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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锦绣倾城

  出了警局,阳光朗照,骤减气温仍没有缓过神来,扑面而来清寒让顾双城露出了一个淡淡轻笑,紧了紧身上藏青色披风,她一步一步迈下台阶,让一直跟她身后罗国庆踩上步伐。

  “真是巧啊,罗探长。”

  “顾小姐,这么早就来警局啊?”罗国庆打量了一下顾双城,“顾小姐今天真是漂亮。”

  “刚才我姑姑也这么夸我呢。谢谢罗探长。”

  “旁人要是不认识顾小姐,还以为顾小姐是来警局探男友呢?女为悦己者容啊。”

  “罗探长说笑了。到底是自己亲姑姑进了局子,本就晦气,要是来看望姑姑,还穿得灰败沉重,岂不加晦气?自然要穿得漂亮得体些。”顾双城看了罗国庆一眼,“罗探长领带有些花哨,不过,很衬你本人肤色。”

  罗国庆皱皱眉,没有再和颜悦色说话,“昨晚上有个不懂事师弟被人打晕了。袭警,可不是闹着玩。”

  “我只见过警察打人,倒没见过警察被人打?这年头,我姑姑那样奉公守法巨商都会因为那些鸡毛蒜皮指控而被拘捕,什么怪事不可能发生呢?”

  “鸡毛蒜皮指控?呵呵,看来顾小姐,是见惯了杀人,早就麻木了。”

  “杀人犯自然是罪大恶极,我也是万分痛恨,不过,我姑姑那样善良女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个中缘由,我年纪轻,不懂,只盼着,我姑姑能早点回家。一家团聚才好。”

  罗国庆又试探了几句,顾双城字字说得恳切,他也看不出半分作假,顾双城知道罗国庆也问无可问了,就加了一句,“我年幼时候,我父亲一人脚踏两只船,家里一个,外头一个,我时常觉得我父亲这种男人实是毫无责任感。”

  “男人有个红颜知己,很正常。”

  顾双城又看了一眼罗国庆那条花里胡哨领带,看来罗国庆婚外小情人十分年轻活泼,“是啊,现我长大了,是觉得挺正常。”

  “你还是和你姑姑早日划清界限吧。这案子闹起来,风雨大得很。”罗国庆转过身去,顾双城也不作停留迈着步子走下台阶,上车之后,她又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给陆子曰——

  陆子曰打了个苦瓜脸表情,顾双城不再闲聊,车已经开进言宅里了。

  “就停这儿了。我想去园子里走走。”

  “好,双城小姐。”

  顾双城从车上下来,招手让一个女佣过来,说:“给我拿一双暖和点平底鞋来。”

  “是,双城小姐。”女佣领命,向内宅走去。

  等了两分钟,女佣将平底鞋拿来了,只是神色有些不忍样子,顾双城笑着问:“二妈家?”

  “啊?二夫人是家。北方老家来人了,和往年一样,都是太太们先来。正打麻将呢。”

  “都是些什么人?”顾双城坐玉色石凳上,从女佣手里把那双平底鞋拿过来,放一旁,她看着人工湖旁一颗巨大翠石,“那块石头真好看。”

  “都是北方老家亲戚,这不是,家宴到了吗?”

  “哦,我想起来,姑姑说,明天就是家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言如锦。”

  “今年多大了?”

  “三十六了。”

  “没嫁人,一直言家?”

  “嗯。”

  “如字辈女孩儿,好像,都嫁人了?你怎么不嫁人呢?”

  “我是过继,身份本就低,言家做女佣薪水比外面工作薪水高,福利也好,体面,跟着三小姐,能学到不少东西,见不少世面。”

  “这么说,你也是个聪明人了那为什么,要害我呢?”顾双城把那双平底鞋撂她眼前,“这鞋太难看,给你了,你现就换上给我看看?”

  “双城小姐。”言如锦哽咽道:“刚才二夫人说,要是我不把鞋给你穿上,就要扣我两年工资。我其实不结婚,是因为我未婚有孕,我女儿已经十一岁了,我不能丢了工作啊。”

  “原来是这样。你不能丢了工作,可是,也不能丢了性命吧?”

  “双城小姐?!!”

  “我看你也是个机灵人。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这双鞋,我要是穿上了,明天家宴是开不了,二夫人啊,明天也会从宅子里滚出去,至于你呢,说不定,也会被撵走。要是我有个闪失,难保,我姑姑会一怒之下”

  “双城小姐!既然你已经发现了,就别穿了。你还是进内宅,和那些太太聊聊天吧?对你对你今后言家站稳脚,也是很有裨益。”

  “你怎么知道,我要言家站稳脚?”

  言如锦四下看了看,远处只有两三个园丁,她低声求道:“我和双城小姐一样受别人脸色,双城小姐好歹有三小姐庇护,我进言家这么多年,还从没见三小姐这样意过谁。将来我知道,你就是半个主子了。”

  “我喜欢和明白人说话。”

  “要是双城小姐不嫌弃我,我以后就跟着双城小姐了。”

  “你能为我做什么呢?”顾双城问。

  “先说这家宴,还有言家北方那些亲戚里头,三小姐心里有点分量人,您,恐怕还不是知道特别详细?凡是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要讨三小姐欢心,是极其不容易一件事情,就算三小姐现看重双城小姐,可是,大事小事上,您要是出错太多,她心里分量,双城小姐,那就会一天天慢慢减轻了。”

  “你倒是有些了解她。”顾双城看向言如锦头上细汗,拍了拍身旁位置,说:“坐吧。”

  “不能坏了规矩。我坐下了,双城小姐是亲民了,可是这宅子里,能给下人们笑脸主子,也只有三小姐这么一个,也只可能有她一个。以双城小姐现资辈,还是端着点架子好。”

  “你意思是说,我不能下人面前装可怜?”

  “如锦嘴笨,只是这主仆一旦逾越了,很多事儿就没了规矩。您能从瑞典回来,如锦想,您心里,到底还是想言家扎下根去,要不然,您有三小姐庇护,不会缺钱,不会回来,无端端,又受二夫人和二小姐气。”

  “如锦,我好像有点记得你了。我记得,我十一岁那年,有一天晚上,就湖边那个翠石旁,我被人推到湖里,差点淹死,就是你救我,也是你告诉我,什么话也不能说,要不然,我就死路一条?我当时呛了水,可是,你这声音,我倒是越听越熟悉”

  “双城小姐既然想起来了,我也不瞒着。那一次,确实是我救了你。不为别我女儿那一年生了大病,要动手术,正巧你过生日,我吉祥话说得好,三小姐高兴了,赏了我一块手表。那块手表,我现忘了是什么牌子,我去当掉了,刚好够我女儿动手术。后来,只要是双城小姐穿过几次就不穿衣服,我都会偷偷留下,给我女儿穿。所以,我一直看双城小姐很亲,只是,我只是个女佣。”

  “是谁人推得我?”

