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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吃掉,却被一个偷坟盗墓的老贼捡到,抱回家当了徒弟。

  土头陀自从会走路,到处跟他师傅钻坟洞子,打小穿的衣服,都是在古墓里殉葬的童男童女身上扒下来的,十来岁的时候他师傅去世,留下他一个人,从不跟任何人打jiāo道,常年住在古墓山坟之中,人们也怕他,见了他都以为见了妖怪,有多远躲多远,避之唯恐不及。

  后来有个跑江湖卖艺的人路过坟地,刚好看到土头陀从坟洞中钻出来,也被吓得不轻,以为不是野人便是僵尸,躲到坟后看了半天,瞧出是个畸形的怪人,于是设法将土头陀捉住,逼他吃下哑yào,又戳聋了耳朵,套上锁链,到处招人来看,借机敛财,平时关在牲口棚里,衣服也不给穿。有一天绑缚不紧,土头陀从牲口棚里脱身出来,三更半夜掐死了江湖艺人全家良贱,转天到处乱走,很快让官府拿住。虽然江湖艺人咎由自取,但是其家人皆属无辜,因此上断了个qiāng决,打在大牢中好几个月了,只等秋后qiāng毙。

  马殿臣听完,更觉得土头陀也是个命苦之人,告诉其余犯人别再难为这个怪人,他是待决的死囚,在牢里说一不二,说出来的话,没有人敢不听,从此马殿臣不管吃什么,都给土头陀分一半。可是土头陀怪里怪气,给他吃他就吃,吃完也没个好脸,其余囚犯看在眼里,无不暗骂马殿臣是个傻瓜:你将肥鸡烧鹅扔给狗子吃,狗子还会朝你摇尾巴,给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土头陀有什么好处?

  马殿臣一时怜悯土头陀,同是押在牢中等死的人,哪还指望有什么回报,怎知又聋又哑的土头陀擅会掏洞,偷偷在牢房地下掏出个窟窿,神也不知,鬼也不觉,qiāng决的前一天,他带领马殿臣从地洞里逃了出去。马殿臣两世为人,又惊又喜,真没想到土头陀有这等本事,他先去杀了许大地主报仇,随即同土头陀逃进了深山老林,过了两年从山里出来,也不再当土匪了,改名换姓,变成了地方上首屈一指的巨富。

  有人说马殿臣是挖坟掘墓发了横财,其实土头陀会看风水,能观草木枯荣,辨别山中金脉走势,他知恩图报,指点马殿臣到山里挖金,那可真是发了大财,摇身一变,当上了地主大户,置办下良田万顷,娶妻生子。据说大军阀张小个子,当年都要跟马殿臣借钱充军饷,由此可见他是多有钱,在东北有“金王”之称。

  不过改名换姓,瞒得了三年两年,却瞒不了一辈子,何况树大招风,终于有人往官面儿上告发,说“金王”是以前的土匪头子马殿臣。马殿臣自己也明白,钱财太多招人眼目,况且身上背的人命不少,黑白两道全盯着他,落到谁手里也得不了好。一次他同土头陀进山堪舆,无意中找到一个天坑,他在那里造了一座大宅子,存放他所攒下的财宝,门上画蜈蚣做门神,是因为蜈蚣能守财,挖金之人皆拜蜈蚣,他一看风声太紧,在外头混不下去了,便带领心腹手下和几房妻小,躲到天坑大宅之中。大宅仓廪中屯有粮食,加之在外围开荒耕种,可以做到自给自足,原始森林中的天坑十分隐蔽,凡是知道路的人,全被土匪杀了灭口。

  后来日军占领了东三省,多次派出讨伐队,以剿灭马匪的名义进山搜寻天坑,无奈找不到路,均是无功而返,相传“金王”马殿臣,为了躲避剿捕,切断了下到天坑底部的道路,又用树木枯枝遮挡了洞口,上边盖满落叶,从那往后,神仙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了。

  第五章跳庙破关

  1

  天坑中的大宅,可以说是个土匪窝,马殿臣一辈子积累的财宝,还有他的手下,当年为了躲避关东军讨伐队,在深山老林的天坑里造了几间大屋,从此再没出来过。直到全国解放,各地剿灭残匪,这伙土匪仍是踪迹全无,好像一个人也没出来过,按说绝不可能躲这么多年,由于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从此成了悬案,解放初期谣言四起,怎么说的都有,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马匪及其财宝的下落,至今不明。

  二鼻子将他听来的传闻,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前边很详细,土匪躲进天坑之后的情况,却完全是外边的人胡猜乱想,以前在鹰屯别人一说他一听,也没往心里去。此次进山遇险,无意中掉到这里,一看大宅前门画有蜈蚣,夯土高墙上带pào孔,才知道原来真有这么个地方,可是大门紧闭,几十年前躲在天坑中的土匪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像全部消失了。

  二鼻子口上说不迷信鬼神,但是土生土长,听得太多,他没法不怕深山老林之中的鬼狐仙怪。

  菜瓜听得毛骨悚然,不住往周围看,担心消失在大宅中的人突然出来。

  张保庆同样心慌,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大屋中的灰尘积了一指厚,显然是座荒宅,当年躲在这儿的土匪,可能在很久之前出去了,此后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当然没人找得到他们,只留下几间荒废的大屋,另有一种可能,土匪全死在这儿了,进来之后还没顾得上往里边走,门房里没有尸骸,并不能说明整座宅子里都没有,如果土匪尽数毙命于此,马殿臣挖金脉所得的财宝,是不是也放在大宅中没动?

