出菱花样的玉照,阵阵莲花香,在夏风中恍悠着啊,荡漾着的,缠绕在她们的脸上,香气袭人。

  那黛雯似乎比孔瑜雀年轻的多,尤其是那种稚嫩小女人的谈吐,看起来像是个学生妹的。只是,无论她的气质也好,感性的笑容也罢,身材c包括长相,都还是稍逊孔瑜雀一筹的。

  “齐老板,不要上菜了。怎能吃得了?好了。多了浪费啊,最近体检结果,我是轻微的脂肪肝,不敢吃好东西,其实也吃不动的。呵呵,齐老弟,我这好久没见你,咱们兄弟,先喝三杯酒?”白先勇说。举杯致意。

  “那怎么行?你齐局长可是我这里请,也都请不来贵宾。这次来了,可是要多多的住几天,一定好好招待你的。咱们这山庄啊,自从开业,都没等到你来一次的。”齐洪刚笑着说,举起杯子,一口气自己喝了三杯,“白局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兄弟干了啊。”。

  “额,齐洪刚,你做饮食协会副会长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上次和那个樊库会长说过这事的。他也答应帮忙的。”白先勇慢慢的喝了一杯,笑着问。

  “唉,办好了,副会长我也做了。真是谢谢白哥了。”齐洪刚笑笑,举杯致意,“兄弟谢谢你了”

  齐洪刚“谢啥?咱们是什么关系呢?曾经,你和我,是一起进的公安局。在罗水湖派出所,一个警区并肩作战过的。”白先勇淡然的笑了笑。

  “对了,我上次贷款都是多亏你了。商业银行,分行的白羽行长,那是你同学的,真是帮忙。要不是她帮忙贷款,我这山庄,不会做的这么的顺畅的。对了,我妻弟弟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齐洪刚口若悬河的说着。

  “没问题,不就是曲人大代表吗?已经打通关系了。下一届,绝对有他的提名。你怎么样,也在这政治上,进步下?”白先勇说道。

  “我?不着急。”齐洪刚笑笑,喝了一杯酒,自顾自的,“我是属于闲云野鹤型的。没有野心的,你是知道的,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后来,孔瑜雀才知道,这个齐洪刚,他的妻弟弟,小舅子洪飞,比他还有钱。

  洪飞不务正业,十年前还是个街头小混混,打架斗殴的主儿。九十年代,曾经是当时白先勇和齐洪刚所在的,罗水湖派出所辖区的重点人口。因为敲诈勒索罪,进了看守所。

  洪飞的父亲,和齐洪刚的父亲是曾经的同事和朋友,齐洪刚算是把洪飞当做了帮扶对象了。等半年后洪飞从看守所保释出来了,是齐洪刚帮他盘下了一个小商店,开始做生意。后来,齐洪刚娶了洪飞的姐姐,算是一家人了。能干的洪飞,一口气开了数家小餐饮。

  再后来,就开了一家叫做洪飞山庄的度假山庄。

  齐洪刚失去公职之后,就是在小舅子的帮忙下起家。风水轮流转——真是三十年河东c三十年河西了。

  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的命运如何?

  孔瑜雀听着旁人的故事,想着自己明日的结局不知如何,不由得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出神了。

  说完了,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谢啥?咱们是什么关系呢?曾经,你和我,是一起进的公安局。在银河警区并肩作战过的。”白先勇淡然的笑了笑。

  “对了,我上次贷款都是多亏你了。商业银行,分行的白羽行长,那是你同学的,真是帮忙。要不是她帮忙贷款,我这山庄,不会做的这么的顺畅的。”齐洪刚口若悬河的说着。

  “没问题,不就是当个区里人大代表吗?已经打通关系了。下一届,绝对有他的提名。你怎么样,也在这政治上,进步下?”白先勇说道。

  “我?不着急。”齐洪刚笑笑,喝了一杯酒,自顾自的,“我是属于闲云野鹤型的。没有野心的,你是知道的,一着被蛇咬,我是三年怕井绳”。

  后来,孔瑜雀才知道,这个齐洪刚,他的妻弟弟,小舅子洪飞,比他还有钱。

  洪飞不务正业,十年前还是个街头小混混,打架斗殴的主儿。九十年代,曾经是当时白先勇和齐洪刚所在的,罗水湖派出所辖区的重点人口。因为敲诈勒索罪,进了看守所。

  洪飞的父亲,和齐洪刚的父亲是曾经的同事和朋友,齐洪刚算是把洪飞当做了帮扶对象了。等半年后洪飞从看守所保释出来了,是齐洪刚帮他盘下了一个小商店,开始做生意。后来,齐洪刚娶了洪飞的姐姐,算是一家人了。能干的洪飞,一口气开了数家小餐饮。

