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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专程过来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别记在心里。”

  我心中本来有些生气,但是小辣椒道歉的态度很诚恳,况且那天她确实误打误撞救了我,她一个姑娘尚且能首先低头认错,我一个男子汉还能被一个女人比下去吗?

  我也展开一个笑容:“没事儿,那天的事是个误会,我没放在心上。”

  就这样我们算是和解了,小辣椒似乎很健谈,在二柱的chā科打诨下,我们说了很多话。我了解到,小辣椒名叫陶小芬,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她家就住在离河不远的地方,每天都要到河里打水,所以那两次才会凑巧遇到我。

  我们聊了一会儿,话题就说到了前几天那只迷惑我的黄鼠狼身上。照小辣椒分析,黄鼠狼会出现在河边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偶然,但是这种可能xìng不大,因为前几年附近一带黄皮子成灾,村里加强对黄皮子打击的力度,近几年村里黄皮子已经很少见了。第二种是那只黄皮子是刻意来找我的。

  小辣椒认真地看着我,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杀过黄皮子?”

  我的脑海中顿时涌现出我用猎qiāngshè死黄鼠狼的情景,于是我点点头:“十几天前,我的确杀过一只。”

  小辣椒豪爽地一拍大腿:“这就对了,你杀死的恐怕不是一只普通的黄皮子,现在它的伴侣来进行报复。你说那只黄皮子身上长着白毛,我听爷爷说那种黄皮子最凶,你以后可得小心了。”

  二柱在旁边点头附和,说这一带关于黄皮子的传说很多,还经常有被黄仙上身的人,上次要不是我运气好,早就被黄皮子把魂儿给迷走了。

  我听他们一唱一和地说着关于黄皮子的事,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小辣椒看着我的反应,以为我不相信她的话,就跟我讲起一件她爷爷的往事,没想到刚说了几句大柱就进来了,他看到小辣椒愣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贺子,你妈来信了。”

  我兴奋地从炕上跳了下来,从大柱手上拿走了信。我妈的信写得很简单,就几句话,内容是这样的:小贺,你爸的事已经基本解决,你的事也不用再担心,现在家里人都很想你,盼你速归。

  我放下信纸,终于盼到离开这一天了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这样的不舍呢?

  我看着大柱、二柱和小辣椒,挥了挥信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妈叫我赶快回家。”

  离别总是沉重的,我和表舅一家依依惜别,带着我来时带的行李和山上拿下来的那几件东西,还有舅妈硬塞给我的一些山货,干蘑菇、干蕨菜、干木耳之类的东西,总之满满装了一大包。

  这时二柱套好了牛车,我就坐着牛车,像来的时候一样离开了西甩弯子村。

  看着稻田里摞成一片的水稻刚来的时候它们还是绿油油地长在水田里,现在经过了炎热的夏季、凉爽的秋季,终于长成饱满的稻子,这就是生命的历程。

  第十三章 老同学

  二柱对着老黄牛挥鞭子,爽朗地看着我笑:“别一副苦瓜脸,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着,你要是想我们就来呗。”

  我一想也是,离得也不是很远,可以想来就来,况且还有王半仙jiāo给我的任务没完成,早晚还要再来。想到这里我的心情豁然开朗,和二柱有说有笑地聊起天来。

  牛车走到近中午才到河西村站点。二柱跟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站在土道上等车。为了赶上这趟车,我和二柱早晨五点多就出发了,现在我困得眼睛几乎睁不开。看汽车迟迟不来,我索xìng坐在自己的行李包上打盹。等我惊醒的时候,只觉得周围尘土漫天,呛得我直咳嗽。我猛然转头,看见不远处一辆公共汽车正在缓慢行驶。

  我的亲娘!汽车竟然趁我睡着的时候开过去了!

  我蹦起来拎着行李拼命追赶,一边追还一边大喊:“师傅等等我,师傅等等我!”

  这时突然从车窗里伸出一个胖脑袋,冲我喊道:“悟空你就别追了,再追师傅就要念紧箍咒了。”

  我一愣,随即醒悟,这个胖子实在可恶,竟然拿我开涮!

  我心中大恨,但仍然没放弃,继续在后面边喊边追。就在我快跑断气的时候,汽车慢悠悠地停在了道边。

  我喘息着拖着行李爬上了汽车,车里面人满为患,几乎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艰难地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自己把着车顶的横杆保持平衡。

  汽车再一次晃晃悠悠地开动,我心里松了口气,眼光不由自主地往窗边溜去,正好和一个转头的胖子对个正着!

