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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老曾的陈述

  “是的,一切都与那被遗忘的记忆和曾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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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在这海边的坟墓里

  海风仍旧不停,就像那记忆中的声音在冥冥中演唱着沧海的超度一般。

  我能感觉得到那声音不停地回荡不远处韩德平的脑海,我感觉站在悬崖处他的身体都变得好轻。那种忧伤让我无法形容,如今的他似乎也已经有些精疲力尽般充满疲惫的感觉存在着。

  就在此时,在我们的背后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我心中一怔的同时,感觉或许听声音他的年纪应该比韩德平还要大上几岁。

  “老哥,老哥!!!”

  背后的声音如此清晰并且充满着焦虑,同时我也觉得他的人也正向我们这边跑来。我c乔伊以及韩德平在此时都忍不住下意识的转过头,而那是一个陌生的身影。看到我们站在这里,之后他甚至急切的跑上崖间。我们并不认识他,韩德平的眼神也充满着陌生与疑惑。他可能曾经认识他,但也可能是因为记忆的丧失而变得并不记得了吧。

  那是一位年纪和韩德平不相上下的男人,而看他的样子和朴素般的穿着打扮我想他应该是这里的渔民。衣衫稍显有些褴褛,皮肤黑黝黝的,并且黑黪黪的脸上此时已满岁月留下的烙印和皱纹。他疾步奔向这里,甚至在之后直接掠过我们直接来到了韩德平的身边。

  “我们认识吗?”

  见我们并没有说话,韩德平看着眼前的老者不禁为微蹙起眉头,之后忍不住看着他这样问了句。

  “哦,不。”老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之后不禁这样回答:“看您的装束,您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老人看着韩德平询问的同时,也不禁转头回视了我们一下。

  “是,我们来自外地。”我淡淡的回答,同时看着此时苍老的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禁微蹙起眉头并且充满疑惑的问了句:“您急冲冲的跑到这里,就想问我们这个?!?”

  “哦不,我是想让您几位离开那个地方。”老乡充满关切地说:“那里很危险,就在不久之前有个年轻的女人曾经从这里跳下去自杀了。而您几位”

  “跳下去自杀的人,那就是我的女儿。”

  韩德平的声音低沉,眼神中的忧伤和痛苦也是那么的溢于言表。

  “什,什么?那,那是您的女儿?!?这哦~那,那您”

  随着韩德平的一语出口,老乡在充满震惊的同时脸上的担忧也就此更加浓重了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他一声轻叹的同时,苍白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了一抹浅浅般的苦笑。

  我嘴角微微颤抖,同时也眯起眼睛静静的凝视着站在悬崖边的韩德平。此时的他目光迷离,在回答完老乡的问题后不禁再度将充满迷失无神般的眼睛再度投向那远方蔚蓝而显得遥遥无际般的大海。

  “至少,不是现在。”

  沉默了良久,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海浪翻滚,在拍击到岩石的瞬间不禁泛起一缕白色的浪涛

  老乡默然了,他充满不解般惊讶的不住看着他。之后那原本充满了担忧和皱纹的脸,竟然也流露出了一种似乎感同身受般的情绪。

  “您怎么了吗?!?”

  一直沉默的乔伊似乎从老乡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什么,不禁微蹙起眉头充满疑惑的这样询问了句。

  “唉~曾经我的女儿,也在此处自杀了。”

  海风依旧,加之怒涛拍击岩石的声音将他话语的低沉在瞬间淹没了去。

  他叫曾汉民,是望晓村的资深渔民住户。而据他的说辞,他们祖辈三代全部生在这里并都在这里长大。他的家就在距离余亩崖不远的地方,自从老伴儿在前年过世后,他便独自一个人闲居。

  “她死的时候只有26岁。”

  曾汉民这样说道。

  “哦。”

  我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之后便看到乔伊用充满平静的目光开始充满仔细的环顾起了他家里的样子。这里是对韩德平十分陌生的地方,至少我从他的眼睛里能够感觉得到。

  渔民的家往往都是简陋的,并且四壁都有些斑驳。而就在那早已斑驳了的墙壁上,此时还挂着一个木制似乎已经经过多年岁月洗礼了的相框。

  相框中的一张陈旧的照片,背景是白茫茫一片的雪景。照片中的男人赫然是老乡曾经的样子,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另一个也就20多岁左右的样子。

  不必问,这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这张照片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感到韩德平对它有种莫名般的熟悉于别样般的关注,但是因为什么我想他应该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乔伊无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而顺着韩德平目光的关注,身为探灵的她似乎得到了我所没有发现的更深一层的认知才是。

  在静默中韩德平不禁对着照片出神,曾汉民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此时他惨老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苦涩般的淡淡笑容来。

  “那就是我的女儿,她叫阿华”

  “哦,她很漂亮。”

  韩德平有气无力的顺嘴说了句。

  他再一次的笑了,并问起有关韩德平家庭的一切。然而面对曾汉民朴实般的询问,他一瞬间不知从何说起。

  曾经的过往是他早已失落的记忆,那些如今对他来讲竟然都是那么的陌生。可以看得出来,其实韩德平和老曾还是很聊得来的。或许也正因为此,所以他也没有将他的事儿对老曾作出什么所谓的隐瞒。包括他儿女的死亡以及他曾经莫名奇妙的车祸,他都在之后的闲谈中对他阐述得很清楚。

  “你比我幸福。”韩德平一声惨淡的苦笑,之后忍不住一声轻叹:“至少你还有你美好的记忆值得你在闲来无事的时候追忆。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那都是值得回忆的东西不是吗?不像我”

  “哦,是啊”老曾有些沉默,苍老的目光里也不禁流露出一抹浅浅般的伤感来。一声轻叹,沉默少时的他这才不禁再度开口:“其实我应该道歉的。”

  “没有必要,你并没有伤到我伤到我的是我自己而已。”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老曾的话锋似乎突然做出了转变:“您的女儿是我,是我的错。我没有拦住她,不然的话,或许她现在还不会死”

  “什么!?!”

  老曾浅浅充满低沉般的一语,瞬间不禁掀起了我内心的一股疑惑。

  我微蹙眉头的瞬间,也看到乔伊平静眼神中泛起的一抹淡漠般的波澜。我看到她从对于韩德平的凝视中逐渐转变过来,此时不禁将淡然而充满疑惑的目光转嫁到了老曾的身上。对于月瑶的死,身为当地渔民的老曾似乎知道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他此时赫然出口的一语,无疑让我们都不禁竖起了耳朵。

  “是的,就在事发之前我曾看到她的人出现在余亩崖上。”老曾低沉的说:“她的自杀应该是在晚上,我看到她的时间是在事发当天的一大早,那时候我正好出家门去海里捕鱼,结果就看到了她静默的站在余亩崖上,而那种感觉似乎是享受着海风。她的情绪似乎很低落和伤感,我猜想她是坐昨晚的末班车来的这里。因为我出海的时间很早,早晨通往这里的电车即便是最早的那时候也没可能来的。”

  “事发前一天晚上的末班车?”

  我有些惊讶,同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乔伊目光凝重,同时也不禁在此时眯起了眼睛来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