  再后来,就开了一家叫做洪飞山庄的度假山庄。

  齐洪刚失去公职之后,就是在小舅子的帮忙下起家。风水轮流转——真是三十年河东c三十年河西了。

  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的命运如何?

  孔瑜雀听着旁人的故事,想着自己明日的结局不知如何,不由得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出神了。

  这家投资上千万的山庄,就这水云苑度假山庄的启动资金,也是洪飞给投资了一些。后来,还是白先勇帮忙,找了老同学白羽帮忙贷款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

  除了各色菜肴,还上了烤肉类的食物。

  贝类的海鲜,香气缭绕,阳澄湖的螃蟹一个个码放,据说是没到品新鲜的时候,不过清蒸了之后,可还是有一些清香的。鱼类除了常见的芥末三文鱼,层次分明的,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冰船上了。还有超级金鳟鱼,清蒸出来的味道也是很鲜,鲜美中带着出水芙蓉莲花的味道。

  一人一锺燕窝,各色的调味甜品放在了精美的白底蓝花小调羹里,小小的勺子,以既优雅的样子悬在上面,弯弯的勺子把摇摇晃晃的,倒挂着的小银葫芦似得。

  “白哥,你看看,这燕窝怎么样呢?味道还好吧,这是别人拿来孝敬你的,托我转给你。还有一些干海参,野生木耳和野蘑菇,猴头菌,冬虫夏草什么的补品,明天你走的时候,我给你放到车子上去了。”齐宏刚笑着说。

  齐宏刚和白先勇,旁若无人的,丝毫不在意孔瑜雀和那黛雯的存在,先说起来手头的一些需要解决的事情。

  齐宏刚把白先勇作为老大,事实上,他的事业和第一桶金,虽没有依赖白先勇,但是,他当年能从渎职案子中,脱身出来,可以说,依靠的就是白先勇的人脉和全身心的帮助。

  没有白先勇,就没有齐宏刚的今日——他很明白。

  也因此,今夜老大来了,无论是饭菜还是酒类,他都是下了功夫准备。白先勇没说话,只看着孔瑜雀笑笑,点点头。

  一些生意上和官场上的关系和事情,黑道上的一些麻烦,生意上的纠纷;还有一些银行贷款,包括私人高利贷的事情,齐宏刚是需要白先勇帮忙的。三下五除二的,白先勇用指点江山的魅力,打了一通电话,就摆平了一些在孔瑜雀听起来很难办的事情。

  就连着这彩云居山庄,当初的规划设计屡次通不过,也是白先勇给规划局的哥们打了一通电话,就说定了。

  白先勇是个无论办事和工作,都是态度严谨而滴水不漏的男人——完全不同于齐洪刚的大大咧咧的。

  另外,什么地皮审批手续不好办,卡到市政府谁谁谁c那里了,白先勇的几圈电话下来,就很快约好了饭局。

  孔瑜雀很多的时候,都是乖乖的听着白先勇和齐宏刚说话,听的云里雾里了,就觉得自己熟悉而陌生的白先勇,白局长,有着她不知道的另外一面。白先勇这个分局的局长,原来在她看来,是清清白白如一捧干净的山泉的。

  如今听起来,却是穿起来了一个黑道c白道间,左右逢源的庞大圈子,在这个圈子里,他似乎是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呼风唤雨的。

  据说,齐宏刚主要的挣钱营生,还不是这个水云苑度假山庄,而是开始进军了房地产业界,觉得那是一大桶金子,等着他去挖掘。他曾经是不大愿意做餐饮,还有做彩云山庄这样的实体服务的,说是挣钱不多,操心不少。说到底,在目前看来,做这样的度假山庄就是为了给自己有个的地方,有个安静而自由自在的自家后花园。

  几杯酒下肚,白先勇放开了矜持的官架子。他揽着孔瑜雀的小蛮腰,一杯杯的给她灌酒,蛊惑孔瑜雀多喝酒:“呵呵,看我家瑜雀,多能喝的,多听话的,多乖的。年纪也还小啊,多上路的。”