  “双城小姐,您该知道是谁。”

  “果然是他。”顾双城笑了笑,“他表面上是个男人,可做得事情,真是像极了一个阴毒女人。”

  “双城小姐,这件事情,您只能烂肚子里。我也一样。要是言家闹开了,都是脸上无光事情。您还是一切,以三小姐为重。”

  “得言战者,得天下。”顾双城笑了笑,言如锦点点头,“双城小姐,明日家宴,三小姐心中,或许没有太重位置,但是您,可千万别把这顿饭不当成一回事?”

  “那倒是,得让老家伙们,知道言家,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

  “要是您有法子让三小姐从警局回来一趟,那就再好不过了。有三小姐场,一来,这些老爷太太们,不会再向从前那样,不把你当回事儿;二来,双城小姐要是表现得体大方,三小姐肯定会加看重您。”

  顾双城想了一下,她也正好这么想呢,拿起那双皮底鞋,问:“如锦,里头放了几根钉子?”

  “都是钉子,左脚三根,右脚三根。扎进去不深不浅。”

  “钉子不好,你去给我拿一根长一点,生锈钉子来。”

  “双城小姐,还是用别办法吧?”言如锦担心说。

  “这点小伤,不痛。”顾双城笑着眨了眨眼睛,言如锦一听,眸子里不忍加剧,又有些心疼说:“好吧,我去给你拿一根生锈钉子来。”

  半步作品

  电话打进来时候,言战正一边打哈欠,一边玩拼图,警花把电话放到她面前,言战说:“不是说,今天克里斯要过来和我见个面吗?我还准备让他给我签个名呢。”

  “言总,是您家里来电话。和本案无关,你可以接听,或者挂掉。”

  “嗯?”言战接起电话,那头顾双城就哭哭啼啼,语无伦次说:“姑姑,我好痛啊姑姑,你回家,我好疼啊,呜呜”

  “怎么了?!”言战喊道,心也一下子揪起来!一旁吴妈立刻接起电话,说:“三小姐,双城小姐今天从警局回来后,换鞋时候,鞋里面有钉子医生马上就赶过来,三小姐受了惊吓,非要打电话给你”

  “什么?!”言战心一沉,看向警花,“依我看,今天克里斯这个大忙人也不会过来吧?我虽然很想配合你们调查,但是,我现家里有急事。”

  警花见言战心急如焚样子,立刻说:“我去问一下探长。”

  “马上!”言战又拿起电话,说:“吴妈,叫双城听电话。双城,乖啊,姑姑马上就回来,你让医生,先把钉子拔出来,别害怕。”

  “呜呜姑姑,我好疼啊”

  “我我”审讯室门被推开,罗国庆笑着走进来,说:“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劳你亲自回去?”

  “你希望破案吧?”

  “”

  “那现,就给我行个方便。被拘捕以来,我没有为难你,希望你,也好别为难我。你工资,35都是我赚给你花。”言战盖住电话那头顾双城撕心裂肺叫痛声,目光阴沉盯着罗国庆。

  审讯室内一时沉寂异常。

  “走后门。我弟弟会跟着你。你只能回家,不能去其他地方。”罗国庆冷色道。

  “没问题。”言战立刻穿上风衣,疾步跟着罗天和就出了警局。

  半步作品

  罗天和是头一次来言宅,这湖光山色c假山嶙峋老宅子,处处都沁着一股通透劲儿,干净不惹尘埃。都说什么样人住什么样房子,要是单从这言宅格局风水来看,言战就是再活二十年也犯不着为了杨谊一个戏子闹一出杀人戏码来惊愕大众。

  掀开玉石帘子,言战脱了风衣,老陈立马把风衣拿给女佣,嘴上是一句话也使不上力。她竟没进正厅,直接来了后院专门炖药膳和熬中药小药房,问道:“开了中药,还是西药?”

  两个老妈子愣了愣神,不是说三小姐人警局吗?怎么来小药房了?二人对看一眼,问道:“三小姐,您说什么呢?”

  “这双城小姐踩着钉子了,你们是不知情啊?”

  两个老妈子摇摇头,听是听说了,可,不过就是一根钉子而已。

  言战瞥见二人脸上表情,拿起滤药渣银质网面勺,把正火上煎着一盅参汤给打翻地,“啪噔”“啪嗒”两声,那热滚滚参汤就这么瓦罐俱碎“横死”地上,两个老妈子吓得不敢抬头,只支吾道:“这是二夫人参汤,就熬好了”

  “我说呢,这可真是用料十足啊!双城小姐踩着钉子了,一口压惊参汤都没预备,二夫人活蹦乱跳,还喝参汤?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主子是谁?”

  “这就给双城小姐熬上!”一个老妈子回过味来,抬头看了言战一眼,又吓得低下眉眼,另一个老妈子也附和道:“一定熬得足足,给双城小姐压惊。三小姐”

  “好料都给我用上。宅子大,不求你们耳聪目明,但要是糊涂到这种地步,你们,哪儿来回哪儿去!”

  老陈立刻说道:“这两位熬药是好手,就是上了年纪,三小姐,还是别和她们生气了。先去看看双城小姐吧。”

  “当——”得一声,言战抬手把银质网面勺扔进了小银锅里,“双城好不容易让我从瑞典劝回来了,这孩子不爱说话,平时身子不舒服也爱自己扛着,你们呢,好懂得瞧瞧她脸色,平日三餐要是家里吃,也要懂得看看她吃了多少,现气温骤降,她身子骨打小就不好,如今回到家了,可得好好养着。要是养不好,三天两头气色不顺,我就唯你们是问!”

  “是,三小姐说是。我们一定心竭力调养双城小姐。”两个老妈子连连称是,言战脸色稍霁,又“哗啦”一声掀开玉石帘子,出了小药房,这才大步朝正厅走去。

  罗天和刚想跟着进正厅,言战就转过头,笑着说:“家事繁琐,让罗探长见笑了。这是正厅,平时是不迎外客。还请罗探长见谅。但罗探长也是忠于警察职责,为了不让罗探长为难,我让人带你去偏厅,你先小坐一会儿吧。”

  “”罗天和已经听见从大厅里传来搓麻将声音,估摸着是一群太太们里面,言战这一进去,恐怕又是一场女人之间战争,他思前想后,“不出宅子就行,言总,还是家事要紧。”

  “你和你哥哥,倒是很不一样,谢了。”言战看向老陈,“吩咐下去,好生款待。”

  “是。”老陈立刻叫他手下得力男佣领着罗天和向偏厅去了,正厅门是敞开,老陈跟着言战一步步走进去,小声说:“三小姐,这事儿无凭无据,您还是装着”

  “?”言战看了老陈一眼,“这么多年,面子里子我都给她了,她什么时候给我半分薄面了?”

  “”老陈知道拦不住了,就先跟着言战进去,又稍稍吩咐了一个女佣,女佣立刻朝顾双城和言战卧室跑去。

  “挺热闹。赢了多少啊,二嫂?”

  “嗑噔”木云歌得意撂下一张牌,“我糊了!给钱,给钱。”

  麻将桌上太太们瞧见言战,也个个都是一惊,不是听说言战栽了,要坐牢了吗?人怎么好好还这儿呢?

