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默的缩了缩手，把硬币塞进口袋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上了这辆黑车。
“黑车司机”还不知道自己在他师兄那儿的好感度DOWN了一万，原本就负的不成样子，这回更是直接掉到了yīn沟里，看见他师兄难得乖乖的模样，心里还觉得是自己的直球终于起了点效果。
开着车的俊脸上半点不露，内心已经在思考未来，如果师兄喜欢小孩的话，结婚之后可以去领养一个，至于男女的选择，看师兄吧，要一男一女也很好……
……
杀青宴上，那人竟然也坐在了他旁边。
江溪：狗皮膏yào一样。
嫌弃脸的瞥了他一眼，低头喝了一口果汁，嗯？果汁？他转转脖子，发现了酒的踪迹，伸长手去够，还没够到就被另一只修长的手给拎远了，“师兄你不会喝酒，不要喝了。”
江溪：很好，他这个被追求的人还没发表过什么呢，这个臭不要脸的追求者已经以妻子自居了吗！
虽然很想上手抢，但是剧组里人大多都在，不太雅观，而且用脚指甲想想也知道抢不过，江溪眯着眼睛扫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喝果汁，眼不见为净。
短时间内被人接连嫌弃两次的季大影帝：……
脑海里本来从小孩问题已经构思到养老地方的选址问题的画面“咔嚓”一下裂了。
季航书：路漫漫其修远兮。
17.
都怪季中二！
江溪全程别说喝了，连酒影子都摸不到，只好猛灌果汁泄愤，导致喝的太多，小腹老是涨，跑了几回厕所了，现在又要从位子上挪屁股起来再去一回。
去的频率太高，江溪总觉得桌上剧组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像是看一个“肾不好”“尿频”“不行”的男人了。
然后有一次回来，江溪就发现他位子旁边的果汁瓶子也神秘失踪了。
江溪：……
他看着季航书淡定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脸，特别爪子痒痒，想立马反手一个就是一个煤气罐朝他抡过去。
真以为自己是瞎的不成，还那瓶子在他脚边摆着呢！
而且谁要他cāo心，江溪早就没继续喝了好嘛，他这么一藏，搞得好像他是迫于他的威严才委曲求全不喝了一样！
江溪：好气。
和旁边制片人聊着的季航书趁喝酒之际，如前几次那般朝师兄那边遛一遛眼，就对上了他恶狠狠的注视。
季航书：……发生了什么？
虽然停了果汁，江溪一时之间还是在跑厕所，不过频率飞快降低了。
这次他放完水，有预感是最后一回了，心情放松的去洗漱台洗手，转身回去的路上碰到在走廊里拉拉扯扯的两个男的。
其中一个男的啤酒肚略微发福，身上的西装皱的跟梅干菜似的，整张脸上都写着“人生失意”，另一个男的年轻俊美许多，穿着整洁的酒店制服，眉头紧皱，但还是努力维持微笑，嘴上说着，“对不起，先生，我真的还有事在身，不能陪你，那先生先这样，我走了。”言罢，挣脱了手。
和江溪迎面擦身而过。
江溪远远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大概是从发福男身上传过来，他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选了一条离这人最远的路走，走的时候就听到他在骂骂咧咧，满嘴的脏话蹦出来，听得人很是不舒服。
“贱货……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拍一部片能捧红多少人，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还在恼火刚刚的服务员趁他酒醉不备从他手里挣脱走了的事。
江溪努力像个隐形人一样从他旁边走过去，他像是才意识到旁边有人一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忽然道，“你是江溪？”
江溪：……
他不想惹事，也没仔细想为什么这人会知道他的名字，直接装作听不到想走，不想天不遂人愿，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转过身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子酒臭味。
“我确实没看错，你是江溪吧。”发福男像是要微笑，不过这微笑只显得他更奇怪而已，“你还记得我吗？×大导演系××级01班，我是薛华。”
这人手上滑腻腻的印在他的胳膊上好难受，江溪正琢磨着怎么把他的手一把撸下来，忽然听到了这个名字，整个人都僵了。
不太好的江溪：……薛华？！
18.
