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乐极生悲2
第5节 42c乐极生悲2
石榴请赵五奎去包间里吃，她把酒菜端上去后，随手插住了门。想进去看个明白同时吃顿蹭饭吧，石榴却不让她进，云花被关在门外边，急得她咚咚地砸房门。再砸石榴也不给她开。云花立在外边，听他们在里面边说边笑，想，傻妮子这是怎么了，疯了。石榴给赵五奎夹菜，又给他斟满酒，自己还倒了一杯，石榴从来不喝白酒，这次却端起杯子，要敬赵五奎酒，并且脸蛋笑成了花。云花被气得扭屁股就走，她到门口去等丁小武，等丁小武来了，看怎么好好收拾她（他）。
再回头去看赵五奎吧，这家伙一面喝着酒，一面用赏识的目光看石榴，酒鬼变得人模人样的了。是的，世间万物都在变，酒鬼更不是铁打的，况且，刚才他去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不是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吗，的确如此。
刚才，石榴坐着他的车跑了一趟坐落在临河镇郊外约两公里处的一所天王技校，这所技校常年招生，开设了美容c美发c服装剪裁c电气焊等专业，由国家高级技师任教，并承诺免费试学，签定合同，毕业后保分配，有工作。招生的广告，就登在报纸上，还印成了传单，由专人在街头分发给过路行人。赵五奎就是在街头看到了这样的广告后，才想到石榴的。于是马不停蹄，直奔川粤酒楼。
一点必须指明的是，这次去找石榴，与此前比，赵五奎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以前是为自己，这次是为石榴。为石榴得到的快乐与为自己得到的快乐，反差如此之大，财神爷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假如石榴照他说的去做，学一门技术，自谋生路，就不会四处乱跑了，赵五奎担心，再这么在这些娱乐场所里混下去，这孩子就毁了。
石榴也有类似想法，恰巧不谋而和。正愁前行无路走，赵五奎让她看到了新希望。
石榴一会儿也不能等，求赵五奎带她快去那所技校看一看。赵五奎就别提有多高兴了。如此，这酒岂能推辞？
酒逢喜事千杯少，一杯接一杯，一瓶白酒很快就下去一多半。石榴又去掂来许多啤酒，喝罢白酒换啤酒，一换可就受不了的，赵五奎却全都忘了，喝酒喝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痛快过。一面喝，一面看着石榴说：“你只管，放，放心去上学，一切费，费用，包在我，我身上。”吐字结结巴巴，醉了？不像，说的都是正常话。
石榴却说：“钱我有，你能帮我操到这份心，这就十分感谢了。”
赵五奎立马不高兴了，问：“你，你以为我坏，坏，是不是？怕用我的钱脏，脏，是不是？”
石榴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赵五奎说：“那，那好吧，钱的事儿咱，咱先放一边不说，说另一件，件事儿。”
石榴洗耳恭听。
开口赵五奎却不说“另一件事”，而是问：“我说了，你，你得答应我，我，行不行？”
石榴看他虽有些醉，但挺认真，说：“你快说吧。”
赵五奎还是不说，再问：“你答，答不答应我吧？”
石榴以为他真喝多了，随着他答：“答应答应，说吧你。”
石榴答应了他，赵五奎依然不说，却低下了头，好久无语。头再抬起来时，看他的眼睛好像湿了，又听到他吸溜了几下鼻子。这才见他张口，他说：“我，我一一一”“我”了半天，才吐出了他心里想说的话：“我，我想认你做干，干，妹妹，（说到这又摆着手）不，不对，认你做我干，干侄女，你看，好，不好?”然后看着石榴，一种乞求的目光。
石榴的回答特别干脆：“好啊，好啊，那你就是我的干叔叔了？”显得很兴奋。
赵五奎似乎不相信：“我，我没醉，我说的是，是真的，一口唾沫一个，一个钉。”停了停，竟然不结巴了：“我，我说话算数，要不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随做出他的一贯动作，要解扣子掏心。
石榴连忙站起来，表态说：“我也是真心的，我能有个干叔叔，真的很高兴。”一面给赵五奎倒水，又端起来递过去，“叔叔你喝水。”
赵五奎受宠若惊，毕恭毕敬的接住，仰面长叹了一声，仰脖子就喝，水烫，烧得他想叫不敢叫，一咬牙，喊叫着说：“往后谁再敢欺负我侄女，我老赵就跟他拼，拼了这条老命！”叫声震得房间四壁嗡嗡地响，水杯砸在桌子上，倒了也不管，眼泪从眼泡里咕嘟咕嘟地往外冒了。
石榴的眼里也有了盈盈的泪光。她又端起一杯酒，一口就干了，叫了赵五奎一声“叔。”又道了一声谢。
房间里一下子静得出奇，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沉闷最终被赵五奎所打破，他还有话要说，他叫石榴明天一早等着他，他要亲自开车把石榴送到技校去，到那以后怎么办，赵五奎也为她想好了，专业如何报，学费如何交，饭菜如何打，甚至常用的洗脸毛巾c香皂，吃饭所用的勺子c饭盒，还有预防感冒的速效颗粒c复方强力银翘片等，赵五奎也都给她想到了，且不叫石榴去买，他会给备好的。石榴静静地听着，像听长辈送孩子出远门，唠叨起来没完。石榴的内心，一种情绪在蠕动，她想唱歌了。听说石榴想唱歌，赵五奎也想唱歌，但这个房间没音响，他们上到三楼，去舞厅里唱。
音响打开了，石榴抢过话筒先唱，唱什么？她挑来挑去挑了首刘三姐的歌，也许只有这首歌，才适合她的心境，才能表达出她想表达的心情吧：
多谢了
多谢四方众乡亲
我今没有好茶饭
只有山歌敬亲人
敬亲人
石榴唱罢，赵五奎接着唱：
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
让那欢乐围绕在你身边，
