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主醒过来了，但却神情呆板麻木，眼神迟钝，再不肯开口说一句话。ioge
只是当人提起淑贵妃时，她会下意识的颤抖一下。
百里煌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她，这个孩虽有些骄纵。却非常懂事体贴，又因她名义上是淑贵妃的女儿，他一直将她视成掌上明珠般呵疼的。
看着眼前这个眼神不再灵动，动不动就瑟瑟抖的瘦了一圈的少女，百里煌的心里也十分难过。
但又对此毫无办法。
为时差不多十天的秋闱终于结束，楚千岚从贡院出来，就被百里煌召进了勤政殿。
“你去看看小九。”百里煌直截了当的命令道，“那孩已经好几天不肯好好吃东西，一吃东西就吐的厉害，朕让太医瞧过了，只说身体除了虚弱些，绝无其他问题，怕是心里的坎过不去。老三老四几个都去看过了。半点用也没有，你也去看看吧。”
“他们去了没用，我去也不会有用的。”楚千岚眸光微闪，“这个坎是谁造成的，父王便叫谁去看她，说不定还有点用。”
百里煌眉心一跳，忍耐的瞪了他一眼，“你明白朕是什么意思。”
楚千岚却偏要将装傻进行到底：“父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么些天过去了。淑母妃都没有去看过她？”
百里煌眼皮剧烈的跳了起来，淑贵妃怎么没去？她不去还好，她一去，小九抖的跟筛糠似的，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一个小孩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定是底下那些个奴才多嘴嚼舌。说的话叫她听了去，她才会那般害怕淑贵妃。气得他一气之下，将照顾小公主的宫人全部打了。
楚千岚见他那忍着怒气就要作的模样，又露出惊诧的神色来，“淑母妃已经去过了？没用吗？这倒是奇怪了----您看，淑母妃过去都没用，我去又有什么用？”
百里煌的嘴角忍无可忍的抽了抽，忽的拍案而起，“你是自己将她领进宫来。还是朕亲自下旨宣她进宫？”
楚千岚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父王是想叫小棠进宫来陪伴小九？那可真是不巧了，上回的事，小棠也受了惊吓，如今也是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怕的不得了，便是进宫，也是抬着进来，安慰不成小九，还得累人照顾她，委实是个大麻烦。”
听着他信口胡言，百里煌气的只想抓起桌上的笔洗朝他砸过去，“受了惊吓？你倒是告诉朕，寻常哪个人受了惊吓第二天就没事人一般出门的？”
楚千岚原本似笑非笑的神色立刻就变了，眉心一皱，不悦的看着百里煌：“你让人跟踪她？”
百里煌见状，原还气势汹汹的脸立刻就笑了起来，“怎么，这回你的人没能察觉到？朕还以为你的人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是吗？”楚千岚淡淡哼了声，“想来你的人也只能远远地跟着，不敢太过靠近吧。”
他对如意跟吉祥这兄妹两个是十分放心的，若不然，也不会单单留了他们俩人跟在她身边。
被说中的百里煌立刻得意不起来了，“那又如何，你的人手到底有限，朕若真要动她，你的人又能防得住多久？”
“在你动她之前，我有不下十种方法将她送走。”楚千岚也不动气，“我没还有告诉父王吧，她身上的蛊dú，已经解了。我们之所以会留在琉国，全是因为她身中蛊dú的原因，现在么，我们随时可以离开琉国，您信是不信？”
百里煌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你现在还舍得走？”
楚千岚哈哈笑了两声，“舍不得您屁股底下那把椅吗？您别忘了，我还是大楚的湘王爷，真想抢个皇位来坐，也用不着就盯着您的屁股底下。”
“你放肆！”他一口一个屁股，弄得百里煌的眼皮跳了又跳，“如此粗俗不堪，定是那声名狼藉的女人带坏了你！”
楚千岚脸上的笑立时消失的干干净净，“您这话可说错了，真正声名狼藉的可不是她，而是我。您又想请她进宫来帮忙，又如此轻贱于她，别说我不会让她受这般委屈，就是她自己，也绝不肯进宫来受您这气。”
“什么叫受气？别忘了小九是因为谁才变成这个样的！”
“是啊。”楚千岚慢九九的说道，“小九因为谁变成这个样的？反正不是因为她。”
“你这个……胳膊肘向着外的混账东西，那可是你的妹妹！”百里煌被他那气定神闲又意有所指的话语气的直喘气。
“要跟我过一辈的，是她，而不是我那个妹妹。”楚千岚依然气死人不偿命的捋着虎须。
百里煌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过一辈？别忘了，等老三成亲后，朕就会为你与肖敏挑选吉日完婚，能跟你过一辈的，是肖敏！”
“儿臣哪敢忘？”楚千岚也豁出去了，“只要她肖敏不怕守一辈活寡，我娶也就娶了，又碍不着我跟她过一辈，您说是不是？淑母妃也不是皇后，不也跟您过了这么大半辈了？”
百里
248 重新审视
若棠进宫后，就被直接领到了小公主的宫里。ioge
百里煌并没有见她的意思，估计还是不待见她，这令若棠心里越的嘀咕了起来，既不待见她，又这般客气的将她请进宫来陪小公主是几个意思？小公主难不成还缺玩伴？就算是伴读。她这年纪也太大了些吧？
不过她所有的疑惑都在见到小公主时有了答案，看到小公主虚弱又无神的躺在床上，任凭身边的宫女如何与她说话，她都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回应。
“沈姑娘，您终于来了。”守在小公主床边的宫女含着泪转过头来，“您快劝劝公主吧，这几天下来，公主都不吃不喝，再这么下去，身体可怎么受得住啊。”
若棠紧走几步，看着床上那单薄苍白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少女，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忙俯下身轻声唤道：“公主？”
小公主仿佛没有听到，眼睛依然睁的大大的，无神的瞪着头顶绣着缠枝蔷薇的华丽帐顶。
若棠伸出手，想握小公主的手。
小公主的手很凉，若棠才握住，她就条件反shè般的颤抖起来，却也并不挣扎，很是乖顺但却颤抖个不停。