薛华就是那个导演系的学长。
对，就是那个本来马上就要修成正果，结果被季航书勾引走了的暖男学长！
这些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溪看着这人的脸，他发现若是仔细看，从他的五官上面还是能够看到熟悉的影子。
所以说，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句话不对。
哪能还割下ròu来，照他看应该是分分钟贴了ròu上去才对！
“……”
江溪仿佛被就地敲了个闷棍，一直维持着被敲闷棍的状态听着眼前这人自夸他这些年的经历，并且从旁侧击他的，后来像是从他糟糕的脸色推测出了什么，脸上带了点轻蔑。
“……我手头上还有个剧本就要开拍了，有个角色很适合你，”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薛华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脸上有多不可描述，“其实我们也这么久没见了，还没来得及好好叙叙旧，今天你有时间吗？”
江溪也不是什么十七八岁刚出道的小新人了，一听就听出了他里头的画外音。
江溪：“……”
他开始思考一件事情，自己以前看人的眼光真的这么差吗？
也没想过这个关头，他这么默默头脑风暴的样子，落在人家眼里就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标准态度，在多年圈里生涯沉浮、看多了在这个圈子底层挣扎的小明星小模特，薛华心里也不认为他还是那个大学里年轻单纯的小学弟。
这几年大概过的也很失意吧，说不定还在念着自己呢，毕竟当年他可是什么都来不及做就挥挥袖子走了，现在想想真是可惜，本来差一点点就要到手了……
薛华看看面前之人，还是一张不显老的娃娃脸，唇红齿白的还挺入得了眼的，有一种不管怎么染黑也都是本来模样的观感，难怪当年被那个人那么护着，这样想着，忍不住就想先尝尝味，嘴里说着，“小溪，这些年其实学长是一直惦念着你的……”
江溪被他一句“小溪”雷的外焦里嫩，鸡皮疙瘩都成球了骨碌骨碌滚了一地，也没来的及反应过来，这个人的手就圈上了他的腰，还把那张被杀猪刀贴了ròu的脸凑近了过来。
江溪受惊的脑袋上的苗苗都竖直了：……卧槽？这人要干什么？
他正预备着反手一个煤气罐抡过去，忽然这人停住了，或者说被后头一人扯着拎远了，连带着扣在他腰上的手也被反掰着丢开。
薛华眼看就要亲到人，还没到嘴的ròu就飞了，再加上手上被人掰痛，心里正极其火大着，一定要阻了他好事的人好看，但一回头，瞧见的是一张脸比他还黑的黑面神，吓得骂人的话都堵喉咙里了，只憋出一句，“季少……”
季航书看都没看他一眼，朝着江溪就过去了。
江溪就觉着一阵冷风过来，刚刚才解放的腰又被搂了，重点是这位“制冷机”先生搂着也算了，还暗搓搓的搓两把好像要把脏东西都擦掉一样。
他苗苗都被冷气冻着了，因着重遇此人及此人表白之后，他对自己都是一副对着师兄的好师弟的脸色，都快忘了这位真身是个移动制冷机，中二起来亲疏不分，逮谁冻谁，所以在圈子里的人缘也不算太好，从前都没人敢说什么，他还纳闷，如今看来应该是后台太硬了吧。
对着这位太子，没有暴怒狂化状态的江溪也不敢硬碰硬，只怂怂的想：蹭就蹭吧，也不会少块ròu，况且经了刚刚一遭，他自个也想蹭蹭掉呢。
后头的薛华还想解释解释，套套近乎，被季航书一句“我们还有事”打断，只好看着两个人消失在他视线里，气的浑身发抖，嘴里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没了他爹和他哥，还不是连我都不如！……”
*
江溪也是懵逼的。
打着送他回酒店的旗号，这人送到门口不走，还进来了是干嘛？还打算过个夜吗？
不会是终于忍不住要霸王硬上弓了吧？江溪脑袋上的小雷达警觉的“biu”的竖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瞅准这人，打算他一有苗头，就大喊救命……呸，喊个破救命！被自己脑补的娘气画面雷了个倒仰，江溪最终决定了简单粗暴的作战方案：如果后面小菊花受到某人威胁，就直接正面肛！
这才是真汉子的做法。
正皱着眉的季航书看看他的师兄又沉浸在了自己丰富多彩的世界，本来想着问问刚刚酒店里的事情，如今看来也是如往常一样问不出来什么实质xìng的东西了。
