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第043章 官场之
[第6章第三卷一幅春江花月夜官场图]
第281节第043章官场之图
这里的包间，都是以仿照古代文雅且似乎有名的亭台楼阁来命名的，诸如：西厢阁，滴翠苑，嘉萌堂c碧擎山庄，水晶溪馆，牡丹亭，榆萌堂，蔷薇院，芭蕉坞，海棠馆，听雨轩，等等等迷宫般的夜总会装修，像极了曾经地道战里，地道四通八达的样子。没有相当的方向感，不在里面转悠和熟悉相当长的时候，是很难独立转出这座迷宫般的，像是处于梦幻世界里的，“华清宫”夜总会去。
许是这梦幻般的迷宫，迷住了男人们的眼珠子，让色胆包天的男人们，沉迷在女人花的世界里？
来这里玩的客人也不像社会上传言得那样子，全部都是非富则贵，也有普通的想找乐子的男人，不过那样的一般只能在大厅里的卡座，或者吧台和小姐们混混，大多是过过眼瘾，敢看不敢动。没钱，混个什么劲呢？
来华清宫夜总会玩，就一个字“贵”。
没来之前，孔瑜雀她们是订好了海棠馆包间。
三个人，要了一间大的要死的包间。
之后，妈妈桑一群群的往里带小姐。
那天是个周末，客人比平时少些，因为男人们都要回家去，，踏踏实实的，陪着老婆孩子了
所以，小姐们那天破天荒的多的很，很是富裕的。当时妈妈桑是一次性安排十几个小姐们一起进去了，希望多批发出去几个了。
留下来的，有钱赚；客人们看不上，被退掉的这些小姐们，要等着下一波客人来点台。如果这小姐这天点背，如果赶上进去几个包间，都没有客人翻牌，就得接着去走台。走台是很有讲究的，不亚于京剧演员，或者是模特小姐们走秀时候华丽丽的亮相，是对一个小姐的姿色和魅力的最大考验，你能碰上什么样的客人，这个客人以后会不会成为你的熟客，就在这一次惊艳艳的亮相上。
当然，小姐们这样垫背的时候，是几乎很少的，精力和荷包充足的男人们，往往对于这些年轻的昨天小姐们，有着非常旺盛的需要。
小姐们很多时候，一个晚上都要在几个包间，几位熟客间串台，应付。忙的不亦乐乎。
赵树林来了，于是华清宫的小姐们，集体遭遇了滑铁卢——碰上挑剔的客人们了，全部遭遇退货。
孔瑜雀甚至听到被赵树林没看上，退出包间的小姐，嘴巴里小声骂着：“自己长的肥头大耳朵，还嫌弃我们长的不好看？真是不要脸。”
也是，这个官场里的男人，秦家英也好，赵树林也罢，一个个营养充足，阔脸大嘴巴，脸上油光满面的——官员们是赶上千年一遇的好时候，太平盛世的，那营养自然是过剩的。
“赵书记，我看着夜总会这些个小姐妹都挺好的，把这些小姐留下来几个，陪你唱唱歌也好。”孔瑜雀媚笑着，看着赵树林的眼睛。
秦家英只笑笑，急忙把头低了下来，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敢直盯她的眼睛。她说话的声音清脆娇媚，异常动听——秦家英明白赵树林的意思，不就是想要和孔瑜雀重温旧梦吗？
男人都爱玩。赵树林更是觊觎女色的。
这个赵树林，还是个中恩客里的好手，深谙点台和玩小姐的招数——他玩的功夫，似乎比他工作成绩，还要做得好。
男人都爱玩。赵树林更是觊觎女色的。
这个赵树林，还是个中恩客里的好手，深谙点台和玩小姐的招数——他玩的功夫，似乎比他工作成绩，还要做得好。
“呵呵，这些不行，长的拿不出手吧。换一批再看看。”赵树林首肯了。
只是，接下来了，妈妈桑这次连着安排三批小姐们进去，全部被赵树林撩牌子了——这位口味极重，位高权重的前市委书记，居然是一个也没有看上的。
而作为“三陪”特意来巴结上级领导的秦家英，不要小姐，他是来走门子的，何况有孔瑜雀在身边，自然是不好要小姐的。
赵树林却是眼光极高，一个小姐也看不上，只说：“有孔瑜雀在这里，干嘛？唱唱歌就好。哈哈哈，这些胭脂水粉的，怎么比得上咱们的女警花呢？孔瑜雀陪着我说说话，吃吃饭的，就好。”
赵树林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媚态横生，艳丽无匹，真是人间尤物的。
“哪里哪里啊，赵书记，我这样的，怎么配得上你赵书记？呵呵。不过是丑女人罢了，不及这些小姐们”,孔瑜雀笑着自嘲说到，“这是要陪好你的。别因为我在这里，你就放不开了？来这里，就是开心的，这里的小姐们，本事难道还不如我？好了，选几个，好好玩玩。”
孔瑜雀笑着搂着赵树林的脖子说话，全然不注意秦家英的感受。
赵树林变态的玩法，她是领教过的。一次就够了，她再也不想和这样的变态中年男人，有什么私生活上面的瓜葛。
听说赵树林，是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情妇无数，也不知道，是怎么受得了这个老男人的?
“哪里哪里，我才不要这些长得很难看，脸上涂脂抹粉，和刷了大白一样的小姐们。丑死了，倒是我陪她们，还是她们陪我？”赵树林说着，一双胖手就搭上了孔瑜雀的肩膀，大嘴巴就攻上去了，亲了一口，“我看啊，就你最好了。”
“赵书记，等着，我去给你挑来几位漂亮的头牌小姐。”孔瑜雀说着，笑着，一闪身子出了包间。
姥姥的，老东西，牙都要掉光了。还想吃姑奶奶的豆腐？孔瑜雀心里骂着赵树林。
她直接叫住了一个男服务生，塞了两百块小费。男服务生点头哈腰的，把她当作王母娘娘一样恭敬着：“美女，有事找我吗？”
“嗯嗯，我要几个小姐，给我要招待的客人们。要最好的，条儿美，脸蛋俏的那一种。尤其一样，要风骚，很骚包的那一种。”孔瑜雀轻轻地说道。“没问题，我直接带你去小姐包房挑人。”男服务生笑着，两眼放光的，直接把孔瑜雀带去楼下的一个大房间，算是小姐们休息，等待客人们挑选的小姐休息室。
小姐休息室里。
孔瑜雀一进去，差点被烟味儿熏死。
乌烟瘴气的，里面挤满了小姐，现在也叫失足妇女。一个个都在抽烟打牌，吹牛皮，唾沫点子和瓜子皮乱飞——她们在夜场这里聊个天，唱歌，就像是过去妓院里陪客人谈谈风月，聊聊诗词歌赋的高等们一样，只陪聊，不动手——起价就是小费五百到一千，乃至更多不等，反正不便宜。
要是带出去宵夜或是上哪里过夜，价格自然就不用说了，几百，几千的有，上万的也有。
“哎呀呀呀，这位小姐好漂亮，是来这里工作的？登记下，我们这里的小姐有常住驻守这里的，有单飞，有流窜工作的。可是，就不知这位小姐，是想要留在这里呢，还是跑单帮？”一个浓妆艳抹，嘴里叼着长香烟的，三十岁左右的妈妈桑，踩着高跷一样的高跟鞋，扭打着大肥屁股蛋，过来招呼孔瑜雀，上行下下的打量她。
“帮我找两个头牌小姐，要最漂亮的。”孔瑜雀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千块给妈妈桑，“赶紧干活。”
“好啦，怨我老眼昏花的，真没有眼力见的。我还以为你是来做夜场小姐的，原来是客人啊？好的，好的。春鸽，春熙，来啊，跟着这美女去。”妈妈桑笑着说着，看着孔瑜雀，“这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美女，艺校的女学生。春鸽，春熙，见客人了，小心伺候着。”妈妈大笑着，扯着母鸭子一样的嗓子，吆喝着。
这场景，让花玉兰孔瑜雀突然觉得自己是穿越了，觉得妈妈桑就像是旧社会妓院里给客人介绍那妓女的，满脸褶子，脸上堆满了一脸阴笑的老鸨们。不知道曾经的青楼故事里，也有华清宮夜总会这样精致的装修，和这样多的训练有素的妈妈桑们，和春鸽，春熙姐妹这样子，这样漫不经心吐着眼圈的坐台小姐吗？
“妈妈，知道了。”春鸽，春熙笑着，答应着，慢慢掐了手中的烟卷，看着孔瑜雀，上上下下打量着。
孔瑜雀没说话，前面走着，带着春鸽，春熙两位头牌小姐，往海棠宮包间走去。
在门口，她掏出两千块给两位小姐：“这钱拿着。要是今晚，能让里面姓赵的男人，带你们出台，过夜，我会每人另给五千。玩双飞，会吗？”
“真的？双飞谁不会？俺们姐妹就是玩这个的。只要给钱就行，啥时候给钱？”春鸽，春晓，乐的跳起来了。前胸肥硕的，直往孔瑜雀面前戳，让她觉得很是尴尬。
“真的，他带着你们离开的时候，上车前，我就给你钱，一分不少的。”孔瑜雀冷冷地说道。
“好了，绝对保质完成任务。”春鸽子抱着孔瑜雀，就亲嘴。“好了，不要没大没小的。你们记住了，把人，给我伺候好了。把人看好了，就是那个老一点的，眉宇上，有一颗黑痣的那个男人。”孔瑜雀冷冷的笑着，推开包间门，“进去吧。”
“知道知道。”春鸽，晓春春熙是很开心，碰到这冤大头女大款了。一般来说，在外面好点的ktv找个三陪才多少钱？几百而已，双飞贵点才一千二。在小足疗中心“敲大背”也就几十元，不过那一般是民工去的，很脏，容易得病。
对于有钱有势的男人们来说，去夜总会，就比较安全而高档。因为夜总会严格规定，小姐们不许和客人发生关系。当然，夜总会有规定，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没办法，为了整个夜总会工作班子的干净和安全，为了夜总会班子成员的健康——于是，夜总会经常组织小姐都要定期体检，为的是不让那些出去做“私活”小姐把病传染给客人。不过出来玩的男人都不傻，知道带套，只是那东西有时候不是百分之百有用。
带出台，每人另给五千，玩双飞——这个价格，蛮好了。自然的，春鸽，春晓是很开心
华清宮夜总会的消费，用两个字也可以总结——烧钱。
这里的包厢分级别，二楼，三楼，四楼的包厢是给暴发户和白领准备的，有钱就能进。
而五楼是个禁区，一般人不让进去的。五楼上的包厢，那些阔绰豪华的大房间，则是给贵族准备的，有身份才能进，不全是特权阶层，但绝对是有些头脸的人物。据说五楼上的客人们，每个包间都有不一样的出口和入口。这样的安排，就是为了客人们彼此间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碰面，省去了许多麻烦和尴尬。隐秘，贵族，特权，优越感，这就是顶层世界。如果说五楼上，跟楼下的包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暴发户来这儿玩，生怕别人不知道。有身份的人来这儿玩，生怕被别人知道。