  白先勇和从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样子,一点不一样的。

  酒精是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万花筒一样,能够把不一样的人和事情,旋转而扭曲,于是就变成另外的模样。

  孔瑜雀只微微笑着,借口自己不胜酒量,只拿小口慢慢的抿着。她从来没见过白先勇这么放肆开怀的吃过饭,喝过酒。白先勇却也是不急,笑呵呵的说:“美女,慢点喝,不能喝就小口的喝点,不要听齐宏刚那坏小子的话,那小子,可是个勾搭女人的一把好手的。”

  白先勇的酒量是深不见底的,一杯杯的把那深红如胭脂雪的液体,一口就灌到肚子里去了。

  他们身后,站着七八个穿着短旗袍的服务员美女。她们都是水云苑度假山庄的员工。身上穿着,颜色天青色的,带着细雨濛濛湿芰荷意境的旗袍,在夜幕和月色交投下的莲花厅上,显得是那么的和谐。

  此时,孔瑜雀甚至怀疑自己穿越到美轮美奂的蓬莱心境中去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要是有一把古筝在身前,她会合着小桥流水的声音,弹奏出一曲贵妃醉酒的曲目来了。

  她脸色殷红,俏笑嘻嘻,觉得自己是醉了。莫非,酒不醉人c人自醉了?

  齐宏刚笑嘻嘻的一口一声:“小嫂子,喝一杯。来呗,白哥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从前的白哥,从来没有绯闻什么的,是不,我的白哥?”齐洪刚看看白先勇的脸色,笑眯眯的,才接着说,“小嫂子,你可是不能拿不出手的了,干了这一杯酒。”

  “说什么呢?谁是小嫂子?没大没小的。酒还是可以喝的。”孔瑜雀嘴巴里尖锐的说着,却是悄悄的笑着,仰脖一干二净那酒。

  为什么叫她小嫂子,好像以为她是白先勇的什么人似地。可是她也不是白先勇的什么人呢?天可怜见,她和白先勇是没有未来的。

  小嫂子,这样的称呼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的。她有点好笑,想解释一下,却也压抑了一下。以齐宏刚和白先勇这么亲近的关系,难道能不知道自己和白先勇,其实绝不是普通男女的关系吗?

  她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当做贵宾一样招待,被所有水云苑的员工们远远投递来艳羡的眼神,所陶醉。

  白先勇是这里的一片天。是齐洪刚的大老板的,大老板。也是这里的爷,大爷,响当当的大爷,所有服务人员都是一副媚俗的笑脸对他。她是大爷带来的女人,那身份自然尊贵极了的。

  连老板齐宏刚对于她也是恭恭敬敬的,一人之下c万人之上的身份,让她在这个貌似白先勇自己的地盘里,感受到了九五之尊的尊严。

  孔瑜雀终于知道了,人都是有自尊心的,都是向好,希望和那汩汩西来东去的流水一样,水往低处流,人,尤其是女人——必须的,得向高处流。

  无论齐宏刚是把她当做白先勇的小三了,还是把她当作白先勇的红颜知己,都不重要了——她和白先勇之间,那眉眼间径流暧昧,写满了情和爱。

  “宏刚,你给个评价啊,你说,说说哦,是你小嫂子漂亮,还是那个那黛雯漂亮呢?”白先勇笑着问齐宏刚。

  齐宏刚果然朝着孔瑜雀望着,装作漫不经心的瞅过来了,看过去了的。审视一件工艺品似得,看一看那黛雯,半睁眼睛的,眯缝着眼睛笑着的;再看看白先勇他身边小鸟依人的孔瑜雀,高傲的和一朵牡丹花似得。

  末了,他笑着说:“白哥,当然是你的眼力好啊。独具慧眼啊,果然是孔瑜雀,孔警官要漂亮一些。论五官和身材,和那黛雯倒是不相上下,稍好一些的。只是孔瑜雀多了一些书卷气质,一些知识女性的气质,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白骨精的气质。”

  “呵呵,小齐,你这口才还是蛮好。”白先勇淡淡的笑笑,点点头。眼睛直直的瞧着孔瑜雀。

  “拿我和你们这里的小丫头,比个什么?”孔瑜雀说。那黛雯这样的陪伺小姐,和政法大学科班出身,刑警队的大队长孔瑜雀。可要怎么比?