若棠见状本想放手。但觉她并没有挣扎反抗，便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公主，是我，我是沈姐姐。我来看你了。”
小公主的眼睛缓缓地眨了眨。若棠心里一喜，忙不断的在她耳边反复的说着自己是谁，“你别怕，已经没事了，我们都没事。”
过了好半晌，小公主定定的眼珠终于缓慢的转动了一下，她朝若棠的方向看过来，眼睛眨了眨，一滴硕大的泪滴从她眼角无声的滑落下来。
若棠心里一酸。俯身搂住她，“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没事的，不要害怕，我们都会保护你，以后再也不会生这样的事了……”
怀里小公主单薄的身体却抖的愈厉害起来，过了好一会，一只颤抖的小手抬起来，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了若棠的衣袖。
“哇”的一声，小公主大声哭了出来。
若棠心头一松，耐心的安抚她，“没事的，没事了，都会好起来。”
……
小公主哭了很久，才渐渐地停歇下来。这中间，有担心的宫女想要上前来劝，都被若棠用眼神瞪了下去。
小公主心里堆积了太多的情绪，先前不说不听不动，根本就是自我封闭，如今让她将心里压抑的所有情绪一股脑儿全泄出来，人才能慢慢好起来。
听着小公主哭的声音都嘶哑了，若棠忙让人倒水过来。
宫女战战兢兢的端了水来，小心翼翼道：“沈姑娘，公主这些天不论吃什么喝什么都会吐出来的。”
若棠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将水接过来，边看着小公主边笑道：“走了这一路，我也有些口渴了，公主不介意赏我喝一口水吧。”
不待抽抽噎噎的小公主回应，若棠便若无其事的就着杯喝了两口水。她一直微笑注视着小公主，因此她看到自己喝水时那紧张的直咽口水的模样也被若棠尽收眼底。
她心里不由得对这可怜的小女孩愈的怜惜了起来，她这模样，分明还是那天的事让她打从骨里感到恐惧，觉得吃喝的东西都不安全才会吃什么喝什么都吐出来。
过了好一会，若棠才笑着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小公主说道：“看，我一点事都没有。公主要不要喝一点？”亚尤妖巴。
小公主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若棠忙伸手将她扶起来，不假他人之手，喂小公主喝了两杯水，小公主方才摇了摇头。
又等了一会，见小公主并未吐出来，若棠与一屋的宫女这才放下心来。
若棠忙又让人送些好消化的粥来，跟方才一样，自己先吃了几口，方才喂小公主吃。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宫女见状，忙又盛了一碗来。
虽然这后宫都在淑贵妃的把持中，若棠却也丝毫不担心她还会下dú，就算她丧心病狂到不顾一切还要下dú来害她，已经知道了真相的百里煌也不可能再由着她动手害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她一进来就现，这宫里的宫人脸熟的那几个全不见了，想来是百里煌将人全换了，这样一来，相当于将淑贵妃的眼线拔了个干干净净。
小宫女这一块的安全，应该是百里煌亲自接手过去了，他有心要保住小公主的xìng命，淑贵妃短时间内是没有机会再一次下手的，因此若棠才能放心喂小公主吃喝。
待小公主吃饱后，若棠让人打些水来，帮她洗脸擦手，“你要不要睡一下？”
一直看着她的小公主却惊了一下，伸手紧紧攥住了若棠的手。
若棠失笑，“我不会走的，你闭上眼睛睡一会，我保证，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好不好？”
小公主看似自我封闭，但其实一直以来心里那根弦都绷的极紧。她很累，很需要好好休息，但她在这个她觉得并不安全的地方，又怎么能真的睡得好？若棠看得出来小公主对她的信任与依赖，对她保证了又保证，小公主这才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中途的时候，百里煌抽空过来了。
百里煌显然在外面就打听清楚了殿里的
249 夜探华清宫
夜里，若棠与小公主躺在同一个被窝里。紫o阁 ioge
小公主靠着她的肩头，亲昵的蹭了蹭，手指依然紧扣着若棠的手指。
她白天睡久了，这会儿自然睡不着。若棠也不催她，静静地陪她躺着。在她想说话的时候。就跟她说两句。
小公主一直有意无意的避谈中dú当日的事，若棠也没有提起，两人像是同时将这件事忘记了一般。
“沈姐姐，你能呆在宫里多久呢？”
“唔，到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吧。”若棠闻声回答她。
“你真好。”小公主弯起稍有些血色的唇瓣笑了笑。
若棠低头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颜，也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小公主咬了咬唇，轻声问道：“沈姐姐，你还记得你的娘亲吗？你多大的时候她不在了的？”
若棠想了想，摇头道：“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不在了，我能记得的也不多，但我记得，她特别爱笑。不论高兴还是痛苦，她总是微笑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她的妈妈了。
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得了重症离开了她。她不记得她的模样，不记得她曾做过多少温暖她的事情，但妈妈总是微笑，即便病痛折磨的她瘦骨嶙峋，腰都直不起来，她仍然微笑着。从来也不怨天尤人。
若棠想到她，就忍不住微笑起来，“她告诉我，在任何难过或者快乐的时候，不要吝啬笑。因为笑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不仅能温暖自己。还能温暖别人。她说，生命这么短，我们应该做一个温暖的人。”
小公主认真的听着，惊叹道：“你娘亲是个好人，难怪沈姐姐你也这么好。”
“我还不够好。”在这样一个夜晚，忽然想起尘封已久的往事来，若棠也忍不住有些感伤。
“你娘亲抱过你、亲过你吗？”小公主又问道。
