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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夜皇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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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由东方港的元老们看到这一幕,怕是都会有些吃惊,原来不论是北渔零六八事件还是北上支队遇袭事件,到头来原来都是东厂的势力在背后作怪,但是对于魏忠贤来说,这却是天大的冤枉。为了更多地为皇上效力,他授权给下面的各处东厂提督,由他们对其觉得有威胁的目标主动发起逮捕等活动。

  敌远地科方孙察接孤敌显孙

  当然,东厂的势力并不在于这群太监的力量,而是在于大武朝的另外一股力量——锦衣卫,锦衣卫是作为皇帝直辖的军政情报机构,不仅从事对外搜集军情c策反敌将等工作,同时更是对下面的群臣百官言论举动实施侦察c逮捕c审问等行动,让百官对他们敬畏有加,敢怒不敢言。武朝的历任皇帝大多都有这么一句,“厂卫乃是一家”意思就是说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是皇帝亲自直辖的单位,都是姓朱的,但是以往却没有现在这么亲密——皇帝现在都在魏忠贤的手里了,为了得到皇帝的青睐,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也投身“阉党”,但凡是不听从魏忠贤号令的群臣,大多会被锦衣卫罗织罪名抓起来,因此即便是锦衣卫势力远比东厂要大,但是却一直都在东厂的直接控制之下,成为了魏忠贤手下的旗子之一。

  若是说起锦衣卫,元老们想当然地会觉得东方港和锦衣卫的关系应当不错才对,因为锦衣卫北海千户所千户岑敏现在和元老院的关系算是相当和谐的。可是问题也就是在这里,岑敏不是阉党成员,准确的说,他其实很得魏忠贤青睐,但是他并不愿意如同田尔耕一样不惜“卖身投靠”,因此魏忠贤这才通过田尔耕将他派去北海,希望能够让他回心转意。

  虽然说无论是田尔耕还是岑敏,都明白魏忠贤的一片“苦心”,但是同为锦衣卫的其他千户而言,对这个就不甚了解了,而且以岑敏被“流放”到这天涯海角的安南北海,都以为魏忠贤是要借这个机会翦除岑敏。因此上次北上支队准备前往京师,岑敏和刘传志两人各写一封文书告知沿途官员北上支队的行程和目的,这些文书不仅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在沿途的东厂提督和锦衣卫千户们眼里将其看成了是反九千岁的行动。加上北渔零六八事件中十多名番子和档头在占城港民兵的攻击中全部被杀死,更是将北上支队当成了眼中钉,沿途不仅没有对北上支队多加关照,反而与一路尾随而来的东厂密探们一起追击北上支队,最终在襄阳和新野交界处成功重创了北上支队,如果不是飞艇来得及时,恐怕损失会更加惨重。

  “秦舞扬!”魏忠贤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名字,他还记得不久前这个档头从湖北被送到京城来向自己亲自报告那支从脚底板都冒着奇怪气息的队伍,还顺带着一起送来了不少那支队伍使用的物品,从武器到车辆,无一不是向外散发着奇怪的气息。“给我把不久前那个见过的档头秦舞扬传过来!”

  “是!”一个小太监连忙领命离开了,剩下了好几个小太监还在那些奏章和文件中搜索有关东方港的信息。

  魏忠贤慢慢回想着之前秦舞扬给自己汇报的情况,那群怪人穿着的都是一种对襟小褂——这和那些图画中的士兵一样,他还送上来一些奇怪的东西,例如腰带c肩带c子弹盒这些东西,同时也献上了一把奇怪的短刀,这种短刀似乎是可以装在什么长棍上的一般,短刀整体就好像是从一根铁棍上切削出来的一般,在圆滚滚的刀身上开出了三条槽,但是这种刀却又完全不像刀,尖端不仅一点儿也不锋利,相反似乎还有些钝。他回忆了一下,秦舞扬跟他介绍了这种奇怪短刀的用途,那群人大都有一根长棍,可以将这种短刀直接套在长棍上,就能够当作长枪使。这种短刀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作战时的效果却与它其貌不扬的外观截然相反,凡是被这种刺刀戳中的人,基本上很快就会失去战斗力倒地死亡,秦舞扬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却能够猜到和这种刀奇怪的外形有关,逃回来后他又用这种刀找了几头猪进行了测试。不试不知道,一试这才把秦舞扬给吓了个半死,这种刺刀的设计可谓缺德到冒烟,只要戳中了腹部,基本上就是重伤,伤口怪异,鲜血横流,捂都捂不住。而且事后他也检查过遗留在现场的那些奇怪的木棍,这些木棍大小和长短基本上完全一致,在棍子的一端都是同样怪异的结构,这样的结构恰巧可以和这种短刀组合起来,装在棍尖就不会掉下来,必须要在短刀刀柄上一个小按键上按一下才能把短刀拆下来,也就是说之前他们在战斗中所遭遇的那些长矛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木棍结合短刀组合而成的。

  “啊——”随着一声惊叫,秦舞扬再次从梦中被惊醒,这样的噩梦他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即便是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己已经回到了绝对安全的京师,更是东厂的功臣,还得到了九千岁的封赏,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屡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梦中的他,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天上的那个巨大的如同纺锤形的天宫,朝着自己和身边的番子们发射着如同暴雨一般的箭矢,身边的草地上转瞬就变成了刺猬一般密密麻麻被箭尾所填满,一个又一个的番子在惊恐的喊叫声中被一个又一个地射中,或者在惨叫声中翻滚,或者不吭一声直接栽倒在地身上再被射中好几箭。秦舞扬坐在床上,身上已经被冷汗所浸透,此时才觉得寒冷刺骨,不得不又躺了下来。窗外的灯笼在寒风中被吹得不停地晃动,昏暗的烛影透过窗纸投射在自己的身上显出昏惨惨的光芒,让他从心底里冒出寒意。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让秦舞扬原本就还没来得及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顺手抄起了炕边小椅子上放着的几把飞刀,低声喝道,“谁?”

