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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长期战争中发现、培养、鉴赏、破格重用的优秀、杰出的战区‘统帅’”。说的也正是máo zé dōng对粟裕的器重。

  中国工农红军筚路蓝缕初创的早期,máo zé dōng曾“偏师借重黄公略”;如今,陕北“甚为困难”的化解、中原逐鹿的捷报飞来,一切也同样要借重分兵后的华东野战军5个主力纵队和粟裕了。

  果真如此,许多共和国开国风云榜上“星光”灿烂的“牛人”,诸如陈毅、谭震林、许世友、王必成的履历表,便将大段大段改写;一些惊魂摄魄、脍炙人口活剧的舞台上,也将遗憾地勾去不少熟悉的姓名。

  粟裕改写了这段历史。

  他考虑到全国主战场已由山东转到中原,“华野今后主要作战方向和指挥重心在外线”,为“人事关系及指挥便利”计,特意向máo zé dōng建言,除了增加一支主力部队王必成的第6纵队西去外,陈毅也应该和他一道到外线指挥。

  至于留在山东的内线部队指挥,粟裕也斟酌再三,考虑妥帖,给出了一个合适的方案。他说:“另组山东兵团司令部,以谭(震林)为司令,许世友为副司令,黎(玉)兼政委,统一2、7、9各纵的指挥。”这便是后来华东野战军东兵团及山东兵团的由来。

  粟裕这两个考虑,将华东野战军总部的落脚点由东到西调换了一下,其中蕴含有相当深奥的智慧。

  1946年10月15日后,粟裕奉中央军委与máo zé dōng“战役指挥jiāo粟负责”的明令,拥有了华东野战军全军的战役指挥权,成为事实上的野战军军事主管。正如张震所说:从此,“粟裕挑起了华东战区的指挥重担。”

  但粟裕到底只是副司令员,并无司令员“发飙”时可以“斩马谡”的人事权。

  陈毅一旦同行就不一样了,不仅能有如当年曹cāo的“奉天子以令诸侯”,也就是粟裕所说的“人事关系”,更重要的是,已十分成熟的华东野战军总部指挥机关,也将避免一分为二,的确有利于华野主力的经略中原。

  粟裕的作战参谋秦叔瑾后来回忆时,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说,粟裕建议陈毅“一同西去”,是因为他要将华东野战军一整套指挥机关带去鲁西南,使“指挥便利”。也就是陈毅同去后,总部指挥机关便可全部前往,这对于指挥作战将带来大大的便利。

  秦叔谨长期担任华中野战军、华东野战军(三野)司令部作战参谋、股长,经常列席华东野战军前委作战会议,肩负起草作战命令、方案、计划之责,十分熟悉粟裕的思维方式。

  他认为,粟裕之举细致入微,是为着能够方便指挥,赢得作战胜利的目的。

  华东野战军总部指挥机关,主要由粟裕指挥过“七战七捷”的原华中野战军指挥部构成。

  华中野战军1947年1月与陈毅指挥的山东野战军正式合并为华东野战军。粟裕和陈毅等人一起曾报告中央军委与máo zé dōng,两军组成华东野战军后,“以华(中)野指挥部为基础,加上山野指挥部部,组成华东野战军指挥部”。

  这一计划当即得到了máo zé dōng的批准。

  秦叔瑾回忆说,山东野战军指挥部的机构不够健全,人员和山东军区有jiāo叉,分工也不大明确,有些科室连科长都没有配备。而华中野战军指挥部各业务部门机构比较健全,参谋人员的素质较高,业务能力也较强。因此,华东野战军指挥部机构便在原华中野战军指挥部基础上设立。

  这是有20年实兵指挥经验的粟裕,十分重视指挥机关重要xìng的结果。

  早在抗战时期的1940年4月,他就比较系统地阐述过,从有军队以来,指挥关系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期:

  一是“兵对兵,将对将”的冷兵器时代“司令时期”。通常由军队的主将,以口语或旌旗、鼙鼓之类的信号传达命令,进行指挥。

  二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拿破仑时期”,这时有了参谋处的雏形。

  三是19世纪初叶以后的“组织战斗时期”。

  粟裕解释第三个时期的特点是,“作战时,要使各军兵种,在规定的时间和战线上,协同配合,发挥最大威力,取得预定效果,就必须有周密的组织部署。”

  也就是说,现代战争已不是凭单qiāng匹马的主将“口令”就能很好地达成战役目标,而是需要一个机构精心“组织战斗”。

  有这一至今未曾过时的超前认识,他对运用自如、得心应手的华东野战军总部指挥机关的倚重,也就可以理解了。

  máo zé dōng也意识到粟裕建议陈毅一同前往外线的考虑不无道理。

  他从善如流,对各项建议又一次欣然照准,只附加了一个小小的条件:“惟陈粟应速西去,愈快愈好。”