  二鼻子明白张保庆起了贪念,土匪马殿臣埋在长白山天坑里的金子,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找过,富贵当前,他又怎么能不动心思。不过心里犯嘀咕,天坑洞口覆盖的树木已经枯朽,荒宅中积满灰土,到处受潮发霉,可也没有土匪们离开的迹象,让人感到这地方有些不大对劲儿。

  三个人说着话喝完了汤,也是饿得狠了,几块猴头蘑哪够他们吃。张保庆和二鼻子商量了一阵,决定到大宅深处看看,因为高墙巨门,挡不住饥饿的猞猁,他们三个人出去不让猞猁吃掉,也得让风雪冻死,必须到荒屋中搜寻两件防身的家伙,说不定还可以找到御寒的皮袄,顺便找一找马殿臣留下的财宝,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当下要去大宅深处一探究竟,屋里虽有油灯,但是油尽灯枯,不能再用了,二鼻子拆下桌腿儿,缠上破布条子点火,又捡起把生锈的柴刀,拎到手中以防万一,张保庆找了根门栓,揣上半截蜡烛,菜瓜手持火把在前头照路,出去看到高处有鬼火闪烁。

  二鼻子低声告诉张保庆:“可能是猞猁上了屋,它们畏惧火光,不敢下来。”

  张保庆也看出来了,仨人匆匆往大宅头里走。门房两边有厢房,一直往当中走是堂屋,屋门虚掩,黑灯瞎火,大着胆子推开屋门,见堂屋分为前后,前边蛛网四布,也是落满了灰,借着火光往里屋看了一看,立时吃了一惊,两条腿都软了:后堂无声无息站了一屋子人,有男有女,穿红戴绿,一个挨一个,却没一个活的,全是扎糊的纸人。

  2

  张保庆常说自己胆大,到这会儿两条腿却不住发抖,漆黑yīn森的大宅中,有一屋子纸人,虽然蒙了一层灰尘,但是用火把在跟前一照,仍能分辨出红裤绿袄,脸上涂脂抹粉,看上去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荒宅大屋,深陷在天坑之中,洞口被朽木遮盖,各处均是漆黑一片,屋里又摆放了很多纸人,更如同古墓地宫一样yīn森诡异,二鼻子兄妹也吓得不轻,张口瞪眼,半晌说不出话。

  三个人面面相觑,均想问对方:“当年躲在荒宅中的土匪,全变成了纸人?”

  看到屋中的情形,换成谁都会这么想,张保庆要往后退,但是两条腿不听使唤。

  过了一会儿,发觉那些纸人并不会动,其实纸糊的人也不可能动,他们三个人硬着头皮,瞪大了眼上下打量。就见纸人身上还有布条,分别写了字,男纸人是真童子,女纸人是陈花姐,堂上供了神牌,屋子角落中摆了火盆,供桌上是几个大碗,碗里的东西已经长了毛。

  张保庆恍然大悟:“看来是死了人设下的灵堂,屋里都是烧给yīn魂的纸人。”

  二鼻子说:“不是,我看像是跳庙破关时烧替身用的……”

  张保庆是一处不到一处迷,十处不到九不知,不明白烧替身是什么意思。

  旧时东北有种很特别的风俗,叫做“跳庙破关”,二鼻子兄妹也是听说过没见过。听说那个年头,谁家生了孩子,要先找先生算卦看命,如果说算命先生看出孩子有来头,是在天上给神仙牵马的童子投胎,平常人家养活不住,就要等到孩子七岁那年的yīn历四月十八,让家里大人领去庙里跳墙,提前备下供品,扎好穿红戴绿的纸人当替身,扎的越多越好,小孩勒上红裤腰带,骑到庙里的长条板凳上,请来算命先生念念有词,说什么舅舅不疼姥姥不爱,一巴掌打出庙门外,说完抬手往孩子头上拍三下,扯掉红裤腰带,家里大人给了跳墙的钱,立刻带孩子出门,半路不许回头,走到门口让剃头师傅剃个秃头,不是全剃秃了,头顶留下一撮,破去此关,等于免了灾祸,可以长命百岁。搬进庙里的纸人叫替身,让纸人替小孩上天,按迷信的说法,跳过墙烧过替身的孩子好养活,有的小孩后脑勺上留个小辫儿,意指留住,也跟“跳墙破关”相似。

  二鼻子说:“屋中摆放纸人神位,又不是灵堂,十有八九是要烧替身,马殿臣当年躲到此地,身边带了妻妾子女,很可能是马殿臣的儿子到了岁数,那一天要‘跳庙破关’,但是没做完,替身纸人也还没烧……”

  张保庆问:…跳庙破关’许不许换日子?”