  没有可比性吧!

  “我还没说完的。我是说的女人妆容。孔警官淡淡的妆容,雍容华贵的。比起那黛雯的烟熏妆来说,也看起来清爽的多了,比她要胜一筹的,于是那整体的感觉即不一样了的。孔警官就是那一雉独先飞凤凰,那黛雯这个媚俗的小丫头,就是凤凰身边的小丫鬟。”齐宏刚说着,献媚的笑着,“白哥,女警花的美丽和魅力,哪里是那黛雯这样的庸脂俗粉小丫蛋女人,比得了的?”

  这不显山不露水,把孔瑜雀夸赞了,她的脸色马上舒展开了。女人都习惯被人夸漂亮,还是别出心裁的夸赞。

  不得不说,齐宏刚的口才是特有的。曾经的警官齐洪刚,在社会这个大染缸,早已是练就了八面玲珑的本事。

  孔瑜雀突然发现一个秘密——这些她熟悉或者是不怎么熟悉的男人们,这些曾经有前科的所谓商海精英,都是有着不光彩的过去的。

  蔡瑁。孙豹子,齐洪刚,等等等的新贵,有钱人,包括凤求凰大老板万世达,也曾经是打架斗殴,混黑社会的小混混,公安局也是挂了号的;如今,一个个都是早已经混到人模狗样的——这都是怎么了?

  如今这些人的财大气粗了,早已掩盖了他们曾经的前科——不得不说到,这是一个以金钱论英雄的年代。撑死胆大的c饿死胆小的。

  孔瑜雀听着,只淡淡的笑着。看看那黛雯,果然是不如自己,那瑟瑟而索索的小家碧玉气质,简直拿不出手吧。

  那黛雯,到底是没文化的小丫头呢。

  齐洪刚的奉承话,乐的白先勇也笑着,不时的侧身看着身边的孔瑜雀,给孔瑜雀倒酒,夹菜。夹一筷子生三文鱼片,沾上呛出眼泪来的芥末,亲自喂给孔瑜雀吃。

  孔瑜雀受宠若惊,她觉得眼前的白先勇怎么和换了个人一样的。从前威严无比的白先勇,真是让她头一次觉得温情脉脉了。

  “白局长,你今儿,看上起是兴致很好。”孔瑜雀笑着说。她更觉得这样的热情,这样陌生里透着熟悉的亲热,“你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她突然红着脸说。

  白先勇的绅士风度,还有他的谦让,简直是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了的。

  从前的赵夷狄个性和为人虽细腻,可也不这么暧昧的喂她东西吃;粗中有细,张飞一样,据说一个人在家休闲的时候,喜欢绣十字绣的满胜利,虽喂过她东西吃,可也绝不再大庭广众下喂她;至于王启明,更是一条道走到黑,榆木疙瘩吧,丝毫不开窍的;秦家英,那简直岂止是榆木疙瘩的男人,简直是纵欲嚣张的老动物,只会在床上撒欢,没有一点花前月下暂相逢的优雅,还有从容了。

  此时此刻的白先勇,让她感动。怯生生的看着他伸过来的筷子,她犹豫着看着那生的,发红发紫的鱼片,直摇头,笑着。

  “呵呵,深海的鱼吃了好,聪明,漂亮,尤其是女人有美容作用的。呵呵,不喜欢吃生的东西吗?”白先勇笑着说,一点不恼的。他筷子间的三文鱼片,软软的摇晃着,往孔瑜雀的唇边送去。

  孔瑜雀笑着,不由自主的伸出嘴唇,轻轻巧巧的去接那三文鱼片。

  “是吗,美女啊,为了美女服务是做男人最大的快乐。乖啊。”白先勇笑着,满意极了孔瑜雀的顺从。

  身后站了一圈的男女服务生,站得笔直笔直的,却都斜眼看着这一切的荒谬。有爱笑的女生捂嘴笑着,看着,看的孔瑜雀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羞红了小脸。

  “很晚了,下去吧,留下一个倒酒就好了。客人走的差不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下去吧。”白先勇说着话,一摆手,那些早已困的,累的人仰马翻的服务生都看着齐洪刚,不敢走。

