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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忆

  ”夏儿,不怕,妈妈保护你”女人跪在地上安慰着小孩,小孩趴在她妈妈的怀里,小声地抽泣

  ”呜呜,妈妈,夏儿怕好怕好怕,呜呜”

  ”贱货!小夏,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准你来找这贱货!小贱种,不给你点厉害,看来你是记不住的。”俊美的男子冷哼一声,手中一条荆棘出现,直接往小孩的身上招呼

  ”啪”

  ”妈妈!”

  ”贱货,你还敢护着她!活腻了吧。给你一个机会,快他妈给我让开,不然老子折磨死你!”

  ”不要,你来折磨我吧,不要伤害小夏!”女人将小孩护在怀里,脸上布满泪痕

  ”哼,这可是你说的!”男人一脸不耐,挥手一扬,艳红的水滴,红白的肉块,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跳着舞,落在了茵茵绿草之上,刺眼醒目。

  ”妈妈!不要!爸爸,求求你了,放过妈妈吧!”小孩哭着求道,但因为那恐怖的存在,却不敢靠近半步

  ”不打她?!是她自己叫我折磨她的!不过,不打她也不是不可以”男人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个的笑容

  ”求求你,不要再打妈妈了!”可怜小孩年幼无知,只是希望自己的妈妈不要再受伤了,哪里知道,她接下来看到的将是让她一生难忘的场景。

  ”完全没问题,不打就不打,但折磨,还是要继续的”

  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女人知道了他接下来要干些什么,但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只是看着小孩,哀求道:”夏儿,快走,夏儿,你快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要,夏儿要和妈妈在一起。”小孩摇摇头,哪里知道,多年后,他将会是多么后悔,后悔当初他为什么要求他,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为什么不离开那里

  ”这样最好,小夏要看清楚了哦”男人笑得越来越狂妄,几把将女人的衣服给撕了

  看着交合在一起的男女,小孩可以清楚地看见任何一个细节,可以看见他妈妈脸上的绝望,可以看见她往日里温柔的眼睛变得空洞,可以看见那禽兽脸上的快意,可以看见那禽兽在她妈妈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望着,就连泪都流不出来。

  男人最后一挺身,射了出来。将自己的分身抽出来,一边系裤子一边往女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贱货。”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留给小孩的只有一个绝情的背影,和满脑不堪的记忆。

  因为刚刚的事,女人身背部的伤口开裂的厉害,血在流着,草被染红了,地被染红了,同样被染红的,还有小孩的记忆。

  ”夏儿”女人虚弱地喊道,空的眼睛终于有了几分神彩

  似是被女人的这一声惊醒过来,小孩的眼神终于不再呆滞,”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帮妈妈啊为什么?”

  ”夏儿,这不是你的错”女人眼里的担忧和心疼是毫不掩饰的

  ”对呀,这不是我的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不,不对,错的是我,是我害了妈妈!不,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我只是想帮妈妈,这不是我的错不不不,这朵是我的错!”

  ”夏儿!”

  ”啊!!!”小孩抱着头,仰天大叫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一张小脸微微扭曲起,她抱着头逃开。

  ”夏儿,是妈妈害了你”女人脸上的内疚和复杂是掩不住的

  自这天以后,男人似乎找到了这样做的乐趣,像这样的场景几乎是每天都在重复。小孩也被强迫着,看那禽兽怎样折磨她的妈妈。

  这样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个月之后,她的妈妈,选择了解脱

  在那之后,她就变成了那禽兽的玩具,而且被折磨得比她妈更惨,因为她的身体似乎因为他这次受到的刺激太大,而发生了某些变化。

  每天,她都被强迫喝下无数不知名的东西,还需要被放血,那些血,全部都变成了她每天喝的那些药和东西里必有的材料之一。

  这样的日子她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整个人都像痴呆了,而且还听话的很,你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直到一个多月之后的一天,在她喝下有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后,一层薄薄的,蚕茧一般的东西从她体内蹦了出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那禽兽看着这情况,脸上的笑都止不住了,他将她扔到了一池不知道是什么的绿糊糊里,就这样泡着。每过几天,他还会来往里面加点不知名的虫子,药草或是一些看上去很恶心的物体。