“有啊。”在她身体能够负荷的情形下，妈妈也是抱过她亲过她的吧。
小公主眼里立刻涌上羡慕之色来，“我母妃。她就从来没有抱过我，也没有亲过我。”
她叹口气，慢慢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指头，“母妃面上对我很好，她对所有人都很好。可是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我。我记得大概在我三岁的时候，那年冬天特别冷，王后娘娘的家人进宫来请安，rǔ母正抱着我在湖边玩耍，当王后娘娘的家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时，rǔ母一把将我扔进了湖里。”
若棠眉心一跳，试图用轻松的语调说道：“三岁啊？那时候的事你都还记得？我就不行，七八岁之前的事大概都记不住的。”
小公主抬眼望着她，没有笑意的勾了勾唇，“是啊，她们都觉得我小，定然是记不住的。那一回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有了意识，我听见rǔ母在我身边哭，一边哭一边说，贵妃娘娘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小的孩。又说，不是她要将我丢下去，贵妃娘娘的吩咐，她也不敢不听。”
她顿了顿，又下意识的笑了笑，“后来，王后娘娘的家人就再也没有进宫来了。”
若棠没说话，只用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头顶心，以示安抚一般。
“沈姐姐，你说为什么母妃不喜欢我呢？”
若棠语塞，这样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呢？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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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煌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她，这个孩虽有些骄纵。却非常懂事体贴，又因她名义上是淑贵妃的女儿，他一直将她视成掌上明珠般呵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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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岚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父王是想叫小棠进宫来陪伴小九？那可真是不巧了，上回的事，小棠也受了惊吓，如今也是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怕的不得了，便是进宫，也是抬着进来，安慰不成小九，还得累人照顾她，委实是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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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岚哈哈笑了两声，“舍不得您屁股底下那把椅吗？您别忘了，我还是大楚的湘王爷，真想抢个皇位来坐，也用不着就盯着您的屁股底下。”
“你放肆！”他一口一个屁股，弄得百里煌的眼皮跳了又跳，“如此粗俗不堪，定是那声名狼藉的女人带坏了你！”
楚千岚脸上的笑立时消失的干干净净，“您这话可说错了，真正声名狼藉的可不是她，而是我。您又想请她进宫来帮忙，又如此轻贱于她，别说我不会让她受这般委屈，就是她自己，也绝不肯进宫来受您这气。”
“什么叫受气？别忘了小九是因为谁才变成这个样的！”
“是啊。”楚千岚慢九九的说道，“小九因为谁变成这个样的？反正不是因为她。”
“你这个……胳膊肘向着外的混账东西，那可是你的妹妹！”百里煌被他那气定神闲又意有所指的话语气的直喘气。
“要跟我过一辈的，是她，而不是我那个妹妹。”楚千岚依然气死人不偿命的捋着虎须。
百里煌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过一辈？别忘了，等老三成亲后，朕就会为你与肖敏挑选吉日完婚，能跟你过一辈的，是肖敏！”
“儿臣哪敢忘？”楚千岚也豁出去了，“只要她肖敏不怕守一辈活寡，我娶也就娶了，又碍不着我跟她过一辈，您说是不是？淑母妃也不是皇后，不也跟您过了这么大半辈了？”
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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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煌并没有见她的意思，估计还是不待见她，这令若棠心里越的嘀咕了起来，既不待见她，又这般客气的将她请进宫来陪小公主是几个意思？小公主难不成还缺玩伴？就算是伴读。她这年纪也太大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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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棠紧走几步，看着床上那单薄苍白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少女，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忙俯下身轻声唤道：“公主？”