至于是哪些人，特权到什么程度，那就不用说了，大家心照不宣吧。
春鸽，春熙进去了。一进去，春鸽就辣，抱住了赵树林，打着浪声浪气的招呼：“赵老板，我的帅哥哥，今晚上，不许冷落妹妹我”。
春家姐妹一进门看着两个男人都是肥头大耳朵的，知道这一行人，一看就是酒足饭饱，刚刚的在别的地方吃好喝好了，来华清宫夜总会取乐子来了，是个钱包鼓鼓的客人。心里有数了。
姐妹两个眼神对视一下啊，就明白这晚上的大钱，挣定了。
在门口站着的孔瑜雀，透过门缝看着赵树林被女人包围，笑嘻嘻的胖脸，似乎是很满意的。
“哎呀呀，赵总来了，好久没见了，稀客啊，一向还好吧”，春鸽子和春熙，假装和赵树林熟悉，笑的脸上能汆出一朵朵盛开的盐焗海棠花儿来了，打结成一大束色迷迷的鲜花儿来，直接水灵灵的捧给赵树林。
“怎，美女，怎么一个意思，难道，以前咱们见过？”赵树林问道。
“怎，美女，怎么一个意思，难道，以前咱们见过？”赵树林问道。
春熙笑着，眉开眼笑拿嘴巴，上赶着拼命往赵树林的脸上印记红唇印子，一把就抓住赵树林的武器捏着，说：
“是啊，赵家哥哥，上次你还来这里玩，说是第二天拉我出去玩乐呢，忘了？说是要帮我买一个几万块的小钱包，还说，说是要包养我们姐妹。忘了？”
春鸽子附和着：“是啊，早已把妹妹我忘了。今晚上，可不许让你溜走了。”
“好好好，不走，不走。今夜和美女，还是姐妹花儿的，好好玩了”。
说着话，温柔的，赵树林开心了。他搂着两位春家姐妹，左怀右抱的，亲亲这个，捏捏那个。笑的下巴都要掉落了的。
“可不是？上次我也在的。赵家哥哥，今儿，不许耍赖了。服务生，上拉菲”。春鸽子说着话，不忘了给门口等着的服务生招呼着的，拉着春熙的手，姐妹两个大笑着骑在赵树林大腿上，
春熙和春鸽子姐妹的话语，让赵树林自己也迷糊了，在风月场玩了不少，女人们都得也都差不多的，大晚上的也看不清楚，他真以为自己是忘记了的。
他摸着女人丰硕的前胸，笑着上来就拧了春熙的粉脸一把：“妹子，还是这么漂亮的。”。
“赵总还是这么猴急猴急的，瞧瞧给，我和我妹妹，春熙，都是花儿一样的美女，怎么样，漂亮。我和春熙，我们两个谁最漂亮吗？”春鸽子笑着指指身后的妹妹春熙。
“漂亮，漂亮，你这妹子长得不错，水灵灵的。你也长得好；都好，都好，各有千秋的”。赵树林笑着说。早把两位美女的衣服撩起来了，瞅着女人的白身子，高兴的要死了。“赵老板，赵总的眼力是真是不错，干脆今晚上，就我们两姐妹一起陪你，好不好啊，如何？好的吧，保证让你快乐开心的。神仙临幸妃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赵老板啊，你今晚上，就是什么待遇。”春鸽子把自己胖圆的屁股，死死压在赵树林身上，春熙的肥硕大奶，直往赵树林的眼前送去。
赵树林早已“是沦陷了。他笑嘻嘻的说，把嘴巴朝着春熙攻过去了：“好好好，怎么一个快活法子，我到时要尝尝。让我尝尝，这女人的奶，好香不”
趁着赵树林开心，秦家英犹犹豫豫的，张嘴了：“最近，这一次省委组织考察组，对于咱们市里官场视察，尤其是对于部分官员进行考察；之后根据需要，又对个别人选进行补充考察。这考察组的工作也做了，不知道，对于我组织部长的职务，他们是个什么意见？”
“按照省上的总体要求，和对于官员人选个人素质要求，考察工作坚持五湖四海c任人唯贤，坚持德才兼备c以德为先，坚持注重实绩c群众公认，坚持正确的用人导向，把政治标准放在首位，全面考察干部的德c能c勤c绩c廉。坚持德才兼备c以德为先，是新形势下选好用好干部c保持干部队伍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根本保证。哈哈哈，秦老弟，你这官瘾很大，怎么，组织部长位置，你是迫不及待要坐上去了？”赵树林喷出唾沫点子，说了一大堆他作报告时候的稿子，官话套话，才大笑着指指秦家英的鼻子，揶揄着，“你这些年，也捞来不少钱了。怎么，要抓住退居二线前，最后的机会？”
“哪里哪里，赵书记，我是你一手提拔起来。当年给你做了两年的秘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这最后一次提拔机会了，你可得想着我。”秦家英声音不高不低，瞧着赵树林，说道。
“好了，不要说些不相干的话语。把俺们姐妹扔在一边，你们男人的事情，以后再说，什么当官不当官的，咱们不惦记。呵呵，还是，先开心的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赵老板，我敬你一杯酒？”春鸽子说着，往赵树林的嘴巴里灌酒。
“哈哈哈，好好好。春鸽子说对了。秦家英，你先把这事情放一放，反正你还要在省城开会的，这事，明天再说，大晚上的，乐呵乐呵好。”赵树林笑着说。
“那还用说啥，好的。赵书记的指示，从来说一不二的。我说，春家的小妹妹，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最伟大的赵总，这里的常客了。给你说啊，今晚上把赵总陪好了。赵总可是个大方男人，伺候好了，小费少不了你两个的。”秦家英早看着两位美女轮番用色相进攻赵树林，笑翻了，说着，“赵总，你唱歌，我去外面打过电话了。”
赵树林头也没抬，只顾得上摇摇手，那嘴巴早朝着美女脸蛋儿和前胸，拱上去了。
孔瑜雀在介绍春家姐妹给赵树林之后，早离开了这间包间。去了外面。
秦家英在外面大厅里，找到看表演的孔瑜雀，只翘大拇指，笑容可掬：“瑜雀。你真行。哪里找来这一对儿姐妹花？真是厉害，把赵树林给迷住了。今晚上，能够搞定了。”
“只要有女人，赵树林还是好搞定的。干爹，呵呵。晚上怎么打算？你是留在省城，还是回去？”孔瑜雀喝着拉菲，笑着问道。
夜总会暧昧的灯光，转着圈子的照在她脸上，她银粉色的眼影在灯光下，发出魅惑的光芒。像是七仙女的眼神，夺人魂魄的。
孔瑜雀还是很美的。这种似乎有距离感的美丽，让秦家英心里痒痒的，可也只好压抑自己的。
“哦，我要在省城住几天，后天还有个会议要参加，过几天省委领导还要约见我，考察我。你知道，这考察干部，可是个好机会。说明，咱们的行动奏效了。我听说，省里头，还有市里，都几乎首肯了我的组织部长职务。”秦家英说。
“那，恭喜了”
“先不要忙着恭喜我了。要我说，凑着这个时机，这几天我好好的和省城的官员们，拉拉关系，走走门子。瑜雀，陪我在省城忙几天，也见见那些省城的高官？这对你以后的工作和进步，是有好处的。”秦家英轻描淡写的说道。
只是，他眉宇间那种志在必得的神情，还是让孔瑜雀，心头一凛。
“我就不留下来，单位忙得要死呢。你是知道的，上次的红叶小区爆炸案子，还是忙的乱七八糟了，没有头绪，杨老三在逃。真是头又大了。我大舅的官司，也在铿节骨眼上了。我就回去了。一会，等我给那两个小姐安顿好了，买了单，我开车回去。”孔瑜雀说着，眼睛看都没看秦家英，只一口口喝着滚烫的黑咖啡。那种一点糖不加的咖啡，能让她所有的萎靡不振，顿时烟消云散了的。
“要是这样，那你就今晚上回去。路上开车慢一点啊。”
“知道了。”孔瑜雀冲着秦家英莞尔一笑啊。那种小清新的高贵气质，让秦家英不由得感叹——烟花巷的卖笑女人们，怎么比得了女警花不卑不亢的气质呢？
等秦家英和孔瑜雀说完话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海棠馆包间，春鸽子和春熙姐妹，正在两个拉长了腔调，用细细高高，含羞带笑的语气和赵树林寒暄。
“怎么，赵总，这两妞，如何？”孔瑜雀笑着问一声，冲着赵树林甜滋滋一笑，“要是满意，就手干了我这一杯酒。”
“好好好，还是孔瑜雀有能耐。这两妞，姐妹花，真是姐妹花，你瞧瞧，双胞胎呢。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的。”赵树林乐滋滋的干了孔瑜雀递过来的酒，顺手摸了她前胸一把。
“有美女在，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孔瑜雀笑着躲开了。
“我猜猜啊，赵总是做什么生意的？”春熙笑着，捏着耳朵问赵树林。其实她们早知道赵树林是大官，可是故意装傻充愣的——这也算是她们的本事了。
“猜猜，我是干嘛的，你们这姐妹两个，猜对了有奖金。”赵树林说着，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一沓人民币。
“我先猜猜啊，”春鸽子笑着说，“要我说，赵总人高马大，肚子大，脖子粗。但是长得一看就不是伙夫，一看就是大款样子。脑袋大，脖子粗，肚子挺，眼睛色，走路慢，红光满面的，一副西北色狼样子。是个厨子吧？”
“我的傻姐姐啊，猜错了。瞧这样子，不过赵总当然也不可能是伙夫，伙夫也没钱到这种地方来消费不是？要我说，你是开饭馆的大老板，是不是？”春熙笑着说。
“哈哈哈。有意思，那你猜猜，我们这个秦老板是干嘛工作的呢？”赵树林笑着，摩挲着春熙的大胸脯子，笑着问。哈喇子顺着赵树林的嘴巴，淋漓到女人的雪花一样雪白细腻，吹弹即破的身上了。
“不行，猜对了要给钱，你答应的。给其去年钱啊，给钱，给了钱，我再猜c”春熙笑着咯吱赵树林的胳膊，直到他满是肥肉的恶心胳肢窝。
“钱来了，春熙美女，你说，我是做什么生意的呢？”秦家英塞了几张钱，进了春熙的胸罩里，顺带着摸摸，才说。
“我猜猜，我猜猜。”春鸽子笑着，自告奋勇了，“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生意的了。”
