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第024章 妖媚女局长
[第8章第四卷妖媚女警花多情局长路]
第381节第024章妖媚女局长
离开母亲和姐姐的孔瑜雀，直奔银行。
所有的存单，都取现。其实也没有多少钱，最大一笔钱，有秦家英送给她，帮忙办事的五十万，她一直都没有动。
这一次，一次取出来了。
除此之外，彭海煤矿，她原本入股钱数不多，早已是用几何倍的红利，赚回来了。真要是自己跑路了，自己的股份，也是姨夫宁才光和姐夫彭程的——总之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最大的问题，是樱雪花驾校的投资。
怎么办？原本，这个驾校开业之后，运转良好，每一季度，发一次红利的。受益也是不错的。投资回报率不小。每年最少百分之三十的投资回报率，算是个稳妥而细水长流的投资的。
只是，如今她如果想要收回近六七十万的投资，容易吗？
电话，打给了车伟。
说到这个投资收回的问题，车伟有点为难。
“瑜雀，收回投资，要现金啊，这两天不行，这最近，欠款都用于再投资了。购进了数辆教练车。这事儿你是知道的。”车伟说。
“不行，我的车哥哥，我有急用啊。需要钱的，你给想想办法。”孔瑜雀心急如焚的说道。
“真没钱，不信你来驾校啊，看看账目？哥哥我能骗你吗？过几天，等过一阵子，等驾校收到学员的学费之后，再给你商量退股的事儿，行不？”车伟在电话里轻轻笑着，说。
“行行行，那，我问问呢。瑜雀，这是怎么了吗，匆匆忙忙的要退股？”车伟问道。
“没什么，有一点事儿，家里的。那就这样子，你记得赶紧帮我想法子啊。求求你了。”孔瑜雀说。
从上午十点多钟了，从银行出来的孔瑜雀，就是坐在车子里了，想问题。
手机不断的在响起来。
好多人在找她，她居然是没接电话。
其中，队里打来几个电话；还有个电话，是男下属蔡晓鑫打来的。康盛死后，副队长的职务空缺一个。
原来刑警队三组的小组长蔡小鑫，原本就不甘心做了一年的小组长职务，一直在活动，想要更上一层楼。加上这家伙的父母，都是政府干部，也是四处活动，找人花钱，想要给儿子一个好的前程。
瞌睡终于是等来了热枕头；康盛这个副队长的萝卜，拔掉了；于是蔡小鑫这颗挖空心思，想要步步高升，做高级警官的大萝卜，想要顺理成章的顶上去了。
蔡晓鑫为了刑警队副大队长的职务，也是煞费苦心的。为此，也是没少巴结孔瑜雀这个大队长。
其实原本，孔瑜雀对于蔡晓鑫这个无论能力还是人品，都算是相当凑合的男下属，印象蛮好的，觉得为人不错。
只是，康盛这个一直以来是让孔瑜雀这个做徒弟敬重的师傅，因为正直而死于异常的一场车祸阴谋之后，蔡晓鑫取而代之的心态，就迫不及待了。
蔡晓鑫眉飞色舞在刑警队出出进进，好像副大队长的职务非他而莫属的样子——使得孔瑜雀反感。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她冷眼看着蔡晓鑫的举动，觉得寒心。
一周前，蔡笑鑫遍请刑警队的同事们吃饭，算是预祝他担任副大队长。这一举动，使得这个涉世未深，年轻气盛的小组长，成为众矢之的。
蔡晓鑫，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一上午，孔瑜雀心乱如麻。她想来想去，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讨主意。要是康盛这个师傅在，就好了；康盛尽管为人莽撞，却也是心细如发；其实也是为人正直——这一种师徒之情，包括和师傅王启明的之前的感情，只有失去了，孔瑜雀才感叹，感情已逝，人比沙细啊。
白先勇，她是不能打电话；总不至于，牵连这个无言的好人吧？
白先勇这个大局长，感情生活也是一团糟，饶了他吧。
想来想去，把电话还是打给了蔡晓鑫。
“孔队长，怎么没来上班？分局领导找你，好像有事的。”蔡晓鑫说。
“额，早上家里有点事，没来得及去队里报道。分局领导，没说，找我是什么事儿吧？”
“没说什么事儿。就说通知你去一次分局会议室。好像我听说，是找你开会，是分局领导层，上午有个会议的。”蔡晓鑫说。
有个会议？孔瑜雀笑了，惨笑。
什么是会议，不过是借口；请君入瓮的把戏罢了。
孔瑜雀不是瓮中之鳖；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能够把自己变成，瓮中捉鳖手到擒来那一只笨蛋王八。
从前如果是有会议，分局办公室，怎么没有直接通知她？还把会议通知电话，打到队里去。这分局领导要干嘛，欲盖弥彰——难道，是要麻痹她，让她去单位之后，双规她？
孔瑜雀的脑子里，不断闪现无数的被双规和控制的场景。
转念一想，从前也是分局办公室的同事，直接也是把电话打给刑警队会议室，或者是打给值班室，发布各种通知——自己，真是多虑了。
“我知道了，我母亲生病了，要帮忙看医生。可能上午来不了。蔡晓鑫，转达一下啊。”孔瑜雀说。