或许还会被当做图谋不轨而多疑脑洞大的师兄乱棒打死想到这里，季航书心里莫名平静，跟抄了一百本经书似的。
“我要洗澡了。”江溪道，潜意思是你这个潜在霸王硬上弓的追求者识相点快点出去。
可惜凭他多年经验，季中二就是个不懂脸色的小屁孩，果然，这人很坦然的在他的沙发上坐下了，一副要长待的样子，“师兄你去吧，我在这里看会儿电视，”回头看看他还竖在那里一动不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师兄放心，我不会冲进去的。”
江溪：……
本来还没想到的，这么一说之后，他更不放心了！
锁门锁窗，如果坐便器能搬得动，他肯定也要搬到门前堵着，就这样了洗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总觉得会有个长着季航书脸的变态破门而入，把他压在洗漱台上、浴缸里、坐便器上各种不可描述一番。
想着想着，江溪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往底下一看，小江溪正快乐的和他打招呼。
江溪：……
呵呵，瞎几把脑补一下某人就勃起什么的，绝对是不存在的。
……肯定是因为洗澡水太热了！！！
19.
江溪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打人。
在浴室里不可明说一番之后，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瞧着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包括外头沙发上支棱着大长腿乐滋滋的看着中二动漫的某人。
看到他出来了，季某人站了起来，大长腿一迈朝他走过来了。
江溪：如今再我眼前不管走过何物，皆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雾亦如电，当做如是观”……
等着这位世间少有的“色”和他擦肩而过，往某个他刚刚出来的地方走过去的时候，江大师淡定无能了，当机立断拦住他，“你去哪？”
季航书有点疑惑，“厕所。”
江溪回想了一下，虽然开了窗通了风，但仍旧有点味道……总之，只要是个男人走进去，都踏马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啊！
江溪：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阻止这个理由十分充分的人？
他急的脑门上都出汗了，期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要不是看在多年女票的份上，十分想把它跺了重装一个。
“噗嗤。”
刚刚谁笑了？！江溪转了转眼珠子，最终定在了面前一本正经的人脸上。
江溪：难道是他着急之下听错了？
“师兄不想让我用厕所，那我们先聊事情。”季航书说着放柔了眉眼，竟然眼瞅着莫名有点宠溺。
顶着这人羞耻翻倍的目光，江溪艰难保持淡定的应下了，硬是拿出了作为一个年长师兄的姿态。
坐在沙发上，就着电视机里放着的热血配乐，江溪比之前更加毫无波动的听他说了留在这的意图。
江溪：哦，原来是要找他去参加一个综艺节目。
呵呵，不去。
江溪委婉的把他的意思表达了一下，说自己最近忙的飞起，没空参加需要很多时间来拍摄的综艺节目。
这也是事实，他还有部电影排着呢。
“容喻导演的《车窗外》吗？”季航书仿佛钻到他脑子里看穿了他的想法，“我恰好和容导演有点jiāo情，昨天他跟我说剧本和选角还要琢磨，所以档期推后了，可能师兄的经纪人还来不及对你说。”
江溪：……
这么巧？
他狐疑的看了这人一眼，暂时从他一本正经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于是继续苦思冥想找借口，“可是我没什么名气，而且也没参加过综艺的经验……”江溪看看这人好像又要拿非常有说服力的话来打动他，连忙甩出了万能的拖字诀，“让我回去想想吧，过几天给你答复。”都这么耍大牌了，快点给力点一怒之下转身就走呀！
“好。”
江溪：这才对……嗯？好？
江溪看看这人的淡定脸，这种讨厌的像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中二气势。
寒毛都竖起来了。
20.