  “去吧。老大说话了,白哥才是我们最大的老板,没眼力的。老板说话也不好使吗?都去休息。”齐宏刚吩咐着说。服务生们这才都走了。

  齐宏刚殷切的,赶着把孔瑜雀爱吃的素菜和烤菜菜,一股脑的放到她面前。

  “呵呵,你们都拿我和她比啊,齐哥,你偏心。白总,白老板,你也偏心。”都把孔瑜雀大姐大啊,当宝贝,没人理那黛雯,使得这个不开窍的小丫头,不高兴的说。

  那黛雯的脸上,擦的桃花一样鲜艳的胭脂粉,口点的胭脂,带着杏花红红的唇彩,烟熏火燎黑蓝色的眼影,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不出来是假睫毛还是拉长了的睫毛膏的效果。

  “呵呵,小丫头吃醋了。你来我这山庄时间不长的。是不,那黛雯?”齐宏刚说。

  “齐总,我来这里,三个月了。先是做服务生,后来,就干女招待了。”那黛雯红着脸,回答。

  “呵呵,吃醋的小丫蛋最可爱了。好好跟着我干。我听小飞经理说,说你现在比来的时候,放得开了,是不是?”齐宏刚拍拍那黛雯的小脸蛋说。

  “小齐,你这里藏龙卧虎啊。女孩子多多。漂亮女孩子,遍地都是。”白先勇笑着打趣道。

  “白老板说笑了。我这也是个没文化的,初中毕业了的小女生能做什么,不过是给人打个工,伺候伺候男人罢了。”那黛雯大声笑着,大大方方的说。

  一根细细而加长的烟在手,那黛雯优雅的吐出小烟圈,娴熟而快活极了的。那黛雯显出似乎比孔瑜雀更练达,而风尘味十足的大女人气质,无论是谈吐的放肆,话题的跳跃,或者是和男人打情骂俏的本事,都似乎是比知性十足的孔瑜雀,更胜一筹的。

  那黛雯显出和年纪不相称的成熟,倒不像是十八岁的女孩,反向是八十岁历经了人间喜怒哀乐的老太太,那谈笑间,就连弹烟灰的姿势也是老道的很。

  相比于那黛雯的口如悬河,黄段子一出一出的,孔瑜雀倒显得很深沉的小哑巴似得,紧紧的闭着嘴唇。偶尔的,白先勇会殷勤的夹点莱给她,她慢慢的夹起那些佳肴,慢慢的品着,听那黛雯没心没肺的,小美人儿戏子一个,一个人唱活了一台夜戏了似的。

  那黛雯笑嘻嘻的抽出一颗烟给了孔瑜雀,“美女姐姐,抽颗烟?警察也是抽烟的啊。”

  孔瑜雀笑笑,摆摆手谢绝了。对于这个风尘中的,似乎对于孔瑜雀毫无戒备的小女人,她说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反正,这个女人和她也没有关系的。

  “那黛雯,低调点。你以为人家孔瑜雀和你一样啊,学政法的,女警察啊。还是刑警队的队长。要文化有文化,要长相有长相,要前途也比你强,能和你这样的不入流的小丫头比较吗?笨鸭蛋啊。”齐宏刚说。

  那黛雯才不在乎齐洪刚半真半假的奚落,依旧谈笑风声的和白先勇周旋。

  白先勇怎么能那个看上那黛雯?只是出于礼貌和好奇,和这个小丫头说笑罢了。他时不时的看看沉默而含羞带笑的,似乎满意安静而沉稳如处子的孔瑜雀。

  莲花亭的庭格子下,是满池子的莲花在盛开。水中游曳着的,摇着尾巴在那莲花间闪闪烁烁的,过来过去游着的,是和外面大鱼塘里不一样的鱼种,都是一娓娓花花绿绿,各种品种的观赏鱼在水草和贝壳间,以及假山间游曳嬉戏。

  以天为幕,天幕下是不见天日,却有着亭台八角廊檐的庇护,这坐落在奇山秀水间的所在,用灯红酒绿的纸醉金迷,点缀出一处处富有诗情画意的美景。

  孔瑜雀第一次到水云苑山庄来的。她似乎是喜欢极了这个地方。坐在人闲莲花美的豪华休闲山庄里,面对炊烟袅袅的,满院子飘着鱼鲜香味,人来人去的庭院,四面还怀绕着似乎鸡犬声可闻的农家乐,就这样坐在一把古色古香的藤椅上上,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虫鸣,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聆听两个男人唇间的金钱和权势美梦——那是和她从前的生活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的生活和境界,那让她对于白先勇局长,顿时充满了几分崇拜,几分赞叹。