她反反复复的打给白先勇电话，试图和这个她最信任的局长，上司，沟通——未遂，白先勇的手机，两个手机都没有开机。办公室的电话，无人接听。
这个白先勇，关键时候是掉链子——真是烦闷。
蔡晓鑫的电话和白先勇的电话，打过之后，就是青云路派出所的前同事，苏文打来了电话了。
苏文，孔瑜雀好久没见了。
就是在康盛的追悼会上，匆匆忙忙的会面一场，之后，就是南辕北辙的各自繁忙。
电话接通，苏文带给她的，是个坏消息：“瑜雀，出事了。”
“出事儿了吗？”孔瑜雀听着这个词，心惊肉跳的，怕什么是来什么，孔瑜雀觉得自己是惊弓之鸟，看到弓箭，就情不自禁的，想要自动做自由落体运动状态，直接掉落十八层地狱，算了。
“是啊，我要是说了，你不要难过。”苏文说。
“谁出事了？”
“王启明，是王启明出事了。”苏文说，那声音是哽咽的。曾经在青云路派出所的时候，苏文和王启明这个刑警中队长的关系，也是很好的。算是惺惺惜惺惺的好同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难道，王启明也遭遇意外了？
“王启明，怎么了？”孔瑜雀的声音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呐喊。
“去自首了。我刚刚听市局的同事说。”苏文说。
“自首？他干嘛了？”
“他去自首，因为马佩的雷管，是他给马佩提供的。听说马佩在医院苏醒，他一早上都是火上房似的。疯疯癫癫的c后来，就急急忙忙的跑去自首，说是争取宽大处理。”苏文说道。
“啊，这个王启明，这不是缺心眼吗？”孔瑜雀大吃一惊了。
“是啊，这个王启明，从前他也是聪明人，也是老刑警了。办了多少案子？他难道是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了的道理？这么一来，自己主动跑去自首，沉沦成为了马佩的同案犯，这不是吃饱了撑的？这不，我一想，好歹咱们都是好同事，总得想办法打听打听，看看帮不帮的上忙，总是要把他给保出来了c要不是这样，我能急急忙忙给你打电话吗？”苏文言辞恳切的说道。
苏文的话语，使得孔瑜雀感慨万千。到底是老同事，关键时候，还是指望得上的。
“那好吧，我打听打听情况，有消息了，咱们互通有无的。”孔瑜雀说。
“那好，你可也是王启明的徒弟，关键时候，也要拉师傅一把的。”苏文说。
“好好好，先这样啊，随时联系。”孔瑜雀说着，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了。
王启明做出这样的事儿，她不奇怪了。自从因为蔡国权的案子，因为渎职被牵连，被检察院带走，调查之后，王启明就变得神思恍惚了；思维和从前也是千差万别了。还是孔瑜雀求了陈顺利，才把他给从双规的边缘，给保释出来了。
可是，王启明也是因此，从看守所的教导员，被变为了普通的看守所管教；这一上一下的职务调整，使得这个王启明，大受刺激；加上妻子的抑郁症，老妈妈的生病，还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变成一个——其中一个孩子，早早夭折。
所有的事儿赶在一起，使得王启明这个爱面子的男人，如今吗，是有点脑子受伤了；加上为人极要面子；他干出违反常识的事儿，不足为奇。
孔瑜雀邻近中午，孔瑜雀想着王启明的事儿。一个人落寞的开着车子在想，还该找谁，该去哪，该怎么办呢？
犹豫之间啊，她收到了齐豫打来的电话。
“齐豫，有事儿？”孔瑜雀疑惑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儿，你在哪里？”齐豫小声说。
“怎么？干嘛？”
“要不，你来一次凤求凰大酒店。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西北角，我等你。“齐豫说。
没啥说的。孔瑜雀开车去了。
对于齐豫这个小混混，黑道中人；孔瑜雀的感情很复杂；理智告诉她，齐豫是个坏人，事实上，也确实不是个好人。齐豫带着手下，办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儿。
只是，直觉告诉她，齐豫对她，绝对是没有恶意的；坏人和好人之间，也是可以相互转换的——就看面对面的是谁了。
在凤求凰大酒店的附近，她看到了齐豫的车子。
齐豫的车子停在路边。看到她的车子，齐豫开车，慢慢朝前滑行了。
孔瑜雀跟着齐豫的车子，开出街角，齐豫慢慢顺着路边开着。拐过一条街，齐豫似乎是确认无人跟踪之后，在一家咖啡馆面前，停留下来了。
咖啡馆的二楼，里面的包间是分两排，面对而立，隔道相望的。
一楼的咖啡厅里头，有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这是个温暖的秋日午后。袅袅婷婷的咖啡香味，冲淡了孔瑜雀无奈的骚动。