  那茧退去的日期来得很快,也就才五天。

  第四天的时候,那一池让人倒胃的东西沸腾起来,咕噜噜地往上冒泡。

  男人蹲在池边,看着那一池东西,喃喃道:”竟然这么快?比我的预期早了整整一个星期,不过真是好奇,好想知道我亲爱的女儿会变成什么”

  说着,他痴痴的小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嘎然而止。他转身离去。

  在他离去后的几个时辰,光团从池里缓缓升起,破裂。

  小孩从原本两三岁的样子变成了十五六岁少年的样子,不但样貌大变,就连性别都彻底的由女变成了男。

  深邃的黑眸中寒光闪过,意念一动,一身黑袍出现,遮住了他的身躯。

  他现在已经由之前的半人半兽变成了彻底的人类,要说为什么之前会是半人半兽,全都是因为他那禽兽父亲!

  虽然不知道这一次的变化是什么引起的,但他还拥有了他母亲的记忆。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那父亲原是一株魔茬草,经过了近万年年的修炼,拟出了人形。但他还不是真正的人,它去人世游历,在几年后,他在一家小茶馆中遇见了他的母亲。他们一见钟亲,于是当天晚上,他们一起私奔了。

  在那一年之后,他母亲怀孕八个月时,他父亲的万年大劫到来。然而,之前一直平安渡过每一个劫的父亲却渡劫失败了。但是他保住了性命,纵然如此,他身为魔茬草的魔性却被激了出来,他变成了一个禽兽,他的母亲在他的折磨下生出了他。之后的事便是他亲眼见证的了

  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虽然知道这不完全是他的错,但他心中的扭曲和恨还是抵挡不住。

  他从这个噩梦般的地方逃了出去,他打不过他,但他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一次巨变带给他的还有强大的实力,他创建了属于他自己的门派,他暗夏的名字穿遍整个世界。

  现在的他,是不会老的。他就这样活着,每天除了提升实力之外,他还多了一个癖好——虐他门下的男弟子。每一名被他虐过的男弟子几乎整个人都被废了。

  这样的日子过着,直到那一天,他遇见了尚且年幼的玺离云。

  那场景至今让他记忆尤深。

  他觉得难以置信,因为他在玺离云的身上,感到了和他一样扭曲的灵魂。但是那程度远比他要深,也复杂得多。

  于是他和他达成了交易——他帮他找他的心,他帮他复仇。

  在之后的种种合作中,两人成了莫逆之交。在对方面前,他们展现出的都是自己最迷茫,毫无防备的一面,同时也是最扭曲,仇恨的一面。

  当他在玺离云的帮助下,拥有了报仇的实力时,却发现那人已经被人杀死了。暗夏扭曲的一面不能容许他就这样放过他,于是,他们就有了第二个目标,将他复活,然后再让暗夏报仇。

  原本早就因该在好几年之前就完成的事,却因为玺离云的事给耽搁了。

  原本复活这件事几乎是没可能完成的,但在他们做了这决定之后,有一封信寄过来,说他手上有那人的尸骨,让暗夏独自一人去一趟。

  暗夏一人去了半个月,他在霖斗圣地认识了仓阮澈,两人勉强算是熟悉,他们说好,当他下次来的时候就是来复仇的了,那时候再让仓阮澈将尸骨给他。

  但玺离云的冥界因为他师傅刚去世不久,他冥王的位置还没坐稳,一c二c三c五c九c十阎反,把整个冥界搞得混乱无比。

  战火纷纷,玺离云在其中自然是最重要的人物,他脱不开身,因此,暗夏过来帮了他一把。这才算是打破了持续了半个月之久的僵局。在那之后,玺离云用了两天就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将所有策反阎王斩首,整个冥府重新洗牌。