  胖子看到我竟然咧嘴笑了起来:“哟,这不是悟空嘛,筋斗云的速度挺快呀。”

  周围的人顿时都笑了起来,我怒火中烧,这死胖子还有完没完了?我强压下怒火,冷笑道:“八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我追得那么辛苦,你也不知道劝劝师傅,光想着光屁股妖精了吧。”

  我的话音刚落,全车的人都哄笑起来。胖子万万没想到我还能贫回来,只气得干瞪眼。

  汽车行驶过一站又一站,车上的乘客逐渐减少,最后胖子旁边的位置空出来,我累得双腿发麻,只好挨着他坐下。

  这时我才注意到,胖子身上穿着一身军装。我有些意外,这么贫的人,竟然是个当兵的。

  我们互相看着不顺眼,他见我坐他旁边,就靠着窗户假装睡觉。我才懒得搭理他,看他假睡心中反倒合意。

  过了一会儿,汽车又行驶到一个站点,车上的乘客呼啦啦下去一大半,我看那胖子似乎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下车,但是我没有叫他,心想,你不让我上车活该你坐过站。

  就在我幸灾乐祸的时候,车上突然上来两个人,他们身着浅色长袍,样式古怪。我本以为是少数民族服饰,但仔细打量又觉得不像。两人上车后都低着头,看不见面孔。

  这时车里已空下大半位置,但他们偏偏坐到了我们对面,只和我隔着一个狭窄的过道。

  汽车行驶了十几分钟,胖子悠悠醒来。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很美,他打开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又转头盯着两个穿长袍的人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大普镇到了没有?”

  售票员看了他一眼:“已经过了。”

  胖子一愣,突然间勃然大怒,跳了起来,我以为他会向售票员发难,没想到他竟然狠狠给了我一拳!

  我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脸都歪到一边去了。我霎时间怒火冲天,他坐过站是他自己的疏忽造成的,凭什么打我?

  我也蹦起来一拳照着胖子的脸挥去,就这样我们热火朝天地打了起来,拳拳到ròu,脚脚追心,像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全车的乘客几乎都来劝架,最后连汽车都停下来,司机师傅也跑过来劝解,看我们实在分拆不开,他就威胁说如果我们再打就直接把车开到派出所去,让我们到里面冷静冷静。

  车里闹哄得厉害,奇怪的是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两个长袍怪人一直坐着没动,一言不发,像是两个木头人。

  胖子不依不饶,被众乘客拉开后就开始破口大骂,我听他骂得难听,也情不自禁开始和他进行口水战。车子一直停在路上。突然两个长袍怪人迅速起身,飞快地下了车。

  我当时就在他们的座位旁边和胖子对骂,他们下车的时候经过我身边,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胖子看见两个长袍怪人下车,突然一叠声地叫司机快些开车,然后就跌坐在座位上喘粗气。司机看到胖子终于闭嘴,满意地回到座位上,汽车重新启动。

  我当时还不明所以,挑衅地看着胖子:“你怎么突然不骂了?来呀,老子不怕你!”

  胖子看着我直叹气:“你傻呀,要不是刚才我故意发飙,咱们这一车人的命今天可就全撂在这儿了。”

  胖子的话顿时把全车的人都造蒙了,莫名其妙地他怎么就救了全车的人?胖子继续说:“刚才下车那两个穿袍子的人,其实……不是人。”

  车厢内“哗”的一声zhà了锅,全是质疑胖子的声音。

  胖子不以为意:“你们都没注意,只有我看见了,刚才我开窗,车里面有风,我看到风吹起那两个人的袍子,他们的袍子底下……没有腿。你们想想,他们身边又没有拐杖,在没有腿的情况下如何行走?这不明摆着不是人吗?我早就听过这样的事,一些鬼魂喜欢在黄昏时候上车,这辆车就是他们选定回yīn间的jiāo通工具,车上的人自然逃不了,要和他们一起回yīn间。我看出这一点,但是又不能说,只好用打架来拖延时间,事实证明我成功啦!”

  胖子满脸得意,我刚想批他胡说,但是想起刚才那两个长袍怪人的确是很不对劲儿,他们对身外的事丝毫不关心,而且我刚才看了一眼他们走路的姿势,果真古怪得很。

  胖子看我打了个冷战,笑嘻嘻地拍着我的肩:“刚才为了救大家,真是对不住你了,不过小同志挺能打的,我差点儿招架不住。”

  我摸了摸青肿的脸,勉强冲他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胖子成了一个英雄,全车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还有一个小姑娘拿出包里的茶叶蛋,羞涩地请他吃。胖子也没客气,三两口就吃光了五个茶叶蛋,然后对小姑娘说:“哥刚才打架打饿了,还有吗?”