“哦，你猜出来？我不会也是厨师吧？”秦家英乐不可支的，大笑着问。
“不是伙夫，你是大款，对不对？”春鸽子笑着说道。
“哦，这你也看出来了？那你说，他是大款，他的钱，是哪里挣来的呢？”孔瑜雀笑了问道。
“他啊，他是开帽子店面的。”春鸽子指着秦家英的光脑门，语出惊人。
“你说，我是是开帽子店面的，你怎么看出来的呢？”秦家英更是吃惊了。他甚至怀疑，这个春鸽子小姐，难道长了透视镜；要不就是听懂了他和赵树林的谈话，知道自己是组织部的官员？
组织部的官员，差不多也是批发官帽子的。不是吗？
“哈哈哈，简单，你总是阿谀奉承赵老板，总是油嘴滑舌的说话，恨不能那个给他戴上一顶瓷实的高帽子。你不是开帽子店面的吗？还是卖的高帽子。专会拍马屁，卖帽子。”春鸽子笑的前仰后合的。
众人大笑起来了。
世人把奉承人称为戴高帽子。曾经有两个学生，初次被任命去外省做官，一同去向老师拜别。老师说：“现在这个世道，忠直之道行不通，见人就给他戴顶高帽子，这样就可以了。”其中一人说：“老师说得不错，现在的社会上像老师这样不喜欢戴高帽子的有几人呢？”老师很高兴。等到出了门，他看了一眼同来的同学，说：“高帽子已经送出一顶咯！”
秦家英是标准的批发帽子的官员——春家姐妹，差不多是蒙对了。
尤其是孔瑜雀，简直是笑的满肚子牙疼。秦家英倒也不尴尬，跟着笑着。
赵树林直往春鸽子的前胸塞钱，边塞边说：“说得好，说得好，该给钱。那你顺便看看，这个孔瑜雀，这美女，是干什么工作的？你不会认为她裙子长，是个卖衣服的小老板吧？”
春鸽子头也没抬起，端起一杯酒递给赵树林：“我自然是知道她干什么工作的。我要是猜对了，你把这酒，喝了。”
赵树林一口干了酒，指着孔瑜雀才问春鸽子，点点头：“她，是干嘛的呢？”
“干嘛？她一来我就看出来了，她是秘书，女秘书，知道不？”春鸽子笑着说，指着孔瑜雀，“姐姐，我说的对不？”
孔瑜雀捂嘴光笑。
“对，对对，她是秦老板开的帽子店面里头，招待客人的女秘书。”赵树林说着，兴致勃勃大笑着。
接下来，春鸽子和春熙姐妹花，在海棠馆里，陪着赵树林喝的半醉半醒的男人唱歌，跳舞，八卦，摇骰子。
“服务生，倒酒。”春家姐妹不断大喊着，笑着，叫着。
海棠馆是个中号的包间，每晚光是包间费就是几千块，加上酒水和付给小姐的消费，没几万块，进的来，出不去。
昏暗的灯光下，浓妆艳抹的春家小姐，不停的倒着酒，拉菲喝腻了，这回上的是上了年份的是x一，服务生是个男孩，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男服务生毕恭毕敬的给每人倒了半杯酒。琥珀色的酒水，在高高的高脚杯里荡漾，伴舞。
孔瑜雀不大会摇骰子。就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春家的小姐妹们，和赵树林和秦家英划拳，摇骰子，不停的喝酒。
孔瑜雀没怎么再喝酒，她要保持清晰的头脑——因为她是今天请客买单的人。
她冷眼看着赵树林左怀右抱的搂着一对双胞胎女人，跳舞，唱卡拉一k，搂搂抱抱，做小动作，亲亲热热的了。
就没有局长，处长，行长，董事长，组织部长，市委书记，等等等等的这样的地位等级了。没有什么手掌，脚掌这样的等级了，黑暗暗的包间里，就只剩了两个身份：男人，女人。
孔瑜雀绝望的听着旁边秦家英一首首的唱歌，继续狂吼《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怎么这么好的歌曲，同样被五音不全的秦家英唱的惨不忍睹的。唱的真是难听极了，大概创作这首歌的作家，听到这样被歪歪扭扭的唱出来的歌声后，就直接晕菜了。
秦家英搂着瑜雀跳了几曲舞。他肥肥胖胖的身子，整个的把孔瑜雀抱在怀里。说是跳舞，其实就是磨鞋，把孔瑜雀可怜的细细的高跟鞋，磨磨蹭蹭的滋妞滋妞胡思乱响动的。跳的不是华尔兹，探戈，三步，四步这样的传统舞步。
孔瑜雀和秦家英，跳的是俗称二步的摇摇舞。
抱着孔瑜雀，慢慢的在舞池里摇着，晃着，暧昧着，要把孔瑜雀快摇睡着了。
秦家英的手，不安分的伸到孔瑜雀的胸罩里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浓妆艳抹的春家小姐，不停的倒着酒，拉菲喝腻了，这回上的是上了年份的是x一，服务生是个男孩，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男服务生毕恭毕敬的给每人倒了半杯酒。琥珀色的酒水，在高高的高脚杯里荡漾，伴舞。
孔瑜雀不大会摇骰子。就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春家的小姐妹们，和赵树林和秦家英划拳，摇骰子，不停的喝酒。
孔瑜雀没怎么再喝酒，她要保持清晰的头脑——因为她是今天请客买单的人。
她冷眼看着赵树林左怀右抱的搂着一对双胞胎女人，跳舞，唱卡拉一k，搂搂抱抱，做小动作，亲亲热热的了。
就没有局长，处长，行长，董事长，组织部长，市委书记，等等等等的这样的地位等级了。没有什么手掌，脚掌这样的等级了，黑暗暗的包间里，就只剩了两个身份：男人，女人。
孔瑜雀绝望的听着旁边秦家英一首首的唱歌，继续狂吼《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怎么这么好的歌曲，同样被五音不全的秦家英唱的惨不忍睹的。唱的真是难听极了，大概创作这首歌的作家，听到这样被歪歪扭扭的唱出来的歌声后，就直接晕菜了。
秦家英搂着瑜雀跳了几曲舞。他肥肥胖胖的身子，整个的把孔瑜雀抱在怀里。说是跳舞，其实就是磨鞋，把孔瑜雀可怜的细细的高跟鞋，磨磨蹭蹭的滋妞滋妞胡思乱响动的。跳的不是华尔兹，探戈，三步，四步这样的传统舞步。
孔瑜雀和秦家英，跳的是俗称二步的摇摇舞。
抱着孔瑜雀，慢慢的在舞池里摇着，晃着，暧昧着，要把孔瑜雀快摇睡着了。
秦家英的手，不安分的伸到孔瑜雀的胸罩里来了。
老男人汗湿的手，揉捏的孔瑜雀烦乱而难受，那两只，才是真遭罪。
孔瑜雀没说话，轻轻的把秦家英的手，拨拉下去了。那双手，又伸进来了，这次，秦家英凑到孔瑜雀的耳边，悄悄的说：“你真行啊，瑜雀宝贝，你把赵书记安排的真好，瞧瞧他和那两个女人的样子，真是亲密无间啊。干爹真是没看错了你。”
孔瑜雀没再说话，任由秦家英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秃鹰般的自由飞过。
秦家英熟悉孔瑜雀的身体。他驾轻就熟的，一路向上摸。别看他指头粗，年纪大，但是相当有技巧，一试就知道是老手。
最后，要到了午夜一点钟了，赵树林还在兴致勃勃的唱着《把根留住》这首虽优美，却也老气横秋的歌。赵树林一副破锣嗓子，且五音不全，跑调跑得都能让那调子自己憋着一口气，跑到外婆桥去了。
多少脸孔
茫然随波逐流
他们在追寻什么
为了生活
人们四处奔波
却在命运中交错
多少岁月
凝聚成这一刻
期待着旧梦重圆
万涓成水
终究汇流成河
像一首澎湃的歌
一年过了一年
啊一生只为这一天
让血脉再相连
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
留住我们的根
多少岁月
凝聚成这一刻
期待着旧梦重圆
万涓成水
终究汇流成河
像一首澎湃的歌
一年过了一年
啊一生只为这一天
让血脉再相连
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
留住我们的根
一年过了一年
啊一生只为这一天
让血脉再相连
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
留住我们的根
就这首《把根留住》，赵树林，赵书记唱完后，所有人集体鼓掌，齐声叫好。看这样子，与其说是叫好，倒不如说是起哄。
看着赵树林自我陶醉的丑态，孔瑜雀只想笑；笑过之后，是疲惫不堪的难过和郁闷了。
这一顿应酬，晚宴后，一直在海棠馆包间开心的盘桓到一点半钟，才算是曲终人散了。
没用孔瑜雀操心，赵树林和春家姐妹早已商量好了。
出门上车的时候，除了坐台的小费，孔瑜雀最后又塞给春鸽子和春熙，每人五千块的陪夜小费。在春鸽子耳边叮咛：“春鸽子，伺候好了。这可没亏待你，要是赵老板满意，下回，我还来找你陪他。”
“你放心了，孔姐姐，你就等着好消息。咱们干这一行，要有干这一行的规矩，职业道德的血液，在我们姐妹血管里流淌。放心了，孔姐姐。”春鸽子笑着和孔瑜雀说着，上了车子，和妹妹春熙，跟着赵树林，被孔瑜雀送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总统套房，办完了手续，看着赵树林心满意足搂着姐妹花去玩双飞，才离开了。
孔瑜雀自己开车回去了c凌晨三四点的高速公路，畅通无阻，绝没有堵车之嫌疑。
孔瑜雀在水平如镜的高速路上。归心似箭。
终归闲下来了。浩瀚如海洋的高速公路，飞速驶过的车子，让她的心突然静下来了。
彩云居。
她要去寻找袁凯旋。和老男人们在一起缠绵和应酬的时候，她总想着这个调酒师年轻而棕黄色的肌肤，紧致而富有弹性，绝不是老头子们那松松垮垮的皱纹密布肌肤可以比拟的。
上一次见袁凯旋究竟是什么时候，她早已是忘却了。
袁凯旋果然信守承诺，从来没有给她主动打过电话去，没有烦她。
这么忙来忙去的，她在一定时间内，居然是忘了这个帅气英俊的调酒师了。
最近几天打了电话过去，居然是关机。这个袁凯旋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凌晨五点多钟，她出现在彩云居酒吧里头。
酒吧里几乎没人了。只有三彪子还在吧台里打盹。
“喂喂喂，三彪子，袁凯旋呢？下班了吧。”孔瑜雀摇摇三彪子的头。
睡眼惺忪的三彪子抬头看看她，笑着说：“孔美女，你怎么大早上来了？”