  木云歌正打兴头上,“哎,你们怎么了这是?再多打几圈!”

  “打牌打到正厅来了,二嫂?”

  “”木云歌回过头来,见是言战,连忙站起来,“这不是,明天就是家宴吗?和姐妹们联络联络感情。”

  “联络感情,用钉子联络感情?这感情,还真不是一般深。”言战看着木云歌神色,又说:“二嫂,你常年外,言家规矩像是都忘光了。大哥世时候常说,太太小姐们不能正厅打麻将,这爷爷遗像就你左手边呢,你也打得下去?”

  “言战这,这是我不对。我不该正厅打牌,我们,也没打几局,是吧?”木云歌看向其他太太们,可惜没人给她打圆场,她又瞧了一眼老陈,岂知今天连管家也不抬头?

  “家规都忘了,这可是大忌。不过念你常年外,也好,去跪祠堂吧,爷爷和太爷爷他们要是原谅你,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哎?言战,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可是你二嫂,你罚式微去跪祠堂可以,但是我!终究是你长辈,你提醒我两句就完了,还端什么架子!你这不是,让二嫂难堪吗?”

  “我让你难堪,自家人面前坏了规矩也就算了,要是哪一天,你别人面前坏了规矩,那就是丢我们言家每一个人脸!”言战看向一旁伺候三个女佣,女佣们立刻就把麻将桌收拾好,移到了一旁角落里。

  “你这么冲干什么呀,都是一家人,说话,就不能和气一点。我知道,你进警局,被那帮警察烦到了,这一回来,就拿我撒气呢!”木云歌坐上沙发,言战笑了笑,“我让你去跪祠堂,当着爷爷和太爷爷他们面儿念念家规,你拿我话,当苍蝇风是吧?”

  “言战,我向来敬你,你也要敬我。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会跟你计较。”

  “”言战张开嘴,正准备吼话,从楼梯口就传来了顾双城压抑嘶哑哭腔,她轻轻念道:“姑姑,姑姑。你别生气是我自己笨。”

  言战看向单脚站地上顾双城,两个女佣扶着她,早上看着还是娇花照水一个大美人儿,这会儿,脸色青白,小嘴毫无血色,一只脚上缠着难看惨白纱布,另一只脚也使不上力,颤巍巍靠楼梯口。

  吴妈也看向言战,“三小姐,双城小姐怕你生大气,就忍着痛过来了,钉子已经拔出来了。”

  厅里太太们也看向站楼梯口顾双城,议论道——

  “不是说,只是扎了一根钉子,问题不大吗?”

  “瞧着脸白,钻心疼啊。”

  “刚才还好好,怎么就”

  言战再次张开嘴,顾双城立刻大喊一声,“姑姑!不要。我不想我一回来,就闹得家里”

  搀扶着顾双城左臂言如锦低下头,声音不大不小说:“这根钉子是扎进双城小姐脚底,可是疼到了双城小姐心里啊。双城小姐到家时候,还欢欢喜喜说,晚上要再做些好吃去警局看三小姐呢”

  “言战,这事儿可和我无关啊。什么钉子不钉子,双城她自己都说了,是她笨,自己换鞋时候不注意,才伤着脚了。”

  其他太太们也纷纷附和,说什么——

  “孩子都是这样,粗心,长了记性就好,下次,自己注意点。”

  “是啊,双城,很就会好,疼一疼就过了。”

  “谁都有个大病小灾,要放宽心,也许,是哪个佣人不小心放进去呢?”

  “够了!都给我统统闭嘴。”言战目光直直看向木云歌,“钉子是不是你做得,我们暂且不提。如今,我警局,家里就算是二嫂打理,我平时打理家里时候,一次也没出现过鞋子里生c钉c子这种怪事儿,为什么你就打理个一两天,家里鞋子就开始长c钉c子了?治家不严,聚众闹赌,搅得家宅不宁,二嫂,我敬你是二嫂,以为你可以予以重任,可现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木云歌一时慌了神,她又看向站楼梯口顾双城,心里奇怪着,那钉子不深不浅,不至于伤得这么重啊?

  “二嫂既然不拿言家当自己家那样守护尊爱,那二嫂还是搬去东边园子里客房吧。”

  “你!”这比直接搬出言宅还要侮辱人,明明是自家人,竟然住客房?

  “老陈,把大那一间客房收拾收拾,二嫂,正巧客房离祠堂近,你该静静心了。老陈,你也告诉你手底下所有佣人,谁要是敢我眼皮子地下兴风作浪,自己个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自己个儿把自己给淹死了,那就是,活c该。”言战寒眸冷眼瞅了一下木云歌气得颤抖身体,“二嫂,我也是照家规办事儿。光是您爷爷遗像面前打麻将,单这一桩,该怎么惩治,你心里该清楚。”

  木云歌又是一惊,她原本喝了点酒,知道顾双城已经尝到了自己钉子,心里本来正痛呢,女佣们把麻将桌摆上来,她就直接上桌洗牌了,也没管那么多。

  看来,这不是钉子惹得祸,是一桌麻将惹得祸!

  其他太太们见木云歌无话可说,也纷纷和言战笑着告退了。

  老陈领着木云歌出去以后,言战一个人站楼梯下,就这么怅然若失看着顾双城。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上来?”顾双城哑声道。

  “刚才好好一个人,怎么才离开我四个小时都不到,就成了这样?”刚才愤怒已经彻底烟消云散,言战知道,自己就算重罚了木云歌这个二嫂,这一钉子疼痛,也无法替顾双城生受,她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这么说着,“还疼吗?”

  “刚才很疼,打了麻药以后,就不疼了。是我不懂事,非要吴妈打电话让你回来,我是我是”

  “三小姐,您不知道刚才多凶险,那一根钉子钉得太深了,血流了一地。”言如锦吸吸鼻子,“本来双城小姐是躺床上,可是拔钉子时候,双城小姐死活要去沙发上拔,说是怕,弄脏了那张床。”

  吴妈叹了一口气,“我也吓坏了,今后双城小姐吃穿用度,我一定都细细检查好。三小姐,是我疏忽了。”

  “姑姑,不是吴妈错。她要害我谁也拦不住。”

  “谁说得?”

  “她是我二妈,是我爸爸老婆,是你二嫂我算什么。姑姑,你上来吧,我刚吃了药,你陪我进房吧?”顾双城露出了一个再虚弱不过笑容,她伸出手来,言战立刻飞也似得跑上楼,紧紧握住顾双城手,“你是不是气我刚才,只罚她去住客房c跪祠堂?”

  “没有。我不想让你为难。我受气受委屈,都没关系,你只要疼我就行。”

  “”顾双城轻轻把言战拉过来,“姑姑你别哭,我没事儿。”

  眼泪慢哒哒从顾双城眼里流出来,言战红着一双眼睛,眼泪却流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替顾双城拭泪,哽咽道:“我真没用,总是让你受气小时候,她们母女俩也是这样挤兑你我时候,能护着你,我要是不家,你怎么办”

  说完,言战就紧紧抱住了佝偻着身子顾双城,“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错。”

  “姑姑,姑姑”顾双城也紧紧抱住了言战,两人楼梯口紧紧依偎了十几分钟,言战就和言如锦一起把顾双城搀扶到床上。

  言战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香味,言如锦开口道:“刚才卧室里有股药水味,就熏了点香。”

  “哦。”言战又看向铺了一层白色床单大床,“不是换成‘岁岁红杏承恩图’了吗?”