  1947年9月上旬,粟裕和陈毅统率华东野战军主力在鲁西南会师,随后继续挥师长驱南下,抵达目的地豫皖苏(抗战时属于华中局和新四军,为彭雪枫的新四军四师所开创;陈粟到来前已大部沦陷),占领中原的左后一大块地盘,予以重建与扩大,开始“打中原,定中原,以中原为家(粟裕提出的口号)”。

  他们与右后的陈谢兵团,前出的刘邓大军,构成了máo zé dōng运筹良久争夺中原的“品”字型阵势。

  这一互为犄角,三足鼎立的排局,从地图上看,背靠华北老区,东慑蒋介石的都城南京,西逼华中重镇武汉,南扼万里长江,北凭九曲黄河,的确气势恢宏,咄咄逼人。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máo zé dōng有理由兴奋。

  他的阵势摆开,就等那位多年的“老朋友”蒋介石如何接招了。

  3、粟裕的苦恼(1)

  蒋介石当然不是吃干饭的傻瓜。

  他白手起家,从上海十里洋场做着发财梦的业余投机商人,到guó mín dǎng内的二三流将领,而最终能脱颖而出,不过短短几年工夫,便老母鸡化金凤凰,成为富甲天下的超级“大老板”,自然有他的两把刷子。

  他的万里江山,也并非仁慈的上帝慷慨地施舍,是他一刀一qiāng拼着老命,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从许多不可一世的强横人物那里拼来的。其中诸多辛苦艰难,他也算备尝之。

  既然来之不易,就没有理由随随便便拱手让给别人,除非他是蒋经国(当然,二公子蒋纬国也行)。

  máo zé dōng的中原排局一动,蒋介石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他发现“刘伯承(即刘邓大军)窜到大别山区,要建立根据地,陈毅一股匪军(即陈粟大军)就不得不窜到津浦路以西平汉路以东,陇海路以北地区,作为掩护”。

  尽管他误以为“刘匪(刘伯承)这次窜入大别山,完全是被迫的临时决定的,是9月12日以后,他窜到了准河南岸,将错就错,才决定到大别山来重建根据地的”,但“窜入大别山”带来的严重后果,他有着清醒的认识,在国防部作战会议上说:“刘匪如果真能占据大别山,东可威胁京畿,西可威胁武汉,南可阻碍长江运输,在战略上对于政府是一个很大的顾虑。”

  蒋委员长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他从最初的手忙脚乱中镇定下来,召集智囊们日夜筹划后,有了自己的全盘打算:尽可能坚守东北,力争华北,调集精锐主力务必“肃清”中原;当然,还要守备和经营好后方基地江南和台湾。

  对中原,他左右权衡,精心筹划,做了如下部署:

  将徐州顾祝同、九江白崇禧、西安胡宗南3个战略集团37个整编师的精锐主力调到中原,总共有86个旅约66万人马;

  除以相当兵力担负8个绥靖区重要点线的防御外(分别为菏泽、信阳、商丘、合肥、南阳、阜阳、襄阳及宜昌),将其余人马组建成6个机动兵团和4个快速纵队,在8个要点之间往返驰援,避实击虚,“痛剿”中原的“共匪”。

  他的目标是:

  第一、确保中原!

  第二、还是确保中原!

  他还告诫麾下大大小小的“诸侯”们:“今后军事重点将转到长江、黄河之间”(军事重点原本在山东)。

  中原大地这横空出世的6大机动兵团,由此成为蒋介石手中6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担负着“捉拿”刘邓、陈粟、陈谢等“巨匪”,“肃清”中原,中兴“党国”的“光荣而神圣”的历史使命。

  他们分别是:

  邱清泉兵团(也称整编第5军,辖有整编第5师、第70师);

  胡琏兵团(也称整编第18军,辖有整编第11、第3师);

  孙元良兵团(也称整编第47军,辖有整编第41、第47、第38师);

  张轸兵团(辖有整编第10、第20、第58、第85师);

  裴昌会兵团(辖有整编第1、第30、第65、第36师,青年军第206师);

  张淦兵团(辖有整编第7、第48师)。

  这几乎是蒋介石长城以内最精锐的家当了,其中就有他倚为“长城”的两大嫡系王牌:五大主力之二的整编第5师(即第五军)与整编第11师(即18军)。

  绰号“邱疯子”的师长邱清泉和号称“老狐狸”的师长胡琏带着他们,从山东莽莽苍苍的山岭平原间不辞辛苦,追踪陈毅、粟裕的足迹,辗转远道而来。

  他们的老大哥,有“御林军”雅号的五大主力之首整编74师(即74军)及其师长张灵甫,很有些不幸,已遭粟裕处心积虑的“暗算”,惨烈“殉国”。

  3、粟裕的苦恼(2)

  这一令74军的老军长王耀武“有如丧父之痛”的“悲剧”,很有些“惨不忍睹”:上自师长,下至马夫一个不剩,都消失在山东孟良崮的崇山峻岭奇峰怪石之间。蒋介石后来“揩干眼泪”重建74军,只能另起炉灶,东拆西补,伤透了脑筋。