  杯筹交错间,孔瑜雀只默默地坐着,含笑聆听人与自然和谐的声响,心若止水的感受月光衔着几朵星星,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烟花样淡雅的层层青雾浮起在荷塘里。

  塘中莲花那嫩绿的叶子,和花团锦簇的连花儿,仿佛在浣溪沙溪流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罩在薄雾轻纱中一池连花儿的美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让人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象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心境如薄凉湖水般的孔瑜雀,觉得自己一如那孤傲高洁的莲儿花,宽大平和的叶,一脉相承的茎,深藏着深扎淤泥的根,点c线c面巧妙组合的人生之画,觊觎能够创造生命的辉煌,博得了世人的青睐。

  此刻的孔瑜雀,心情在经历了近期工作忙乱,秦家英的艳照风波惊魂,还有感情的三心二意之后,突然就被这水清天高月黑灯亮,莲花间鱼儿摇曳游过的景色所震撼,而变得恬静和安然了下来了。

  这样的美食和美食之后的景色,让似乎要求不高的孔瑜雀快乐起来了。在炊烟缭绕的一桌烧烤和美食前,喝着洋酒而指点江山,白先勇的气定神闲,这让孔瑜雀对于眼前这个大手笔,其实辉煌的男人白先勇且敬畏且遵莼,且怕且爱,且意欲拿下,却又想要远离的复杂情感。

  那黛雯的,脸色晦暗了片刻,忽而又明亮起来了,继续支楞着耳朵听男人们说话,一杯杯的喝酒,一根连着一根,接二连三的抽烟,让人看着,为这个年轻的女孩子的肺管子操心不已。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晚餐c或者干脆链接着夜宵的聚会,已经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情了。

  一顿饭吃的和蜗牛爬山一样的,慢慢吞吞。

  酒过三巡,又是几杯酒下肚的白先勇,吃到一半的时候,早已让齐洪刚打发了来当花瓶的三陪小姑娘,那黛雯,慢慢和孔瑜雀说话。

  那黛雯离开了,轻轻的踮着脚尖走了。她,去了附近的一个叫香酌苑的院子,陪着几名膀大腰圆,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客人们,去消遣。其中一个男人,就是秦家英。

  那黛雯是个坐台小姐。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小姐,她的工作就是伺候男人们。

  又是一番灌酒之后,半醉的秦家英,搂着那黛雯的小蛮腰,进了豪华套间去享乐了。

  大娇和小娇被送去妇教所之后,秦家的心里,既是开心,同时也很难过——绝代双骄的床上功夫,不是一般c二般的了得,那是让他蚀骨,而再也难忘的。

  大娇和小娇,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狗改不了吃屎的秦家英,在消极淡定一段时间之后,又无法压抑自己的了。

  有钱有权之后,他的生活就剩了两件事;一,升官;二,。

  一进门,秦家英就抱住那黛雯,伸手撩拨她的身体,故意逗她。

  “宝贝,要吃咪咪!”秦家英小声哀求,往她硕大的前胸拱着,“我看上你,不是一两天了。上次我就想要上你了!”

  “只要你让我高兴,我会喂饱你的!”那黛雯痴痴笑着,一语双关。

  “好说”,秦家英大笑着,取出一沓钞票,塞入女人胸罩里去了,“好了,满意了吧?怎么,还不动弹,不好好伺候我?”秦家英含笑的看着那黛雯,他正用眼神无声地命令她。

  那黛雯乖乖的,眯着眼睛跪下来,慢慢的解开他的衣服扣子,解开他的皮带,看着她羞红着脸,整个帮他脱下最后一层包裹。

  “宝贝,小丫头,我们到床上去!”他轻轻把她一抱就放在了床上,自己在心里酝酿着下一步行动。

  她的胸部,秦家英揣测她有36c的尺寸。从她的面容看来,约莫还不到二十岁,也就是十七八岁。这女子,让秦家英喜欢,她的声线很好听,爱笑,让这个男人对她非常有兴趣。

  他对她道:男人的那个,塞入女人的时候,你喜欢吗,女人会不会有?小美女啊,你说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环境里,那个?”