  “姑姑。”顾双城眨了眨红红泪眼,这床单名字听上去就让人浮想联翩,亏言战警局还能这么吩咐下人,她颇为气恼看了一眼言战,言战立刻说:“吴妈和”

  顾双城看了一眼言如锦,言战立刻说:“吴妈和如锦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顾双城靠枕头上,虚弱说:“这么一闹,我都困了。姑姑,我从来没见你,当着那么多人面,发那么大火。”

  “还不够大呢。杀鸡狗猴看罢了。懒得说她们,你困了?”言战满眼里都是顾双城,再见不到其他人。

  “姑姑,以后,你就让如锦姐姐服侍我吧。她不像其他女佣,见我扎上钉子,她是第一个过来,去叫吴妈,又给我叫医生。”

  “好。”言战点头。

  “姑姑,你别怪吴妈,这事情,谁都没想到。”

  “好。”言战又点头。

  “姑姑‘岁岁红杏承恩图’这张白色床单下面,我怕自己脚上伤,要是万一化脓,弄脏了床单,也弄脏了你心意。”

  “好。不,不好,如锦,把白床单抽掉。”

  “弄脏了可怎么办,挺好看。”

  “以后再也不许说什么弄脏了话,那床单要是沾了你身上一根毫毛,也是它运气。再贵东西,也没你珍贵。”

  言如锦抽掉了白色床单,又把沙发上那个带血垫子抽下来,言战抱着顾双城,看了一眼那拔钉子时溅到血垫子,眼色一冷。

  吴妈和言如锦收拾好房间,就退了出去。

  言战仍旧抱着顾双城,不敢松开分毫。

  “我困了,药力上来了,要躺下睡觉,姑姑?”顾双城贴言战耳边,轻轻问。

  “好。”言战堪堪放开顾双城,吻了一下她唇,“睡吧。姑姑这儿看着你。”

  “你也累了吧?先洗个澡,也躺会儿?”顾双城抚摸着言战脸,轻轻说。

  “好。闭上眼睛,睡吧。”

  “嗯。”顾双城闭上眼睛,原本打算装睡,可后来,言战安抚下,是真得不知不觉间坠入梦乡。

  这一梦,亦是无梦,只是分外清晰感觉到,言战从身后拥着自己,一丝一毫也不愿松开。

  等顾双城睁开眼睛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言战坐床头,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参汤,说:“喝口参汤,压压惊。”

  顾双城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喝完参汤,两人眼眸始终胶着一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仿似怎么望也望不够。

  “肚子饿吗?”言战细声问。

  “有点饿。”顾双城说。

  言战立刻冲外头喊道:“如锦,叫人把饭菜推进来。”

  一个小餐车很就推了进来,言战不假他人之手,仍旧一口一口喂着顾双城。

  这一次,你一口,我一口,静静吃饭,静静凝视彼此,有种劫后余生喜悦弥漫言战心头,那滋味酸不酸甜不甜苦不苦辣不辣,远五味之外。

  “好了,我吃饱了。你别这样看我。”顾双城低下头去,不再由着言战这么直勾勾盯着自己。

  这床,今天看起来,尤为美丽动人。言战低笑一声,也解开了自己睡袍,顾双城看向言战里头吊带睡裙,连屁股都遮不住,胸口也袒露得毫无顾忌。言战挤到鸳鸯戏水蚕丝被里,让顾双城靠自己怀中,说:“哎我想了多少年,才想到今天。警局时候,我听见你哭着叫我,当时我差点急得杀人了,幸亏罗国庆没惹我,否则啊,我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那你到底想了多少年?我们以前,不也常常一起睡。只不过,那时候,你不会对我做坏事”顾双城揉两下言战胸口,言战握住她手,“我想了多少年,这是个秘密。不告诉你。双城啊,我”

  “姑姑,你是不是想要?”顾双城问。

  “我精力没你好,我只想和你说说话。”言战眨了眨眼睛,冲顾双城做了个鬼脸。

  顾双城嗅了嗅,说:“你闻到没有,一股药水味?真难闻。”

  “已经熏香过了,味道应该不那么浓了吧?”

  “我还能闻到,我讨厌药水味。”

  “好,我叫如锦进来,再熏香。”

  “嗯。”顾双城笑了笑,言如锦捧了个玉质香炉进来,燃了香便低头出去了。

  ——“姑姑,你想和我说什么?”

  “木云歌不会言宅呆多久,你只要暂且忍一忍就好。至于式微,我也会找机会将她外派出去。”

  “哦。可家里只有我c你和小赋,也很奇怪吧?”

  “小赋头三年也住不了言宅,他要全国各地跑。”

  “这么说,就只有我和你了”顾双城看着言战面色微红脸,“你什么时候,让我和我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我很”言战眯着眼睛,只觉得整个人渐渐火烧一般,她拿起床头那杯清茶,“咕咚咕咚”得喝完了,顾双城凑过去,“我和我父亲断绝父女关系,真好吗?”

  “他不配做你父亲”言战控制不住捏住了顾双城下巴,“双城,我想吻你”

  “嗯。”顾双城仰起头,言战立刻饿豹扑鹿一般啃住了她唇,双手先是她身上轻抚,后又一片一片毫不迟疑撕开了顾双城睡衣,顺着顾双城脖子重重吻下去。

  “姑姑?姑姑,不要啊”顾双城轻轻喊着,“你不是说,不要么?”

  言战没有回答她,只是大力分|开了顾双城双腿,一下一下吸|弄起来——

  “姑姑,你压到我脚了,呜呜姑姑不要我动不了”

  半步作品

  耳边还是顾双城喊着不要,不要娇嗲声音,言战只当自己是做了一夜过分春梦,可等她真正醒过来,发现顾双城浑身红紫躺自己身旁,下|半|身一片红肿时,心一下子凉了个彻底。她惊得一骨碌坐起来,床也是一颤,顾双城重重咳嗽起来,睁开哭肿了泪眼,言战跪她身旁,慌张问:“怎么了,怎么了?我昨晚,到底对你怎么了?你别哭了,你倒是说话啊?”

  言战想拉顾双城起来,却发现自己腰疼厉害,她不确定开口问道:“我是不是”

  “姑姑,你昨晚像是换了个人,我说我脚疼,不想要,你偏偏不停,还三根手指都捅|进|去,我害怕,想叫人来,可是又怕被人看见你这样呜呜,你昨晚还骂我是小|骚|货,从小到大都是我勾|引|你我脚疼,身子也动不了,你咬得我浑身疼我唔嗯”

  言战分开顾双城腿,一查看,真是一夜暴行!言战心疼看着顾双城,“我怎么会舍得骂你呢!不舍得这样糟|蹋|你啊!我这是”言战看向那个香已燃玉质香炉,“刚开始还好好,怎么闻了这个香,就”

  “我也闻了啊,为什么我不会变成你那样!姑姑,昨晚,你是不是说得才是真话,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小|骚|货?”