咖啡馆，一个好的咖啡馆应该是明亮的，但不是华丽的。这间咖啡馆，恰到好处的色调，暖色调，使得孔瑜雀的心，慢慢平复了。
还是少了点什么。孔瑜雀觉得，咖啡馆的空间里应该有一定气息，但又不仅仅是苦涩的，面对面坐着喝咖啡的，应该是知己，而不是齐豫这样的，半陌生的男人；该是平淡无水的交情，但又不是过分殷勤。
眼前的齐豫和孔瑜雀，彼此坐着。齐豫看着孔瑜雀，不动声色的。岂止是过分殷勤，简直是过分的冷漠了。
咖啡是有价格的，时间宝贵；坐在这里的时间，对于孔瑜雀来说，尽管是无需付钱，却也是异常宝贵的。
出事儿了，她第一时间，脑子在不断的想着各种对策和应对措施的。
齐豫这个闷葫芦的男人，找她干嘛？
沉默是金。
两人就那么坐着，一个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一个望着滚烫的咖啡。谁都没有出声。
他撕开方糖的包装纸，“啪！”方糖掉入了咖啡，溅起的咖啡在他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开。而他若无其事的用勺子搅拌着。
人比沙细；此时女警花的心思，像是被融化的方糖，她的眉宇间却闪现了一丝心碎的感觉，但又迅速地被她伪装起来。
两杯咖啡就一直放到冷却，两人的心似乎也都已被对方伤害后，封锁起来。
小包间里。每人一杯咖啡。气氛压抑。
一口喝了咖啡，孔瑜雀站起来说：“我走了，还有事，你慢慢喝吧。”
齐豫看看孔瑜雀，赶紧站起来了，表情严肃的说：“我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坐下来，慢慢说。”
孔瑜雀坐下来了，再要了一杯咖啡。
“齐豫，你找我，有事儿？”孔瑜雀慢慢的搅拌着放糖，用小银勺慢慢搅动着。
“不是我有事。是任局长让我通知你，马佩早上开口，举报你了。”齐豫小声说着，低头看着咖啡，似乎没敢看孔瑜雀阴沉沉的脸色。
“举报我什么？”孔瑜雀故作镇定的说道。
“受贿，说你在帮忙办理马佩妻子章嘉一，进入市委工作时候，收取马佩的贿赂；说你是秦家英的情人，收受对方的别墅和车子。最主要的是，马佩他还说，他清楚你几次违规在看守所，把数名犯罪嫌疑人保释的全过程。就这么多c好像没了。”齐豫一口气说完了，盯着孔瑜雀，不动了。
孔瑜雀，面如死灰了；压抑着冲动，她不断搅拌咖啡。勺子在杯子上面，发出大声的声音，使得寂静的包间，听上去有了不和谐的音符了。
“任局长，他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不方便。从昨晚开始，就在陪着省公安厅的干警，侦破和调查。没空出来。还是派了司机来传口信的。”齐豫说。
“任局长的意思是？”孔瑜雀轻轻地说着。女孩子都喜欢化了点淡妆，就算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啊，孔瑜雀依旧是妆容干净；她的头发也拉直的拉直c造型的造型，精心的打扮过了，只有神色稍显慌乱，头发黑亮服顺的搭在肩头——可就是这样，依然很容易把她眼前的晦涩，和从前淡定的神情，一眼摘出来。
“任局长，没说别的吧。”齐豫看着孔瑜雀湿润的眼睛，说，“要我说，用江湖的做派来说，分析你现在的情况啊，我觉得，你还是躲一躲，等过了头，再说。”
“我能去哪里？”孔瑜雀的声音，轻妙如烟云。
“管它呢？哪里的水土不养人？你这么聪明的，等过了这阵子，回来，不要做警察了，累死累活的，钱不多挣，还提心吊胆的；最后还不落好，依我说，你做生意绝对是一把好手，这现在大环境多好，投资的大环境真不错，你继续开煤矿，并可以做餐饮和娱乐生意，绝对是未来的富婆。以后可以加入政协和人大，和万世达大老板一样，政治上也是可以施展抱负的。”齐豫说着，说道的是入情入理的。
孔瑜雀从来没有过和齐豫，说过这么多的话语；没想到，在她眼中的蛊惑仔，居然也是很深沉而睿智的；看问题很清晰。
真是高手在民间。
孔瑜雀暗自感叹，卧虎藏龙而蛰伏的齐豫，终于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你高看我了，齐豫，你就是给我带高帽子哦。我的生活，一团糟的。”孔瑜雀差点哭泣起来了。
“没事，谁没有走麦城的时候？你要是以后不做警察，去做生意，我帮你，我给你做副总。”齐豫信誓旦旦的说着。他看着孔瑜雀的眼神，是温柔而含情的。
齐豫的脸庞，异乎寻常的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在阳光下，透过咖啡店窗玻璃的阳光，也是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帅气的。
“谢谢你，齐豫。”孔瑜雀哽咽着说道。