  二鼻子说:“不许换。”

  张保庆说:“那就简单了,土匪头子马殿臣给他儿子‘跳庙破关’,是yīn历四月十八,当天发生了变故。”

  二鼻子点了点头,不知yīn历四月十八出了什么祸事,宅子里的人全消失了,一转眼过去了六十几年,空屋变成了荒宅,东西原样不动地放着没动,可凭他们俩人的脑子,实在想象不出当时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有催命的阎王要命的小鬼找上门来

  张保庆问:…跳庙破关’许不许换日子?”

  二鼻子说:“不许换。”

  张保庆说:“那就简单了,土匪头子马殿臣给他儿子‘跳庙破关’,是yīn历四月十八,当天发生了变故。”

  二鼻子点了点头,不知yīn历四月十八出了什么祸事,宅子里的人全消失了,一转眼过去了六十几年,空屋变成了荒宅,东西原样不动地放着没动,可凭他们俩人的脑子,实在想象不出当时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有催命的阎王要命的小鬼找上门来?菜瓜怕这屋里有鬼,总觉得身后冷飕飕的,见张保庆和二鼻子站在那胡乱猜测,说了半天还没说完,她想尽快找到皮袄,赶紧离开荒宅,当即往前走了几步,经过摆放神牌的供桌时,突然发觉帷幔下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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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瓜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往后退,她这一动,把那俩人也吓得不轻,二鼻子接过她手中的火把,往下这么一照,看见帷幔下伸出一只人手。

  张保庆和二鼻子瞪大了眼看过去,见那只手干瘪乌黑,好像并不会动。

  大屋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火把举在手中,照不到脚下,供桌上铺有帷幔,里边可能是个死尸,干枯的手伸到外边,一动也不动,刚才菜瓜走过去,一脚趟到那只手上,屋里黑灯瞎火的,她以为脚脖子让鬼扯住了,脸都吓白了。

  张保庆说:“妹子没事儿,你哥哥我在这儿呢,谁敢动你,我给他脑袋拧下来!”说这话也是给他自己壮胆,嘴上发狠,却不敢往前凑。

  二鼻子是深山老林中的猎户出身,毕竟胆大,一手握住柴刀挑起幔布,另一只手拿火把要往里边看,供桌幔布上也积了厚厚一层灰,一挑开呛得人睁不开眼,只好往后闪躲,等到灰尘落下去,幔布下露出一具枯骨,这人死了很久,头发还在,皮裹枯骨,已经看不出长什么样了,脑袋扣了一顶三块瓦的狗皮帽子,身上穿鹿皮袄,不知为何躲在供桌下边,又是怎么死的。

  张保庆听二鼻子口中所说的马殿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在大牢中等待处决也不在乎,不至于这么怂躲在供桌下边,活活吓死了。

  二鼻子说不是马殿臣,此人两只手长反了,是马殿臣的结拜兄弟土头陀。 一个人两只手长反了,左手长右边,右手长左边,以往迷信之说,这是上辈子被人大卸八块,二辈子投胎做人,司王爷一疏忽,给他安反了。当然是胡说八道,不过反手之人并非没有,只是很少很少,马殿臣身边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反手的人,死在供桌下的这位,是土头陀不会错。

  土头陀一生下来,就被扔在坟地,常年住在坟洞古墓里,胆子不是常人可比。张保庆和二鼻子离得老远看了两眼,也看不出是怎么死的,他们惦记马匪大宅中的财宝,这个念头一起,可就走不动道了,六匹骡子八匹马也拽不回去,对于马殿臣一伙土匪的生死下落,只是出于好奇,并不想追根究底,也怕找上麻烦。

  三个人没敢动土头陀的尸身,又将供桌帷幔原样放下来,继续往宅子深处走。后边不仅有住人的屋子,也有屯谷仓和库房,但是除了堂屋供桌下的土头陀,再没看到其余的死尸,也没找到马殿臣的财宝,他们翻箱倒柜,找出几件土匪穿的皮袄,箱子中撒过旧时的防蛀防虫yào粉,为了抵御寒风,也顾不得有股子呛人的怪味儿,胡乱穿在身上。

  一路穿门过户,不觉到了尽头,跟堂屋规模相当的一间大屋,门户洞开,屋中没别的东西,只有一条很深的洞道,洞壁凿痕宛然,里边用木柱做了简单支撑,隔几步放一盏油灯,不过也已油尽灯枯,没有一盏点得起来,深处冷风飒然。三人相顾失色,原来土匪不只躲在天坑里,还在此地找到了金脉,也许是这个洞挖得太深,引出地底大蜈蚣,大宅里的人全让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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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为什么首先想到蜈蚣,而不是别的东西,那是之前看见大门上画了蜈蚣,自然不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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