  “吴妈!吴妈!给我把所有佣人都召来正厅!”言战掀开被子,扶着腰,一脸愤怒打开卧室门,吴妈听见就依命行事,言战站走廊上,冲陈管家道:“老陈,把家庭医生叫来,我腰断了!”

  顾双城侧耳听着外头动静,又低下头看向自己一身过重吻痕,脸颊微红,笑着呢喃道:“原来言战也会说那种话跟个‘正人君子’似,真不可爱,真是下流”

  言战外头喊完老陈,整个脑袋都有点微眩,她揉揉鼻梁,又缓步走到室内,见顾双城仍旧光着身子,有气无力躺那儿,连忙用被子将她盖好。

  “我叫谁给你洗澡呢,我腰使不上力”言战觉得头钝钝痛,整个人浑身都有纵|欲|过度迹象,“对不起肯定是我自己吃错了东西。”

  “你这么多年来,都没吃错过东西,偏偏昨晚我受伤,使不上力,你就吃错东西了!”顾双城伸出食指,轻推了一下言战额头,“你别骗我了,就算吃错东西,你是不是也说出了真心话?觉得我很下|作”

  言战立刻跪地毯上,双手紧紧握住顾双城手,连连亲吻,“我怎么舍得对你说那样粗俗不堪话?伤了你,就是伤了我,伤了我还好,要是伤了你,姑姑就要痛死了。你相信我?”

  “不是我不信,只是你昨晚”顾双城把脸埋进被子里,“叫如锦来伺候我。这样子,我真没脸见人。”

  “好,好,好。你马上洗澡,穿上衣服,我肯定会找到罪魁祸首!”言战吃力扶着腰站起来,她自己下|半|身也是有些轻痛,且异常敏感。“如锦,进来,帮双城小姐洗澡,衣。我我自己来吧。”

  言如锦低头走进来,又关上卧室门,言战哄着躲被子里顾双城道:“双城,如锦来了,你让她,扶着你去洗澡吧。她言家也算是老人了,十几岁好像就进了言宅。”

  “是。”言如锦笑了笑,又闻了闻室内味道,“双城小姐,是不是脚疼厉害?”

  躲被子里顾双城稍稍露出一个头,又看向言战,“你去你里面小书房卧室里,别这里,我现,真难看跟梅花鹿似,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

  “那有什么要紧!双城”言战看向顾双城,顾双城缓慢摇摇头,双眼微湿道:“姑姑我不想你,看到我不好看样子,你说过,样貌和身材也是很重要。”

  “好好!我去里面,如锦,好好伺候双城小姐。”言战扶着腰,走入了小书房卧室里,“啪”得一声关上了门。

  言如锦不解问:“昨晚我进来点香时候,双城小姐和三小姐不是都好好吗?怎么一夜”

  “瞧吧,看好了。”顾双城利落掀开被子,入眼吻痕和极绯艳欢|爱痕迹,让言如锦吓得差点跪倒地上。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吻痕吧。”言如锦只算到言战很看重顾双城,将来不论顾双城嫁给谁,只要她能跟着顾双城,今后日子都不用愁,也算到了言战确实看顾双城不一般,比一般长辈对晚辈喜欢,但是千算万想,也没料到言战竟然是钟情于顾双城。言如锦只以为,两个人大概有一种类似于母女情分里头,毕竟顾双城说起来,也就是言战一手带大。

  “那你说,谁种下吻痕呢?”顾双城笑着问言如锦。

  言如锦心思一转,是了,言战对顾双城,不仅超过了对小辈关照,还超过“母女“亲情c姐妹之情,怪不得就算顾双城进了少管所五年,一出来立刻就是娇宠如初,当今社会,尤其是豪门内宅之中,这种事情实算不得石破天惊,见不得人事情,言如锦也听说过,“那恭喜双城小姐了。能上得了三小姐床,好像还没有人”

  “昨晚家里什么情况啊?”顾双城坐起来,问。

  “昨晚,还算平静。赋少爷一夜未归,式微小姐早早就歇下了,至于二夫人,睡得很迟,不过,一直她客房里呢。”

  “耳聪目明,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顾双城站起来,受伤那只脚也踩地上,她一步步走到梳妆台前,看向自己浑身上下还未消肿吻痕,又问:“如锦,你说,姑姑有多喜欢我?”

  “三小姐,应该是很爱双城小姐才对。”言如锦思前想后,就干脆把自己事情合盘托出了,她开口道:“双城小姐,其实,昨天我投诚于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扳倒木云歌。本来我会有一桩很好婚姻,可是木云歌我养父母那里说了一通鬼话,终,我没能嫁给我喜欢人,反倒是我妹妹,嫁给了我原本未婚夫。我留言宅,不是因为我喜欢这里福利好,是因为我恨木云歌,我要亲眼看着她怎么死”

  “这有什么难?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今后言宅很多事情,都是你说了算。木云歌,她就歌桃花了。瞧瞧,我床上杏花开得多娇艳。”

  言如锦看了一眼那立体效果杏花,点头道:“双城小姐说得是。那昨晚事情,双城小姐打算怎么料理呢?”

  顾双城笑了笑,“小事而已帮我挑件颜色黯淡一点,保守衣服。我这全身上下,还真不能见人。”

  “是。”言如锦笑着说:“如锦先祝双城小姐和三小姐,百年好合。”

  “那是一定。”

  “我会和吴妈一起,心侍奉两位。”

  顾双城点点头,其实楼梯口谈话时候,言如锦过分帮衬字字句句,就让顾双城察觉到了这个女佣,恐怕是和木云歌之间有什么旧恨。

  半步作品

  言战自己扶着腰换完衣服之后,进大卧室一看,顾双城已经不了,她急急走出去,靠楼梯口一瞧,顾双城脸色依旧不好,她坐沙发上喝茶,如锦正给她捏肩膀,她身上那衣服看着也丧气,远不如昨天一身橙色衣裙望上去迷人性感。

  ——实是不记得昨晚都干了些什么。言战看向已经集中好佣人们,又一步步扶着楼梯走下来。要是平常,顾双城肯定会抬起头来,笑意盈盈看着她,可是现呢,伊人低着头,满脸倦容。

  言战加脚步,下了楼,看向静待吩咐陈管家,也没打弯子,“昨晚上我吃坏了东西,拉了一晚上肚子,差点连命都丢了。”

  顾双城看了言战一眼,又侧过头去,言战立刻说:“本来叫双城给我拿止泻药,就以为没事,谁知道后肚子疼得加厉害,还还撞到了床,腰都撞断了,哎,疼死我了!”

  后一句说得忒可怜,顾双城这才抬起头,睨了她一眼,又不再望她。

  言战张张嘴,不再看顾双城,看向老陈,“我才进警局这么一会儿,家里就乱成这样!老陈我,我不怪你,你一向心。只是,这些佣人,确实是,我看着就厌恶!”