“路过。三彪子，袁凯旋他人呢？”
“啊，不知道啊，自从上次你来过之后，没今几天，袁凯旋就走了。不着调的，也没请假，也没说什么。”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了呢？”
“孔警官，我不知道啊。就连老板豹子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结给他的。”三彪子笑着，轻打着呵欠，勉勉强的打着精神给孔瑜雀说话，“哎呀，要困死我啦。美女，来一杯，红粉佳人？”
“去去去，大早上的，谁喝酒。到了白天，还需要工作的。我走了，对了，有袁凯旋的消息，记得打我电话啊，告诉他，我找他的。”孔瑜雀说着话，直指高脚杯子，“帮我倒杯温水。”
“嗯嗯，好，好。我给你洗洗杯子。你是不知道哦，这杯子是很脏的，那脏兮兮的抹布擦拭过的。”三彪子说着，用开水帮孔瑜雀烫杯子。
孔瑜雀一听，顿时反胃：“算了，帮我拿瓶水，常温的。”
喝了三瓶纯净水，孔瑜雀才觉得自己满身的酒精，被稀释的差不多了。拿出包里的香水，浑身喷一遍，才恢复了淑女烟酒不沾的范儿。
给豹子打了电话过去，说法和三彪子一样。豹子在电话里明显是没睡醒，说：“孔警官，这个袁凯旋走了，很突然，也没有给谁打招呼。”
“真的假的，不会是你这资本家老板，不愿意给他发工资，把他炒鱿鱼了？”孔瑜雀在电话里，毫不客气的说道。
“哪里哪里啊。我怎么敢额？真是的。袁凯旋这小子，神神叨叨的，神经病，大概是被他女朋友，兰璧静的死，受了刺激，去外地做和尚了吧？”豹子在电话里，诚惶诚恐的说道。
“有他的消息，打我电话。”孔瑜雀干脆地说着。
之后，她把电话打给了蒙恬：“蒙画家，干嘛，还在睡觉？”
她的声音是尽量的柔和，温情脉脉的。
只是那声音在没睡醒的蒙恬听上去，还是有点震耳欲聋的。
“是啊，孔警官，大早上的，怎么的，出事了吗？”蒙恬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差点翻到地上去了，紧着发出急急忙忙的声音。
“没什么，想你了。”孔瑜雀此话一出，她自己也蒙住了。
真的想蒙恬了吗？
孔瑜雀扪心自问，有点牵强，却也是真是的情感。
这晚上的，自己度过了荒淫之夜之后，清澈的晨旭中，孔瑜雀突然想要一种醇真的爱情，来洗涤她侵染的污浊之气——蒙恬，是真真正正单纯而纯爱，丝毫没有和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同流合污的好男人呢！
这一个她上学时候崇拜过得男人，这个不入流的小画家，画出来的画作，没人喜欢和卖不上价钱的画师，究竟和她会用什么样的状态，发展下去，她也不知道哦啊。
只是明显的闲下来时候，她会想他，想他的画作，想他身上那种油彩的味道，想他在车子里疯狂车震的时候，那种疯狂的动作，嚣张的表情和漂亮的动作，吗他疯狂的呻吟，还有他没完没了的激情。只有车震的时候，蒙恬才像是一个男人，纯爷们，杠杠的。
上一次在高粱地里的爱爱欢畅，代表着她和这个男人，爱情的一个。
孔瑜雀沉醉和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在车座上迅猛的每一个动作，喜欢他猛虎下山似的，像是画笔一样，嚣张而有力滑过她身体的尖锐感觉——她和蒙恬的感情，纠结而奇怪，却恰如他手中画出来的画作，充满印象派虚无缥缈的天马行空。
“呵呵，你大队长什么时候，能想起我这个小画师，臭画画的？呵呵，对了，有时间了，见一面，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啊。”蒙恬在电话里笑着。
蒙恬似乎是个喜欢笑的乐天派。他总是笑着，笑颜面对人世间所有的平与不平，笑看自己的画作无人问津，只有沦为替人设计图案的小小设计师；业余时间，替广告公司等等等需要的单位，设计，设计好的作品，拿不到多少薪资——所有的所有，都让他不觉得不公平。
蒙恬，是个淡定而安于现状的男人。
悲催的男人！孔瑜雀突然觉得，这个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做着画家梦的蒙恬，比他的哥哥，蒙世豪还要不靠谱的。
“今儿晚上九点钟。金融街的彩云居酒吧，不见不散。蒙恬，记着点啊，不要让你五颜六色的画布，遮住了你的视线，我到时候，会去找你的。”孔瑜雀这么说。
这，还是孔瑜雀一贯的雷厉风行做派，她挂了电话了。甚至忘了问一句，究竟蒙恬找她，要说什么事情？
晚上，孔瑜雀自然是早已忘记了和蒙恬的约会。
其实严格的来讲，也是不是忘记了。晚上和为大舅慕容鑫乾请的律师见面，请法院的几位同志吃饭，哪里有时间和蒙恬去花前月下？
大酒店里。
孔瑜雀和莫言语官，和几位法院地同事们正在吃饭。满胜利也作陪。
之所以带着满胜利，是为了让他帮忙挡酒。这些“酒经沙场”的男人们，一个个都是铁胃口，能喝酒的很，孔瑜雀是赔不起的。
热热闹闹的说着，喝酒喝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喂喂喂，是孔瑜雀吗？”一个压低了嗓门，怯生生的女人声音，沙哑而沉闷。
“是我，你是？”
“我是谁，相信你也不感兴趣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杨老三的下落。
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见一面。”女人咿咿呀呀的在电话里说。
“什么，杨老三在哪里？”孔瑜雀大吃一惊，顺手打翻了手中的酒杯。
“杨老三死了，我听说是死了，洛牡丹的弟弟，洛海岸干的这案子。”电话里的女人说着，突然惊呼起来了，“救命啊，杀人啦！杀人了”
电话里头，突然响起了女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声，吓坏了孔瑜雀。
连满桌子原本开心的男人们，也听到这骇人的声音。
“喂喂喂，你在哪里，你是谁，说你的位置？”孔瑜雀冲着手机大喊着。
手机里，再也没有声音了。
“怎么了，出事了？”满胜利追问。
“还不知道哦。莫名其妙的一个女人，我不认识她的。”孔瑜雀满脸毫无血色，小声回答。
“瑜雀，杨老三有线索了？”莫言语和一干酒桌上的朋友，都看着孔瑜雀。
就是因为孔瑜雀大舅，慕容鑫乾的案子，才把这么多陌生的朋友，几位办理这个案子的，法院和检察院的同志们，集结在一起了。
所以一直潜逃在外的关键人物杨老三，有了新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振奋了。
“还不清楚。莫院长，你们先吃饭，喝酒，我去看看去。酒水的单，我一会让我表哥满胜利买去。”孔瑜雀说着话，早匆匆忙忙站起来，要走了。
“行行行，那是这，你先走，这要是杨老三归案了，你大舅的事情，可能有转机了。”莫言语说道。
“好的，满哥，你把朋友招呼好。”孔瑜雀说着，大踏步的走了。
开车往刑警队走的路上，她给经侦队的易志浩打了电话过去：“易队长，杨老三有线索了。”
“在哪里？”
“不确定。不过，据说是情况不大好，可能是死了。这样吧，刚刚我接到算是报警的一个电话吧。正在调查具体的地址和线索。这样，你等我消息，有消息，我再通知你。是不在经侦队值夜班，易哥？”
“可不是，忙的要死。那好，随时联系。”易志浩说。这个易队长，也是个随和而热心的人。有机会了，该好好请客，招待一下他的——孔瑜雀心里一团乱麻的想着。
孔瑜雀在路上给白先勇局长汇报这个新情况。请各个兄弟单位协助调查下，看看有没有报警的电话打过来了。
对于警察来说，接到有报警，说明是真事情；没有报警，也有可能是有真的案情发生的。
孔瑜雀心里明白，杨老三的事情，或许有了新的转机。她在电话里，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陌生女人的大声呼救声，虽不很确定，究竟是烟雾弹，和她开玩笑，还是有人是受到生命危险——但是无论于公还是于私的，孔瑜雀都觉得自己责无旁贷的，要一管到底了。
果然，还没等孔瑜雀到了单位，就接到局长白先勇打来的电话。
“瑜雀，有消息了。枫叶居小区，传出呼救声。已经有几位居民打电话报警了。你们刑警队，去现场。”白先勇掷地有声的说。
据报警人在报警电话里说，枫叶居小区，在午夜之前，十点多钟了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一栋居民楼七楼的窗户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凄厉的呼救声。
漆黑的无月之夜，女人就站在防盗网里面，死死的扒着防盗网，大声呼号。
防盗网里头的女人，一直在呼救，似乎是受伤了；据报警的居民说，看到女人面目模糊，穿着睡衣的身上，满身血迹。
“救命啊，杀人啦！”女人拼命呼号着。
五分钟后，警车呼啸而至，孔瑜雀和带着两名值班的年轻警员，迅速的赶到现场，速度飞快。
这个关键时候，孔瑜雀发挥她速度警花的魄力，第一时间里，到了现场。
她，姿飒跳下车的，速度，是很快。最主要是，姿势漂亮c在现场的社区主任李主任，孔瑜雀是认识的。
这个枫叶居小区，也是青云路派出所辖区所属的。李主任道：“出事了。这门打不开，7楼西户的住户吴晴儿，据说带着个叫做小蝌蚪的孩子。家里可能是两个人，一个女人，在窗口喊了一阵救命，可能喊累了，现在声音小了。也不知道，啊，是死是活。”说着，他直指房门，“你听啊，里面，大人叫，孩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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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节第043章官场之图
