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精神矍铄叟似仙
邯漠的早晨，天亮得比小镇要晚一点。待他们起床整理好，坐车到葛楼外公孤儿院的时候刚好十点。知道葛楼他们要来，董慈一宿都没睡好。他心里亢奋异常，总是忍不住去想他外孙现在多高了c长成什么样了，毕竟照片和本人还是有些差别的。董慈起了个大早，早已在孤儿院大门口踱步等待了。葛楼他们一下车，董慈就开心地笑着迎了上来。
“董叔，小河惭愧啊！自从当年离开邯漠后至今才来看望您老人家。”边河用力握着他董叔的手，看着面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似神仙般的老人，心里竖然起敬，顿生无限感慨。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小妮在小镇举目无亲的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啊。”一个温暖c慈祥，能让人听出说话的人内心平静而淡然的声音从一个老人的嘴里传了出来。
“快快快，叫外公，叫董爷爷啊！”边河大声对身旁的葛楼和边枫说。
“外公。”
“董爷爷好。”葛楼和边枫礼貌地鞠躬叫道。
“好好好，乖！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董慈踮起脚尖用力拉长了身子c两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葛楼和边枫的头，看得出他因为身高的原因显得有些吃力。
“进去吧c进去吧，外面天热，进去再好好聊。”
葛楼外公欢喜的在前面带路，他们跨过了用行书字体写着“小妮欢迎你”的一扇大铁门进了去。一进院门，靠院子的围墙一排树形奇特c稍稍高出围墙的梅花树便映入眼帘，看上去那些梅花树应该有人专门修剪过。树的叶子在一阵阵凉爽的风中有节奏的翩翩起舞，快乐地吸收着阳光。院子最里面围成一个圈的七c八棵马尾松不禁让人眼前一亮，那些树比三层楼还要高！树枝相互拥抱着，像一把超大的雨伞，留给这个院落三分之一的阴凉，有几个小朋友正在那“雨伞”下面捉迷藏。用红砖砌成的三层小楼倔强地站立着遥望前方，不知他目送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廋石寒梅共结邻，亭亭不改四时春。须知傲雪凌霜质，不是繁华队里身。”松树c梅花树c老屋，等到大雪纷飞的时节，又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呢？院子里的水泥地板平坦而干净，正在地板上玩耍的小朋友怯生生地看着来访的客人，然后跟往常一样礼貌地走开了。整个院子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弧形的围墙，从高处俯视，院子就像一张放在地上的弓。
“董叔，那些松树什么时候栽的啊？都这么高了，我记得当年没有啊！”边河看着院子最里面挺拔的松树显得相当激动。
“你们刚刚离开邯漠的时候，我一个人闲来无事，就随便栽了几棵。不想，如今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呵呵。”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二十多年了。”葛楼听着他外公和他边河叔的谈话，猜想着二十多年前脚下这个院落的样子。边枫东看看西瞅瞅，用外星人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天气热，一路过来早口渴了吧。去客厅休息一下，喝杯水先。董雪，去给你边河叔他们倒水来。”董慈扬起手，示意边河他们往客厅走。
“好咧！”董雪转身倒水去了。说是客厅，其实就是几间房连起来比较大的屋，孩子们吃饭看电视的地方。
“河叔，不急。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只买了点糖果，现在就分给小朋友们吧。”边河摇了摇手里提着的一大袋糖果。
“孩子们，快过来，边河叔叔发礼物了。”那些小朋友听他们董慈爷爷这样一说，都围了过来，自觉地排好了队，领了自己的那份礼物后说着“谢谢”走开了。
“边河叔，喝水。葛楼哥，边枫哥，给。”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边河微笑着接过了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心里一阵嘀咕。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思绪就被葛楼打断了。
“啊！”
葛楼无意中看了一眼递过水来的董雪，不经意叫了声，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一跤。那女生依旧微笑着端着水看着葛楼，没有丝毫自卑与慌乱。那笑容是那么的纯洁，跟天山上的雪一样。葛楼迎着她的微笑，仿佛有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顿时羞愧不已。边枫对葛楼的行为很是不解，待他正眼看董雪时脚也不听使唤了。幸好有了点心里准备，没有像葛楼那么夸张，退了两步就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可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身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原来那女生右边脸上有一块猪肝色的大伤疤，而且凹凸不平的伤疤表面还夹杂着条纹，不免让人心生畏惧。整个过程，葛楼外公都静静地看着，且面带微笑，他在打量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外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董雪妹妹，对不起！刚刚”在边河想上前对葛楼说点什么之前，葛楼微笑着接过了董雪手中的水，便真心诚意地向她道着歉。董慈撸着他的山羊胡，笑容欣慰。
“没事，呵呵，葛楼哥不用理董雪就是了。”董雪懂事地化解了葛楼的尴尬。边枫上前轻轻敲了敲董雪的头，也接过了她手中的水。
“董雪，带你两个哥哥去看看我们孤儿院吧，给他们介绍一下我们这边大概的情况。”董慈说完话领着边河去了客厅。
“嗯。”董雪爽快地答应了。
“走吧，葛楼哥c边枫哥。我带你们从楼顶往下一层一层看吧。”董雪微笑着在前面引着路，他们“咚咚咚”地上了楼梯。
“董叔，和以前比起来，这房子变化好大啊。您老人家真厉害，把几间屋连起来，既实用又温馨。”边河一进客厅，看着贴满花花草草c鸟树虫鱼，小动物萌态百出的墙壁，和印象中的大相径庭，便赞叹不已。
“葛楼哥c边枫哥，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房子比起那正在修建中的高楼大厦来不屑一顾呢？”
