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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意乱情迷

  东方穆目不斜视,一双眼睛皆落在叶泠身上,他的眸光幽邃闪亮,代表不满和等待,等待着叶泠迟迟未言的回答。

  陈绣略显尴尬,更多的是落寞,杵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既已经下了决心,为何见了面还是如此不知所措?叶泠懊恼不已,藏在毛套子下面的右手往左进了进,用力掐了掐腕上的一小块肉,霎时,一窜巨痛感狠狠地撞击脑海,撞得她即刻冷静下来,顷刻,望着东方穆,莞尔而笑:“因未曾出门,也不觉得冷。倒是王爷,淋了一身雪,赶紧把衣服换了,免得雪一化开,沁了水,着凉就不好了。”

  闻声,何芳华疾步走来,一瞅东方穆,甚是担忧,顾不得矜持,秀手伸了过去:“瞧披风,上面洒满了雪花,快脱掉才是正经。”

  “没事。”东方穆不以为意,匆匆投给何芳华个清淡的眼神,尔后,双肩一顶,扯过披风,叫何芳华扑了个空,就这么生生僵住。

  “王爷。”竹西上前,准备接过披风。

  孰料,东方穆雷厉风行,一把提起披风,飕飕地抖了两下,纯洁白皙的雪花扑扑簌簌,全落到地上,眨眼化作无形无色的水,没入木地板,消失不见,好像它们从未存在过,唯有何芳华的酸涩久久无法挥去,只是点点滴滴却不曾表露脸上。

  “这是用上好的藏羚毛做的,不易进水,既轻盈,又保暖。”也不问人愿意不愿意,东方穆潇洒一甩,披风飘逸飞过,直接落到了叶泠身上,又帮她系好了带子,确保其整个身子都被包住,松手,用命令的语气道,“以后多穿点。”

  叶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一众看客瞠目结舌,跌落眼球。

  堂堂邪王,何时变得如此温柔?

  瞬间,四周升起袅袅的烟雾,有惊愕,有羡慕,也有嫉妒,只是嫉妒消失得太快,快得没有任何人捕捉到。

  织云咧开嘴,一脸高兴,好似受宠的是她自个。

  良辰讶异地瞟了瞟东方穆,俄而,目光怔怔,凝神沉思。

  他到底什么意思?要我成为众矢之的吗?叶泠有些纳闷,还有些不适,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高调殷切,叫她愈发清醒,愈发不安,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笑着,盈盈一拜:“谢王爷。”防备c猜疑不如主动出击,男人的心应该是极好骗的!

  东方穆点头,自顾自地往屋里去了,一边走,一边问,语气一如既往,干硬之外皆是冷漠:“这段时日,大家都还好吧?”

  热情来得突然,去得匆匆,简直犹如昙花,稍纵即逝。邪王终究还是邪王!

  无一例外,所有跌落的眼球速速回归,还伴随着低低的讥笑和大松了口气的叹息。

  没有期待,自然也无失望,对于被撇下,叶泠丝毫不觉意外,反安心地笑了笑,转身,朝堂上而去,同时,条件反射地,眯了个奚落的眼神,挖苦道:“王爷虽身在湖州,然心系广陵,洞若观火,府内一草一木皆了若指掌,况人乎?”看似阿谀奉承,实在夹枪带棒,暗里嘲讽。说完,她就后悔了,一个劲地齰舌。

  明明准备讨好东方穆,怎么竟说出这话来?真是嘴欠。叶泠紧咬了下牙关,非常沮丧,只想狠狠扇自己几耳光。

  果然,气氛马上变得凝重起来。

  丫头c小厮心惊胆战,遽然埋首,屏住呼吸,祈祷不要受到波及。

  芍药低头,站着,一动不敢动。

  陈绣c何芳华骤然停了脚步。

  连立在东方穆旁边的竹西也微微变了色。

  但是,高位上的东方穆好像并没有生气,虽然他脸色阴沉,叶泠依然从他的眼神中寻见了丝丝笑意,一种狡猾且开怀的笑意。

  他又在打什么算盘?叶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忽觉头皮发麻,然,她到底久经战场,练达有余,顷刻,镇定如常,若无其事地走到东方穆旁边坐了下来,侧身,拈花一笑:“我们都好,劳烦挂心了。不可王爷在湖州一切可好?”