这里的包间，都是以仿照古代文雅且似乎有名的亭台楼阁来命名的，诸如：西厢阁，滴翠苑，嘉萌堂c碧擎山庄，水晶溪馆，牡丹亭，榆萌堂，蔷薇院，芭蕉坞，海棠馆，听雨轩，等等等迷宫般的夜总会装修，像极了曾经地道战里，地道四通八达的样子。没有相当的方向感，不在里面转悠和熟悉相当长的时候，是很难独立转出这座迷宫般的，像是处于梦幻世界里的，“华清宫”夜总会去。
许是这梦幻般的迷宫，迷住了男人们的眼珠子，让色胆包天的男人们，沉迷在女人花的世界里？
来这里玩的客人也不像社会上传言得那样子，全部都是非富则贵，也有普通的想找乐子的男人，不过那样的一般只能在大厅里的卡座，或者吧台和小姐们混混，大多是过过眼瘾，敢看不敢动。没钱，混个什么劲呢？
来华清宫夜总会玩，就一个字“贵”。
没来之前，孔瑜雀她们是订好了海棠馆包间。
三个人，要了一间大的要死的包间。
之后，妈妈桑一群群的往里带小姐。
那天是个周末，客人比平时少些，因为男人们都要回家去，，踏踏实实的，陪着老婆孩子了
所以，小姐们那天破天荒的多的很，很是富裕的。当时妈妈桑是一次性安排十几个小姐们一起进去了，希望多批发出去几个了。
留下来的，有钱赚；客人们看不上，被退掉的这些小姐们，要等着下一波客人来点台。如果这小姐这天点背，如果赶上进去几个包间，都没有客人翻牌，就得接着去走台。走台是很有讲究的，不亚于京剧演员，或者是模特小姐们走秀时候华丽丽的亮相，是对一个小姐的姿色和魅力的最大考验，你能碰上什么样的客人，这个客人以后会不会成为你的熟客，就在这一次惊艳艳的亮相上。
当然，小姐们这样垫背的时候，是几乎很少的，精力和荷包充足的男人们，往往对于这些年轻的昨天小姐们，有着非常旺盛的需要。
小姐们很多时候，一个晚上都要在几个包间，几位熟客间串台，应付。忙的不亦乐乎。
赵树林来了，于是华清宫的小姐们，集体遭遇了滑铁卢——碰上挑剔的客人们了，全部遭遇退货。
孔瑜雀甚至听到被赵树林没看上，退出包间的小姐，嘴巴里小声骂着：“自己长的肥头大耳朵，还嫌弃我们长的不好看？真是不要脸。”
也是，这个官场里的男人，秦家英也好，赵树林也罢，一个个营养充足，阔脸大嘴巴，脸上油光满面的——官员们是赶上千年一遇的好时候，太平盛世的，那营养自然是过剩的。
“赵书记，我看着夜总会这些个小姐妹都挺好的，把这些小姐留下来几个，陪你唱唱歌也好。”孔瑜雀媚笑着，看着赵树林的眼睛。
秦家英只笑笑，急忙把头低了下来，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敢直盯她的眼睛。她说话的声音清脆娇媚，异常动听——秦家英明白赵树林的意思，不就是想要和孔瑜雀重温旧梦吗？
男人都爱玩。赵树林更是觊觎女色的。
这个赵树林，还是个中恩客里的好手，深谙点台和玩小姐的招数——他玩的功夫，似乎比他工作成绩，还要做得好。
男人都爱玩。赵树林更是觊觎女色的。
这个赵树林，还是个中恩客里的好手，深谙点台和玩小姐的招数——他玩的功夫，似乎比他工作成绩，还要做得好。
“呵呵，这些不行，长的拿不出手吧。换一批再看看。”赵树林首肯了。
只是，接下来了，妈妈桑这次连着安排三批小姐们进去，全部被赵树林撩牌子了——这位口味极重，位高权重的前市委书记，居然是一个也没有看上的。
而作为“三陪”特意来巴结上级领导的秦家英，不要小姐，他是来走门子的，何况有孔瑜雀在身边，自然是不好要小姐的。
赵树林却是眼光极高，一个小姐也看不上，只说：“有孔瑜雀在这里，干嘛？唱唱歌就好。哈哈哈，这些胭脂水粉的，怎么比得上咱们的女警花呢？孔瑜雀陪着我说说话，吃吃饭的，就好。”
赵树林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媚态横生，艳丽无匹，真是人间尤物的。
“哪里哪里啊，赵书记，我这样的，怎么配得上你赵书记？呵呵。不过是丑女人罢了，不及这些小姐们”,孔瑜雀笑着自嘲说到，“这是要陪好你的。别因为我在这里，你就放不开了？来这里，就是开心的，这里的小姐们，本事难道还不如我？好了，选几个，好好玩玩。”
孔瑜雀笑着搂着赵树林的脖子说话，全然不注意秦家英的感受。
赵树林变态的玩法，她是领教过的。一次就够了，她再也不想和这样的变态中年男人，有什么私生活上面的瓜葛。
听说赵树林，是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情妇无数，也不知道，是怎么受得了这个老男人的?
“哪里哪里，我才不要这些长得很难看，脸上涂脂抹粉，和刷了大白一样的小姐们。丑死了，倒是我陪她们，还是她们陪我？”赵树林说着，一双胖手就搭上了孔瑜雀的肩膀，大嘴巴就攻上去了，亲了一口，“我看啊，就你最好了。”
“赵书记，等着，我去给你挑来几位漂亮的头牌小姐。”孔瑜雀说着，笑着，一闪身子出了包间。
姥姥的，老东西，牙都要掉光了。还想吃姑奶奶的豆腐？孔瑜雀心里骂着赵树林。
她直接叫住了一个男服务生，塞了两百块小费。男服务生点头哈腰的，把她当作王母娘娘一样恭敬着：“美女，有事找我吗？”
“嗯嗯，我要几个小姐，给我要招待的客人们。要最好的，条儿美，脸蛋俏的那一种。尤其一样，要风骚，很骚包的那一种。”孔瑜雀轻轻地说道。“没问题，我直接带你去小姐包房挑人。”男服务生笑着，两眼放光的，直接把孔瑜雀带去楼下的一个大房间，算是小姐们休息，等待客人们挑选的小姐休息室。
小姐休息室里。
孔瑜雀一进去，差点被烟味儿熏死。
乌烟瘴气的，里面挤满了小姐，现在也叫失足妇女。一个个都在抽烟打牌，吹牛皮，唾沫点子和瓜子皮乱飞——她们在夜场这里聊个天，唱歌，就像是过去妓院里陪客人谈谈风月，聊聊诗词歌赋的高等们一样，只陪聊，不动手——起价就是小费五百到一千，乃至更多不等，反正不便宜。
要是带出去宵夜或是上哪里过夜，价格自然就不用说了，几百，几千的有，上万的也有。
“哎呀呀呀，这位小姐好漂亮，是来这里工作的？登记下，我们这里的小姐有常住驻守这里的，有单飞，有流窜工作的。可是，就不知这位小姐，是想要留在这里呢，还是跑单帮？”一个浓妆艳抹，嘴里叼着长香烟的，三十岁左右的妈妈桑，踩着高跷一样的高跟鞋，扭打着大肥屁股蛋，过来招呼孔瑜雀，上行下下的打量她。
“帮我找两个头牌小姐，要最漂亮的。”孔瑜雀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千块给妈妈桑，“赶紧干活。”
“好啦，怨我老眼昏花的，真没有眼力见的。我还以为你是来做夜场小姐的，原来是客人啊？好的，好的。春鸽，春熙，来啊，跟着这美女去。”妈妈桑笑着说着，看着孔瑜雀，“这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美女，艺校的女学生。春鸽，春熙，见客人了，小心伺候着。”妈妈大笑着，扯着母鸭子一样的嗓子，吆喝着。
这场景，让花玉兰孔瑜雀突然觉得自己是穿越了，觉得妈妈桑就像是旧社会妓院里给客人介绍那妓女的，满脸褶子，脸上堆满了一脸阴笑的老鸨们。不知道曾经的青楼故事里，也有华清宮夜总会这样精致的装修，和这样多的训练有素的妈妈桑们，和春鸽，春熙姐妹这样子，这样漫不经心吐着眼圈的坐台小姐吗？
“妈妈，知道了。”春鸽，春熙笑着，答应着，慢慢掐了手中的烟卷，看着孔瑜雀，上上下下打量着。
孔瑜雀没说话，前面走着，带着春鸽，春熙两位头牌小姐，往海棠宮包间走去。
在门口，她掏出两千块给两位小姐：“这钱拿着。要是今晚，能让里面姓赵的男人，带你们出台，过夜，我会每人另给五千。玩双飞，会吗？”
“真的？双飞谁不会？俺们姐妹就是玩这个的。只要给钱就行，啥时候给钱？”春鸽，春晓，乐的跳起来了。前胸肥硕的，直往孔瑜雀面前戳，让她觉得很是尴尬。
“真的，他带着你们离开的时候，上车前，我就给你钱，一分不少的。”孔瑜雀冷冷地说道。
“好了，绝对保质完成任务。”春鸽子抱着孔瑜雀，就亲嘴。“好了，不要没大没小的。你们记住了，把人，给我伺候好了。把人看好了，就是那个老一点的，眉宇上，有一颗黑痣的那个男人。”孔瑜雀冷冷的笑着，推开包间门，“进去吧。”
“知道知道。”春鸽，晓春春熙是很开心，碰到这冤大头女大款了。一般来说，在外面好点的ktv找个三陪才多少钱？几百而已，双飞贵点才一千二。在小足疗中心“敲大背”也就几十元，不过那一般是民工去的，很脏，容易得病。
对于有钱有势的男人们来说，去夜总会，就比较安全而高档。因为夜总会严格规定，小姐们不许和客人发生关系。当然，夜总会有规定，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没办法，为了整个夜总会工作班子的干净和安全，为了夜总会班子成员的健康——于是，夜总会经常组织小姐都要定期体检，为的是不让那些出去做“私活”小姐把病传染给客人。不过出来玩的男人都不傻，知道带套，只是那东西有时候不是百分之百有用。
带出台，每人另给五千，玩双飞——这个价格，蛮好了。自然的，春鸽，春晓是很开心
华清宮夜总会的消费，用两个字也可以总结——烧钱。
这里的包厢分级别，二楼，三楼，四楼的包厢是给暴发户和白领准备的，有钱就能进。
而五楼是个禁区，一般人不让进去的。五楼上的包厢，那些阔绰豪华的大房间，则是给贵族准备的，有身份才能进，不全是特权阶层，但绝对是有些头脸的人物。据说五楼上的客人们，每个包间都有不一样的出口和入口。这样的安排，就是为了客人们彼此间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碰面，省去了许多麻烦和尴尬。隐秘，贵族，特权，优越感，这就是顶层世界。如果说五楼上，跟楼下的包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暴发户来这儿玩，生怕别人不知道。有身份的人来这儿玩，生怕被别人知道。