最后江溪还是没能逃脱季中二的魔爪。
江溪再一次深刻的记住了这个人可怕的心机他竟然利用了他的老迷弟！
城墙再厚，也厚不过他经纪人对于季航书的滤镜。
“江小溪，你的机会来了！”
江溪冷漠脸：不，某人给的机会，他宁愿饿死也不要。
“哎，这种时候你就别傲娇了！我知道你也很想去。”方姓迷弟激动的脸都红了，仿佛要去参加的人是他自己一样，他敛了笑，偷偷凑过来说，“给你透露个事情吧，节目组还请到了你最喜欢的大明星！……还是先卖个关子吧，哈哈，到时候你别激动的在摄像前面晕过去了！”
江溪：都说了，他宁愿饿死……
结果方叛徒坚持认为他一直在说反话，硬是把他绑了过去。
江溪：……呵呵，我肯定是有了个假的经纪人。
到了节目开拍，江溪才见到了和他一起参加综艺的人。
让他松了一小口气的是，连他在内一共四个人，三男一女，都基本互相不认识，都是公众不太眼熟的，包括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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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青宴上，那人竟然也坐在了他旁边。
江溪：狗皮膏yào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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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溪：很好，他这个被追求的人还没发表过什么呢，这个臭不要脸的追求者已经以妻子自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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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本来从小孩问题已经构思到养老地方的选址问题的画面“咔嚓”一下裂了。
季航书：路漫漫其修远兮。
17.
都怪季中二！
江溪全程别说喝了，连酒影子都摸不到，只好猛灌果汁泄愤，导致喝的太多，小腹老是涨，跑了几回厕所了，现在又要从位子上挪屁股起来再去一回。
去的频率太高，江溪总觉得桌上剧组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像是看一个“肾不好”“尿频”“不行”的男人了。
然后有一次回来，江溪就发现他位子旁边的果汁瓶子也神秘失踪了。
江溪：……
他看着季航书淡定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脸，特别爪子痒痒，想立马反手一个就是一个煤气罐朝他抡过去。
真以为自己是瞎的不成，还那瓶子在他脚边摆着呢！
而且谁要他cāo心，江溪早就没继续喝了好嘛，他这么一藏，搞得好像他是迫于他的威严才委曲求全不喝了一样！
江溪：好气。
和旁边制片人聊着的季航书趁喝酒之际，如前几次那般朝师兄那边遛一遛眼，就对上了他恶狠狠的注视。
季航书：……发生了什么？
虽然停了果汁，江溪一时之间还是在跑厕所，不过频率飞快降低了。
这次他放完水，有预感是最后一回了，心情放松的去洗漱台洗手，转身回去的路上碰到在走廊里拉拉扯扯的两个男的。
其中一个男的啤酒肚略微发福，身上的西装皱的跟梅干菜似的，整张脸上都写着“人生失意”，另一个男的年轻俊美许多，穿着整洁的酒店制服，眉头紧皱，但还是努力维持微笑，嘴上说着，“对不起，先生，我真的还有事在身，不能陪你，那先生先这样，我走了。”言罢，挣脱了手。
和江溪迎面擦身而过。
江溪远远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大概是从发福男身上传过来，他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选了一条离这人最远的路走，走的时候就听到他在骂骂咧咧，满嘴的脏话蹦出来，听得人很是不舒服。
“贱货……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拍一部片能捧红多少人，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还在恼火刚刚的服务员趁他酒醉不备从他手里挣脱走了的事。
江溪努力像个隐形人一样从他旁边走过去，他像是才意识到旁边有人一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忽然道，“你是江溪？”
江溪：……
他不想惹事，也没仔细想为什么这人会知道他的名字，直接装作听不到想走，不想天不遂人愿，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转过身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子酒臭味。
“我确实没看错，你是江溪吧。”发福男像是要微笑，不过这微笑只显得他更奇怪而已，“你还记得我吗？×大导演系××级01班，我是薛华。”
这人手上滑腻腻的印在他的胳膊上好难受，江溪正琢磨着怎么把他的手一把撸下来，忽然听到了这个名字，整个人都僵了。
不太好的江溪：……薛华？！
18.
