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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以,就没仔细听,而今重庆走后,我脑子里哗啦一下记起来了——

  “寻龙十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这话,你可得记住。

  这句话重要在‘重’字,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九重天的重,但实际它是山脉,且将山峦以俯视图看。

  看见了么,这一层一层的山高便是重,每一重便是一道机关墙,因为类似回墓,不过,这里称作为‘缠’,因为这里头比回墓难,缠的人根本脱不开身,而这整句加起来就是说,这些多山峦的墓葬地,每多一重山便有一道缠关,也可以理解为数圈回墓,大约十万兵力,是以才叫做寻龙十万看缠山……”

  父亲的话在脑子里转悠的时候,脚继续跟着重庆往前的。

  想明白了其中道理,觉得自己是真蠢,不过,他是魔王,我俩有差距也正常,骂自己没用,得多补补知识才是硬道理,眼珠子转了转,快步追重庆去……

  重庆早就换了血T,现在穿着宽松白衬衫,恰到好处的遮掩手臂的纱,

  几个早下车去支帐篷的卸岭力士人把他手里帐篷接走,他便以酷帅挺拔的身姿立在搭好的帐篷边儿,那单手chā兜斜眸看过来时,倏然一瞬间,好像他周围的人和物都不在了,只有他和身后那一重重山和漫天余霞,还有那草色青青,又美似画,是我……穷其一生可能都买不起的画!

  这么一想,画面黯然又失色,而那些山,好像也是我跟他的缠,不过只要不当情儿,兄弟是没那么多要求条件的,只要卖命即可,刚好,我有,并且……这条命还是他捡回来的,一念间,云起云灭,沧海桑田,画面又活络,心思也调整好了走过去:“说好了啊,倒完这斗,你慢慢教我。”

  他一怔,“你还在想这事儿?”

  我不打算瞒他,直言不讳:“嗯,撼龙经这篇儿,父亲教时,我正dú,瘾,泛着,便没仔细听。”

  重庆少有眸色变了变,晦暗幽深,声音低沉:“你之前也……为的谁,周周?”

  我也少有摊手,看似无所谓的声音,其实透着丝丝骄傲:“嗯,救周周那年我才十来岁,不过我熬过来了,嗯……我先去做饭!你手伤了就别折腾。”

  我说的时候,就着手拿yào包里的滋补品,都磨成了粉,稍后熬个yào粥,以此补一补身子,明天dú发后好有力气下墓。

  只是,当我挪脚,转身寻思找地儿生火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忘了这儿的一堆人!

  只能说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眼睛里瞧不见旁人,所以,当我一扭头看到摸金门那姑娘站在邱二等人面前,我的心才咯噔一下,回到正事儿——

  不远处,邱二等人穿着那鼠衣,蒙的结结实实,好像是要下墓!

  “什么意思!你要先走?你不许先走!要进去,明早一起去!”

  摸金姑娘的话让我微微一怔,然后提起来的心,回到原位。

  方才看到摸金姑娘跟邱白泽jiāo谈,我还以为他们要联手,这么一看,好像不是,不过,我在那邱白泽的旁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这让我一下很不爽,好像吃了苍蝇那般,手痒的想去打人,因为那人是——

  “我说金大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二当家的要进去了!”

  李二狗说的时候,我拳头都捏紧了,因为就是他在妖女洞把我和重庆害惨了。

  “衣服都穿上,你当本大小姐瞎,还有,邱二你是哑巴了么,我在跟你说话,你让一条狗乱叫什么!”

  有趣,摸金门大小姐也姓金,而看起来这金大小姐对邱二好像有意见,这让我大大的松口气,看来,今晚上可以踏实看我的墓图,只要他们别联手,我稳赢那金大小姐。

  李二狗似乎还想说什么,被邱二给拦住了,“瑶珠姑娘不必如此动怒,方才我家狗子便说了,我只是过来看看大家到没到。既然大家都到了,我便回去复命了,不是去墓里。”

  原来那金大小姐叫金瑶珠,一声冷哼的:“哼,少来,你们这一身衣服怎么说!我可记得,史册上都写过,你们发丘门上个百年会就把东西独吞了,那你们举办这个破会还有什么意思。”

  “金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有个发丘门的野种在这里,我们怎么可能在……呃啊!”那李二狗说的时候,我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动作,脑子里才寻思他这野种说的是我,而我还未有所动作时,旁侧已经是疾风一闪,有什么东西从重庆手里飞出去——

  “啊!”