  那黛雯红着脸说:“要我说啊,我需要,有一间睡房,有一张大床放在中间,周围都有很多的,一大块一大块的镜子,使我在时,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欣赏对方。床旁边有一小柜,藏有不少爱的用具。床的对面,有落地的液晶大电视。可以观看dvdcvcd及录影带的电视机,当然,这都是看那一种影碟用的。更重要的是,还有遍地的鲜花,让我躺在上面,舒舒服服的享受”

  “呵呵,小美女,你真有情调的。”秦家英色迷迷的说着,不错眼的看着眼前的美女,穿着一套白色丝恤衫c黑色短裙c黑色丝袜。透过她的白色恤衫,隐约可见她的胸罩,如因若现的身材——一切的一切,都令他非常兴奋。

  秦家英只穿着内衣裤,看着美女大声笑着,抱紧美女,要吻她的脸。

  “宝贝;你就今晚全心全意好好服侍我,帮我出火,我叫你干甚么就得干甚么。好吗?”

  说话间,秦家英便强行脱下那黛雯的胸罩,摸她的下面那个。

  那黛雯乔模乔样的,莺莺燕燕的呻吟着,隔了一会,才小声道:“秦老板,我我我愿意服侍你,但你一定要温柔对待我”。

  秦家英快活极了,说:“美眉,整句讲一趟,大声!抬高头望我!”

  那黛雯于是抬头看着秦家英道:“老板,你叫我干甚么,我就干甚么。”

  在他的注视下,小女人羞红着脸把头慢慢的靠向他的头,她的唇刚接触到男人的脸颊,他就张开嘴接纳了她,他一边抚摸,一边取悦的说着情话儿。

  男人的主动,让那黛雯很快就变得开始沉迷。

  秦家英用一只手,轻轻的牵引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那个上面,“宝贝,小美女,来吧,不要害羞,它需要你的爱抚!”

  他的坚硬如铁,如同吃了春药一样,让那黛雯乖乖猫儿一样,听话地握住。她的呻吟传出,他的眼神迷离起来,呼吸开始越来越沉重,甚至情不自禁的有一点意乱情迷起来了。

  “宝贝!给我!宝贝,要我。”那黛雯舔食着他的那个,快活的开始请求。

  “好的,只要你愿意。”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伸手,一把抱过她,紧紧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长驱直入,进入她身子的时候,他终于满意地叹息了一声,用手托着她的臀部开始律动,每一下都深深的顶入,让那黛雯这个本来是没有多少需求的身体,却在他的研磨和进攻之下,变得开始有了反应。

  她开始情不自禁的回应他,她的快速而热情的回应,让秦家英更加兴奋,他放开她的臀部,用手握住她的丰满,终于让女人把持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起伏着。

  对面墙上的镜子,将两个人的丑态书写的淋漓尽致的。秦家英把她的身体抱在怀里一寸寸地忙碌,少女娇嫩的肌肤使他意乱情迷。细看昨晚一夜风雨过後的一抹桃缝,白晰之馀略带红肿。顺势,秦家英把手指轻划过她的前胸,留下划痕,还温柔地问她还痛不痛,那黛雯可爱的,微笑摇了摇头。

  他的武器,轻揉而粗暴的侵入她的肉蚌含珠,惹得她一个寒噤,把双手伸出,把他的颈项紧紧箍住。

  秦家英挺进着。继续挖进她的森林,那黛雯,则把香舌递给他啜吮。

  只见她趐胸半露,春光乍泄,光脱脱的浑圆大白肥肥屁股,在镜子里晃来晃去,惹得秦家英完全失控,忍不住就要疯狂了。

  “宝贝,快一点!”耳边是那黛雯控制不住的低吼请求,她从来没有觉得像是此刻这么刺激。她,只是下意识的催促他加快了速度。

  “宝贝,你这么好的,你真美,你好棒!”他叹息着,配合她的动作。的撞击声和感官的刺激,还有交合处那无法言喻的快乐。让他们疯狂了。

  他们沉浸在满足的爱情里,耳朵里满是对方的呻吟喘息,眼睛里只有对方的身子,享受着极致完美的刺激!