薛华就是那个导演系的学长。
对，就是那个本来马上就要修成正果，结果被季航书勾引走了的暖男学长！
这些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溪看着这人的脸，他发现若是仔细看，从他的五官上面还是能够看到熟悉的影子。
所以说，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句话不对。
哪能还割下ròu来，照他看应该是分分钟贴了ròu上去才对！
“……”
江溪仿佛被就地敲了个闷棍，一直维持着被敲闷棍的状态听着眼前这人自夸他这些年的经历，并且从旁侧击他的，后来像是从他糟糕的脸色推测出了什么，脸上带了点轻蔑。
“……我手头上还有个剧本就要开拍了，有个角色很适合你，”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薛华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脸上有多不可描述，“其实我们也这么久没见了，还没来得及好好叙叙旧，今天你有时间吗？”
江溪也不是什么十七八岁刚出道的小新人了，一听就听出了他里头的画外音。
江溪：“……”
他开始思考一件事情，自己以前看人的眼光真的这么差吗？
也没想过这个关头，他这么默默头脑风暴的样子，落在人家眼里就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标准态度，在多年圈里生涯沉浮、看多了在这个圈子底层挣扎的小明星小模特，薛华心里也不认为他还是那个大学里年轻单纯的小学弟。
这几年大概过的也很失意吧，说不定还在念着自己呢，毕竟当年他可是什么都来不及做就挥挥袖子走了，现在想想真是可惜，本来差一点点就要到手了……
薛华看看面前之人，还是一张不显老的娃娃脸，唇红齿白的还挺入得了眼的，有一种不管怎么染黑也都是本来模样的观感，难怪当年被那个人那么护着，这样想着，忍不住就想先尝尝味，嘴里说着，“小溪，这些年其实学长是一直惦念着你的……”
江溪被他一句“小溪”雷的外焦里嫩，鸡皮疙瘩都成球了骨碌骨碌滚了一地，也没来的及反应过来，这个人的手就圈上了他的腰，还把那张被杀猪刀贴了ròu的脸凑近了过来。
江溪受惊的脑袋上的苗苗都竖直了：……卧槽？这人要干什么？
他正预备着反手一个煤气罐抡过去，忽然这人停住了，或者说被后头一人扯着拎远了，连带着扣在他腰上的手也被反掰着丢开。
薛华眼看就要亲到人，还没到嘴的ròu就飞了，再加上手上被人掰痛，心里正极其火大着，一定要阻了他好事的人好看，但一回头，瞧见的是一张脸比他还黑的黑面神，吓得骂人的话都堵喉咙里了，只憋出一句，“季少……”
季航书看都没看他一眼，朝着江溪就过去了。
江溪就觉着一阵冷风过来，刚刚才解放的腰又被搂了，重点是这位“制冷机”先生搂着也算了，还暗搓搓的搓两把好像要把脏东西都擦掉一样。
他苗苗都被冷气冻着了，因着重遇此人及此人表白之后，他对自己都是一副对着师兄的好师弟的脸色，都快忘了这位真身是个移动制冷机，中二起来亲疏不分，逮谁冻谁，所以在圈子里的人缘也不算太好，从前都没人敢说什么，他还纳闷，如今看来应该是后台太硬了吧。
对着这位太子，没有暴怒狂化状态的江溪也不敢硬碰硬，只怂怂的想：蹭就蹭吧，也不会少块ròu，况且经了刚刚一遭，他自个也想蹭蹭掉呢。
后头的薛华还想解释解释，套套近乎，被季航书一句“我们还有事”打断，只好看着两个人消失在他视线里，气的浑身发抖，嘴里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没了他爹和他哥，还不是连我都不如！……”
*
江溪也是懵逼的。
打着送他回酒店的旗号，这人送到门口不走，还进来了是干嘛？还打算过个夜吗？
不会是终于忍不住要霸王硬上弓了吧？江溪脑袋上的小雷达警觉的“biu”的竖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瞅准这人，打算他一有苗头，就大喊救命……呸，喊个破救命！被自己脑补的娘气画面雷了个倒仰，江溪最终决定了简单粗暴的作战方案：如果后面小菊花受到某人威胁，就直接正面肛！
这才是真汉子的做法。
正皱着眉的季航书看看他的师兄又沉浸在了自己丰富多彩的世界，本来想着问问刚刚酒店里的事情，如今看来也是如往常一样问不出来什么实质xìng的东西了。
或许还会被当做图谋不轨而多疑脑洞大的师兄乱棒打死想到这里，季航书心里莫名平静，跟抄了一百本经书似的。
“我要洗澡了。”江溪道，潜意思是你这个潜在霸王硬上弓的追求者识相点快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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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溪：……