  李二狗熟悉的惨叫传来时,我立刻看重庆,他却已经沉着脸往前走,健步如飞时,那边儿一群人看过来,邱二那张酷似我父亲的脸上写满震惊:“你敢动手!”

  重庆这时候已经到那边儿了,在李二狗说着“我另一只手也废了”时,抬起一脚——

  “砰!”

  “呃啊——”

  又一声惨叫,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李二狗直接飞了出去,数米后,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又在草丛里滚了两三圈。

  我都懵了,懵了呆站着,众人亦是,而重庆这时转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朝着我走,声音依旧云淡风轻,似那踹人,打人的都不是他,“某些人管不住自己狗,我只能勉强代劳,不必谢,走了,浮生,该吃晚饭了……”

  重庆说的时候,已经到我面前,自然而然的搂着我朝着前面走时,我感觉浑身都……麻了,亦或者,酥了。

  他……他刚才那是……护短?

  “重门主!”后面邱二怒喝,咬牙,重庆理都不理,而我又一个没想到的是,有人站出来给我说话了,“邱二哥,不是我说,你那狗子是活该挨打,打都是轻的,这要是我父母亲在这里,怕是还要割了他的舌头,四肢做chéng rén彘,我父亲还要给他下个蛊咧,你知道为什么吗?”

  薛甜那甜美的声音说出这人彘,割舌的,居然有种别样的魅力,重庆这时停下来了,回头看她,我也是,而她还是那笑眯眯的音儿:“因为你这条狗说白姐姐是野种,那就等于就是说我们搬山道!!虽然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但是,重庆哥哥做得太对了!如玉,你说是不是!”

  我没想到薛甜会帮我,但是她的话又是情理之中,不由得,我对搬山道又多一重欢喜,而如玉只是笑笑,他那做派才是正常的江湖人态度——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切,没劲儿!”薛甜哼了一声,扭头,不过,转脸又继续要挟:“反正,我说完了,你要是对付重庆哥,就是对付白姐,那也就是对付我,而我,回去就告诉我爹妈!”

  这话说完,我心里颇为感动,但没想到的是,站在邱二身边的沈一绝居然也道了句——

  “这李二狗是该罚,人彘不过分。”

  一句话落,忽然远处响起啪啪啪的耳光声,竟是那狗子爬起来,啪啪的自己打脸,连连说着“说错话了我掌嘴”,一直重复,脸都肿起来,嘴角转眼挂着血,而沈一绝又道:“并不可怜,活该!二当家不妨先行,此人jiāo给我处置,先打个五百巴掌,然后我再送他离开……”

  沈一绝说这话的时候,扇子啪的打开,探扇浅笑,藏袍蹁跹的样,特别好看,但是——

  “别看了,脏眼。”

  重庆忽然就掰过我的身子,说时,搂我就继续走,而那后边儿,邱二……终究是走了。

  “那就你来,我们走。”

  说完,一堆人簌簌的脚步声,收帐篷的声音响起,我这余光瞄着他们,主要是瞄着邱二,抿唇,捏拳,我没忘记邱大哥说的,我父亲的死可能跟邱二有关!而如今,我已经完全不讨厌邱大哥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够补偿和原谅了。

  邱二走后,六门算上我在内,其实都还在。

  不过,分了两波,除摸金门外,沈一绝温如玉薛甜都来了我和重庆这里。

  沈一绝这次没带沈嘉琳,刚才又为我说话,就算来了,我也不好意思赶他走,所以,饭菜就是我们几人一道吃,不过,那饭菜最后不是我做的,是眼罩和手铐。

  那俩人非要做饭,拦都拦不住,说是沈一绝最近逼着他们报了厨艺班,然后以后还跟着我和重庆,专门给我们做饭……

  俩原本拿着眼罩手铐负责绑架的大男人,忽然在火堆铁锅前忙活,那样子,还真是怪异!

  不过,我正好也不想给他们做,就去给重庆上yào。

  帐篷里,重庆叫我别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我只颔首给他胳膊上yào没说话,而重庆嗯了一声,又道,“明日,不要用回墓里我教给你的方法,因为此处土壤上湿下干,估计墓内机关保存良好,你的身手不够……”

  顿了一顿,看向帐篷缝:“除了沈一绝和温如玉以及他们贴身几个,其余都不够,也不着急,就当是度假,这么大型的墓,也急不来一天走完,嗯?”