“谢啥？我这是小字辈，完成任务的。我来找你，这可是万大哥的指示。可是，，私底下啊，好多话，我还是想要和你说说。”齐豫说着，眼睛一直如有若无的看着孔瑜雀。他的外表看起来好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说什么？”孔瑜雀看着齐豫，疑惑了。她突然觉得，这个齐豫，高深莫测；欲言又止的，究竟是要说什么？
“算了，再说了。”齐豫笑着说道。
他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盈盈含水；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美轮美奂的了。
“欲言又止。齐豫，我的帅哥，有事瞒着我。”孔瑜雀生气了。看着齐豫的表情，她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了。
“我是说，其实，其实——”齐豫突然脸红了，语气缓慢的。
而就在这时候，孔瑜雀的手机响了。
是和白先勇关系极好，水云间度假山庄的老板，齐宏刚。
孔瑜雀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咖啡馆包间的门。
齐宏刚和白先勇的关系，那岂止是交心，简直是换命的交情；尤其是白先勇，对于齐宏刚的照顾，是事无巨细。
用齐宏刚自己的话说，没有白先勇，就没有齐宏刚自己，如今富豪版的生活了。
齐宏刚，孔瑜雀是不设防的。
“我，是孔瑜雀。”她小声说。
“我，找你有事，你说个地方。”齐宏刚言简意赅的说。
“好吧，等一下，我打给你。”孔瑜雀说。
孔瑜雀打开包间门，点点头，冲着齐豫；之后，她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去买了单，离开了咖啡馆。
驱车离开咖啡馆，走过几条街，孔瑜雀才把电话打给了齐豫。这个过程中，她一直在盯着前后左右——多疑，前后眼都长着眼睛，这是刑警本色。
就在孔瑜雀深陷泥潭，全力自保自救，展开自保工作的时候，满胜利，却是陷入新的爱河中。
这个喜新厌旧，煤监局的新晋副局长，似乎是忘记了和孔瑜雀之间的情分。
满胜利深陷于水仙的温柔乡之中，无法自拔了。
情场得意，必定要有幺蛾子出来——这是满胜利的经验教训的。
欧阳光明，自从出来了劳教所，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他终于发现满胜利，是他取之不尽，而用之不竭的金库。
从劳教所出来了，没多少时间，他就从满胜利那里，不费吹灰之力的，要到了五万块钱。
这么多钱——他虽然是在从前的时候，不稀罕。可是如今，他处于困顿之中了，他需要钱。
他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心爱的女人，曦儿，从妇教所里捞出来；之后，两个人结婚创业。
可是，满胜利只给他五万块，说是不要再找他了；从此两不相欠。
可能吗？
满胜利在他心中，是成功者的形象啊。
遥想当年啊，索菲亚把满胜利当作天上面的月亮——真是当作月亮一样珍惜了。
可是满胜利却是瞧不上索菲亚的。
而索菲亚那个一度很成功的，美容院女院长，宁愿死于对于满胜利的爱与哀愁的纠结中，也不愿意嫁给他；被完完全全无视的欧阳光明，从此陷入逻辑混乱的感情之中了。
好在啊，欧阳光明知道，自己还有曦儿。五万块顺利到手的欧阳光明，憧憬着和曦儿团聚的日子。曦儿的床上功夫好啊，好到是让欧阳光明，每一次想起来了，都是热血沸腾的。
在劳教所度日如年的日子，让他无比感同身受曦儿如今的处境。
满胜利，有本事从他劳教所弄出来他；难道，没本事把曦儿，从妇教所，救出来？
欧阳光明不服气。
用每天平均一个电话的速度，欧阳光明，不断的骚扰满胜利。
就在这个使得孔瑜雀无所适从了的中午，欧阳光明的电话，如约打给了满胜利：“满哥，怎么样，我拜托你的事儿？”
满胜利在单位，抓耳挠腮的，头都要疼了。他恨死了这个欧阳光明。
数次关机，甚至不接欧阳光明的电话；可是欧阳光明不怕他。
欧阳光明认准了一个死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是啊，满胜利这个廋和尚，好容易找到了一个大庙门，他怎么愿意放弃？
是谁让自己年轻气盛，因为感情问题，恋爱失败，迁怒于人？
强奸孔梅，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败笔，也是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儿。
假如啊，有时光倒流的机会，他宁愿用十倍的寂寞和失恋，来偿还孔梅和孔瑜雀。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是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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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母亲和姐姐的孔瑜雀，直奔银行。