本来还没想到的，这么一说之后，他更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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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溪：……
呵呵，瞎几把脑补一下某人就勃起什么的，绝对是不存在的。
……肯定是因为洗澡水太热了！！！
19.
江溪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打人。
在浴室里不可明说一番之后，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瞧着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包括外头沙发上支棱着大长腿乐滋滋的看着中二动漫的某人。
看到他出来了，季某人站了起来，大长腿一迈朝他走过来了。
江溪：如今再我眼前不管走过何物，皆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雾亦如电，当做如是观”……
等着这位世间少有的“色”和他擦肩而过，往某个他刚刚出来的地方走过去的时候，江大师淡定无能了，当机立断拦住他，“你去哪？”
季航书有点疑惑，“厕所。”
江溪回想了一下，虽然开了窗通了风，但仍旧有点味道……总之，只要是个男人走进去，都踏马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啊！
江溪：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阻止这个理由十分充分的人？
他急的脑门上都出汗了，期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要不是看在多年女票的份上，十分想把它跺了重装一个。
“噗嗤。”
刚刚谁笑了？！江溪转了转眼珠子，最终定在了面前一本正经的人脸上。
江溪：难道是他着急之下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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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溪：哦，原来是要找他去参加一个综艺节目。
呵呵，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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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事实，他还有部电影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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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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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江溪：这才对……嗯？好？
江溪看看这人的淡定脸，这种讨厌的像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中二气势。
寒毛都竖起来了。
20.
最后江溪还是没能逃脱季中二的魔爪。
江溪再一次深刻的记住了这个人可怕的心机他竟然利用了他的老迷弟！
城墙再厚，也厚不过他经纪人对于季航书的滤镜。
“江小溪，你的机会来了！”
江溪冷漠脸：不，某人给的机会，他宁愿饿死也不要。
“哎，这种时候你就别傲娇了！我知道你也很想去。”方姓迷弟激动的脸都红了，仿佛要去参加的人是他自己一样，他敛了笑，偷偷凑过来说，“给你透露个事情吧，节目组还请到了你最喜欢的大明星！……还是先卖个关子吧，哈哈，到时候你别激动的在摄像前面晕过去了！”
江溪：都说了，他宁愿饿死……
结果方叛徒坚持认为他一直在说反话，硬是把他绑了过去。
江溪：……呵呵，我肯定是有了个假的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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