站在楼顶，董雪指着远处正在修建的高楼突然问，葛楼边枫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笑而不语。
“呵呵，你们不说我也知道答案了。但我觉得想一览众山小不一定要会当凌绝顶，我信董慈爷爷的话，心有多远就能看多远。眼前砌成这座小楼的红砖虽然显得土气c老过时，和这座美丽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但是由它组成的小楼却是我们没有爸妈的孩子温暖的家，这种感觉你们不会懂的。”董雪不卑不亢地说着，然后语气一变转开了话题。
“听董慈爷爷说你们弹吉他很厉害，不知道其貌不扬的小雪有没有那种福气，能感受一下余音袅袅的琴声呢！”董雪扶着护栏说着，看着楼下院子里打打闹闹的小弟弟小妹妹们面带微笑。边枫听了董雪的夸赞一脸得意，忍不住唧唧歪歪起来。
“还真不是吹的，我们一进邯漠大学就把他们所谓的高手秒杀了。最后音乐系的主任来替那个高手求情呢，不然我看他真不知道怎么下台！”
“是吗？”董雪惊讶地问，眼里充满了好奇。
“你别听你边枫哥哥胡说，没有的事。董雪妹妹放心，你一定可以听到我们弹琴的。”葛楼抢过话，瞪了边枫一眼。边枫在旁边说了声“切！”后笑了笑。
“真的吗？太好了！呵呵，我可是相当期待哦！”
听葛楼这么一说，单纯的董雪拍手叫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一边脸被烫伤，小雪应该蛮漂亮的，葛楼心想。因为她的侧脸是那么的完美，长长的睫毛c大大的眼睛柳叶眉。风吹过，另一边未受伤的白嫩脸颊在起伏的秀发里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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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小妮在小镇举目无亲的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啊。”一个温暖c慈祥，能让人听出说话的人内心平静而淡然的声音从一个老人的嘴里传了出来。
“快快快，叫外公，叫董爷爷啊！”边河大声对身旁的葛楼和边枫说。
“外公。”
“董爷爷好。”葛楼和边枫礼貌地鞠躬叫道。
“好好好，乖！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董慈踮起脚尖用力拉长了身子c两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葛楼和边枫的头，看得出他因为身高的原因显得有些吃力。
“进去吧c进去吧，外面天热，进去再好好聊。”
葛楼外公欢喜的在前面带路，他们跨过了用行书字体写着“小妮欢迎你”的一扇大铁门进了去。一进院门，靠院子的围墙一排树形奇特c稍稍高出围墙的梅花树便映入眼帘，看上去那些梅花树应该有人专门修剪过。树的叶子在一阵阵凉爽的风中有节奏的翩翩起舞，快乐地吸收着阳光。院子最里面围成一个圈的七c八棵马尾松不禁让人眼前一亮，那些树比三层楼还要高！树枝相互拥抱着，像一把超大的雨伞，留给这个院落三分之一的阴凉，有几个小朋友正在那“雨伞”下面捉迷藏。用红砖砌成的三层小楼倔强地站立着遥望前方，不知他目送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廋石寒梅共结邻，亭亭不改四时春。须知傲雪凌霜质，不是繁华队里身。”松树c梅花树c老屋，等到大雪纷飞的时节，又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呢？院子里的水泥地板平坦而干净，正在地板上玩耍的小朋友怯生生地看着来访的客人，然后跟往常一样礼貌地走开了。整个院子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弧形的围墙，从高处俯视，院子就像一张放在地上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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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董雪转身倒水去了。说是客厅，其实就是几间房连起来比较大的屋，孩子们吃饭看电视的地方。
“河叔，不急。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只买了点糖果，现在就分给小朋友们吧。”边河摇了摇手里提着的一大袋糖果。
“孩子们，快过来，边河叔叔发礼物了。”那些小朋友听他们董慈爷爷这样一说，都围了过来，自觉地排好了队，领了自己的那份礼物后说着“谢谢”走开了。
“边河叔，喝水。葛楼哥，边枫哥，给。”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边河微笑着接过了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心里一阵嘀咕。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思绪就被葛楼打断了。
“啊！”
葛楼无意中看了一眼递过水来的董雪，不经意叫了声，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一跤。那女生依旧微笑着端着水看着葛楼，没有丝毫自卑与慌乱。那笑容是那么的纯洁，跟天山上的雪一样。葛楼迎着她的微笑，仿佛有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顿时羞愧不已。边枫对葛楼的行为很是不解，待他正眼看董雪时脚也不听使唤了。幸好有了点心里准备，没有像葛楼那么夸张，退了两步就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可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身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原来那女生右边脸上有一块猪肝色的大伤疤，而且凹凸不平的伤疤表面还夹杂着条纹，不免让人心生畏惧。整个过程，葛楼外公都静静地看着，且面带微笑，他在打量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外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董雪妹妹，对不起！刚刚”在边河想上前对葛楼说点什么之前，葛楼微笑着接过了董雪手中的水，便真心诚意地向她道着歉。董慈撸着他的山羊胡，笑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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