所有的存单，都取现。其实也没有多少钱，最大一笔钱，有秦家英送给她，帮忙办事的五十万，她一直都没有动。
这一次，一次取出来了。
除此之外，彭海煤矿，她原本入股钱数不多，早已是用几何倍的红利，赚回来了。真要是自己跑路了，自己的股份，也是姨夫宁才光和姐夫彭程的——总之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最大的问题，是樱雪花驾校的投资。
怎么办？原本，这个驾校开业之后，运转良好，每一季度，发一次红利的。受益也是不错的。投资回报率不小。每年最少百分之三十的投资回报率，算是个稳妥而细水长流的投资的。
只是，如今她如果想要收回近六七十万的投资，容易吗？
电话，打给了车伟。
说到这个投资收回的问题，车伟有点为难。
“瑜雀，收回投资，要现金啊，这两天不行，这最近，欠款都用于再投资了。购进了数辆教练车。这事儿你是知道的。”车伟说。
“不行，我的车哥哥，我有急用啊。需要钱的，你给想想办法。”孔瑜雀心急如焚的说道。
“真没钱，不信你来驾校啊，看看账目？哥哥我能骗你吗？过几天，等过一阵子，等驾校收到学员的学费之后，再给你商量退股的事儿，行不？”车伟在电话里轻轻笑着，说。
“行行行，那，我问问呢。瑜雀，这是怎么了吗，匆匆忙忙的要退股？”车伟问道。
“没什么，有一点事儿，家里的。那就这样子，你记得赶紧帮我想法子啊。求求你了。”孔瑜雀说。
从上午十点多钟了，从银行出来的孔瑜雀，就是坐在车子里了，想问题。
手机不断的在响起来。
好多人在找她，她居然是没接电话。
其中，队里打来几个电话；还有个电话，是男下属蔡晓鑫打来的。康盛死后，副队长的职务空缺一个。
原来刑警队三组的小组长蔡小鑫，原本就不甘心做了一年的小组长职务，一直在活动，想要更上一层楼。加上这家伙的父母，都是政府干部，也是四处活动，找人花钱，想要给儿子一个好的前程。
瞌睡终于是等来了热枕头；康盛这个副队长的萝卜，拔掉了；于是蔡小鑫这颗挖空心思，想要步步高升，做高级警官的大萝卜，想要顺理成章的顶上去了。
蔡晓鑫为了刑警队副大队长的职务，也是煞费苦心的。为此，也是没少巴结孔瑜雀这个大队长。
其实原本，孔瑜雀对于蔡晓鑫这个无论能力还是人品，都算是相当凑合的男下属，印象蛮好的，觉得为人不错。
只是，康盛这个一直以来是让孔瑜雀这个做徒弟敬重的师傅，因为正直而死于异常的一场车祸阴谋之后，蔡晓鑫取而代之的心态，就迫不及待了。
蔡晓鑫眉飞色舞在刑警队出出进进，好像副大队长的职务非他而莫属的样子——使得孔瑜雀反感。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她冷眼看着蔡晓鑫的举动，觉得寒心。
一周前，蔡笑鑫遍请刑警队的同事们吃饭，算是预祝他担任副大队长。这一举动，使得这个涉世未深，年轻气盛的小组长，成为众矢之的。
蔡晓鑫，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一上午，孔瑜雀心乱如麻。她想来想去，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讨主意。要是康盛这个师傅在，就好了；康盛尽管为人莽撞，却也是心细如发；其实也是为人正直——这一种师徒之情，包括和师傅王启明的之前的感情，只有失去了，孔瑜雀才感叹，感情已逝，人比沙细啊。
白先勇，她是不能打电话；总不至于，牵连这个无言的好人吧？
白先勇这个大局长，感情生活也是一团糟，饶了他吧。
想来想去，把电话还是打给了蔡晓鑫。
“孔队长，怎么没来上班？分局领导找你，好像有事的。”蔡晓鑫说。
“额，早上家里有点事，没来得及去队里报道。分局领导，没说，找我是什么事儿吧？”
“没说什么事儿。就说通知你去一次分局会议室。好像我听说，是找你开会，是分局领导层，上午有个会议的。”蔡晓鑫说。
有个会议？孔瑜雀笑了，惨笑。
什么是会议，不过是借口；请君入瓮的把戏罢了。
孔瑜雀不是瓮中之鳖；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能够把自己变成，瓮中捉鳖手到擒来那一只笨蛋王八。
从前如果是有会议，分局办公室，怎么没有直接通知她？还把会议通知电话，打到队里去。这分局领导要干嘛，欲盖弥彰——难道，是要麻痹她，让她去单位之后，双规她？
孔瑜雀的脑子里，不断闪现无数的被双规和控制的场景。
转念一想，从前也是分局办公室的同事，直接也是把电话打给刑警队会议室，或者是打给值班室，发布各种通知——自己，真是多虑了。
“我知道了，我母亲生病了，要帮忙看医生。可能上午来不了。蔡晓鑫，转达一下啊。”孔瑜雀说。