  二人恩恩爱爱,鸳鸯戏水。在房间里调弄良久,才双双拭净,躺着不动了。

  午夜。

  那黛雯和秦家英在这山庄,颠鸾倒凤的时候——外头,潇湘苑的饭局还在继续,齐洪刚起身离开一会的时候,白先勇和孔瑜雀说了几句私房话。

  “新来的市局,杜局长,杜良玉,你知道吧?”白先勇问道。

  杜良玉,才来市局做局长不足一个月,是从省公安厅,带着尚方宝剑空降而来。

  官场上,政府三年一换届,这一年正好到时间。每到换届的时候,就是很多人上去,还有一部分人下来的机会。而各个职位和新的职务,实际在春节前,都基本定论,三月到五月,是各个局级和处级以上领导的换届。涉及到的人,还有各行各业,单位和个人的利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杜良玉这个人,就是在春天要消逝,而夏天要来的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空降到这座城市,做公安局长来的。

  本市公安系统的好多人,对于杜良玉,其实是一点也算不上是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很陌生。据说,这杜良玉是从首都公安部,直接空降到省公安厅挂职锻炼一年后,才来本市了。

  别人都是朝上走,一级级从基层往上升迁。而杜良玉是只做空降兵,一级级,从直辖市到小城市的,自由落体运动一样,往下落。

  杜良玉一来,自然是公安局说一不二的一把手。他除了做公安局长,还兼着政法委书记,包括兼着市委常委——可以说,杜良玉是本市公检法的的新贵,最大的大老板。

  杜良玉的空降,有着时代背景的。据说是因为这两年本市官场环境转坏,拉帮结派的,被一小部分领导亲信把持,水泼不进,油撒不入,外来的官员和势力,是很难生存的。

  这座城市,尤其是治安状况出现了问题。雇凶犯罪c涉枪犯罪c公开结伙犯罪及带有明显地域特征的各类乡霸c村霸c街霸等团伙型犯罪,在萌芽状态c初级阶段c低级层次,有着坐大成势c为害一方的潜力。而传说中的车匪路霸,沙霸,菜霸,等等等的,尤其是暴力拆迁的过程中,出了很多问题。相关的新闻报道和负面报道,也是不少。

  三个月前,出了一个很轰动的事件。市局重案大案处的一名副处长,廖波浪,被免去职务,双规了。此人,在一年前就被人举报曾经是三进宫,有前科的社会闲散人员,后来涉足煤矿,开了个黑口子,叫波浪煤矿的,挖了第一桶金。后来花钱想办法进了体制内,做了警察。不足六七年,廖波浪就从乡派出所的普通警员,变成了市局重案大案处的一名副处长。

  廖波浪以钱财开路,春风得意马蹄疾。他的出事,据说是因为太过张扬,把从前和他拱手作战的同事们不放在眼里,还因为利益纠纷,和个人恩怨,把一名叫李魁武的副所长给打伤住院了。

  后来,那副所长李魁武,实名举报廖波浪的大量涉黑问题,还有买官卖官,洗白身份,混入公安队伍的问题。

  举报的后果,是化于无形中。不足数月,就风平浪静了。

  后来,廖波澜的罪过的许多人,都联合起来,拧成一股绳,因而联名举报。层层上告,直到省公安厅。

  上告,直到省公安厅。

  省公安厅派来的调查组,虚虚实实的展开大规模的调查。其中一名正直的李姓,公安厅纪委官员,和廖波浪在调查中发生矛盾。半年前,这名李姓警官,从高层的宾馆坠楼而亡。

  好多人,尤其是坊间传言都说,这事不正常,公安厅纪委的李性官员,是非正常死亡,是廖波浪干的,排除异己,干扰调查,落井下石了。

  后来,省上重新派来调查组,重新展开大刀阔斧的调查。没啥说的,廖波浪翻船了。牵涉此事的前政法委书记,还有前市局的局长,因此而被免职和双规。

  杜良玉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来了。杜良玉这个市局的公安局长一来,先是微服私访。他来的时候,是带来数十人的下属,一起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杜良玉,让包括白先勇在内的市局,分局,和下属各个科所队的警察们,都噤若寒蝉了。

  白先勇变成这个五月早夏时节,草木俱朽的夏蝉一只,顺便把孔瑜雀也变成了品相极好,全身通透,跃跃欲心碎的玉蝉一只——一荣俱荣损俱撒,孔瑜雀终于明白,在她心里,是有着白先勇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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