  又一声嗯,嗯的我心跳一顿,然后这点头,快速给他包扎好后,顺带嗅嗅他身上的香,岂料被他发现,还直接戳穿:“又偷香。”

  第99章 金陵十三钗

  偷香这一词,其实颇有学问的,老不正经在讲述yào香时,专程给我提过一成语,叫“韩寿分香”,也是偷香一词的典故由来——

  说古代一高官之女,叫贾午,恋慕一位叫韩寿的美男,并叫婢女去告之,婢女前去,在韩寿面前,将贾午说的极美,韩寿知晓后也略心动,便半夜翻墙,与贾午约会。

  二人暗度陈仓后,贾午偷偷将家里的奇香赠与颔首,此香配料特殊,著体后数月不散,十分珍贵罕有,所以,韩寿离去后不多时,就旁人嗅见,在贾府提及后,韩寿与贾午的关系也便暴露,二人结为连理。

  而后,“偷香”二字,便成为女子爱慕男子的意思……

  该死,他果然是知道了!不,还是就随口一说?毕竟我之前夸他身上香!这个时候,我脑子里思绪万万千,害怕又紧张,但好在外面饭菜好了!

  眼罩手铐跑来喊吃饭的时候,重庆一声低笑,嗯了一声,就起身走了,那转身间带的香风,叫我脑子一热,又好半天的胡思乱想,饭都没怎么吃好,只知道吃完了我就匆匆说回去整理东西,就回到帐篷。

  东西是要整理的,尤其我和重庆还分在一个帐篷,把两个睡眠袋铺好以后,我的心情才平复,不断告诉自己他不戳破就是兄弟,然后这才转身要出去,却是到门前,脚步一顿,因为掀起帘子,就看见薛甜笑盈盈的跟重庆撒着娇——

  “重庆哥哥,这主墓若是大型回墓,这一圈一圈的摸完,恐怕都得大半月了,我知道这里你最聪明最厉害,你可有什么方法咱们直接找到主墓位置呀?我最讨厌摸那回墓,一下想到你家的窗,我有yīn影咧!你帮帮我嘛!”

  说起重庆家的窗,我记起来薛甜跟我提过的她差点jiāo代在外面,而接下来,重庆的话叫我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他说——

  “无碍,我会把你那份一并摸完,你出人就好。”

  沉冷的嗓音一如既往叫人信服,心安,只是……我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不舒服。而那厢儿,薛甜一声欢呼,直接跳起来——

  “耶!太好了!重庆哥哥,我给你唱歌儿吧?你想听什么?还是,我们打牌吧!我车上有麻将,扑克,还有飞行棋,围棋就算了,我就没赢过,啊,或者我们现在人难得聚一起,我看不如玩金陵十三钗!对,就玩这个,我车上有十年的女儿红和新鲜酿的桃花仙和青梅酒,唔……只可惜了,周周不在,不然,他肯定能想出来更好玩的点子。”

  微微一顿,不过转瞬,薛甜又笑起来,站起来拍着手:“吉祥,如意,福泰,安康,你们快把酒搬来!然后,眼罩手铐哥,我看你们也坐下来,我们一起玩!”

  那个时候,天边已经没有彩霞了,可是薛甜就像是朝阳一般,甚至,明明就她一个人在吆喝着,气氛却转眼高昂起来。

  看着一堆人搬酒,扎堆的凑坐在篝火边儿,看着那一坛坛酒放下,我早不知何时躲在了帐篷帘子后面……我决定不出去了,我打算折腾折腾我那图,却冷不丁的听到帘子外传来一声熟悉的——

  “浮生!”

  沈一绝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完全不知道,也没看见,可我有些怕他,蹬蹬的一下后退,然后就看到他掀开帘,进来!

  看到他时,我也看到不远处的重庆,可随即帘子落下来,而沈一绝也离我越来越近。

  “你,你别过来!”我下意识的防备姿态,而他就在我一米外,站着:“你放心,我答应了一年不招你,我……就是想来跟你说说话,你也不用说什么,怕什么,我就这样站在你面前,看着你,已经很知足。”

  沈一绝声音也很好听,他唱戏,温柔下来,特别软,叫人感觉像是春风拂面,并且他说的时候,真就站着没动,而我……也忽然放下防备姿态,忽然有点感动和难过。

  因为他这话叫我想起来我那……臆想中的少年。

  其实,我曾经偷偷为我和少年重遇构思过很多场景,最想的就是顾城的那首小诗——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

  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会由沈一绝……好吧,我的记忆里,我所想的少年其实就是沈一绝这般,只可惜,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好像瘦了。”

  好半天沉默,亦或者只有几秒,沈一绝又开口。

  我别开脸,不说话,而他也又沉默。

  他身上也有一种香,但是那种香味比起重庆差很多,嗅多了,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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