她反反复复的打给白先勇电话，试图和这个她最信任的局长，上司，沟通——未遂，白先勇的手机，两个手机都没有开机。办公室的电话，无人接听。
这个白先勇，关键时候是掉链子——真是烦闷。
蔡晓鑫的电话和白先勇的电话，打过之后，就是青云路派出所的前同事，苏文打来了电话了。
苏文，孔瑜雀好久没见了。
就是在康盛的追悼会上，匆匆忙忙的会面一场，之后，就是南辕北辙的各自繁忙。
电话接通，苏文带给她的，是个坏消息：“瑜雀，出事了。”
“出事儿了吗？”孔瑜雀听着这个词，心惊肉跳的，怕什么是来什么，孔瑜雀觉得自己是惊弓之鸟，看到弓箭，就情不自禁的，想要自动做自由落体运动状态，直接掉落十八层地狱，算了。
“是啊，我要是说了，你不要难过。”苏文说。
“谁出事了？”
“王启明，是王启明出事了。”苏文说，那声音是哽咽的。曾经在青云路派出所的时候，苏文和王启明这个刑警中队长的关系，也是很好的。算是惺惺惜惺惺的好同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难道，王启明也遭遇意外了？
“王启明，怎么了？”孔瑜雀的声音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呐喊。
“去自首了。我刚刚听市局的同事说。”苏文说。
“自首？他干嘛了？”
“他去自首，因为马佩的雷管，是他给马佩提供的。听说马佩在医院苏醒，他一早上都是火上房似的。疯疯癫癫的c后来，就急急忙忙的跑去自首，说是争取宽大处理。”苏文说道。
“啊，这个王启明，这不是缺心眼吗？”孔瑜雀大吃一惊了。
“是啊，这个王启明，从前他也是聪明人，也是老刑警了。办了多少案子？他难道是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了的道理？这么一来，自己主动跑去自首，沉沦成为了马佩的同案犯，这不是吃饱了撑的？这不，我一想，好歹咱们都是好同事，总得想办法打听打听，看看帮不帮的上忙，总是要把他给保出来了c要不是这样，我能急急忙忙给你打电话吗？”苏文言辞恳切的说道。
苏文的话语，使得孔瑜雀感慨万千。到底是老同事，关键时候，还是指望得上的。
“那好吧，我打听打听情况，有消息了，咱们互通有无的。”孔瑜雀说。
“那好，你可也是王启明的徒弟，关键时候，也要拉师傅一把的。”苏文说。
“好好好，先这样啊，随时联系。”孔瑜雀说着，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了。
王启明做出这样的事儿，她不奇怪了。自从因为蔡国权的案子，因为渎职被牵连，被检察院带走，调查之后，王启明就变得神思恍惚了；思维和从前也是千差万别了。还是孔瑜雀求了陈顺利，才把他给从双规的边缘，给保释出来了。
可是，王启明也是因此，从看守所的教导员，被变为了普通的看守所管教；这一上一下的职务调整，使得这个王启明，大受刺激；加上妻子的抑郁症，老妈妈的生病，还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变成一个——其中一个孩子，早早夭折。
所有的事儿赶在一起，使得王启明这个爱面子的男人，如今吗，是有点脑子受伤了；加上为人极要面子；他干出违反常识的事儿，不足为奇。
孔瑜雀邻近中午，孔瑜雀想着王启明的事儿。一个人落寞的开着车子在想，还该找谁，该去哪，该怎么办呢？
犹豫之间啊，她收到了齐豫打来的电话。
“齐豫，有事儿？”孔瑜雀疑惑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儿，你在哪里？”齐豫小声说。
“怎么？干嘛？”
“要不，你来一次凤求凰大酒店。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西北角，我等你。“齐豫说。
没啥说的。孔瑜雀开车去了。
对于齐豫这个小混混，黑道中人；孔瑜雀的感情很复杂；理智告诉她，齐豫是个坏人，事实上，也确实不是个好人。齐豫带着手下，办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儿。
只是，直觉告诉她，齐豫对她，绝对是没有恶意的；坏人和好人之间，也是可以相互转换的——就看面对面的是谁了。
在凤求凰大酒店的附近，她看到了齐豫的车子。
齐豫的车子停在路边。看到她的车子，齐豫开车，慢慢朝前滑行了。
孔瑜雀跟着齐豫的车子，开出街角，齐豫慢慢顺着路边开着。拐过一条街，齐豫似乎是确认无人跟踪之后，在一家咖啡馆面前，停留下来了。
咖啡馆的二楼，里面的包间是分两排，面对而立，隔道相望的。
一楼的咖啡厅里头，有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这是个温暖的秋日午后。袅袅婷婷的咖啡香味，冲淡了孔瑜雀无奈的骚动。
咖啡馆，一个好的咖啡馆应该是明亮的，但不是华丽的。这间咖啡馆，恰到好处的色调，暖色调，使得孔瑜雀的心，慢慢平复了。