唱得正入迷时，忽听到一声撞门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就见闯进来一个人，猜是谁？丁小武。丁小武一进来就大声地一边喊叫着石榴，一边冲二人直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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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请赵五奎去包间里吃，她把酒菜端上去后，随手插住了门。想进去看个明白同时吃顿蹭饭吧，石榴却不让她进，云花被关在门外边，急得她咚咚地砸房门。再砸石榴也不给她开。云花立在外边，听他们在里面边说边笑，想，傻妮子这是怎么了，疯了。石榴给赵五奎夹菜，又给他斟满酒，自己还倒了一杯，石榴从来不喝白酒，这次却端起杯子，要敬赵五奎酒，并且脸蛋笑成了花。云花被气得扭屁股就走，她到门口去等丁小武，等丁小武来了，看怎么好好收拾她（他）。
再回头去看赵五奎吧，这家伙一面喝着酒，一面用赏识的目光看石榴，酒鬼变得人模人样的了。是的，世间万物都在变，酒鬼更不是铁打的，况且，刚才他去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不是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吗，的确如此。
刚才，石榴坐着他的车跑了一趟坐落在临河镇郊外约两公里处的一所天王技校，这所技校常年招生，开设了美容c美发c服装剪裁c电气焊等专业，由国家高级技师任教，并承诺免费试学，签定合同，毕业后保分配，有工作。招生的广告，就登在报纸上，还印成了传单，由专人在街头分发给过路行人。赵五奎就是在街头看到了这样的广告后，才想到石榴的。于是马不停蹄，直奔川粤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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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一会儿也不能等，求赵五奎带她快去那所技校看一看。赵五奎就别提有多高兴了。如此，这酒岂能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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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却说：“钱我有，你能帮我操到这份心，这就十分感谢了。”
赵五奎立马不高兴了，问：“你，你以为我坏，坏，是不是？怕用我的钱脏，脏，是不是？”
石榴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赵五奎说：“那，那好吧，钱的事儿咱，咱先放一边不说，说另一件，件事儿。”
石榴洗耳恭听。
开口赵五奎却不说“另一件事”，而是问：“我说了，你，你得答应我，我，行不行？”
石榴看他虽有些醉，但挺认真，说：“你快说吧。”
赵五奎还是不说，再问：“你答，答不答应我吧？”
石榴以为他真喝多了，随着他答：“答应答应，说吧你。”
石榴答应了他，赵五奎依然不说，却低下了头，好久无语。头再抬起来时，看他的眼睛好像湿了，又听到他吸溜了几下鼻子。这才见他张口，他说：“我，我一一一”“我”了半天，才吐出了他心里想说的话：“我，我想认你做干，干，妹妹，（说到这又摆着手）不，不对，认你做我干，干侄女，你看，好，不好?”然后看着石榴，一种乞求的目光。
石榴的回答特别干脆：“好啊，好啊，那你就是我的干叔叔了？”显得很兴奋。
赵五奎似乎不相信：“我，我没醉，我说的是，是真的，一口唾沫一个，一个钉。”停了停，竟然不结巴了：“我，我说话算数，要不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随做出他的一贯动作，要解扣子掏心。
石榴连忙站起来，表态说：“我也是真心的，我能有个干叔叔，真的很高兴。”一面给赵五奎倒水，又端起来递过去，“叔叔你喝水。”
赵五奎受宠若惊，毕恭毕敬的接住，仰面长叹了一声，仰脖子就喝，水烫，烧得他想叫不敢叫，一咬牙，喊叫着说：“往后谁再敢欺负我侄女，我老赵就跟他拼，拼了这条老命！”叫声震得房间四壁嗡嗡地响，水杯砸在桌子上，倒了也不管，眼泪从眼泡里咕嘟咕嘟地往外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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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响打开了，石榴抢过话筒先唱，唱什么？她挑来挑去挑了首刘三姐的歌，也许只有这首歌，才适合她的心境，才能表达出她想表达的心情吧：
多谢了
多谢四方众乡亲
我今没有好茶饭
只有山歌敬亲人
敬亲人
石榴唱罢，赵五奎接着唱：
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
让那欢乐围绕在你身边，
唱得正入迷时，忽听到一声撞门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就见闯进来一个人，猜是谁？丁小武。丁小武一进来就大声地一边喊叫着石榴，一边冲二人直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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