  “三小姐,家庭医生马上就来了。这事情得慢慢查,您看,今晚就是家宴了,再不满意,现,都是用人时候。”

  “那要是这些佣人也家宴时候出错,让亲戚们拉肚子,我脸往哪儿搁?”言战瞧了一眼顾双城,见她还是无甚表情,就坐到她旁边沙发上,小声问:“你想怎么样?”

  顾双城瞪了言战一眼,立刻侧过头,说:“我饿了,姑姑,我想吃早餐。查什么查,敢你吃东西里面放那种东西,毒死你,也是易如反掌!我怕,我这顿不吃,下顿就没了。”

  “那你看,怎么办?”言战小声问。

  佣人们全都人人自危,这种事情确实可大可小,要是真查下去,无论有没有真相,那受罪都是他们这些佣人,敢言战饮食里下药,这个人,当真是活得太久了。

  “你问我什么,我没听见。”顾双城看向低着头小声议论佣人们,又问言战道。

  “我问你,依你看,该怎么办?”言战回答道,老陈看了一眼言战,又看了一眼顾双城,了然道:“原来,受苦不仅是三小姐,双城小姐,昨夜也受惊了,但是双城小姐”

  “依我看,这些佣人都不可信,该换一批加信得过!”顾双城看了一眼老陈,“陈管家,你说是不是呢?昨晚上,说是泻药,都是姑姑为了宽慰大家,说得宽慰之词。泻药也能要人命,姑姑前脚刚从警局出来,家里这家宴刚要热闹起来,后脚姑姑就被人下药了,至于我被钉子钉着,这都是小事儿,姑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不只是这家门里头事情了,姑姑没了,言氏怎么办?”

  “都是我糊涂啊,钉子就是提醒我了,可惜昨晚姑姑受苦”顾双城又看向那些佣人,“言家现不平静,这时候有人敢我姑姑吃食里下毒,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要是我姑姑昨夜再这案子也不用审了,直接说我姑姑畏罪吞毒,不就是个现成好说法吗?”

  “双城,你受苦了,还心疼我”言战握住顾双城手,顾双城立刻抽开,低啐道:“谁心疼你了!我恨不得你你”

  顾双城张张嘴,又故作狠话说不出来样子,言战万分不忍,对老陈说:“着手招人吧。还有,以后家里佣人事情,全权交给双城小姐打点,你从旁协助就好。”

  “这恐怕不合规矩。”

  “把我毒死了,你们这些人,还要规矩干什么?!喝西北风啊?”言战看向老陈,顾双城立刻拍拍她后背,说:“你别冲陈管家吼啊,又不是陈管家给你下毒,他来言家这么多年,你该相信他。”

  “陈管家,我不像式微那样聪明,交际圈里繁文缛节,我学不会,也不像小赋,要为公司事情忙,但是,我也想为姑姑分忧,以后,我就跟着您,学学怎么治家好了?我想着,把家管好了,小赋言氏,整个言家,也就不至于那么累,我听说,他昨晚又加班,就睡办公室了。”

  “可双城小姐您毕竟要嫁人再者说”

  “什么嫁人?谁说要嫁人了!她还这么小”言战压住了火气,顾双城立刻说:“我无才无德,哪一家肯娶我呢?陈管家也知道,我少管所呆了五年,肯娶我人,恐怕全市,没有人。与其这样,倒不如终身不嫁,陪我姑姑身边,为她解忧,为言家解忧。”

  陈管家忽然觉得顾双城孩子平时虽然话少,但此刻这番话却说得十分对味,他打量着顾双城,说:“家家有本难念经,既然你肯跟我这个老家伙一起念经,那我也不胜荣幸了。重要是,我们,都是一心为言家。”

  “那是自然。那陈管家,就这么说定了,多谢陈管家了。”顾双城腼腆笑了笑,又看了言战一眼,小声说:“我身子上伤,还是要找你算账。但是我还是心疼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害你,要是你没了,我可怎么办”

  言战只觉得顾双城是被钉子和昨夜种种吓得有些疑神疑鬼,也变得成熟了,对待周围人,言语都变得谨慎妥帖了许多,她喜欢以前那个沉默寡言顾双城,但是眼前这个事事为她考虑周旋顾双城,是世故了一点,但是,却比以前多了一份迷人味道——褪下昨日性感俏皮,今日顾双城俨然是初掌家宅夫人,通身是端庄婉约气派,小脸有些苍白,但于楚楚之中又带着一份坚韧。

  就像是夫妻本是比翼鸟,本是同根连理一般,言战能真切感受到,自己动一下,顾双城也会立即跟着动一下,她们确实是一体。

  “想什么呢,吃早餐吧。”顾双城单腿站起来,言战也跟着站起来,连忙佝偻着腰,搀住了她,顾双城推了推她,说:“别这么看着我呀,我不是装大人,我想保护你,保护我们家。”

  “双城我爱你。”言战开口道。

  “昨晚,你骂我时候,可不是这么说得”言如锦扶着顾双城,向餐桌旁走去,木云歌和言式微已经坐好了,母女俩都没说话。

  “我怎么说?”言战问。

  顾双城招招手,言战耳边,低声说:“小|骚|货,想跑啊,姑姑可不会放过你”

  一番话听完,言战面红耳赤,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顾双城见状,心里笑意不止,其实言战根本不会骂人。小|骚|货这三个字昨晚根本没蹦出来,言战说来说去,也只会说什么他大爷,剩下话,都是调|情用得,一个脏字都挑不出来,倒是让顾双城第一次见识到了言战哄人功力了,她还真能把那些下流姿势都说得诗情画意顾双城也脸红摇摇头,低头吃早餐,不再说话。

  木云歌和言式微对看一眼,也不知道她们是耳语什么,只是母女俩都是食难下咽。

  半步作品

  罗天和一早就打电话问过罗国庆,言战已经家里呆了一夜了,是不是该带回警局去?罗国庆那头只说,让她再吃一顿饱饭就送她上路吧,大意说得是:言战人回了言宅,赖伟平警局就成,赖律师和杨谊辩护律师已经谈崩了,这个丑闻离公布于众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

  听完罗国庆把握十足话,罗天和也觉得,眼前这热热闹闹言宅,还真是一副山雨欲来人未知光景,他打开客房窗户,看向宅内端盘子男佣女佣,还有——就站厨房外,认真数着盘子顾双城。

  木云歌向来不喜欢厨房这种油烟味过大地方,她站假山台阶上,也看着厨房门口,指挥着来往佣人顾双城,那团簇锦绣帕子一抛一拭,还真是有几分当家主母架势。她皱皱眉,人家既然喜欢干这种下人粗活,就让她干去!木云歌从假山后走出来,慢悠悠走向今晚家宴所水阁中央。

  “妈,你怎么才过来?里面都聊开了。”言式微挽住木云歌胳膊,眉宇间也是千头万绪。

  “傻丫头,你皱什么眉啊顾双城她就算能帮着老陈料理宅子里事,说到底,她还只是个下人,那种粗活也抢着做。啧啧,看来,是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木云歌瞅了一眼里头,问:“你爸来了吗?”