还是少了点什么。孔瑜雀觉得，咖啡馆的空间里应该有一定气息，但又不仅仅是苦涩的，面对面坐着喝咖啡的，应该是知己，而不是齐豫这样的，半陌生的男人；该是平淡无水的交情，但又不是过分殷勤。
眼前的齐豫和孔瑜雀，彼此坐着。齐豫看着孔瑜雀，不动声色的。岂止是过分殷勤，简直是过分的冷漠了。
咖啡是有价格的，时间宝贵；坐在这里的时间，对于孔瑜雀来说，尽管是无需付钱，却也是异常宝贵的。
出事儿了，她第一时间，脑子在不断的想着各种对策和应对措施的。
齐豫这个闷葫芦的男人，找她干嘛？
沉默是金。
两人就那么坐着，一个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一个望着滚烫的咖啡。谁都没有出声。
他撕开方糖的包装纸，“啪！”方糖掉入了咖啡，溅起的咖啡在他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开。而他若无其事的用勺子搅拌着。
人比沙细；此时女警花的心思，像是被融化的方糖，她的眉宇间却闪现了一丝心碎的感觉，但又迅速地被她伪装起来。
两杯咖啡就一直放到冷却，两人的心似乎也都已被对方伤害后，封锁起来。
小包间里。每人一杯咖啡。气氛压抑。
一口喝了咖啡，孔瑜雀站起来说：“我走了，还有事，你慢慢喝吧。”
齐豫看看孔瑜雀，赶紧站起来了，表情严肃的说：“我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坐下来，慢慢说。”
孔瑜雀坐下来了，再要了一杯咖啡。
“齐豫，你找我，有事儿？”孔瑜雀慢慢的搅拌着放糖，用小银勺慢慢搅动着。
“不是我有事。是任局长让我通知你，马佩早上开口，举报你了。”齐豫小声说着，低头看着咖啡，似乎没敢看孔瑜雀阴沉沉的脸色。
“举报我什么？”孔瑜雀故作镇定的说道。
“受贿，说你在帮忙办理马佩妻子章嘉一，进入市委工作时候，收取马佩的贿赂；说你是秦家英的情人，收受对方的别墅和车子。最主要的是，马佩他还说，他清楚你几次违规在看守所，把数名犯罪嫌疑人保释的全过程。就这么多c好像没了。”齐豫一口气说完了，盯着孔瑜雀，不动了。
孔瑜雀，面如死灰了；压抑着冲动，她不断搅拌咖啡。勺子在杯子上面，发出大声的声音，使得寂静的包间，听上去有了不和谐的音符了。
“任局长，他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不方便。从昨晚开始，就在陪着省公安厅的干警，侦破和调查。没空出来。还是派了司机来传口信的。”齐豫说。
“任局长的意思是？”孔瑜雀轻轻地说着。女孩子都喜欢化了点淡妆，就算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啊，孔瑜雀依旧是妆容干净；她的头发也拉直的拉直c造型的造型，精心的打扮过了，只有神色稍显慌乱，头发黑亮服顺的搭在肩头——可就是这样，依然很容易把她眼前的晦涩，和从前淡定的神情，一眼摘出来。
“任局长，没说别的吧。”齐豫看着孔瑜雀湿润的眼睛，说，“要我说，用江湖的做派来说，分析你现在的情况啊，我觉得，你还是躲一躲，等过了头，再说。”
“我能去哪里？”孔瑜雀的声音，轻妙如烟云。
“管它呢？哪里的水土不养人？你这么聪明的，等过了这阵子，回来，不要做警察了，累死累活的，钱不多挣，还提心吊胆的；最后还不落好，依我说，你做生意绝对是一把好手，这现在大环境多好，投资的大环境真不错，你继续开煤矿，并可以做餐饮和娱乐生意，绝对是未来的富婆。以后可以加入政协和人大，和万世达大老板一样，政治上也是可以施展抱负的。”齐豫说着，说道的是入情入理的。
孔瑜雀从来没有过和齐豫，说过这么多的话语；没想到，在她眼中的蛊惑仔，居然也是很深沉而睿智的；看问题很清晰。
真是高手在民间。
孔瑜雀暗自感叹，卧虎藏龙而蛰伏的齐豫，终于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你高看我了，齐豫，你就是给我带高帽子哦。我的生活，一团糟的。”孔瑜雀差点哭泣起来了。
“没事，谁没有走麦城的时候？你要是以后不做警察，去做生意，我帮你，我给你做副总。”齐豫信誓旦旦的说着。他看着孔瑜雀的眼神，是温柔而含情的。
齐豫的脸庞，异乎寻常的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在阳光下，透过咖啡店窗玻璃的阳光，也是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帅气的。
“谢谢你，齐豫。”孔瑜雀哽咽着说道。
“谢啥？我这是小字辈，完成任务的。我来找你，这可是万大哥的指示。可是，，私底下啊，好多话，我还是想要和你说说。”齐豫说着，眼睛一直如有若无的看着孔瑜雀。他的外表看起来好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说什么？”孔瑜雀看着齐豫，疑惑了。她突然觉得，这个齐豫，高深莫测；欲言又止的，究竟是要说什么？