至于是哪些人，特权到什么程度，那就不用说了，大家心照不宣吧。
春鸽，春熙进去了。一进去，春鸽就辣，抱住了赵树林，打着浪声浪气的招呼：“赵老板，我的帅哥哥，今晚上，不许冷落妹妹我”。
春家姐妹一进门看着两个男人都是肥头大耳朵的，知道这一行人，一看就是酒足饭饱，刚刚的在别的地方吃好喝好了，来华清宫夜总会取乐子来了，是个钱包鼓鼓的客人。心里有数了。
姐妹两个眼神对视一下啊，就明白这晚上的大钱，挣定了。
在门口站着的孔瑜雀，透过门缝看着赵树林被女人包围，笑嘻嘻的胖脸，似乎是很满意的。
“哎呀呀，赵总来了，好久没见了，稀客啊，一向还好吧”，春鸽子和春熙，假装和赵树林熟悉，笑的脸上能汆出一朵朵盛开的盐焗海棠花儿来了，打结成一大束色迷迷的鲜花儿来，直接水灵灵的捧给赵树林。
“怎，美女，怎么一个意思，难道，以前咱们见过？”赵树林问道。
“怎，美女，怎么一个意思，难道，以前咱们见过？”赵树林问道。
春熙笑着，眉开眼笑拿嘴巴，上赶着拼命往赵树林的脸上印记红唇印子，一把就抓住赵树林的武器捏着，说：
“是啊，赵家哥哥，上次你还来这里玩，说是第二天拉我出去玩乐呢，忘了？说是要帮我买一个几万块的小钱包，还说，说是要包养我们姐妹。忘了？”
春鸽子附和着：“是啊，早已把妹妹我忘了。今晚上，可不许让你溜走了。”
“好好好，不走，不走。今夜和美女，还是姐妹花儿的，好好玩了”。
说着话，温柔的，赵树林开心了。他搂着两位春家姐妹，左怀右抱的，亲亲这个，捏捏那个。笑的下巴都要掉落了的。
“可不是？上次我也在的。赵家哥哥，今儿，不许耍赖了。服务生，上拉菲”。春鸽子说着话，不忘了给门口等着的服务生招呼着的，拉着春熙的手，姐妹两个大笑着骑在赵树林大腿上，
春熙和春鸽子姐妹的话语，让赵树林自己也迷糊了，在风月场玩了不少，女人们都得也都差不多的，大晚上的也看不清楚，他真以为自己是忘记了的。
他摸着女人丰硕的前胸，笑着上来就拧了春熙的粉脸一把：“妹子，还是这么漂亮的。”。
“赵总还是这么猴急猴急的，瞧瞧给，我和我妹妹，春熙，都是花儿一样的美女，怎么样，漂亮。我和春熙，我们两个谁最漂亮吗？”春鸽子笑着指指身后的妹妹春熙。
“漂亮，漂亮，你这妹子长得不错，水灵灵的。你也长得好；都好，都好，各有千秋的”。赵树林笑着说。早把两位美女的衣服撩起来了，瞅着女人的白身子，高兴的要死了。“赵老板，赵总的眼力是真是不错，干脆今晚上，就我们两姐妹一起陪你，好不好啊，如何？好的吧，保证让你快乐开心的。神仙临幸妃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赵老板啊，你今晚上，就是什么待遇。”春鸽子把自己胖圆的屁股，死死压在赵树林身上，春熙的肥硕大奶，直往赵树林的眼前送去。
赵树林早已“是沦陷了。他笑嘻嘻的说，把嘴巴朝着春熙攻过去了：“好好好，怎么一个快活法子，我到时要尝尝。让我尝尝，这女人的奶，好香不”
趁着赵树林开心，秦家英犹犹豫豫的，张嘴了：“最近，这一次省委组织考察组，对于咱们市里官场视察，尤其是对于部分官员进行考察；之后根据需要，又对个别人选进行补充考察。这考察组的工作也做了，不知道，对于我组织部长的职务，他们是个什么意见？”
“按照省上的总体要求，和对于官员人选个人素质要求，考察工作坚持五湖四海c任人唯贤，坚持德才兼备c以德为先，坚持注重实绩c群众公认，坚持正确的用人导向，把政治标准放在首位，全面考察干部的德c能c勤c绩c廉。坚持德才兼备c以德为先，是新形势下选好用好干部c保持干部队伍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根本保证。哈哈哈，秦老弟，你这官瘾很大，怎么，组织部长位置，你是迫不及待要坐上去了？”赵树林喷出唾沫点子，说了一大堆他作报告时候的稿子，官话套话，才大笑着指指秦家英的鼻子，揶揄着，“你这些年，也捞来不少钱了。怎么，要抓住退居二线前，最后的机会？”
“哪里哪里，赵书记，我是你一手提拔起来。当年给你做了两年的秘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这最后一次提拔机会了，你可得想着我。”秦家英声音不高不低，瞧着赵树林，说道。
“好了，不要说些不相干的话语。把俺们姐妹扔在一边，你们男人的事情，以后再说，什么当官不当官的，咱们不惦记。呵呵，还是，先开心的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赵老板，我敬你一杯酒？”春鸽子说着，往赵树林的嘴巴里灌酒。
“哈哈哈，好好好。春鸽子说对了。秦家英，你先把这事情放一放，反正你还要在省城开会的，这事，明天再说，大晚上的，乐呵乐呵好。”赵树林笑着说。
“那还用说啥，好的。赵书记的指示，从来说一不二的。我说，春家的小妹妹，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最伟大的赵总，这里的常客了。给你说啊，今晚上把赵总陪好了。赵总可是个大方男人，伺候好了，小费少不了你两个的。”秦家英早看着两位美女轮番用色相进攻赵树林，笑翻了，说着，“赵总，你唱歌，我去外面打过电话了。”
赵树林头也没抬，只顾得上摇摇手，那嘴巴早朝着美女脸蛋儿和前胸，拱上去了。
孔瑜雀在介绍春家姐妹给赵树林之后，早离开了这间包间。去了外面。
秦家英在外面大厅里，找到看表演的孔瑜雀，只翘大拇指，笑容可掬：“瑜雀。你真行。哪里找来这一对儿姐妹花？真是厉害，把赵树林给迷住了。今晚上，能够搞定了。”
“只要有女人，赵树林还是好搞定的。干爹，呵呵。晚上怎么打算？你是留在省城，还是回去？”孔瑜雀喝着拉菲，笑着问道。
夜总会暧昧的灯光，转着圈子的照在她脸上，她银粉色的眼影在灯光下，发出魅惑的光芒。像是七仙女的眼神，夺人魂魄的。
孔瑜雀还是很美的。这种似乎有距离感的美丽，让秦家英心里痒痒的，可也只好压抑自己的。
“哦，我要在省城住几天，后天还有个会议要参加，过几天省委领导还要约见我，考察我。你知道，这考察干部，可是个好机会。说明，咱们的行动奏效了。我听说，省里头，还有市里，都几乎首肯了我的组织部长职务。”秦家英说。
“那，恭喜了”
“先不要忙着恭喜我了。要我说，凑着这个时机，这几天我好好的和省城的官员们，拉拉关系，走走门子。瑜雀，陪我在省城忙几天，也见见那些省城的高官？这对你以后的工作和进步，是有好处的。”秦家英轻描淡写的说道。
只是，他眉宇间那种志在必得的神情，还是让孔瑜雀，心头一凛。
“我就不留下来，单位忙得要死呢。你是知道的，上次的红叶小区爆炸案子，还是忙的乱七八糟了，没有头绪，杨老三在逃。真是头又大了。我大舅的官司，也在铿节骨眼上了。我就回去了。一会，等我给那两个小姐安顿好了，买了单，我开车回去。”孔瑜雀说着，眼睛看都没看秦家英，只一口口喝着滚烫的黑咖啡。那种一点糖不加的咖啡，能让她所有的萎靡不振，顿时烟消云散了的。
“要是这样，那你就今晚上回去。路上开车慢一点啊。”
“知道了。”孔瑜雀冲着秦家英莞尔一笑啊。那种小清新的高贵气质，让秦家英不由得感叹——烟花巷的卖笑女人们，怎么比得了女警花不卑不亢的气质呢？
等秦家英和孔瑜雀说完话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海棠馆包间，春鸽子和春熙姐妹，正在两个拉长了腔调，用细细高高，含羞带笑的语气和赵树林寒暄。
“怎么，赵总，这两妞，如何？”孔瑜雀笑着问一声，冲着赵树林甜滋滋一笑，“要是满意，就手干了我这一杯酒。”
“好好好，还是孔瑜雀有能耐。这两妞，姐妹花，真是姐妹花，你瞧瞧，双胞胎呢。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的。”赵树林乐滋滋的干了孔瑜雀递过来的酒，顺手摸了她前胸一把。
“有美女在，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孔瑜雀笑着躲开了。
“我猜猜啊，赵总是做什么生意的？”春熙笑着，捏着耳朵问赵树林。其实她们早知道赵树林是大官，可是故意装傻充愣的——这也算是她们的本事了。
“猜猜，我是干嘛的，你们这姐妹两个，猜对了有奖金。”赵树林说着，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一沓人民币。
“我先猜猜啊，”春鸽子笑着说，“要我说，赵总人高马大，肚子大，脖子粗。但是长得一看就不是伙夫，一看就是大款样子。脑袋大，脖子粗，肚子挺，眼睛色，走路慢，红光满面的，一副西北色狼样子。是个厨子吧？”
“我的傻姐姐啊，猜错了。瞧这样子，不过赵总当然也不可能是伙夫，伙夫也没钱到这种地方来消费不是？要我说，你是开饭馆的大老板，是不是？”春熙笑着说。
“哈哈哈。有意思，那你猜猜，我们这个秦老板是干嘛工作的呢？”赵树林笑着，摩挲着春熙的大胸脯子，笑着问。哈喇子顺着赵树林的嘴巴，淋漓到女人的雪花一样雪白细腻，吹弹即破的身上了。
“不行，猜对了要给钱，你答应的。给其去年钱啊，给钱，给了钱，我再猜c”春熙笑着咯吱赵树林的胳膊，直到他满是肥肉的恶心胳肢窝。
“钱来了，春熙美女，你说，我是做什么生意的呢？”秦家英塞了几张钱，进了春熙的胸罩里，顺带着摸摸，才说。
“我猜猜，我猜猜。”春鸽子笑着，自告奋勇了，“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生意的了。”
“哦，你猜出来？我不会也是厨师吧？”秦家英乐不可支的，大笑着问。