  这一次冥府的损失极大,将所有事都弄完,就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其中还是多亏了暗夏的帮忙,不然有得玺离云忙活。

  暗夏在那之后帮玺离云进行了一次深度催眠,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毕竟他们都弄不清楚这个”心”是什么东西,只是玺离云一直这么说,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

  在那次催眠之后,暗夏从玺离云的只言片语中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失去了一段记忆,而这记忆正是最关键的部分。

  但令人费解的是,玺离云在知道这个结果之后,将自己的一切实力都封印起来,包括可以给他提供极大帮助的青虞镯也被他将大部分封印了。同时还有他的大半记忆。

  暗夏也不去管,他知道玺离云自有分寸,但这件事还是让复活又推迟了,实力太低,玺离云没法完成这个任务。

  暗夏任由自己的恨在心中沉淀,膨大,变的滔天。

  那个下午,他们出发了。暗夏的心情很平静,但身体却激动的有些微微颤抖。他这已经等了多少年了?几年?几十年?或者是几百年?还是上千年?他已经记不真切,因该是几百年吧,自己因该没有那个耐心去等上上千年。

  那个在雷焰之森旁的城镇上过的那一夜,他做了一个已经很久很久,久到都要忘却的梦。但梦的结尾多了一个人——玺离云。他觉得有点熟悉,或许在他躺在一池绿糊糊里的时候,隐约梦到了那个浑身布满伤痕的男孩。

  说实话,作为好友,暗夏看着玺离云自虐般的生活,着实是觉着揪心,但他本人完全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说自己就是需要这样,不然整个人提不起劲。

  看着玺离云被河洛烟整的那么惨,暗夏觉得要是他是那人的儿子,估计是一点事都没有,还会觉得很兴奋。

  不过,他看着这一幕,还是觉得有点为玺离云担心,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至少,这结局还是比较好的,他终是感觉玺离云有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但是看着他那张可以算得上是血肉模糊的脸,和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身体,他觉得很内疚,要不是因为他的事,玺离云是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个程度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玺离云转过身来冲他一笑,已经恢复成了了战斗之前前的模样,不像刚刚的狼狈。

  他们连着两天马不停蹄的赶路,这才到了霖斗圣地。

  看着这让他无比熟悉的环境,暗夏心中的恨意翻腾起来,一点一点的高涨起来。

  仓阮澈带着他去拿了那人的尸骨,纵然他没有对他说些什么,可那沉默却是让他更感觉心中好像多了些什么,那种模糊的,分辨不出来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烦躁,也不想理任何人 。

  一阵剧痛涌上胸口,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不着痕迹的擦去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再次加多了压制着毒的灵力。

  玺离云随说是帮他将那人复活了,可付出的代价,就是他的寿命和潜力,就算复仇成功,没有了未来的他,也只是废人一个。

  记忆到了这里突然的断掉了,暗夏的虚像出现在玺离云面前。

  ”可以说是私人原因吗?我实在是不大想让你看到那一段。其实童年的那一段我也是删减了很多的,我觉得那种东西,对你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太好的影响。”暗夏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很苍白,”虽然说我已经去了,但还是给你留下了我的记忆,希望能给你帮上一点忙。毕竟我在这个世界活的时间比你长了无数倍,所以很多现在人都已经遗忘的事,还有很多东西,以及各种各样的资料,我都存在那颗珠子里了,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心。”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身为冥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打算,看着你剩下的寿命,推都推出来了”看着已逝好友的影像,玺离云唇边的笑很温暖,但也很无奈

  ”哎呀,知道的了,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话音还在脑中萦绕着,但人已经不在了

  ”一路走好啊,我一定会给你烧很多很多纸钱的”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嘀嗒”

  青石砖上,溅开的,是谁人满心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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