  东方穆点头,扬唇,笑了笑。

  陈绣c何芳华不由惊呆了。东方穆虽然从未吝啬其笑,却向来不随便说笑,尤其是在她们面前,入府几年,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正常的笑容。

  原来,他的笑容那样温暖,那样好看,那样叫人难以忘怀,遗憾的是,那样的短暂。陈绣晃神了,何芳华亦晃神了。

  仅有叶泠和竹西不觉有异。

  “很好。”简短的两个字,看不出任何喜悲。

  真难聊!叶泠暗暗吐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将谈话进行下去。

  还好,还好,王爷没有发怒。众丫鬟c小厮揪着的心蓦然懈开,方惊觉冷汗淋漓。

  陈绣c何芳华c芍药依次坐下,两个怀揣着迷惑和心猿意马,一个忐忑不宁。

  “王爷走了两个多月,现又临近年关,又几笔大的支出,是否要妾身把账本拿给王爷看看?”叶泠搜肠刮肚,终于找了个话题。

  “不用了。”东方穆的声音有些浑浊,似乎对此话题并不感兴趣,顿了顿,又突兀了加了句,“你做事,我放心。”

  啊?叶泠一头雾水。

  “我有些累了,中c晚饭不用等我。”东方穆突然站起,头也不回地走了,竹西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恭送王爷。”

  出了大厅,东方穆却并未回听雪楼,而是往守卫处去了。

  “王爷?”

  “我去看看高峰。”

  听雪楼--

  晚饭后,叶泠刚脱完衣裙,准备睡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

  叶泠面露不悦,正要出言呵斥,来人已到了眼前,惊了她一惊,讶异地问:“王爷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东方穆一眼怔住。

  此时的叶泠,身裹锦白色亵衣,姣好的曲线一览无遗,散发出氲氲氤氤的热气,脸上还晕染着将睡时的霓云,格外娇媚,格外动人,格外具有诱惑力,饶是神仙下凡亦无法抗拒。对嗜酒的人来说,她就是杯陈年佳酿,香气袅袅;对习武的人来说,她就是本绝世剑谱,千金难买;对喜色的人来说,她就是个美女,秀色可餐

  东方穆的体温直线飙升,腹内陡然升起股无名之火,搅得浑身燥热,燥热得恨不得扒个精光,恨不得立地将对面的人儿扑倒吃掉。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他向来是个自律的人,方面更是寡淡,除偶尔自我慰聊一次外,再未碰过任何女人。

  东方穆有点发慌,目光却不可自制地变得灼热,直勾勾盯着叶泠,一遍遍抚摸c临幸。

  “啊?”叶泠如梦初醒,臊窘难耐,护住胸,咚咚咚跑到屏风外。

  我这是怎么了?东方穆惊诧万分,呆愣愣,直到气呼呼叶泠返回。

  “王爷为何不让人通报一声?”

  面对质问c指责,东方穆舌头打结,竟嘴拙得说不出话来。

  叶泠怒不可遏,正要发作,想到什么,愤然忍住,到底心有不甘,瞪着眼睛,含沙射影地低吼:“这些奴才,仗着我平时的宠爱,玩忽懈怠,实在该打。好在今日是王爷,若明日是歹人呢?”

  鬼使神差,东方穆的视线不知为何一下子变得极窄c极近,其内皆是叶泠的红唇,泛着明丽的光泽,一张一合,还不时地嘟一嘟,看上去极可口,极美味。

  他想去尝一尝!

  这个想法一冒上脑海,便吓了东方穆一跳,乱得他落荒而逃。

  叶泠看着他飓风般的背影,闷闷不乐地嚷嚷:“搞什么呀?”

  东方穆一秒也不敢停,一路跑回听雪楼,进了院,方歇了脚,扶墙,喘着虚气。

  我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认为她可口,美味?天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东方穆越想越觉荒谬,甚至怀疑自己中了妖蛊。

  一阵寒扫过,吹散了他额上的冷汗,也吹醒了他陷入混沌的理智。

  定是最近赶工太累了,所以才导致胡思乱想。

  他摇摇头,自嘲一笑,接着长长地吁了口气,茫茫白烟,缭绕几圈,隐没在大雪之中。

  第二天,天就放晴了。

  叶泠难得起个大早,轻手轻脚,走到外间,推开窗,一股新鲜活泼的空气迎面扑来。她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吸,薄凉c又充满生机的味道,宛若清泉,哗哗铺陈开来,散逸到每处经脉c每根骨头c每寸肌肤,让人犹如吃了神丹妙药,顿觉浑身舒畅,恍若新生。

  好一个惬意的清晨!