  五大主力另外两个老哥们孙立人的新一军、廖耀湘的新六军倒还“别来无恙”,正在东北“戎马倥偬”,勤于“国事”,和中共另一员悍将林彪的“匪军”角逐于辽阔无垠的黑土地,争夺又一块油水直流的“肥ròu”。

  蒋介石到底在日本军校喝过洋墨水,挎过大洋刀,烫金的文凭不是钱钟书《围城》里的“克莱登大学”也就是“野鸡大学”买来的。

  他虽然最后沉沦下流,与众多不幸的亡国之君为伍,却和陈叔宝、李后主一类斗鸡走狗、声色犬马的主儿不同。他在中原的这一接招,不能不说动了点脑子,也颇有立竿见影的成效。

  他似乎找准了máo zé dōng的“命门”:兵力还远远不足。正如他在国防部作战会议上所说:“他(中共)的兵力有限,不仅黄河以北没有正规匪军,国军可以随时进剿,而且陇海路以南,淮河以北地区,仍旧是空虚的,陈毅和刘伯承两股匪军,仍旧是脱节而不能联络。”

  这6个硬扎扎的机动兵团在中原一摆,让máo zé dōng当即彷佛吃鱼卡了根骨头,很有些不爽。

  刘邓、陈粟、陈谢三路“诸侯”,虽有三足鼎立之势,却也暂时仅仅是“势”,未能形成能给蒋介石致命的大气候,也就是蒋介石所庆幸的“陈毅和刘伯承两股匪军,仍旧是脱节而不能联络”。

  他们各处一方分兵作战,如果只由一路人马对当面的蒋介石军队作战,则“本小利微”,很难获得全胜;如果等三路人马长距离奔驰集中,又往往失去看好的战机,只能“吃个半饱”,打一些中小规模的歼灭战。

  因为蒋介石的军队抱成一团,似乎终于将“委座”“精诚团结”的训示刻进了心窝里,“誓死”不分开,又是最“尖端”、“时尚”的快速机动兵团,动作敏捷,增援迅速,有时连“零敲碎打”的中小规模战役,也只能从眼睛发亮的计划里忍痛割爱。

  什么是歼灭战?

  歼灭战,就是像孟良崮战役那种“老少通吃”、一锅全端的痛痛快快作战,全部或大部搞定对方。

  “搞定”当然不等同于“杀死”。

  máo zé dōng解释说,消灭敌人,“就是解除敌人的武装,也就是所谓‘剥夺敌人的抵抗力’,不是完全消灭其ròu体”。

  这种作战的好处是,消灭一个团,对方的团就少了一个,消灭两个团,对方的团就少了一双。

  这无疑是两军对阵最合算的盈利模式。

  蒋“大老板”的家底再丰厚,又经得住几次这样“残忍”的连根拔起,寸草不留?

  máo zé dōng老早看出了一点:“所谓蒋政权,也就是表现在他的军队上”,“大观园里贾宝玉的命根是系在颈上的一块石头,guó mín dǎng的命根是它的军队。”

  这是一语中的的精辟之言。

  qiāng杆子锃亮的几百万军队,的确是蒋介石的命根子;没有了这一命根,他也就和村头街上晒太阳侃大山的张大爷李大伯没啥两样,神气不起来了。

  但如果打不成歼灭战,搞不定对方,只有得不偿失的击溃战或者消耗战,就基本上等于白干活(比年终农民工拿不到工资还要惨),最多是和对手真刀真qiāng、“明火执仗”玩了一把“野战”的游戏。

  3、粟裕的苦恼(3)

  máo zé dōng认为,这种击溃战,“对于雄厚之敌不是基本上决定胜负的东西”。这当然要敬而远之,尽可能避免。

  他念念不忘的是歼灭战,说它“对任何敌人都立即起了重大的影响。”

  他因此强调,对于一个人,砍伤他十根手指,不如砍断他一根手指;而“对于敌,击溃其十个师,不如歼灭其一个师”。

  máo zé dōng是一生不带qiāng的“白面书生”,却比两把板斧“排儿似地砍杀”,大喊“痛快”“过瘾”的黑旋风李逵之流更狠辣。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战争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绣花写文章,而是斗智斗勇、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杀,容不得半点“温良恭俭让”,或者宋襄公蠢猪似的“仁义礼信”,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雷锋说,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但“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残酷无情”。

  在中原“玩”击溃战、消耗战的“游戏”,蒋介石兵多将广地盘广阔,还有美国大老板的“友情”赞助,有的是雄厚“资金”,玩得起也耗得起;máo zé dōng“本钱”有限,却陪不起。

  他麾下的几路中原大军,打不成歼灭战还在其次,更糟糕的一个问题是,刘伯承、邓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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