  “早来了,姑也里面,里头可热闹了。”言式微想了想,说:“妈,你先进去,我回屋换身衣服。”

  “嗯,换件漂亮点儿,别让顾双城比下去。”木云歌掀开帘子进去,言式微小跑着回了自己房间,“嘭”得一声把门关上,一屁股坐沙发上,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押言战,还是押言赋,还是押我父亲?”她从包里抽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喂。家宴照常举行,挺热闹,没什么异常。我去警局查过,这件案子口供做得很不错。要是想让姑脱罪,就只能从杨谊那里下手了。”

  “式微小姐,希望你可以把这个案子处理掉,你一向手脚利落。”

  “要是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这个案子就简单多了。我想,无论我怎么手脚利落,终,姑名誉还是会受损。”言式微想了想,其实她没必要头疼着押谁,谁赢了她就押谁,这样就是稳赚不赔,与其这里伤脑筋,像家宴上那群无头苍蝇一样寻求靠山,倒不如静观其变。“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上次格蕾丝事情,你们,是不是交代给旁人动手?”

  “格蕾丝小姐事情,我们也很疑惑。式微小姐,如果真是我们动得手,不可能只让她变成植物人。”

  “现这样乱,我只想问一问,你们,言家,除了我之外,有没有其他栽培人?”

  “绝对没有,按照言忱先生生前吩咐,只有你一个。”

  言式微心头阴云去了一大半,“那好,先这样,有什么大情况,我会立刻告诉你们。”

  换了一套明亮点衣服,言式微打开门,“你?”——

  “式微,我上来叫你呢。人都齐了,就只差你。”顾双城笑着说,她用帕子拭了一下鼻头汗,“式微,你今天真漂亮。”

  “你也一样。”言式微速下了楼梯,顾双城又对她说:“我刚从厨房出来,一身油烟味,你和姑姑说一声,我也累了,就不去了。”

  “噢。”言式微瞪着眼,看了长身玉立顾双城一眼,就推门而去。

  顾双城微笑着转过身,向她和言战卧室走去。

  家宴上热闹依旧,言战没怎么动筷子,她聊着闲天,自己剥花生吃。

  “我同意你说得话,很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言战看向一直和自己提意见老人家,出于尊敬,她都是称赞有加。“这两年吧,宅子里佣人确实少了一点,言宅地儿本来就大,但是住人地方也就那么巴掌大一块,剩下都是些花鸟鱼虫,要那么多佣人也是浪费。”

  “是啊,三妹总是主张勤俭持家。隔三差五就去给儿童福利院捐钱。”言齐抿了一口红酒,“三妹,这警局里咖啡,是什么味道?”

  “味道,你问我味道可难住我了,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言战笑拍拍手,拂开那些花生壳,拿起一盏淡茶,说:“真是抱歉了,想和大家喝两口酒,但是我有案子身,喝醉了是不给罗探长面子。”

  “老三啊,我听说,你把双城那孩子一直养身边?”

  “嗯。有这事。”言战叫女佣给自己又拿了一点花生过来,接着开剥,“她九岁进言宅,就一直养我身边,二哥贵人事忙,她生母也不身边,可不就是我,替这孩子瞎张罗吗?”

  “我听说,双城已经十八了,模样好看,也懂事,你有没有想过,给她先订个婚?”

  言战看了一眼木云歌,木云歌立刻撇开头去,言战又笑着看向几个眼巴巴望着自己太太们,摆手道:“太小,不做这方面打算。换个话题,这话题,我和你们没法讨论。”

  “老三,你这案子不咸不淡吊着,什么时候能完啊?”

  “,了。不就是进法院一锤子买卖吗?”言战不意笑了笑,冲几个桌子看过去,又静悄悄瞧了门口一眼,她看见言式微已经和家族内女孩子聊起来了,就是没看见招了招手,言战一个女佣耳边问:“去叫双城小姐过来,就说我等着她动筷子呢。”

  “好。三小姐。”

  “老三,你是不是得罪了云家人?这案子,太离奇了。明摆着诬陷你,听说云氏近有想要和言氏终止合作意向?”

  “有这个意向吗?小言总?”言战笑着看向不怎么说话言赋,“我养病期间,到现,一次都没去言氏,这公司里,像这种小情况,我还真不知道呢。”

  “纯属扯淡。”言赋又看向言战,“双城姐姐还不来,这是,要你亲自去请了?”

  “我差人去叫她了,忙了这么几大桌子菜,她估计是乏了。”

  “好,我们都等着她。”木云歌鼻孔里气不顺说。

  言战皱皱眉,言赋又问:“姑姑觉得,云氏,这是玩什么把戏?”

  “擒贼先擒王嘛。”言战推测道。

  “那老三,你和我们这些姨妈们说实话,是不是真耍了克里斯?”

  “这难说,呵呵,来来往往鲜面孔那么多,我怎么会记得我耍了谁呢?”言战颇为不正经看了几个老姨妈们一眼,“你们喜欢克里斯啊?”

  “老三就是皮得很,以前老大时候还能治治你,你现是翅膀硬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言战正想说话呢,刚才她派去请顾双城女佣跑回来,她耳边说:“双城小姐说,她困了,就不来了”

  言战脸色一僵,言赋立刻说:“双城姐姐,是不是不来了?”

  “谁说得,我去看看,你们先聊着。”言战刚立起来,言赋就跟着站起来,说:“不来就不来,你要亲自去请她?”

  “我就是去看看。”言战说,言赋走近了,目光直愣愣看着言战,说:“姑姑,今儿是家宴,她累了就让她休息好了,何必非让她来?”

  “小时候你们家宴上玩得开心,她一个人呆房里。你叫她一声姐姐,总该知道那滋味多难受。”

  “你就知道她难受,不知道我也难受。”言赋叹了口气,“要么她来我走,要么我这儿,她就别来了!”

  “你这孩子,撒什么气啊?”

  “你知道我撒什么气。我昨晚上忙得焦头烂额,你倒好,把心心念念人刚领回来,家里就闹成这样,你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一点都不自知!”言赋这话说得声音极小,表情倒没有怒气,还带着笑意,无论怎么看,都以为言赋和言战说笑。

  “你知道了?”

  “你觉得,你侄子我,就该不知道是吧?那我就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言赋盯了言战一眼,又回到自己座位上。言战擦擦手上花生红绡,脚一抬,大步走出了水阁。

  言赋仰头喝了一整杯红酒,面露失望。

  言战顾不得那么多,心急火燎赶回卧室,见顾双城穿着整齐坐梳妆台前,就立刻嘘道:“我小宝贝,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我问女佣,亲戚吃得高不高兴,女佣说,热闹,高兴。那我忙了这么久,也算是功德圆满。想了想,还是不敢去,怕说错话,丢了你脸。”

  “这是家宴,随便说,你爱说什么说什么。不必忌讳那么多。”言战从身后抱住了顾双城,她看向镜子里低着头小美人儿,“求你了,去吧,让大家好好认识你,认识我你。”

  “我能做好吗?”