“不是伙夫，你是大款，对不对？”春鸽子笑着说道。
“哦，这你也看出来了？那你说，他是大款，他的钱，是哪里挣来的呢？”孔瑜雀笑了问道。
“他啊，他是开帽子店面的。”春鸽子指着秦家英的光脑门，语出惊人。
“你说，我是是开帽子店面的，你怎么看出来的呢？”秦家英更是吃惊了。他甚至怀疑，这个春鸽子小姐，难道长了透视镜；要不就是听懂了他和赵树林的谈话，知道自己是组织部的官员？
组织部的官员，差不多也是批发官帽子的。不是吗？
“哈哈哈，简单，你总是阿谀奉承赵老板，总是油嘴滑舌的说话，恨不能那个给他戴上一顶瓷实的高帽子。你不是开帽子店面的吗？还是卖的高帽子。专会拍马屁，卖帽子。”春鸽子笑的前仰后合的。
众人大笑起来了。
世人把奉承人称为戴高帽子。曾经有两个学生，初次被任命去外省做官，一同去向老师拜别。老师说：“现在这个世道，忠直之道行不通，见人就给他戴顶高帽子，这样就可以了。”其中一人说：“老师说得不错，现在的社会上像老师这样不喜欢戴高帽子的有几人呢？”老师很高兴。等到出了门，他看了一眼同来的同学，说：“高帽子已经送出一顶咯！”
秦家英是标准的批发帽子的官员——春家姐妹，差不多是蒙对了。
尤其是孔瑜雀，简直是笑的满肚子牙疼。秦家英倒也不尴尬，跟着笑着。
赵树林直往春鸽子的前胸塞钱，边塞边说：“说得好，说得好，该给钱。那你顺便看看，这个孔瑜雀，这美女，是干什么工作的？你不会认为她裙子长，是个卖衣服的小老板吧？”
春鸽子头也没抬起，端起一杯酒递给赵树林：“我自然是知道她干什么工作的。我要是猜对了，你把这酒，喝了。”
赵树林一口干了酒，指着孔瑜雀才问春鸽子，点点头：“她，是干嘛的呢？”
“干嘛？她一来我就看出来了，她是秘书，女秘书，知道不？”春鸽子笑着说，指着孔瑜雀，“姐姐，我说的对不？”
孔瑜雀捂嘴光笑。
“对，对对，她是秦老板开的帽子店面里头，招待客人的女秘书。”赵树林说着，兴致勃勃大笑着。
接下来，春鸽子和春熙姐妹花，在海棠馆里，陪着赵树林喝的半醉半醒的男人唱歌，跳舞，八卦，摇骰子。
“服务生，倒酒。”春家姐妹不断大喊着，笑着，叫着。
海棠馆是个中号的包间，每晚光是包间费就是几千块，加上酒水和付给小姐的消费，没几万块，进的来，出不去。
昏暗的灯光下，浓妆艳抹的春家小姐，不停的倒着酒，拉菲喝腻了，这回上的是上了年份的是x一，服务生是个男孩，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男服务生毕恭毕敬的给每人倒了半杯酒。琥珀色的酒水，在高高的高脚杯里荡漾，伴舞。
孔瑜雀不大会摇骰子。就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春家的小姐妹们，和赵树林和秦家英划拳，摇骰子，不停的喝酒。
孔瑜雀没怎么再喝酒，她要保持清晰的头脑——因为她是今天请客买单的人。
她冷眼看着赵树林左怀右抱的搂着一对双胞胎女人，跳舞，唱卡拉一k，搂搂抱抱，做小动作，亲亲热热的了。
就没有局长，处长，行长，董事长，组织部长，市委书记，等等等等的这样的地位等级了。没有什么手掌，脚掌这样的等级了，黑暗暗的包间里，就只剩了两个身份：男人，女人。
孔瑜雀绝望的听着旁边秦家英一首首的唱歌，继续狂吼《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怎么这么好的歌曲，同样被五音不全的秦家英唱的惨不忍睹的。唱的真是难听极了，大概创作这首歌的作家，听到这样被歪歪扭扭的唱出来的歌声后，就直接晕菜了。
秦家英搂着瑜雀跳了几曲舞。他肥肥胖胖的身子，整个的把孔瑜雀抱在怀里。说是跳舞，其实就是磨鞋，把孔瑜雀可怜的细细的高跟鞋，磨磨蹭蹭的滋妞滋妞胡思乱响动的。跳的不是华尔兹，探戈，三步，四步这样的传统舞步。
孔瑜雀和秦家英，跳的是俗称二步的摇摇舞。
抱着孔瑜雀，慢慢的在舞池里摇着，晃着，暧昧着，要把孔瑜雀快摇睡着了。
秦家英的手，不安分的伸到孔瑜雀的胸罩里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浓妆艳抹的春家小姐，不停的倒着酒，拉菲喝腻了，这回上的是上了年份的是x一，服务生是个男孩，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男服务生毕恭毕敬的给每人倒了半杯酒。琥珀色的酒水，在高高的高脚杯里荡漾，伴舞。
孔瑜雀不大会摇骰子。就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春家的小姐妹们，和赵树林和秦家英划拳，摇骰子，不停的喝酒。
孔瑜雀没怎么再喝酒，她要保持清晰的头脑——因为她是今天请客买单的人。
她冷眼看着赵树林左怀右抱的搂着一对双胞胎女人，跳舞，唱卡拉一k，搂搂抱抱，做小动作，亲亲热热的了。
就没有局长，处长，行长，董事长，组织部长，市委书记，等等等等的这样的地位等级了。没有什么手掌，脚掌这样的等级了，黑暗暗的包间里，就只剩了两个身份：男人，女人。
孔瑜雀绝望的听着旁边秦家英一首首的唱歌，继续狂吼《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怎么这么好的歌曲，同样被五音不全的秦家英唱的惨不忍睹的。唱的真是难听极了，大概创作这首歌的作家，听到这样被歪歪扭扭的唱出来的歌声后，就直接晕菜了。
秦家英搂着瑜雀跳了几曲舞。他肥肥胖胖的身子，整个的把孔瑜雀抱在怀里。说是跳舞，其实就是磨鞋，把孔瑜雀可怜的细细的高跟鞋，磨磨蹭蹭的滋妞滋妞胡思乱响动的。跳的不是华尔兹，探戈，三步，四步这样的传统舞步。
孔瑜雀和秦家英，跳的是俗称二步的摇摇舞。
抱着孔瑜雀，慢慢的在舞池里摇着，晃着，暧昧着，要把孔瑜雀快摇睡着了。
秦家英的手，不安分的伸到孔瑜雀的胸罩里来了。
老男人汗湿的手，揉捏的孔瑜雀烦乱而难受，那两只，才是真遭罪。
孔瑜雀没说话，轻轻的把秦家英的手，拨拉下去了。那双手，又伸进来了，这次，秦家英凑到孔瑜雀的耳边，悄悄的说：“你真行啊，瑜雀宝贝，你把赵书记安排的真好，瞧瞧他和那两个女人的样子，真是亲密无间啊。干爹真是没看错了你。”
孔瑜雀没再说话，任由秦家英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秃鹰般的自由飞过。
秦家英熟悉孔瑜雀的身体。他驾轻就熟的，一路向上摸。别看他指头粗，年纪大，但是相当有技巧，一试就知道是老手。
最后，要到了午夜一点钟了，赵树林还在兴致勃勃的唱着《把根留住》这首虽优美，却也老气横秋的歌。赵树林一副破锣嗓子，且五音不全，跑调跑得都能让那调子自己憋着一口气，跑到外婆桥去了。
多少脸孔
茫然随波逐流
他们在追寻什么
为了生活
人们四处奔波
却在命运中交错
多少岁月
凝聚成这一刻
期待着旧梦重圆
万涓成水
终究汇流成河
像一首澎湃的歌
一年过了一年
啊一生只为这一天
让血脉再相连
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
留住我们的根
多少岁月
凝聚成这一刻
期待着旧梦重圆
万涓成水
终究汇流成河
像一首澎湃的歌
一年过了一年
啊一生只为这一天
让血脉再相连
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
留住我们的根
一年过了一年
啊一生只为这一天
让血脉再相连
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
留住我们的根
就这首《把根留住》，赵树林，赵书记唱完后，所有人集体鼓掌，齐声叫好。看这样子，与其说是叫好，倒不如说是起哄。
看着赵树林自我陶醉的丑态，孔瑜雀只想笑；笑过之后，是疲惫不堪的难过和郁闷了。
这一顿应酬，晚宴后，一直在海棠馆包间开心的盘桓到一点半钟，才算是曲终人散了。
没用孔瑜雀操心，赵树林和春家姐妹早已商量好了。
出门上车的时候，除了坐台的小费，孔瑜雀最后又塞给春鸽子和春熙，每人五千块的陪夜小费。在春鸽子耳边叮咛：“春鸽子，伺候好了。这可没亏待你，要是赵老板满意，下回，我还来找你陪他。”
“你放心了，孔姐姐，你就等着好消息。咱们干这一行，要有干这一行的规矩，职业道德的血液，在我们姐妹血管里流淌。放心了，孔姐姐。”春鸽子笑着和孔瑜雀说着，上了车子，和妹妹春熙，跟着赵树林，被孔瑜雀送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总统套房，办完了手续，看着赵树林心满意足搂着姐妹花去玩双飞，才离开了。
孔瑜雀自己开车回去了c凌晨三四点的高速公路，畅通无阻，绝没有堵车之嫌疑。
孔瑜雀在水平如镜的高速路上。归心似箭。
终归闲下来了。浩瀚如海洋的高速公路，飞速驶过的车子，让她的心突然静下来了。
彩云居。
她要去寻找袁凯旋。和老男人们在一起缠绵和应酬的时候，她总想着这个调酒师年轻而棕黄色的肌肤，紧致而富有弹性，绝不是老头子们那松松垮垮的皱纹密布肌肤可以比拟的。
上一次见袁凯旋究竟是什么时候，她早已是忘却了。
袁凯旋果然信守承诺，从来没有给她主动打过电话去，没有烦她。
这么忙来忙去的，她在一定时间内，居然是忘了这个帅气英俊的调酒师了。
最近几天打了电话过去，居然是关机。这个袁凯旋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凌晨五点多钟，她出现在彩云居酒吧里头。
酒吧里几乎没人了。只有三彪子还在吧台里打盹。
“喂喂喂，三彪子，袁凯旋呢？下班了吧。”孔瑜雀摇摇三彪子的头。
睡眼惺忪的三彪子抬头看看她，笑着说：“孔美女，你怎么大早上来了？”
“路过。三彪子，袁凯旋他人呢？”