  一听说英雄饿了,车里的人纷纷打开自己的背包,这个拿馒头,那个拿饼干,还有人拿出了半只烧鸡,胖子馋得哈喇子差点儿淌到我裤腿上。

  过了半小时,车开到终点站,乘客纷纷下车,售票员看着胖子像是要说话,但终究还是没开口。

  胖子一身轻松,只捧着个装满食物的袋子下车。跳下去那一瞬,他使劲儿咧了一下嘴,似乎牵动了伤口。他看到我拎着两个很有分量的大包,于是上来帮忙。

  “小同志,我没行李,看在你刚才配合我打架的份儿上,我送你回家。”

  我急忙缩手:“真的不用,这些东西我还拎得动。”

  无奈不知道胖子是听不懂别人的拒绝,还是天xìng过于热情,我手里的行李还是被他给硬抢过去,拎着就往前走。我叹了口气,只好跟在他身边。

  走了一段路,胖子问我家在哪里,我说不在这儿,我明天还要转车才能到家,今晚就找一家招待所过夜。胖子听我说完,竟然一脸失望的表情,连连叹气。

  我对这个城市不熟悉,一边跟胖子聊天一边东张西望地找招待所。胖子说:“你不用找,我熟悉这里,前面有一家旅店挺便宜,哥带你去。”

  我连声道谢,胖子摆手:“不用那么客气,咱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叫马山水,别人都叫我马哥。你呢,小同志?”

  我听胖子自我介绍,觉得他的xìng格过于外放,而且名字也分外耳熟,像是在哪儿听过,难道他曾经是我们部队里的人吗?

  我低着头冥思苦想,胖子又问了一次,我随口答道:“哦,我叫杨贺。”

  胖子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哇”了一声:“和我小学同学一个名,说实话我越看你越像我同学,莫不是你也念过映山红小学?”

  胖子的话充满了戏谑,不过我听过之后一愣,我还真的念过映山红小学。我盯着胖子上下打量,猛然想起,他不就是我升到四年级以后,班里转来的那个降级包吗?只是那时候他很瘦,嘴也没这么贫,哪像现在,胖得一张脸都撑变形了。

  人生最惊喜的一件事包括他乡遇故知,尽管胖子不是我的故知,但我们毕竟做过两年同学,在这个漆黑的夜里,陌生的城市,看着就备感亲切。

  我大喊一声马包子,我真的是你的小学同学!胖子愣住了,然后抖着声音说:“你真是……那个杨贺?”

  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胖子冲动地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们开心地哈哈大笑,路上几个行人诧异地看着我们。

  我笑着说:“马包子,十年没见你咋变这熊样了?”

  胖子嘿嘿一笑:“我那老外号你就别叫了,怪丢人的。”

  我从善如流:“那好,我就叫你马胖。”

  我们就这样在大街上闲聊起来,等走到马胖说起的旅店,已经是半小时以后。我接过他手中的行李道:“我就住这儿吧,你家住哪儿?我有机会去找你。”

  马胖说:“其实我家也不住这里。”

  我说:“那好啊,咱俩一起住旅店,搭个伴儿。”

  马胖突然显得有些忸怩:“可是,我钱丢了。”

  这种状况下,我能怎么办?只好帮马胖jiāo住宿费,总不能看着他露宿街头。两人的住宿费花了一块四毛钱,我看看兜里仅剩的两块钱,去除明天的车费,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马胖跟我挤挤眼,举起他手中的包:“没事儿,哥们儿这里还有半只烧鸡呢,够咱俩吃的。”

  马胖的包里不仅有烧鸡,还有车上乘客送的油zhà花生、煮鸡蛋、馒头等,甚至还有一瓶烧酒。我俩到柜台要了几个碗碟酒杯,回到房间里大快朵颐。

  我和马胖简单说了我这几年的经历,还问起他在哪里当兵,他哈哈大笑,说自己身上穿的军装是跟别人借的。至于他这些年干什么了,他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酒足饭饱,我醉眼朦胧地看着马胖:“马胖,今天在车上多亏你,要不……要不可危险了。”

  “嘿,看你是我老同学又帮我jiāo宿费,实话告诉你吧,今天……那两个人根本不是……鬼……”马胖打着酒嗝说完了这番话。

  我听后酒意顿时清醒了大半:“你什么意思?”

  “实话……实话告诉你,我坐车之前钱就没了,我跟那个售票员说到站有人替我付车费。我那是撒谎骗她,所以一道上尽想对策了,后来我看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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