小公主仿佛没有听到，眼睛依然睁的大大的，无神的瞪着头顶绣着缠枝蔷薇的华丽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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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的手很凉，若棠才握住，她就条件反shè般的颤抖起来，却也并不挣扎，很是乖顺但却颤抖个不停。
若棠见状本想放手。但觉她并没有挣扎反抗，便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公主，是我，我是沈姐姐。我来看你了。”
小公主的眼睛缓缓地眨了眨。若棠心里一喜，忙不断的在她耳边反复的说着自己是谁，“你别怕，已经没事了，我们都没事。”
过了好半晌，小公主定定的眼珠终于缓慢的转动了一下，她朝若棠的方向看过来，眼睛眨了眨，一滴硕大的泪滴从她眼角无声的滑落下来。
若棠心里一酸。俯身搂住她，“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没事的，不要害怕，我们都会保护你，以后再也不会生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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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心里堆积了太多的情绪，先前不说不听不动，根本就是自我封闭，如今让她将心里压抑的所有情绪一股脑儿全泄出来，人才能慢慢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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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棠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将水接过来，边看着小公主边笑道：“走了这一路，我也有些口渴了，公主不介意赏我喝一口水吧。”
不待抽抽噎噎的小公主回应，若棠便若无其事的就着杯喝了两口水。她一直微笑注视着小公主，因此她看到自己喝水时那紧张的直咽口水的模样也被若棠尽收眼底。
她心里不由得对这可怜的小女孩愈的怜惜了起来，她这模样，分明还是那天的事让她打从骨里感到恐惧，觉得吃喝的东西都不安全才会吃什么喝什么都吐出来。
过了好一会，若棠才笑着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小公主说道：“看，我一点事都没有。公主要不要喝一点？”亚尤妖巴。
小公主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若棠忙伸手将她扶起来，不假他人之手，喂小公主喝了两杯水，小公主方才摇了摇头。
又等了一会，见小公主并未吐出来，若棠与一屋的宫女这才放下心来。
若棠忙又让人送些好消化的粥来，跟方才一样，自己先吃了几口，方才喂小公主吃。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宫女见状，忙又盛了一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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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若棠与小公主躺在同一个被窝里。紫o阁 ioge
小公主靠着她的肩头，亲昵的蹭了蹭，手指依然紧扣着若棠的手指。
她白天睡久了，这会儿自然睡不着。若棠也不催她，静静地陪她躺着。在她想说话的时候。就跟她说两句。
小公主一直有意无意的避谈中dú当日的事，若棠也没有提起，两人像是同时将这件事忘记了一般。
“沈姐姐，你能呆在宫里多久呢？”
“唔，到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吧。”若棠闻声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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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棠想了想，摇头道：“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不在了，我能记得的也不多，但我记得，她特别爱笑。不论高兴还是痛苦，她总是微笑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她的妈妈了。
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得了重症离开了她。她不记得她的模样，不记得她曾做过多少温暖她的事情，但妈妈总是微笑，即便病痛折磨的她瘦骨嶙峋，腰都直不起来，她仍然微笑着。从来也不怨天尤人。
若棠想到她，就忍不住微笑起来，“她告诉我，在任何难过或者快乐的时候，不要吝啬笑。因为笑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不仅能温暖自己。还能温暖别人。她说，生命这么短，我们应该做一个温暖的人。”
小公主认真的听着，惊叹道：“你娘亲是个好人，难怪沈姐姐你也这么好。”
“我还不够好。”在这样一个夜晚，忽然想起尘封已久的往事来，若棠也忍不住有些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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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在她身体能够负荷的情形下，妈妈也是抱过她亲过她的吧。
小公主眼里立刻涌上羡慕之色来，“我母妃。她就从来没有抱过我，也没有亲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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