“算了，再说了。”齐豫笑着说道。
他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盈盈含水；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美轮美奂的了。
“欲言又止。齐豫，我的帅哥，有事瞒着我。”孔瑜雀生气了。看着齐豫的表情，她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了。
“我是说，其实，其实——”齐豫突然脸红了，语气缓慢的。
而就在这时候，孔瑜雀的手机响了。
是和白先勇关系极好，水云间度假山庄的老板，齐宏刚。
孔瑜雀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咖啡馆包间的门。
齐宏刚和白先勇的关系，那岂止是交心，简直是换命的交情；尤其是白先勇，对于齐宏刚的照顾，是事无巨细。
用齐宏刚自己的话说，没有白先勇，就没有齐宏刚自己，如今富豪版的生活了。
齐宏刚，孔瑜雀是不设防的。
“我，是孔瑜雀。”她小声说。
“我，找你有事，你说个地方。”齐宏刚言简意赅的说。
“好吧，等一下，我打给你。”孔瑜雀说。
孔瑜雀打开包间门，点点头，冲着齐豫；之后，她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去买了单，离开了咖啡馆。
驱车离开咖啡馆，走过几条街，孔瑜雀才把电话打给了齐豫。这个过程中，她一直在盯着前后左右——多疑，前后眼都长着眼睛，这是刑警本色。
就在孔瑜雀深陷泥潭，全力自保自救，展开自保工作的时候，满胜利，却是陷入新的爱河中。
这个喜新厌旧，煤监局的新晋副局长，似乎是忘记了和孔瑜雀之间的情分。
满胜利深陷于水仙的温柔乡之中，无法自拔了。
情场得意，必定要有幺蛾子出来——这是满胜利的经验教训的。
欧阳光明，自从出来了劳教所，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他终于发现满胜利，是他取之不尽，而用之不竭的金库。
从劳教所出来了，没多少时间，他就从满胜利那里，不费吹灰之力的，要到了五万块钱。
这么多钱——他虽然是在从前的时候，不稀罕。可是如今，他处于困顿之中了，他需要钱。
他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心爱的女人，曦儿，从妇教所里捞出来；之后，两个人结婚创业。
可是，满胜利只给他五万块，说是不要再找他了；从此两不相欠。
可能吗？
满胜利在他心中，是成功者的形象啊。
遥想当年啊，索菲亚把满胜利当作天上面的月亮——真是当作月亮一样珍惜了。
可是满胜利却是瞧不上索菲亚的。
而索菲亚那个一度很成功的，美容院女院长，宁愿死于对于满胜利的爱与哀愁的纠结中，也不愿意嫁给他；被完完全全无视的欧阳光明，从此陷入逻辑混乱的感情之中了。
好在啊，欧阳光明知道，自己还有曦儿。五万块顺利到手的欧阳光明，憧憬着和曦儿团聚的日子。曦儿的床上功夫好啊，好到是让欧阳光明，每一次想起来了，都是热血沸腾的。
在劳教所度日如年的日子，让他无比感同身受曦儿如今的处境。
满胜利，有本事从他劳教所弄出来他；难道，没本事把曦儿，从妇教所，救出来？
欧阳光明不服气。
用每天平均一个电话的速度，欧阳光明，不断的骚扰满胜利。
就在这个使得孔瑜雀无所适从了的中午，欧阳光明的电话，如约打给了满胜利：“满哥，怎么样，我拜托你的事儿？”
满胜利在单位，抓耳挠腮的，头都要疼了。他恨死了这个欧阳光明。
数次关机，甚至不接欧阳光明的电话；可是欧阳光明不怕他。
欧阳光明认准了一个死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是啊，满胜利这个廋和尚，好容易找到了一个大庙门，他怎么愿意放弃？
是谁让自己年轻气盛，因为感情问题，恋爱失败，迁怒于人？
强奸孔梅，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败笔，也是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儿。
假如啊，有时光倒流的机会，他宁愿用十倍的寂寞和失恋，来偿还孔梅和孔瑜雀。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是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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