  “我是从司礼监来的,九千岁大人让你过去!”门口说话声虽然带着一丝尖利,但是却非常清晰,“我这就过去!”秦舞扬连忙答道,同时就去拿自己的衣物,但是随即就从右侧大腿上传来了一阵刺痛感。

  他此时才又想起腿上的伤,还好那些箭矢是元老院军工委临时紧急加工出来的标准箭头,这种箭头没有倒钩没有放血槽,基本上一根进去就一根出来,侵彻力强却没有什么制止力,正因为如此,秦舞扬右大腿中箭这才活着逃出来,不然恐怕是早就被射死在现场了。他咬了咬牙,赶紧忍痛穿上了衣服,在两个番子的搀扶下向着司礼监走去。

  通往司礼监的道路两侧都是高高的宫墙,上面金黄色的瓦此刻早已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只能看到红色的宫墙伫立在两旁。道路上一些太监和宫女身上穿着厚厚的袍子,正在忙碌着打扫地面的积雪,此刻的天空中还在下着鹅毛大雪,北风吹拂着,将雪花扬得满天都是,路过的宫女太监脸上头上都已经被雪花覆盖,一个个一边冷得直哆嗦一边忙碌着扫雪。不远处一队宫中侍卫列成纵队向着这边走来,为首的人手中都提着一个气死风灯,这种灯非常昂贵,是由生铁打造的一个小匣子,外面用水晶打磨成型,然后镶嵌在匣子的四面,里面安置一盏油灯,点燃后将匣子的小门关闭,底端和顶端留有气孔,可以保证油灯在里面正常燃烧,但是却不会被外面的大风所吹灭。由于打磨水晶非常困难,因此这些水晶镜的外形往往都不规则,因此工匠们大多是尽可能地用手艺将这些水晶镜镶嵌好,没有玻璃的地方则用铁皮上雕花或者镶嵌其他东西以补充,所以每一个这种气死风灯都是一件艺术品,造价更是高昂,如果不是在这皇城大内,怕是没人能用得起这样的灯,更别提用来巡夜了。

  这两列纵队的宫中侍卫走了过来,正在打扫的宫女太监们连忙垂首站在一旁等他们过去,这些侍卫们走到他们身边停了下来,检查宫女太监的腰牌,又用记录本上的名字一一对应,然后又走到了秦舞扬和两个番子身边。

  秦舞扬不耐烦地朝着这几个侍卫挥了挥手,露出了腰间的档头腰牌,那几个侍卫一看,连忙朝他施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档头,今天这时候了,九千岁召您去是什么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秦舞扬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当然是给皇上和九千岁办事的,九千岁既然召我过去,那还不得马上就过去啊?”

  “就是就是”两个番子连忙附和道,事实上他们心里挺不自在的,要知道现在这时候宫外传来的消息可都不是好消息,谁知道是不是什么事情惹恼了九千岁,真要是拉档头去问斩,万一拉他们俩陪斩怎么办?

  “好了,你们几个都别翻了,应该只有那两封,”魏忠贤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那几个小太监停止了搜索,“你们过来,谁会写字?”

  两个小太监连忙朝着魏忠贤行礼道,“奴婢会。”魏忠贤点了点头,“这样,你们把这些上面写的字给我抄出来,这太小了,我看不明白。”说着就将桌上几张纸丢给了那两个小太监,“快点!”

  “是!”两个小太监连忙接过那几张纸,连忙在旁边打开文房四宝,用墨作在砚台里磨起墨来。

  不多时就洋洋洒洒抄出了好几张,原本元老院打印出来的文件使用的是简体字,但是辜晴倩跟武朝人谈生意谈的多,她知道武朝人无法看懂这种简体字文书,因此又特地用绘图仪绘制了一份繁体字版的信件,接着还绘制了好几副元老们绘制的“人民军队剿匪图”“中国海军横扫中国海”一类的宣传画,结合图片一起看,能够让读者对这种原本很抽象的“介绍信”有着直观的理解。

  “允许东方港中国人在安允地区常驻,允许中国人在武国招募工人,允许移民安南省”魏忠贤走过去接过这些由小太监抄出来的信件查看起来,上面的条件看起来让他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人意欲何为啊?几年前来到安南,在那里定居建立城市,现在更是组建起了军队?这安南锦衣卫怎么一点都没有报告上来啊?”

  “厂公,这里还有东方港!”一个小太监在旁边喊了起来,大家都望了过去,那个小太监手里拿着一份奏章,双手递了过来。魏忠贤一愣,那一堆放着的奏章基本上是几个月前的了,怎么也写着东方港呢?难不成是自己眼花看漏了?他不由有些狐疑地走过去接过来。

  展开来细细一看,原来是广东省明州府发来的奏章,一群来自东方港的中国人在他们手中租借了一块地盘,位于明州府新安县南面的珠江出海口位置,用以停靠货船装卸货物。“租借?”魏忠贤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知道一群迈德诺人在同属于新安县的珠江出海口位置租借了另外一块底盘,被他们在那里建立了一座城市,名曰晨星,但是那里还是由武朝派驻了官员在当地管理的,可是这群中国人呢?会不会允许武朝派驻官员呢?此外,租借晨星的租金一年是一千两,那么这些中国人租借那个名叫香岛的地方一年会缴纳多少钱呢?

  他细细看了一下,不由得差点惊呼出声来,“每月一千四百两?”他已经被这样的高租金给吓坏了,一年一千两和每月一千四百两的区别是非常大的,前者连后者十六分之一都到不了,香岛那地方竟然如此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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