  叶泠不觉笑了,昨日的种种疑惑c不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睁眼望望,到处一派勃勃盎然之色,轻柔c明朗。温煦的太阳,照着皑皑白雪,敞亮敞亮,仿佛心也随之宽阔起来。配着宫粉c大红c浅黄的梅花,再加上翠绿翠绿的矮青松,煞是好看。

  再仔细端详端详,院内赫然站着三个青色的人影,正是张嬷嬷c陈嬷嬷c王嬷嬷。

  她们似乎已经起来了好一会,正清扫着雪堆,茫茫之中隐约有条小径,在她们身后蜿蜒盘旋,黑土中镶嵌着灰色的小石子,一颗颗,经过雪花的清洗,变得份外净洁透亮。

  叶泠能清醒地看到她们搓手哈气的模样,还有鼻子c唇边的一朵朵红印,淡淡的颜色,不知道为何比那红梅还要显眼?叫人久久无法挪开目光。

  天,确实晴了,然,化雪时候是最冷的。五十岁的人了,还如此辛苦,冒着严寒劳累。她们是不是也没有亲人?或者丈夫是个不争气的赌鬼c窝囊废,儿女又不愿赡养她们?

  等到了她们那个年纪,我会不会也如此悲惨?没有亲人,没有健康,没有依靠

  叶泠无限感慨,浅色的眸子忽而笼上层层凄哀的寒雾,思绪也开始向偏激的方向发散,须臾,提唇,涩涩苦笑。

  我能不能活过二十五岁都是个问题,还谈什么未来?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熟悉的人影整齐有序地走了进来。

  叶泠慌忙收拾收拾迷茫的心情,走到梳妆台旁,她是个坚强的人,软弱来得快,去得更快。

  良辰放下手中的水盆,看着叶泠,温声道:“王妃今日起得真早,精神也好。”

  叶泠回以轻笑:“难得一个晴天,怎可辜负?”

  良辰点头,目光殷殷闪烁,嘴角不觉翘起个小小的弧度:“转晴的头天,雪最厚,最白了,最适合玩耍。”

  玩耍?堆雪人,打雪仗?记忆中有看到过别的小孩玩过,而自己从不曾拥有天真浪漫的年纪,当你每天为温饱发愁时,哪里还有心思去奢望别的?叶泠怔了会,接过美景手中的毛巾,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去玩耍玩耍。”

  良辰面色一喜,转眼,踌躇地瞄了瞄美景,又黯淡了下去。

  叶泠沉吟沉吟,提议:“美景,你何不跟良辰一起去?”

  美景张了张嘴,正要婉言拒绝,叶泠刚毅果决地宣布:“好,就这样定了,早饭后,你们便邀着织云c柳穗和依兰同玩,花样年华,该活泼些才是。”

  良辰眉眼兴奋地一挑,扬声福了福:“是。”

  美景无奈地抿了抿嘴,只得同意。

  叶泠眼眸一转,突觉少了什么,半天恍惚过来:“织云呢?”以往这时,她早就在屋里叽叽喳喳开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妃。”人未过来,话已先抵。

  移时,织云蹦蹦跳跳地出现了,洋洋得意地从背后拿出三株红梅:“今儿早上才开的,还带着新鲜的汁液呢,响得很!奴婢想着屋里的摆设都太素了,有了花,就更添精致了。”

  说着,织云眼珠一翻扫荡,最后将红梅插入了榻旁的茶几上。

  “怪道迟迟未来,却是去捣腾这个了。”叶泠笑了笑,又问,“有没有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也该给王爷洗个尘。”

  “王爷一早就让人过来传话了,说今天不回来吃饭了。”

  他离开了好几个月,朝中必积了许多公事,再者还要拜访拜访韩飞扬和沈欢,确实忙。想到这,叶泠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尽管明知某件事迫在眉睫,然则,真的要勾引东方穆,还是有些别扭,况且,她也实在没有想到该如何进攻。

  一下朝,飞扬就飞似地跑了过来,激动地拉着东方穆袖子,噼里啪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有给我说一声?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快无聊死了”

  东方穆戏眼睨过,拂开飞扬的手,一本正经地打趣:“我看你过得挺开心的,每天三朋五友,聚集花堂,饮酒作乐,无聊一说却是从何而来?”

  飞扬摸摸头,心虚地“呵”了两声:“那个,不是因为你不在吗?”

  东方穆收起玩笑之心,肃然道:“走,我们去看看沈欢。”

  “啊?”飞扬露出几分难色。

  “怎么了?你们还没和好?”

  飞扬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自你走后,我只见过他一面,还是路上偶遇的。每次上沈府,他不是出去了,就是在忙,总有推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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