  “当然。”言战亲了一下顾双城脸颊,“你什么都能做好。早晨不是说,要帮我管好这个家么,现怎么害怕了?还说自己不是孩子?”

  “我我”顾双城轻轻摇了一下头,“爸爸,二妈,式微也哦,刚才我来叫式微去水阁时候就说过,让她告诉你,我累了,不去,她没告诉你?”

  “这孩子,也这么不懂事。害我白白等了你好长时间,又只想等你来了再吃菜,就吃了很多花生”言战拿起睫毛膏,“我给你化好妆,我们这就下去。”

  “言战”顾双城笑着看向言战,喃喃唤着她名字,言战心都给她叫酥了,忙给她化完妆,“别再叫了,这就和我下去,吃好吃。”

  言战拉着顾双城,进了水阁,言氏一族亲贵们,这才是头一次见到被言战捧手心里小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以往都知道言宅里有这么一个无名无分小可怜,可就是没见过。

  “真漂亮。看着挺知书达礼。”

  “个子这么高,挺像她父亲。”

  “好像比式微漂亮多了,怪不得我听说啊,木云歌昨天把钉子放进她鞋子里,目就是让她不能来参加家宴。你们瞧,她走路很奇怪。”

  “哦,原来是这样”

  ——“谢谢姑姑。大家好。”顾双城看向主桌各位,坐言战替她拉开椅子上。

  “你喝果汁吧。”言战给她倒了一杯鲜橙汁,顾双城点头,言战为她一一介绍,顾双城就一一敬橙汁过去,言战说:“双城就不必站着了,她脚昨天受伤了。”

  “谢谢姑姑。”顾双城笑了笑,亲戚们倒也没追究什么,言赋仍旧没说话,只是切着他盘子牛肉,顾双城端起橙汁,“小赋,我们喝一杯吧?”

  “不必了,我喝饱了。”言赋没看顾双城,而是看向一直给顾双城夹菜言战——

  “双城,你吃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口感特别好。不是,这个也好吃。”

  “姑姑,我”

  “小赋要是有重要事情,就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和姑姑招呼就行了。”顾双城握住手上橙汁,体贴说。

  “!”言赋看向言战,喊了声,“姑姑!”

  “怎么了?”言战忙着夹菜,也没注意,见言赋正满眼怒气看着自己,也站起来,说:“哦想起来了,你有话和我说,双城,二哥,二嫂,你们先招呼着。”

  言战拉着言赋走出去,顾双城脸上依旧是笑容,她开始和那些非常陌生亲贵们攀谈,言齐偶尔也会帮衬几句,木云歌时不时泼冷水,这夫妻俩倒是头一回饭桌上互拆对方台。

  ——“松手!松手!走这么干什么?怕我说出来?姑姑!松手!”

  两人来到假山里,言赋大力扔开了言战手,言战嘘了一声,“你想掰折我手腕是不是?怎么就这么冲呢?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给我不痛。”

  “你自己清楚,你都干了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你痛!谁给我痛?!!”

  “祖宗,我求你,别这么跟我吼,行不行?为这种小事,用得着和我脸红脖子粗吗?”

  “小事”言赋笑了一声,“姑姑,我真不懂你。我碰你时候,你那么抗拒,恨不得死了都不愿让我碰一丁点,可是对顾双城呢,你就成她裙子底下一条哈巴狗了!难道你不是顾双城姑姑,只是我一个人姑姑?”

  “她本来根本不想回来,我们外头好好,但是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面对言氏,我们就回来了。”

  “要是我早知道,你真是和她外面乱|搞,我宁愿,你们不回来!我就当你死了!”

  “你现也可以当我死了,我是回来帮你,帮完你,我就继续做尸体。我答应过你父亲要”

  “我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姑姑我很不喜欢现这样你。你玩女人,我没意见,玩谁都可以,但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们两个不可能有结果。要是让二叔知道,你睡他女儿,他会放过你吗?二叔是对她不闻不问,但是顾双城就是他言齐亲生女儿,这点,谁也无法改变。你知不知道,顾双城生母是谁?”

  “我不”

  “你知道,但你知道也不清楚。小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父亲就是不喜欢顾双城?我父亲和我说过。她生母是顾依然。”

  “那又怎么样?我是和她一起,不是和她妈妈一起。”

  “顾家人都死光了,你知道是怎么死吗?是我爷爷,你父亲言矩毁掉了原来比我们言氏还风光顾氏。姑姑,你要清醒一点,顾依然还没有死,你玩得是他们顾家女儿。”

  “双城很单纯,我希望你现和我说得话,只说这一次。”言战连连摇头,“如果这件事情,你哪一天脑袋发热告诉了双城,我会立刻把你踢出言氏。”

  “姑姑,你一定是疯了。”言赋冷笑着侧过头,“为什么偏偏是她?你就这么肯定,她像你爱她那样爱你吗?也许,你只是做梦,上过几次床,能代表什么。”

  “把刚才话彻底忘记。我和她,只要你不多嘴,言齐永远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了,我既然敢做,就敢认。”

  “那我就走着瞧!”言赋转过身,又说:“好,我们暂时不提顾双城。克里斯案子,我希望你能认真一点对待,按照云中天做事手法,这恐怕,只是个开头,你不这段时间,言氏损失了不少,吃了很多暗亏。你和顾双城床上乱|搞得时候,好也能想想,多少人等着要你我命!”

  “”看着渐行渐远言赋,言战心头顿时一片阴霾,她转过身,又回到了宴席上,照样和这个喝一口清茶,那个聊一句闲话。

  下了宴席,回到卧室里,她倒床上就睡着了。顾双城洗完澡出来时候,言战已经发出了微微鼾声,被子被蹬到了地上。

  第二日,清晨就落了一场冷雨。

  言战睁开眼睛时候,顾双城已经不床边,她扶着腰下楼一看,顾双城已经和老陈一起,开始辞退家里一些佣人了。

  “姑姑,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你不也是?你忙吧,我睡个回笼觉。”

  “早上想吃什么呀?我亲自给你做。”

  “你脚还没好,别忙着伺候我。我吃什么都行,你别累着,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姑姑,今天比昨天还冷,我把你衣服已经配好了,就放衣架上,你醒了就能穿。”顾双城眨了两下眼睛,言战立刻笑着夸赞道:“好,好。”

  “行了,去睡觉吧。罗天和那头我先应付着,你不用管。不过一早陈非就来了,现人还后花厅里等着呢,你要见他吗?”

  “有什么事儿吗?”

  “能有什么事。你身子不爽利,还是不见了?”

  “好。”言战又扶着腰上去了,顾双城看向老陈,建议道:“我觉得这护院保镖得重选聘,再多聘用一些,不光身手好,还得要十分忠心才可以。”

  老陈点头,这一日清晨,顾双城三言拨两语,把言战手下一百六十七个佣人全都换成了她和言如锦事先找好人,司机没换人,而那些保镖,顾双城也按照3:1比例,把自己人改改资料,换进了言宅,三成是她人,半成是言赋不动,半成是言战老弱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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