“啊，不知道啊，自从上次你来过之后，没今几天，袁凯旋就走了。不着调的，也没请假，也没说什么。”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了呢？”
“孔警官，我不知道啊。就连老板豹子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结给他的。”三彪子笑着，轻打着呵欠，勉勉强的打着精神给孔瑜雀说话，“哎呀，要困死我啦。美女，来一杯，红粉佳人？”
“去去去，大早上的，谁喝酒。到了白天，还需要工作的。我走了，对了，有袁凯旋的消息，记得打我电话啊，告诉他，我找他的。”孔瑜雀说着话，直指高脚杯子，“帮我倒杯温水。”
“嗯嗯，好，好。我给你洗洗杯子。你是不知道哦，这杯子是很脏的，那脏兮兮的抹布擦拭过的。”三彪子说着，用开水帮孔瑜雀烫杯子。
孔瑜雀一听，顿时反胃：“算了，帮我拿瓶水，常温的。”
喝了三瓶纯净水，孔瑜雀才觉得自己满身的酒精，被稀释的差不多了。拿出包里的香水，浑身喷一遍，才恢复了淑女烟酒不沾的范儿。
给豹子打了电话过去，说法和三彪子一样。豹子在电话里明显是没睡醒，说：“孔警官，这个袁凯旋走了，很突然，也没有给谁打招呼。”
“真的假的，不会是你这资本家老板，不愿意给他发工资，把他炒鱿鱼了？”孔瑜雀在电话里，毫不客气的说道。
“哪里哪里啊。我怎么敢额？真是的。袁凯旋这小子，神神叨叨的，神经病，大概是被他女朋友，兰璧静的死，受了刺激，去外地做和尚了吧？”豹子在电话里，诚惶诚恐的说道。
“有他的消息，打我电话。”孔瑜雀干脆地说着。
之后，她把电话打给了蒙恬：“蒙画家，干嘛，还在睡觉？”
她的声音是尽量的柔和，温情脉脉的。
只是那声音在没睡醒的蒙恬听上去，还是有点震耳欲聋的。
“是啊，孔警官，大早上的，怎么的，出事了吗？”蒙恬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差点翻到地上去了，紧着发出急急忙忙的声音。
“没什么，想你了。”孔瑜雀此话一出，她自己也蒙住了。
真的想蒙恬了吗？
孔瑜雀扪心自问，有点牵强，却也是真是的情感。
这晚上的，自己度过了荒淫之夜之后，清澈的晨旭中，孔瑜雀突然想要一种醇真的爱情，来洗涤她侵染的污浊之气——蒙恬，是真真正正单纯而纯爱，丝毫没有和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同流合污的好男人呢！
这一个她上学时候崇拜过得男人，这个不入流的小画家，画出来的画作，没人喜欢和卖不上价钱的画师，究竟和她会用什么样的状态，发展下去，她也不知道哦啊。
只是明显的闲下来时候，她会想他，想他的画作，想他身上那种油彩的味道，想他在车子里疯狂车震的时候，那种疯狂的动作，嚣张的表情和漂亮的动作，吗他疯狂的呻吟，还有他没完没了的激情。只有车震的时候，蒙恬才像是一个男人，纯爷们，杠杠的。
上一次在高粱地里的爱爱欢畅，代表着她和这个男人，爱情的一个。
孔瑜雀沉醉和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在车座上迅猛的每一个动作，喜欢他猛虎下山似的，像是画笔一样，嚣张而有力滑过她身体的尖锐感觉——她和蒙恬的感情，纠结而奇怪，却恰如他手中画出来的画作，充满印象派虚无缥缈的天马行空。
“呵呵，你大队长什么时候，能想起我这个小画师，臭画画的？呵呵，对了，有时间了，见一面，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啊。”蒙恬在电话里笑着。
蒙恬似乎是个喜欢笑的乐天派。他总是笑着，笑颜面对人世间所有的平与不平，笑看自己的画作无人问津，只有沦为替人设计图案的小小设计师；业余时间，替广告公司等等等需要的单位，设计，设计好的作品，拿不到多少薪资——所有的所有，都让他不觉得不公平。
蒙恬，是个淡定而安于现状的男人。
悲催的男人！孔瑜雀突然觉得，这个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做着画家梦的蒙恬，比他的哥哥，蒙世豪还要不靠谱的。
“今儿晚上九点钟。金融街的彩云居酒吧，不见不散。蒙恬，记着点啊，不要让你五颜六色的画布，遮住了你的视线，我到时候，会去找你的。”孔瑜雀这么说。
这，还是孔瑜雀一贯的雷厉风行做派，她挂了电话了。甚至忘了问一句，究竟蒙恬找她，要说什么事情？
晚上，孔瑜雀自然是早已忘记了和蒙恬的约会。
其实严格的来讲，也是不是忘记了。晚上和为大舅慕容鑫乾请的律师见面，请法院的几位同志吃饭，哪里有时间和蒙恬去花前月下？
大酒店里。
孔瑜雀和莫言语官，和几位法院地同事们正在吃饭。满胜利也作陪。
之所以带着满胜利，是为了让他帮忙挡酒。这些“酒经沙场”的男人们，一个个都是铁胃口，能喝酒的很，孔瑜雀是赔不起的。
热热闹闹的说着，喝酒喝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喂喂喂，是孔瑜雀吗？”一个压低了嗓门，怯生生的女人声音，沙哑而沉闷。
“是我，你是？”
“我是谁，相信你也不感兴趣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杨老三的下落。
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见一面。”女人咿咿呀呀的在电话里说。
“什么，杨老三在哪里？”孔瑜雀大吃一惊，顺手打翻了手中的酒杯。
“杨老三死了，我听说是死了，洛牡丹的弟弟，洛海岸干的这案子。”电话里的女人说着，突然惊呼起来了，“救命啊，杀人啦！杀人了”
电话里头，突然响起了女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声，吓坏了孔瑜雀。
连满桌子原本开心的男人们，也听到这骇人的声音。
“喂喂喂，你在哪里，你是谁，说你的位置？”孔瑜雀冲着手机大喊着。
手机里，再也没有声音了。
“怎么了，出事了？”满胜利追问。
“还不知道哦。莫名其妙的一个女人，我不认识她的。”孔瑜雀满脸毫无血色，小声回答。
“瑜雀，杨老三有线索了？”莫言语和一干酒桌上的朋友，都看着孔瑜雀。
就是因为孔瑜雀大舅，慕容鑫乾的案子，才把这么多陌生的朋友，几位办理这个案子的，法院和检察院的同志们，集结在一起了。
所以一直潜逃在外的关键人物杨老三，有了新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振奋了。
“还不清楚。莫院长，你们先吃饭，喝酒，我去看看去。酒水的单，我一会让我表哥满胜利买去。”孔瑜雀说着话，早匆匆忙忙站起来，要走了。
“行行行，那是这，你先走，这要是杨老三归案了，你大舅的事情，可能有转机了。”莫言语说道。
“好的，满哥，你把朋友招呼好。”孔瑜雀说着，大踏步的走了。
开车往刑警队走的路上，她给经侦队的易志浩打了电话过去：“易队长，杨老三有线索了。”
“在哪里？”
“不确定。不过，据说是情况不大好，可能是死了。这样吧，刚刚我接到算是报警的一个电话吧。正在调查具体的地址和线索。这样，你等我消息，有消息，我再通知你。是不在经侦队值夜班，易哥？”
“可不是，忙的要死。那好，随时联系。”易志浩说。这个易队长，也是个随和而热心的人。有机会了，该好好请客，招待一下他的——孔瑜雀心里一团乱麻的想着。
孔瑜雀在路上给白先勇局长汇报这个新情况。请各个兄弟单位协助调查下，看看有没有报警的电话打过来了。
对于警察来说，接到有报警，说明是真事情；没有报警，也有可能是有真的案情发生的。
孔瑜雀心里明白，杨老三的事情，或许有了新的转机。她在电话里，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陌生女人的大声呼救声，虽不很确定，究竟是烟雾弹，和她开玩笑，还是有人是受到生命危险——但是无论于公还是于私的，孔瑜雀都觉得自己责无旁贷的，要一管到底了。
果然，还没等孔瑜雀到了单位，就接到局长白先勇打来的电话。
“瑜雀，有消息了。枫叶居小区，传出呼救声。已经有几位居民打电话报警了。你们刑警队，去现场。”白先勇掷地有声的说。
据报警人在报警电话里说，枫叶居小区，在午夜之前，十点多钟了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一栋居民楼七楼的窗户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凄厉的呼救声。
漆黑的无月之夜，女人就站在防盗网里面，死死的扒着防盗网，大声呼号。
防盗网里头的女人，一直在呼救，似乎是受伤了；据报警的居民说，看到女人面目模糊，穿着睡衣的身上，满身血迹。
“救命啊，杀人啦！”女人拼命呼号着。
五分钟后，警车呼啸而至，孔瑜雀和带着两名值班的年轻警员，迅速的赶到现场，速度飞快。
这个关键时候，孔瑜雀发挥她速度警花的魄力，第一时间里，到了现场。
她，姿飒跳下车的，速度，是很快。最主要是，姿势漂亮c在现场的社区主任李主任，孔瑜雀是认识的。
这个枫叶居小区，也是青云路派出所辖区所属的。李主任道：“出事了。这门打不开，7楼西户的住户吴晴儿，据说带着个叫做小蝌蚪的孩子。家里可能是两个人，一个女人，在窗口喊了一阵救命，可能喊累了，现在声音小了。也不知道，啊，是死是活。”说着，他直指房门，“你听啊，里面，大人叫，孩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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